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绮户听的她现在还能分神来关心自己,内心的某个角落不自觉的触动了一下,侧脸望去,那张稚气中绝美的脸上是真诚的关心,语气软了三分,“属下不累。”
想了想,问:“小姐,可是累了?”
见她眼底浮现疲惫之色,想来是昨夜的后遗症。明知今天有宴会还在晚上出去练武,真是不知她心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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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八百里加急
霓笙对他的反问也是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摇了摇头转首望向池中歌舞,心底宛如被一刀割裂,呼呼的风声一直贯彻到底。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深机,不枉是他的女儿。”薄美的唇勾勒的却是最讽刺的笑,那双全天下最美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嘲弄。
霓笙站在窗户外,脸上的笑冻结,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害怕吗?或许吧!
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吗?为什么她会用如此冰冷的眼神审视自己呢?那个美的仿佛不似人间的女子,却有着最冷酷残忍的心。
从她懂事起便已经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极其讨厌自己的,记忆中那栋雕梁画柱的围墙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小小的脚步每前进一步越觉得那是跨不过去的槛。
一声尖啸响起把她从深思中拉了回来,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挪向了门口处,一个浑身鲜血的士兵脚步错乱的走至亭中,神智昏沉前努力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上座的东翟影。
霓笙没有来的一阵恐慌,双手紧握手中的茶杯,两眼死死的盯住那封尚且沾有血渍的信笺。
东翟影身边的太监连忙赶下去捡起那封掉落地上的信笺,递给满脸冰霜的皇上,底下的人顿抽一口冷气,无一人敢发声。
大堂之内诡异的沉默,过了半响,东翟影咳嗽一声对路总管道:“念出来听听。”
路雨手一抖,强自压下心底的战栗尖了嗓子开始宣读“八百里加急”上的内容:“九王爷勾结南云,突袭内部中队,南滨全军覆没。”
短短三句话,滴血之言,一时间让大殿内更是如死般沉寂。
众朝臣顿时汗如雨下,噗通噗通声不断,夹带着翻倒桌上的碗筷,手上被割裂出细小的裂缝犹不自觉。
霓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怕死的大臣们都臣服在皇上的面前,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余光瞧见三疯子也是一脸凝重。
“呵呵,你们这是做什么?想替九王爷求情吗?还是想请朕让军机处查明此事再来定夺?”东翟影的声音低沉慵懒,却在无形中又压了一罩铁闸下来,虽至中年尚能看得出英俊轮廓的侧面隐没在扇蒲中,那双深沉如古墓的瞳眸闪灼不定。
霓笙有种错觉,九叔似乎继承了那双眼睛九分九的邪魅,好看到能蛊惑人。
利眸一转,凝目箍住端坐在左下方的东千陌,他沉了声音却不失温柔道:“三弟,你怎么说?”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从上方传来,东翟影苍白了脸换了个姿势,对他的三弟说道:“这些年,我们兄弟也散落的差不多了,也就属你定的住性子耐的住朕的臭脾气,人说兄弟手足,朕却是一天也没体会到啊。父皇驾崩的那一年,撂下一大推烂摊子等着朕收拾,朕也承认那时手段残忍了些,可是不残忍这天下还能保的住?”
“朕现在老了没年轻时的那股子狠劲了,九弟朕也知道,是个好苗子。可是终还是年纪轻了些,想坐这个位置,朕也能理解,可是朕百岁之后,怎么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一个韧性不足的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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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谋变(上)
霓笙眼尖的瞧见那抹藏青色衣袍一顿,随后定然跪下,“皇上说的是什么话?!臣等还等着您带领昭华国走向千秋万代呢!”
东翟影凄凉一笑,站起身从九腾龙椅上缓步走下来,百官朝野头低的更低了,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地洞钻进去。
耳畔那人的声音宛如从苍穹降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鬼魅:“你们这些人啊,总是说着这些荒唐话,呵呵···千秋万代?繁荣昌盛?你们当真希望朕活万年?恐怕在场的人都希望朕这一刻能死在这里吧!”
“臣等惶恐!”
“臣等惶恐!”
“惶恐?你们还会惶恐?真当朕这些年瞎了是不是?要不要朕让人下去那些证据上来?”他一撩黄金底纹衣袍,愤怒余韵,凤眸中隐射的怒意让在场的人都汗流浃背。
每个人都在颤抖,每个人都在祈祷,希望今日不是自己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
东翟影早年的残酷手段在昭华国的影响颇深,稍惧一些的人现在已经晕了过去,希望能避过这个关口,可是东翟影是谁?他怎会不知这些人的计量。
他从路雨手中拿过那封信笺,抖开,白色宣纸上还残留着送信之人的血液,“你们就这么急着让朕杀了自己的九皇弟?”
青丝底足靴在青色地板上踩出极具规律的节奏,听在人耳中仿似来自地狱的夺命之锁,“别以为朕不知你们整天在想什么,朕这些年身子骨的确是差了些,却也没你们想的那般无用!”提高了尾音,震的所有人心胆俱裂,同声吼出:“吾皇英明!吾皇英明!”
“哼”东翟影甩了手中的宣纸,冷漠转身离开,独留一室心怀叵测的人在那面面相觑。
上座的皇后此时缓缓起身,明晃晃的虚眀指套显示着身份的尊贵,那抹傲慢高贵的笑自始至终都未曾消失,“好了,戏也该散了,众朝臣该干嘛干嘛去!皇上今日许是心情不好了些,本宫去劝几句也就没事了。”
“谢皇后娘娘!”
“谢皇后娘娘!”
眼底溜过一丝讥诮深意,上官明璐迈着轻巧的步子从霓笙身边走过,交臂之时,勾起了浓浓的戏谑之情:“玲珑郡主可要保重了!”
霓笙冷眼看着那女人从自己面前大笑着离开,心里无喜无悲,敛了心神,一抹颇具深意的笑爬上脸颊,偷眼瞥向自己的老爹,正瞧见三疯子也看向自己,目光交接,东千陌却是愣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加上她平素来的日常习惯让他对自己的女儿是越看越不顺眼,可是从刚才那一眼,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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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谋变(下)
连绵细雨下了好几天,青砖石子铺就的地面沁出微薄水珠,垂檐坠挂的雨幕滴落成串,清脆的响声交织成无节奏的乐谱,搅的人这几日都不得安宁。
路雨从小丫鬟手中接过药碗,挥退了旁人,望着沉重的红木雕门,一口浑浊之气自胸口吐出。
“咳咳”沉闷的咳嗽声似被压抑到了极点,听着那苍白痛苦的声音,路雨不禁摇头叹气。
前阵子马太医已经劝诫过他不能再让皇上如此烦劳了,皇上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这些年边域地区大小战争不断,关河一带年年颗粒不收,民怨载道,拨发的官银却是一个子也未落到下面。
官官相护,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岂是一时间能抽离的。皇上烦,身心疲惫不说,后宫中的那档子事也不让他安生,这身子也是一拖再拖,拖成了劳累成疾。
“怎么端着碗不进来?”内阁中传来沙哑的问话,把他从浮想联翩中拉了回来,赶紧端了药碗从侧拱门处进入。
昏暗的光线笼罩了整个房间,东翟影身披九爪金龙黄色披风,埋头挥毫处理桌上的诤谏。
路雨把碗轻放在木桌上,轻言道:“皇上,药膳堂给您把药送过来了,趁热喝了吧。”
“嗯。”淡淡的应答声,一股子猛烈的咳嗽声再次充斥了豪华大殿,空荡的语音缭绕房梁。路雨听的心一滞,眉头不禁皱起:怎么咳的越来越凶猛了?马太医的药都没有效果了吗?
候了半天也没见皇上抬起头来,路雨大了胆子压低声音问道:“皇上,今夜可翻牌子?”
手中的笔停顿了一秒,一抹讽刺之极的笑悄然挂上嘴角,然后继续处理今日左相呈上来的信谏,“连你都被虞妃蛊惑了?”
“皇上!”路雨一惊,膝下一软,连忙跪拜:“奴才的忠心您还怀疑吗?奴才只是担心兵部侍郎那边···”
压抑的低笑声裹挟了太多的不可诉之意,听在路雨耳中又是另一番意思,东翟影放下手中的狼毫,站起身,拢了拢肩头的披风,“行了,你们这些奴才整天把忠心挂在嘴边,朕都不知该不该信了。”
端起药碗把那苦的不能下咽的药喝下后,东翟影轻声嗫噜:“今晚···就不去了。”
路雨刚想说什么,门外响起一阵紧锣密鼓的敲击声,路雨蹙了眉怒喝:“哪个不懂事的奴才?书房重地容的这般喧哗?”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路雨腾地站起身,唰的拉开门,沟壑纵横的脸上笼罩阴霾:“狗奴才,大半天的瞎嚷嚷什么呢,什么皇上不好了?!”
门口噗通一声下跪声,来人声泪俱下,颤抖的嗓音如风中的落叶般止不住外泄恐惧:“皇上!!!”
东翟影皱了眉朝门口看去,目光在来人身上定格,一抹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路雨也是一愣,随即压下声叱道:“丹桂?你不在东宫照顾太子跑到这来喧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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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太子失踪
东翟影赶到玉凤殿的时候上官明璐正用头上细小的发簪猛戳紫霄,口中咒骂:“死奴才,本宫现在的话是不是可以当成耳旁风了?啊?”
“奴才不敢。”
“不敢?那为什么那个小贱人可以一再的进出本宫的寝殿?还盗走了本宫的玉凤印!”上官明璐气的头脑发晕,下手越发没了轻重。紫霄只能咬牙等待主子的气消停,额上不断掉落汗珠,眉眼间隐忍的痛苦却不是只有十六岁少女所拥有的。
站在门口的东翟影凤眼一凝,撩起袍子跨了进来一掌挥开她的手,冷声道:“这就是你治理后宫所用的方法?”
上官明璐抚着手腕被捏处,白皙的肌肤上顷刻间已布满红痕,东翟影这两年身体不好,但终究是练武之人,武功之高连上官明璐都摸不清他的路数,所以面对东翟影时,上官明璐还是有三分惧意的。
随便福了一礼,姣好容颜上满是不羁之色,“皇上这又是怜的哪门子香玉啊?臣妾只不过教训个奴才而已,皇上不但不帮着臣妾还护着这小蹄子。”
“收起你的蛮不讲理,别以为你在后宫中的一些行为朕不知道,朕只是看在凤城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把朕的放纵当成你横行后宫的资本!”
他紧紧捏着她的下颚,凤目里淌出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她有一瞬间的呆愣,被那无形的压迫感逼压的喘不过气来,直到他狠狠的把自己甩出,疼痛才让自己晃觉——那一丝一闪而逝的杀意。
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当年的宫闱之事是否他都知道?只是一直碍着朝中形势没有整治自己,想到这种可能性,手中的绢帛突的被自己撕裂成碎片。
东翟影冷冷的觑了她一眼,甩头走了出去,一脚跨出门槛却又停下,声音中弥漫的阴煞绝不会有人怀疑它的可能性:“凤儿那边,你休想再动手!朕会让你后悔坐上这个位置。”
“皇后娘娘···您莫要再生气了。”紫霄跪下,呆板的面容上无喜无悲。
上官明璐被唤回神智,一双利眸狠狠的刺过来,“贱奴才,仅凭姿色您还爬不到本宫头上去。”
紫霄伏低了身子,耳边充斥的谩骂声似乎到不了她的耳里,头上一疼,头发已经被人狠狠揪住,迫不得已微微仰起头,清秀的面庞上依然没有被恐惧所替代。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皇后娘娘,奴才不知您在讲什么。奴才自小跟了您,难道连皇后娘娘也不认识奴才了吗?”紫霄低垂眼眸,不卑不亢。
上官明璐心中气愤,却也无话可说,紫霄说的没错,她自小便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嫁入皇宫后更是一直贴身随侍,从没离身过。
可是,她讨厌她脸上的表情。
“玉凤印真的不是你给那小贱人的?”伸出葱指白玉,斜眼朝身边的丫鬟望去。
紫霄会意,立刻上前迎上,“皇后娘娘,不是奴才。”
“那那个小贱人怎会有本宫龛镜上的钥匙?”虽是问话,可声音明显已经低了下去,倒像是自言自语,对于紫霄的回答显然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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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诱拐出宫(上)
东凤城是在一阵颠簸中醒过来的,睁眼,入眼的是一片浓重的漆黑,鼻端嗅到阵阵恶心的臭味,强忍着腹内的翻涌,第一时间冷静了下来,脑袋也快速进入思考范围。
他当然明白自己的状况——他被人劫持了。
想起倒下时最后一眼是某人眯着桃花眼阴谋得逞的狡猾,东凤城再一次迷惑于那个狡黠如狐的女子。小小年纪却如此的狡诈阴险,手段层出不穷,那次被她炸掉的太原殿前阵子才修好,而现在他又被她连人带走,他真的在怀疑:她是不是只是为了不上林先生的课而挟持他?
冥思间门帘被掀开,从极度的黑到极度的亮,眼睛一直没适应过来,眯了眼只能瞧见来人是个男子,身材颀长削瘦,冷硬的面部曲线不失英俊。
“醒了就出来吧!”低沉不含任何敬意的语气,少年以剑撑起帘幕,帘外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顿时狭小的空间内暴露的坦然无余。
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东凤城差点就呕吐了出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扶着围栏就干呕了起来。
耳边传来糯糯的撒娇声:“凤城哥哥,你醒啦?”清风过,怀中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身躯,小脑袋在自己的怀中蹭了蹭,像只小狗。
东凤城满脸黑线,“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霓笙扬起小脑袋瞪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气的他差点晕过去。
“凤城哥哥,是在怪我把你放在粪车里吗?”一只手抵着下唇,嘟着小嘴思考了半天才状似关心的问。
东凤城气结,这丫头装无辜装的炉火纯青简直找不到任何罅隙,但是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有,谁能告诉他他现在身处的这片荒郊野外是什么地方?
“你绑我到这地方来干嘛?”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本就生的极阴柔,下唇微撇更添了一份独具的妩媚,但浑身散发的与生俱来的威严却不得不让人退舍三步。
秋水明眸立马挤出几滴清澈泪水,一副委屈到了极致的模样,上前想牵他的手却又不敢,伸至半空又缩了回来,声音中夹了怯懦:“凤城哥哥,霓笙想和你去柳塘城看难得一见的霓火节的,霓笙怕凤城哥哥不答应,只好出此下策了。”
霓火节,东凤城当然有所耳闻,柳塘城的霓火节在昭华国甚至各个小国都名扬远播,只是柳塘城地处偏僻,路遥漫漫,极其难行,所以前往的人也就相较于预想中减少了一半,再加上柳塘城的人并不是很好客,导致前往的人更少了。
东凤城此刻一听霓笙居然要和他去柳塘城看传闻中的霓火节,顿感诧异,可是又不好反驳什么。
可是东霓笙的个性他岂是不了解?冷了眸子,衣袍下的灰尘让他的眉头微蹙,“东霓笙,别在我面前演戏,有什么阴谋就说出来吧!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
斩钉截铁!
霓笙不禁歪了脑袋,对身边的黑衣少年问道:“绮户,我不够楚楚可怜吗?”
黑衣少年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撇头不理会。但是答案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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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诱拐出宫(下)
东凤城适才定睛看去,来人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长的极为英气,暗蓝色眸子无波无澜,他仿佛已经融入了黑暗中,在他身上完全体会不出一点活人该有的气息,只有在霓笙跟他说话时才会有点反应。
霓笙见东凤城一直盯着自家的绮户看,小脸鼓的圆圆,一把抱住绮户的手臂先宣布自己的占有权:“看什么看啊,不要钱啊?绮户是我的,别打我家绮户的主意,你有龙阳之好,我家绮户可是清清白白的。”
一句话顿时让两人都红了脸,东凤城气的浑身冷气直冒,拳头捏的咯咯响,这个丫头总是有办法让他在一瞬间炸毛。
也不知是为她那句“绮户是我的”,还是为那句“你有龙阳之好”。
绮户有点尴尬的想拔出被她抱的死死的手臂,却是被她拽的更紧了。另一只握剑的手忍不住的攥紧,内心却为那句“绮户是我的”震撼感动不已。
无论是否是戏言,总是有了那么一个人站出来承认了自己。与他,已经知足。
“这位小姐,您这···”一道不合时宜的粗哑嗓音插了进来,霓笙这才想起还有一人在旁边,顿时收了戏谑之心,转首看向老人,“谢谢老爷爷,诺,这是给你的工钱。”
满头白发的老者笑呵呵的接过她手中的工钱,又是鞠躬又是道谢才驾了车离去。在这战火漫漫的天下,孱弱的老人隐射了整个天下的残局。
霓笙有些呆怔的凝视着那个老人的背影,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个白色翩然身影,谪仙般英俊的脸上永远是和煦如春风的笑靥,可是霓笙知道九叔的心不是温柔的,即使他对每一个人都温柔如斯。
战争连绵,战场上的他是否还是如此的谈笑风生?
东霓笙在消失的半年中曾途经柳塘城,柳塘城的老城主倒是对她喜爱有加,霓笙心血来潮也就认了个干爹,那次生死归来也多亏了老城主的帮忙。想起那张风霜满面的老脸,霓笙从心中由衷的升起一股暖意。
柳塘城风景如画,小桥流水,阆苑奇葩,来过柳塘城的人几乎都不会想要离开的,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美了,街上人流攒动,显然今日的热闹更甚以往。
霓火节在柳塘城算是数一数二不可多得的节日,老城主怎会不重视呢。
这两日东霓笙带着他们两人西穿山脉东越溪流,右拐小沟左拐小塘,终于在今日到达了目的地。
东凤城虽是昭华国的太子,却是从未出过宫的,此刻第一次被人强拽着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心底涌出的是一种异样的陌生感。
两日风尘仆仆的赶路后让原本衣着华丽的三人都显出了狼狈之态,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柳塘城戒备森严,对于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会盘根究底,更何况是这样一支气度不凡的少年队伍。
很快被人给拦截了下来,“哪来的?柳塘城今年不欢迎外来人士。”
霓笙抬头,一虬髯大汉,浓重的黑胡子被编成小辫子扎了起来,她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大汉吃疼手中的大锤惯性往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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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唯女子小人难养也(上)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光横空出世阻隔了大汉臂力不小的一击,膀臂一震,手中的大锤失重‘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路人纷纷停住侧目,对于霓笙这三个外来人都抱有一种排斥心理,瞥见黑衣少年手中的雪剑更是毫无好感。
三人容貌都极其出众,身手也不凡,一身着装虽经路途邋遢了些却难掩身上的贵族之气。人群中眼尖心灵颇剔透的人已经暗暗潜回城主府苑通报去了。
留下的一些群人纯粹是看热闹的,当然,他们是完全不把这三个孩子放在眼里的,毕竟这是柳塘城。
大汉被绮户一击而恼:“哪来的混小子?竟然敢到柳塘城来撒,野?本大爷的胡子也是你这黄毛丫头能拽的?!”
霓笙看他两眼凸出,血丝弥漫双眼,宽厚的嘴唇上泛着青紫色明显是气虚肾亏之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顾众人的诧异坦然而道:“永奎叔叔,你怎么还流连花丛啊?永奎嫂子的小鞭子打的不够狠嘛!”
“你···”永奎大汉一阵气结,被当众点出丑态一时让他气愤难当,正想出言教训几句,转念一想,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疑惑:“你这丫头怎么知道我叫永奎的?”
听这丫头的语气倒是跟自己很熟的,可是眼前这位水灵灵的小丫头自己的确没见过啊!年纪虽小,却已透露出极致的美艳,那双灵动的眼睛中闪烁的狡黠却是如此熟悉。
“是你这丫头?!”永奎有点不相信,他不敢把眼前的小女孩跟半年前那个浑身是血躺在总堂前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那个黑不溜秋的丫头怎么变的如此美丽了?
霓笙状似羞涩的点了点头,仿佛被人戳破女儿家的心事般,可爱娇怜自然不过。
人群中也纷纷起了议论,有人疑惑的问永奎:“永奎,这小丫头是谁啊?你认识?”
永奎此时已经惊讶的瞠目结舌,嘴巴张的大大的,愣了半响才颤抖的指着眼前的人儿道:“是···是柳城主家的丑丫头···”
“永奎,你不会认错吧?”有人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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