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迟迟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染染
两人的目光相遇,尤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真希望他认不出自己,但可能吗,才过了不到12个小时而已!
办公室里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长相极其俊美,甚至有些阴柔,妖孽一般的魅惑,“尤小姐不必紧张,他就是这个德行,不要理他,我来面试你就好,准备好了吗?”
“呃……准备好了!”尤桐点了点头。
妖孽男笑了笑,声音不疾不徐,“请尤小姐回答一下会计的六大基本要素是什么?”
“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收入、费用和利润。”尤桐对答如流。
“那么账务处理系统包括什么?”男人又问。
“编制分录,试算平衡,结账,登记账簿,编制报表。”
妖孽男满意地点了点头,称赞道,“尤小姐不愧是台大会计学系的高材生!”
“您过奖了。”尤桐谦虚地说着。
专业问答的环节很顺利,但尤桐的压力依然巨大,因为她总感觉到旁边有两束锐利的眸光紧盯着她不放,那种注视里带着鄙夷,跟昨晚一样,就像是在看待ji女似的。
想到这里,尤桐又有些心慌意乱,他一定是在想她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昨晚缠他还不够,今天又一次上门倒贴之类的吧。
“尤小姐,你会做假账吗?!”容尉迟毫无预警地开口,并问了个尖锐的问题。
“什么?!”尤桐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他如鹰隼般锐利的黑眸,只一秒,呼吸就乱了。
“我问你会做假账吗?!”容尉迟冷声又问。
“我……我的能力上可以做,但是法律和准则不允许做假账,所以……所以我不会去做。”尤桐结结巴巴地回答着,跟刚才对答如流的情形相距甚远。
听了尤桐的回答,容尉迟的嘴角微微一勾,闪过一抹嘲讽和讥笑,“你可以出去了!”
呃……出去?!
他这是不打算录取她了吧!
“好,我知道了。”尤桐表情落寞地走了出去,昨晚的事已经够错乱了,今天又错上加错,甚至丢了这么宝贵的工作,命运可真会捉弄她啊!
“尤小姐!”尤桐刚要走进电梯,忽然被人叫住。
桐花迟迟开 财务总监
尤桐回过头,是刚刚那个妖孽男!
“尤小姐,你这是要走吗,可你已经被录取了啊!”
“录取?!”尤桐不敢置信,“可是……刚刚不是叫我出去吗?!”
妖孽男哈哈大笑,“尤小姐,你误会了,出去的意思就是出去工作!”
呃……还带这样的?!
尤桐恶寒了一把,但一想到自己被录取了,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暂时只是实习期。
“我叫容琛,幸会!”妖孽男伸出手自我介绍。
“你叫容琛?!”尤桐惊呼。他叫容琛,那昨晚那个又是谁?!
容琛眨了眨桃花眼,“你知道我?!”
“呃……久仰大名。”尤桐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随口敷衍了一句。
哪知道容琛不依不饶,“尤小姐,外面的传言不可信,我不是花花公子,我是纯情美男!”
尤桐傻眼,更加不知所措了,可看着容琛妖孽般俊美却非要冒充纯情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了扬。
容琛舌灿莲花,“尤小姐笑起来真美!”
尤桐脸一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连忙岔开话题,“容先生过奖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不急,我先带你去熟悉环境。”
尤桐点了点头,跟着容琛走了。
而她没有看到,在不远处的转角,有一双深邃锐利的黑眸已经将刚刚的一幕悉数纳入眼底。
容尉迟的眼底闪过一抹诡谲,这女人这么快就跟容琛勾勾搭搭,果真是不检点!
而他之所以把她留下来,除了她的专业素质还不错,最重要的目的当然是查出昨晚的真相,他想知道她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的!
他冷哼一声,“砰”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随后吩咐秘书,“准备开会!”
◎◎◎
尤桐坐在会议桌最末端的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终于知道昨晚那个男人是谁了!
容尉迟,容氏的财务总监,兼首席财务官,也就是通常所说的cfo,更通俗的说,他是掌管整个容氏经济大权的人!
他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拥有mba学位,同时还具有英国特许公认会计师公会也就是acca会员资格。
acca对每一个财务工作者来说都是殿堂级的荣誉,所有十六门科目要求在报名注册后十年内完成,但听说容尉迟一年就全部通过了!
他,简直不是人!
尤桐恶狠狠地想着,但这股狠劲儿里却包含着她对他的钦佩之情,怪不得他给人的感觉那么冷傲,他的确有傲人的资本!
哆啦哆啦……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严肃的会议气氛被破坏,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尤桐猛地一颤,只觉得天塌地陷,她忘记关机了!
第一天报道,第一次开会,她大意了!
“对不起!”尤桐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匆匆一瞥,竟然是黎佳期打来的!
她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惨白,迅速关了机。
容尉迟锐利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的力量扫过她,冷声命令道,“其他人都出去!”
“那个……尤小姐是新人……”容琛试图帮尤桐求情。
“出去!”容尉迟又低吼了一声。
与会的财务部人员鱼贯而出,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容尉迟和她两个人。
桐花迟迟开 谁指使的
尤桐的头皮被瞪得发麻,她怯怯地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过来!”坐在首席的容尉迟命令着。
“我……”尤桐哪里敢过去,她离他这么远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了,冷酷得好像要把她吞噬。
见她没有动作,容尉迟微微挑了挑眉,沉声重复道,“过来!”
“知道了。”尤桐吓了一跳,连忙挪动脚步,慢吞吞地朝他走去。
“抬起头来!”霜冻三里的寒彻之音入木三分。
“……”尤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光是听他的声音她就撑不住了。
“不要再忤逆我的意思!”
“是。”尤桐抬起头来,眼里已经含上泪光。
“坐下!”他又命令道。
尤桐柔顺地坐在容尉迟左手边的椅子上,背脊挺得僵直。
他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问,“谁给你打的电话?!是昨晚的主谋?!”
尤桐心里咯噔一下,他太敏锐了!可是她不能说实话,一旦说了黎佳期,就会自然而然地扯上黎家,也就连带着扯上妈妈,她不能说,不能!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尤桐含泪摇头,“没人指使我,昨晚只是个意外,我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说也行,把手机给我!”容尉迟朝着她伸手。
“不要!”尤桐下意识地往旁边闪躲。
容尉迟挑了挑眉,眼神更冷了。
对峙的僵局像是紧绷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尤桐方寸大乱,“总监,对不起……我昨晚只是……只是喝醉了走错房间……我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无视于尤桐的解释,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腕,目标显示是她掌中的手机。
“不!”尤桐大惊失色,使出蛮力推开他,却一个不慎撞翻了桌面上的茶杯。
“啊……”滚烫的咖啡洒了她一身,手机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容尉迟没有想到尤桐会反抗,看她一身狼狈,眼底闪过微光,“就算你不说我也照样会查到的!”
“查不查是你的事,但说不说是我的事!”尤桐倔强地说道。
她踉跄地起身,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可能是烫伤了,好痛!
“别动!”容尉迟咆哮,一把将她抱起。
“啊,你干什么?!”
桐花迟迟开 很谢谢他
“闭嘴!”
“可是……”尤桐显然还有话说。
“我说闭嘴!”
“……”尤桐被容尉迟吓住了,他身上那股不需要用太多语言描述的冷劲气息让她心悸。
“坐好!让我看看你的伤!”容尉迟将她抱坐在会议室角落的小沙发上,作势撩高她的裙角。
“啊……”尤桐本能地又想尖叫,却在他冷冷的瞪视下收声。
咖啡洒在她膝盖上面约三寸的地方,这个部位虽然不至于太敏感,可是被一个陌生男人这么观看还是太超过了!
尤桐紧紧攥住裙子,生怕多露出一分一毫,心跳和呼吸全乱了。
容尉迟取来拆信刀割破她的丝袜,尤桐又怕又羞,眼泪急急地落了下来。
“哭什么,我又不想强jian你!”
尤桐听出了他的嘲讽,忍着眼泪,哽咽地说,“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
容尉迟冷哼一声,在会议室的置物柜里取来医药箱,将一种常用的烫伤药膏涂抹在她的腿上。
他的强势不容许她拒绝,尤桐只好乖乖地让容尉迟帮忙,他长着微微薄茧的大手滑过她的肌肤,莫名地引起她的战栗,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一晚。
尤桐的脸上热气腾腾,但她感觉到了,容尉迟不是坏人,昨晚那样的情况下,她送上门去他都没碰她,就算他不是君子,但也绝不是小人,起码他不是se狼。至于他的为人到底怎样,她不知道,但至少她认为他不是那种只会用下半shen思考的种马男。
“今天你不必上班了,回去休息!”他沉声道。
“不不不,我没关系,这只是小伤。”
“你现在这个样子工作也不会有效率,我的部门不养废物!”他冷漠的口吻冷漠伤人。
尤桐“嗯”了一声,拾起地上摔得乱七八糟的手机,道,“总监,那我先走了,再见!”
“我想听的不是再见,而是真相!”他嘲讽地说道。
“没有什么真相。”
“出去!”容尉迟冷声道。
尤桐咬了咬唇,朝他鞠了一躬,不管怎样,她还是要谢谢他,谢谢他昨晚没有欺负她,也谢谢他刚刚帮她上药。
“总监,谢谢,真的谢谢!”说完,她开门走出。
容尉迟眉心微微拧起,他害她烫伤了,她却对他说谢谢?!
◎◎◎
尤桐回到学校,才刚刚进宿舍楼,就被管理员叫住,“尤桐,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尤桐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桐花迟迟开 又受委屈
管理员叹息着说,“你们605寝室泡水了!东西都淹了!”
“什么?!”尤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腿上还有伤就火速往楼上冲。
寝室内一片狼藉,同寝的几个女生整理着各自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基本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姗姗,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尤桐小心翼翼地问道。
倪姗姗指了指屋顶,“楼上705的人忘记关水龙头了,从上面淌下来的。”
705?!
那正是黎佳期的寝室啊!
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喂,尤桐,你去哪儿啊?!”倪姗姗的话未说完,尤桐已经跑没影儿了。
尤桐本来只是怀疑,但她在看到黎佳期脸上那挑衅的表情时,她完全明白了。
“黎佳期,你太过分了!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干嘛连累我的室友?!”
“谁让你挂我电话让我找不到你的人呢?!”黎佳期毫无悔意。
“我当时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开会?!不错嘛,在容氏上班多么风光啊,而且还可以继续对男人卖弄风情呢!”黎佳期的口气酸酸的,只要一想到尤桐跟容尉迟在一起的事她就火冒三丈!
“黎佳期,我说过了,昨晚的事情别再提了,宣扬出去的话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黎佳期冷笑,“你做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那你想怎么样?!明明是你陷害我在先!”
“我要你离开容氏!”黎佳期做出无理要求。
“不可能!我不会放弃工作的!”
“你是不会放弃容尉迟吧?!怎么,才一晚就离不开男人了?!”
尤桐咬牙启齿,“黎佳期,你别含血喷人!也别太过分了!”
“走着瞧吧!”
尤桐快要被气疯了,可她还是忍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黎佳期,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我把妈妈都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黎佳期冷笑着,“你把妈妈让给我?!你开什么玩笑呢?!是妈妈不要你才对!你是拖油瓶,是妈妈的耻辱!”
“你……”尤桐面色惨白,“耻辱”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黎佳期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这是我给你们寝室的赔偿!”
“不需要!”有钱了不起啊,卑鄙!
“尤桐,你别不识好歹!”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尤桐一把挥开黎佳期的手,转身就跑。
再次回到自己寝室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尤桐看着自己的室友们狼狈的样子,心里愈加得难受,都是她的错!
她翻了翻自己的包,取出一张存折,“姗姗,你们拿这些钱去打点下吧!”
“尤桐……”
“没事儿,你们赶紧去银行取钱吧,密码是我学号的后六位。”
“尤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儿啊?!”
“姗姗,别问了……快去吧,取完钱再出去订个旅馆,床褥都湿了,寝室今晚上不能住了。”
尤桐连拖带拽地把室友们劝出了寝室,然后一个人整理起来,她的东西几乎全毁了,损失巨大。
马上就要毕业离校了,她原本想出去租个小房子,然后把寝室里还能用的东西搬过去就好,可现在存折给了室友,日用品也损坏了不少,以后她可怎么办呢?!
墙上挂着一把吉他,尤桐的心猛然一跳,这把吉他是她全部“身家”里最贵的东西了,打了一整个学期的工才攒钱才买下的,陪了她好几年,每次心里难受的时候,她就会找个角落静静弹上一曲,然后就舒服多了。
尤桐连忙检查了自己的吉他,幸好,它还没坏。
随手拨了拨琴弦,尤桐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她可以去酒吧应征当个吉他伴奏!
对,她得赶紧赚钱,一天都不能耽误,不然她离校后就要露宿街头了!
想到这里,尤桐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动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努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整理好了东西,尤桐匆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背着吉他离开寝室。
出了学校大门,她拐进一家维修手机的店,花掉身上最后两百台币修好了手机。重新开机后,五六个未接电话一涌而来。
“喂?!”
桐花迟迟开 酒吧相遇
“尤桐,你总算接电话了!你现在人在哪里?!”苏慎行的语气很是焦急。
“苏老师,我在学校门口。”
“你没事吧?!”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她的遭遇。
“没事,寝室都整理好了。”尤桐不想多说这件事便连忙转移话题,“对了,苏老师,我今天已经到容氏报道了,很顺利,谢谢您帮我推荐!”
“不用谢,我只是推荐最优秀的学生罢了……尤桐,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不过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苏老师,我先挂了,再见!”尤桐连忙结束了通话,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受了委屈后终于有人关心她一句了,她很感动,但是她又不习惯。
◎◎◎
台北的夜晚依旧是忙碌的,五光十色的霓虹装点着繁华。
“夜色”是信义区商圈内一家较为有名的pub,每晚宾客络绎不绝,它走的是成熟又自由的风格,优雅的蓝调,配合着乐团一流的演奏,让来此的客人可以完全放松神经,享受夜的休闲。
尤桐在几个小时前被pub的老板录取了,在这里当一名兼职的吉他伴奏。
虽然前三天是试用期不给薪水,但她还是很感谢老板给她这个机会,抱着自己的吉他,跟其他乐手达成默契后,她开始拨动琴弦,悠扬的乐音慢慢流泄在“夜色”的每一处。
“每一天,都有一些事情将会发生,每段路,都有即将要来的路程,每颗心,都有值得期待的成份,每个人,都有爱上另一个人的可能……”
范玮琪的《启程》旋律翩翩,尤桐深深地沉浸在里面,幽暗的小舞台上,一束灯光集中在主唱的身上,而她纤细的身影淡化成了浅浅的陪衬,看起来竟有几分凄凉。
容尉迟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凌厉的双眸扫向小舞台上那道身影,竟然是她?!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到酒店卖shen,一会儿到公司报道,一会儿又来pub卖艺,她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容尉迟微微眯眸,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身上那件低胸的亮片裙不爽,莫名地,一股怒气从胸腔里溢出,他无法克制地猛捶了下桌子。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就近的服务生连忙询问。
“没事!”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双唇紧抿,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台上的人儿。
一曲完毕,尤桐站起身,勾起微笑向客人致意,在对上容尉迟那双隐含怒气的黑眸时,她明显一愣。
桐花迟迟开 支票羞辱
尤桐心里咯噔一下,她看到容尉迟已经站起了身,他身姿挺拔,气质出众,无端就衍生出一个强大的气场来,引得旁人频频瞩目。
舞台上的乐团同伴已经慢慢退场,尤桐也要跟着下去,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容尉迟的注视。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认识了,而且他还是她的上司,她好像不能就这么视若无睹地离开,那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呢?!
就在尤桐还犹豫的时候,容尉迟已经大步走来。
她顿时感到阴风阵阵,很快一个黑影便覆了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吓得她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舞台后方,容尉迟挡住尤桐的去路,却不说话。
对峙的气氛很僵硬,他身上冷峻的气息引发她怯怯的战栗。
尤桐结结巴巴地说,“总……总监!”
他不语,只是表情阴郁地盯着她的胸口看。
尤桐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去,“啊……”
她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你在这做什么?!”容尉迟终于说话了,声音却冷得骇人。
“我……”
“说,你在这做什么?!”他的脸色不好,口气更糟,就好像是抓到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
尤桐很是惶恐,但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佯装平静地回答,“你看到了,我在这做兼职。”
“容氏的员工不许私下兼职!”容尉迟冷声说道。
“是不许做与本职工作相关的兼职,我这个应该不算!”虽然她还不是正式的,但员工守则背得很清楚。
容尉迟不屑地看了看她,沉声宣布,“从现在开始算了!不许兼职!任何兼职都不许!”
尤桐瞪了瞪眼,他到底想干嘛?!
容尉迟从口袋里抽出支票簿和一支笔,飞速签名,“一百万,够不够?!”
尤桐看着递到眼前的支票,错愕的同时,又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我承认我缺钱,但我不会随便要别人的钱!”
容尉迟冷哼一声,“所以你既卖艺又卖shen,用自己的‘劳动’赚钱?!”
“你……”尤桐百口莫辩,她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容尉迟盯着她的眼睛,发现她倔强的眼底有细小的泪花在闪烁,胸腔里竟莫名地滑过一丝异样。
“再让我看到你在这种地方丢人现眼,你就死定了!”他警告完转身走了。
尤桐忍不住委屈,人家叫这种地方啊,好像多么不入流似的,可他不也照样来消遣?!
心里嘀咕着,有些生气,却又觉得好笑,尤桐进了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后也很快离开了pub。
夜已深了,道路上的人与车都各自有着回家的方向,可是她回哪儿呢,寝室不能睡了,她又没钱住旅馆。
“滴滴……”一辆汽车忽然朝着她鸣笛。
桐花迟迟开 被他看到
“苏老师?!”
“尤桐,快上车,这不能停太久!”苏慎行抬手帮她开了车门。
尤桐茫茫然地上了车,“苏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来找你的,好了,先不说这些……尤桐,你今晚有住的地方吗?!”
尤桐一怔,摇头。
苏慎行的眼底闪过心疼与怜惜,“要不你住我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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