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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迟迟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染染
周亚菲抚了抚额,故作头疼的样子,“其实我有恐高症,靠窗的位置我会害怕。”
尤桐立即答应,“那好吧!”
“谢谢!尤秘书真是善解人意!”周亚菲笑着说道,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中间的位置上,成功阻隔了尤桐和容琛。





桐花迟迟开 说不清楚
二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显然是漫长的,尤桐本来以为会枯燥,可是容琛本来就亲切健谈,而与来时不同的是,现在还多了周亚菲,三个人说说笑笑时间也过得特别快。
因为上飞机的时间就是半夜,所以三个人安顿好了,稍稍坐了一会儿就准备睡觉了。
周亚菲拿起随身的挎包,掏出两张面膜,其中一张递给尤桐,“尤小姐,我们一起去洗脸吧,然后敷个面膜就可以睡觉了。”
尤桐笑容一僵,她没有这么讲究的,可是……盛情难却。
“谢谢周小姐。”尤桐只好勉为其难地接过面膜。
两人站起了身,容琛也主动起立让开了位置,周亚菲先行,尤桐垫后,可当她刚刚迈开脚步的时候,飞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颠簸了一下,突然的震荡让她措手不及,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容琛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小桐,没事吧?!”
“没事。”尤桐摇头回道。
“呐,尤小姐已经说没事了,你还不放手?!”周亚菲微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闻言,尤桐眼眸一僵,连忙轻推开容琛,径自站好,而容琛则是扭头望向周亚菲,后者仿佛感受到他的不满,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尤桐心里面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呃……周小姐,我们快去洗脸吧!”她连忙说道。
“好,走吧!”周亚菲又露出一记甜美的笑容,却有点像是故意。
容琛目送她们离开,不由得心里泛起嘀咕,他哪里得罪这个周氏的大小姐了?!
◎◎◎
洗手间里,尤桐只用洗面奶洗了一把脸,而周亚菲则是先抹卸妆油,然后才用洗面奶洗脸,跟着又拍柔肤水……一系列的程度忙活个不停。
“尤小姐,你这样不行哦,女人的脸可是最重要的,要多保养,虽然你还年轻,但是护肤这个事情是马虎不得的,不然的话,等你过了25岁,开始衰老的时候,后悔就晚了!”
“是吗……”尤桐愣愣地呢喃,她对这些不太了解。
周亚菲又鼓捣了好一番,才最后又洗了一遍手,“好啦!”
尤桐连忙开了洗手间的门,扬起微笑,“周小姐先请。”
周亚菲也不客气,拎着包包率先走了出去,尤桐随后跟着走出。
两人重新回到位置上,开始敷面膜,周亚菲又是一番热情不已的指点,看得容琛心里更生怪异,周亚菲怎么对小桐这么好呢?!
其实不光是容琛心里觉得怪异,尤桐自己也觉得了,她察觉到周亚菲对自己的热络,她却无法消受,其中滋味却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
历经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台北桃园机场。
闸口一开,人群蜂拥而出,可是在密集的人潮中,容琛的俊美潇洒还是自动成为焦点,周亚菲也不恍若让,频频有男士投来欣赏的目光,尤桐走在一旁,心里不禁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怎么觉得容琛和周亚菲这么登对呢?!可是,周亚菲倾心的人应该是容尉迟才对!捏了捏手里的拎袋,她忽然觉得那条小小的领带变得宛如巨石般沉重。
时间很早,才凌晨五点不到,机场大厅外面容氏的车子和周家的车子却都早已经恭候多时,周亚菲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只身离开,临走前小声地对尤桐叮咛道,“尤小姐,记得我的事哦!”
“我会的,周小姐请放心。”尤桐又再次攥紧了手里的拎袋。
容琛不由得狐疑,什么事啊?!
尤桐和容琛一起坐上了容家派来的车子,容琛自然是先送尤桐回家,他扭头问道,“小桐,你住哪儿?!”
尤桐微怔,说了四个字,“豪格家园。”
没办法,她只能说这个住址。
容琛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司机命令道,“先到豪格家园。”
司机发动引擎,车子很快就平滑地驶了出去,因为时间的关系,交通很好,没有任何拥堵,所以车子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小区楼下,尤桐准备下车了,容琛伸长了胳膊帮她把最后面座位上的行李和拎袋勾了过来,“你自己能拿了吗,要不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那你慢点啊!”容琛叮咛着把东西交给她,可是其中一个纸袋的拎绳却忽然断了,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掉了出来。
巧的是,那条领带正正好好地落在了容琛的脚边。
尤桐心里忽然一紧,急忙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解释的话有点欲盖弥彰,不解释又有些说不清,其实周亚菲送容尉迟的回礼让她这个前任秘书来转交,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可是赶在这个时间点上,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容琛眼底却滑过一抹笑意,这个就是小桐买给他的礼物吗?!
他伸手捡起领带,等待着她主动开口,可是……她却眼神闪烁,一脸忐忑。
“不好意思。”尤桐连忙将领带拿回,随便塞进了其他拎袋里,然后慌慌张张地在包里翻出了另外一个小盒,递给容琛,“这个……这个是我送给总监的礼物。”
容琛将小盒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小巧的袖扣,他眼底隐匿起那份意外与怀疑,缓缓勾唇,微笑着道,“很别致,谢谢。”
“你喜欢就好。”尤桐尴尬地说着,然后又说了“再见”后便开门下车了。
等她走进了单元门,身影完全消失掉后,容琛才缓缓收回视线,她那条领带是要送谁的?!




桐花迟迟开 一个乖字
尤桐拎着行李上了楼,心想反正已经回到这里了,也不在乎上去坐坐,顺便整理一下,反正她今天不用上班。
开了门,一室清静,她将东西先堆放在门口,然后进浴室插上热水器的电源,准备一会儿洗个澡。
等待烧水的时间,尤桐开始简单地归拢行李,其实她也没买什么,除了给妈妈和奶奶买的礼物,还有给同事们带的一点小东西,再就是容琛送她的衣服了,还有……那条领带。
蓦地,心里又是一闷。
想了想,掏出了包里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容尉迟的号码,犹豫再三后才发了个短信过去——我回来了。
发完短信尤桐就将手机丢放到了一旁,她知道他是不会回复的。之前她也给他发过短信,他从来不回。
可是没有想到,茶几上的手机忽然打着旋转了起来,尤桐心里一惊,连忙抓起,一条信息过来,点开一看,却只有一个字——乖。
乖?!
尤桐愣了愣,这口吻怎么好像有点带着宠溺?!
是因为她主动向他汇报自己的行踪吗?!
尤桐不由得感到困惑,却又有些悲哀,她似乎已经被养成了奴婢的习惯。一举一动,都要向主人汇报。
主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这么坦白地面对这件事了?失去了自尊,失去了自我,却没有太多的反抗,只有顺从只有认命。或许,这就是人的习惯?还真是悲哀啊!
摇摇头,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她拿起浴巾和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漱间室冲澡,然后搞了一下屋子的卫生,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才离开,搭车往回金陵世纪的住处。
进屋后,她将那条领带随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 ◎ ◎
第二天,尤桐八点钟准时上班,打卡之后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桌面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用湿巾反复擦了两遍,然后开了电脑。
不多时,办公室里的同事都陆续来了,容琛也到了,他将在巴黎买的小礼物分给大家,众人都高兴不已,齐声说着,“谢谢总监!”
容琛笑着摇头,“大家喜欢就好。”
尤桐但笑不语,她当然不能跟着容琛一起凑热闹,所以把自己买的小礼物一直留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拿了出来。
“呐,这是我送给大家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大家不要嫌弃。”尤桐微笑着说道。
众人齐聚过来,连连说道,“不嫌弃不嫌弃,完全不嫌弃!”
虽然尤桐送的礼物不能跟容琛的比,但好歹也是一份心意,而且她送每个人的东西都不一样,各自讨喜,大家都挺开心的。
午餐的气氛很好,大家边吃边聊,然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忽然就八卦了起来,“尤秘书,你和我们帅帅的总监大人一起去巴黎,就没擦出点什么火花来?!”
尤桐正在闷头吃饭,差点被呛到,“胡说什么啊?!”
“这可不是胡说呦!”刘芳和高文雅笑得神神秘秘的,“呐,想一想,巴黎耶,你们难道没有去埃菲尔铁塔上感受一下浪漫的气氛,然后再来一个甜蜜蜜的法式热wen?!”
“当然没有了!”尤桐义正言辞地说道。
“哎……”众人叹息,很失望。
尤桐低头继续吃饭。
“尤桐,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多好的机会呀,借着巴黎的浪费气氛,来个419多好啊!”胡蝶忍不住数落起她。
“419?!”尤桐困惑地眨了眨眼。
“哎呀,就是for-one-night!”胡蝶嘟着红唇说道。
尤桐瞪大了眼睛,显然是吓坏了,“你们……你们怎么总往这方面想啊!”
“不往这方面想往哪方面想?!我们现在的总监大人可跟前任的不一样呢,容琛为人风趣幽默,对女孩子又温柔又体贴,你是脑子锈逗了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真是气死我了啊!如果是我去的话我肯定半夜穿着清凉睡衣跑到他房间!那个一整晚!就算不能嫁入豪门当少奶奶,跟他来个419也是不错的!容琛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啊!”胡蝶一脸花痴地说道。
尤桐的表情却是猛地僵住,忽然想起了在巴黎那一晚,房间里一直响起的恼人电话,似乎……是有人试探才打来的。
而那个人不用多说,十之八九是……容尉迟。
蓦地,尤桐心里面一阵阵发闷,他就那么不相信她吗?!
还有短信里的那个“乖”字,恐怕也是双重意思吧!
忽然,饭有些吃不下去了。
◎ ◎ ◎
上了一天的班,隔日就是周六,尤桐发了短信给赵婉华,想约她出来见面,顺便把从巴黎买回来的丝巾送给她,可是不巧,赵婉华要陪着黎洪涛参加一个宴会,抽不开身,尤桐只好作罢。
握着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天气,尤桐当下做了个决定——她要回台南!
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回去看过奶奶了,上一次董事长送她的人参她通过快递寄给奶奶了,可是也不知道她吃了没有。
自从她搬到金陵世纪之后,每个周末几乎都是被容尉迟一个人“霸占”着,她不知道这个星期他会不会回来,但是她不管了,只要一想到那个电话的事情她就心里一阵阵窝火,也一阵阵心酸。那个“乖”字完全没有一点褒义,反而更像是一种讽刺,一笔一划都狠狠凌迟着她的心,还有自尊。他根本就不相信她,在他心目中,她只是一个所有物,只是一个东西,而是还是一个不安分的东西!他好恶劣!
咬了咬牙,尤桐简单整理了下包,将买给奶奶的围巾装好,起身就前往了火车站。
◎ ◎ ◎
与此同时,高速路上,容尉迟正在开车返回台北。




桐花迟迟开 开灯等她
中午十二点左右,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金陵世纪大楼底下的专属停车位,容尉迟下车后甩上车门,直接朝着电梯的方向而去,眉宇间的疲惫之色隐约可见。
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确实有些累了,可他不太喜欢用司机,他喜欢自己开车,喜欢那种疾驰的节奏和快感,感觉前方的道路都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掏出磁卡刷下,“滴”的一声后,电梯门应声而开,到达专属楼层后,拿去钥匙开门,门打开的一刹那,他疲倦的黑眸瞬间恢复了如常的锐利。
没人?!
她去哪儿了?!
容尉迟弯腰换了室内拖鞋,瞥见那双粉红色的女士拖鞋规规矩矩地摆在一旁,而屋子里迎接他的是一片冰冷。
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走出玄关,他直接进了书房,将手里的公事包放在书桌上,然后一边解着衣扣一边走向客厅。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茶几,眼眸瞬间一紧。
他顿住脱衣服的动作,大手伸向那条领带,拿起一看,发现包装上竟然是写的法语。
什么意思?!买给他的?!
蓦地,容尉迟觉得不可思议,但眉头却缓缓舒展开了,眼睛里流露出不自知的笑意。
将领带放回茶几,他略显轻松地进了浴室,洗澡,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重新出来,瞥了一眼挂钟,她怎么还没回来?!
拿起手机想也不想地就拨了电话过去,可是那端却无人接听,连续三次都是如此。
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片刻过后,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我回台南看奶奶,周日晚上才能回台北。
眉头,皱得死死的。
这个女人,简直是……该死!
他饿了,不只是胃!
◎◎◎
尤桐在台北度过了愉悦的两天,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片风和日丽,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离别的时候格外不舍,但两日来累积在心底里的满足却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有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自在过了。
夕阳落下,橘红色的光圈落在她的身上,照耀出暖暖的味道,风儿吹过她的发丝,带着点不经意似的,将她唇角的气息也一并荡了起来。
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徐徐驶过,车内的男子抬眸一望,瞧见了她。
蓝天,白云,碧草,红花,比美景更吸引视线的,却是她。
长长的发,长长的裙,沿着马路旁的方砖格子,走呀走的,单纯得像个孩子。
他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浮现出丝丝柔和,车速缓了又缓,生怕扰了她的快乐。
过了一会儿,一人一车的距离终于近得不能再近了,车窗这才徐徐落下,“尤桐。”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尤桐忽然扭头,“呀?!苏老师?!”
一脸惊讶。
苏慎行点头微笑,“又遇到了,上车吧!”
尤桐怔怔地。
“上来吧!”他停下车子,帮她开了车门。
尤桐弯腰钻了进去,坐好后抬眸问道,“苏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几天是我们家祭祖的日子,我回来好几天了,今天正要回台北。”苏慎行淡淡地说道。
尤桐轻轻点头,心里面却是暗暗吃惊,原来苏老师是台南最著名的望族苏家的后人,苏家已经兴了百年,是真正的名门望族,曾出过许多政治名人,如今苏奇峰在政坛的影响力首屈一指,苏家更是如日中天。
倘若不是容尉迟曾调查过苏老师,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的身家背景竟是如此显赫!
可是苏老师似乎不愿提及自己的家世,她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任由他载着自己一路回台北。
一路上,两人的交谈不算太多,聊的话题也都很随意,尤桐告诉苏慎行自己在巴黎遇到了周亚菲的事情,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车子历经四个多小时后抵达了台北,这时已经晚上九点了,霓虹全都亮起。
忽然,尤桐的电话响了,她一愣,拿出电话一看,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了,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着,她慢慢按下了接听键,容尉迟霸道的声音立即传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开口就是质问,给人一种无比强势的压迫感,而且还带着明显的不悦。
“呃……”尤桐蓦地一僵,居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久违了的感觉,握着电话,她懦懦地回道,“我已经进市区了。”
“快点,我等你!”短短五个字,却表明了他的宣告。
尤桐握着机身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
苏慎行开着车,隐隐约约觉得这电话挺古怪,隐匿在银框眼镜下的黑眸微微一紧。
“谁的电话?!”他故作随意地问着。
“同事。”尤桐挤出笑容,扭头看了看路况,前方就是转弯,她连忙说道,“苏老师,我在前面下车就行了!”
“我送你到家不是更好吗?!”
“呃……我还想到前面的超市买点东西。”尤桐垂眸说道,生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了什么。
苏慎行不再强求,转弯过后将车子缓缓停在了路旁。
“苏老师,谢谢你载我回来,还有上次办签证的事,今天太晚了,改日我打电话给你,请你吃饭!”
“好,到时候联络。”
尤桐推开车门下了车,挥手道别,“苏老师再见!”
“再见。”
遥望着车子绝尘离去,尤桐才缓缓收回视线,然后看了看表,奔向了对面的公交站台,转了两趟车才回到了金陵世纪。
开了门,迎接她的是一片通透的灯光,尤桐微微一怔,这不是他第一次等她,但却是他第一次开着灯等她。
“回来了?!”容尉迟坐在沙发上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桐花迟迟开 忽然温柔
尤桐蓦地一怔,怎么回事,他心情好像很好?!
一室温暖的灯光让尤桐紧张的神经下意识地放松起来,客厅吊顶中央的那款水晶灯,璀璨至极,奢华至极,她每天都晚上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所散发出的绚丽气息,但那却也是一种冰冷的气息,可今晚,却好像有些不一样。
推开门,有暖暖的灯光等着自己,感觉竟是这般美好。
容尉迟倏地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到她面前,眼眸深邃,却闪过一抹光亮。
尤桐望着他那双锐利的黑眸,动了动唇角,略有些艰涩地开口回到他刚刚的问题,却只有简单的一个“嗯”字。
他凝眸望着她,薄唇微微翘起一个奇怪的弧度,貌似随口问道,“怎么回来的?!”
“坐车。”
“什么车?!”
尤桐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容琛对她说过容尉迟学过心理学的事情,他真的可以洞穿人心?!
“火车!”她慌忙地回道。
容尉迟微微眯眸,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盯着她的眼细细审度,尤桐也睁大了眼睛回望他,虽然心虚,但是清透的水眸里凝着倔强,蓦地又想起她去法国的时候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他总是这样,让她心里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
唇,下意识地咬紧了。
容尉迟忽然放松了对她的凝视,转而抬手抚上她微微泛红的小脸,“累了吗?!”
她摇摇头。
“不累就好。”他忽然坏笑。
尤桐的汗毛猛地竖起,下一秒就面红耳赤起来,跟着整个人就被容尉迟风卷残云般地搂进了怀里。
“啊……”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但那声音只在空气里停留了一秒,他的唇狠狠地落了下来,力道之大之猛似乎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像是压抑了很久。
她忽然想到刚刚在电话里他说等她,原来……是说这个。
一股热气忽然从脚底蹿升,又羞又气。
毫无预警,他忽然就激狂起来,她都等不及反应什么,他的大手就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别、别这样!”尤桐拧着细眉抗议道。
容尉迟却怎么可能听她的,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地拥住她,重重地吻,重重地抚,然后将她带上主卧室的床。
卧室里的灯光没有开,幽暗的光线更容易引起某方面强烈的感官,明显加重了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幽幽起伏,一下下地蛊huo着人心。
“不!不行!”她想要推开他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太小,而他的力气又大又坚持,根本不起作用。
他温暖的大手带给她灼烧的感觉,让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头也跟着眩晕起来,直到他的手滑向她的小腹,她才猛地抓回快要飘远的神智。
“不要!”她拉住他的手,脸上红成一片。
容尉迟微微挑眉,有些玩味地望着她,她一向很顺从,很少,甚至极少拒绝他,尤其是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尤桐被他的注视看得头皮发麻,脸蛋迅速变成了番茄的颜色,不敢再对望他灼热的目光,只好微微垂下头去,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求饶,“拜托,真的不要。”
“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
这、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
“给你三秒钟解释,一、二……”他径自开始倒数。
紧急关头,害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她在他的那个“三”字还没落下之前,急急地大声嚷嚷道,“我现在是生理期!”
“生理期?!”容尉迟的语调上扬,怪怪的。
“就……就是我大姨妈来了。”尤桐恨不得拿个铲子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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