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吉祥夜
“……”她听了噗嗤又笑出声来。
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叹道,“根本就没重多少,我说你每天吃了那么多,都养哪儿去了?”
“我说你累不累?我吃的时候不让我吃,说我吃太多了,孩子太大不好生,现在又嫌弃我轻,那我到底胖点儿好,还是不胖好?”她嗔他一眼,亏他每天还捧着本书看,自诩产科专家候选。
本是不经意的一眼,看在某人眼里却不得了,眉梢眼角娇柔媚生,她眉眼本来就生动,现在养得肤白如脂,桃色生晕,这一眼下来,简直勾得人七魂六魄都飞了。
所以说,人生来是纵欲的,所谓的禁欲只是没遇到那个撩拨的人。
所以说,从前的他一边自以为是地认为他爱的人不是她,一边又享受着和她鱼水之欢,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虽然比较混蛋……
可是,他在她面前不一直就混吗?现在他还想更混!
她说什么他全然都没听见了,只看见她粉粉的,光泽柔腻的唇在他眼前一开一合,终忍不住低头含住。
她想说话,什么也没能说出来,被他吻得全身发软,便感觉有手伸进了自己衣内,在那颗痣上绕着圈。
“这寸围……好像又大了。”他粗声在她耳边呼吸。
“别闹……”她按着他的手,孕期早已过了三个月,可是,一直还没有破戒。
“老婆,你听过催乳师这个职业吗?”
“……”她当然知道!可是,现在就开始,是不是太早了些?而且,他确定他是在催乳?
“我小心点,好不好?”他不敢压着她,只在她身侧喘着粗气,他那份新的“工作”已经在他手底开展得如火如荼了……
就这般折腾她,她还能怎样?他忍了这么久,其实她也有些心疼,情潮涌动,她有些面红耳赤的,他却只道她还不肯,手下更用力了一些,“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还有,我给你……嗯,按摩穴位治治你这两天的贪吃。”
“……”真是够不要脸……哄骗宁想的话还拿来糊弄她!
可是,偏偏的,也被他撩得不上不下,听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耳边问她“好不好好不好”,她无奈也无力,轻声回他,“你轻点儿……”
他对这俩孩子相当看重,当然不会没轻没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一下一下的,既浅又慢,倒是让她有种不曾体验过的煎熬和享受,好像总是差点儿什么,却又总是达不到,将他一身掐得满是指甲痕,最后,好不容易攀爬上去了,他那背上更是遭了殃。
她算是有了前所未有的体验,许久都还没法平静,于他则还差一些,算是草草了事,不过,却也满足了,这么久连肉汤都没能好好喝,尝点肉末儿算是解馋了,不敢再造次,给她清洗了,抱着她吻吻她额头,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安睡。
她孕期惧热,可现在冷了,家里暖气热烘烘的,他又唯恐她感冒,被褥也是厚厚的,睡觉时她总觉得热燥,沐浴后他的身体凉凉的,贴着很是舒适。
她这几天开始有个小习惯,睡着的时候总喜欢摸他的肚子,一开始他对她这个动作很抗拒,这是他的耻辱啊!可是她本质上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不管他怎么反对呵斥,她就是要摸。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然后就很有原则的……让她摸了。
她觉得摸着很舒服,比什么抱抱熊都舒服,摸着摸着就昏昏欲睡了,临睡着前,她想起了什么,勉力撑着眼皮说了句,“对看,宁想这周的签字我签了,老师给他评价挺高的,你不放心的话,再去看看。”
“好。”他应着,却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幼儿园一周一次和家里联系的记录本,原本都是他亲自查看,亲自签字,现在渐渐的都由她代劳了。宁想虽然爱笑,也活泼,但性格上总比寻常孩子要敏感,也懂事许多,毕竟这孩子的成长过程总是有所缺失的,而阮流筝的到来,好像恰好将这个缺失给补上了。宁想比从前更加爱笑,跟阮流筝也好得似母子似姐弟,原本宁想在等不到他下班的每个晚上都会给他写一张拼音汉字混用的字条或者拍个视频给他留话,现在都没有了,因为有妈妈了……
怀中的人已经睡着,缠着他的腿,抱着他的肚子。
他有些无奈,没有彻底释放的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抱紧了她,也只是抱紧而已。
阮流筝的预产期在春天,怀了双胎,到第二天春天的时候身子就很重了,也很辛苦。自己还是细胳膊细腿的,并没有长多少肉,肚子却很大,大得让人感觉她纤细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这么大的肚子似的,看得人心里悬着替她担忧。
各种不适也开始来了。
其实温宜和裴素芬从她孕期一开始就将她照顾得很周到,加上还有个全能宁主任,她完完全全是被捧在掌心里的,但是该来的还是躲避不了,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后期本来是要多走动的,便于生产,但是她哪里能多走?稍稍站久一点就腰疼得受不了,强撑着多走一圈,浑身都疼得厉害了,不算热的春天里,能走出大颗大颗的冷汗来,宁至谦哪里还敢让她再走?
两个小东西也是调皮得厉害,在她肚子里闹个不停。胎动这事儿,最初的时候给宁至谦带来不少喜悦,回来一有时间必和宝宝互动,捉他们的手脚玩,跟他们对话,那是初为人父和新奇的骄傲,然而这到了后来,阮流筝被这两个孩子频繁的闹腾折腾得累不堪言,他便开始护老婆了,预言这俩孩子生下来必定调皮不已,“这么能折腾人,等能打得下手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俩小屁孩一番!也不知道像谁!”
他看了阮流筝一眼,“肯定不像我!”
那言下之意就是像她了?
她现在很懒,连说话都懒,只斜了他一眼,没言语。
温宜在旁听了,笑说,“这回你可是说错了,孩子闹还真随了你,我怀着你的时候,你爸也是说等你出来要好好收拾……”
话说到这里,却住了口,温宜的笑容渐渐怪异,有些失神。
呵,那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个幸福的小新娘,只当嫁了个全心爱着自己宠着自己的好丈夫……
有些事情,在时间的流里,过了,淡了,可却始终是在那的,大概这辈子也会一直在那了,风过,又怎可无痕?
所以,人这一生为什么一定要去犯一个不可犯的错误呢?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82章 像你
阮流筝和宁至谦都懂温宜这一刻的踌躇是为什么,不懂的只有宁想,宁想还在他即将当哥哥的欢喜里拍手,还央着宁至谦给弟弟妹妹求情,“爸爸,以后不要打弟弟妹妹,想想是哥哥,哥哥会批评他们的,他们听哥哥话,改了还是好孩子,爸爸不打。”
宁至谦笑笑,摸宁想的头,“好。”
“奶奶,我们去刷蘑菇房子。”宁想拉着温宜的手。
自从阮流筝孕期变得越来越辛苦,宁至谦也停了后花园的工程,回来寸步不离地守着阮流筝,宁想便常常一个人去帮弟弟妹妹修房子。
现在后花园已经能看出些雏形了,宁至谦建了个蘑菇小房子,一个树桩小屋,小篮球半场,一面攀援壁,还有些计划在建的,他还没倒腾出来,他停工了,宁想便去刷涂料。
他不着急,毕竟从孩子生下来到可以去玩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以慢慢来。
宁想牵着温宜去花园的时候,看见有个人影正在蘑菇房子那里刷。
宁想眼尖,“是爷爷!”
温宜一看,果然是宁守正在那里蹲着挥舞刷子。
“奶奶,我和爷爷刷墙去了!”宁想戴上小帽子,乐滋滋地去当他的小粉刷匠了。
温宜远远地看着,风吹过的时候,宁守正头上全白的头发在风里颤动。
她微微叹息,转身回了屋。
如今家里老小三个男人,都对那个后花园很痴迷,也没叫建筑工人,扎扎实实一针一钉自己做。原本没宁守正什么事的,偶尔一天,宁想牵着爷爷进去以后,宁守正便在他们都睡了,或者宁至谦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
宁至谦的图纸什么都明明白白地放在那,也没瞒着谁,宁守正的经历比他丰富多了,年轻时下过放,在农场什么活没做过?所以一看便明白,上手也快。
有一次宁守正在里面忙的时候,恰好宁至谦回来了,父子俩面对面,宁守正一头白发,衣着狼狈,好像做了坏事被人逮住了一般,有种无处遁形的尴尬,慌里慌张将锤子一扔,沾着木屑的手在裤边上无措地擦着。
那一刻,阮流筝看着心里也莫名不是滋味。
宁至谦看了他很久,最后牵着阮流筝上了楼。
所以,这是默许了吗?
阮流筝回头一看,却看见宁守正站在太阳底下,竟然抹了一把眼泪。
宁至谦要上班,宁想上学,工程进展很慢,一点一滴的,好几个月过去才慢慢垒出了模型。宁守正原本常不在家,自从宁至谦默许他建花园以后,他在家的时间便长了,早上还是会出去,但是中午就会回来,一回来就扎进花园里,这样,工程的速度又稍稍快了些。
离预产期渐渐近了,她这样的情况,宁至谦是随时做好了早产了的准备,家里每天都处于紧张状态,而某天中午,阮流筝刚准备去睡午觉,宁守正回来了,叫她,“流筝。”
宁守正在这个家里,大部分时候是不出声的。
温宜和他们夫妇,还有宁想,连带着叫小念的那只狗都相处得极为融洽,因为她和宁想的性子都算欢脱的,加之又有新的生命即将诞生,所以家里的气氛基本比较欢愉,只宁守正,似乎是一个安静得近乎被忽视的存在,要么不在家,要么在书房,有时候也会悄悄陪他们坐在一起,只是一言不发,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话看着他们笑,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木雕,连同表情也没有。后来,他开始在花园帮忙,才偶尔看见他一边做事一边看着手底下绘出来的油漆微笑。
这样一个不出声的人,突然叫住她是为什么?
她笑了笑,“爸。”
宁守正迟疑了一下,拿出三个符来,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大师开过光的。”
说完就走了。
阮流筝一看,是三个平安符。
宁守正走了一段了,又停下来回头,“别给至谦知道。”
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算了,随便吧,知道就知道了,他不喜欢就扔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说完了,又往花园里去了。
晚上宁至谦回来以后,阮流筝还是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了。
宁至谦稍作沉吟,“他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阮流筝握着三只护身符,只觉千斤重。
宁至谦和宁守正之间有着长久以来的隔阂和怨恨。其实与其说是他们两人的怨恨,倒不如说只是宁至谦单方面怨着宁守正,至于宁守正,哪怕只要宁至谦愿意跟他说一个字,他都要高兴得老泪纵横。
然而,毕竟父子,宁至谦恨他对不起母亲,恨他倾覆了父亲这个形象,恨他造就的一段孽缘,可是,除了恨,还有人伦。
所以,她听了他这话,终究只能深深叹息。
她知道有一只抽屉里收着宁守正送给他的所有手表,于是打开抽屉,将这三个护身符也放了进去。
抽屉里大概有十几只表盒。
她再次暗叹,宁守正给儿子的手表自然不会是差的,这一抽屉手表的价值加起来大概能在帝都再买两套别墅了。用钱来表达的方式是拙劣的,可是拙劣的人却也只会用拙劣的方式。
“他现在在吃斋念佛,每天去山上上早课,听经讲禅,顺便在菩萨面前表示下忏悔。”
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或者还有些许其它。
她回身,想要在他眼里看清楚这其它是什么,他却已坐在书桌边,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似的,而后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在一张纸上写下四个字:宁遇,宁茴。
“叫这个怎么样?男孩女孩都能用。”他搁下笔,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现在身子很重,自己都觉得像大象一样,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轻松自如地坐在他腿上,怕压着他。双胳膊肘撑着桌子,借着点力,看他写的名字。
他的字实在是漂亮,这两个名字又美,赫然纸上,铁钩银划般,很是赏心悦目,她一下就喜欢上了。
捧着这张纸,将刚才想要探究的事放下了,而且他眼中现在一片清明,也探不出什么来了。于是点头,“好名字。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遇见了你,最幸运的事,是你从沙漠里回到我身边。”
颊边便多了温润的轻啄,“傻姑娘,是我。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是遇见你,最幸运的事,是你还肯回到我身边。”
脸颊上的亲吻软软的,痒痒的,她缩着脖子轻笑,“你才傻!我遇见你,就是你遇见我,我回来也是你回来。”
他也笑了,“不是每一次失去都还能复得,不是每一次离开都还能回来。宝宝妈……”
他已经不是一个喜欢说甜言蜜语的人,每每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总是觉得别扭,一声宝宝妈倒是叫得她想笑,想听他接着说什么,忍住了不笑出来,却听得他在她耳边近乎耳语,“你是我生命里的奇迹,谢谢你,老婆。”
她枕在他肩上,任凭他握着她的手,闭上了双眼,唇角微微笑意。
他于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奇迹?
历时十五年,那个从不敢肖想、惊若天人、神祇般的男子,终于成为了她的人,有时候她仍然觉得自己恍若梦中啊,十七岁那个洒满阳光的上午,清晰得宛若昨天,阳光穿过窗外的银杏树将玻璃窗切割出树叶形状的阴影,实验室里的男子抬眸间星河般的璀璨惊艳了她的青春,也惊艳了她一生的时光,命中注定,再不会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光芒万丈了……
想起那一幕来,睁开眼,眼前的人睫毛长长,目色如辉,并没有因为岁月而减了半分颜色,想着他最近以胖而为耻,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他低下头轻轻咬她的唇。
她被咬得痒痒的,轻轻一口咬回去,“你还是那么好看。”想了想又补充,“跟我十七岁时看见你一样。”纵然是个……胖子……
他听了倒生了好奇心,“我说你就看了我一眼,怎么就认定我了呢?以貌取人可是会看错人的,也浅薄。”
“我就是一个浅薄的人啊!”她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我就喜欢你长得好看。”
他有些挫败的样子,“我总会老的,老了就会丑,你可就会嫌弃我了。”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快要变胖子了!
“那我老了你会嫌弃丑我吗?”
她本是认真回应他的话,正确的回答不应该是“不会,无论你变得多老在我心里还是当初的模样”这种,或者更恶心一点就该是“当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是我手心里的宝”这种吗?
可是,他却是个不正常的,竟然接了一句,“我从来就没嫌弃过你啊!”
她听了原本还乐滋滋的,当情话听了,可转念一想,才品出其中的味来,这从来就没嫌弃过她的意思,是从来都觉得她丑嘛!
“宁至谦!”她恼怒地瞪着他。
他偏偏还要冲她笑。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83章 你是我生命的奇迹
见她两眼瞪得圆圆的,很是可爱,低头咬着她的唇,“也好。”
“……”总是喜欢咬得她迷迷糊糊!“什么也好……”
“你喜欢我好看,那我后半生也就有了理想和目标了……”他的声音在唇齿间越来越模糊。
“什……”她被他堵得话都说不完整了,“么……理想……”
她有些糊涂了,怀孕之后更加容易被他整糊涂,还以为他果真有什么事业上的抱负,结果他亲了她好一阵后,手开始往她睡衣里钻,“嗯……我决定下半辈子靠另一项技能为生……”
“……”糊里糊涂的她,突然想起他那个催乳师的新技能,顿时觉得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她也就不问了,结果,听见他说,“比如,以色侍人……反正我好看……你以后就赏我饭吃吧……”
“……”她就知道,怕他不知轻重,推着他,“别闹啊,现在不行了……”
“我不闹,就过过手瘾……”
“……”真是无言以对!
被他一顿好揉,她忽然感到腰部一阵疼痛,顿时哼了一声。
他还以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她的回应,愈加卖力起来,她终于怒了,“别闹了!你孩子提意见了!”
“什么?”他一时怔住了。
又是一阵疼痛。
她扶着腰,怒斥他,“你个色、欲熏心的混蛋!不负责任的老爸!你孩子要出来抗议你了!”
宁至谦才终于反应过来,双手不知所措地抖,“要……要生了?”
“嗯……”她忍着痛说。
“妈!妈!流筝……流筝要生了!”他无措地大叫起来。
她无语了,真的看不出来他还有妈宝男的特质!不是一直在做准备吗?不是还啃了好几本产科专业书吗?现在束手无策叫妈?“宁主任!你简直有负医生这个称谓!”她咬牙,“叫救护车啊!”
哦,对!“他终于醒悟过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手机了!
“你个废物!要你什么用!“从知道怀孕第一天开始犯傻,到现在还一直傻着!也对,要傻三年呢!
急急忙忙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又是一番忙乱,而且惊吓不小,宫口还没开,羊水就破了,一直流,把宁至谦吓得不行,进手术室剖腹产的时候,他也进去了,杵在手术台旁,跟个铁塔似的,虎视眈眈瞪着主刀大夫。
主刀的是北雅妇产科主任,国内权威,算是给了宁至谦天大的面子。
宁至谦自己已经读完好几本产科专业书,手术前跟阮流筝开玩笑时说,他自己也能给她做手术了!
当然,彼时自然是遭了阮流筝一个白眼,却也恰巧被主任听见了,所以,面对宁至谦虎视眈眈的眼睛,产科主任还转头问了他一句,“宁主任,我做得对不对?请赐教。”
宁至谦颇不好意思,他自负,可是并不狂妄,还不至于不知道天高地厚到如此地步,不过,也知主任在跟自己开玩笑,难为情地陪了笑。
手术很顺利,只是他一个旁观者也看出一身汗来,他自己上台做手术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亲眼看着孩子从腹中被主任捧出来,他激动得无法言喻,以致,当主任对他说,“宁主任,自己剪脐带吧?”
他想剪!
对他这个父亲来说,亲手剪断宝宝的脐带,是幸福,也是一种庄严的仪式。
只是,他手握着剪刀,在伸出去的过程中却一直在发抖。
他,号称北雅神外第一刀,神经外科著名专家,疑难重症学科带头人,连做30个小时手术也面不改色的神外最年轻主任,竟然在给自己孩子剪脐带的时候下不了手……
这,是否将成为他历史上最耻辱的一页?是否会成为经久流传下去的笑话?若让他的学生听到他颜面何存?
可不管他是否还有颜面,总之,在产科主任“鄙夷”的眼神中,他是沮丧地颤抖地放下了剪刀的……
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产室的,不过,他没有忘记拜托产室所有医生和护士一句: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他老婆……
一对龙凤胎,很健康,都不用住暖箱,一生下来就成了全家人的焦点。
躺在小床上,生下来第二天就全部睁开眼睛,黑漆漆的,内有星光闪动。
这一看,就是他的孩子,继承了他最好看的部分——眼睛。
无论是在病房还是在月子中心,宁至谦回来后都是这样一幅画面:他守着阮流筝,家里其它人则围着两个孩子的小床赞。
两个孩子很乖,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很少哭,即便饿了便便了,也只是哼两声。
宁想很喜欢弟弟妹妹,而且很神奇,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豆丁,一样的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性别特征,他居然能一眼就认出谁是弟弟,谁是妹妹,这点啊,有时候阮流筝自己都要弄错。
“宁想,你怎么能分清弟弟妹妹的?”温宜有一次问他。
宁想眨巴着眼睛,好像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一看就分清了呀,奶奶分不清吗?”
这话把大家逗笑了,大概这种直觉也是宁想跟这两个孩子的缘分吧。
孩子很小,身体软软的,宁想甚至不敢抱,只是伸出小小的指头,小心翼翼地碰碰宝宝这里,戳戳宝宝那里,眼里满是新奇的笑意,“为什么这么小?”
宁至谦抱孩子却抱得很好,比阮流筝还抱得好,小宝宝在他怀里吐着泡泡,乖极了。
面对宁想的问题,他含笑,“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小啊。”
“真的吗?”宁想一颗童心,想到自己也曾这么软乎乎躺在爸爸怀里,顿时觉得心里温暖极了,小脑袋靠着爸爸的肩膀,“我也有弟弟妹妹这么乖吗?”
“嗯,有。你从小就喜欢笑,爸爸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就对爸爸笑,那时候,爸爸就知道,你注定是爸爸的宝宝了……”宁至谦语气温柔了不少。
宁想闷了一会儿,只靠在他肩膀上,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
小小的脸上,能看到感动和感激。
阮流筝没有母乳,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包括他这位职业催乳师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帮她催出母乳来,后来索性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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