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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不敢多想,撩起裙摆跑进了后阁的一间荒废之屋,若是真的被逮个正着,以虞子目的心性肯定是凶多吉少的。
屋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才进屋就被呛的咳嗽不止。哐当一声脆响,也不知是什么被她撞得掉在了地上。她微微一惊,眼睛有点不适应这里面的光线。
站在门口呆了一会,耳边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顺带把门关上,深呼吸一口,现在最主要的是镇定。即使正面与虞子目碰着了,凭她的身手还不至于逃脱不了,再往坏处想想就算被抓到了,她就不信有谁敢动她!
九叔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她坚信这一点。
屋内的蜘蛛网结了厚厚一层,一路走过去都黏在脸上了,透过细微的光线,墙角的一个黑色身影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黑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只有空气中微弱的呼吸声能证明此人尚且还活着!
霓笙心下一紧,三步两步走到那人眼前,蹲下一瞧,眼角突突跳的更加厉害了。
“花阴?怎么会是你?”霓笙有点瞠目,眼前这个满身是血的人怎么会是那个傲气的花阴?此刻见他,一身狼狈,黑衣衣衫被剑划裂,只剩下几块布遮挡住了上身。
地上的男子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眼里的那种傲气浑然天生,让她想起了草原上的雄鹰。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根本不管地上的人是进气多还是出气多,“呵呵,不错啊小子,我喜欢你的眼神,跟达理哈草原上的雄鹰一样。”
他的身子一僵,瞧出他眼里的疑惑,她不免有点洋洋得意:“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从达理哈草原狂奔过的人哦。”不过——她可不是来叙旧的,眼里闪过阴狠,手中的匕首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说,你到底是谁?虞子目是不是在找你?”
地上的男子张了张嘴,一句话未吐出,鲜血径直流了出来,眼神虽傲气但仍是捱不过身体极度的透支。
霓笙不觉有点头疼,她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早知道应该把槿药也带进宫才好,若是槿药在还可以让她出去报个信呢!不知九叔有没有回来啊!
思绪斗转迁移,门口已经响起了踩踏声,不知谁踩中了个钉子在门口低咒了一声。她一惊,赶紧搂起花阴往墙边的破门板后移了移,门适时的响起,吱嘎一声,难听刺耳。
“这么破的地方那小子应该不会来吧?”有人抱怨。
“别大意了,虞大人今日铁了心要把那小子搜出来,若是过了明日九王爷一回来那还了得?”
“九王爷回来怎么了?皇上现在正中毒不知生死,他哪还有闲工夫管这闲事啊?”
啪的一声,那人明显吃痛的低叫,可是劈头盖脸的低喝声让他噤了声:“有些话别瞎说,皇上一日在位一日不得说这些忌讳,若是让人听了去你有几颗脑袋丢的?九王爷是什么人,这世上恐怕还没什么能牵制的住他的,这不过是三王爷的下下策。去努力找找,这边搜完,后宫还得搜呢。”
霓笙听的手脚冰冷,眼睛死死盯着那道人影越来越近,怀中的匕首紧握在手。
“呀,这边怎么那么多蜘蛛的,我最讨厌这东西了。恶心死了。”
“你快点!”
声音在门板前嘀咕:“就知道让我来,你怎么不来的?”随即那人扯了嗓子回道:“行了,这边没有。”
“快点。”
霓笙按压着胸口的匕首,等了半响外面再没有动静,轻轻舒了口气,耳边却是有人低低笑了出来:“原来你们昭华国在搞内乱啊!”
她一阵恼火,回头在他脑袋上就是一下:“没死就给老子站起来。躺在地上装死是什么英雄?”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盛怒,冷冷哼了声,她才不管他呢!在她的地盘还敢跟她橫?
“想我救你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本姑娘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给扔出去喂野狼。”她出言恐吓,手下却不停,“这么重,你吃什么长大的啊?对吃点素的,别一天到晚鸡鸭鱼肉的。”
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她知道他已经怒道极致了,可是又能怎么样?他有本事就咬她啊!
本不想救这霉蛋,可是刚才那两人的谈话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这个人对九叔很重要,或者是宫廷之变的关键。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三疯子居然和虞子目联手了!短短几日,宫中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却在龙眼泉山优哉游哉的泡温泉。
她开始有点怀疑九叔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把她送到龙眼泉山的,只是回程的途中出了意外,他才没有把余下的事情处理好。
太后圈养的面首中居然有此等人物,那么这就是太后最后的王牌?





皇叔,不可以 柳塘城之柳不才
幼小的身子上扛着一巨大的身躯武功再好也是件费力的事情,霓笙有点抱怨起花阴这副身子了,看他晕过去的份上也不想和他计较了。
太原殿内空空寂寂,柱子后面探出一鬼头鬼脑的家伙看了看周围的坏境才把身上的“重物”往上甩了甩,脚步才踏出一步,旁边的房中飘出一低语般的喊声:“郡主。”
她吓了一跳,待掌风凝聚,林白老头子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郡主,你终于来了,老臣等你好久了。”
霓笙顿时无语,额上冒出三条黑线,您老躲在这等我,亏我满院子的找你!
“你居然躲女茅厕来了。”她嘴角抽了抽。
“臣也是没有办法。不说了,郡主,皇上可还好?”林白老脸上呈现出焦急之色。
肩膀的重量一瞬间加重了不少,看来花阴是彻底晕了过去,她吃力的拥着他的腰,额上汗水直流:“别说那么多了,柳大人是谁?干净跟我走,去景阳宫。那帮人再大胆,现在还不敢动凤城。”
一直躲在林白身后的老头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说话忒不利索:“我···我就是···”
眉头一拧,她没多说什么,扭头看了看周围低声道:“跟我走,小心点。”
柳不才膝盖发软,站都有点站不直了,他这一辈子没出过柳塘城,过的都是安逸的舒适日子,进宫五年也都是被皇上奉为专属御医,别人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的,如今这局势,还真让他有点承受不了。
肩上背着一个祸害,后面跟着一个胆小鬼,她的脚步一慢再慢。幸好她聪明让林白留在了太原殿,否则再来个臭老头她估计都要挂在这了。
虞子目地毯式的搜索让宫中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黑夜逐渐来临,那些侍卫点燃了火把,瞬间整个皇宫都被照得灯火通明,霓笙和柳不才只好循着小道走,偶尔与那些疯狂搜查的侍卫擦肩而过,柳不才都差点惊呼出口,霓笙想了个招,用黑布把他的双眼给蒙了起来,手上牵根绳子她在前面走,柳不才小心的跟在她身后。
听口令走步子。终于在黑夜完全来临时他们成功回到了景阳宫,只不过东凤城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了,守门的侍卫一直没有动静。
霓笙心下疑惑出门看了看,却见那两个侍卫站在那一动不动。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人还是没反应。
走到前面一看,才发现这两人面色苍白,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头盔压了下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两人的异常。
脖子上细小的伤痕证明是一剑致命,甚至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霓笙暗皱眉,看来那人在她偷溜时就已经把这两人给杀了,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怎么样了?”既然已经死了,那她现在只能安稳住目前的形势,一定要维持到九叔回来才行。
柳不才收回手,面色忧虑,说话倒是清晰了不少,“皇上中的是毒,毒气攻心,而且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所以······”他止了话,不知后面的话当讲不当讲。
谁知眼前的少女出手狠厉,一刀扎在他的膝盖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却是痛的连呼叫的力气都无。
“我要你救活他!不管用什么法子!不然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景阳宫。”眼睛充血,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哀恸。
“是···老臣定当竭尽全力。”柳不才半响才挤出几个字,眼睛里满是惊惧。
他取下随身携带的药箱就开始配药,然后施展针灸。霓笙顿觉松了口气,身子一软斜靠在椅背上,眯了眼望着柳不才的背影,陡然忆起这老头竟然是从柳塘城跟出来的那郎中。东凤城最信任的御医居然是一个从民间来的郎中!
他中毒了?是谁下的毒呢?她撇头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少年,紧绷的下颌勾勒出极为细致的曲线,似女子般的阴柔,蒲扇蝶翼般的睫毛随着柳不才施的针灸不安的煽动。
那双眼睛里有太多的倔强,有太多的执着,也有太多让她割舍不下的孤单。是的,他是一个孤单的皇帝,他只是缺了一个陪伴他的人而已。
“云容华到!”门外一道清爽的嗓音传来。
她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个时候谁还会来?云容华?云容华?是那个婢女!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柳不才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竟是刺错了穴位,床榻上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猛然回头,眼睛的凶光陡增,柳不才颓然低头继续乖乖的施展针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她还玩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整了整仪容,她大踏步走了出去,然——一道夹着傲气的冷眸如一把利剑刺向她的后背,她不得不回头。
花阴已经醒来,身上的血迹也干涸的差不多,柳不才给他的药丸看来功效不错。她对他没甚好感,所以随便把他给搁在了墙角,看他扶着墙吃力的站起,她终是叹了口气,转首看了看已经到门口的云容华。
咬了牙走出了内殿,撩开珠帘喝道:“是哪个没长眼的奴才把外人放了进来?”
云锁蓦地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内殿缓步走出一靓丽女子,容颜极为精致,双目光彩流转,能把人一下子吸引过去。抿唇笑:“原来是玲珑郡主啊,没想到你会在这,容华只是来看看皇上可安好,昨个在容华那过了夜,容华看他身子貌似不怎么好,所以今日抽空进来看看。”
“哦?”她假装不在意的朝门口瞟了两眼,发现那两个侍卫兵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顿时松了口气,小丫头并不了解宫中女人的妒忌之心,对云容华的这一番话也未作深究,她现在只担心来个虞子目连景阳宫都要搜,那他们可就玩了!




皇叔,不可以 计上心头
云锁瞧霓笙对她的话并没有在意,心下一阵气闷,也不管霓笙是否在场就直接往内殿走去。
“站住!”霓笙一个晃神居然瞧见她进内殿,大叫一声拦在了她的面前。
“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容华连这个门都没有资格进吗?”她微微摆出了后宫嫔妃的身份,秀气的眉宇一颦,身边的珠儿适时的站出来为自家主子寻得一丝尊严:“郡主,容华时今可是皇上的第一任妃子,不管现下身份如何,可好歹是皇上立的第一位娘娘,郡主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东霓笙气结,一时瞪大了双眼气鼓鼓的看着眼前一主一仆,脑海中突然蹦出东凤城那家伙对自己的表白,脑海中精光一闪顿时计上心来。
贼兮兮的笑了声:“不就是个容华吗?怎么,你们还想爬上枝头当凤凰?这凤凰也不是这么好当的。皇上心里喜欢的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云容华一阵面白,身子一颤,珠儿眼尖上前扶住了她,朝着霓笙微微屈身:“郡主,这话说的是。我家主子怎敢和郡主争得宠爱,郡主是皇上的表妹,在皇上心中自是不一般,可是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奴才斗胆认为我家主子在皇上心中还是特殊的。”
好一个伶俐的丫头!霓笙美目流转,一下子把眼光都投注在了那个丫鬟身上,可是怎么越瞧越眼熟呢?美眸中邪气一转,在那个丫鬟身边转了几圈:“你好生眼熟,不知在哪见过?”
那丫头紧张的神情没能逃得过她的眼睛,痞痞一笑:“你说的是理,不过凤城已经承诺过我只要我答应当他的皇后他便散掉整个后宫。”
目光往云容华的肚子上瞄了瞄,她调皮的蹲下,在她滚圆的肚子上侧耳听了听。
云容华却被她吓的后退了一步。却听的霓笙委屈道:“唉,才不到两个月,都听不到声音呢!”
“莫要胡说,皇上是不可能散掉后宫的。”尽管心开始抽痛,她还是倔强的抬头对上霓笙的眼睛。
“这么确定?”她弯起唇角,笑的一脸灿烂,上前一步,“这么确定为什么身子抖得这么厉害?还是说你害怕我会把你的荣华富贵给击碎?”
她的脸色苍白,削薄的唇紧抿着,不让一丝软弱流出,霓笙倒是对眼前的云容华生了钦佩之意,她如此紧紧相逼她倒能忍!
“我要见皇上!”她咬唇挤出了五个字,坚定异常。
霓笙微微一愣,有点错愕,心里却是直冒汗,这个该死的容华,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撞上来,还有啊,东凤城那死小子都已经中毒了还去风流去,到底想干嘛啊!!!
她好想仰头一声怒吼:东凤城你丫就是一扫把星!
“我跟我表哥在这浓情惬意的,你是怀的什么心思居然跑到这来?”她假装勃然大怒,双手叉腰就要到门口质问那两个侍卫,心里却是已经发毛,若是真的躲不过只能将计就计,大呼“有人刺杀皇上”了。
“你们在吵什么?”内殿门口一声虚弱之极的声音恰好让霓笙的脚步停了下来。
背对着东凤城的霓笙此刻不知笑的多甜蜜呢,她突然发现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这臭小子!真是醒的太及时了!
还没等她回身,只闻云容华的一声尖叫:“皇上?!”
霓笙心下一紧,回身看去,只见那个少年苍白到透明,尖细的下巴,桃花眼如月钩悬,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然后时间便停止了。
她惊他的虚弱,惑他眸中的波光;他痴她的神情,撼她的一番言语。
他厌恶的拂开云锁递上来的手,眸光微抬,眸中笑意闪闪,他向她伸出手,霓笙立刻会意,蹦蹦跳跳的上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一脸幸福的贴在上面:“看到了吗?以后没事别再来找皇上了,他是我的!”
云锁惊异的瞪大双目,半响还没回应过来,身边的珠儿已经机灵的捏了捏她的衣角,在她之前福了一身:“皇上,容华今日是想来看望皇上的身子的,望皇上不要怪罪。”
云锁回过神,眼睛中氤氲顿起,却是低了头咬了唇:“臣妾告退了,皇上要多保重身子。身子虚弱多喝点补药,皇上喜欢喝甜的,让御膳房加点糖。”
然后携了珠儿干净利落的屈身福跪。霓笙松了东凤城的手,出了大门在景阳宫殿扫了几眼,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东凤城气虚不已颓然倒在了墙壁上,额上冷汗涔涔,紧捏朱门的手青筋暴起。霓笙一个疾步扶了他去了内殿,却是眼前厉风一扫,脖子被一柄冷兵器给架住了。
霓笙好笑的看向那个自身难保的男子,不觉揶揄道:“还想来场比试?可是本姑娘不想和你泡温泉了。”
对面的男子坚毅的脸上满是戒备,“我说过,我从来不相信任何的话。”
“那是你的事,但是我可以跟你说你现在动手必死无疑,别让我下杀手!”她失去了耐心,冷冷一声,隔空弹指把他手中的剑给弹了出去。
花阴伤势本未好,只不过是吃了柳不才的一颗药丸,再加上他本身的性子才让他站了起来,此刻被霓笙的功力顿时震了才凝聚起来的气力。
她也不看他,把东凤城安置在床榻上,拎起床底下瑟瑟发抖的柳不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说你个老头能不能成点气啊?好歹也是跟柳宗唐那老不死混的,怎么就成你这副德行了?”




皇叔,不可以 只有你东燕启不行!
柳不才苦着一张老脸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除了医术高明一点还真没啥英雄气概。
霓笙捏着他的耳朵往上提:“还愣在这干嘛呢?还不把这两人都给我治好了?!”
“哦哦哦哦···”他手忙脚乱的不知先救哪个好。
“停停停!转什么呢?当然是先救皇上啊!你脑子被驴踢了啊?”她忍不住朝天翻了几个白眼。真是个白痴郎中!柳宗唐那老不死还真能给她找人!
黑夜静静沉了下来,外面也安静了不少,估计虞子目没有搜到花阴已经撤退了。
她坐在烛火旁看着柳不才那个不成材的老东西还在那忙东忙西,翻腾着药箱,心里好笑,嘴角却是泛起一丝苦涩。
三疯子还是忍不住插足了,那她呢?站在什么样的立场面对东凤城?亏她还如此理直气壮的把人家正派的老婆赶走了!
她的及笄之礼没几天了,东千陌是否还能记得?若是忘了也好,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些条条框框。可是她太不了解一个男人为了权势会舍弃到什么程度!——
星月暗沉,今夜的星空没有往日那般的辉亮。宫中道旁的树木随着黑夜中的风吹起午夜的魂曲。
一行人缓缓行走在宫道上,相比去时的步子是慢极了。轿中的人也似累极了,一路上都没有和伺候左右的丫鬟说上一句话。
珠儿捏紧了手中的绢帕,几次想要安慰的话还是没有吐出来。
直到上了灵清宫的官道,轿中的人才说:“太后可有传消息过来?”
珠儿低了头:“无。不过今日有人在街头看到太后身边的贴身丫鬟了。”
“那个紫霄?”
“是。”
空气中沉闷了许久,云容华撩了帷幕细细观察了跟随左右的珠儿,极淡的眉眼间皆是讽刺:“你可真好本事,若不是宝合发现你去了玉凤殿,你还打算瞒到我什么时候?”
珠儿脸色煞白,猛然抬头:“主子,奴婢没有半点叛逆之心啊!当初奴婢走投无路是主子好心收留了奴婢,奴婢怎敢生出异心?只不过奴婢担心太后娘娘迟早会找到灵清宫去,所以奴婢斗胆冒了险先去找了太后娘娘,没有告诉主子完全是怕主子被奴婢连累了。”
云锁本没有真正怪罪之意,冷冷哼了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解释。“那太后怎么说?”
珠儿上前在她耳边嚼了几句,容秀的面容上微路诧异,然后讽刺一笑:“这皇宫果真是吃人的地方,皇上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她都下的了手。”身子往后轻轻一靠,凉凉说了句:“如今倒惦记起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主子,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眼下皇上毕竟没有实权,太后才是我们明智的选择,若哪一天皇上倒了我们毕竟还可以跟着太后,相反即使太后倒了,我们就假装是被太后陷害的,皇上念在和主子是夫妻的份上也不会太过计较的。”
云锁低头瞄了一眼低眉顺眼的丫鬟,突地一笑,素手拍了拍她的面颊:“果真是捡了个宝,幸好有你在,不然在这皇宫中我还真不知怎么熬过去呢!”
珠儿嫣然一笑,也是心里一暖:“奴婢愿意伺候主子,主子身上有奴婢一直都不敢有的东西。”
“是吗?”她笑,眼底却是清冷一片。“如今,就等太后东山再起了。”
东霓笙的猜测并没有错,东燕启确实在回程的路上出了点情况,但并不是宫中之人围剿了他。
东燕启对这个人也很意外,甚至有点吃惊。那人站在阳光下,身上有一种沉淀岁月的光辉,绝美的容颜,冷淡的神情,一身白色霓裳拖曳在地,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族之气。
她逆着光缓步走来,冷清的目光黏在他的身上,“昭华国的九王爷?”不是疑问,她见过他,他也见过她。
他含笑不语,淡若春风的和煦,倾城绝世的俊脸上早已被世俗磨得不见了锋利,优雅的可怕,深沉不见底。
晚烟冷冷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遍,语气淡的没有任何起伏:“笙儿喜欢你?”
这下却是换来他低低的笑语,“不知三王嫂说的是什么意思?笙儿喜欢自己的叔叔有何不妥?”
“是没什么不妥,但是。”她转过身,远眺天边的浮云,心底的怨恨犹如藤蔓一般牵扯开来,不是不在乎,她不是不恨,只是有些事真的无法用宽容来释怀的。
“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她说的坚决,其间的意思明白人都能听得出来。
他蜷在袖中的手无意识的一紧,脸上温和的笑无懈可击:“三王嫂多虑了。”
她难得弯唇一笑,这笑融进了天地光辉,纳进了风华秋月,“九王爷,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笙儿的九叔,若你们真的相爱,你们即便是叔侄关系我也不在乎。可是,你是东燕启。你是她的儿子。所以,你不行。”
因为我恨她!因为她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她的儿子沾染我的女儿!
“可是······”他低头沉默半响,抬首间又是迷人一笑:“怎么办,我是不会放手的。”
她唰的转身,冷冷注视着他。东燕启对着她长长一揖,动作潇洒飘然,柔顺的发丝散下,衬得他的眸色黑沉灼亮,“三王嫂,燕启敬你,因为你是笙儿的娘亲,所以这一揖您理当受得起。可是,别再说让我放手的话,我东燕启做不到。我爱笙儿,这辈子我会好好宠她,我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晚烟有点诧异,眸光狐疑的落在他如玉般的眉宇,只见他浑身灼华之焰清淡热烈,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光芒。
他的笑中有一种被称之为幸福的东西,“我等了她五年呢,说来自己也是不相信的,我竟然每天都在细数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五年内我强压着不回去看她的冲动,因为我怕只要那一眼就可以让我崩溃,我会放弃所有和她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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