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到黄昏时。祭拜也吸引了零星一些百姓的注意,但真正出席的,除了身在东王府刚脱难的官员,再就是韩健和杨苁儿这样的“局外人”。祭拜是由顾唯潘所发起,因而一切也都是顾唯潘所主导,韩健只是作为一个帮手,在旁边负责帮忙递个香什么的。
一直到子夜时分,百姓也都散去,顾唯潘仍旧不肯走,韩健等东王府以及南王府的人也陪顾唯潘一直祭拜到深夜,直到确定满朝上下一个大臣都没来。
“顾首席,夜已经深了,是该回去歇息了。”韩健上前劝解道。
此时的顾唯潘沧桑满面,对着香烛和祭坛沉默不语。韩健猜想他此时心中也很凉,当初一个个都是女皇的忠臣,可事到如今,却都当了缩头乌龟,眼看洛阳城中忠臣蒙冤而死,女皇生死未卜,他发起这样一次祭拜活动,最后却没有任何一名大臣走出来与他并肩而立。
“收拾了东西。”顾唯潘转身,拄着拐杖往东王府门口的方向走,就在韩健以为顾唯潘应该是死心时,没想到顾唯潘续道,“明日继续。”
韩健微微苦笑,顾唯潘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说到底,还是一个老臣的顽固和倔脾气。不过韩健心中也多有感动,像这样一个老臣,在如此的情形下仍旧坚持心中信仰和原则,放到哪朝哪代都是难能可贵的。
到第二日,东王府已经收拾妥当,随时都可以动身离开洛阳城。便在上午,黄烈心急火燎过来,自从进入到洛阳城,韩健有几天没见过他。
“韩兄,你想个办法帮忙找找林小姐,我找了他几日,仍旧没他的下落,连她的绣坊也关门了。我打听了洛阳城中经营绣坊的人,也都没她的下落。”黄烈见到韩健便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带着几分哀求的口吻道。
韩健无奈摇摇头,亏现在黄烈还有心思为易蝶。本来韩健直接想说几句让黄烈死心,但转念一想,却好像发觉什么事情被自己所忽略了。
是慎刑司。
在京城中,朝廷各衙门的官员可能是为自己考虑,一个个可以在皇权面前不讲原则。但慎刑司却是女皇一手培植起来只效忠于女皇一人的机构,除了女皇,连监国都无法染指慎刑司的运作。可在洛阳城发生变故之后,慎刑司名义上是归于朝廷管辖,但被朝廷管的,仅仅是慎刑司部领于晗所负责的慎刑司外衙门。而慎刑司内衙门真正的掌舵人凌钧,自始至终都是整个大魏朝最神秘的人物,韩健进出皇宫不少次,到底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上听处副首席大臣凌钧。
“林小姐的事,暂且放下。回头我跟你详细说。”韩健对黄烈说了一句,转而去见顾唯潘。
韩健料想,他没见过凌钧,身为上听处首席大臣的顾唯潘,就算与凌钧没交情也该认识。
可当韩健跟顾唯潘一说,顾唯潘却无奈摇头道:“慎刑司之事,一向是陛下亲自打理,老夫也不得过问。至于上听处副首席之职,只是挂在上听处内,其为人如何,并无人知晓。”
韩健这才知道,原来在洛阳城变故中,有一个环节是任何对皇位所有觊觎一方都无法染指的,就是慎刑司内衙。
“那顾首席可知凌钧身在何处?”韩健紧忙问道。
顾唯潘微微摇头道:“不知。”
韩健没有追问,他也知道顾唯潘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好,晚上还要继续守夜祭拜,不宜让他过于劳心。
韩健出来,黄烈仍旧在正厅等着韩健说关于“林小姐”的事。韩健自然没闲心跟他说这些,他要找杨苁儿和韩崔氏回来商议,关于如何找到凌钧。
等杨苁儿和韩崔氏得知韩健的意图,都有些不解,尤其是杨苁儿。在她看来,既然朝廷上下都屈服于杨余的威势,光是一个上听处的副首席大臣能兴什么波浪?
杨苁儿道:“满朝上下,皆知晓慎刑司不过是为查案而设立。其人手有限,就算找到此人,怕也是于事无补。”
韩崔氏毕竟年长一些,对朝中之事有所了解。被韩健一提,韩崔氏想了想,道:“陛下之前的确有所提,天下间谁人都可不信,唯独慎刑司之人,陛下深信不疑。”
杨苁儿问道:“这是为何?”
韩崔氏道:“慎刑司上下,皆为陛下一手安排,至于其中有何原委,不得而知。”
韩健长舒口气,原本他以为洛阳城的局是一个死局,现在看来,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就看慎刑司能带来多大的帮助。韩崔氏和杨苁儿并不知道慎刑司的内衙到底有多么大的权力,韩健是见识过的,光是慎刑司在江南一地的细作,就已潜伏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之久,他们平日里可能与普通百姓无异,但要为朝廷所用时,他们甚至可以抛妻弃子出来以命相搏。在金陵城炸毁南齐秘密军火库的行动中,韩健事后得知,魏朝细作十者有九死,就因为他们的舍命,才令南齐的军火库被彻底捣毁。
韩健心想,女皇戒备北王和西王的谋反已有十数年,应该留有最后的王牌,若慎刑司内衙就是最后一张王牌,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利用好这张王牌。毕竟女皇现在可能已经遭逢不测,也可能身不由己,本身慎刑司只听命于女皇调遣,如何能把慎刑司归为己用,或者是化解洛阳城现如今困局的唯一办法。
当韩健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韩崔氏马上反对道:“健儿,慎刑司不管如何,也只是一个衙门,起背后仍旧是人。人有善恶,陛下遭逢不测,他们怎会舍命相救?你还是莫想其他,早些离开洛阳,别无它途。”
韩健却坚持道:“三娘,我都说了,要是有机会,我不会走。就算走,我也要带着陛下一起走!”
韩健的一句话,不但令韩崔氏怔立当场,杨苁儿也吃惊不小。(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五十二章 月夜来访(上)
韩健话说的很诚恳,令韩崔氏和杨苁儿都没怀疑韩健说的是忠君护主,并未联想到男女之情上。本身韩健是外来客,他没有忠君爱国的信仰,谁当皇帝对韩健来说区别也不大,就算杨余跟他以往有过节,而登基的也是杨余,杨余为了魏朝朝局稳定也一时不敢拿他东王开刀。
韩健想带走女皇,其实他也有私心在内。若是在洛阳城中,不管他如何力挽狂澜助女皇剿灭叛乱,女皇仍旧是女皇,仍旧是高高在上不容他亵渎。但若是他能带女皇回到江都之地,那女皇事事就要倚重于他,他不再是被动听令而会获得很多自主权。
韩健并未表明他心中真实所想,现下最关键是联络上慎刑司的人。这也很困难。
慎刑司外衙门的人,在洛阳局势恶化之后,以慎刑司部领于晗为首基本都投靠了杨余一党,有少数不识相的也被杨余下狱。至于慎刑司内衙门的人,本身其工作性质就属于密探,原本只隶属于女皇一人调遣,在洛阳局势恶化之后,内衙的人随着上听处副首席大臣凌钧一起消失在朝廷百官的视野当中。
杨苁儿道:“东王说要联络慎刑司之人,可他们现下又在何处?济王在洛阳城中手眼通天,仍旧无法得悉那些人的下落,我们区区百余人,一举一动都现在济王监视之下,谈何找寻?”
韩健一笑,他自然没对杨苁儿说关于洛夫人的事。洛夫人所代表的西凉旧部人马,在洛阳属于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这支力量在与官府对抗上或有不及,但若论找人,他们混迹于市井之中。最在行。
“此事容在下去做,无须杨小姐担心。”韩健说道。
杨苁儿听到如此的话,心中便来气。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韩健类似的话语,这是对她这个盟友的不信任。本来杨苁儿以为韩健能坦诚相待于她。但现在看来,东王有自己的盘算,并不想与她分享。这令全心全意帮助韩健,却又几次三番被韩健所利用和蒙骗之后的杨苁儿心中有几分失望。
韩健大概也察觉了杨苁儿的失望神色,韩健道:“杨小姐切勿以为在下有意相瞒,实在有些水太深,若是杨小姐牵涉其内,对南王府有诸多不利。”
听到韩健如此安慰的话语。杨苁儿心里才好受些。本来她对找寻慎刑司内衙的人就毫无头绪,而南王在京城中眼线又不多,现在能袖手对她而言的确是省去麻烦。
接下来,杨苁儿便要回南王府别院,而韩健则派人秘密联络洛夫人的人,他也试图通过一些方式联络到法亦和易蝶。本身法亦这些年帮女皇做了不少事,应清楚慎刑司的运作,易蝶本身就是慎刑司内衙的人,而且她跟法亦一样也是女皇的亲信。
事情想的容易,但坐起来。韩健便感觉很困难。现下整个洛阳城都在杨余和杨余幕后势力的掌控之下,做事需要步履维艰,就连联系洛夫人也并非简单之事。找寻易蝶和法亦更是没有任何线索,韩健甚至觉得等法亦和易蝶来找他可能比他出去找寻更容易。可此时东王府也全然被监视当中,无论什么人来,都会被杨余和杨余幕后势力所察觉。韩健料想即便法亦和易蝶现身在京城之中,也不敢贸然来与他相见。
韩健思来想去,能跟易蝶和法亦接头,最好的时机莫过于从十月十一开始的夜祭。在夜祭时,东王府外面会显得凌乱一些,虽然有官府的人来维持秩序。但毕竟廷尉府的掌舵人是林詹。在夜祭时,因为东王府门前凌乱不堪。外面盯梢的眼线也会将注意力放在东王府正门,会忽略一些方向的监视。这是易蝶和法亦靠近东王府的最好时机。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韩健的设想,他并不知法亦和易蝶甚至是凌钧是否有如此的打算来跟他联络,本身慎刑司内衙的势力在京城防务面前也孱弱不堪,就算是法亦、易蝶和凌钧本人大概也不会想到以慎刑司的能力能改变时局。可韩健主要要做的并非改变时局,他是想通过慎刑司的人,帮忙进入皇宫,将女皇救出来,只要女皇可以到江都,有东王府的支持,再试图获得南王的效忠,反攻洛阳城自然不在话下。
到了十月十二日当夜,夜祭仍旧进行。围观的百姓仍旧不少,而出席者则还是东王府原本那些人。
与前夜夜祭相同的事,官府那边并未过多干涉,韩健相信杨余和其幕后的势力也在看谁到底敢来出席这次祭奠活动,东王府的祭祀,在这些人看来根本是杯水车薪,到最后也只是一场闹剧。
到三更半夜,夜祭仍旧没有任何进展。顾唯潘经过这两天的祭祀活动,仍旧热情不改,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也能唤醒那些曾经效忠于女皇的官员的良知,而他也丝毫不在意是否会遭到杨余事后的报复。
韩健当晚仍旧陪顾唯潘出席了夜祭,而且全程陪同,如此一来所有眼线都会注意东王府正门这面。到三更半夜,韩健看看人也差不多散了,便招呼人收拾物品回府去。此时顾唯潘走过来,像是有话要说。
“顾首席,可是这祭奠仪式,您不满意?”韩健问道。
顾唯潘叹口气道:“不然明日将祭奠,放在刑部衙门门口。”
韩健苦笑一声,顾唯潘真是动嘴的不怕事闹大,本来在东王府门前搞祭祀活动就已经很出格,韩健相信也遭来不少人的忌恨。现在顾唯潘要把活动地点改在刑部门口,那就不是公然与朝廷叫板?
不过韩健想,既然板已经叫了,那就不在意多叫一下,反正当晚感觉也没什么人趁乱混进东王府内,与其让杨余和其幕后势力的焦点放在东王府,还不如改在刑部衙门门口,这样对法亦和易蝶靠近东王府与他接头更有利。
当晚回到东王府别馆内,韩健心中稍有遗憾,他不知道法亦和易蝶能否感觉到他的用意,韩健能感觉出易蝶是有武功底子的,至于易蝶武功如何他并不清楚,但料想不会在他之下。至于法亦,以法亦的武功,在敌人眼线注意力都放在东王府正门的时候,混进东王府根本不成问题。可事实上,这二女在当晚都未露面。
韩健洗漱过后,便感觉到一股寒意。毕竟已经是十月天,寒冬将至,有些事不能在冬天到来前解决,他要带着女皇逃回江都是很有困难的事。在这时代,到了冬天大雪封路的事时有发生,到时候他们一路南逃,朝廷派出兵马追赶简直是轻而易举。
“三娘,你说联系了三娘她们,不知何时我们东王府的兵马会临近洛阳?”韩健见韩崔氏也未睡,便上前问道。
韩崔氏叹道:“为娘如何知晓?照理说,以飞骑传信,路上车马不停,大概六七天就可以将信传到江都。不过调兵之事,会有些麻烦,就连准备也要几天时间,还不算行军。你知道行军毕竟不是飞马传信,一天能走多远,还要看路况如何。”
韩健点头,没再多言。如今他所为,已经惊动了杨余,杨余很清楚已经无法得到他东王的绝对支持,在杨余跟幕后势力角力的时候,会对他作出什么也不敢说。要是杨余最后登基未成,必会狗急跳墙,那时候洛阳城便会不战自乱,想救出女皇离开洛阳城更是难上加难。
本来韩健以为,当晚什么人都没进入东王府别馆。可正当他要入睡,忽而听到有些微的动静。本来这种动静很微小,换做平时韩健未必会警觉,但此时韩健警觉性很高,立时便察觉到。
“谁!”韩健喝一声。
既然对手能如此轻易靠近他才会被他发觉,就说明对方武功很高,现在他倒不怕出言惊动了来人。要是来人是敌非友,他倒希望因为他的惊动,这人会自行离开。但韩健想来,刚才那丝声响斧凿的痕迹太过明显,难道是易蝶和法亦来暗中联络?
韩健手持长剑,一步步靠近门口,他知道此时那人正在窗口左右,可能在屋顶上,也可能躲在窗外墙角。韩健不想坐以待毙,就在他准备一击而出,杀对手个措手不及的时候,一声娇柔的“哼!”一声传来。
韩健不由叹口气,这声轻哼虽然他算不上熟悉,却也耳熟能详,在金陵城时他时常都能听到。
“瞿儿,可是你?”韩健轻声问道。
随即一个身影从屋顶降下来,“吱嘎”一声轻轻推开门,在月色之下,正是一身素衣手持长剑的柯瞿儿。此时柯瞿儿脸色很冷淡,面带几分幽怨打量着韩健,好像在加以责怪。
“瞿儿,你怎么来了?”韩健在金陵城时,已经跟柯瞿儿定情。虽然定情的方式有些儿戏,但无可否认,双方都是出于真心而并非虚情假意。当然两人本身立场不同,要是日后要在一起,必然一方要放弃立场,照理说韩健身为东王,自然不会跟柯瞿儿走上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大侠”之路。(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月夜来访(下)
柯瞿儿听到韩健问话,也不言,气鼓鼓地看着韩健,像个小深闺怨妇一般。?。。本来这态度带着几分恶意,不过柯瞿儿倒是长剑及腰,一副中门大开的模样,这是对韩健充分的信任。
韩健笑着上前,想捉住柯瞿儿的手,柯瞿儿却生气一甩,带着几分薄怒道:“你还记得人家吗?”
韩健知道像柯瞿儿这样的女孩子发起小脾气,就要尽力地哄,哪怕她说的话提的要求再怎么过分。
韩健正色道:“我与瞿儿你情定三生,怎会忘了瞿儿?”
“胡说,你回到洛阳之后,心中只有你的顾家小姐,何尝见你想过我一时?”柯瞿儿瞪着韩健生气道。
韩健从还未回到洛阳城,就与顾欣儿如胶似漆一般,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其他人或者不觉得怎样,毕竟男未婚女未嫁,韩健和顾欣儿也算是金童玉女,两情相悦的事别人怎管得着?可柯瞿儿看了就不同了,自己中意的男子,却跟另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如胶似漆,令她刚体味到爱情的甜蜜,却又遭到无情的打击。 “瞿儿,当初你在洛阳城时,不就知道我跟顾小姐的关系吗?”韩健苦口婆心道,“在洛阳城外,她父亲又……”
韩健据理力争。主要讲述了顾欣儿的“惨事”。毕竟在之前一段时间,顾欣儿父母都被下狱,她则是孤苦无依躲到东王府别馆里,直到张行回来探查消息,她才跟着马车到城外与韩健相见。
是个女孩,都喜欢甜言蜜语,韩健说了一番。柯瞿儿神情有些好转,不过眼睛有泪水打着转,任何一个怀春的少女。都不想跟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就算是带着封建社会枷锁的女子也是一样。
“那现在他们一家人团聚了。你还跟他形影不离?”柯瞿儿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掉下来一滴,她紧忙侧头去拿袖子擦。 韩健扶着柯瞿儿坐在床上,软语温存,直到让柯瞿儿脸色好转了一些。他才稍微松口气。
韩健知道。将来不管如何他都会娶顾欣儿为正妻,柯瞿儿本身出身江湖草莽。就算是柯瞿儿进了东王府的门,也只能做片妃,也就是妾。虽然韩健没有等级阶级观念,但在柯瞿儿心中却有一把秤,她就算是早就知道韩健的正室将是顾欣儿,她也会在韩健面前吃醋。
“瞿儿,你怎么来洛阳了?在豫州,你走了以后不知我心中多担心你。”韩健见柯瞿儿脸色好转,才问起柯瞿儿一路上的经历。
“还不是记挂着你?本来我要回去找师傅,不过听同道兄弟们说,洛阳城将有大事发生,我担心你安危才一路上跟这你到洛阳,谁知道你只顾着跟顾家小姐亲热,哪还管过人家的感受。”
这一说,韩健心中有些感激。现在的柯瞿儿也像是在爱情里的迷途羔羊,本来柯瞿儿一心只有家国事,先着如何反抗朝廷,如何斩除贪官劫富济贫。但现在她心中有了牵挂,其余事情反而显得不太重要了。
“欣儿,都怪我不好,不知道你的相思之心。要是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怎么也要把你找出来。”韩健道。
“哼!你找过我吗?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在茂城时只是躲开了一下,你就勾三搭四,哼。再也不理你了。”
韩健没想到柯瞿儿耍起小脾气来,一点江湖豪客的风范都没有,倒好像是难缠的邻家小妹。韩健再哄一会,柯瞿儿才破涕为笑,韩健抹了把冷汗,真觉得这比朝堂里勾心斗角还要难以应付。
“瞿儿,有件事想让你帮忙。”韩健道。
“哼,就知道你说这么多好话是为了利用我。”柯瞿儿把头一撇,道,“说把,让本小姐帮你什么?杀人还是放火?”
“我想让你进皇宫,帮我去看看一个人的情况。”韩健道。
柯瞿儿打量着韩健,蹙眉道:“你是说你们的女皇帝?”
“嗯。”韩健没想到柯瞿儿一点就透。
柯瞿儿嘟囔着嘴道:“你明知道我刺杀过你们的女皇帝,还派我去皇宫?就算我能忍住不杀她,可是皇宫戒备森严,让我去,不是让我去送死一样?哼,你心里没我。”
韩健道:“瞿儿你误会了。我是想跟你一起进皇宫。”
“一起?”柯瞿儿本来一脸怒气,听到韩健的话突然打量着韩健,语气也没之前那么强硬。
韩健道:“现在魏朝有人谋朝篡位,我想我们的女皇被人拘押起来。瞿儿你知道国无主,天下就将大乱,难道你想看着百姓生灵涂炭,中原再无宁日?”
柯瞿儿想了想,道:“以前我们不是没想过进宫去刺杀女皇帝,可是皇宫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明哨和暗哨,一步不慎就要面临众敌环伺,你真的要去?”
“嗯。”韩健拉着柯瞿儿的手,道,“就算是死,我也要瞿儿你死在一起。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韩健突然说出的情话,好似是迷酒一般令柯瞿儿动情。若非柯瞿儿心里还有一丝理智,二人马上就要在韩健的床榻上胡天黑地一番。不过即便二人没有成其好事,韩健也抱着柯瞿儿说了不少情话,让柯瞿儿最后只知道傻傻的笑。
“要进宫,什么时候去?”柯瞿儿最后抬头,含情脉脉看着韩家问道。
“今晚。”韩健道,“今日东王府会再继续夜祭,到时候东王府的人会到行不衙门门口,我找个机会与你会合,别人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似乎后进宫。路上若是有什么变故,还是安危要紧,我不会放任小瞿儿你出事。”
听到“小瞿儿”的名字,柯瞿儿轻轻一哼道:“人家才不叫瞿儿呢。”
韩健之前就曾听柯瞿儿说过,这名字只是她行走江湖时取的,她的本名到现在韩健还不知道。
“那瞿儿你原名叫什么?”韩健笑着问道。
柯瞿儿嘴角一扬,得意道:“不告诉你。以后你就叫人家小瞿儿,不得抵赖。”
韩健与柯瞿儿小指勾在一起,柯瞿儿又躺在韩健怀里。两个人一直到快天亮时,柯瞿儿才动身要走。
“那我今晚到地方等你,你不来的话,我晚上来找你算账!”柯瞿儿恶狠狠道。
韩健点头道:“要是我不去,说明事情有变故,你别单独去,太危险。等回来我们商议过再说。”
“嗯。”柯瞿儿点点头,从门走出去,一跃上了屋顶,很快那股气息便消失在韩健的察觉中。
到了第二天,韩健紧忙吩咐了一些事。既然他准备当晚与柯瞿儿去皇宫营救女皇,就要准备好营救完出洛阳城之事。一旦女皇失踪,杨余便会察觉到背后有人捣鬼,整个京城也会从外紧内松中转为戒备状态,到时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再离开洛阳会很困难。
当韩健对韩崔氏和杨苁儿说明情况,二女倒是有些意想不到。本来韩健很坚持要留下,但现在突然却说要走。
“健儿,你回心转意,为娘就放心了。”韩崔氏一脸欣慰道。
韩健道:“三娘,今晚我准备带人进宫,去营救陛下。”
韩崔氏一听大惊,道:“你说什么?”
“我想过了。现在洛阳城局势已经全然恶化,再不救陛下出来,陛下随时都会有危险。三娘放心,今晚之事我已经有全面的部属,不会贸然犯险。”
杨苁儿听了眉头紧蹙,道:“东王可是联络上慎刑司之人?”
韩健对杨苁儿一笑,能让杨苁儿感觉到自己这么有把握,似乎在杨苁儿心中也没别的合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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