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条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碍于皇上日渐铁血的手腕和无处不在的锦衣卫,御史并不敢对皇上的后宫指手画脚。但几位高位嫔妃却坐不住了,相携到慈宁宫前跪地申诉。
几次三番下来,即便是心性淡漠的太后也有些不胜其扰,召了皇上训话。
待儿子坐定,太后皱眉道,“皇上,宫中保有清白之身的嫔妃不只德妃一人,你如此高调专宠于她,对她而言是祸非福,孟家已经够招眼了,你这般行径只会让她变成众矢之的。”
周武帝面无表情,幽深的眼眸叫人捉摸不透。
太后见他如此,放缓了语气,继续道,“不若哀家再提携几位嫔妃上来,分散分散众人的注意吧。后位、皇贵妃、贵妃位都空悬,四大妃位只填充二人,确实有些寒碜了。”
“但由母后做主。”周武帝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语气极为淡漠,仿若事不关己。似想到什么,他冷硬的面部线条忽然柔和下来,看向太后慎重开口,“等桑榆有孕,儿子便要封她为后。既然母后也想提携几人,不若先将桑榆晋封为皇贵妃吧。”
“可以,哀家离开前会降下懿旨,封妃大典就不参加了,太过繁琐。”太后点头,复又皱眉,语气变得颇为不耐,“今日歇到别宫去吧,堵住那些女人的嘴。月中哀家就启程回千佛山了,让哀家清静两天。”
“放心,她们很快就不会来烦母后了。”周武帝拍拍太后的手背,眼里闪过一道暗芒。踏出慈宁宫,他习惯性的往碧霄宫走,行至半途想起太后的嘱咐,迟疑片刻转往最近的玉芙宫。
玉芙宫的丽妃听闻消息,连忙带着一众宫人走到门前迎驾,涨红的脸颊泄露了她激动的心情。
周武帝淡淡说了声‘起吧’便径直越过她,朝内殿走去,在沉睡的六皇子榻前守了片刻,询问过病情便前往偏殿吴才人的住处。丽妃卸下奢华精致的妆容,狠狠将手边的妆奁拂落在地,想到吴才人未喝过绝子汤,又低低笑了。
吴才人听闻太监的唱和,忙走到殿前迎驾,看见龙行虎步,俊美无俦的帝王,脸颊泛出两团红晕,波光盈盈的杏眼里仿似能滴出水来。
“臣妾见过皇上。”她屈膝行礼,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周武帝却对眼前的美景仿若未见,挥袖说了声‘免礼’便举步进殿。行至门口,扑面而来的浓郁熏香叫他狠狠打了个喷嚏。
“皇上可是受了寒气?快到火盆前暖暖。”吴才人紧走两步,想要搀扶帝王的手臂又怯生生的收回,行至间流露出一股女儿娇态,颇为动人。
若是桑榆,要么根本就不会往前凑,要么就殷勤万分,绝不会耍弄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周武帝神色莫测的瞥吴才人一眼,越发觉得腻味。
吴才人被他看得心头发憷,亲手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送到他手边。
周武帝接过,只啜饮一口便将茶杯推到一边。茶是好茶,但这冲泡的功夫却不及桑榆万分之一,难以入口。
“皇上,臣妾日前临了一贴字,总觉得少了一分神韵,却说不出细处,您帮臣妾看看?”吴才人察觉出皇上的不耐,垂头略一思量便寻到了话题。
“拿来吧。”周武帝乜她一眼,淡声道。
吴才人心中一喜,忙叫宫女将自己最得意的一幅字拿出来给皇上鉴赏。她出身于书香门第,口里说不满意,实际上对自己的书法造诣相当自信。
接过字幅,周武帝只瞥了一眼便兴趣全失。功底不浅,可匠气过重,全无桑榆一丝一毫的灵性。朝侧身而坐,姿态妩媚的女人看去,见她眼底流露出几分自得却偏要故作谦虚,周武帝忽然之间便觉得索然无味。
“有形无神,再练几年吧。”将字幅放置到一旁,他站起身,容色淡漠的甩下这句话,负手匆匆离去。
常喜快步跟上,回头看看满脸错愕和受伤的吴才人,摇头暗忖:的确是才貌双全的美人,可有了德妃娘娘珠玉在前,再美的美人在皇上心里恐都成了平凡无奇的木椟了。
碧霄宫里,孟桑榆放下手中快要成型的荷包,曼声道,“快酉时了,皇上该回来了,叫人去御膳房传菜。”
冯嬷嬷迟疑一瞬,低声道,“回娘娘,皇上去玉芙宫了,听说召寝了吴才人,今日怕是不来了。”
孟桑榆愣了愣,咀嚼着自己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回来’两字,自嘲一笑。什么时候开始,她竟觉得皇上来碧霄宫是理所当然的了?这想法可不妙!
慢条斯理的整理好针线,对上冯嬷嬷担忧的目光,她语气平静淡然,“他不来难道我就不用吃饭了么?叫人去传菜吧。把二宝抱进来,它陪我吃也是一样。”
“是。”冯嬷嬷放心了,忙遣人去膳房,又叫碧水将二宝抱了进来。
有周武帝在,二宝只能委屈的待在碧水和银翠的耳房里,就连去花园玩,也要当心别被他撞见,否则立马就会被他身边的太监拿佛尘赶走。此时被主人抱进怀里好一番亲热,它快乐的直哼唧,小尾巴疯狂的甩动起来,可爱的模样叫孟桑榆立即忘了方才的异样感觉。
宫斗不如养条狗 76吃醋
想到桑榆也许正在等自己回去用膳,得知自己去了别宫,不知该如何伤心难过,周武帝眉头紧皱,脚步越发迅疾,当真是归心似箭。跟在他身后的宫人好一番忙乱,唯独身怀武艺的常喜能勉强赶上他的步伐。
走到碧霄宫门前,他停住了,胸口忽而涌上一股心虚之感。若桑榆听闻自己曾召寝吴才人,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吃醋?会不会不理自己?他负手在碧霄宫门前徘徊,满面愁容。
“皇上,您还进去吗?”常喜被皇上绕的头晕,不得不出声询问。
“进去吧。”周武帝摇头失笑,举步跨入宫门。佛说因爱而生怖,因爱而生忧,这话果然没错。他堂堂帝王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早知如此就不该去玉芙宫,哪怕他心中原本就没存什么绮念。
对守职的太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径直朝偏殿走,离得近了便听见桑榆银铃般的笑声,胸口的心虚和忧虑瞬间褪去,斜飞入鬓的浓眉狠狠皱起,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没了皇上,德妃娘娘过得很滋润啊!皇上的自尊心肯定受伤了。见主子步伐凌乱而急促,常喜摇头暗忖,亦步亦趋的跟上。
碧霄宫里,二宝蹲坐在小圆桌上,脚边放着一碗肉糜粥,孟桑榆手里夹着一块肉,在它面前晃动,它的小脑袋随着肉块转来转去,黑漆漆的小眼珠溢满渴望。孟桑榆将肉块凑近,它立即张嘴去咬,却咬了个空,委屈的哼唧起来。
孟桑榆扑哧扑哧的笑个不停,这才将肉块放进快哭出来的二宝的碗里。
“朕不是说过,不许它进殿的吗?”周武帝在门口站了许久,见桑榆一直没发现自己的到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将殿内快活的氛围打碎。
“臣妾见过皇上。”孟桑榆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筷子,走到门口行礼。
周武帝指尖动了动,却没有如往常那样伸手去搀扶,而是径直越过她,踱步到圆桌边,面色沉沉的盯着桌上的二宝。二宝很害怕这个浑身威势的男人,蜷缩起身子瑟瑟发抖。
“将它扔回猫狗坊去!”周武帝朝常喜冷声命令道。
常喜应诺,上前抱起二宝,二宝害怕的缩缩脖子,眼珠子水汪汪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慢着!不许扔!”孟桑榆走上前厉声喝止。
常喜僵住了,犹豫不决的朝皇上看去。
“朕说扔出去,听见了吗?”周武帝嗓音冷沉。
常喜点头,避开德妃娘娘的视线朝殿外走。
“我只是想要找个人陪我吃饭,这样也不可以吗?”孟桑榆知道男人的命令不可违抗,语气立即软了下来,黑白分明的凤目氤氲出一层水汽,直勾勾的朝男人看去,内中蕴含的孤苦寂寞叫人看了心酸。
周武帝立即就心软了,忙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抚她脊背,抿着薄唇闷声道,“好了,朕不赶它走,朕只是叫常喜将它带到殿外去。”
常喜知机,忙将二宝交给碧水和银翠。两人心中一喜,接了二宝匆匆退走,唯恐皇上忽然又改了主意。因为皇上不喜二宝,主子甚少有机会与二宝亲热,倒是她们照顾二宝更多一些,自然舍不得它被扔掉。
孟桑榆用脸颊蹭了蹭男人宽阔又温暖的胸膛,嘴角咧开一抹得逞的微笑。她就知道,男人很吃她这一套。
周武帝见她像只猫咪一般缩在自己怀中,小模样叫人又爱又怜,不由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一边亲吻她发顶一边柔声道,“想要人陪不是还有朕吗?”
孟桑榆眸色微暗,推搡着他胸膛,似笑非笑的开口,“那么多女人,皇上陪的过来吗?臣妾就不劳烦皇上了!”
周武帝怔楞一瞬,垂头去探看她表情,见她眉梢微挑,凤目微眯,表情似有不悦,当即便朗笑连连,越发用力的去搂抱她纤细的腰肢。桑榆在吃醋啊!真可爱!
闻见男人身上浓郁的脂粉味,孟桑榆心中莫名火起,更加奋力的挣扎,粉白俏脸涨红一片,眸子黑亮灼人。“起开,什么味儿?臭死了!”她捶打男人厚实的胸膛,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
周武帝低头在自己肩膀嗅闻片刻,笑声更浓,“朕什么都没干,就染了一身的味儿回来,相信朕。”他一边低笑一边去吻桑榆的脸颊,见桑榆左躲右躲,最后干脆将脸整个儿埋入自己胸膛,当即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冯嬷嬷和常喜看的眼角直抽,正在犹豫要不要清场,却闻皇上扬声吩咐,“备水,朕要沐浴!”
常喜和冯嬷嬷连忙应诺,立马叫人抬了一桶水进来。周武帝将桑榆打横抱起,快步走进内殿,待宫人全部退走,迫不及待的吻住桑榆殷红的小嘴,低哑的笑声终于戛然而止。桑榆今日的表现极大的取悦了他,虽然桑榆不肯承认也不肯正视,但是他知道,她对自己也不是全没感觉的。
孟桑榆的唇瓣被男人辗转允吸,后脑勺被男人用力按住,呼吸不能,手在浴桶边胡乱扒拉,触及浴瓢,立即舀了一瓢水兜头朝他浇下。
温热的水也无法阻止男人疯狂的索取,待他终于觉得满意了,这才放开女人甜美的唇瓣,抹去脸上的水珠低笑起来。
这笑容怎么透着一股傻气?若是背后有尾巴,恐怕就要摇起来了。孟桑榆眨眨眼,天马行空的想到。
周武帝见她心不在焉,薄唇一勾,将她抱起来扔进浴桶,然后自己也跨进去,狠狠勒住她的纤腰,再次垂头勾住她香滑的小舌。
孟桑榆起初还用力挣扎,随即就迷失在了男人缠绵悱恻的热吻里,攀住他肩膀主动回应。
周武帝眸色变暗,将她濡湿的衣服一层层剥开,寻到那紧致温热的所在,用指尖轻轻抚弄。孟桑榆呻-吟,不甘示弱的褪去男人的衣服,用力抓挠他厚实的背部。
小东西真野!男人暗笑,在她挺翘圆润的臀肉上拍了拍,将她修长的*盘在自己腰间,挺身而入。极致的快-感袭来,浴桶中的水不停激荡,将殿内打湿了一大片,粗重的喘息、昂扬的呻-吟,沉闷的低吼,叫殿外守候的宫人听得面红耳赤。
待水转凉,周武帝抱起浑身酥软的女人,滚入榻中继续酣战,直到月上中天才在一声闷哼中到达极致的殿堂。
两人的头发俱都湿漉漉的,不分彼此的粘连在一起,浓郁的麝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孟桑榆懒懒的抬起胳膊,推搡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皇上,我饿!”她低声抱怨,语气不自觉带上了撒娇的意味儿。
话音刚落,一阵腹鸣声在殿中响起,孟桑榆耳尖迅速充血。
周武帝挑眉,额头抵住桑榆额头闷声大笑,见她面露愠色才堪堪止住。
“朕帮你穿衣。”他爱宠的捏捏女人滚烫的耳垂,细心将两人打理干净。
见男人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在自己身边忙来忙去,甚至弯腰亲自提自己套上绣鞋,孟桑榆敛下眼睑,遮掩眸中复杂的情绪。
整理好衣襟,搂过桑榆,在她脖子上的暧昧红痕上吻了吻,周武帝心满意足的牵起她的手走到殿外。训练有素的宫人立即进来收拾一片狼藉的寝殿。
“这么晚了,御膳房应该没有东西吃了。碧霄宫不是有小膳房吗?就熬汤喝吧,朕很想念你的手艺。”想起以前作为阿宝的日子,周武帝语气里满是怀恋。
“好啊,皇上想喝什么汤?”孟桑榆拉住男人的衣袖,笑容明媚。
周武帝用指腹抚过她的嘴角,细细描绘这一抹熟悉的微笑,心内满足的叹息,柔声道,“喝佛跳墙吧。”
孟桑榆点头。
食材都是现成的,直接上灶用慢火煨就行。两人并肩坐在暖烘烘的灶口,一边盯着火候一边吃烤红薯,偶尔窃窃私语几句,渊博的学识和广博的见闻让他们有聊不完的话题。放下帝王和宠妃的身份,他们就像寻常人家的小夫妻,那紧紧相贴的身影让冯嬷嬷看呆了去。
见皇上不顾身份,用铁钳扒拉着炉灰,捡起滚烫的红薯吹了吹,细心剥开外皮喂进主子嘴里,那眼中荡漾的柔波能叫人溺毙。
这还是做戏?不能够啊!她垂眸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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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皇上去了玉芙宫,德妃的独宠之路也该结束了,没想皇上待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又离开,最终还是去了碧霄宫,且这一去便没回过乾清殿,连政务都带到碧霄宫处理,与德妃过起了寻常夫妻一般的生活。
满宫里的妃子都熬红了眼,对德妃的嫉恨达到了空前的程度。
这还没完,太后忽然降下懿旨,晋升了许多不起眼的嫔妃,不但填满了四妃之位,还将德妃擢升为皇贵妃,只待一个月后举行完封妃大典就能名正言顺的统摄六宫。皇贵妃之上便是皇后,等德妃肚子有了消息,这皇后之位说不得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许多人急了,三天两头跑去慈宁宫给太后‘尽孝’,并示意母家对御史施压,劝谏皇上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
碧霄宫,孟桑榆的书房里,周武帝拿起一沓弹劾奏折,笑容兴味。
宫斗不如养条狗 77鸩酒
孟桑榆的书房如今已被鸠占鹊巢了,到处都放满了周武帝的东西,笔墨纸砚成双成对,更有两人的画像挂在最显眼的一面墙上,令她看了颇感无力。这明明是个古人吧?怎么跟现代人一样爱玩浪漫的小花招。若他拿这一套去哄别的女人,对方一定甘愿为他生为他死!
想到这里,孟桑榆心中略感异样,见男人手里捏的一本弹劾奏折,似笑非笑的开口,“皇上,您还是去别处吧,再这样下去,别人就该骂臣妾祸国妖妃了。”
“你本来就是妖妃,还怕人骂?”周武帝捏捏她微嘟的小嘴,戏谑道。
孟桑榆拍开他手背,低哼一声,继续翻阅手里的账册。
脾气越来越大了!男人摇头失笑,心里却涌上无与伦比的满足感。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在不知不觉间打消桑榆的戒备,鲸吞蚕食她的心。
两人紧挨着坐在一起,各自处理手头的事务,书房安静的落针可闻。就在这时,常喜敲开房门,附在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听见冷宫、良妃等字眼,孟桑榆停笔,拧眉朝两人看去。
周武帝听完常喜的禀报,脸上殊无异色,继续批阅手里的奏折,待折子都批完才搁笔,捧起桑榆的脸颊,在她唇上亲了亲,柔声道,“朕有事要处理,很快就回来。”
孟桑榆一把拉住他衣袖,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是不是沈慧茹闹出什么事了?臣妾也跟去看看。”
“不用,当心污了你的眼。”周武帝摆手,转身离开时,脸上温柔的表情顷刻间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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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破败不堪的冷宫里,因德妃独宠而郁结于心的贤妃和丽妃双双结伴前来‘慰问’沈慧茹。沈慧茹形如枯骨,浑身散发出刺鼻的恶臭,裸-露在外的皮肤处处可见化脓的伤口,全无了往日清丽绝伦的模样。
因为有上好的丹药吊命,又有嬷嬷和宫女十二时辰不间断的看守,她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只能在这人间炼狱中挣扎。
两人一来就命令嬷嬷将她扒光吊在房梁上,脚尖沾地,用浸了盐水的牛皮鞭子抽打,又让太监用粗大的角先生捅她恶露不止的下-体,拿最污秽不堪的话羞辱于她。
沈慧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再给这-贱-人加一根角先生,空旷日久,一根怎么喂得饱。”丽妃轻飘飘的开口,贤妃捂嘴,笑得打跌。没有宠爱,身子也彻底坏了,两人本就不怎么纯良的心性在仇恨中更加扭曲腐化,只有旁人的痛苦惨嚎才能让她们感觉到快乐。很明显,沈慧茹就是她们快乐的源泉。
太监应诺,又拿了根角先生用力捅进沈慧茹体内,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流淌,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贤妃和丽妃退后几步,用帕子捂住口鼻,露在外面的双眼充斥着冰冷可怖的恶念。
沈慧茹再也忍不住的呻-吟起来,四肢不停抽搐。就在这时,另外几名被下了药,曾经又很是得宠的妃子也来到冷宫,看见沈慧茹的惨状,立即围拢过来旁观,不时发出嗤笑。
尖利的笑声和不堪入耳的咒骂不停折磨着沈慧茹的神经,她抬起低垂的头,血红的双目中满是疯狂的恨意,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开口,“贱-人?如果我是贱-人,你们一个个也好不了多少。知道皇上为什么不碰你们吗?”
本想上前掌嘴的嬷嬷被贤妃拉住了,她拧眉问道,“为什么?”沈慧茹的模样不似故弄玄虚,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见众人都死死盯住自己,想要探个究竟,沈慧茹诡异的笑了,露出一口渗着血丝的白牙,“因为皇上重伤昏迷,直到两月前才醒过来,之前碰你们那人是假的,是暗卫找来的替身。哈哈哈~淫-乱后宫,不洁之身,贱-人!你们全都是一群贱-人!”
她疯狂的大笑起来,面容扭曲到了极点。众妃不敢置信的摇头,想要否认,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们,沈慧茹说得是真的。随她们一起前来的宫女太监开始瑟瑟发抖,眼中流露出绝望,听了这等惊天秘闻,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疯狂的劲头一过,沈慧茹便全身脱力的吊在房梁上,呼吸低不可闻。众妃僵直的站在原地,久久无法消化这一可怕的事实,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半晌,贤妃头一个清醒过来,扑上去厮打沈慧茹,锋利的甲套很快就将她的脸划得血肉模糊。
“是你!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指使,那替身哪来的胆子淫-乱后宫?怪不得你们沈家要诛十族!你们该死!你们该死……”骂到最后,贤妃嗓音沙哑,鬓发散乱,脸上倾泻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形若厉鬼。
其他妃子也反应过来,瞪向沈慧茹的眼睛里充斥着疯狂的杀意。她们要将她扒皮拆骨,将她的血肉抠下来,一丝一丝吞下肚去,如此才能消解心中滔天的恨意!
就在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周武帝及时赶到,身后跟着一群手持佩刀的黑衣人,浓烈的肃杀之气在殿中蔓延,令众妃浑身的血液冻结成冰。
她们腿脚一软,跪趴在地上,想要请安,几次张嘴都发不出声来。此时此刻她们才知道,自己近段日子的争宠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如果早知道真相,她们绝对会龟缩在自己的寝殿里,再也不出现在皇上面前。她们的存在无疑是皇上最大的耻辱,皇上只是疏远而不是暗中处理掉她们已算仁慈,可笑她们还不知足,想尽办法的去勾起皇上不堪的回忆,这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呜呜呜~丽妃将脸埋入掌心,趴在地上痛哭出声。如果这是一场噩梦,请让她立即醒来吧!由她带头,殿中很快就哭成一片。
“把她拉开。”周武帝抬手指向还在疯狂发泄的贤妃。两名黑衣人应诺,上前制住贤妃的双手。贤妃挣扎片刻才发现皇上的到来,滔天恨意被巨大的恐惧所取代,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皇上来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扯开,她们还有什么活路?
周武帝信步走到殿中坐下,看见被吊在房梁上的沈慧茹,脸上表情极其漠然。
沈慧茹动了动,极力将头埋的更低,躲避男人的视线。男人还是九五至尊,而她则变成了任人践踏的烂泥,陡转的命运多么具有讽刺意味儿。若是当初……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心中自嘲的忖道:没有当初!
“把她放下来,弄块布盖上。”周武帝淡淡开口。两名黑衣人依言而行,动作相当迅速。
他们是皇上的暗卫,平时隐匿在皇上身边,到了关键时刻才会出现。像这等阴私,只有他们才适合处理。当然,他们的出现往往意味着一场血腥杀戮的开端。
众妃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求皇上看在臣妾身不由己的份上饶臣妾不死,臣妾甘愿带发修行,常伴青灯,以洗清身上的污秽!”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丽妃砰砰砰的磕头,额际很快就渗出一丝鲜血。
其他妃子立即效仿,哀求声连绵不绝。
周武帝皱眉,对身后的暗卫挥手,语气冰冷刺骨,“把所有下人带走处理。”
黑衣人应诺,将瘫软如泥的宫人一个个拖出去,对他们的哭泣哀求听而不闻。众妃更是磕头不止,地上很快就沾了一团团血迹。
“回去吧,今日什么事都没发生,记住了!”周武帝双眼微阖,敲击着椅子扶手徐徐开口,语气并不怎么慎重,甚至可以说有些漫不经心。都是重臣之女,她们冷静下来想一想就知道,他不会杀了她们。当然,他也不担心她们会泄密,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权力地位,家族名誉,她们致死也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众妃如蒙大赦,用袖子胡乱抹去脸上的血泪,爬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仿若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待人都走光了,周武帝看也不看地上缩成一团的沈慧茹,站起身大步离去,行至殿门,对常喜沉声命令道,“赐她一杯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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