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本来东王回洛阳。幕后之人也怕韩健闹事,但韩健到三司去,也只是例行问询案情,并未作出什么过激的反应。韩健对其他大臣也不甚关心,所问的也不过是顾唯潘的案情。但一轮问询,却是处处碰壁,三司的人有意不肯见韩健,都在躲着他这个东王,更没人跟他说明案情。
到中午时,韩健到了最后一站御史台。本来他以为会像之前一样碰壁一无所获,没想到他还没等进去便得知,身为监国的杨余竟然身在御史台内。
杨余没在皇宫而在御史台,韩健也没想到。韩健之前的猜想,若是杨余有意要谋朝篡位,现在应该紧锣密鼓筹备登基事宜,至于一些反对派官员,现在已经下狱,等他登基之后自然有大把的时间来慢慢对付,不须急在一时。从此韩健判断顾唯潘等人暂时还是安全的。
但得知杨余竟然在御史台亲自督导顾唯潘等大臣的案子,韩健感觉到杨余对此事体现了莫名的慎重。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杨余想彻底斩草除根,要是不能救出顾唯潘等大臣,顾唯潘的命将很快保不住。
本来韩健在御史台想求见一下杨余这个监国,不过也被拒绝了。
韩健直接带张行等人回东王府别馆,张行道:“少公子,我们是否联络一下其他大臣,让那些大臣为顾首席等人说项?”
“没用。现在见不到陛下,怎么都是无济于事,相信这次我露面为这些官员所奔走,朝廷会加紧处置这些官员,对我们并非好事。”
张行有些不解道:“那少公子你……”
“你是想问我既然知道这么奔走对顾首席等人不利,为何还要出来奔走?”韩健叹口气道,“这算是一种态度吧。我就是想让那些人知道,我现在的主要精力放在哪,也许我对此事加以关心,会令顾首席这一两日内暂且是安全的。”
韩健奔走一天,除了碰壁,也没遭到什么阻碍,除了路上有人跟踪之外,就连杨余也没找人来为难他。
这让韩健感觉事情不简单。要是杨余有心谋反,怎会放任他在城中到处走?难道将顾唯潘等一些元老大臣无端下狱并非是杨余的主意?
韩健仍旧有许多事想不通,因为这次的事太古怪,从开始他得知洛阳有事发生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谁是始作俑者,到此时他仍旧是一头雾水。除了称病不见人的女皇,就一直是杨余在露脸,到此时他倒感觉杨余也许并非这次事情的主要人物。
韩健想,难道是西王和北王在暗中捣鬼?延宁郡王也有可能。这三个人是有可能染指皇位的,当然杨余也有可能,但杨余毕竟羽翼未丰,又是将来太子的不二人选,也许是杨余被人拿来当枪使也有可能。
“健儿,情况如何?”韩健回到东王府别馆,韩崔氏迫不及待问询韩健具体的情况。
虽然韩崔氏在不断催韩健离开洛阳,但其实她自己也对下狱官员很担心,其中也有她所认识的人,包括曾经由她引荐给韩健的博学鸿儒崔明礼。
韩健将之前在三司碰壁的事一说,韩崔氏叹道:“为今之计,最好是能设法见到陛下。”
韩健道:“如今皇宫是何情况,我们一无所知,要是硬闯皇宫,是否会打草惊蛇?”
“健儿,你要去硬闯皇宫?”韩崔氏起身道,“万万不可。你要是乱来,那些想对你不利的人就有理由对你下手,现在之所以还风平浪静,不是他们不想对你下手,而是他们找不到由头,你可不能自己送上门去!”
“可是三娘,若是不去皇宫,陛下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更无法营救那些被杨余所关押的大臣和他们的家属,如此下去,人心必然不稳,洛阳城一旦陷入动乱之中,那我魏朝就将四分五裂。难道三娘想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韩崔氏思考了一下,说道:“总之三娘不准你去。”
韩健微微一笑道:“这次恐怕不能听三娘你的了。我既然身为国使出使归来,进皇宫面见陛下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我去皇宫,虽然你于理不合,也是情有可原,就算背后有什么人要阻止,起码我先去试试。”
说完,韩健再次带人离开东王府别馆,还没等走出几步,便有大队的人过来。这些人正是由杨苁儿率领而来,韩健看杨苁儿一副慎重模样,便知道她是有事而来。
“杨小姐,你怎么大阵仗过来,所为何事?”韩健皱眉问道。
“我想进宫去面呈陛下。”杨苁儿道,“东王这是要往何处去?”
韩健一笑,他倒没想到在去见女皇心思上,居然跟杨苁儿不谋而合。
“同去。”韩健笑着作出请的手势。
“嗯。”杨苁儿微微点头,与韩健一同往皇宫的方向走。
本来一个东王,一个是南王府的郡主,二人去皇宫也不该如此低调步行,但他二人似乎有意步行路上商量事情。
“杨小姐,你为何急着要去见陛下?”韩健顺口问道。
“陛下生病,我们做臣子的不该去表示一下关心?这还需要理由?”杨苁儿语气有些不善说道。
“这倒是好理由。”韩健哈哈一笑,要说直接,杨苁儿比他更直接,而这次杨苁儿带去皇宫的人也比他多很多,大有要闯宫的意思。韩健心想,既然你带这么多人,那我就不如留在后面,让你作为此事的主导。(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四十七章 洛阳乱(四)
东王府和南王府一行,准备从皇宫正门应天门而入。这也是外蕃大臣进宫该走的宫门。
还没等到应天门门口,皇宫便有大批侍卫如临大敌一般堵在门口,似乎要设法阻止什么人进宫。
韩健见到应天门的阵仗,心说皇宫没鬼才怪。要不是怕他揭穿皇宫里存在的阴谋,只是女皇生病的话,何至于连他来皇宫门口也需要这么多人戒备?
杨苁儿脾气很犟,越难的事她越喜欢迎难而上。现在皇宫门口的大批侍卫明显是针对他们而来,可她仍旧一点都不在乎,径直往前闯。
“非陛下传召,一律不得进宫!”侍卫中的小军官上前冷喝道。
“我们远道而来,就是听闻陛下龙体有恙,前来探问,如此你们都不允许进去看看?”杨苁儿冷声道。
杨苁儿的问题并没有人回答,侍卫们只是堵住们,兵刃在手与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侍卫对峙着,这架势,有随时火拼的迹象。
韩健好似说和人一样,上前道:“请别误会,其实我们来的本意,是要探望陛下的病情。若是陛下实在不方便见我们,那传达一下我们的问候,不知是否可行?”
杨苁儿瞅了韩健一眼,她自然没想到韩健带着人来,居然会这么没原则,被侍卫一番话就给阻住。
“问候之事,我们做不得主!”侍卫见东王态度温和,他们心中自然也松口气,毕竟要是东王也硬来,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硬闯皇宫,真动起手来他也担待不起。
“那请这位仁兄,去找能做主的人来与我们见面。”韩健笑道。“放心,我们只是想让人传达问候。”
那侍卫小军官想了想,大概觉得韩健这要求也并非十分过分。便紧忙对手底下的人吩咐一番,让他们进宫去找什么人。
不过派人去了半天。去者才回来,在那小军官耳边说了什么。小军官道:“东王见谅,没人可以向陛下转达东王的问候。东王还是请回吧。”
“那可不行了。”原本好说话的韩健,此时态度却突然不善起来,“我们远道而来,身为陛下臣子,得知陛下染病在身,面都见不着也就算了。现在连基本的问候都传达不进宫,这是我们身为人臣的本分?”
这次韩健态度强硬起来,便显得有礼有节,本来韩健只是说传达问候,这可说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但这要求都做不到,就好像是这些侍卫将他给激怒一般。
“东王请稍候,我等再派人去通禀。”那小军官也有些紧张起来,再派人进宫去寻人。
等人又去了,杨苁儿走过来。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们找不到人帮我们转达什么问候?”
“这个当然。”韩健一笑道,“以这些侍卫的等级,能找到人去见到陛下?”
杨苁儿冷冷瞪了韩健一眼。她感觉出自己是被人当枪使顶在前面,刚才还觉得韩健有些懦弱无能,原来是在装熊,其实他自己心中早有定策,可是提前竟也不说。
“那他们就是找不到人去传达问候,你又如何?”杨苁儿冷声道,“你不会就这么回去吧?”
“否则怎样,带着兵马杀进皇宫?”韩健笑道,“这里毕竟是皇宫。以我们这点人手,别说杀进去。恐怕连应天门都进不去一步。”
杨苁儿见韩健一副悠然自得模样,便知道韩健还有后招。至于是何她还不得而知。但她知道韩健是有意不肯言明,心中自然有气,便回到一旁站着不再说话。
过了不多久,应天门那边又有情况,一队队侍卫突然往皇宫里撤,而宫门也在关闭中。
“什么情况?”韩健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来关城门这一套。
“你不是有办法吗?这不是应该在你计划之内?”杨苁儿有些恨恨说道。
“谁说的?”韩健苦笑道,“我只说不能乱来,可没说准备怎样。现在是要闹哪出,居然把宫门关了,就为阻止我们进宫?”
杨苁儿冷冷一笑,对着宫门城楼的方向大喝道:“关城门是何意?难不成,你们要造反?”
原本那小军官登上城楼,一脸无奈回道:“奉监国旨意,今日宫门关闭,到明日再开启,若是有什么事,请明日再来!”
杨苁儿简直气的跺脚,心说要是刚才没有某人的阻拦,她甚至都带人硬闯进去了,现在宫门却关闭,她连宫里面是何情况都不知晓。
“杨小姐,何必如此生气呢?”韩健不合时宜笑道,“既然人家不请我们进去,我们还赖在这,是否有些不识相?”
“要回去你自行回去,我要在这里等着面呈陛下。”杨苁儿怒道。
“在这里杵着,也未必是良策。我有个办法,杨小姐是否想听听?”韩健突然故作神秘道。
“嗯?”杨苁儿打量着韩健,目光好像在说,你有办法不早说?
韩健凑上前道:“我听闻这些日子,监国都在御史台行走。杨小姐要进宫,何不去御史台,问问监国的意思?”
杨苁儿一听韩健的话,不由又有些来气。去御史台问什么杨余都是借口,这分明还是要拿她当枪使。
不过韩健既然让她知道杨余在御史台,她知道无论如何也会过去看看,这是她的性格,有些事她不想拖下去。现在就算是绑也要把杨余绑回来,质问他为何阻拦她去面呈女皇。
“那东王可是要同去?”杨苁儿问道。
“这是自然。”韩健笑道,“在下也想去问问监国,陛下是生的什么病,是因为不能见风而不得见人,还是因为传染才不得见人?”
杨苁儿目光冷淡打量韩健一眼,道:“你分明知道陛下不是因为生病,还说这些,到底是何意?”
韩健故作一愣,反问道:“那杨小姐又如何肯定陛下没病?”
这次轮到杨苁儿稍微错愕。也的确,从开始,女皇没生病只是推测,谁也说不准现在皇宫里是怎样一番光景,也许这一切是女皇自己安排的也说不准。
杨苁儿这次没多言,直接带人往御史台的方向赶,路上甚至都不搭理韩健。
韩健也不会自讨没趣,等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抵达御史台,却再次被人拦住,不过这次可没皇宫那么大的阵仗。毕竟御史台只是衙门官所,有人也有限,杨余出来走,带的人手也不太多。
“我们来见监国,还请通禀。”杨苁儿之前上前与拦住他们的人喝道。
“还请等候!”门口的人见到杨苁儿来势汹汹,也不得不进去通禀。
杨苁儿退回来几步,韩健上前,笑道:“杨小姐,我看这样,你们守住前门,我们去后门,一会包抄进去,你看如何?”
“你什么意思?”杨苁儿看着韩健,突然好似是恍然过来,道,“你是想绑……乱来?”
“什么乱来?我们只是设法请三殿下回去喝杯茶,这不为过吧?毕竟三殿下乃是陛下的亲弟弟,陛下生病,不对外人讲,三殿下总会知道详情吧?”
杨苁儿这才知道韩健忽悠她过来是为何,原来是要绑架杨余回去。
“劝你不要乱来!”杨苁儿道,“这里是洛阳城,现在你面对的是我魏朝的监国,他现在可有调动军队的权力,你做这些,行同谋反!”
“哇。杨小姐,你给在下安的好大的罪状。刚才是谁要硬闯皇宫?硬闯皇宫就不是谋反了?”韩健反问道。
杨苁儿眼睛一扫,有些不想跟韩健说话的意思。
韩健凑上前道:“绑人回去是假,施加一些压力是真。以杨余的性子,老早也料到我们不敢乱来,所以他才干如此淡定带不多人就敢来御史台。但若是我们强硬一些,若是杨余心里有鬼,那他就会担心,我们或许会趁机要挟他一下,本身不伤和气,又能得到结果,如此不是一举两得?”
杨苁儿想了想,韩健说的不无道理。杨余正是仗着京城局势尽在掌握,也就敢在京城里横着走,他限制东王府和南王府进城的人数,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却不知道东王府和南王府居然会同时调集人手来找他“说理”,杨余若真是洛阳事情的元凶,自然会胆怯,以为东王府和南王府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会担心自己的安危,那就落进韩健圈套之中。
“既然要要挟,你要挟他什么?”杨苁儿问道。
“这个……”韩健微微一顿道,“其实在下回到京城,一是关心陛下安危,再者是想……营救一个人出来。他正被拘禁在刑部之中,而且曾经是在下的良师益友,而且……”
韩健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杨苁儿知道“而且……”后面是什么,应该是“而且是我未来老丈人”。她心中突然有些吃味,面对韩健,她心中还是有些波澜,她自己以为有些事可以放下,但从她再次见到韩健开始,一些事不想去想,却偏偏想起。
此时在御史台内,杨余得到东王府和南王府带人来的消息,自然也有些慌张,不得不出来正面相对。(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四十八章 保释
杨苁儿心情复杂,回道:“陛下安危,才是如今最紧要之事。”
说着,御史台内有了动静,杨余在得知御史台已被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侍卫团团围困,不得不从正门出来,见韩健和杨苁儿。
几个月不见,杨余蓄起胡子,看上去比以往沉稳许多,带着随从出来,杨余闲步悠然,感觉似未被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不敬之举所惹恼,却也带着几分阴冷的神情。
杨余身边几名随从中,大多数都是皇宫的太监,杨余一出来,杨余身边一名太监便用阴阳怪气的公鸭嗓子喝道:“尔等见到监国,还不下跪?”
说话间,杨余已经立在御史台正门门内,并不走出,大概是没想到外面的阵仗如此之大。原本他以为限制了东王府和南王府进宫的人数,就不会有什么麻烦,没想到一向有芥蒂的东王府和南王府竟然联合一起把他堵在了御史台,向他施压。
杨余毕竟是监国,韩健拱拱手,仅此而已。杨苁儿却是连基本的礼都不行,在杨苁儿眼中根本就觉得杨余是个乱臣贼子。
“大胆!”杨余身边的太监再喝道,“东王,你这就算行礼了?还有那个……”
韩健打断那太监的话,道:“就藩郡王,入天子而不拜,参而不名,这位公公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那太监显然不太明白皇家这些礼仪,不过听韩健态度强硬,他语气反而几分软弱下来,道:“那……那又如何?”
韩健冷笑道:“我参天子都可以不拜不名,请问在我魏朝,监国之位可是在天子之上?”
那太监登时语塞。监国再怎么大,也在天子之下,本来他觉得。任何人见到监国都要奉为君长,却没料到一个东王。竟然有见到天子都可以不跪不通报姓名的特权,这显然不是他一个出身普通太监所能知晓。
杨余没想到自己身边的太监竟然会如此无用,竟然连皇宫的规矩都不甚明了。他这时才想起,身边这些太监都是因为跟他关系亲密而被他提拔起来的亲信,本身没有司礼监懂规矩的太监。反观自尽而死,女皇身边曾经的大太监卢绍坤,对宫廷礼仪则是了若指掌,待人方面也把分寸把握的很好。
到此时。杨余觉得是时候在身边安置一些能派的上用场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太监。
“东王前来找本监国,不知所谓何事?”杨余见情形有些僵持,便立在门内朗声问道。
韩健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不见,杨余就以“本监国”自称,监国之位,本身并无正式名号。所谓监国,不过是在天子出巡或者有恙在身时,代天子行政,但在一些事上并不能越权。但显然杨余又是将一批大臣下狱。又是私自调动洛阳城周边兵马,已经超出了他这个监国的权限。
“我等前来,是要拜见天子。”韩健拱手道。
杨余闻言怒道:“拜见天子去皇宫。这里是御史台,难道东王不知?”
韩健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阴冷,道:“监国不是早就下令,不许外人随意进宫?所以我等只好来请监国通融一番。”
杨余道:“陛下有恙在身,谁人都不见。东王请回吧!”
韩健笑道:“那就请监国与我们回去,跟我们详细说说陛下的病情,也好让我等安心。”
杨余听韩健这口气,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说什么请他回去。根本是只能被挟持他,以杨余目前的处境。根本是被困在御史台内,要是眼前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乱来。以他身边不多的侍卫和太监,根本无法抵御。
“本监国公务缠身,不便到东王府一叙。”杨余语气也温和了一些,说道。
杨苁儿听杨余这口吻就来气,她身为南王的二小姐,本身也是魏朝的郡主。本身郡主进洛阳,要面见天子只需要派人去通报过便可见,但如今不但她见不到,连一个入宫都不需要通报的东王都不能见,去了皇宫,宫廷侍卫居然将宫门给关上,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听闻。在她看来,越是遮掩,越藏不住事,女皇已有月余未曾露面,现下女皇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就算女皇尚在人世,也恐怕为奸佞所趁无法与外界联络。
杨苁儿不像韩健那么好说话,她性子比韩健更急一些,听到杨余这些话,杨苁儿喝道:“将士听令!”
“有!”南王府随从齐声呼喝,威势并存。连杨余也被这不多随从所造出的气势一震。
杨苁儿正要下令拿人,没想到与她统一战线的韩健居然出来当和事佬。
韩健道:“杨小姐何必如此心急?我们先且听听监国如何说,也许陛下真的身染恶疾不便见人,派监国出来处置一些事情,若是我们强请监国回去,岂不是冒犯了陛下和监国?”
“你说什么?”杨苁儿侧目蹙眉打量着韩健。
来御史台是韩健提议来的,来到御史台后又是韩健下令把御史台困住准备扣留杨余来化解事端,可到如今,竟然是韩健出来帮杨余说和,倒好似是她枉做小人一般。
“在下是说,何不听听监国如何说?再做定夺不迟。”韩健笑道。
杨苁儿虽然性子急,却也并不是十分冲动,在最开始时,她也感觉出来御史台将杨余扣下并非是明智之举,事到如今是情况不容她多想,才要强行扣人。但听韩健如此淡定地说,她反而很相信韩健这么说有道理,这种信任,连她自己都料想不到,以往在她想来谁敢这么戏弄她拿她当枪使,她早将那人给剁了,还能听明知被人利用还自愿被利用不成?
杨苁儿轻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而看着仍旧立在御史台门内的杨余。
杨余此时面色也有些慌张。虽然他现下掌控了洛阳局势,可却又孤身在外,为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所趁。远水解不了近火,要是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乱来,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此时韩健笑着问道:“不知陛下派监国前来,是为办何事?”
“通番谋逆案!”杨余阴沉着脸道。本来他不想回答,但他感觉出,要是自己不回答,东王可能还好说话一些,南王府那位二小姐就不给他丝毫颜面。
韩健一叹道:“这可是大案子。不知监国,案情到底如何?”
杨余皱皱眉,没想到东王居然在这种地方公然问案情。此时由不得他选择,他只好让后面的御史台官员出来解释详情,他要伺机逃走。他心想着,只要离开御史台,让我调动兵马,你区区的南王府和东王府一点点侍卫,我还奈何不了你们?
一名御史台中年官员,走出御史台大门,对韩健和杨苁儿解释案情。
韩健听了一小段,便知道这是子虚乌有的栽赃案。缘起几个月前鲜卑突然南侵,之后是北王的谋反,在事情平息之后,韩健很快便出使南齐,京城也并无有对什么通番之人的查处,因为近乎人人都知道,所谓鲜卑入侵不过是北王谋反的借口,本身鲜卑人并未破关而入,倒是北王趁着这由头意图染指洛阳城。既然北王谋反已经被平息,就不会有人揪着通番之事不放。
今日既然又重新提出有人通番,那就说明,有人想借此来打击异己。
在听着御史台官员说明案情的同时,韩健目光一直落在杨余身上,令杨余想避开都不行,更别说逃走。
听完案情,韩健问道:“不知这些逆臣通番,可有确证?”
那御史台官员看了杨余一眼,显然有些忌惮,便道:“涉及内情,下官不敢擅自多言。”
韩健冷冷打量着杨余问道:“监国,我们身为魏朝股肱之臣,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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