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柯小姐,令师已经等候多时,我们这就送你过去,与令师相见。”韩健笑道。
柯瞿儿听这话觉得不太对,心想,难道这坏人言下之意是将师傅她老人家杀了,也要送我下黄泉?
带着不安之心,柯瞿儿被法亦押送到驿站外一里多远的一处接官亭,还没到亭子,柯瞿儿便见到那边灯火通明,她知道那是火把的光亮,看火把的数量,那里的人不会少。
柯瞿儿很希望那些是来救她的人,但她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乱党毕竟暗中行事的时候多,这么大张旗鼓来百十号人,还在接官亭这么显眼的地方,不用东王府的侍卫,就是地方守备军也不会坐视不管。她想,要是师傅真来了,那将会很危险,要是师傅也被抓了,那她就彻底没有活路了。
一路上,柯瞿儿都有些惶惶不安心神不定,也没注意到韩健在说什么。此时韩健正在问法亦关于左谷上人的一些情况。
“……师傅,你跟左谷上人认识,她是怎样一个人?”韩健问道。
法亦摇摇头,叹口气道:“我与上人只有几面之缘,谈不上深交,对她为人不太知悉。”
“哦。”韩健微微一叹,现在他已经不再将左谷上人当成自己的“情敌”,因为他已经查清楚左谷上人是个女子,年岁应该不是很大,据说应该是在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这些世外高人的年岁,外界是不可能知晓的,具体左谷上人是几岁,恐怕连左谷上人的爱徒柯瞿儿也不清楚。
不过韩健为了求证一下,还是拍拍柯瞿儿的肩膀,问道:“你师傅高寿?”
“什么?”柯瞿儿本就心不在焉,面对韩健没来由的问题,她更是一脸茫然不知韩健说的是什么。
韩健点点头,心说自己果然猜的没错。
一里多远的路,走起来也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到接官亭外,到处都是东王府的侍卫。这次左谷上人可说是“单刀赴会”,而提前去迎接的也只有易蝶一人。
韩健还没进接官亭,便见到一个着一身灰色衣衫长发女子,坐在接官亭石桌前,在她身后侍立的则是易蝶。面对周围那么多东王府的侍卫,此女子好似看不见,坐的很淡定,甚至可以说有些悠然自得。
“好气度。”韩健心里暗叹一句。
虽然那女子是背对这面,不过韩健从这背影的婀娜身材,已经辨别出此女子的年岁应该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大,毕竟外界也有传左谷上人已经七老八十的。一个七老八十的女人,怎会有如此婀娜的背影?
韩健带来的人不少,随着脚步声临近接官亭,到韩健距离接官亭不到五丈远的地方,那女子已经起身转身看过来。在接官亭周围火把的映照下,也露出那女子的容貌。看到这容貌,韩健也不由一怔,眼前这女子有三十岁?
淡眉素面,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子,长发在夜风中飘飘然,而更重要的是,此女的容貌可说是绝然天成,较之法亦也不遑多让。与法亦相似的是,此女也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洒脱姿态,好似见惯了人间百态,任何人和事都不可能令其产生波动。
韩健之前以为有什么样的师傅会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柯瞿儿为人鬼灵精怪,那她师傅也该是那种风姿妖娆的女人,却没想到她的师傅会如此淡雅超脱世俗。韩健甚至怀疑这根本就并非左谷上人,而是柯瞿儿的师姐或者是师叔之类,因为两个人光从面相上,根本毫无共通之处。
“师傅,那……可是左谷上人?”趁着还没到接官亭,韩健问了法亦一句,以作求证。
“嗯。”法亦只是淡然应了一声。
韩健心中暗叹,这可真是个不同一般的女人。要是说法亦是他很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那眼前这个也是他很喜欢的,两个都喜欢……不好办。韩健知道他跟左谷上人之间没什么“交流”的可能,本来就是志不同道不合,而且还可能是敌人。
韩健脚步不停,与侍卫已经到接官亭下。韩健却不急着上前,而身处在法亦身前的柯瞿儿见到那女子,脸上登时露出小女儿家的悲态,远远地唤了一声:“师傅。”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章 强行救人
左谷上人起身相迎,面色却无变化,见韩健到接官亭下,也未有任何请礼的动作。这点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此女十分傲慢,不屑跟韩健打招呼,第二种解释就是她根本不懂这些礼数。
韩健感觉前者可能性更大,因为左谷上人怎么也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她怎会连点基本待人接物的礼数都不懂?
“左谷上人,有礼了,请坐。”韩健有法亦在旁守卫,还有上百名侍卫将接官亭围的水泄不通,他倒也并不是很担心左谷上人敢乱来。
韩健说完,以为左谷上人再怎么傲慢无礼,也总会跟他客气两句,谁知对方连句话都没说,便直接坐下,让气氛登时很尴尬。毕竟韩健这个“主家”都没坐,客人倒先坐了,而且是不打招呼的坐。但韩健也没得发作,因为是他先“请”左谷上人坐的。
本身接官亭石桌前只有三张石凳,左谷上人坐了一个,韩健也会坐。剩下一个,本来法亦坐会合适一些,但此时她充当的是柯瞿儿的看守者以及韩健的保护者,因而她不会坐。因而整个交付人质的“谈判”,双方只有韩健和左谷上人落座。
韩健正因左谷上人的“无礼”而感觉到不知从何扯开话头,左谷上人先开口道:“相邀我前来,有何事?”
说话间波澜不惊,没有气势,同样似乎也不带有什么傲慢的语气在内。到此时韩健实在有些捉摸不透眼前这个世外高人一般的女子是如何一个人。如果说左谷上人有意要摆脸色,自然不会语气如此平淡跟他说话。
“上人有礼了。”韩健尴尬一笑道,“在下邀请上人前来,是为令徒之事。”
“嗯。”左谷上人点了下头道,“我会把她带走。”
韩健笑了笑,心说这女人说话还真不客气,条件都没谈,就说要带人走。难道她不怕自己也落网成擒,成为阶下之囚?
“上人是否该谈谈条件?”既然左谷上人装糊涂。韩健就要把话敞开了说,不然场面会很僵持。
“条件?”左谷上人微微沉默了一下,“是何条件?”
这下倒让韩健有些受不了了,这女人到底是真傻抑或装傻?老远单刀赴会。她就不知这是何等要紧的谈判场面?说话间总是这么轻描淡写,就不怕将他惹怒双方撕破脸?
韩健尽量保持着和颜悦色以及对江湖前辈的尊重,微笑道:“条件就是贵派暂时停止对我朝境内乱党的控制,令他们不再怂恿百姓与朝廷为难。”
韩健本以为左谷上人很可能会拒绝,却没想到她只是摇摇头,道:“此事,与我无关。”
“与上人无关?开什么玩笑?”韩健语气不善道,“天下间谁不知上人乃是我朝境内乱党的魁首,乱党都以上人马首是瞻,连令徒也参与其中。甚至试图行刺我朝天子。”
左谷上人不置可否,最后只是轻叹说了一句:“说了无关,你不相信。”
这话韩健听着不太对味,怎么也不像是谈判双方说出来的话语,倒好像是一家人又或者朋友情人之间坐下来闲话家常。越说韩健越感觉无力。这就好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左谷上人似乎没有谈判的诚意。”韩健板起脸色道。
左谷上人坐在那,神情像是在神游天外,又好像很看不起韩健不将韩健放在眼里。韩健正要出言质问,却听一旁的柯瞿儿大声喝道:“我师傅都说了与义举无关,你为何还要继续逼问?”
韩健皱眉看了柯瞿儿一眼,问道:“你师傅竟会未参与到乱党之事?”
柯瞿儿反驳道:“什么乱党,说话这么难听。我们明明是义军,要推翻你们魏朝暴政,拯救黎民于水火。”
韩健很想说,小姑娘你中毒挺深哪,这一套不是你师傅又是谁教你说的?
但韩健突然又觉得,跟眼前这对活宝一样的师徒讲道理。似乎是对牛弹琴。还不如直接说点有意义的。反正他也觉得再留柯瞿儿在车驾队伍里,不但要供应吃喝还要让美女师傅天天看守,倒不如直接打发了事。
“左谷上人,我们就直话直说。”韩健道,“既然你不肯承认与我朝境内的乱党有勾连。你还想将令徒带走,就要依照江湖规矩,留下样东西,否则你们师徒休想从这里平安离去。”
左谷上人想了想,问道:“你要何物?”
“胳膊、腿、招子、舌头,看样子留一样吧。”韩健冷喝道。
韩健说的倒也并非虚言,在江湖上确有不成文的规矩,深陷敌手还想平安离去,那就要付出点代价,留下身体的一样东西做“质押”,江湖上什么独臂大侠、九指琴魔的都不是天生残疾,很多都是在这种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被迫变成残疾。
韩健说完,柯瞿儿马上大喊大加道:“师傅快走,不要管徒儿,这个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一语刚落,便被法亦一指头点在后颈,之后她再喊破嗓子也喊不出一声。
听到韩健的话,左谷上人原本平静的脸色多了几分冷傲,道:“对不起,人我是要带走的,而且我也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言罢,左谷上人突然拔地而起,好似石凳突然长出一截一般,韩健倒是有防备,紧忙抽身后退试图避开左谷上人的攻击。但在他退的一瞬间,才察觉到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立在一旁的法亦。
只见左谷上人伸出右手,以迅雷之势朝法亦中门“刺”去,法亦手上虽有剑,但在此时却无暇抽出剑来应付,只好闪身躲避,左谷上人这“手刀”直接刺在接官亭的木柱上,只听“噗!”一声,居然以血肉之躯将木柱戳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孔洞。这修为,令韩健不由咋舌,这要是刺在自己前胸,还不来个“黑虎掏心”,前胸掏后背?
“拿住!”韩健在匆忙闪避之间喝了一声,到左谷上人手刺木柱,守在接官亭周围的侍卫才反应过来。众侍卫开始一拥而上抄起家伙便朝左谷上人身上招呼。
左谷上人一招将法亦逼退,下一招便在柯瞿儿前胸一抚,登时柯瞿儿身体恢复自由。但柯瞿儿因为长时间被封住气门,就算是解开气门,仍旧无法运功,身体反而有些软瘫支撑不住。
“走。”左谷上人面对冲上来的众侍卫,对柯瞿儿喝一声。柯瞿儿却扶在接官亭的围栏上,苦着脸道,“师傅,我走不动,别管我,师傅先走……”
左谷上人现下根本无暇去扶柯瞿儿,她不但要面对众侍卫的刀剑,更重要的是要迎接法亦的反击。
若论修为,左谷上人在法亦之上,但若论实战经验,法亦明显要高过左谷上人,而且法亦身旁又有东王府侍卫阻断左谷上人的去路,这一战怎么看都是不会输。
但事情往往有些出乎意料,在这等关键时候,本来韩健是不该亲身犯险的,但他觉得这是他跟法亦之间难得并肩作战的好机会,因而韩健稳住身体,第一步就是抽出佩剑加入到战圈之中,希望自己能帮到法亦。但韩健的修为,在法亦和左谷上人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韩健的加入,反而成为法亦的掣肘,法亦本来可以安心以剑来攻击左谷上人,此时也不得不抽出精力来保护韩健,不让韩健有所损伤。
因为法亦的畏首畏尾,给了左谷上人逃走的机会,本来左谷上人就不是为伤人而来,她的目的是救走爱徒。等她摸透了法亦的剑招路数,在拆招上便步步为营,法亦一时也不得近身,而此时,左谷上人适时向韩健方向发难,法亦更加只能疲于招架。在这等场合,那些侍卫反倒成为点缀,左谷上人一个轻挑的转身便可以躲开刀剑及身,一个回旋便可以踢倒三两个侍卫。
坐在韩健攻了两招,被逼退两次后,他开始明白自己的修为造诣跟对方不是一个等量级上的。他也知道不该再成为法亦的负累,干脆撤出战圈。
但法亦却不知韩健已经要退,挡在韩健身前以剑招相攻,却再次被左谷上人以袖格挡开。趁着法亦一口真气已浊,换气的空暇,左谷上人突然提了柯瞿儿后背一把,就这么生生扯着柯瞿儿的衣带,飞身而起,一跳便跃到亭子外面的侍卫人群中。
因为左谷上人并未带兵器,因而所造成的杀伤力也有限,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伤人,仅仅是将来犯者个个逼退。法亦再要去追,韩健却一把拉住法亦的衣袖道:“穷寇莫追。”
法亦回身看了韩健一眼,叹口气,似乎是觉得此时保护韩健更重要一些,任由左谷上人带着柯瞿儿离开。等人消失在夜色中,法亦才用带着几分怨责的口吻对韩健道:“怪不得陛下说你做事冲动。”
韩健一笑,他知道法亦在怪责他之前出手帮倒忙,反倒令他自己身陷险境。但其实他根本也知道自己修为不行,上去帮忙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助左谷上人和柯瞿儿逃脱。
韩健对柯瞿儿的“反客为主”很无奈,早就想把这小妮子赶走,省的她天天吃白食另外蛊惑纯真无暇的雯儿。现在左谷上人肯亲自来,已经给足了面子,那就不如顺水推舟让她们师徒离开,他也可以安心前往齐朝出使。
“师傅,走了就走了,我们又没什么损失。这样师傅也可以休息一下,免得每日看守那丫头,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零一章 美色当前
法亦自然不理解韩健怜香惜玉之心,在她看来,敌人就是敌人,怎样也不该放跑,现在纵虎归山,那就是身为看守者的她的失职。更新最快百度:本名+
法亦正想如何回去跟女皇交差,韩健却在旁嬉笑着安慰两句,让法亦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徒弟在她看起来有些太“调皮”,在与敌人对战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竟然也会调皮到上前帮忙。她很想教训一下韩健,却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傅”只是挂名的。
“师傅,过两天我们就要下江南了,齐朝那边会派人到扬州城接待我们。我们可以顺带在齐朝游览一下。”
韩健说话的时候,法亦却冷冷打量着一旁的易蝶。法亦可不知道易蝶是女皇派在乱党中的细作,她以为易蝶跟左谷上人是同伙,如今左谷上人带着柯瞿儿逃走,她就想留下易蝶来作为人质。
“林小姐,还不走?留下要本王管饭给你吃?”韩健发现法亦的目光不在自己而在易蝶之时,忍不住朝易蝶喝斥了一句。
“小女子……能走?”易蝶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那些侍卫也没放她走的意思。
韩健作出“请”的手势,易蝶试着往前走几步,司马藉便在旁如猛虎打量着猎物一般打量着她,让她感觉到这些人随时好像会擒拿自己一般。
“放行!”韩健下令道。
司马藉和众侍卫这才让路,让易蝶离开。易蝶本来要随韩健一同到齐朝。借着的由头便是韩健押送着柯瞿儿上路,如今柯瞿儿已逃走。她留下便名不正言不顺,韩健也不想让一个女皇的眼线长时间留在自己身边。他对易蝶并不信任。
等人走了,法亦好像是有些生气,回到驿馆之后便进了房。
韩健也知道可能是自己有心放走左谷上人师徒的痕迹有些太明显,令法亦着恼,他想了一晚上怎么去跟法亦道歉,结果第二天临出发时才知道法亦昨晚已经走了。
韩健郁闷至极,他不知法亦到底是去追左谷上人去了。还是回去跟女皇交差。他只知道自己没法再继续增进跟美女师傅的感情,而且这次出使会有些形单影只。
……
……
两日后,韩健终于踏过了魏朝边境,从南王和东王军事防线的缓冲地带进入齐朝境内。上午进齐朝,下午便已经看到扬州城城头,而齐朝负责来迎接他的使节,也已经在扬州城的北门等候。
车驾一行停在了扬州城北城门。韩健此时一身朝服从马车上走下来,眼见历史上有名的扬州城却很冷清。这里毕竟是齐朝在江北的军事重镇,而魏齐两国边境又不断有小的摩擦,以至于扬州城在此时充当的是军事要塞,而并非一座盐米之城。
扬州城城墙很高,过了护城河。便见一队身着齐朝军服的人整齐排列在路的两旁,除了这两队官兵,还有些身着很正式官服的齐朝官员。随着东王主车驾停下,韩健走下马车,对面齐朝的人也迎上前来。
迎上前的齐朝官员分文武。武将身着铠甲,韩健辨不出官品。而迎接的文官最靠前的却是红色朝服。韩健知道齐朝的官品朝服划分,红色朝服虽然并非高官,却也是次一级的官员,应该是在三四品左右。后面几个身着暗灰色官服的齐朝官员,品级要更低一些,应该是地方官,那武将应该是地方守将。
身着红色朝服的有两人,一个年轻一些大概有三十多岁模样,看上去稳重,而另一个则是年老一些五六十岁的模样留着山羊胡。照道理说是老成持重,但这个年长一些的官员却给韩健一种不太稳重的感觉,因为此人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更滑稽一些,在两国使节接洽这么个时间也保持如此笑容,要么是脸抽筋了,要么是人随和到不顾场合。
韩健带着司马藉和张行二人走上前,与对面的人见礼。因为已经到齐朝境内,对方似乎对韩健随带的随从也并不太在意。而韩健这次出使的人员名单,齐朝方面也早就知晓,东王是单独前来,随带的也都是东王府的随从,并无朝廷官员在内,也就是说齐朝来迎接的使节,重点也只需要接待韩健一个人便足够。
见礼之后,韩健也得知了齐朝负责迎接使节的阵容。
齐朝这次派出礼部同华馆大学士余终轻和工部侍郎苏晋前来迎接。年老总带着笑容的就是余终轻,韩健对齐朝官场的架构不太了解,大致猜想礼部同华馆大学士,就跟一个贡院总教习差不多的官品,都是身着红色朝服,韩健也没细问对方到底是官居几品,只是礼节性跟对方见礼。
毕竟是扬州城下,韩健路过扬州城,照理是不能跟扬州城的官员有接触的,这是为了防止地方官和守将“通敌”。而这次韩健也不知是齐朝那边安排的疏忽,还是南齐人有意为之,这次来迎接的还有扬州城近乎所有的地方官,而负责护送他们渡江南下到齐朝都城金陵城的也不是别人,而是扬州城的副将李陵。
韩健此行虽然没有陪同大臣,齐朝接待规格却不低,韩健毕竟是东王,这已经是两国外交历史上互相派出使节中爵位第二高的人,第一高的是之前出使被南齐所扣下的魏朝太子杨曦。
当晚,齐朝人便在扬州城的郡守府里设宴,款待韩健一行。而韩健这面能上桌的,也仅仅只有韩健和司马藉二人,因为司马藉毕竟是兵部的官员,虽然他也算是东王府的家将。
“东王远道而来,不妨在扬州城休息两日,再南下渡江,不知可好?”酒过三巡,余终轻仍旧是笑容满面对韩健说道。
宴席上,韩健和司马藉坐一边,旁边还有些扬州城的地方官,对面的是余终轻和苏晋等人。整个宴席好像个大包围的态势,将韩健和司马藉包围在中间。
“不必了。”韩健手上拿着酒杯,笑道,“寡人奉皇命出使,路上不得有所耽搁,还是尽快动身的好。”
这是韩健第一次在人前称孤道寡,他自己还有些不太习惯。对面的人听韩健这么个年轻人自称“寡人”,也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那苏晋,韩健总感觉他对自己有成见,也许是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郡王爵禄,而且占据大片的领地和军将,他有些不忿。
余终轻则随和的多,听韩健如此说,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动身南下。”
韩健点头道:“如此甚好。”
酒宴的气氛有些僵持,尽管余终轻总是在找话说,但毕竟两国是敌对关系,眼前又刚发生了太子杨曦被南齐扣押的事,两国的火药味也延伸到这宴席上。
韩健跟余终轻说的基本都是两国风土人情,说的还算融洽,可旁边苏晋一旦插话,就不免提及到两国孰强孰弱的问题,包括一些军事民生,火药味渐起。韩健不想在这种场合浪费口舌,便假意装作不胜酒力,想早些结束这酒宴回驿馆休息。
余终轻笑道:“东王一路南下,赶了多日的路,想必是累了,这就找人送东王回去休息。”
“如此最好。”韩健起身道。
随着韩健起身,司马藉也站起来,被大包围,又如此突兀站起身来,尤其是司马藉手扶在佩剑上,便有些杀气腾腾的意思。
登时,对面几个扬州城的武将都站起身,一个个不甘示弱。韩健则是当没看见,一笑了之。
“来人,送东王到后面落榻休息。”扬州郡守胡之宁拍拍手掌道。
因为宴席上并无歌舞助兴,韩健看他拍手,脸上还带着几分猥琐的笑容,便觉得其中有文章。
果然,随着胡之宁话音而落,几名妙龄少女翩翩然走出来,双手都合在腰间,低头走到韩健和司马藉身前。
这用意,不言自明,这意思就是今晚有美人相陪,还是多个美人,如此的待遇简直可比帝王。
韩健一笑,看着对面同样报以笑容的胡之宁和余终轻问道:“此为何意?不是要回驿馆?”
余终轻笑道:“既然来了,何必再走一段路回驿馆?这里距离驿馆可有段路,不如直接到郡守府后面的客房中,那里已经早就安排好,令东王感觉到宾至如归。”
宾至如归?韩健心中不由一笑,他自己家里也没这样的待遇,又是美女又是温香满怀的,现在这么做有点要看他魏朝人笑话的意思。他们齐朝人出使魏朝,魏朝可没安排这样的阵仗给他们,如此哪能算是体贴?
韩健深切感觉到,眼前的美女就是敌人腐蚀他的毒药,要是他接受了,会让对方以为他乐得享受,会乐不思蜀。韩健肯定是不能受。但他不受的话,却让对方对他产生警惕,同样不是他要追求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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