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条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三下马行礼,站直身后孟国公拍打着小外孙的肩膀,朗笑赞道,“不错,又壮实了”
古宸睿昂起头,十分严肃的说道,“宸睿这几月都不敢懈怠,武艺又精进不少,这次秋猎定要猎头猛虎回来。”
“好,有志气等会儿就跟们去南区见识见识,如何”孟炎洲一说话就让孟桑榆想掐死他。多大年纪了还不着调,南区是猛兽区,养着狮虎豹和狼群,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去
她正要开口拒绝,却被周武帝暗中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多管。嫡次子虽没有治世之才,但于武道上却天赋异禀。他刻意让儿子跟随孟国公,孟炎洲和闫俊伟身边学习,目的便是将他培养成兄长的左右手,长大后接手锦衣卫和暗卫,兄弟两一明一暗,一文一武,定能合力将大周推向辉煌。自己的儿子适合走什么样的路,他绝不会看错。
“舅舅,今次围猎,就是冲着南区才来的小兔子,小狐狸什么的,让给别玩儿去吧”古宸睿拍了拍自己并不怎么强健的小胸脯,满脸骄傲,转头看向哥哥,期待的问,“哥哥,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古寰峥淡笑,摸摸弟弟的头。
孟桑榆心中担心不已,可也知道有暗卫跟随,儿子们必不会出事,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历练。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微笑,她暗中掐了身边的男一把。男反将她的小手握住,暧昧的捏了捏。
“父皇,们走了。”古宸睿遗传了孟家风风火火的性子,立马就要往南区走,看向孟桑榆时讨好一笑,“母后,儿子猎一头大老虎给您做披风”
“儿子,虎皮披风只有男才穿”孟桑榆拍拍儿子的头,哭笑不得。
“那就给您铺床”古宸睿立即改口。
儿子,虎皮铺床是山大王的品味,确定孟桑榆心中吐槽,面上却笑盈盈的点头,目送一行消失密林中。
孟母带着付明珠过来,对帝后二屈膝行礼。看见外婆和舅母,乖巧安静的古端懿立即从父皇怀里溜下,朝两奔去。
付明珠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对粉团子一样的十一公主眼馋的不行,忙张开双手接住她。一行简单叙了会儿话,孟母代表随行命妇们邀请皇后娘娘出席一刻钟后的茶话会。
皇后娘娘是全大周嫡妻的楷模,极受大周命妇们的推崇。因为全大周的官员都知道,皇上爱妻如命,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眼,首要一点就是给予嫡妻足够的尊重。是以,大周命妇嫡妻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叫错过了这一段好时光的老封君们唏嘘不已,暗恨自己为何不晚生三十年,也沾沾皇后娘娘的光。
孟桑榆正想点头答应,周武帝却捏了捏她的手,说道:“西区放养了很多银狐,朕等会儿去看看,给猎几只做披风。”话落,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韩昌平和他妹妹随驾。”
韩昌平如今已代替了孟父建威大将军的职务,是周武帝身边的红。他本是永平侯府的庶子,早年被嫡母不容,带着同母妹妹自立门户。最为困苦的时候受到周武帝救助,他对周武帝的忠心不言而喻。他妹妹从小耳濡目染,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物,现年刚刚及笄,听说长相颇为不俗。
至于孟桑榆为何会听说,自然是有心的牵线搭桥。知道这女十有肖想自己的丈夫,孟桑榆刚跨出去的脚步立即收回了,婉拒了孟母和大嫂,对周武帝道,“跟一块儿去。”
周武帝垂眸暗笑,摸摸女儿的头,对孟母温声道,“懿儿就劳烦夫帮忙照看了。”
孟母连忙摆手说应该的,带着古端懿去参加茶话会。古端懿很喜欢外婆,不吵不闹,乖巧的挥手与父皇母后再见。
安置好女儿,两回营换了猎装,携手朝空地上等候的马队走去。
“微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韩家兄妹站最前列,带领众半跪行礼。值得注意的是,韩小姐行的是男儿礼节,再配上一身火红猎装,当真是英姿飒爽,夺眼球。
孟桑榆与周武帝穿得都是黛色猎装,只衣摆和袖口用银线勾勒出龙凤呈祥的花纹,两一个艳丽无双,一个俊美无俦,站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见自家妹妹盯着帝后二出神,韩昌平忙拉了拉她衣袖。韩小姐迅速回神,垂眸黯然一笑,却又很快打起了精神。
殷勤的扶桑榆上马,待她坐稳,周武帝这才跨上自己的马,挥手道,“出发”
一行大声应诺,风驰电掣的消失密林里。
林中兜兜转转都没碰见银狐,周武帝一直未曾出手,孟桑榆出生将门,骑射功夫相当精湛,驰骋了一会儿就勾起了兴致,瞥见草丛中一只肥美的灰兔,将弓解下就准备瞄准。不想一只箭矢先她一步射出,将那灰兔的后腿钉地上。
孟桑榆回头一看,却见韩小姐红着脸,弱弱开口,“臣女不知皇后娘娘也看上了它,不小心先出了手,若娘娘不弃,臣女愿将猎物送给娘娘。”
这是显摆还是挑衅孟桑榆摆手,淡声道,“不用了,先到先得。”
韩小姐嫣然一笑,脆生生道,“谢谢娘娘。”她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笑起来青春无敌,很难叫产生恶感。
周武帝仿若没察觉两的暗潮汹涌,自顾打马前行,韩昌平却为妹妹捏了把冷汗。皇后娘娘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妹妹太鲁莽了。
其后的半个时辰里,韩小姐又连连抢走了孟桑榆好几只猎物,奈何她出手如电,箭术如神,就连眼高于顶的孟桑榆也不得不暗叫一声好。周武帝也仿佛被韩小姐勾起了兴趣,途中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好几眼,直叫她心脏砰砰乱跳。
一行走到溪边,刚隐匿好身形,准备狩猎前来喝水的动物,就见一道银色闪电划过,停一块儿大石后,好半天才探出头,小心翼翼的走出。这是一只银狐,油亮顺滑的皮毛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周武帝黑沉的眸子终于被点亮,取下背上的弓,搭箭瞄准。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即便银狐行动快如闪电也没能躲过两只箭矢的夹击,抽搐着四肢瘫倒地,后腿和脖颈各中一箭,汩汩鲜血将清澈的溪水都染红了。
周武帝走到溪边,看见另一只箭矢上的标记,转脸朝韩小姐看去。韩小姐脸颊绯红,拱手道,“臣女正想做一条围脖,看见这银狐喜欢的紧,忍不住便出了手,还请皇上恕罪。”
她杏眼亮晶晶的,满满都是期待和欢喜,本就娇俏的面容秋阳的映衬下镀上了一层金边,看上去似幻似真。这个年纪的少女对成熟男性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叫无法抗拒。
若是换了别,想必都会将银狐拱手想让,但她偏偏碰上了周武帝。对女看似倾慕,实则野心勃勃的眼神尤为厌憎,周武帝漆黑的眼眸布上阴霾,沉声道,“皇后正需要一件银狐披风,把猎物收起来。”
他身后的侍卫应诺,将银狐栓马上。
周武帝飞身上马,与桑榆转换阵地,竟是连半个眼神也没留给怆然欲泣、尴尬不已的韩小姐。韩昌平摇头,正想劝解妹妹几句,却见她忽然又打起了精神,锲而不舍的追上去。
孟桑榆本就对自家男存了考验的心思,见他没被女色所惑,心里高兴了,一路上开始挽弓射箭,横扫西区。她的箭术得到孟国公亲传,说是百步穿杨亦不为过,叫韩小姐惊愕不已,更存了攀比的心思。
然而,孟桑榆有心打压又怎会留有余地两的处境立时倒了个儿。韩小姐看上什么她就射什么,总能捷足先登,叫韩小姐颜面无存。
韩小姐这才知道,之前一直是皇后娘娘让着自己,而自己则像个跳梁小丑,也不知被旁看了多少笑话去。
到底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还十分弱。她越想越伤心,眼眶红彤彤的,眼角挂着泪,狼狈的模样好不可怜。韩昌平心疼不已,碍于帝后场不能安慰,只得暗自叹气。
“行了,适当给个教训也就够了。”周武帝打马到桑榆身边,低声劝解。毕竟是自己心腹的妹妹,总得留点面子。
“她要跟抢男,难道还要让着她不成”孟桑榆斜睨他,红唇微张,吐气如兰,上挑的眉梢透着一股邪气和不羁,似林中妖精般惑。
周武帝下腹一阵燥热,恨不能将她搂进怀里好一顿揉搓,又为她的宣言滚烫了心扉,竟极不合时宜的大笑起来。
韩小姐误以为皇上是嘲笑自己,脸色由涨红变为青紫,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男的笑容简单而纯粹,一缕阳光投射下来,俊美仿若神祗。孟桑榆瞬间被蛊惑了,呆看半晌才堪堪回神,掐着他的手臂佯怒道,“以后不许这样笑,太招蜂引蝶了”
男笑声更大,再也耐不住胸中的热火,长臂一展就将女捞到怀中,打马朝密林深处奔去,朗声道,“们原地等候,朕与皇后去去就来。”
丛林中有轻微的破空声传出,隐四周的暗卫迅速跟去。韩昌平摆手示意大家坐等。至于皇上与皇后为何要单独离去答案不言而喻。
“这回可以死心了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不是能插足的”将妹妹拉到一旁,韩昌平语重心长的说道。妹妹性格倔强,不让她亲身体会,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念头有多么无望。
韩小姐颓然的瘫坐地上,将脸埋入双膝哭泣。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心一意,忠贞不渝的爱情,只不过那不属于自己。若自己将它夺过来了,这份感情也就失去了原来的珍贵,变成了随手可得的廉价品。不若远远看着更好
她想,她有些明白了。
宫斗不如养条狗 番外 4
秋自从皇后诞下嫡子,一直隐居千佛山的太后每年都会回宫与帝后、孙辈共度春节。但这一年因太后身体微恙,竟没能成行。
帝后主持完春节一应事宜,想起独自待千佛山的太后,刻意颁旨休沐半月,带着孩子们前去探望。
孩子们的到来让太后心情大好,仿佛年轻了十岁,哪里看得出半点病容。
千佛山的皇家别院安顿下来,又见过了李昭仪,丽妃并两位皇子,孟桑榆快要累趴下了,回房洗个澡便窝进了床榻。
周武帝进来时她睡得正香,脸蛋晕红,小嘴微张,看着十分诱。定定凝视她片刻,男掀开被子想要同睡,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立时僵住了。
“孟桑榆,快起来,把这身衣服脱了”男的语气有些沉郁。穿什么不好,竟然穿僧袍自己老娘日日穿也就罢了,媳妇也穿叫他情何以堪想起这些年经常折磨自己的那个噩梦,他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不要,僧袍样式简单,尺码宽松,比穿睡衣还舒服”孟桑榆迷迷糊糊醒来,也没看清男的脸色,一边嘟囔一边翻了个身,又准备继续睡。
“不脱帮脱”周武帝磨了磨牙,伸手去解她衣襟。
孟桑榆睡得正香,任由他施为。衣襟被拉开,露出半边白皙圆润的肩膀和饱满挺翘的,浅蓝色僧袍的映衬下竟显出一种半神圣,半魔魅的奇异美感。周武帝瞳孔微缩,喉结上下蠕动。
一时间,他竟舍不得脱掉这身僧袍,转而去解袍内的亵裤。亵裤很轻易被脱下,修长笔直的若隐若现,比全然的玉体横陈更添了百倍的诱惑圣洁中也能透出的色彩,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周武帝被迷住了,下腹有一团烈火燃烧。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垂头,朝圣般用自己的唇舌女的肩膀和颈窝留下一个个殷红的痕迹。孟桑榆渐渐有了感觉,眼睛还闭着,粉唇却微微张开,溢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墨发如瀑,唇红似血,明明一脸妖媚之态,却偏偏穿了一身僧袍,极具反差和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叫男血脉贲张。
他眼睛血红,久久盯着这幅画面欣赏,仿佛要将它刻入脑海。今日,他定要将那折磨自己的噩梦转化为春梦这样想着,他迫不及待的解开裤头,掏出早已涨紫的巨物,女濡湿的穴口摩擦两下,一入到底。
孟桑榆闷哼一声,立即清醒过来,却又很快迷失了一波又一波的情潮里。
“桑榆,好美”男一边挺动一边赞叹,咬着女的耳垂,哑声询问,“爱,爱不爱嗯”
孟桑榆迷蒙的看了他一眼,不想欺骗他,却也不想令他失望,只得用力夹紧他精壮的腰,让他入的更深。
男将脸埋入她颈窝,以掩饰脸上巨大的失落,用更加狂野的占有来填补内心淌着血的空洞。努力了十三年,他依然一无所获,生能有几个十三年他闭眼,阻止自己再想,因为那会让他感到绝望。
帝后二直到夜幕降临才从房间出来,索性太后也不耐去管束他俩,早已带着孙子们下山游玩去了。今日是元宵节,城中有大型灯会,很值得一看。
“咱们去找他们吧,顺便逛逛灯会。”感觉到男心情有些低落,孟桑榆挽住他胳膊,试图让他高兴起来。
“嗯。”周武帝微微一笑,招手叫常贵准备马车,不着痕迹的将胳膊抽出。
孟桑榆愣了愣,看着男独自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抽痛。她很不习惯男的冷漠,那让她感觉非常不安。
马车上,两相对而坐,默默无言,到了亮如白昼,头攒动的灯市,情况才稍微好转。
“拉着的手,别走散了”男紧紧拽住女的小手,将她半抱进怀里,看见挤过来的群,连忙伸手格挡,不让他们碰触到女一根头发。
依偎男宽阔的怀抱,感受着他淡淡的体温,孟桑榆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悄悄用手环住他的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又很快分开。
她的动作像猫儿一样灵巧可爱,透着一股浓浓的眷恋。周武帝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愉悦的低笑起来。桑榆并非对自己无情,她只是不说而已如此,自己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两恢复了起初的浓情蜜意,牵着手各个摊位前流连,也不急着去寻太后和孩子们了。
群中不知是谁跌了一跤,引得好几糟了鱼池之殃,一名覆着白色面纱的少女被推了一把,直往两撞来。
周武帝忙把桑榆护身后,常贵上前几步,扶住少女的胳膊,待她站稳便立即松手。
“多谢二位相救。”少女福了一礼,微弯的杏眼十分迷。
少女的婢女从群中挤出,也连忙施礼道谢。
明明是常贵救的,偏认准了自己男孟桑榆不着痕迹的打量少女几眼,微笑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咱们走吧,去别处看看。”她转脸看向自家男,见他丝毫不为少女所动,心里很满意。
两相携远走,将少女抛到脑后。少女眸色不停变换,最终咬牙跟上。
两来到一处灯谜摊子前,孟桑榆看中了一盏很有特色的走马灯,拉扯着周武帝的衣袖,定要他大展长才,将灯给赢回来。
周武帝满口答应,交给摊主两个铜板,走上前拿下纸条。
“尚有疏梅傍池旁。”凑到男身边,孟桑榆一字一句的念出谜面。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的灯谜,对于二来说正可谓小菜一碟。
周武帝笑笑,正要说出谜底,却不料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是海棠。”
覆纱少女将两个铜板交到摊主手里,走上前将花灯取下,递到孟桑榆面前,杏眼微弯道,“这灯送与二位,聊表谢意。”
这灯本来就是看上的,凭什么抢了去还送给孟桑榆气笑了,狠狠瞪男一眼,转头看向少女,开门见山道,“金二小姐,本宫已认出了,不用再装。”
金二小姐是四公主驸马的妹妹,孟桑榆曾见过一面,对她敌视的眼神记忆深刻。四公主已经出嫁,但对她的仇恨一直未曾消减,热衷于找来各种各样的美送给周武帝,以分她的宠,却一直没成功过。
金二小姐哥哥大婚那日对周武帝一见钟情,及至年满十五,从嫂子那里得到消息就追了来。本以为两都只见过她一面,还隔得很远,一定认不出,却原来自己早就暴露了。看见帝王投过来的阴鸷眼神,她身子微颤,就要跪下请罪。
“走吧回去告诉四公主,若再随意透露朕行踪,朕会依律制她的罪”周武帝对女儿永无止境的折腾也感到了厌烦,冷酷开口。常贵眼明手快的拉住她胳膊,不让她做出引侧目的举动。
泄露帝踪是死罪,金家满门连带四公主都逃不掉。金二小姐面色惨白,常贵和婢女的支撑下勉力站稳。
遣了两名侍卫将金二小姐送走,孟桑榆狠狠掐了男一把,嗔怒道,“一年到头都要替处理这些狂蜂浪蝶,真遭罪”
狂蜂浪蝶这是什么形容周武帝哭笑不得,正准备伸手将娇妻捞进怀里好好安抚,却没想拥挤的街道忽然发生了骚乱,某的灯盏忽然烧起来,将他的衣袍点燃,急的他街上到处乱窜。
周围的群四处躲避,害怕被殃及,两被一股流冲散,很快就失去了彼此的踪影。孟桑榆个子娇小,几乎是脚不沾地的随着群移动,等她回神时,已身处一条陌生的街道,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
几名黑衣无声无息的出现她身边,将涌向她的流排开,所过之处如摩西分海。她知道,那是男派遣她身边的暗卫,只要停原地等待,男总会找到她。
慌乱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她缓缓走下河堤,站岸边看河对面的几名少女放花灯。虽然只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但那波光粼粼上的万盏灯火和街市上的喧嚣却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她摊开左手发愣,这只手本该牵另一个的掌心,她本该依偎另一个的怀里,而不是孤零零的站此处。
河风拂过,冰冷刺骨。她打了个寒颤,用双手紧紧怀抱住自己。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离不开那个他早已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河对岸的少女被几名黑衣赶走,以防四周有弓箭手埋伏,见此情景,孟桑榆知道,男快要来了。她抬头,专注的朝河堤上看去,第一次体会到了望眼欲穿的感觉。
不过片刻,男就出现了她的视野里,身上的衣袍乱了,有几缕发丝从发冠中溜出,胸膛剧烈起伏,看上去非常狼狈。
孟桑榆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男,扑哧扑哧的笑起来。
看见她明媚的笑容,男焦急的面色舒缓,快步奔下河堤。
孟桑榆忽然起了促狭的心思,两手卷成筒状,大声喊道,“古邵泽,喜欢”
不知是河堤上的台阶太滑还是女的宣言太震撼,男踉跄一下,急忙抓住身边的柳枝才没掉下河去。
将河堤四周团团围住的暗卫们齐齐催眠自己: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见
孟桑榆笑得前仰后合,再次大声喊道,“古邵泽,喜欢”
男表情凶狠,三两步奔下河堤,将作怪的女捞进怀里,垂头用力吻住她粉嫩的双唇。这一吻太过急切,磕伤了彼此的唇瓣,淡淡的铁锈味口中蔓延。
孟桑榆感觉到男浑身都发抖,布满血丝的眼里有迷茫,有激动,还有深深的恐惧。他害怕这又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一切成空,一如之前的每一次
眸色暗了暗,孟桑榆心内叹息,主动搂住他的脖颈,用更加深入,更加温柔缱眷的吻来安抚他躁动不安的心。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压抑心底的情感就如潮水般涌上,两星空下,河灯中相拥,身影交叠,不分彼此。
暗卫们早已转过身去,不敢再看。远处,一朵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天空中绽放,映衬着河边的一对璧,画面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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