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可是,她的身份他的身份,就像一道鸿沟横亘在了他们之间,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问题是九叔已经娶了红妍,虽说东凤城的目的在于护住右派的最后一支脉系,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还有九叔临别时说的那些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她心里郁闷,可日子还是要过,而且要开开心心的过,上官明璐指不定哪天就跳出来抓她的小辫子了,现在九叔也不在京城了,三疯子与太后又成了敌对的局面,她更是如履薄冰了。
晚烟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东霓笙把槿药请到了三王府,整天过着药里来药里去的日子,鼻尖闻到的味道除了苦哈哈的药汁味就是槿药身上越来越淡的香味,不知何为,她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望着槿药每天越来越苍白的笑脸,她有一种快要失去他的感觉。
绣弯弯这段时间也没看见,槿药说他跟着九叔去了前线,绣弯弯在暗夜七卫中是手段最狠辣的一个,九爷经常把他带在身边,说是要让他锻炼锻炼。
霓笙回想起那张圆润可怜的笑脸,弯弯的眉眼,见人三分笑鬼神也让道说的就是绣弯弯那样的小屁孩,那般小的年纪就已经活在刀剑口了。槿药说:“九爷是为了他好,他这般的性子除非武艺超群,否则以后难以在江湖上生存。”
霓笙明白,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再过了段时间三疯子把虞子目的妹妹虞锦素取回了府,当时霓笙正在厨房给娘亲熬药,桃子急匆匆的跑来说了这个消息,她站在炉子边一动不动,许久才道:“知道了。”
桃子摸不清小姐的情绪,只好一步三回头出去打点去了。槿药从门外走进来,紫色长衫扫过并不干净的地面,在她的面前停下,望着她低头不语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红妍也去了,是吗?”她突然冒出来一句,槿药心下一颤,眼波流动,不敢正眼瞧她一眼。
她倔强的再问了一次:“红妍跟着去了,是吗?”站起身,她的眼睛直盯盯的勾住他的眸光。
槿药失笑,“听谁说的?谁跟你开这么大的玩笑,九爷的为人你还不知道?”
“呵呵···”她丢了手中的蒲扇,笑的弯了腰,笑的眼泪直往下流,槿药心里不禁害怕起来,扶起她的身子不再让她低下身去,“你,别这样。”
紫色的睫毛下是跟九叔一般漂亮的眼睛,只是没了九叔那般的深沉,她抬起头,痴痴的笑:“你们就这么笃定的认为我东霓笙就该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们总是这样跟我说,总是跟我说,九叔是疼我的,九叔是爱我的,他做的一切都不会伤害到我!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被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而不自知!”
她大吼,眼中脆弱的让人心碎,他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不让她发狂般的肆虐,“没人这么认为,霓笙,九爷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一定要相信他!”
“好,那你告诉我,我拿什么去相信?”她一抹眼泪,推开他,狠狠的看向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相信他?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他做什么事从来不跟我说,总是在他认为最好的办法之内做着对我好的事情。槿药,我要的是最起码的尊重,我可以去猜别人的想法,可是我并不想去猜九叔在想什么,我希望的是他告诉我,我希望他站在我面前把他的想法一点一点告诉我!”
“他不告诉我别的事也没关系,可是他把他刚过门没多久的妻子带上了战场,我东霓笙笨,感觉来的慢,可是他不该在我来了感觉之后狠狠刺我一刀,我本不是一个信的过爱情的人,我很脆弱。”她低低的说出后面一句话,似乎在说给眼前的男子听,也似乎在说给自己不安分的内心。
窗外的夕阳点点洒了进来,她缓缓蹲下身子,眼泪扑簌簌的掉。槿药站在那,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哭涕,心脏随着她的眼泪一下下的抽痛。
——谁,都很脆弱!他在心里默念。
三疯子纳妾比九叔娶妻还要壮观,新娘虽是妾可是娘家人背景厚实,在这**的昭华国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虞子目端出五千精兵给虞锦素当送嫁队伍,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心知肚明。
太后虽然坐实了现在的位置,但是她还没有愚蠢到连现在的形势都看不清楚,况且,右派的人还会经常给她制造一些问题。到了五月份,春暖花开的季节,左相上官作宇更是得了一场大病,病因还要源于他的儿子回归。
皇叔,不可以 宫廷政变宿命改变
杨柳依依随风絮,江南河畔绿如春。
日子如飞,眨眼就到了五月。边境的战争听说也停止了,昭华国的九王爷带兵去了前线,幕督参军主帅,一如既往的驰骋沙场,蛮夷族很快提出了求和,他们本是游牧民族,这次攻打昭华本就是迫不得已。
九王爷把蛮夷现在的首领胡尔赤之领到了军帐中,两人进行了一天一夜的谈话,最终签了和平之约。但是前提是九王爷必须把他们的猎鹰归还给他们。
猎鹰,便是那个被称之为有着鹰一般眼眸的男人,在昭华国的名字加花阴。
路边的野花开的很正艳,草丛被风一吹能闻到淡淡的草香味。正躺在草丛中的男人不由翻了个身,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
那个声音在耳侧停下,随之而来的是恭敬**的问候:“白大人,王爷让你过去一趟。”
草丛中一片静寂,来人也不敢多做提问,只能侧立在一边静静等候。半响半人高的草丛一动,里面钻出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整体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他眸光在那个小士兵身上转了一圈,笑道:“知道了。”
小士兵顿了一下,随后转了身往回跑去。白衣从草丛中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突然眼前黑影一闪,绣弯弯那个家伙的脑袋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小白,你还真能找地方休息。”
他猛的推开他的脑袋,甩了甩衣袍往前走去,“就你这跟屁虫会不知道这地方?”停了半响问:“是不是来给我报信的?”
绣弯弯嘻嘻一笑,身影继续如鬼魅般的跟踪,“小白,这次弯弯也救不了你了。你说你把谁跟丢了不好,偏偏把花阴那个家伙给跟丢了。”
“听说。”白衣脚步一顿,绣弯弯跟着歪了头。
“暗衣宫给魔宫给剿了。”他轻轻吐了一句话,让绣弯弯一向笑脸迎人的表情瞬间变的严肃起来。
“任玉山做的?”
“九爷还不知道,魅罗那边全面封锁了消息。”白衣继续往前走,隐隐能看到前方露出的白顶了。
“那家伙还没有放弃寻找嗜血魂珠?”绣弯弯皱了好看眉,忍不住问。
白衣笑:“那么千年难得的东西换谁都会找,而且他已经知道六丑在我们手上,找到暗衣宫去也不奇怪。”
“他把小六子带回去了?”
“嗯。”白衣轻轻嗯了声,下了坡就往营帐走去。
来往巡逻的士兵见了这两人均纷纷让了道恭敬的喊了声:“白大人!”“绣大人!”
绣弯弯曾不止一次的想制止这种愚蠢称呼的蔓延,用他的话就是“你才绣大人呢,你才脑子秀逗了呢!你全家上下都绣大人!”
白衣扫见他瞬间黑沉的脸色,轻轻一笑,绣弯弯白了他一眼:“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秀大人嘛!”
帷幕掀开,里面已经站了一排的人,最显眼的那个位置坐着的正是那个白衣胜雪的风华少年,此刻他已经褪了盔甲,换了一身白色长衫,习惯性的绾了细碎的发丝别着一支玉簪,浑身一股威严之气由内而外散发。
白衣在屋里扫了一圈,紫霄和余情都在,还有一个黑色身影抓住了他的视线,他眯了眯眼,笑着对那个身影点了点头。只见那人娇笑着对他抛了个媚眼,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上座的人支手撑额揉了揉酸痛的脑袋,放下手,对底下的人缓缓说道:“花阴有消息了吗?”
白衣上前一步,曲了膝,“在黄泉命岛消失了。”
“消失了?”他的声音很轻,尾音上扬,夹着细弱可闻的笑声。
白衣低了低头,“是。”
“白衣,说服我。”他抬了脚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
“属下无能。”
营帐内一阵静默,很久才听见绣弯弯噗通跪下的声音,“求九爷网开一面。”
紫霄握了握手中的剑也跪了下来,冰冷的声音一贯的内敛:“求九爷开恩。”
余情也开了口:“凭白衣的能力,根本不敌谷宿三人。”
东燕启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罩在白衣的头顶,外人看来似乎只是一个抚慰的动作,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这一下下去他手下的那人已经被他挫骨扬飞了。
绣弯弯张嘴,接触到他的眼神时生生把求情的话咽了下去。
他嘴角的笑依旧淡雅如沐春风,绯红色的唇角像是绽放了一朵妖艳之花,“你们想让我带兵再去把瑞东国给攻打下来?”
白衣倒是一身轻松,完全没有其他人的紧张,懒散一笑,话语中半开玩笑道:“属下看,也没什么不可以。”
头顶的手掌一收,天灵盖顿时像是被一张网紧紧箍住,无穷的内力喷薄而出,却是被控制的很好,没有伤害他一分一毫。他哦了一声,看上去倒是有点感兴趣,“说说看。”
“瑞东国虽然看上去安分的很,这几年对昭华进贡也很频繁,相比较其他国家这种情况不无显眼了些。九爷,你恐怕早就动了要动它的心思。”白衣笑着缓缓道来。
地上的紫霄也适时的插了嘴:“据瑞东国的细作来报,瑞东国的皇上近近几年在军事上的确有了不少的动作,短短几年,暗地里的士兵就已经达到了三万。瑞东国国土小,人数也不是很多,这很不正常。”
屋内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所有人低了头不敢抬头,只有白衣和角落中的魅罗两人依旧看着那个少年。许久东燕启才松开了手重新坐回了原位,“一个个比猴还精,倒是显得九爷我小气了。”
绣弯弯一听东燕启的话,立即笑了眉眼,马屁拍上来:“我们哪有你九爷精啊,你简直比狐狸还精。我们······”头上一声闷响,余情毫不留情的用剑柄敲了一下他的木驴脑袋。
他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东燕启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少算到我头上来。余情,你和白衣两人再去黄泉命岛转一圈,若真的不交人,我也不介意去瑞东国国土转转,五年前的仇还没跟他们算上一算呢。”
“是。”
“是。”
东燕启也并不急着交出花阴,胡尔赤之提出如此的要求并不代表着他需要即刻见到花阴,或者说花阴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他要看到的要么是一个人要么是一个死尸。蛮夷族的人内部之斗不比昭华弱,甚至有过而不及。
近日连着看了几张关于那丫头的消息,一向沉稳自敛的他也开始有点不安起来,这丫头看上去比他预估的还能乱想。白色宣纸在修长的手指间翻过,突然停顿到昨日才到的那一张。
——太后出手,小主下落不明。
他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力道大的无法掌控,木椅被掀翻在地。门外立刻立刻跑进一道身影,“王爷?”
他拽紧了手中的纸条,眼中光芒不定,半响才挤出几个字来:“把绣弯弯找来。”
皇叔,不可以 九岁时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耳边安静的让人听不到一丝声音,心脏的某处空的无处躲藏,手腕上传来的痛楚把她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可是四周一片黑暗,她眨了眨眼,然后喉间发出一股浑浊的咕噜声,一股血腥气从咽喉涌了上来。
双手被人用铁链给捆住了,扎人般的疼痛,她咬咬牙用力拽了拽,引来了更加巨大的痛苦。她猛地吸了口气,一动也不敢动了,她这人还是挺怕疼的!
过了没一会耳边就传来了开锁声,一道微弱的烛光从门口射了进来,东霓笙扭了头看去,只见门口一个黑色人影被推了进来。
“东凤城?”她低呼,朝门口望去,上官明璐正用一种疯狂而嘲讽的眼光看着她。
霓笙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冷了声问:“太后这般是什么意思?”
上官明璐走过来,长长的裙裾在地上逶迤曲折蜿蜒出一道很好看的形状,东霓笙把她上上下下逡巡了一遍,心里倒是对这个女人有点发悚了,她眼里的疯狂可不是开玩笑!而且她能把自己从槿药手下偷出来就已经说明了她的实力!
九叔说她手中的锁魂令已经失效,也就是说锁魂令者已经不听从她的命令了,也就是说囚了自己的也只能是她训练出来的死士!
她心里燃起了一股不安,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娘亲正病在床上,而且嗜血魂珠马上就要进行三周循环了!若是这个时候出了差错,是不是代表自己会一命呜呼?
“我什么意思你会不知道?”红色豆蔻指甲锐利的刺入她的肌肤,一股子血流出来,上官明璐笑着把手指伸至嘴边舔了舔。
东凤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见到如此情景第一反应便要跳起来,可是身上的软骨散还没有退去,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嘴里依旧不肯罢休的怒吼:“你放开她!”吼声在药力的作用下也变得如此的脆弱,只引得上官明璐又一阵疯狂的笑声。
“东氏的人又怎么样?嗯?你们告诉我,东氏的人就应该高贵吗?东氏的人就应该践踏别人的自尊剥夺别人爱的权利吗?”她三步两步走过去把他的手狠狠的踩在底下。
东霓笙也怒了,残留在体内的理智也随着上官明璐疯狂的举动而消失。她用力拽着手上的枷锁,不顾尖利的刺滑进脉搏,嘶声怒吼起来:“你个疯婆子,东氏再怎么不济总比你这死老太婆好,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想做皇上?你以为你是谁啊?就凭你这点本事,只知道挣着这破位置,你有想过老百姓吗?蛮夷都打到门口来了,你除了会点床第本事你还会什么?”
啪的一声,她的手隔空挥了过去,“死丫头,到了这里还想跟我嘴硬?当初落了东燕启手中所受的苦我要在你身上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是吗?所以我才说你没本事嘛!你看,我九叔在前线为天下老百姓守卫国土,而你会什么?雕虫小技!”她冷冷的勾了唇,吐了一口鲜血在上官明璐面前。
上官明璐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她,半响后突然笑了出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东霓笙用所有人都能听的见的声音骂了句:“有病!”
“我有病没病还不劳玲珑郡主操心。”她直起身子,移动莲步,放开了东凤城的手,“你说我要是让九王爷最宝贝的侄女失了身,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
东凤城愣了数秒,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她身上冲去,“你今天敢碰她试试!”
她袖手一甩,东凤城躲得急差点就摔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东霓笙。
“当初我没把你杀死在襁褓中就已经对你够好了,难道你还想走你娘的老路?”
他胸口一闷,“果真是你害的···”
“她进宫之前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后宫是什么地方?她会不知道?即便她是楼兰国的人又怎么样?不照样求我饶了她?不照样在男人身子下shen**?她以为她楼雪琴是谁?东翟影会爱上她?哈哈,那个笨女人,还真的傻的可以!”
东霓笙看着那个女人一会哭一会笑,突然就不恨了,念起家中的娘亲,或许,女人真的是一样的可悲!总是在寻找爱,追逐着爱,可却总是在被抛弃时抱膝独自舔舐伤口,她们爱累了,所以变了!
她纤细的手指在眼角轻轻抹了抹,笑的妩媚生动,那张素雅的脸终于有了可以点缀繁星的灼眼。“帝皇啊,从来都是没有心的,任你掏心掏费的,他会看到吗?他会感动吗?或许会,但是能长久吗?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秦晚烟是,楼雪琴是,寒轻衣是,这些个女人,一个个被感情蒙了眼,最终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东霓笙也不明白结局是什么,她也不明白娘亲的心里到底有着谁,有三疯子吗?若是有可为何她从来没有笑脸?若是没有为何千万人中独独挑选了三疯子?让一个女人委身下嫁难道真的没有感情嘛?
她心里一直明白皇家很复杂,在皇室中讲感情简直就是笑话,所以她从小就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决不成为三疯子的筹码,绝计不进皇家!
但是那日东凤城对她说:“笙儿,我喜欢你,随我入宫吧!”她的心颤动了,可是没有动摇!
九叔却是一个例外,随着年龄一点点的长大,随着感情潜移默化的改变,她终于知道了那预示着什么!
她是爱九叔的吧?可是她好怕,怕这皇室浇灭了她爱的火焰,从那时问他想不想要皇位时恐怕心里就有了要嫁九叔的想法,那时小,什么都不懂,到真正懂的时候,那个男人现在又不在身边了!她好彷徨,好无助······
此间小屋是东凤城囚房的隔壁,房间大了很多,角落墙角上也多了不少的铁器枷锁,还有传说中的绞人器皿,血迹斑斑,看上去倒不是什么常年封存的样子。
东凤城身上的药力去了大半渐渐恢复了些力气,爬起身走到霓笙跟前,翻手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铁链,凤目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别动了,手腕都快被你卸下来了。”她疼得直抽冷气,调了轻松的语调,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他果真停了手,却是不说话。距离如此之近,彼此呼吸的气息都能钻入彼此的颈窝,霓笙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他又做出上次那么惊人的行为!
“你在害怕?”黑暗中,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可,天知道,他的心跳的有多快!
霓笙本想呵呵一笑然后不了了之,手腕一扯,一口冷气还没吸进去,血流的已经要把她变干尸了!
“我让风拂把你弄出去。”
“不行!”她呲着牙抗议。
“为什么?”他皱了眉,“难道你想死在这不成?”
“呵呵,臭小子,你难道不知道本姑娘是最怕死的吗?”额上汗水涔涔,青筋突出。真的很疼啊!
“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死要面子啊?”他也急了,冷了声责怪。
“你个笨小子,你以为上官明璐会让我这么容易出去?她既然能把我弄进来第一次就有本事弄进来第二次,九叔身边的人不是没本事,她能避开那些耳目悄无声息的把我弄进来,就证明她手下的那些人实力绝对不低!”她气若游丝的说完这么多话,五脏内腑也开始灼烧起来,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温润在体内四处逃窜。
最主要的问题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啊?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了你!她心里不免有点愤愤然。看她多好啊,处处为他着想,她东霓笙还没有到泯灭良心的地步啊!
屋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默,东霓笙知道他的心乱了,他不说话但是那份担忧仍然能从那双眼睛中隐射出来,黑暗中两道视线似要穿透她的灵魂直击心脏。
为了缓和屋内紧张的气氛,她呵呵一笑,“臭小子,你知道九岁那年,我本想问大皇叔要的礼物是什么吗?”
他没有说话,她也只管自言自语:“说出来你可能会怨我呢!”
“其实那时我想让大皇叔废了你的。”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被抽走,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脑袋阵阵的晕眩,嘴角滑过一丝哂笑:“臭小子,别怪我,你真的不适合坐这个皇位。很多时候我宁愿你只是那个陪我到处游玩的臭小子,陪我到处作恶的坏小子。”
皇叔,不可以 悔不当初
东霓笙的消失在三王府并没有构成任何不安,或者说现在的东千陌根本就没心思去理这档子事了,虞子目对他盯得紧,胡尔赤之似乎也不想和他携手合作了,蛮夷那边音讯全无,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晚烟的身子又严重了,他不得不抽出一部分的时间去看看她。
两人闹了大半生,虽说当初的结合是种错误,可是他还是爱她,正如当年的一个路过的道士所说,“结在心中,亦结不易解,你们皇室中的人最终是要断送在一代红颜身上的。”
他不信,一直都不信,可是后来却相信了。
东霓笙消失后桃子依然在红阆苑照顾晚烟,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他走进来就瞧见屋前一小丫鬟用火炉炖着药,药味弥漫了整个院子,呛人的很。
他走过去,小丫鬟没注意仍低着头在那使命的煽火,他顿了顿问:“她身子可好些了?”
桃子吓的差点没把手中的蒲扇扔出去,看到是自家的王爷,拍了拍**,随即福了一礼道:“王爷好!”
东千陌挥了挥手,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行了,告诉本王她身子可好些了?”
“最近喝了槿药师傅配得药身子好了许多了,可是,最近槿药师傅也没来,王妃这身子好像又······”
桃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那人去哪了?”
桃子咬了咬唇,阖下来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王爷,小姐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槿药师傅正忙着找郡主的下落呢!”王爷你都不关心一下的吗?她心里有点替小姐心疼,其实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小姐的伤疤,自小就希望能得到疼爱,可是三王爷也不知为何老是对小姐下狠手,小姐,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啊!
东千陌也是愣了愣,可转眼就冷了脸,转身走出了院子。桃子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顿时傻了眼,不禁赌气的喃喃:“王爷真是太过分了!小姐都被人给绑架了他居然一点都不关心?”
鼻端适时闻到一股焦味,她低头一看,呀的呼喊出来,赶紧用抹布包裹了瓷柄把药汁倒进了碗里,转身时看见门边倚着的柔弱女子,身形一顿,“王妃?你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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