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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迟迟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染染
“谢谢!”他缓缓说出两个字。rh阴性血太稀有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这一次,真的要谢谢她。
尤桐有些眩晕,不知道是因为抽了血的关系,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但总而言之,她能尽一点绵薄之力还是很开心的!
“没什么,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尤桐自然地说着,从小奶奶就教育她要助人为乐。
容尉迟看着尤桐娇憨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痛恨于她的没心没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救的人是谁啊,虽说是义务献血,但她那400cc可以换来容氏数之不尽的报酬,可她却毫无察觉!
到底是他太过势力,还是她太过单纯呢?!
蓦地,他想起了那个吻。
“尤桐……”容尉迟刚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人打断了。
“快!病人急需输血!有没有处理好的血浆可以用?!”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高声呼喝。
“有一袋!”护士连忙递过刚刚尤桐献的那袋血。
手术室内传来危急。





桐花迟迟开 特意吩咐
容尉迟匆匆跑了过去,尤桐的心也跟着一紧。
远远的,尤桐看到手术室门外站着一群人,其中有她较为熟悉的容琛,也有几个偶尔会在公司碰面的容家人,其他的她就完全不认识了,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神色凝重。
容尉迟站在人群中不是很起眼的地方,但他的存在感仍然是那么强,有些人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是怎么都挡不住的,而他就是那样的人。
尤桐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医院,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走不动,于是她静静坐在走廊的另一头,默默观望着对面的情况。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么久,手术终于结束,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感慨地道,“总算挽回一条命!”
容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尤桐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她起身离开了医院。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消失在拐角后,有一个人四处寻着她的身影,来来回回。
◎◎◎
第二天,尤桐正常上班。这一天,容尉迟依然不在。
第三天也不在。
连续数日都是如此。
财务部的气氛没那么紧张了,却又显得有些无聊,大家好像都不是很能提起精神似的,就连胡蝶都懒得找她麻烦了。
尤桐承认自己有时候会想起容尉迟,想起那个吻,想起那天在医院他抓着她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每每回想起那些画面,她都会心跳加速。
可是,她告诉自己,那都是胡思乱想,有时间想那些,还不如多看看报表!
周三快下班的时候,主管罗谨言透过分机传来通知,“尤秘书,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的。”
起身,尤桐进了罗谨言的办公室,她虚心问道,“罗主管,请问有什么吩咐?!”
罗谨言微笑着望着她,“不是什么吩咐,是好事!”说着,她将一串钥匙递了过去。
“罗主管,这是……?!”尤桐不是很明白。
“这是公司为你配备的员工住处的钥匙,地址是豪格家园1号楼2单元301室,这个周末你就可以搬进去。”
尤桐又惊又喜,连忙接过钥匙,“谢谢罗主管!”
“不客气。”
当晚,尤桐便按耐不住欣喜,下班后直接去了豪格家园,可是当她用钥匙打开门之后,却傻眼了。
两室一厅!精装!家具和电器一应俱全!
这比她想象中的员工住所好太多太多了!
尤桐惴惴不安,连忙拿起电话打给罗谨言,“罗主管,请问……您是不是搞错了地址……那个房子好像太好了……”
“没有搞错,这是总监特意吩咐的。”
啊?!
尤桐微微一愣,容尉迟特意吩咐的?!
蓦地,心里又是一阵忐忑。




桐花迟迟开 搬家当日
尤桐环顾了房子一周,越看越不安,连忙锁了门离开,心想再等等,等容尉迟上班后她当面问问他再说。
就这样,又拖了几日,可是听闻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好像不是很好,容尉迟也一直没有进公司。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学校那边论文已经答辩完了,也照完了毕业相,搬离宿舍的倒计时也出了,尤桐没办法只得选择搬家。
苏慎行开了车主动帮她载东西。
尤桐觉得不好意思,但她想趁这个机会把上次欠他的钱还上,她已经发了工资,容氏的待遇真是好,她刚刚上班就有三万块。
搬完了家,已经到了傍晚,尤桐为了感谢苏慎行便开口邀请他吃饭,“苏老师,今天谢谢您,还有上次您收留我,又给我买了新手机,真的很感谢,我请您吃饭好吗?!”
“好啊。”苏慎行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邀自己,很高兴地答应了。
“那您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尤桐莞尔,“那我可不请太贵的!”
“那正好,我还真就不爱吃贵的!”
两人边说,边一起下楼,到了楼下后,苏慎行去取车,而尤桐则是站在路边等候。
她一边等一边思考,琢磨着自己该请苏慎行去哪里吃饭,刚刚说不请贵的那只是她的玩笑话,他帮了她这么多,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请个好点的地方,可是她对于台北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还真是没什么概念。
正在苦恼,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很快,很急,好似隐隐之中透着怒气。
尤桐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尉迟迎面而来,英俊的脸庞上一片冷意,而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眸底迸发出灼热的危险气息。
“尤桐,你行啊,第一天搬家就带男人回来?!”




桐花迟迟开 误会重重
尤桐一愣,连忙解释,“不,不是那样的,苏老师只是帮我搬东西!”
“苏老师?!现在流行管金主叫老师吗?!”容尉迟挑了挑眉,他记得这个男人,曾远远地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台大门口,一次是在福祉尚都的住处。
“不是的!他真的只是我的老师!”
他笑,却是冷笑,“chuang上的老师吗?!”
“你胡说什么?!”尤桐气极,忍不住大声起来,“你侮辱我没关系,但是不许你侮辱苏老师,人家可是为人师表!”
容尉迟冷哼一声,见她为那男人辩护的样子,黑眸微微眯了起来,眸光愈发危险,“你跟他的‘生意’做得还挺长的,日久生情了,嗯?!”
“不是!”尤桐咬牙说着,她强迫自己要保持理智,忍了忍,她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和苏老师之间很清白,他才不是什么金主,就只是我的老师而已!”
“尤桐,我也告诉你,不管你的金主是谁,反正你惹了我,就别想抽身而退!”
“什么?!”尤桐觉得莫名其妙,谁惹他了?!
这时,苏慎行开了车回来,引擎声越来越近。
容尉迟又是冷哼一声,光是听发动机的声音,他就知道那是部奥迪派克峰。
他嘲讽地道,“现在的老师都这么有钱吗?!住得起上亿的房子,开得起限量的车子?!”
尤桐怔住,什么跟什么?!
引擎声越来越近,车子眼看着就要拐弯了,尤桐连忙跑上前去,可却被容尉迟一把拉了回来。
“推了他!”他冷声命令道。
“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语气愈加强硬。
尤桐错愕着,容尉迟却已经甩开她的手大步往楼上走去,而她呆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苏慎行的车子越开越近。
“尤桐,上车吧!”苏慎行伸手帮她开了车门。
尤桐表情僵硬,欲言又止。
苏慎行看出她的不对劲,便连忙下车询问,“你怎么了?!”
“我……”尤桐觉得很是愧疚,“对不起,苏老师,我……我刚刚接到同事的电话,晚上要临时加班,不能请您吃饭了。”
苏慎行微微一怔,若有所思似的看了看她,笑着摇头,“没关系,公事要紧,我们下次再找时间。”
“对不起!”尤桐心里很是惭愧,都说好了要请他吃饭的,可是却变卦了,她真是好糟糕啊!
“没事儿,你先忙你的,对了,我送你去公司吧!”
“不用不用,我还得上楼拿电脑。”尤桐不得已只好撒谎。
“那好吧,我先走了。”苏慎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回到车上,重新发动引擎,掉头的时候,车子徐徐驶过她身侧,车窗滑下,他又安慰她说道,“尤桐,你不用自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好!”尤桐感激地说着,“苏老师再见!”
“再见!”
苏慎行开车离开了,尤桐微微松了口气,可是抬头看向楼上,心头的沉重感更甚了。
容尉迟怎么会来这里?!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尤桐想不通,一步一个台阶地往楼上走去,而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容尉迟纹丝不动,眼底却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寒。




桐花迟迟开 他睡着了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桐花迟迟开 不准她哭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桐花迟迟开 他说饿了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桐花迟迟开 做我女人
尤桐不禁愕然,紧张得快要没办法呼吸,可是她望进他的眼底,却没有看出任何wei琐,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神秘又危险的气质,太难捉摸。
“我饿了!”他再次说道。
尤桐双肩一颤,呐呐地说,“那……那你应该回家吃饭才对!”
“我没有家。”他沉声说道。
什么?!
尤桐又是错愕,他怎么没有家啊,容氏那么一个大家族呢!
她不想八卦,只好怯怯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在你这吃。”
啊?!
尤桐一阵无语,虽然她会做饭,但是今天才搬家,东西还没收拾好呢,再说她也没买菜,纵然她不是巧妇,可也难为无米之炊呀!
她想了想,自己还有两包方便面。
吞了吞口水,她试探性地询问,“我给你煮方便面行吗?!”
“行。”
这一次倒是很痛快!
尤桐忍不住在心底里庆幸,小心翼翼地推开他,到了安全范围。
容尉迟也从沙发上起身,随手脱了西装外套,领带也扯掉,随意丢在一旁的扶手上,自然得就好像是在自己家。
尤桐的脸微微别开,耳根微红。
“我去煮面!”说完,她逃难似的奔进了厨房。
容尉迟则是四处打量着房屋,虽然这个住处是他安排的,但他也是第一次来,看了一圈,基本满意。
她的东西还没整理,几个纸箱并排放在墙角,一把吉他横摆在箱子上面。
他多看了那吉他几眼,眸光微微闪烁。
尤桐在厨房里先是烧了热水,等待水沸的过程中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她知道他有洁癖,应该不会随便用别人的杯子。
“总监,请先喝点水吧,面一会就好。”
“嗯。”他点了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清爽的感觉一路滑进了胃里。
尤桐转身又回到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当当”的声音,容尉迟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他看到她正在低头切火腿肠,圆滚滚的火腿肠在刀下飞速地变成一个个圆片,她的刀工好得惊人。她切完了火腿肠,又打了一个荷包蛋在锅里,技巧仍是好得没话说。
容尉迟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一句话,只是目光里一直带着探寻。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流连,他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她吸引,尽管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并不愉快,但他仍然对她有感觉,她跟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全都不同,多了一分固执的美丽,更令他心动。
凝眸望了她半晌,他忽然徐徐说道,“尤桐,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桐花迟迟开 欲擒故纵
什、什么?!
尤桐吓了一跳,差点将锅子弄翻,“你在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尤桐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他那张浸染在微暗光线下的俊脸看起来很是认真,认真到让她感到心慌,她的心怦怦跳着,忽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顿时变得好稀薄,害得她呼吸困难。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的答案是?!”
“我不要!”她本能地拒绝。
闻言,容尉迟微微皱眉,“给我个理由!”
他的口气让她想起了之前在公司的情形,邮件失误的那天,他说了同样的一句话,这表示他现在对待她也是一样的态度,冷漠得就像是在谈一场交易,而她就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没有理由!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尤桐咬牙说道。头一次,她对他用这样无礼的口气说话,借以宣泄心中的憋闷。
“尤桐,欲擒故纵的游戏不好玩!”
欲擒故纵?!
尤桐微微攥紧了拳头,他说她欲擒故纵?!他太看得起她了!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她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了,除了一个健全的身体和一个干净的灵魂,就一无所有了,她有什么本事对他欲擒故纵?!
她自嘲地想着。
他不可能看上自己,而她也玩不起他的游戏!
虽然她一穷二白,但是她不能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仅剩的就是自尊了,她不能连这个也丢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尤桐压制住心底的情绪,抬头看向一直在审度着她看的容尉迟,佯装平静地道,“承蒙总监抬爱,可是我无福消受,麻雀变凤凰的事情不会发生在现实里,就算发生了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有自知之明,我也很认命,我只想当个普通的女人,以后结婚,生子,过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所以我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正的拒绝!”
容尉迟看着她那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玩味,她认真的表情看起来顽固又美丽,让他觉得有些神秘,难以琢磨。
他似笑非笑,眼神深邃如海,又问道,“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绝不!”尤桐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就算对他心存畏惧,但这个时候,她必须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半晌,他敛着眸,幽幽地轻道,“不要就算了。”
说完,他绕过她走进厨房,盛了面,安静地吃了起来。
尤桐则是呆怔在原地,她本以为他不会善罢甘休,也许会拿出平时的那套强硬作风来威胁或是强迫她什么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却说得如此轻巧,她应该感到庆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散漫让她心里有了一种更为受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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