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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槿
最关键是,董事不再像以前那样神采奕奕,虽然强撑着,但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恹恹的气质。
仿佛是,被什么一下子击垮了大半,人的信念一旦瓦解,则生无可恋,但这又不像是这个强势女人的一贯风格……难道说,被那样了?
赫医师摒弃那些念头,坐回原位,说道,“朝小姐,建议你跟我回医院做磁共振查,以确定病情。”
离堇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目光有一瞬间的空茫,很快又恢复她的,“好,不过,这件事你不要泄露出去。”
大企业内部一向暗流席涌,赫思铭当然清楚这一点,“朝小姐请放心,赫某还是有些德行的。”
去医院检查一趟回来,已经九点多。
结果是视神经和脑组织损伤,颅内并没有瘀血,赫思铭为她清理了一下眼部,开了一大堆药给她,让她按时服下,又叮嘱了“多食蔬菜,水果,心情平和,不可大幅度运动”之内的话,并要她十天去检查一次。
离堇将差不多半箱子的药放在一张闲桌上,只觉得有心无力,赫思铭果然周全,不但开了眼病的药,还有关于提神的,补体的,消肿的,去淤痕的,她有点难堪,看来这位神医一探就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了。
服下药,她静静地卧在沙发上,随手拿起管理类书籍阅读,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全身的疼痛缓缓牵动着神经,思绪更是混乱如麻,但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看得下去,并勾画了许多有启迪的句子。
门铃响起,她打开门,不由得愣住,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帽,口戴口罩和眼带淡墨镜的人站在外面,从身板和体格来看是个男人,只是对方的脸部遮得严严实实,仅有一种摸不清的熟悉感。
对方也在盯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猜测,出露的面颊十分精致,鼻峰依挺,任何女人看了,也不由得心荡涟漪。
“邵南……”她迟疑着,唤出这个名字。
口罩下的唇动了,像是勾起了一抹笑容,男人迈步走了进来,不,切确而言,是扑了过来,委顿,无力地向她倒来。
她忙将他扶住,他整副身躯的力气都压到了她的手臂上,她几乎是连拖带抱,才将他移到床上,奇怪于他今日的装扮和身体状况,将墨镜,帽子,口罩摘下,她再一次怔住了。
怎么都是伤?……
一只眼成了熊猫眼,下巴,额头上大片淤青,嘴角似乎有流血的痕迹,下意识地察觉到不妙,将他的外套,衬里和长裤剥下,果不其然,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一些位置的骨头甚至有松动的迹象。
究竟是谁,为何下手这么狠?
幸好赫思铭给她开了一大堆药,起身去将消肿止痛的都抱了过来,用棉签蘸了,一点点为他上药水,平静却心疼地问,“谁干的?若是对方错了,我请人帮你出一下气。”
邵南温柔地注视着她,眸光静静闪烁,“夜琅会新头牌知道了你曾召过我的事,所以……”
离堇手一抖,霍然抬头看她,压抑不住激动,“是他?”
邵南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眼神泛起一抹期待。
离堇咬住唇,心中泛起一阵凄惶和愤恨,若是他,若是他……
她怕是请成百上千的人也没有用。
握住他的手,“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痊愈。”明日还得将赫思铭请来一下,有些地方,折了的骨头还是要接一下的,他能独自开着车来,在进屋才倒下,这等毅力也够她佩服了。
身上遍布伤痕,他却仿佛一点痛苦也感受不到,含笑看她,“慕楚,如果我不做这一行了,你会不会考虑一下我。”
语气无限柔情,眼神也深浓得似乎只装得下她一人,离堇的心弦被撩拨了一下,却分得清楚是感动,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缓缓松开,继续为他擦上药水,“邵南,跟你做这行无关。”
这么一个温润稳持的男人,作为丈夫不失为一个绝好的选择,但她的一颗心被那人捏了个碎,已经没有力气再爱,甚至想过,与峥爸一起相依为命,父女俩就这样关照着度过一生。
邵南的目光逐渐黯淡了下去,也不问原因,解意地笑了笑,“离堇,我会等你,新的回答。”
将他的胸膛和腹部擦了个遍,吹得头晕目眩,他的肌肤总算干爽了起来,只是呈现肿块的淤青仍然惨不忍睹,离堇将他翻了个身,开始上背部的药水,一阵门铃声在此刻响起。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她走到大厅,从猫眼望了出去,浑身僵住——
那个罗刹,又来了!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22章 破窗而入
他又来做什么,嫌带给她的所谓惩罚还不够?还是来要昨晚上的服务费的?
离堇一声冷哼,悄无声息地将门反锁,她的脸十分苍白,手也冰凉无比。
决绝地转身,返回卧室,门铃依旧在响,似乎主人不开不罢休,离堇烦恼地皱了皱眉,将卧室门关上,门铃的响声消去了不少。
“那人?”邵南挑眉,问。
离堇舒出一股闷气,“不理他就是,我就不信他将门砸了。”
虽然到处伤痕累累,但邵南的身线十分完美,没有受伤的部位仿佛凝脂般华实,此刻看着是一种遗憾的美,她小心翼翼地上药水,尽量不弄疼他,他也一直舒着眉,没有发出一声呻/吟,老实本分地趴着,紧实的翘臀被灰色内裤包裹着,十分的诱人,离堇却被铃声吵得无比烦躁,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
她隐忍着,不动声色,动作也分外轻柔。
门铃一直持续响了五分钟,停住。
终于消停了,她松了一口气,邵南也弯起唇角,“你说他走了没有?”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一个激灵,抓起,打开,一股寒意从脚尖升到头顶。
“在房中做什么呢?私会牛郎?你以为,不开门我就进不来了么?”
离堇警惕地环顾四周,窗户紧闭,并且外面落了一层铁拦护,门刚才也顺手反锁了,心头提起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趴在床上的邵南扭头看她,关切地问,“慕楚,你的脸色很不好,短信内容是……?”歉意地笑了笑,“我不该问这个。”
离堇毫无芥蒂地将短信示给他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这……”
原来还以为,箫月廊之所以打他,下手那么暴力,纯粹是因为容不下自己曾经的女人跟他有染,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神经病罢了。
他的笑中,掺杂了嘲讽和庆幸,这样,是不是说他的机会更大了?
离堇从他肩部一直涂下去,尽管预感几分不妙,似乎一股寒意从门缝溢进来,但一想到可能性,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壹。”作为曾经的夜琅会头牌,此刻却静静地趴着,任她上药,心底一柔,“不要做这行了,好不?”
毕竟见不得阳光。
邵南沉默了一下,“你嫁给我,我就为你从良。”
离堇瞬间没了好脾气,“我不过是提提。”
“我也是。”
气氛重新恢复了静默。
“咔嚓!”
一声奇异的响挑起人的神经,像是什么断裂,像是什么被切开,离堇浑身一激,循着声源处看去,放下来的窗帘被灌进来的大风吹起,一个人影以漂亮的姿势从窗口掠入,稳稳落地,视线甫一接触到床上只穿一条裤衩的裸男,男人顿时僵住,眸中黑流暗涌,散发的冷气让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拳头颤抖了起来,“咯咯”声在房中分外清晰。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离堇震惊,不解,疑惑,他是怎么进来的?竟做到无声无息地铁栏和玻璃拿开,然而,最关键的,却远远不是如此……
而是,他又要怎么样?
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床上一看,差点一口血吐出来,邵南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将内裤褪到膝盖处,鼓起的臀部紧实,小翘,晃着她的眼睛。
而他依旧面朝下趴着,似乎还在等她为他上药,侧着的脸,含着温柔知足的笑容。
要不要这样?
那个猎豹般的男人沉黯着脸,目光冰冷到了极致,一步步朝她走来,仿佛一座大山倾塌而下,隔着一定的距离,她仍然喘不过气来,昨夜摔疼的胸口隐隐作痛,她抬手捂住,不断后退,“你,你又要做什么?”
“朝小姐,这叫什么,捉奸在床?”他勾唇,“不高兴?害怕?扫兴?”
语气也是极度阴冷缥缈,他如何不知床上男人的腹黑,方才褪下裤衩的动作虽快,却也被他捕捉到了,他如何不知她只是在为他上药,并没有发生什么,不然,怎么会是一身整齐的工作装?
只是,除了他,不可以有任何男人进入她的房间,除了他的身体,她不可以看别的男人的,除了他,不可以有任何男人碰她一分一毫。
她知不知道这些,她有没有这些觉悟?
还有,床上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恶,似乎是忘记白天领受的教训了,摆出这么舒坦的姿势,是为了证明什么?
离堇已经退无可退,靠着墙,又惊恐又气愤,“十八,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要叫他十八,怎样?是谁对不起谁了?
男人忽然顿住,勾唇,冷笑,在床边折了个身,只手快如闪电,扣住邵南的后颈,沉声,“信不信,我稍微用力,就会让你颈骨断开?”
被寒气和俯瞰苍生的霸气笼罩,邵南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害怕,“信,不过,你确定要在慕楚面前杀了我?”
欧别洛一怔,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只冰凉无比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仿佛她那颗彻底失望了的心,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别洛,你如果坚决认定我错了,就是我错了,要怎么对待我都可以,只是,壹是我召的,这一次也是我叫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
她看着他,目光由原先的愤怒,悲痛,震惊混合而成的复杂,变成一种生疏的淡漠,“请你放过他。”
那样的眼神,如同一柄刀子插在他的胸口上,他更愿意她恨她,而不是当作陌路。
她的手那么冷,比他散发的冷气还要冷,一个人若非心死心凉,又怎么会是这样的温度?
曾经的过往,爱,什么都没有了吗?
他的手颓然松开,立起身来,却不经意间晃了晃,声音瞬间沙哑,仿佛一个垂垂老者,“堇儿……”
邵南心中一漾,睫毛微动,原来慕楚的小名是“堇儿”,只是,严重担忧,这个罗刹王会放过她吗?
离堇依然沉定地看着别洛,似乎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这一场对视中,时间一秒秒流逝下去,他的目光苍凉,绝望,惨黯,而她的疏离,淡漠,带着一丝嘲讽,足足三分钟,她忽然笑了,向窗户处巨大的窟窿打了一个手势,“请。”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23章 跳楼也要逃
手忽然被握住,很紧很紧,她几乎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男人凑过来,气息缓滞,神情十分受伤,却坚定不悔,“离堇,不要再召牛郎,我们,重新开始,我不计较。”
离堇心口一疼,却更加觉得好笑,“可,你服务过那么多女人,我计较,我们之间,是回不去了,各自经营各自的生活吧!”
她叹息一声,“每个女人都有错付的时候,我已经过了那一段朦胧期待的岁月,你打破我的梦幻,我也就清醒了,还是谢谢你,不然我会一直傻下去。”
“我,没,有。”男人低吼出来,字字刻骨,像咬碎了牙齿。
离堇带着同情摇头,眼神空茫,“我们之间已经完了,你自欺欺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一瞬间,他几乎要崩溃。
她不相信他,从来不信。
他之所以赶来,第一个念头并不是为了什么“捉奸”,他昨晚下手太重,又破了她的身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她是否很疼,他决心不计较她身临多个男人的过往,温柔地对待她,不料……
心在滴血,在绞痛。
摒去身份外,在家族内部一向以优雅和凌厉的王者气概著称的他,第一次,这么不顾一切地失态,就连大四最后一个月,她百般冷眼,他也一如既往,因为他一直怀着一个信念,只要收集够了邈云泽,只要找到玉鹄志图,就把真相告诉她,将她带走,让她享尽他所知区域中最好的繁华。
然而,这两个“只要”,不知会付出多少艰辛和牺牲,除了家族的使命,一想到她,浑身就充满了力气,此刻,他只能强行支撑着,不委顿下去。
“慕楚。”
床上,邵南轻声唤她,“还没有上药的部位,疼得厉害。”
这个一出现就对她施暴,对她歇斯底里的男人,一下子就消磨了她的耐心,她倦怠至极地拖着步子,坐到床边,用棉签蘸了药水,一点点抹在邵南的后腰上,动作依然十分轻柔,目光却是空洞和淡漠的。
欧别洛并未离开,斜手入袋,倚在墙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个落拓萧瑟的王者。
这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要避嫌?
离堇手一颤,男人淤青伤肿遍布的脊背逐渐放大,模糊,她晃了晃头,又揉了揉眼睛,黑暗却无情地弥漫开来,糟糕,又看不见了。
大脑犹如挨了一记重锤,她动作一顿,不,一定不能在那人面前示弱,垃圾篓就在脚边,她依着位置成功地将棉签扔进去,将药瓶倾了倾,伸手指去蘸倒出的药水,再轻轻抹到男人的后腰上,动作娴熟自然,她尽量想象自己是在黑灯瞎火的夜中,而不是失明。
邵南一怔,笑道,“慕楚,你是嫌棉签过于麻烦么?”
离堇勾唇,“我的手指可没有消毒,但一天用蒸馏水洗几次,也应该不会感染。”?
邵南身躯瑟缩了一下,“嘶,有点疼,慕楚,帮我吹一下。”
欧别洛眼睛一眯,要说刻意地认为她为这家伙上药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人道主义,从而不那么难受,她为他吹干药水也太亲密了吧?
拳头又硌硌响了起来。
可是,床那一处的人一点也不鸟他,一副好好享受风月,就算暴风雨来临了也知足的作派。
离堇毫不犹豫地俯身去吹,然而,一时没有控制好,嘴唇亲到了邵南的脊背上。
邵南满足地闷哼一声,那一处是背臀过渡带,男人的一个敏感地方。
欧别洛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几大步过去,将她提小鸡一样拎起,扔到床的另一侧,“我来。”
离堇和邵南都吃了一惊:这阎罗王要下毒手了。
“月廊没有发现自己是多余的吗?”趴着的男人冷冷开口。
欧别洛紧抿着唇,将药水一股脑泼到没有上药的部位,扯下一大团绵,抹匀,力道重得让邵南冷汗直冒,疼……
离堇略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罗刹三除五下为曾经的头牌穿好衣裤,扛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
虽然看不到,但邵南不满的哼哼和远去的步伐让她察觉到不对劲。
“送这个不该存在的家伙回去,放心好了,他不会死。”
离堇怔怔地坐在床上,忽然一个激灵,那个罗刹一定还会回来,变相折腾她,质问她,摸索到他破开的窗户处,爬上去,提着胆子跳下去。
如果当时,她记起自己住的是201,而不是101,一定不会毫不犹豫地跳。
但,已经来不及。
尽管下面是柔软的草甸子,她仍被摔得一身疼痛,神志不清地懵了很久,直到听到201传来的脚步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就跑,视线一片漆黑,漫无方向,她沿着墙根,一直摸到二单元的后门,迈开步子跑了出去。
守门的老豫蒙了,那不是怀裕文化集团的董事长么?怎么鞋也没穿就跑出来了?
离堇跑进一处城区园林,脑门不小心撞到树干,差点晕厥过去,伸手摸了摸,没有液体流出,才放下心来,稳了稳神,继续跑。
老豫揉了揉眼睛,没错,正是朝董事长,才有所察觉,那个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林园中。
董事长跌跌撞撞,两眼空茫,不会是……遇到什么神怪了吧?
他悚然一惊。
一张出租车在小区大门前的道路上刹住。
司机头上冷汗涔涔,并没有人招手,那个身量挺拔的男人站在路边,只一双鹰隼般冰冷的眼睛朝他看来,他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指示,竟鬼使神差地在他面前停下,那等王者般凌厉的霸气中,自然而然地蕴发着罗刹般的煞气,不容悖逆,不容忤叛,无论多么强势的人,都得乖乖低下头颅。
然而,车停下来时,司机才看清男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虽然模样也是生得极其俊美,浑身骨头却像是散了架,人微躬着背,有些颓然不振,左肩肩胛被黑衣男人扣住,稍许一动,便会吃痛地皱起眉头,从白衣男人愠怒忿忿的神情来看,这一对男人定有什么仇怨纠葛。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24章 再次消失
司机心中有点打鼓,不会是……要杀了人,然后扔到他的车上,由他驶到荒凉的地方去毁尸灭迹吧?
他踩在油门上的脚颤抖了一下,欲开走奔逃却始终难以下定决心使重力。
仿佛这个男人能够迅速出手,扣住车轮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捏爆。
“先……先生,要……到……哪里去?”
他战战兢兢地问,不太敢直视那咄咄逼人的幽亮目光。
欧别洛紧抿的唇冷冷一挑,“打开门。”
司机哆嗦着手将后门打开,“先……先生……你……你不要……”
欧别洛手一压,准确将邵南搡推入车中,不过是转瞬之间,便恢复了挺拔玉立的身姿,眼神睥眤地压下来,“记住,现在不将你解决,但不保证今后。”
邵南向后仰在座位上,软塌塌似一具拆了线的木偶,虽无精打采,却是说不出的倦懒闲适,勾起一个温雅淡然的笑来,“多谢你给我再次接近她的机会,箫月廊,我猜到你进夜琅会的目的并不简单,凡事还是不要太过张扬才好,免得一年后接不了客。”
欧别洛目光一紧,对方依旧风淡云清地道,“麻烦司机将我送到夜琅总会,你从这位小弟身上受到的惊吓,我会多付一倍钱以作补偿。”
好不容易将情绪放松一些的司机,迫不及待地将油门一踩到底。
欧别洛敛眉如聚霜,一时间转念如闪电,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添了几分萧瑟。
大步返到卧室中时,才发现不见了那人。
“离堇!”
他沉声唤,环顾室内,心越来越远空,拳头也越收越紧。
究竟要,怎样折磨他她才满足?
第一反应是她藏到了床下或者柜中,匆匆将隐蔽的地方搜了个遍,就连厨房那不可能藏人的微波炉也打开检查了一下,最后,他仿佛一头气急败坏的狮子,颓然打开窗户,手撑到硌手的窗框上,深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
视线瞥到她的车还在。
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匆匆奔下楼道,指甲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亮光,车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
前座后座,无人。
后备箱,无人。
车子底下,无人。
“白离堇。”他抑制不住地狂吼出来,一拳砸在车上,后备箱被强劲的力道冲凹了一大片,他喘着粗气,红了眼睛,身形忽动,在花园之中以鬼魅般的速度掠移,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将整个城北小区寻了个遍。
然而,命运像是在跟他作对,才刚刚找到三年不见的她,她又立即消失在了他视线中。
他躺在床上,胸膛不断起伏,拳头有力而无助地落在床单上,双眸红赤,额头上的碎发沾了湿汗,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有水珠溅出。
她的手机还放在床上,他自欺欺人地猜测她正在小区熟识的人家作客,很快就会回来,但她的拖鞋也还在,这又说明了什么?光着脚跑?连鞋也顾不上穿就匆匆逃离他?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抓起她的手机,打开短信,一条条翻下去,眼中泛起一丝诧异……怎么会……
除了企业事务,别无其它,包括他想象到的暧昧,色/情,龌龊的对话……
压抑不住的欣喜涌上来,又飞快冻成冰块,坠落下去。
无论如何,这也掩盖不了她隔三岔五召一个牛郎的事实,这也挽回不了她悄无声息地遁走的事实。
“啪!”
他眉峰攒颤,扇了自己一巴掌,狠而决绝,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她对他贞洁与否,她再一次不见了,说不定这一次的消失是永远……
平生第一次产生恐惧,他不敢多想,只下定决心,找到她,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目光瞥到他卸下的窗户,忽地一紧,他疾疾掠身过去,三米多的高度,虽然对他而言不费丝毫力气,但她是一个凡人弱女子啊!从这里跳下去一定很疼,作为一家企业的董事长,她三年来历练出了沉稳冷静的性格,平时不可能这么傻,但为了逃离他,怕是三层楼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欧别洛利索地将窗户重新装上,纵身一翻,毫发无损地落到草坪上,果然,沿墙的青草有被一路压过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小区后门处,他的心总算有了一些底,但整颗依旧玄乎乎地提着,从铁门望出去,隔着一条冷清的道路,一片葱郁的人工林无边无际地铺展,夜幕笼罩,穹星映照下,树冠影影绰绰,其间的一切都瞧不清楚。
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午夜零点,老豫掏出钥匙,慢腾腾地向铁门挪去,脑海中还想着一个小时前的事,不由得暗暗担忧朝董事的安危,但十一点半锁门是物业的硬性规定,他可不能因为等一个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而丢了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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