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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鸡纳霜
但鲁婉婷不执行,对他说:“杨局长,我们特警支队是不能拉出去对付市民的。”
杨先友很恼火:“市民分成很多种,现在他们打伤了警察,烧了警车,性质已经变了。换句话说,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严重刑事案件,你们特警不出警让谁出警?”
鲁婉婷说:“杨局长,不要戴大帽子,这只是暴力拆迁引发的治安案件,首先从源头看待问题,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要你来教训我,你就说去不去吧?”杨先友阴沉着脸。
“不去,让治安支队的人去处理。让我们特警支队的人拿着冲锋枪去对着那些拆迁户,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呀?”鲁婉婷不同意。
“哼,看来,我指挥不动你了,是吧?信不信我撤掉了你的支队长职务?”杨先友的威信受到了打击,心里很不爽。
“那好呀,你把我撤了吧,我也能轻闲一点。”鲁婉婷丝毫不买账。
杨先友一时无计可施,要说呀,他还真撤不了鲁婉婷。鲁婉婷是省厅交流过来的干部。杨先友也只是个主持工作的副局长。
最后,杨先友只好让治安支队的李大光出警。
李大光本来是交警支队的,后来调到了治安支队,升了官,成为了治安支队长。
李大光自然对杨副局长的话言听计从,马上派出大批治安警察,到高田区棚户区改造现场,把不少拆迁户都抓了起来!
一下子抓了两三百人,事情也很快被压下去了。无论如何,这些拆迁户只是个弱势群体,面对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务人员,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事情出乎意外地得到解决,让莫晓兵这个代市长很高兴,就把温鹏飞称赞了一番,说他有大将风度。
温鹏飞借机又献计说:“现在抓了几百个拆迁户,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我们的拆迁工作有办法了。”
莫晓兵忙问:“这话怎么说?”
温鹏飞说:“先给他们一点苦头吃,然后跟他们说,谁家愿意签字的,马上放人,并承诺不追究任何责任。”
“好办法!”
莫晓兵听了深以为然,现在他急需要政绩,如果在很短的时间内把高田区棚户区改造完成,对他这个代市长来说,有很大的好处。
然后莫晓兵又把市公安局的杨先友叫来,向他面授机宜。让他全力配合好拆迁工作。还说这是一项政治任务,是考验他工作能力的时候……
杨先友自然心领神会,表示一定完成领导交给的艰巨任务,为市里的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没多久,在市公安局一些干警轮流诓哄吓诈之下,被抓的几百个拆迁户不得不乖乖签了字。
被抓的拆迁户被放出来,虽然他们迫于形势,不得不在拆迁合同上签字,但他们哪能这么善罢干休?
大家暗地里,悄悄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我们组织起来,到省政府去上访去,去告这些贪官污吏去!”一个拆迁户愤愤不平地说。
“对,我赞同刘伯的意见,去省政府上访,去跟省政府的领导说,我们市政府有官员搞官商勾结,坑害我们老百姓的利益,省里不会不管的。”一个中年大叔说。
“想去上访,就必须让大伙先签个字,大家有福同离,有难同当,要团结一心,不能搞一盘散沙了。”一个阿姨说,别看她是个女人,还是很冷静的。
“对对对,我完全赞同李姐的话,大伙儿必须签字,不能遇到事情就往后缩。另外,大家还得出钱,出路费,出伙食费,这样才能做成事情。”有拆迁户说。
“我觉得嘛,还是争取橡胶鞋厂的邵厂长参加我们的队伍才行。毕竟邵厂长有身份有地位,有他的加入,影响力会大很多。”被称为刘伯的人说。
“邵厂长愿意加入我们吗?”那个李姐问。
“你们大家有所不知,这次棚户区改造,邵厂长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能不参加么?”刘伯说。
“那行,刘伯你是橡胶鞋厂的老工人,和邵厂长熟,你就负责去联络他吧。让人签字,联络拆迁户的事情就让我们去做。”李姐说。
“好吧,我豁出去不要这张脸,也要让邵厂长同意跟我们一起上访。”刘伯下定决心说。
商议停当,大家开始分头行事。
可是,当那个刘伯联系上邵厂长的时候,却被拒绝了。
邵思国说,“你们去上访吧,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邵厂长,我们知道对不起您,但现在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问题,而是要讨一个公道。我知道,我不敢在您面前讲大道理,但很多拆迁户曾经是锦绣橡胶鞋厂的工人,对厂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受难么、正义不能伸张么?”刘伯哀求地说。
“老刘呀,你也知道我也有我的难处嘛。”邵思国说。
刘伯听到邵厂长的口气有了松动,马上说:“邵厂长,您是担当人心不齐不团结是不是?您放心,现在大伙儿吃了亏,知道错了,上访的事情,正在组织大家签字画押,出钱出力,谁也不许后退。”
“好吧,我马上坐车回来和大家一起商议。”邵思国同意了。





天路 第906章 代理案子
高田区的拆迁户正在组织上访的事宜,市中级人民法院也在紧锣密鼓地审判谋害罗子良的凶手。
堂堂一个地级市的市长被人暗害,这件事情影响很大,省、市电台、报纸都在黄金时段、头版头条位置接连报道进展,从来就没有断过。全市广大干部和群众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
经过慎重考虑,市中级人民法院决定对这件案子进行公开审理,并定于三天以后开庭。
现在,知道谋害罗子良的凶手不是金石村的张承禹的人只有鲁婉婷、孟恩龙、吴海霞和罗子坤他们。但这些人都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此时,听到法院要开庭审理案子了,就聚在一起,商量方法。
鲁婉婷说:“我们明明知道凶手不是金石村的张承禹,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为一个杀人犯吗?”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杀害我良哥的幕后主使找出来,张承禹那小子自己承认,那是他自作自受,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罗子坤说。
“那家伙一定是软骨头,被人打一顿就怂了,胡乱承认,活该!”二狗咧嘴笑道。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给你也上夹棍,你敢不说吗?”小海说。
“再疼,有死可怕么?”二狗问。
“这世界上,比死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知道,那是你没见识。”小海说。
“你有见识,那你说怎么办吧?”二狗将了小海一军。
“我也不知道呀。”小海难堪地摸了摸头。
“你们闭嘴,用耳朵听,不说话,没人说你们是哑巴。”罗子坤训斥道。
他们在谈论警察刑讯逼供的事情,作为警察的鲁婉婷和吴海霞只能苦笑。在现实中,这种事情根本无法完全避免。
“鲁姐,你有没有问过检验科的人,是谁把那个张承禹的毒镖送过去化验的?”吴海霞问道。
“对呀,可能有人狸猫变太子,把氰化钾成份的毒镖变成了带有箭毒蛙毒素的毒镖拿去化验了。”孟恩龙接口说。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现在我在市公安局里成了闲人,那个杨副局长视我为眼中盯,虽然他没权撤我的职,但我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我去问的话,根本没有人跟我说实话。”鲁婉婷摇了摇头。
“查到是谁换了毒镖,就能找到谋害良哥的幕后主使了。”罗子坤插话说。
“接触到毒镖的人有好几个,一是去金石村搜查张承禹家的干警,存放物证房间的钥匙几个局领导也有,还有检验科的人,这么多的人员,要是都要排查的话,难度太大。再说,我们也没有这个权限去审问。”鲁婉婷分析道。
“鲁姐说得对,现在段局长休了病假,市公安局都是杨副局长说了算,这件案子他一心想办成铁案,从中获得政治资本,成为往上爬的本钱,我们去向他提出疑问,无疑是让他打自己的脸,可能吗?”孟恩龙说。
对于官场上的事情,罗子坤、二狗、小海三个人听得头都大了,让他们来商量这种事情,他们真的感到很无力,有劲无处使。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呀。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把那个张承禹救下来,毕竟是一条人命嘛。至于查找幕后主使人的事情,让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鲁婉婷说。
“怎么救?烂泥扶不上墙!除非那小子有点骨气翻供,否则,谁也救不了他。”二狗忍不住又开口。
“法律上的问题,我还是去找找郭律师吧,看他有没有办法。”孟恩龙说。
郭律师叫郭正凡,是市司法局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和罗子良有过几次工作上的交往,所以孟恩龙和郭律师也算是熟人。
“那就这样吧,最少能争取个死缓也好呀,冤案就冤案吧,只要不立即执行死刑,人还在,就有翻案的那一天。”鲁婉婷总结说。
第二天上午,孟恩龙去市司法局找到郭律师,向他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件案子,最后说:“郭律师,张承禹家里很穷,估计没有钱开律师费,你就援助一下吧?”
郭正凡听到这件案子涉及到很多内幕,涉及到不少官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久久不吭声。他虽然有正义感,但他端的也是体制内的饭碗,不得不有所顾忌。
“郭律师,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一条人命,如果见死不救,于心何安呐?”孟恩龙说。
“可是,孟秘书,后天就开庭了,哪还有时间去收集证据呀,只怕已经来不及。”郭正凡摇了摇头。
“这个案子,我们几个已经分析过了,张承禹作案的动机不足,他极有可能受到刑讯逼供,才会承认的。我们希望你能代理这件案子,找他谈一谈,尽量先把他的命保下来。”孟恩龙说。
“好吧,我试一试吧。”郭正凡点了点头。
随后,郭正凡马上开车去金石村,取得了张承禹父亲的授权,来到看守所,会见了张承禹。
法律规定,律师有调查取证权,查阅案卷权,同在押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会见和通信的权利。任何机关和个人不得拒绝和阻挠。换句话说,看守所可以根据某个领导的指示拒绝鲁婉婷会见张承禹,但不能拒绝郭正凡。
郭正凡说:“张承禹,我现在是你的代理人,代理你的案子,你把你做的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要隐瞒,也不要乱说,你听清楚了吗?”
张承禹抬头看了郭律师一眼,又急忙惊慌地低下了头。
郭正凡叹了口气,开导说:“我听说市政府的罗市长不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承认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一旦开庭,就会被判死刑的,你不害怕吗?”
“可是,我不承认,他们就打我呀,我受不了哇……”张承禹崩溃地蒙住了双眼,双肩不停抽动。
“好了,别怕。只要后天开庭的时候,你在庭上告诉法官,办案警察对你刑讯逼供,强逼你承认的,我帮你讨还公道,好不好?”郭正凡安慰说。
“办案的警官说了,我一旦翻供,案子还会退回到他手里,他一样能置我于死地。”张承禹很无助。
“啊……”郭正凡作为一名见多识广的律师,也惊得目瞪口呆。




天路 第907章 庭审现场
案件审理中,如果法院认为所指控的证据不足,就会退回公安局让公安局补充侦察。这么一个法律程序,没想到居然成了办案警察要胁犯罪嫌疑人的手段!
郭律师好说歹说,才让张承禹点头,愿意在法庭上实话实说。
两天后,案件正式开庭审理。
福台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里坐无虚席,参加旁听的人很多。来晚了,没有位置坐的市民就挤在过道里。维持秩序的法警驱赶都无济于事。最后没办法,只好交待纪律,让他们不要喧哗,以免影响到庭审。
市电视台的叶娜亲自带着几个摄影记者来到审判庭,架好的摄像机,准备现场采访。
下午两点钟整,一个身穿法院制服的女工作人员夹着文件夹从侧门走到台上书记员位置站好,打开文件夹,对旁听席说:“公诉人、辨护人、证人、被告人已在庭外候审,请旁听人员保持安静,现在宣读法庭规则。
“一,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在场人员应关闭手机。
“二,未经充许,不得录音、录音和摄影,经允许可以摄影的人员不得使用闪光灯。
“三,不得随意走动和进入审判区。
“四,不得发问、提问、鼓掌、喧哗、哄闹和实施其他妨碍审判的行为。
“五,爱护法庭设施,保持法庭卫生,不得吸烟和随地吐痰。
“六,旁听人员违反法庭规则的,审判长可以口头警告、训诫,也可以没收录音、录像和摄影器材,责令退出法庭或经院长批准予以罚款、拘留;对于哄闹、冲击法庭、侮辱、诽谤、威胁、殴打审判人员等严重扰乱法庭秩序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七,旁听公民通过旁听案件的审判,对法院的审判活动有意见或建议的,可以在闭庭以后书面向法庭提出。
“以上法庭规则,旁听人员必须认真遵守。”
法院的规矩很多,旁听席的市民也没记住多少,总之一句话,只能听不能说,规规矩矩坐着就行了。
随后,那名女书记员提高声音说:“请公诉人和辨护人入庭。”
在侧门外等候的公诉人和辨护人进入法庭自己的位置。公诉人是市检察院起诉科的,共两人,其中一个是起诉科的王科长。辨护人就是郭正凡郭律师。
书记员接着又庄严地说:“请审判长和审判员入庭!”
随着话音,五名法院法官排成一排,缓缓走入法庭。当先一个法官五十出头,戴着一副眼镜,表情肃穆,走到审判长位置上坐下。身后的四名法官分别坐在他的左右。
书记员转身,面对审判长郑重地说:“报告审判长,公诉人、辨护已经到庭,被告人张承禹已提到候审,法庭准备工作就绪,可以开庭。”
坐在中间位置的审判长点了点头,抓起桌子上的法锤轻轻一敲:“传被告人张承禹到庭!”
张承禹在两名高大的法警押送下,进入了法庭……
旁听的市民纷纷伸长脖子观看,想看看这个敢胆暗害罗市长的人长得怎么样?但是,很多人都很失望,还以为这个人长得有多凶神恶煞呢,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瘦不拉叽的乡下小青年!
在过道站着的市民们也都从门边、窗户边挤着看,一个个就像玩具活节蛇一样,脑袋转来转去。让几个法警不得不出去维持秩序。
市电视台的两台摄像机一齐对准了张承禹,捕捉他的面部表情。
审判长看到法庭恢复了平静,才说道:“现在让被告人张承禹就个人基本情况进行陈述。”
张承禹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轻声说:“我叫张承禹,今年二十一岁,金石村下豪角组村民……”
“现在开始法庭调查,先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审判长说。
起诉科的王科长清了清嗓子,说道:
“……五月八号那天,金石村举行了失事扶贫干部王敏兴同志的追悼会,我们尊敬的罗市长出席了追悼会。趁着追悼会刚结束,场面混乱之机,被告人张承禹手拿一只毒箭,把罗市长扎了一下。被告人为什么会去扎罗市长呢?据调查,张承禹家里本来享受低保,后来被村里取消了,他就怀恨在心,对政府工作人员极其不满。
“罗市长中毒住院以后,我们公安人员从他家里搜出了毒标,经过检验,毒标上的毒和罗市长身上的毒素一模一样!被告人张承禹也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我这里有化验报告和审讯笔录,请法庭查收。
“被告人张承禹家被取消低保的原因是他已经成年了,可依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其制作毒镖的目的就是平时用来毒打附近村民家中的狗。被告人家里被取消低保后,不好好自省自己,反而迁怒于政府官员,犯罪情节恶劣,造成的危害极其严重,本院为维护法律的尊严,保护广大人民的利益,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提起公诉,请法院依法严惩!”
公诉人的起诉书一念完,旁听席的市民们纷纷用神色表达了对被告人张承禹的不满和愤慨之情,原因有二,一是敢暗害罗市长就应该千刀万祸;第二,毒杀狗的人就没有人性,这种人死有余辜!
接下来就是郭律师宣读辩护词:“尊敬的审判长和审判员,我接受被害人的委托,担任本案被害人的辩护人。我接受委托后,进行了调查和阅卷工作,发现事实真相和起诉书的完全不一样。被害人并没有暗害罗市长。他之所以承认,是受到了办案人员的刑讯逼供。他拥有的毒镖上的毒也只是氰化钾,和罗市长身上查出来的毒素也完全不一样。这一点,有证人可以作证……”
随后,郭律师让罗子坤出庭作证。
罗子坤说:“我是罗市长的堂弟,我良哥出事情以后,我先去找到被告人张承禹,拿到了他的两支毒镖,随后拿到省医院和市医院进行化验。结果都显示是氰化钾,并不是我哥身上中的毒。所以,我觉得,下毒之人另有其人。”




天路 第908章 会动了
在随后的辩护环节中,公诉人王科长质疑了证人证词的合法性,他问道,“请问证人,你是政法机关的工作人员吗?”
罗子坤摇了摇头,“不是,我在外打工,顺便做点小生意。”
王科长一脸讥笑,严厉地说,“那你有什么资格去调查取证?不是执法人员,私闯民宅,私下审问,这是违法犯罪的,你知不知道?”
罗子坤直接傻眼,答不上来。他本来只是不忍心让一个无辜的人遭受不白之冤,才出庭作证的。没想到自己却被套了。他跑到缅甸去追查真凶,发现猴哥等人被幕后主使人杀人灭口的事情更不能说了。真是应了那句古语,衙门深似海呀。
王科长得意地说,“念你是罗市长的堂弟,其行可原,其情可悯,就不追究你的违法责任了。希望你以后遵纪守法,好好做人……”
罗子坤咧了咧嘴,离开了证人席。
被告人张承禹最后陈述的时候说,“我并没有暗害罗市长,我和他无怨无仇,直到他来我们村参加追悼会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看见他。我根本也没有怨恨政府官员,我家被取消低保的事情,我只恨我们村长,我和他产生矛盾,他才取消我家的低保的。我和村长天天见面,我都没有用毒镖去害他,为什么去害一个市长呢?”
不得不说,张承禹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此时审判人员和旁听人员都对这个被告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他说的话,别人只觉得是在狡辩。
公诉人王科长严厉地说,“不要再做无谓的辩解,你被拘留以后,在几次审问笔录上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并签订画押,这些能作假吗?刚才你的辩护人说你被办案人员刑讯逼供,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对公安人员的管理是很严格的,常常三令五申要依法办事。再说,你被欧打,为什么不去控告?你是一个成年人,也知道弄虚作假带来的严重后果。这么久了,才出尓反尔,是不是有人唆使你这么做的?”
王科长最后的话,矛头指向了郭律师。
张承禹被质问得瞠目结舌,心想,我向谁控告去呀?但他签字画押是事实,成了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庭审结束,休庭半小时。
重新开庭后,审判长就宣读了判决书:“被告人张承禹犯杀人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特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
听到死刑判决书,张承禹傻了!他怔怔地转过头看着郭律师,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之情。
“我要上诉!”郭律师愤怒地说。
“没有人不让你上诉。”公讼人王科长淡淡地说了一句。
旁听席里的市民分成了两个观点,一是觉得很痛快,嫌疑犯罪有应得,这种人早死早超生,这世上少了一个祸害。但懂得一点法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件案子透着很多不寻常的地方,一是罗市长还没有确切的死亡消息,这时候以杀人罪判处死刑有些适用法律不当;二是这种重大的刑事案件一般不会当庭宣判,但这件案子却这么判了,是急不可耐,还是真的在为罗市长报仇?
虽然说郭律师已经表示要上诉,但看情况,郭律师手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证据,这件案子经苍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查批复后,极有可能就会执行判决了。
金石村的村民张承禹危在旦夕!
……
大洋彼岸,西雅图,窦文娟的私人别墅里。罗子良毫无知觉地躺了三个月,在这些日子里,窦文娟亲自为他擦身体,为他翻身,免得把背上一个地方睡烂了。
生意上的事情窦文娟干脆不管了,撂手给手下人去做,嫌钱多少已经不重要,现在她心里装不下别的事,整日整夜地陪着罗子良,给他说话,讲故事,虽然他没有反应。
向来很注重自身形象的窦文娟变得很焦悴,皮肤干裂,眼睛都发青了,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照顾他,不愿意请保姆。不管罗妈妈如何劝说都没有用。
望着日渐消瘦的罗子良,窦文娟的泪水已经流干,她一边嗯咽着,一边喃喃地说,“子良,你睁眼看一看我好不好?陪我说说话行不行?你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了,我已经撑不下去了,子良……”
说到最后,窦文娟控制不住自己,把头扑在罗子良的胸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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