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VS女博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笑语
徐欢强忍着疼,不再吭声。车里的气氛不大好,几人都不说话,先前那小模特还哼着歌,这会儿也不哼了,平时很爱暖场子的小艾拿了手机玩游戏,秦青觉得有些头大,她不确定要不要跟宋玉润说句话,或者问候一声,好歹她们避开了寒风摧残,坐上这辆车去填肚子,是承了他的情,可尝试了几次,就是开不了口。
几人便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东街,宋玉润去停车时,小模特笑盈盈地往秦青身边凑了凑,问:“秦小姐跟玉润是朋友啊?你好,我叫李青,名字跟你差一个字,好有缘分呢。”
秦青也笑着说:“李小姐,我们订了餐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预定?”
李青依旧笑容满面,说:“没有哎,我们是临时决定来这边吃饭的,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吗?我没来过这种地方吃饭呢。”
秦青说:“还可以吧,我们也是第二次来。”
几人在门厅里等了会儿,宋玉润便进来了,说:“都站这儿干什么呢,找位子点菜啊,不饿吗?”
小艾早熬不住了,跟服务生说之前有预定,那人便将他们引到餐位上,座位是四人的搭配,却来了五个人,宋玉润问有没有包厢,服务生说包厢都预定出去了,现在只有外头大厅里有位子,但都是四人位,无法,只得在过道搁了把凳子,几人相互瞅了瞅,小艾叹口气,说:“我坐凳子吧。”
然后是点餐,李青说不吃肉,小艾惋惜道:“不吃肉好没意思哦,那你吃什么?”
李青翻了翻菜单,说:“来一份蔬菜沙拉好了。”
“哦,那能吃饱吗?”小艾惊道,“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原来是饿的。”
秦青恨不得戳小艾一筷子,这姑娘饿得脑子发懵了么,说话夹枪带棒的,她悄悄地伸腿踢了小艾两脚,小艾把菜单一合,递给宋玉润,说:“我们三个的我都点完了,看宋公子想吃什么?”
宋玉润又添了两个菜,服务生收了菜单要走时,秦青喊住他,说:“再加个骨头汤。”
宋玉润盯着她看了两眼,说:“难得,你还记着。”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除秦青之外,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秦青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低头把杯盘碗筷用热水烫了。菜端上来时,秦青的手机响了,小艾瞥到屏幕上的名字,念道:“周家林。”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三十七章
秦青搁下筷子接了电话,那边问她:“我在铁板烧这里,你坐哪儿了,我怎么找不见你?”
“在大厅右面的柱子后头,你怎么来了?”秦青给他指路,末了问他。wwwwcom
“我饿了,家里没有吃的。”周家林很快就绕过柱子走过来,手里仍然举着电话不挂。
秦青已经看见了他,低头按了挂断键,徐欢也瞅见了周家林,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小艾一脸懵懂,悄声问徐欢:“这男的谁呀?”
徐欢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邻居哥哥。”
小艾“啊哟”了一声,忙给周家林让座:“哥哥你快坐这儿。”
徐欢招呼服务生再加个凳子,添副餐具,然后把周家林让到自己先前的座位上,周家林一眼瞅见坐在对面的宋玉润,笑着招呼他:“宋兄。”
两人一站一坐,宋玉润觉得有些微的压迫,清咳一声,说:“周兄近来可好?”
周家林挨着秦青坐下,说:“托福,还不错。”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地寒暄着,秦青在一旁静默,几乎拿不住筷子,不知怎么的,她有些莫名的心虚,连这俩人是如何认识的都忘了问。
周家林问宋玉润要不要喝点酒,宋玉润瞅了一眼秦青,说:“不瞒周兄,我前阵子跟人打了一架,小腿骨折,医生嘱咐不让喝酒,不然好得慢。”
周家林闻言低笑,说:“巧了,我前阵子也跟人打了一架,小臂骨折,医生说喝酒有益血脉流通,好得快。”
“是吗,那大概是周兄的身体异于常人吧。”宋玉润也笑,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搁到秦青碟子里,说:“谢谢你记得我腿伤了,特意要了骨头汤给我进补,来,把这个吃了。”
秦青瞪他,捏着筷子不动,说:“我不吃羊肉。”话音一落,旁边的周家林突然从她碟子里夹走那块肉,放进嘴里吃了。
李青向宋玉润撒娇道:“玉润,你帮我夹点那个羊肉,我够不着。”
小艾正吃得起劲,听李青这么说,突地插嘴道:“诶,你不是不吃肉吗?”
李青脸一红,撇嘴道:“我现在想吃了,玉润,我够不着。”
宋玉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动弹,只说了一句:“站起来就够着了。”
李青尴尬地被晾在那儿,顿时红了眼眶,徐欢见状,忙站起来将菜盘子端到李青面前,说:“不知道你爱吃这个,要不就不摆小艾跟前儿了,都快叫她吃光了。”
小艾哼唧了两声,委委屈屈地说:“她说她不吃肉啊,人家不吃,把肉摆人眼前,不是膈应人吗?”
秦青在桌底下又踢了小艾两脚,示意她少说两句,小艾嘟着嘴,凑到周家林身边,脆声道:“哥哥,你跟谁打架了啊,你这样强壮都受伤了,那个跟你打架的人岂不是很惨?”
周家林问她:“怎么就不是那个人太强,把我给伤着了,他一点事儿没有呢?”
小艾喝了口水,说:“感觉啊,你肯定不是吃亏的那个。” 周家林哈哈大笑,声音爽朗,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小艾见他笑得欢畅,心里高兴,也跟着嘿嘿傻乐。
徐欢把自个儿当木头,只低头吃饭,不论饭桌上的这几人怎样刀光剑影,她始终不发一言,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秦青一眼,见她微抿着唇,拿筷子戳着眼前的瓷碟子,似是感知到她的目光,她虚弱地望向她,脸色略有些苍白,徐欢无声地临空说了两个字给她:“忍着。”
秦青扯起嘴角笑了笑,旋即继续戳碟子。
小艾这会儿话又多了起来,不停地问周家林这个那个,周家林耐着性子应答,小艾少女心思泛滥,不顾这么些人在场,托着下巴做花痴状,说:“我从小就希望能有个邻居哥哥跟我一块儿长大,哎,最心水青梅竹马的关系了,最浪漫了,周哥哥,你喜欢秦姐吗,我们秦姐温柔娴淑,美丽大方,好多男人追求呢,你要是喜欢她,千万要抓紧哦。”
周家林听罢,“哦”了一声,说:“我们就要结婚了。”
小艾愣了愣,兴奋地抓着秦青的手叫道:“啊!真的吗真的吗?秦姐你要做新娘子了啊,哈哈哈,好浪漫啊,秦姐,能请我当伴娘吗?”
秦青脑中嗡嗡作响,好像是被冷风吹得有些感冒,亦或是大厅里的人太多太吵,以至于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所听到的话,她鬼使神差地去看宋玉润,见他正捏着杯子喝水,神色寡淡,她刚要移开目光,那人却抬眼瞟她,似是带了几丝嘲讽,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顿觉不自在,耳边还响着小艾向她确认的声音,她艰难地扭头看了看小姑娘张张合合的唇,瞪她两眼,没说话。
宋玉润清了清喉咙,向周家林道:“恭喜周兄,娶得贤妻。”
周家林拱手道:“多谢。”
宋玉润拿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杯酒,冲秦青道:“也恭喜你,嫁得良婿。”说罢,不待她回应,几口喝干了。
李青掏出手帕来替他擦去从嘴角溢出来的酒液,嗔道:“不是说医生不让喝酒吗,怎么还喝。”
宋玉润笑了笑,说:“高兴。”
秦青咬唇不语,身边那人突然握住她的手,温热的大掌把她包住,他那带了茧子的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手腕,令她那颗飘忽不定的心缓缓落稳。
晚餐在一片异样的气氛中结束,小艾满足地拍拍肚子,说:“今天好圆满哦,买到了喜欢的衣服,吃到了喜欢的菜,又见到了想见的人。”说着伸手扯了扯周家林的衣摆问道:“周哥哥,你有车吧,能不能把我送回去?秦姐,你不介意吧?”
秦青瞅了瞅她,说:“又不是我的车,问我做什么。”
小艾轻叫:“送我一程嘛,你忍心让我拎着大包小包去挤公交车呀?”
秦青感到头疼欲裂,不想再跟她掰扯,只说:“好了好了,走吧。”
几人拎了自己的包起身,周家林将秦青的东西一手拿了,然后搂了搂她的腰,问:“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又感冒了?”说着低头,嘴唇触上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难受吗?”
秦青摇头,说:“被冷风吹的,没事,送小艾和徐欢回家吧。”
待秦青几人离开,宋玉润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李青跟他在一起将近两周的时间,从未见过他抽烟,她跟在他旁边站了一会儿,说:“他们要结婚了呢。”
宋玉润捏着烟卷狠狠吸了两口,说:“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李青抱着他的手臂摇晃:“不要嘛,我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的打车不安全的,你送我回家嘛。”
宋玉润推掉她的手,冷声道:“别闹!”
李青瞧他神色不对,不敢再求他,只跺了跺脚,嗔道:“狠心!”
宋玉润站在那里,抽完一根烟,又抽了一根,待到第三根时,接到丁一白的电话,那边问他在哪儿,他说,在街上抽烟。
丁一白骂他,有毛病啊。
宋玉润把烟头丢进垃圾筒,说:“不小心自作多情了一回,抽几根烟清醒清醒。”
丁一白哈哈大笑,说:“我有笔小生意想跟你搭伙做,你清醒了过来找我。”
宋玉润咳嗽两声,说:“好,等我电话。”
周家林将小艾和徐欢分别送到家,返回来时已近深夜,秦青窝在副驾上睡着了,耳边荡着轻柔的音乐,迷迷糊糊地似是被人抱起来,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觉有冷风从裤脚处灌上来,她抖抖腿,嘟囔着:“冷。”
周家林把人紧紧搂着,柔声说:“再忍会儿,回家就好了。”
秦青含糊地应声,神思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像是在走楼梯,又像是踩在云端,飘飘荡荡地不踏实,她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伸手摸了摸,轻声叫他:“家林哥?”
周家林低声应她:“嗯?”
秦青咕哝着又喊了一声,周家林低头吻了吻她,说:“我在这儿。”
秦青往人怀里蹭了蹭,沉入梦乡。也不知道睡到何时醒来,入眼是晕黄色的灯光,她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周家林的住处,她撑着发软的身子坐起来,被子不着痕迹地滑下去,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她揉了揉眼睛,掀被下床,发觉自己未着寸缕,她一惊,忙回身找自己的衣裳,却一件都不见了,于是只得去衣柜里翻了一件周家林的衬衫穿上。
周家林身形高大,衣服穿在她身上,像小袍子,她把袖子挽到臂弯处,拢着衣襟开门出去,客厅没人,她喊了一声:“家林哥。”没人应声,她心下奇怪,想这人大清早地去哪儿了。
阳台传来洗衣机转筒的声音,她过去瞅了瞅,看见自己昨天穿的的衣裳都泡在大盆里,内衣则搁在另一个小盆里,里头倒了洗衣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大门叮当一阵响,秦青转身跑回客厅,见周家林拎着早餐进来,她把衬衣裹了裹,说:“又去买油条,家里不是有小馒头吗?”
周家林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说:“我买的小笼包,你夜里嘟囔说要吃这个。”
秦青微楞,说:“我说梦话了?”
周家林脱了外套,把人搂过来坐自己腿上,说:“不但说了梦话,还做了春梦。”
秦青惊愕,慢慢地红了脸,说:“胡扯。”
周家林低笑,在她唇上咗了一口,说:“吃饭,吃饱了好有力气做梦。”
秦青瞪他一眼,从他腿上起身,坐到椅子上,脸也不洗,牙也不刷,一口气吃了十个小笼包,昨晚那顿饭吃得少,后来又有点轻微地发烧,肚子里早就空了。周家林嘴里叼着包子去阳台洗衣服,秦青吃完饭,把餐桌收拾干净,才去卫生间洗漱,正准备洗澡时,周家林突然开门进来。
秦青的衣裳脱到一半,惊道:“你做什么?”
周家林把毛衣脱下来扔到一旁,说:“洗澡。”
秦青三两下把衬衣拢好,说:“那你先洗吧。”说着人就往外走。
周家林拦住她把人搂到怀里,咬她的唇,说:“一起洗。”
“我不。”秦青推拒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紧,他扯开包裹着她的衬衫,露出她莹白的胸脯来,伸手揉了两把,说:“穿成这样,想勾谁去,嗯?”
秦青跟他抢衣裳遮身,恨声道:“谁叫你偷着脱我的衣服,还都给洗了,我不穿这个穿什么?”
周家林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腰身,低笑道:“什么都不穿最好。”
秦青脸红,气得捶他,他也不躲,拉着她的手解开皮带扣,脱了裤子踢到门边,然后欺身贴上她,他的身体滚烫刚硬,熨帖着她的冰凉柔软,令她无处可逃。
周家林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沿着她的背部曲线慢慢摩挲,哑声道:“你真软。”
秦青腿软,几欲攀不住他,周家林一把将人抱到盥洗台上,台面冰凉,激得她发抖,不乐意坐,于是又搂进怀里安抚,劈头盖脸狂亲一通,秦青被他吻得五迷三道的,人也站不稳。
周家林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压住,问:“是不是很刺激?”
秦青没力气跟他说话,只轻声哼哼,他捞起她来深吻,又抚弄了一番,然后搂着人睡了。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三十八章
秦青等着衣裳晾干,在周家接连住了两晚,连门都没出,期间,她央求周家林去她家拿几件干净的衣裳来,周家林不肯,把人囚禁在屋子里,一日三餐伺候到位,就是不许她出去。wwwwcom秦青恨他恨得牙根疼,但又奈何不了他,只得裹着他的衬衫蔽体,这件湿了皱了换另一件。
周家林趁着这个机会,以一天至少两次的频率跟她腻歪,有几次没做任何保护措施,秦青怕得不行,拼力从他手里逃了两回,却又被捉回去施以更深的惩罚,秦青在极度颤栗中求压在身上的那人:“周家林,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周家林把人捞起来搂在怀里,有力的臂膀轻轻圈着她柔软的腰,低声说:“还不行,我得再努努力。”
秦青浑身俱软,脑筋也不甚清明,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任他肆虐掠夺,最后缩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直到第三天早上,她才终于得以脱身,周家林把她从被子里拎出来,拍了拍她的屁股,说:“十点要去接机,快去洗漱。”
秦青拖着酸软的双腿进了浴室,前几回都是他抱着她冲洗的,今次独个儿站在蓬头下,顿觉清爽,然而瞄到盥洗台前的大镜子时,止不住红了脸。两人翻云覆雨的时候,周家林没少刺激她,其中最爱的地方便是在这镜子前,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她的香艳盛事,弄得她意乱情迷,哀哀地低泣。
她收回目光,闭目躺在浴缸中,温热的水包裹住身子,只觉通体舒泰,她差点就睡了过去。那人在门外跟她说话,她从浅眠中惊醒,忙起身打沐浴露,柠檬的香气被热水一冲,更添清爽,洗完澡拿浴巾裹了,去梳洗台找护肤品抹脸,台子上摆了不少东西,她翻来翻去,才看到一袋郁美净,拿得时候不小心碰掉了香皂盒,里头的东西摔出来,叮叮叮地在地上跳了几跳,停在她脚边不动了,她定睛瞅了两眼,见是一只耳钉,金针的珍珠耳钉。她愣了愣神,弯腰捏起来,又把香皂捡回盒子里,见盒底躺着另一枚耳钉,珍珠细白圆润,耳针金灿刺眼,这个东西可不是她的。
浴室的门紧闭着,她没开排气扇,蒸腾的水汽熏得她有些心慌气短,几乎要窒息。她抖着手把那两枚耳钉死死攥住,掌心一阵刺痛,大概是扎进了肉里,她抬头,发现镜子里的那人满脸是泪。
周家林把昨晚剩下的米饭熬成粥,又起油锅煎了两块馒头片,秦青不爱吃白馒头,嫌没滋味,他便把馒头切成片,撒上盐花,搁热油里煎成两面金黄的,早餐准备妥当,装盘拿出去时,见秦青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玄关处穿鞋,他冲她喊道:“先吃饭,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秦青没吭声,继续穿鞋,不知怎么的,鞋子好像突然变小了,怎么都穿不进去,她急得额头冒汗,鼻子也泛起了酸意。
周家林见人没听见他说话,过去拉她:“让你过来吃饭,没听见我说话吗?”
秦青被他拽住胳膊,鞋子没拿住,砸到脚面上,微微地疼。她低头推开他,蹲下去揉了揉脚背,把翻了个的鞋顺过来,再穿。
周家林看着她闹脾气,问:“怎么了这是?”
秦青不理他,牙齿紧紧地咬着唇,忍住从心底溢出来的伤痛,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掌心的那两枚耳钉像是嵌进了皮肉,刺得她一阵清醒一阵迷糊。
周家林把她提起来拦腰抱住,低声问:“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吭声呢?哑巴了?”
秦青心里恼他恨他,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再这样被他搂着抱着,拼命挣扎,细白的牙齿几欲咬透了薄唇。
周家林感觉到她的抗拒,把她的手脚制住,捏了她的下巴令她抬头面向自己,柔声问:“干嘛呢,嗯?又想跑,嗯?”
秦青挣不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扑啦啦往下掉,周家林见状微楞,替她擦了泪珠儿,问:“到底怎么了,说话。”
秦青哪里说得出话,只窝在他怀里呜呜哭,两手握成拳抵在他的胸膛,只觉心头发凉,又像刀割,疼得直抽气。
周家林不知缘由,抱了她去沙发上坐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别哭。”
秦青哭累了,脑筋恢复了清明,见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心中又疼又怒,推开他就站了起来,气咻咻地往外走。
周家林一把拽住她,沉声道:“你别走,跟我说说,这是耍什么脾气呢?”
秦青甩开他,慢慢地摊开紧握的拳头,抖着嗓子问:“这是什么?”
周家林见她嫩白的掌心躺了两枚珍珠耳钉,大概是攥得太紧,那耳针刺破了她的皮肤,已经流了许多的血,触目惊心,他顿觉心疼,托着她的手去找药,边找边忍着怒气训她:“你这是干什么呢,不疼吗?”
秦青哭道:“疼,可是抵不得心疼,周家林,这东西是谁的?”
周家林疑惑道:“不是你的吗?”
秦青把耳钉扔到他身上,叫道:“不是我的!我没有过这种样式的耳钉!”
周家林低头给她清洗伤口,她的掌心细嫩,血止不住,擦了仍往外冒血珠子,加上她人不安稳,一直想挣开他,处理起来特别费劲,他心里突然冒火,一把把她按到沙发上用腿压住,低吼:“你给我老实点,别乱动!”吼完,拿了药水仔细清理,然后上了药,缠上纱布。
秦青使劲儿踢腾,嘴里骂他:“周家林你这个流氓!你弄些个破耳钉骗人感情,你滚开,放开我,我嫌弃你脏!”
周家林被骂得莫名其妙,居高临下地问她:“你说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别再闹脾气了啊,起来吃早饭。”
秦青恨得要命,竭力忍着不哭,却怎么也忍不住,一边掉泪一边说:“我怎么闹脾气了,你这个骗子,我怎么傻到信你的那些鬼话!”
周家林捏着她的肩头,沉声问:“我怎么是骗子了,嗯?”
“你自己心里清楚。”秦青恨声道,“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我跟你一刀两断,毫无瓜葛,也别再提喜欢我要跟我结婚的事儿,我配不起你,你的这些甜言蜜语,跟爱听的人说去吧,求你了,让我走吧。”
周家林皱着眉头,说:“秦青,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你了?”
秦青含泪道:“你欺辱我。”
周家林深深地看她,说:“还有呢?”
秦青咬了咬唇,说:“我不想跟你那些朋友吃饭,你非拉着我去。”
周家林盯着她,半天不说话,良久,他松了抓着她肩头的手,说:“还有吗?”
秦青得了自由,心头压迫着的大石却越来越重,她艰难地说:“我不要再和你在一起了,我不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
周家林顿了顿,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随身戴着的饰物都落到浴室了,能过去多久?这屋子里还曾裸过另一个女人,他们俩也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过,甚至在那面镜子前,他的那些恶趣味,大概也跟这耳钉的主人说过做过了。秦青忍着不适,说:“可是我不能忍受,周家林,你我到此为止吧,求你了。”
周家林略垂了目光,说:“先吃饭吧,一会儿去机场,这事儿回头再说。”
秦青摇头,说:“你吃吧,我自己去接我爸妈,不牢你费心。”说着几步奔到门口,哆嗦着手穿好鞋子,拉开门跑出去。
外头的空气寒冷干燥,呛得人连连咳嗽,秦青靠墙缓了缓神,眼泪流也流不完,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做出了决定,却难受得要死,只要想到周家林,就想哭。
秦家父母在机场见到双眼红肿的秦青,均差异不已,秦父问她:“这是怎么了?想我们想的?”
秦青瓮声瓮气地回道:“嗯。”
秦母直勾勾地盯着她道:“你就骗骗你爸吧,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秦青闻言,又开始掉泪,上前搂着秦母的脖子哭:“我跟他分手了。”
秦母愣了愣神,抬手拍她的背,哄道:“分就分了,咱再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秦青哭个不停,含糊道:“妈,我心里可难受了。”
秦父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儿啊没事儿,过段时间就好了,来,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难为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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