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为什么老是叫我小笨蛋啊?笙儿可是出了名的聪明,不要污蔑我的名誉。”她有点羞赧,被九叔如此捧如珍宝,莫名的会幸福的冒泡。
嘴一撇,想起东凤城,她猛的抬头:“东凤城怎么样了?没有受伤吧?那老妖婆去哪了?”
“你很在意东凤城?”他拦腰抱起她,嘴角的笑意虽然还是很温暖,可是霓笙总感觉有点冷意。
她惊呼一声抱着他的脖子,惊魂未定,吐口而出:“是啊,东凤城是我哥哥,我怎能不在意?”
“是吗?”他温笑着把她放在池子边,把她转了身与自己正面而视,“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若真的只是因为是你哥哥你就在意,那柳塘城那次你就不会想要杀了他。”
他娓娓道来的却是她深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在他眼里仿佛这只是一段小插曲,他是幕后看戏者亦是操纵者,对整盘棋都了如指掌。
被看透心思她也不在意,嘟了嘴有点不情愿道:“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会如此护我嘛!其实,他挺好的,真的。九叔,也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你希望他做皇帝?”他撩起她前面的长发,卷在手上玩弄,醇厚的嗓音低低传开。
她侧头想了想,“不是希望,而是皇位本就该是他的。凤城那家伙其实是个小心眼的家伙,他才不会把皇位乖乖的送出去呢!”想起那臭小子的告白,她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其实那天我也没骗他。”
腰间的手臂一紧,她惊异回头,九叔正盯着自己瞅,乌黑的眼眸想一块磁石,吸引住了自己全部的目光,她傻傻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啦,凤城那小子居然要我当他皇后,被我拒绝啦!我没骗他,我才不会傻的把自己嫁给一个皇上呢!”
“他向你求婚了?”他诱惑般的压低了嗓音,轻咬上她白净的耳垂。
她一阵酥麻,猛的退后,却还是被他牢牢拥在怀中,被他如此一问,脸更加的红了:“九叔,你说什么呢!什么求婚啊?那小子就是想要把我留在身边才这么说的,他知道我······”
“知道你什么?”继续诱惑···
“九叔也知道的啊,凤城那小子也知道我要逃跑嘛!再过两天就是我的及笄之日了,我不知道爹要把嫁给哪个人家,我可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我才不要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生活一辈子,那样我会疯掉的。”她义愤填膺的张牙舞爪,仿佛她那三疯子老爹已经把自己给推销了出去。
身上突然一凉,她咦的一声才发现身上的衣衫早被人褪尽,只剩下**亵裤,还未缓过神来就被某人抱着进了冒着暖气的温泉中。
“九叔,你···你怎么和我一起洗澡了?”她大惊,饶是她在臭名远扬恶名昭彰,还没有胆大到和自己的亲叔叔在一起洗澡的,偶尔偷看偷看倒是有的。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滑润的肌肤上滑过,把她放在水中,池水并不深,赤脚站在下面只到腰间处。
沾着水珠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巧鼻:“怎么?不喜欢和九叔一起吗?”话里倒是夹了几分哀怨啊!
霓笙一听面红耳赤的背过身去:“可是,貌似······”是不可以的啊!
忽的背上贴上来一个冰凉的身子,他伸手从后面轻轻抱住她,黑发散开,坠在水面上,水汽氤氲,他俊美的脸隐在迷雾中带上了致命的诱惑。
“笙儿,不许答应别人的求婚,不许再调戏其他男人,不许再看除我之外的男人。”他亲吻她光洁的背,一寸一寸,酥酥麻麻的感觉缠了一身。
她手脚僵硬,却又渴望这样被吻着。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明白这是不对的,至于为什么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头顶响起一声轻叹,他托起她的下颌,“别发呆了,身子往下沉点,小心着凉了。”
她听话的把身子往下沉了沉,转过头去,才发现九叔也脱了衣衫,视线不禁往他身上多瞟了几眼,没想到九叔看上去挺瘦的,却还是肌理分明的,骨骼清奇,莹玉般的肌肤比她的还好。
他轻笑着探出在她嘴角抹了一把,霓笙顿时羞的把脸埋在了水中,居然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真是太对不起这么多年来外界给自己的称号了!——
ps:明天非语又要请假啦!非语这星期休息要回家的,若是抽出时间来就更新,若是没更新大家请见谅啊!呵呵,真的不是故意不更的,非语每天都在努力更呢!可能比不上其他作者的速度,但是还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
回来后抽空加更作为补偿!o(n_n)o~
皇叔,不可以 神秘被劫
温泉也泡了,午膳也享用过了,霓笙开始缠着他为自己说说早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东燕启神秘一笑,手上才端起杯盏,门口响起敲门声。
上下看了一眼霓笙,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去里屋把衣服穿上。”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身上只裹了一件宽宽松松的长衫,头发湿哒哒的垂在胸前,嘟着一张小嘴满脸不情愿的走进了里屋。
门也适时开了,槿药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自家主子懒散披了一件白褂,胸口处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面,**而妩媚,沾了水汽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在见到槿药后淡淡瞥了他一眼。
绯红色的唇缓缓勾起,修长的手指在杯沿处轻轻画了圈,声音慵懒之极:“逃了?”
槿药敛袖一礼:“九爷料事如神,呼努尔烈不愧是草原上的猎鹰,锦花宫如此严密的搜捕都让他给逃了。”
他低低笑出声来,“不过是只受了伤的猎鹰,再能飞也飞不过我的手掌心。”
“九爷是想用他来控制整个蛮夷族?”槿药疑惑一问,紫色睫毛上扬,乌润晶莹的眼珠定定看向上座的风雅男子。
他放下腿,扶着椅栏缓缓站起,手中的杯盏被他搁置在桌上,“蛮夷盯上昭华已经很久了,只不过昭华内部一直动荡不安,无暇去顾忌这个狼群。东翟影在世时,蛮夷还尚且有所忌惮,现在他一死,对蛮夷来说等于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倘若他们不起攻占之意,那才叫不放心呢!”
“可是现在的昭华并不适合作战,宫中已经乱成套了,若是现在蛮夷攻打我们不是素手无策了?”槿药不无忧心。
“胡尔赤之还不会笨到这么程度,呼努尔烈还在昭华一天他就不会强行攻占。”清绝明艳的俊脸上缓缓勾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执起棋盒中的一颗黑子砰的落子,毫无半点犹豫迟疑,身后的槿药却是懂了,呼努尔烈和胡尔赤之在蛮夷是分割占地的雄狮,对对方的实力有相当的了解这一次呼努尔烈虽战败在鸿塔之战,但是胡尔赤之不会愚蠢到认为呼努尔烈可以如此轻易的被杀死。
蛮夷的局势很微妙,所以胡尔赤之不会轻易的去触碰这颗棋子,只要呼努尔烈一死,那么他手下的战将会不顾国家安危而为此拼上一拼。
昭华是乱,可是蛮夷难道就不乱?他弯了唇,一抹清雅如茶的笑靥出现在极美的俊脸上,身后一阵帘珠击响,他回头,不由得一愣。
这丫头又不知从哪弄出来的一套霓裳华服,粉红色的丝绸布料看上去细腻柔滑,香肩微露,她虽只有十四岁,发育的却很好,**傲挺,完全没有青涩少女的干瘪。
她大喇喇的从里屋跑出来,呼呼大笑:“九叔你看,我找到一件很漂亮的衣裳。好看吗?”
他的眸色一沉,淡淡瞥了一眼站立一旁明显也有点错愕的槿药。
“那···槿药先告退。”槿药有点难堪,半红着脸敛袖退了下去。
“干嘛走啊?”霓笙不依了,“槿药姐你在正好啊,看看,漂亮吗?”她兴奋的在原地转圈,完全忽视了早已薄怒微蕴的高雅男子。
槿药偷眼瞄了瞄无什么表情的九王爷,心下一凛,从小丫头手中把衣袖抽了回来,展颜一笑,如紫色的蝴蝶翻飞轻盈:“槿药不懂得欣赏,这衣裳还是得由九王爷来欣赏才是。槿药告退了。”
霓笙嘟了嘴看着唯一的同道中人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只好把期盼的目光又放回了九叔身上,笑的一脸谄媚:“九叔,好看嘛?”
他眉目清雅,如高山流水般不可亵渎,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乌黑如墨的眼眸暗沉不知深浅,“九叔的笙儿是最漂亮的。”
她一双灵动的眼睛失神的望进他的眼底,灵魂深处都是一颤,她好喜欢九叔如此看着自己···
情念一动,他终是压抑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她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诱惑,明知是罪恶的,可还是弥足深陷。
昭华新帝的登基仪式在一片哄乱中结束,百姓们这几天皆惶惶然,禁卫军连着巡查了好几个夜晚,对皇城中的百姓也陡然残暴了起来,听说是因为老百姓的无知与冷血让新帝在仪式当天受了伤,太后娘娘也消失了好几天。
城内顿时人心惶惶。霓笙回城之时正好是禁卫军盘查最严的时候,听的老百姓都在议论新帝受伤的事,她心下又是一阵紧张。
东凤城还是受了伤?
九叔先一步回了宫,自己却是在龙眼泉山多呆了几天,实在是那里的温泉太舒服了。可短短几日,城内还是没有太平下来,心下不免担忧不已。
槿药自从和霓笙聊熟了之后,也渐渐放开,没人在的时候基本都相伴在左右,此时见霓笙一脸愁容,不免失笑:“小主怎不信九爷的能力?”
她放下帷幕,叹息:“我不是不相信九叔,只是凤城那小子本就是个倔脾气,我让九叔帮他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在龙山我想了几天,若是凤城不接受那九叔也是无可奈何的,况且九叔和凤城两人本就是对敌的关系,我这般强求九叔总觉得亏欠了九叔一些。”
“槿药替九爷说句话,只要小主心里有九爷我想九爷已经很高兴了。”紫衣女子轻笑出声。
她面上一红,心里那只小鹿不安的跳动了起来:“槿药姐姐说的是什么话,笙儿心里自是有九叔的。”可话才出口脸上更是火烧云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槿药却是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霓笙恼的脖子都红了,气愤的一哼别了头望向窗外。
皇叔,不可以 攻陷防线
守城门的小侍是城头的小楠,长的憨厚老实,大秋季的站在冷风中不免有了冷意,抱了长戟在原地搓了搓手,突地听城门外响起了车轮碾压的声音,抬首一望,是一座风雅的马车,为首驾马车的人看上去有些凶悍,冷着一张脸,黑目对上小楠时,会让人忍不住产生一阵寒意。
小楠被身后的老张推上了前,他只好鼓了胆子哆哆嗦嗦问他要腰牌。
萧昀扬鞭啪的一声抽打在马肚上,马儿一个扬蹄却未奔出去,反而在他的拉力下稳稳的停下,小楠顿时吓得腿肚子都在抖,可倔性子也被逼了出来,长戟一横:“交出···腰牌!到底···是干什么的?”
萧昀眉梢一挑,似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守门的侍卫也会如此烈性,马车内适时传出了问话:“怎么了?”
小楠抬头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美丽的少女,精致的脸庞,眉梢带着笑意,这就是娘亲说的倾国倾城的女子吧?
少女的目光从他脸上轻轻带过,转首看向一边的男子问:“不给过吗?”
萧昀淡淡嗯了一声,那女子却是笑着跳下了马车,走到小楠身边,“这位小哥,我们是九王爷府的,不知你要怎么才能让我们过去呢?”
他只顾着傻愣,也不知她到底问了什么,老张看了这情形赶紧从后面跑过来接话道:“原来是九王爷府的啊,是小楠子有眼无珠了。刚才这位小哥也没说清楚,都怪我们没看出来。”
霓笙眼珠一转,眼前的老头低头哈腰的,让她有了一阵厌烦,没了玩弄之心,撇了撇嘴便转身上了车。
槿药见她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由奇道:“这又是怎么了?不过是下去问个情况而已,怎么又把自己搞的这副面孔。”
“那老头肯定是认出我来了,不然他怎么不问我们要腰牌了呢?”她嘟着嘴,有点愤懑:“这老家伙估计还在记恨着我去年在他家后院放的火呢!”
槿药嘴角一抽,探手抚了抚额,这丫头还真是···
一行人直接奔去了九王爷府内,虽然大街上有点紧张气氛,但到了九王爷府周围还是安闲的很。
霓笙一下马车直奔九叔的书房,半路却是被朝寒那臭小子给拦了下来,一副少年老成的脸上满是不屑:“主子不在,郡主还是回去吧!”
她微微一愣,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倒是他的话让她莫名的一慌,九叔都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九叔还没回来?”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由于担心而明显的上扬,尖利的让人不寒而栗。
槿药从门外走进来,紫色款服缓摆,几步来到朝寒跟前,眸色一晃,朝寒却是忍不住退了一步,吓的腿一软,就要跪下来:“大人······”
她一拂袖,朝寒的身子一个踉跄稳稳站住,“九爷还没回来?”
“是!”朝寒恭敬道。
霓笙慌了神,槿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九爷估计没什么事给耽搁了,九爷的武艺那么高强,天下能伤他的人除了你不会有任何人了。再不济还有白衣他们,放心吧,暗夜七卫如果连九爷的命都保不住就不配当这天下第一卫了。”
被槿药如此一说她的心也松了松,咬唇想了想,当下对槿药说:“我去宫中一趟,要是九叔回来了让他先在府内等我。”
皇宫内的一切安然,只不过行走在宫中还是会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变化。霓笙才踏进宫门就见到兵部侍郎虞大人的马车从宫门内缓缓驶出,隔着帘幔,霓笙依旧能感觉到那道冷如利剑的目光狠狠刺了自己一下。
果然是身居高官者,霓笙耸了耸肩,继续往皇宫内走去,皇宫门口的侍卫见是三王爷家的玲珑郡主,立马上前屈身行礼,霓笙笑了笑,“我只是去宫中看一下皇上,难道连我也不能进宫了?”
侍卫一跪:“皇上早已为郡主准备了马车,郡主这边请。”
霓笙一愣,却还是跟着他转了弯,马车前有一身影早在等候。
她走过去,那人福了礼:“郡主可算来了,皇上等你很久了。”
她抿了唇深深看了一眼马车前的路雨,身手敏捷的跳上马车。路雨尖细的嗓子适时响起:“起程,景阳宫。”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半个时辰,霓笙眼睛跳的厉害,不知东凤城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呆在景阳宫?路雨亲自出来迎接,是不是预示着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相信了呢?
难道上官明璐回来了?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九叔也没跟自己说清楚,那天的情形她看的很清楚,上官明璐若是要杀东凤城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突然变的如此棘手?九叔到底给这些人下了什么棋!
景阳宫,气势恢宏,钩悬似的屋檐下挂着几只灯笼,门前的几株海棠花开的甚是鲜艳,下了雨凋零了花朵,从大门口望去像是铺了红色地毯似的。
门口的守卫增加了不少,可是都是些生面孔。霓笙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看那些人,路雨上前扶住她的手,“郡主小心台阶。”
她甜甜一笑,眉眼弯弯,顺手搀扶着路雨瘦弱的手,手下一用力,路雨点了点头,已默认了她的猜测。
“郡主进去吧,皇上在等你呢!”路雨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了,也对,经历了两代皇帝,一生都纠缠在皇位的争执中,他的一生其实也挺可怜的。
皇叔,不可以 新皇中毒(上)
霓笙站在门口好一会才推门而入,为什么她总是站在他的门外呢?为什么每次来每次都会如此的失落呢?东凤城那家伙就是不让人省心!
她跨进去,景阳宫不似别的宫,采光极好,没有任何阴沉的错觉。东凤城坐在书案后,真一脸愁容的盯着面前的奏折,连霓笙进来他都未曾察觉。
“看什么呢?”她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为他会吓一跳,谁知这一拍连个声音都没击响。
右手半撑着下巴,他抬眸看了看她,霓笙皱了眉:“干什么?这么凶!”
说着状似要走,他一把拖住她的手腕,然后把桌上的奏折推到她的面前:“看看。”
霓笙疑惑的斜了他一眼,抓起那张奏折大致扫了两眼,心下一惊,拿着奏折的手抖了两下,“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才过了登基仪式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你逼下位?”
东凤城却是冷冷笑了起来:“不是迫不及待,而是本来就准备好让我在那一日狼狈而逃。”
“什么意思?”她突觉心神一晃,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以为老百姓再胆大他们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吗?若没人起了头,若没人事先给那些头脑简单的人灌输反叛的思想,他们再大胆也不至于在天子脚下作乱。那日刺伤我的并不是太后,而是夹在人群中的刺客。”握着她手腕的手不由一紧,漂亮的桃花眼抬起,定定看向她。
“你在怀疑九叔?”她火气上来,狠狠的甩开他的手。
东凤城抿唇冷笑:“你在紧张什么?我有说是九王爷吗?”
“你的意思就是的,那你这个时候叫我来宫中干什么?给我看这些奏折是什么意思?群臣作乱干我何事?我要回去。”她最讨厌他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了,他有他的皇帝架子,她还不稀罕呢!谁怀疑不好敢怀疑她的九叔?亏她还好心的去求九叔协助他呢!
他见她唰的转头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去,胸口的怒火也噌的蹿了起来,从椅子上骤然起身厉喝:“给我站住!”
她似没有听见般,鼓着腮帮子直冲冲的往外冲去。
还没走到门口,银枪一闪,两个铁甲盔衣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挡住了她的去路:“郡主,请留步。”
她唰的转头朝身后的少年看去,眼中暴增的怨愤浓的让他心神一颤,他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好言道:“你先过来。”
霓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的止不住的颤抖,说是气还不如说是心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呢?明明说好要一起战斗的,明明说好不让她再受欺负,他现在在做什么?!
东凤城何尝不心痛呢?痛她不理解他,痛她一心只念着她的九叔,痛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嘴角溢出浓稠的液体,夹着难闻的血腥,他依旧孤傲的站在那,一双眼睛饱含哀恸的望着门口的女子。
哇的一下,胸口翻涌的血腥味终是被吐了出来。脚下一个踉跄,倒下时他看到门口的少女惊慌失措的奔向自己······你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吧?
霓笙抱着东凤城的身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你个大笨蛋,有病啊要这样折腾自己?!”边抹眼泪边痛骂,念起要去喊御医时,余光扫到门口两侍卫冰冷至极的眼神。
她抱着他的双手又是一颤。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凤城用来围困自己,那些人···根本就是来监视他的!而自己进来后也顺带被囚禁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浑身开始冒冷汗,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有这个能耐把皇上囚禁宫中?!紫衣骑呢?他们为什么没有暗中保护东凤城?紫衣骑的忠烈她绝对是信得过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东凤城这家伙会病的躺在她的怀里?
无法,她只能一个人把他先放置隔壁的休息榻上,再试着从正门走出去,可是既然已经知道别人在看管着你,这种几率是很低的。
“皇上生病了,快去叫太医。”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居然敢囚禁皇上?”她冷了声,不再试图和这些人说教,现在关键是救东凤城。
那两个木头鱼愣是把她忽视的一干二净。东霓笙自是不是好惹的主,手刀一记挥出,两个看似普通的侍卫竟能躲过。
其中一个身手比较灵活的侍卫长枪揍地,寒了声:“郡主,请回去。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霓笙冷了眸盯视了一会才转身,她不敢出手,因为她没有办法一击必胜,东凤城晕了过去她只能为了他舍弃这点小小的尊严。
她把宫殿内大大小小的橱柜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补药或者缓解疼痛的药,他的额上不断的冒出冷汗,眉头也疼的紧皱在了一起,她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天色稍一暗,她就以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轻功成功逃出了门口两侍卫的视线。正当她输了一口气,却听的宫门口响起了**,冰枪冷器激烈相击。
她脚步一缓,却是没闲工夫去管这些事了,只能直奔太医苑。
“郡主,这边。”匆匆进了太医院,才一进门就被人一把抓住拐进了隐蔽之处。
“路大人?”她有点不可置信,随即对他却是生了钦佩之意。
太医苑前院有座假山,假山后有个小通道,路雨一路把她带到假山口,边说边把她推了进去:“郡主,去太原殿找林大人,那里有皇上信任的柳大人。”
霓笙也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只能急急应下,转头就钻进了假山中。耳后紧接而来是整齐的脚步声,一极尽暴虐的冰冷之声响起:“今晚出太医苑的人全部格杀勿论。”
这个声音?她拢了眉宇,是虞子目!他现在就造反?为什么?或者是想借机让东凤城就这么死在景阳宫中?
皇叔,不可以 新皇中毒(下)
太原殿太久没有来了,霓笙还记得八岁那年不想来上学特地连夜赶出来的炸药包呢,如今眼前这座古朴的殿宇前也是杂草重生了。她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一个前朝忠臣的血泪史,她现在要见的是路雨口中的柳大人。
在太原殿几个房中都查了个遍依旧没有见到林白那老头子的踪影,当下不由急了起来,太原殿门口细细传来脚步声,霓笙暗惊,虞子目这该死的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吧?那路雨不是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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