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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吉祥夜
“嗯,你说。”他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嗯……那个……我刚刚看见苗苗了!”她迟疑后飞快说出。
他脚步停住,看着她。
“我跟她说了好一会话……”她小声说着,然后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耳边响起他说的,以后我不开心的时候,你只要握着我的手就可以了。
他低头看着她白皙的、很困难包着他手的小手,笑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姑娘!”
她没有放开他的手,他也任她握着,只道,“走吧,回酒店睡觉了。”
“嗯。”她低声应着,还是牵着他的手。
胡主任定的酒店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大床房。
她先洗澡,用电热壶烧了水,从行李箱里拿出她自己打磨的小米养胃糊来。
这是她最近琢磨出来的玩意,因为还没结婚,也不能住一起,没办法好好照顾他,虽然宁家现在饮食还不错,但他工作的时候就兼顾不了他的胃了,所以,她琢磨只把小米等养胃的食材炒熟,再打磨成粉,很香,用袋子密封了,要吃的时候用热水冲成糊就行了,像婴儿米粉那样,也许比不上粥,但是救急还是不错的。
今天的盒饭有点硬,她看见他午餐晚餐都吃得不多,这小米粉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她在倒腾米糊。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她递给他,“试试还烫不烫?”
“这啥?婴儿米粉?”他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哎呀,给你吃你就吃,那么多废话!”她挑起一匙,吹了吹,喂到他嘴边,突然想起,“也对啊!可以直接买婴儿米糊吃,很好消化的,就不用我自己磨粉了!”
他一口吃下去,温温的,软软的,胃里很舒服,说实话,还真有些饿了。
听了她的话,惊讶,“你自己做的?”
“嗯。”她点头,“跟我从前给你熬粥用的一样的料,只不过磨成粉了,随时可以吃。”
“这么麻烦干什么?”他虽这么说,嘴里却不停,三下五除二把米糊给吃完了。
她看着空空的碗,笑了,其实给一个人做吃的当真不怕麻烦,看见对方吃得欢欢喜喜,自己再麻烦也欢喜了。
“好吃吧?”她笑着接过碗,看着他点头,她笑道,“也不能再给你多吃了,晚上吃多了不行。”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
“干嘛,我先把碗洗了!”她试了几次,没能从他怀抱里溜出去。
“放下,别洗了。”他抢过她的碗,放在一旁,“真是服了你,出差还能带碗来!”
顺势一搂,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沉吟不语。
她在想,他是不是有话跟她说?
她静静地等着,果然,他叫她的名字,“流筝……”
“嗯?”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好,我听着呢。”
他胳膊一收,整个抱住她,“我既然来了,避免不了的,要跟她见面。”
“我知道啊……”
“我……怕你不高兴。”他低声道,“流筝,你上次问我什么是爱,我说,爱是陪伴到老的决心。”
“嗯……”她记得呢!
“流筝,其实,什么是爱,每一天都会多一点感受,还有一点我没告诉你。”
“什么?”
“爱是油盐酱醋茶,是一锅热汤面。”他的唇落在她唇上,期间还有小米糊的味道,甜甜的,黏黏的,连带着他的呢喃也分外黏软,“是一碗小米糊……”
最后一个“糊”字,模糊在唇齿之间。
“流筝。”他低唤着她的名字,黑暗中,融入她,“抱着我。”
她在满满的入侵中颤抖,轻吟,不自已。
听他的话抱住了他的腰,皮肤光洁,肌肉柔韧。
他愈加深入,后腰上浅浅薄汗,在她耳边微喘,低语,“我整个都是你的,全部,完整的,属于你一个人。”
“嗯……”她不知道自己是回应他的话还是抵不住那侵袭而低吟,只知道,此时满胀的不止是身体,脑海里、心里,也全部满满的,充斥着一个名字——宁至谦。
下意识地将他缠得更紧,再然后,脑中便是一片片白光了,光影交替闪烁中,他的模样,青涩的、成熟的、冷淡的、温柔的,一幕幕,一重重,和往事一起浮浮沉沉,她的身体也仿佛在浮浮沉沉,缓慢悠长的节奏,或远或近的记忆,由淡而浓、最后到无法抵御的极致,终让她掐紧了他的肩背,指痕无数……
大概是在外地的缘故,早上醒得很早。
可有人比她醒得更早。
迷糊中感觉昨晚抱了自己一整晚的手臂已经没有缠在身上了,睁开眼,黑暗中有着荧光。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他靠在床头看手机,再一看,竟然是她的手机。
“你在干嘛?”她迷蒙中问,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出来抢。
他手一晃,顺利避开了她的手,手机被他搁至更远的地方,回身将她抱住,将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干嘛呀?”她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他什么都没穿,就让她这么趴在他身上。
他捧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眉眼,“我好不好看?”
“额……”一大清早地天还没亮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好看得惊天地泣鬼神行不行啊?
他把她手机拿过来,翻开她的朋友圈,“一条都没有我,我以为我很丑,让你丢脸。”
“额……”所以一大早他在研究这个?她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闲的啊?”
她不是一个经常发朋友圈的人,而且也没有时间发啊?一大半时间在手术台上过的,下了台累得跟傻子一样,哪里还记得拍照发圈?算算她发得最频繁的时期是养饭饭的时候,平均每天两三条吧。
他给她看的,正是这段时间的朋友圈,全是饭饭,她和饭饭,爸爸和饭饭,呃,其中还有两条是薛纬霖和饭饭西施一起……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03章 心是莲花开
她还有些困,看完之后趴在他胸口闭目养神,也没发表看法。
“问你话呢!想逃避?”他捏她耳朵。
她想反问他,现在是揪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不仅朋友圈没我,我翻遍你的相册,我也没有一张照片!其他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一大堆!”
“额……”什么叫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她抬起眼皮看他手上的手机,果然又翻到她相册了,所谓的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是薛纬霖,因为给他和两只狗拍了几次连拍,所以一大版全是他。
可是,那时候真的是给饭饭拍啊!而且拍过这时候都忘记这回事了……
她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冤,“我们六年没在一起了!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哪里还存有你的照片?”
“是。”他说,“分开了六年,没有存照,难道你跟薛纬霖是六年前认识的?”
她睡意都没他的无理取闹给弄没了,撑在他胸口争辩,“我们住一起!”
说完,她发现他脸都黑了……
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我是说,我们是邻居,住一个小区!”
“我们是夫妻!我们在一个科室!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额……”她无语了,也炸毛了,从他身上翻下去,“都睡一张床了,你还纠结照片,有意思吗?”
他把她拎了回来,“都睡一张床了!还挣不来一张照片!”
她瞪着他,彻底无语,也很无力,“难道你有我照片?”
“有。”他答得斩钉截铁。
“看看!”他偷、拍她了吗?
她伸手去拿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一够就够着了,可是有密码。
她从来没有查他手机的习惯,也没想过要问他密码是什么,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她看着他,示意他解锁。
他一手拿过手机,一手却抓着她的手。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见他解锁以后,握着她手指往键上按,原来是要录入她的指纹……
“小心我把你的钱全部盗刷了!”她没好气地嘀咕。
他笑,录完之后把手机给她,让她自己看照片。
她从最近的看起。
他的照片里,狗狗占的比重也挺多嘛!很多都是宁想和狗狗的合照,也有温宜和宁想及狗狗的,他自己的却是没有。
她的呢?
突然,一张逆光照片进入她的视线。
她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室窗前写字,阳光大片地从窗外洒进来,在她头顶凝成光点,他捕捉到她的侧影,静谧、肃穆、浓重,窗格外是天空和云彩,更给沐浴在阳光中的她添了几分厚重的烘托。
“这个……你是什么时候拍的啊?很美!”真的很美,美得让她自己都想臭屁一下。
他没说话,只一脸憋气的表情。
她笑了笑,捏捏他的脸表示安抚,看在这么好看的照片份上,她就服下软吧。
捏完继续看,发现多张她的照片,基本都是她睡觉的!
睡在公寓里!睡在车上!睡在他家里!最早的一张,居然是睡在星沙的酒店里!他的床上!
“你个偷、拍狂!”她把手机还给他,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他拍的这些照片都出乎意料地好看,她甚至觉得比她本人照镜子时看到的自己更美。每一张睡颜都安静而甜美,是她从不曾在镜子里捕捉到的自己。
“满意吗?”他问。
“你怎么拍的啊?都不像我了,修图了?”不过,她宁可相信他会整容也不相信他会修图。
“没有,我不会。”
果然……
她再次翻看那些照片,“怎么全是我睡觉的!你有怪癖啊?”
“你见过睡莲没有?”他的目光也和她的一起,落在那些照片上。
“嗯。”
“我妈一度很喜欢睡莲,安静、智慧。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归属感,好像一个懵懂行走的旅者,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突然之间就落定了。”他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就是他眼中世界的样子。”
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
她的心里,也悄然开了出了一朵花。
抿唇莞尔,挽住他脖子。
“所以,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
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关……
他还是把问题绕了回来。
“啊?”她曾经有过疯狂的时候,比他疯狂得多,何止照片,任何有他名字的地方都会被她抠下一块来保存,可是,年少的疯狂已经过去了,三十岁的重逢,所有放得下的,放不下的,都收敛了起来,所以现在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她闭着眼睛,他的容颜在眼前浮现,“嗯……你在我眼中啊……当然是最好的样子了。”
这个回答好不好啊?她的耳朵又被揪住了,某人不满的声音响起,“敷衍!”
“那你要怎样?再逼我,我要说真话了!”她把他的不满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他的脸再度黑了,“这么说,你刚才还是说的假话?”
她扬扬眉,不置可否。
“说!”
“真话?”
“嗯。”
她眨眨眼,“别打我……”
“额……”他的表情分明是要打人了……
“嗯……”她思考,“宁老师语录,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就是她眼中世界的样子对吗?”
“嗯。”
“好。”她拿起手机,打开照相机,不断对着他的脸拍,咔嚓声中评价,“好了,开始!心脏彩超,心房过小,小气善妒!头部ct,全是黄色!思想不健康!肝脏彩超,肝火旺盛,脾气太大!全身x线,肌肉僵硬,脸部尤甚,俗称面瘫脸!一切证明宁老师语录是错的!照片等于照骗!我眼中的世界和世界本来的样子是两回事!”
阮流筝看着他的脸越来越僵硬,感觉到自己离挨打不远了,赶紧逃跑,顺带着将被子全带到了地上,露出他全身。
她回头又笑着拍了一张,“我为医学仪器代言!拍照请用ct超声波x线!拍一赠一,赠送宁老师****高清内外图各一张!”
她举着手机把他光着的照片给他看,发现他原本乌云密布的脸瞬间转晴了……
怎么回事?
他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摇摇头,她才没那么傻。
他站起身来,不知羞耻,就这么朝她走,“****?高清?流筝,你不比男生懂得少……”
“额……”她想起曾经拷问他的情形,顿时傻了,可是,她是真的没看过……
“你别过来了……”她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后退。
他笑,“你喜欢那张****高清,就留给你自己欣赏吧。”
“额……”她是用她自己的手机拍的……
她没想过要保留啊!她赶紧要删,被他抢了,问她,“这个你是用什么拍的?ct?彩超?x线?能看出什么来?”
“额……”她继续后退,“呃……能看出……看出这不是一个人,是狼……”
他笑了,“功能怎么样?”
“不……不知道……”她已经退到浴室了,还在逼着后退。
“你是医生啊。”
“我……我是看脑袋的……不是泌尿外科。”
他再度笑,“我什么时候问的泌尿外科?你不拍的全身吗?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
“额……”又被带坑里了!他问功能……以他的风格,他不是问这个是问什么?“啊……”
她轻叫一声,退无可退,退到浴缸边,掉浴缸里去了。
他的身体俯下来,撑着浴缸边缘。
她被浴缸咚了……
“别,别闹,我们得准备去医院了!”闹了这么久,天都亮了!一脸严肃,“宁老师,这种时候,我们谈这些不合适,六点了,抓紧时间了。”
“对,我也觉得谈这些不合适。”他把手机一扔,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六点了,抓紧时间,要做行动的巨人,语言的矮子……”
他并没有动她。
他只是逗逗她而已,压着她亲了一会儿就放她出去了,他自己在里面冲浴。
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比如他昨晚说的那些话:他完全的,整个的,都属于她了;他的爱是油盐酱醋茶了……
这些话的意义,她懂,从不怀疑。
然而,有时候,人是有强大的自我暗示能力的。有的话,是对人说,也是对自己说;有的话,说得越笃定,心中却越不确定。
不管怎样,这一刻终究要到来,就像银杏叶到了秋天会黄,风起了沙尘会扬,叶落了,尘归了,大约也就真正安定了,或者说,是她自己可以安定了。
他从浴室出来就问她,“昨晚吃的那玩意儿还有吗?”
他管小米糊叫那玩意儿……
“有。早上想吃这个啊?”她打开行李箱去取。
“嗯。”
“昨晚吃了有什么感觉?”取出来后,她转身去烧水。
“挺舒服的,睡得很安稳。”他站在床边,开始穿衣服,“虽然起得早。”
她笑,难道不是因为他“体力活动”过度才睡得安稳吗?
插好电源回头,正好看到他背对着她在扣衣服,白色衬衫,画面似曾相识。
时光荏苒,曾经的白衣少年,依然脊背挺拔,而白驹过隙,还在原地,又不在原地。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04章 是故人
她心念一动,走上前,手臂绕过他的腰,从他身后抱住了他,贴在他背上,轻声道,“学长,我会好好待你的。”
时间短暂停止。
他转过身来,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好。”
衬衫却没扣完,留了好几颗,露出胸膛上平滑的肌肉,示意她给他扣。
没按剧本走哎……
这一幕戏,剧情相似,台词不改,却终于改了结局。
可是,要她扣扣子是怎么回事?还真当他是大少爷了?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拿碗,被他整个抱着。
“你不乐意给我穿,我倒是乐意给你换!”他来脱她的睡衣。
她被他弄得痒痒的,笑,“别闹了行不行?”
又闹了一阵,水开了她才甩开他,给他冲米糊。
一个早上,就这么笑笑闹闹的结束了,所幸他们起得早,赶到医院时,还没到医院上班时间。
胡主任去查房的时候,他坐在办公室里全神贯注地看病历,没有起身。
她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有察觉,她也不便大声叫,只好瞪了他几眼,跟着胡主任去病房了。
然而,病房里却没有董苗苗的身影,还是方池洲的妈妈和那个特护在。
她想着大概董苗苗和方池洲白天都要上班没时间吧。
待医院常规工作完成以后,胡主任再次组织了开会,这次将昨天宁至谦提出的一些问题再次反复讨论,最后才终于定下来,散会的时候,是下午。
手术排在周一,此时是周四,宁至谦定了当晚的机票回北京。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去和病人及家属沟通。”
阮流筝站着不动等着他。
他看了她一眼,咳了一声,“走吧。”
胡主任也跟随他们一起。
一直在开会,像昨天一样,所以不知道此时的病房里是什么情形,是否又已经换了人?
胡主任走在最前面,和所有医生一样,习惯性紧迫的步伐。
他随在胡主任身后,样子看起来很镇定,和平常在北雅时去病房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作为小徒弟,跟在他身后,他高高的个子,基本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胡主任先进的病房,他紧随其后,而她,没能第一时间看见病房里的情形。
当他的身影从她眼前移开时,她看见了里面的情形,董苗苗,和穿军装的男人,都在。
宁至谦的手插在裤袋里,进去,冲两人微微点头。
董苗苗浅浅一笑,对着他,也对着阮流筝。
方池洲也没流露出意外的神情,想来董苗苗昨晚回去一定已经跟他说过了。
“胡主任,宁医生,你们好。”方池洲大方而得体地跟他们握手,举手投足,十分大气,之后又对阮流筝点头,“阮医生,你好。”
胡主任惊讶,“你们认识?”
方池洲微微笑道,“是的,故人。”
宁至谦也淡淡笑了,“是故人。”
胡主任喜道,“你们是故人怎么不早说啊!宁主任是神经外科权威,你们可以一早请他啊!”
阮流筝是没见过方池洲的,第一眼的印象极好,帅就一个字!而且还是军人!无论外形举止都配得上董苗苗,跟董苗苗一样,带着清新远世的标识,身为男人,又带着高山松柏的气质,是云贵高原走下来的人。
她冲着董苗苗眨了眨眼,意思是这个男人不错哦!
董苗苗笑了,也冲她挤挤眼。
“那既然是故人,就请宁主任把手术的事跟你们说一下吧,宁主任亲自主刀。”胡主任道。
这一次宁至谦没有再把阮流筝推出去了,也没办法推了啊,董欣然眼睛看不见,方池洲和董苗苗又不瞎。
他尽可能详细通俗地把手术解释给他们听,并把注意事项一一阐明。
这两人大概是对他绝对信任,并没有一般家属反反复复地询问,只说了一遍,方池洲便点头了,“明白,我全明白,辛苦你了!”
全程都是两个男人的交流,她和董苗苗都只是在一旁认真地听着。
本来应该还要跟病人交流,但是看了看病床上的董欣然,痴痴呆呆的样子,意识似乎不太清楚。
阮流筝看到了宁至谦眼里的犹豫。
对于董欣然这个人,在她过去跟他的生活里,她甚至感觉不到他到底是不是恨,她用了很多脑细胞去揣测,从她自己的角度去推断,认为他应该是恨的,但是又因为是董苗苗的母亲,这份恨便参杂了更多纠结。
阮流筝想,如果他不想说,那么就还是她上前试试吧,董欣然并不是总是这样痴呆。
结果,此时董欣然却动了动,也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颤着声音问,“是守……”说完又停了下来,“我……好像听见……守正的声音……”
阮流筝知道,自然不是宁守正的声音,或许宁至谦的声音跟宁守正年轻时有些像,或者董欣然只听见了宁至谦的北京口音便产生了错觉。
董苗苗忙道,“妈,不是,是医生,你听错了。”
这是宁至谦和阮流筝进来后,董苗苗第一次发声。
“哦……”董欣然长长一声叹息。
“宁医生,流筝,我妈这时候不太清楚,关于手术的那些话我们转达就好了,再有不明白的,我再问你们就是,就不用跟她说了。”董苗苗第二次说话。
“也好。”胡主任道,“你们还要赶飞机,交给我来解释交流也行。”
宁至谦点点头。
“你们这就要走吗?”方池洲插言。
“是的。”宁至谦道,“晚上的飞机回北京,周日再过来,周一手术,有任何的问题,我们电话联系。”
方池洲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遗憾,“本来以为可以聚一聚。”
阮流筝不了解方池洲,但是这句话让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又深了几分,这是个善于面对问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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