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岂止是无礼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只见那个小小声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便跳了起来,身形极快的冲到了他的面前,朝他的腹部打了下去。
除却东燕启的光辉照映,东凤城在皇族中也算是个佼佼者,骨骼清奇,五岁就已经拜入雪上老人门下,若不是形式所逼恐怕他还是雪山上那个年幼的童生门徒吧!
但见他捂着眼睛,身子灵巧的往后一退便避开了小丫头怒气煞煞的一拳,冷漠的脸也出现了皲裂,张嘴便道:“哪来的疯丫头,三叔乃是昭华国出了名的贤王德王,怎会生出你这样不懂规矩的丫头?”
想来也是气急了,一向尊贵从不恶言相向的太子殿下竟然也像市井边的疯孩子撒泼般的扯了嗓子乱喊。他是气急了,可是霓笙那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清秀的小脸更是满脸通红,双目圆眦,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下肚去。
她不懂武,只会凭着蛮力和怒气一股脑的乱打,揪住他的头发发了狠的扯,“叫你说我九叔的坏话,你个坏小孩!叫你说我九叔的坏话,我恨你···讨厌你···”
她脚下的力道掌控不好,一记发狠踢在东凤城的膝盖窝上,东凤城没料到她还真的来狠劲,也未料到她竟真的大胆如此,一时吃疼,双眼冒金星,额上的汗珠沁了出来,一个“你”字说了好久愣是没有后文。
“啊呀!”有人从后花园中穿过正好看见此幕,顿时丢了手中的杯盏,一路狂奔到太子的身边,把还揪扯着太子殿下的疯子给丢到了旁边。
“太子殿下,你这···”来人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紫霄,她本来是前往太园殿请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一起用膳的,却见到如此情形心下一窒,转眼朝身后的肇事者望去。
然下一秒,扶着东凤城的双手却是一紧,东凤城敏锐的捕捉到了紫霄的停滞,右眼捎去,却也是被那样的目光给呆住了。
说是愤怒不全然是愤怒,那是杀气极重的一双眼眸,可是却掩藏在清澈如水的光华之下,她只是神情严肃的凝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本是乌黑琉璃般的眼珠此刻隐隐发红。
此刻的东霓笙就像是被关押在牢笼中困兽,屏息沉气,等待致命一发!
那时的东凤城虽然只有十岁,他的眼力何等惊人,在那样一双眼睛下,他突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这辈子都逃不开这一双眸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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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皮开肉绽
东燕启起程了,晨旭的光辉宛如羽毛般轻轻擦过他白瓷似的脸颊,古墨般的黑眸一顺不顺的盯着某处,路的尽头却是没有那个小小的身子。
皇上并没有来送行,来的人只有在朝中的一些官员,明的暗的都是有些抱有看热闹的心思,可见皇上也没有饯行,大家都有些兴致恹恹,喝了几杯送行酒送上几句“一路顺风”“凯旋而归”的话,便也匆匆走了。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他跨上马,清风和煦的吹起垂在肩上的丝绸柔发,清俊的脸上依旧是温暖和煦的浅笑,扬起鞭子的那一刻,有一人影从暗中走了出来。
凤眸一眯,低了声对来人有了警告之意:“子清,我是怎么对你说的?”
子清一低头,快速的在主子耳边送上一句“小主殴打太子已被软禁”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燕启手中的缰绳在空中停顿了片刻,重新扬起狠狠的在马肚上挥下,马儿吃痛,扬起四蹄奔向了城门外。
这丫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连太子都打,叫她事事都想想后果,以前仗着他宠她,仗着父亲的身份,行事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早就跟她说过会吃亏,这丫头就是不听,现下朝中风云一起,又是一番硝烟再起,还真的要替这丫头捏把冷汗呢!
可是想起那丫头倔强骄傲的下巴,嘴角不有自主的弯起小小的弧度,手上挥鞭的幅度大了些,心情却是畅快无比。
那个誓言,不是假的,笙儿,等我回来!我必会给你另一番天地,我定会支起一片让你畅通无阻的天空!
太原殿内最近闹心的很,前些日子太子被殴打弄的人心惶惶,一些皇族贵公子小姐都被禁止入宫,生恐那些个还没懂规矩的官公子官小姐一不顺心就和太子比拼起来。
皇上对此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招了东凤城去书房问了句:“依凤儿的看法朕应该怎么处置笙儿那丫头?”
而所有事情也都在东凤城沉默半响后回了一句“无碍”便沉入大海。
上官明璐却是放了风声出去一定要将此等顽劣儿童鞭笞三天三夜,但是这风声也是光声响大了些,后面的雨滴愣是没下的下来。
霓笙被接回了府,一直大吵大闹的性子也转变了,见到三疯子也不嚷着要拔他胡子也不哭着要掀了瓦重新盖了,一张小脸没有任何表情,跪在地上硬生生挨了三疯子三十鞭子,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
平时素来吃不得一点疼的丫头这次却是咬着牙哼都哼一声,东千陌自是奇怪,下手也没以前那么重了,但是这皮肉之苦还是要受的,省的她以后性子越来越烈,连太子都给她端上了,是不是连正宫中的那位也要给她端了?
他把鞭子狠狠摔在地上,“看看你这样子,哪点有个郡主的样子?这教训你也记着点,若是有下次就不是三十鞭的问题了。”
她冷冷的望着三疯子眼底隐现的杀意和警告,嘲讽的哼了声,撇了头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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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暗求武道
其实东霓笙并不后悔殴打太子,想起东凤城那张可恶的嘴脸,若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打的他满地找牙。
倒是东凤城,即使被一个小丫头打青了鼻眼还是照样冷着一张脸进出东宫,下人偶尔也会看见太子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春暖花开的笑颜,吓的东宫之中一时人心惶惶。
一日午后,艳阳高照当空,夏日的炎热已经开始让周围的人床上了单薄的外衫,然只有三王府中有一处阁苑显得异常的冷清。
每日只闻得里面呼呼的风声和喝声,夹着打斗声,异常的激烈。
奴仆们在院外垫脚频频遥望,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六丑师傅近日在研训弟子,那个长的清秀俊雅的少年。
犹记得六丑师傅把那个少年从外面带回来时,浑身上下每一处好的,睁眼后眼底那一抹惊魂般的死寂让很多人印象极深。
已经很久没再见到那个少年了呢!
六丑师傅似乎不太喜欢他出来!
“就你这样还想出师?”她轻佻眉毛,唇角的笑似是而非,就是这样一副表情总是会让人忍不住的愤怒。
绮户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一半是由于气的,还有一半竟然是···
他没想到她的进步如此的神速,一年,居然只用了一年,武功就臻至如此境界,她还只是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而已!难怪师傅常说她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学武奇才,当初他还不信,可现在恐怕也没有不信的理由了。
一旁的六丑看的满眼欣慰,这个孩子果然如他所料,是块不错的材料!只不过···唉···
“笙儿,以后不许再顽皮了。”六丑斜眼瞥了一眼气的浑身发抖的绮户,本是英姿飒爽的少年,此刻身上只挂着的那几块遮挡重要部位布条,地上凌乱不堪的场景可以想象情况的激烈。
听的师傅如此一说霓笙更加毫无顾忌的笑了出来,爆笑声响彻天空,连带起某人终于怒不可遏的怒火一起爆发了。
绮户红着脸愤怒一甩剑转身就往屋内走去,空荡荡的几块布条哪能遮得住底下光滑如绸的肌肤,闻得身后那个厚颜无耻的声音他的脸更加的红了。
“小绮户,不要害羞嘛!过来让本大爷好好疼!”她口无遮拦,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三教九条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六丑在一旁看着也是无奈的直摇头,这孩子天分是高了点,可是这性子···唉,恐怕也只有那个笑如春风的男子能治得了了。
“笙儿,莫在撒泼了,若是给你那爹听了去恐怕等一下又免不了一顿鞭子了。你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师傅在她的眼里亦师亦友,有时更像一个长辈,霓笙喜欢六丑,因为他的眼里也会时常流露出和九叔一样温柔的目光来。
小丫头咯咯的笑着,扑身到他的怀中撒娇,“师傅,你又瘦啦!你看你,身上一点肉都没有了,改明我叫人给你送点补品来,人常说练武强身健体,你倒好,越练越没了以前的精神了。”
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调也只有专属她的说话特点,六丑摸了摸她的脑袋,唇瓣露出一抹苦笑,嘴里还是应了下来:“笙儿有这份心为师就知足了。”
笙儿这小丫头自从一年前那场意外,被三王爷一顿鞭子抽的收了几天性子,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改变,可是谁知休整了一个月她又笑嘻嘻出来祸害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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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不自量力(上)
六丑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叹了口气:“小主···”
“笙儿!”怀中的人抗议,霓笙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都已经跟他说了好几次了,要叫笙儿才会显得亲切,真不知六丑为什么老是会脱口而出的喊自己“小主”。
“笙儿,你的这番心意恐怕户儿现在还不能理解。你自小就聪明伶俐,虽然在外人眼里你行事怪异,可是为师知道你有一颗玲珑之极的心,先皇赠赐的‘玲珑郡主’你是当之无愧啊!”
东霓笙挣开六丑的怀抱,仍是眨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煞是可爱。“霓笙不知师傅在说什么呢!”
“啊,三疯子貌似过来了,我得赶紧溜了!”侧耳一听脚步声,她故作惊慌的跳起,一双灵气的大眼却闪着狡黠的光,六丑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她的身形极快,晨风卷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惹的六丑又是一愣:“这丫头轻功又长进了不少啊!”真不知是被三疯子追赶出来的,还是为了躲避三疯子而训练出来的。
霓笙前脚才走,回澜苑的大门便被吱嘎一声打开了,虽至中年却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站立门口,脸上是和煦的谦恭,“六,笙儿可在此处?”
六丑此刻已经冷了脸部曲线,瞬间移至东千陌跟前,恭敬一礼:“王爷!郡主不在这!”
东千陌一边听他说,目光在院子中逡巡了一圈,点头道:“笙儿那丫头最近总是见不到踪影,本王放心不下,还以为她会在你这呢,毕竟在这府中她还是和你比较亲。”似是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一抹失望:“既然如此,本王就先走了,若碰见了笙儿便告诉她,去书房等我,皇上后日生辰,宫里已经派人来送谏了。”
六丑顿时一愣,未语只是依言点了点头。
东千陌含笑转身离去,临别时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眸光却是没逃过屋顶某人的眼睛。
还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呢!
霓笙拍了拍手,从屋顶上跃下正好落入绮户的房中,少年正在重新穿衣,听的响动本能抽剑刺去,他的身手在一年间也是长进不少,饶是如此还是扑了个空,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
心中大怒,运气拔足而上,手中的剑舞的更加风生水起却是伤不得对方一毫,那清越朗音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一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你的剑术华而不实,你却不信。”
落下身子,霓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桌边坐下,托腮望着袒胸露乳的男子,笑的更加欢畅:“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还想让我再吃你豆腐不成?”
听的她话中的“再”字,耳根又霎时红了起来,绮户冷着脸转身迅速扣上扣子。
再转身时,她已经坐到窗户下趴在窗沿呆呆望着头顶的天空,眼里是满满的愁死和一种···思念吧!
感受到身后某人的目光,她说:“小旗子,你知道我半年前去哪了吗?”
绮户闻言眸底精光一闪,他自是知道半年前这个家伙的消失,几乎惊动了整个皇朝倾巢出动,这也是让他更加嗤之以鼻的地方,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千金小姐而已,若是江湖儿女即便你消失个一年半载也不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精贵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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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不自量力(下)
他冷哼出声,扯了唇角半丝冷笑。
她似乎没有期待他的回答,扬起脑袋眯眼望着湛蓝苍穹:“我去了瑞东国。”
短短的几个字让他的身子猛的一颤!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人,那个此刻看来如此萧瑟凄凉的背影。
“绮户,其实我一向自负,六丑是我见过武功最强的人,在他手下半年基本学的他的绝学,所以我以为凭我的身手再怎么行走江湖,自保那自是没问题的。”她回过头来,双目晶亮,难掩眸底的那份自傲。
她望着他许久,见他皱起眉才道:“你一定在想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是吗?”
“可是半年前,黄泉命岛上我差点就身亡了。我败了,绮户。”
她说,我败了,绮户。
他的胸口一滞,不为那句平淡无奇的话,只为那声音中夹着的凄凉无助。他很难想象当时一个幼童在那样的环境下是如何生存的,又是怎么逃回来的。
枝头上颤抖的阳光透过罅隙穿过指缝投射在斑驳的地面,她睁着呆愣的双眼出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生死徘徊的一个月中。
声音也带了点颤音:“绮户,不要不自量力。”她站起身,小小的身子挺拔孤傲,淡眸扫过他没有表情的脸,“否则你不会像我这般好命。斩杀敌人,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的身上没有一两个难解的结呢!”
直到此刻绮户才深深体会到身在皇家的人从小都是不一般的,心思慎密,完全不似一般幼童所想。
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六丑才从角落中缓步走出,眼神内蕴着复杂的神采,不知是赞赏还是无奈责备,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丫头,行事素来毫无章法,但是又聪明的过分,眼神犀利如剑,通常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眼神都能让她揣测出其中的含义。
转首朝屋中望去,希望霓笙丫头能收的住这小子。从见到绮户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孩子眼中有浓重的杀气,他欣赏他的天赋,但同样也惧怕他的天赋,带着阴暗的天赋往往是一把双刃剑。
天色渐暗,夏日虫鸣,府中的地面上洒了些水渍,驱除了空气中的沉闷,霓笙踏着一个个水洼不停的往前跳,心里却在盘算着等一下要怎么拒绝三疯子带她去皇宫。
若是往年霓笙这时候却最迫不及待的,大皇叔生辰对霓笙来说是件最开心不过的事了,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一位漂亮的九叔陪伴,每次看到那些从不同角度投射过来的妒忌目光,她就开心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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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逃不过的劫
“爹!”小脑袋悄悄探进屋中左右瞄了两眼,在看到书案后的三疯子之后,小丫头不似平日那般咋呼的喊‘三疯子’了,那副乖巧的不得的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丫头不安好心。
东千陌重重一哼,手中的书啪的往桌上一按,“还知道我这个爹呢?这些日子你又疯哪去了?”
霓笙打哈哈的轻笑,双手撑在长木椅上爬了上去,抓了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道:“太原殿都不让进了,我不是无聊嘛就出去逛了逛。爹,你这是想我了?”
“想跟我贫,一个女孩子整天只知道顽皮打架,女红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后年就及笄了,我看你拿什么出来让长辈们心服口服,若是连及笄都过不了我看有哪家人会要你。”东千陌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女儿实在是头疼的很。
他在昭华百姓心目中是个贤王,脾气温顺良德,仁慈仁爱,却独独对这个女儿动武,不是以前没想过以容德教育,可是这孩子像是猴子转世,怎么也管不住,连一向温柔的贤王也不得不遵从古训“鞭子下出孝子”。
霓笙一听三疯子跟她提及笄便头疼,若不是为了等九叔回来给自己过个及笄,她才懒得跟这群老头子废话呢!想到此,她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爹,可有九叔的书信?都去了一年了,怎么都没给笙儿寄信呢?”
东千陌深知自家女儿和九弟感情很好,也只有九弟那种温良性子能治得了她,可是···
“唉,莫说你了,这一年内九弟似是从世界上蒸发了,刚去的半年还能知晓他的踪迹,这半年来是一点踪迹都寻不到了,皇上那不透口风也无人敢问,也不知是不是···”东千陌敛了眸,状似不经意的转移了话题:“后日皇上生辰了,你好好准备准备,皇上一向疼爱你,你也花点心思给皇上个惊喜。”
看来还是逃不过此劫啊!霓笙顿时耷拉了脑袋一副委屈的可怜样,东千陌见了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开口为这两个孩子当了和事老:“太子那边,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凤城那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气我也了解一些,你上次的无礼他恐怕也没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会在听说我打了你后闹着要出宫看你了。”
霓笙闻言一愣,这个坏小子居然要出宫看她?开什么玩笑?她才不信呢!嘴巴那么毒,以后生了儿子没屁yan!她小心眼的想。
左思右想后,霓笙突然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看向上座的东千陌,口气几欲乞求:“爹······”
“怎么?”
“能让娘也一起去不?”她问的着实小心,生恐惊扰了笼中的困兽,一向胆大包天的她却是对于娘这一事格外的小心。
三疯子在别的事上无论多么的愤怒都会出手鞭打她,打到他自个心里舒畅了,可是唯独娘,一提到娘,他便会沉默,那样的沉默让幼小的她莫名的恐慌。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霓笙差点就要憋过气去,耳边却传来低沉复杂的语音缭绕:“她,不会出来的。”
霓笙心急,吐口而出:“爹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被他一个眼神便住了嘴,嗫噜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从藤花雕木椅上爬了下来,拍了拍衣袍对上座阴沉不定的男人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东千陌冷眼看着房门被关上,胸口疼痛翻搅却是怎么也排解不了,想起那个女人比冰还冷的眸子心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大块,这么多年了她终是不肯原谅自己,这么多年了,她也始终不相信自己是真心爱着她的。
她的心底还是容不下他!他一生廉洁,却终是过不了她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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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宴无好宴
昭华国位处人杰地灵的中南海地中,四面山水环绕,东临瑾兹国胥扇国,皆是富庶国家,商绸之路极为开拓,昭华国继承了秦桑国的富饶,却也发展了军事上的强悍。
昭华先皇有九子,个个都是人中之龙,民间传闻先皇得龙之庇佑,九子皆文武双全,生的龙章凤姿,一看便不是凡间之人。
尤其是老来得的九儿子更是龙中翘楚,昭华国开国三十年内都未安定,秦桑国之余臣大肆渲染东氏一族如何的忘恩负义不知廉耻,惹的先皇当下一怒,斩杀了大批忠臣之士,民众间也有不少人被牵连,在当时被称为“桑华之乱”。
然,昭华国年纪最小的九王爷却在当时以血上谏了“臣之君”的辩论,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先皇对这最小的儿子起了惜才之心,坦然让他全权接管了当时的“桑华之乱”,没想到只年仅六岁的东燕启在短短一年的时间便举足踏平了骚乱,用他的容德之量惜才之心让朝中上下新老旧臣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是享年先皇驾崩,昭华国迎来了第一次换血之路——东翟影登基,这位手段狠辣的皇帝一上任便以他的铁血政策整饬了军队,朝野,民众。强权压制怨怒,即使在如此铁血之下民众怨载,可是却也安居乐业。
直至九王爷十一岁那年,皇室的安宁被打破,九子中被削藩的削藩,斩杀的斩杀,东燕启却是被送到了皇室著名的囚室——池南壁。
换来的短暂安稳,是否终将这么安稳下去呢?
潜在的因子还在,贤王东千陌并未被动摇,九王爷虽被关押一年却仍被放行,却在一年后又再次被送往疆域,至今踪迹不可寻。
霓笙安坐在团蒲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吹着茶盏中的茶叶,碧绿青翠的叶子在经热水冲泡后蜷曲着叶子形成一个个极具分量的物体,在水面上载浮载沉。
耳边尽是歌舞升平的乐曲,吹来吹去也就那么几个调调,听的着实乏味,昨夜在院中练了一宿的武,现在是极困的,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强撑起眼皮。
倒是身后的绮户,亏得他还能站的比青松还笔直,真不知他的精力是从哪里来的。
压低了嗓子问:“可要下去休息?”昨夜他可是陪了她一宿,今个又主动提出要跟随她进宫,倒真是让她大大吃了一惊。
他,却面不改色的答道:“愿赌服输。一辈子,贴身保护。”
忆起初次见面时的一时逞强,霓笙白玉似的面颊难得露出一丝羞赧,还真的要做她的贴身护卫啊?这么清灵神秀的少年做自己的贴身护卫是委屈了,不过她倒是乐得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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