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重生之路
作者:深夜的大可
一个急诊室的医生,意外发现三十年前惊人神秘事件的真相。究竟是福是祸,他又该如何选择?
医生:重生之路 引子:双鱼玉佩
眼前的路感觉越来越窄,两侧的树压了过来。路灯在树间穿梭,光透过车窗洒在脸上,显得斑驳。我踩下油门,两旁的树与光越跑越快,前方仿佛已到尽头,像极了两年前来时的那条路。
“真没想到你会约我呢,以前你总那么高冷。”
坐在副驾驶的女同学笑着说道。
她笑起来浑身颤抖,耳环在抖动中发着光。
“以前你总是不理我,没想到这两年变化这么大,变得亲切了呢。”
女同学接着说,“你刚刚说的双鱼玉佩,那是什么首饰吗”
她的面容姣好,长着一对可爱的虎牙,笑起来还有一对酒窝。我望着她,出了神。想起了久违的往事。
“不是首饰,双鱼玉佩据说是一种装置,接触到的东西都会被复制,一分为二。因为第一次被复制的是一条鱼。一条鱼变成了两条,所以称为双鱼玉佩。”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水汪汪的,让我想到了沙海里的那汪清泉。
“八十年代初,政府在罗布泊组织了一次科考活动。罗布泊被当地人称为死亡之海,是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当时的科考队就在这片沙漠中迷了路,水也快用光了。科考队长彭家木只身前往沙漠腹地寻找水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死了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
“当时新疆出动了大批官兵进行搜救,我父亲的连队即是负责这次营救任务。我曾经问过他,他说当时确实如此。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父亲去新疆只是为了参加核试验。因为收到强烈的核辐射沾染,所以前几年父亲连队的战友们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脱发、脱皮的症状。”
“那后来还是没找到吧你说的彭家木事件我好像也听说过,还成为了二十世纪的十大未解之谜。”
“不,父亲他们找到了。”
“找到了可是官方没有消息唉,网络上也查不到。”
她的眼眸中发出了光。
“父亲他们是在沙漠腹地的一处遗迹中找到他的,当时他因为极度虚弱,已经昏迷。并且,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彭家木。”
“双鱼玉佩”
她惊讶地叫出声来。
“是的,在离他不远处,父亲他们发现了双鱼玉佩。因为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们将玉佩和两个彭家木一起带回了部队。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他们全部被要求保密。”
“原来这就是网络上查不出来的原因,事件的真相。”
“可是后来,我发现真相不仅如此。当我向父亲询问的时候,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于是我去调查了他当兵时的连队,但是因为保密原因,毫无收获。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我看了看窗外,回想着那天的情景。
“那天父亲的某个战友出了车祸,来我们医院检查。在检查报告中我发现他的各个器官都有衰竭现象,可是本人却十分精神、强壮,这很不合常理。”
“我怀疑他是复制人。”
就像是看到恐怖片中突然出现的怪物一样,女同学差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复制人”
“于是我查了父亲所有战友的健康体检报告,发现他们的问题完全相同,器官衰竭但身体强壮。也包括我的父亲。”
“难怪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父亲生病。”
我苦笑着说道。
“我想真正的父亲,应该已经死掉了,他们这批人,被调包了。复制人杀掉了本尊,取代了他们的生活。那时候所谓的核试验,应该就是为了消灭当时大批出现的复制人吧。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为了他们体检异常的掩护,真是可笑。”
“那你快点报警啊这太危险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两年前吧。”
“两年前”
她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突然拉开车门。但是,车门被锁住了。
我微笑地看着她渐渐扭曲的脸,接着说道。
“两年前,我穿过那个光怪陆离的隧道,来到他的面前,他的表情和你现在一样,惊讶、扭曲。我看着他,仿佛看着一面镜子。复制人的外表一模一样,除了性格。所以我温柔多了,不是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她靠了过去。
我想起了杀死自己的那一天,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洁。
医生:重生之路 第一章:急诊室
深夜的街边甚是寂寥,只有飞蛾在路灯边不知疲倦地缠绕,不时发出啪啪的声响。几个喝醉的青年跪在墙角,不住地呕吐,发出令人不悦的回音。突然一声急促的尖啸划破黑暗,远处一辆闪着红光的救护车疾驰而来,向着医院飞去。
“快马上抢救”
说话的是位烫着卷发,留着唏嘘胡渣的青年医生,皮肤白皙,眼神坚毅。
“伤者怎么回事”
“被重型卡车从腹部碾压,伤势非常严重。”
随行的医生说道,汗滴顺着他的额头滴到脚上。
“血压多少”
“70,50。”
伤者的皮肤湿冷,摸起来黏黏的,脸色苍白。我掀开盖住伤者的棉被,鲜血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肚脐往下的皮肤全部碾开,骨肉分离,血管像恶毒的蛇一般在我眼前不停地跳动。
”快,血管钳“
我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血管钳,按住跳动的血管,迅捷地一根根钳住。
”快用绷带压住伤口,马上输血,上冷沉淀。“
我深知时间的紧迫,不敢有一丝犹豫,我们在跟死神赛跑,而我并不想输。
”打电话给放射科,要求床头摄片。“
血暂时止住了。我仔细地观察了伤者的情况。
伤者的髋关节脱套,整个后背脱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脱套就是骨肉分离,只有被强烈碾轧才会出现如此严重的伤情。右侧大腿与髋关节只有薄薄的皮肤与神经相连。我决定做右下肢髋关节解脱。现在只有拿掉伤者的右腿,缝合骨盆,才有一线生还的希望,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不做手术,必死无疑。即使做了手术,也是九死一生。病人随时有死亡的可能。
”家属签字,马上准备手术。“
手术室内,无影灯照着一双双严峻专注的眼神。医生围绕在伤者四周,像正进行着一项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
”血压多少“
”65,40。“
血压没有因为上了麻药而马上消失,我们过了第一关,在这个弯道将死神成功甩在了身后。
”快用去甲肾上腺素维持。“
此刻,我拉着伤者一起奔跑,死神的身影在背后越拉越远,过了最后一个弯道,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就陪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了,冲刺,无所畏惧地向死神挑战吧。
几乎是刹那间,五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很成功,同事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病人被医护人员推进了iu重症监护室。一位虚脱的医生倚墙而坐,大口地喝着葡萄糖;激动的护士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年长的医生同我握手,向我表示祝贺;家属在手术室门外磕头祈祷,受尽煎熬的妇人瘫坐一团。
我微微一笑,推开后门,远离这世俗的喧嚣,在同死神的赛跑中,我从未输过。
外面下起了些微细雨,天空已经大亮。雨水滋润的空气是如此清凉,让人神清气爽,我紧了紧风衣,走进雨中。
医生:重生之路 第二章 海市蜃楼
灼热的太阳当空照着,对我无情地炙烤,抬头望去,让人炫目。远处的沙丘朦朦胧胧,蒸腾着热气。脚下的沙砾仿佛炽热的铁板,每一步都备受煎熬。
翻过眼前的沙丘,突然发现远处的盆地中居然是一片废弃的遗迹,小片的胡杨树林掩映一道小小的月牙湾,蓝色的泉水似乎正汩汩地涌着。虚无缥缈,若即若离。
我眼里发出了光,踉踉跄跄,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对生的渴望让我插上了翅膀,向着绿洲奔去。
就在我狼狈不堪地下到盆地底部的时候,眼前的绿洲突然消失了。四周突然幻化出一片流沙,旋转着将我向下卷去。
我赶紧转身向沙丘上跑去。可是背后的沙丘却越陷越深,越转越快。流沙抓住了我的脚踝,眼看就要将我拖走。突然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我攫住。我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太阳的光线从他的背后射过来,让我看不清他的脸。正当我感到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却突然将我凌空抱起,扔向了流沙深处。
我猛地坐起,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原来是梦。我浑身盗汗,精疲力尽,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每个关节都像是被人殴打过一般,酸痛难忍。
我拉开窗帘,整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遗,星星点点的路灯孤独地闪烁,喧闹的车流因为堵塞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曾经如此的喧闹,现在听起来却倍感亲切。我又回到了人间。
冲了把热水澡,打开冰箱的门,喝了口冰镇的牛奶,冰凉的液体顺着口腔、食道直滑进胃里,让我感觉好多了。
我拿出了早上下班买好的羊肉,点火,倒上橄榄油煎炸。另一边开始淘米,拿出了电饭锅。等到羊肉炸至金黄,肉香飘满整个房间的时候,我关上了火,把羊肉和米一起搅拌均匀,加上些切了丝的胡萝卜,放入电饭锅开始蒸煮。
冰箱里还有些土豆和鸡胸肉,我把鸡胸肉和土豆切成丁,放进锅里煮熟捞出,撒上盐、胡椒还有沙拉酱,拌上撕好的生菜,做成沙拉。
再把香蕉去皮,和酸奶一起搅拌,做成香蕉奶昔。做完沙拉和奶昔之后,羊肉抓饭出锅了。
我吃着抓饭和沙拉,啜着奶昔,点上根蜡烛,这一刻,真实地感受到活着的幸福。
我打开电脑,眼前的荧幕越来越亮,开始记录下刚才的梦境。我想那梦境中的绿洲与遗迹,不过是海市蜃楼,是光线与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那盆地中的影像,不过是别处的倒影。我就像是在井水中捞月的猴子,以为月亮是在井里,其实月亮是在天上。就像是在山东海边看见的”蓬莱仙岛“很有可能就是海峡对面的大连市局部影像。我们的视力有时候是会骗人的。
我们眼见的一切,都是光的反射。所见全是过去,有些正在消亡,有些早已死去。例如我昨天看见的那个病人,不过是通过光的反射让我看见的样子,那狰狞的伤口,跳动的血管,喷涌的鲜血,不过是这个世界想让我看见的样子。那真实又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光,万物通过另一种方式感知,会否面目全非。
我想起了双目失明的外公,万年生活靠拉二胡度日。但他也并非纯粹。因为早年的视力让他早已构建出这个世界的框架,失明之后依然靠着当年的框架活着。除非是天生失明,类似海伦凯勒那样,才能真实的感知这个世界本来的模样。
佛曰,一切皆为虚幻,正是指我们这个不真实的世界,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可既然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为他处的倒影,那恰恰证明了在沙漠的深处有着这样一处遗迹、胡杨、月牙泉汇集的地方。这个沙漠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我似乎有所印象,又似乎一无所知。
正当我绞尽脑汁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未知号码。我拿起手机,对面传过来一阵杂音,间或还有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吓得我赶紧把手机扔到了床上,结果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发你一天微信都没回啊,晚上我们都在铁盒,你来不来”
原来是老朋友胖子打来的电话。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
“你到底来不来啊怎么没声音了”
电话那头的催促把我拉回了现实中来,我赶紧拿起电话。
“行,那我马上过来。”
“听你声音有点不对劲啊,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晚上不醉不归。”
我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海市蜃楼图片,关上了电脑。去浴室擦上发蜡,把头发整个梳高,露出两侧剃得极短的鬓角。因为工作需要,平时头发总是耷拉下来,掩盖住内在那犀利的模样。摘掉黑框眼镜,换上隐形。把胡须修剪成精致的样子,喷上男士香水。拿上件黑色机车皮夹克,骑上我那辆川崎h2,没人,能再认出这就是早上的那位外科医生,今晚我要大杀四方。
医生:重生之路 第三章 铁盒酒馆
所谓“铁盒”其实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胖子开的酒馆,因为周杰伦的那首歌半岛铁盒而得名。
这是个开在江边的酒馆,有时下午没事,我最爱到这里呆着,一个人静静地欣赏着日落,黄昏时那一抹抹斜阳像丝带般被地平线收回,整个洒满红光的江面瞬间变得黑暗。总觉得地平线的那一头藏着什么,是希望还是绝望这一幕让我如痴如醉,百看不厌。
胖子的酒馆里从来不卖那些廉价的工业拉格,例如百威、喜力、嘉士伯。只卖传统的精酿ip,也就是淡色艾尔。他对啤酒的口感有种偏执的精准与严格,从水质到温度,再到啤酒花与麦芽的比例,事无巨细,要求近乎完美。于是这里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质精酿啤酒。
有黑巧克力般的飞狗怪论帝国波特,也有白色的牛啤堂丁香小麦,还有深棕色的角头鲨印度棕色艾尔。每一款酒都精雕细琢。但我最钟爱的,还是精酿啤酒革命的发起者,席卷啤酒界的旗舰朋克ip。采用多种新世界的啤酒花,爆炸出饱满的热带水果香气,具有西柚、菠萝、荔枝等美妙的风味。尝一口,回味有着坚挺的清苦。
我一边回想着精酿的清苦,一边回想着凌晨的手术。把车停在了往常的位置,踱步顺着旋转的钢铁楼梯,走上了位于江边高高的防洪墙上的酒馆。
很不对劲,平时拥挤嘈杂的酒馆居然鸦雀无声,只有淡淡的招牌发着微弱的光。我推开两扇对开的玻璃门,打开手机照明,酒馆里空无一人。餐桌上放着吃剩的沙拉、薯条,喝了一半的啤酒,人们似乎凭空消失了。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未知号码,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与女人的哭泣。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转身就要逃走。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从背后将我牢牢抱住。
“srpre“
门后突然出现了捧着生日蛋糕的小舒,蛋糕上插着二十多根蜡烛。小舒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面容姣好,性格温柔,身材火爆却一直单身。其他朋友也陆陆续续从躲藏的地方钻了出来,唱起了生日快乐。
“快砸他啊,小舒,快砸”
原来从背后将我牢牢抱住的正是胖子,他在怂恿小舒用蛋糕砸我。
小舒抿着嘴唇,似乎有些为难,思考了片刻,走到面前,笑着对我说。
“哥,快吹蜡烛吧。”
我被胖子抱着无法动弹,只好顺从地吹灭了蜡烛。
酒吧的灯光与音乐重新响起,重获自由的我穿过大厅,抢过dj的话筒。
“今晚在座的各位,全部由我买单,我们不醉不归”
整个酒吧沸腾了,每个人都拍着桌子。
“敬我们伟大的外科医生”
所有人举起酒杯,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看着我,就像是虔诚的信徒看着教主。
酒过三巡,很快就到了下半夜,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胖子已经醉到语无伦次,小舒勉强扶着他。我看见拐角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又长又直的黑发遮住的半边脸庞,露出的眼睛水汪汪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起来很寂寞。
我端着酒杯,踱到了他的面前坐下。
“你在等人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露出了标志性的坏坏微笑,那是我的撩妹利器。
“我在等你。”
她看着我的眼睛,欲言又止,瑟瑟发抖,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哦这么巧啊”
我一边微笑着,一边向她伸出手去,想要安抚她那颗不知为何害怕的心。突然她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睛挣得滚圆,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力气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指甲瞬间深深嵌入了肉中。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汗如雨下,刚刚的醉意也有了几分清新,我惊恐地盯着她。还没等我发问,她先开口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吗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你不回答”
原来那个未知的电话,嘈杂的噪音,间或的哭泣,都是她。
我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眼睛,恐惧占据了我的脑海,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扭曲,她的嘴越拉越长,露出尖锐的牙齿和湿漉漉的舌头,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远处的朋友们无人发现,音乐自顾自地流淌着,dj依然为最后几个客人调动着气氛,胖子趴在桌上不住地呕吐,小舒厌恶地拍着他的身体。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已经凝固,漫长得足足有一个钟点的距离,她的嘴离我越来越近,而我动弹不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医生:重生之路 第四章 鬼压床
“怎么又做恶梦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小舒。
“别动,让我枕着你再睡一会儿。”
说着又抱紧了我的胳膊。
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我在家里。墙上的挂钟寂寞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小舒躺在身边,呼吸均匀,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散发的阵阵香气。让我悬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我还没死。原来刚刚是一场梦,我又鬼压床了。
可能是天生的灵异体质,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鬼压床了。每次都是可以看见、闻见、听见,就是动弹不得。就像被注入毒素的猎物,只能眼睁睁地被贪婪的巨蛇吞入腹中。
我曾经查过关于鬼压床的原因,“鬼压床”即是“梦魇”,有个学名叫做“睡眠瘫痪症”。是指患者在睡眠当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并有影像的幻觉,梦见怪异的人、事、物。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类似“瘫痪”状态,全身动弹不得。一切尽收眼底却又无能为力。
这是科学的解释。但越长大,我越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我还清楚的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生活在沼泽地区的外婆,把我带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屋中。那里有个秃头豁牙、瞎眼白发的老太婆。她递给我一个碗,碗里盛了清水,放着一根筷子。她让我捧着筷子,口中念念有词,而那根筷子,居然诡异地竖了起来。而她手舞足蹈、口吐白沫,在念完一段晦涩难懂的词后,筷子倒了下来。
她拉着外婆的手说到。
“放心吧,它已经走了,短时间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它告诉我,这个娃天生灵异,要找他的人应该很多,以后还是多多小心为好。”
外婆千声万谢,拉着我走了。
当时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却是再也没有过鬼压床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我突然又想起了多年以前碰到的一件事情,那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时候我刚进医院不久,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租了间单人公寓。隔壁住着位可爱的女生,总是一身运动装,戴着棒球帽,梳着马尾,充满着青春的味道。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平时晨跑的时候也会遇到,自然而然就熟络了起来。知道了她叫陈宸,在附近的一家健身中心上班。
有天下班回家,突然看见她在门口和另一个女人撕扯起来。那个女人骂她不要脸,狐狸精。看见我回来了,凶狠地瞪了我一眼便走了。我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觉心疼起来。那一夜她喝了很多,不停地向我哭诉那个负心的男人,说他答应了她会和她老婆离婚,和她永远在一起。就像每一个被欺骗的笨女人一样,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越美丽,越受伤。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见过她,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家门口围了很多警察。两个人从陈宸的房间里抬出来一具尸体,旁边跟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类似法医模样的女人。我赶紧问警察怎么回事。警察告诉我,刚接到报警说有人自杀,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受害人就躺在客厅里。正巧法医就在附近,想要展开抢救,可是已经晚了。我看着警察和法医离去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到家把门锁上,开上一瓶红酒,想要把自己灌醉,以为醉了就不会为这个傻女人那么难过了。
活着的方式那么多,为何要选择自杀
第二天醒来,宿醉让我头痛欲裂。我回想起前一天下午的事情,还是感到不可思议。突然我想起那个女法医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几天前和陈宸争吵的女人,那个负心汉的原配
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我赶紧起床奔向门外。
停尸间里,冷峻的灯光照着她美丽的脸庞,苍白的模样显得更加凄美,仿佛日本的歌妓。我俯下身,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
“我会查明真相,为你报仇的。“
那一刹那,我似乎看见她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像是应允了。
我调阅了她的尸检报告,发现死因是心力衰竭,也就是常说的心脏病突发。一个人在家中心脏病突发,又怎么会有人打电话报警呢,事情变得越来越蹊跷。我继续往下看去,在长长的尸检报告中,我突然发现了一样不寻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