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吉祥夜
一大早拿出手机,发现一堆消息,全是他昨晚发来的,各种注意事项,包括那边的气候、植物、动物、地理环境、易发疾病等等,全都教科书一般被他列得十分齐全,最后还发来一句话:这些都要熟记!过两天我抽查!
“……”这个,比医疗队的培训还严格啊?还有他这是查了多少资料才列出来的?真是个读书狂!
她回了个“好”字过去,不管怎样,还是要让大洋彼岸的他放心。
这个字刚刚发过去,他就发起视频通话邀请了。
接通后,出现他严肃的脸庞,“我说的,你都记住没?”
“嗯嗯,记住了!”她粗粗扫了一眼,哪里能记住?
他的脸马上沉下来了,“又撒谎!背一遍我听听。”
“……”她哪里能背得出来?
“老婆,跟你说的,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你从来没吃过这种苦,一个人在那边我怎么放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阮流筝只好看着高冷的宁医生开启了唐僧模式,一直碎碎念个不停,他发的那些东西,她倒是记不得,他自己好像都能背出来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她还在朱雨晨离世的事情里走不出来,而且一个晚上没睡,他这样念着,念得她头疼。
他于是不说了,只看着她,那种眼神,好像恨不得把她揣口袋里。
可是,那又如何,他终究是不能把她揣着走的,万般不舍,还是心有不甘地关了视频,而阮流筝,也必须出发了。
从北京去他们医疗队驻扎的县,是她从来就没见过的风景。
还在飞机上,她便看见延绵的全是光秃秃的山脉,寸草不生,峰顶是皑皑白雪。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下了飞机之后,又换乘汽车。
阮流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环境,所以和医疗队其他科室队员一样,对于沿途的风景都是十分惊叹的。整整一天,全行走在戈壁里,那种粗犷而原始的自然匠心之作,让他们震撼,所以当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一个叫做善县的小县城时,旅途的疲惫都被这些惊奇给驱散了。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35章 灰烬
他们所在的医院是一个条件缺乏的县级医院,所以无论生活还是工作都跟他们从前不同。首先,住宿的问题,就不可能住单间了,阮流筝和一个妇产科的大夫住在了一起。
在这支医疗队里,阮流筝算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而且就她和同住的妇产科王易是女性。
这边天黑得晚,到地儿的时候太阳还是明晃晃的,再吃个饭都九点多了,太阳才有下山的迹象,她和王医生一起整理完宿舍,累得几乎瘫倒,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先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而后算着美国那边的时间,她发条短信,顺便把在车上拍的几张照片发过去了,告诉他自己平安抵达,这边的风景很美,阳光也很美。
他没有回,估计在手术。
王易却在给家人打电话,大约是跟女儿说话,表情和语气都格外温柔。
原本想等王易打完电话和她聊聊的,可是太累了,竟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记得自己是没盖被子的,可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上盖着一床毯子。
不用说,一定是王易给她盖的。
“谢谢啊!”她有些不好意思。
王易笑笑,“客气什么?还有一年呢,我们要住一个屋里,多的是时间相互照应了!对了,我比你年长,叫我王姐就好了!”
“好的!王姐!”她也不客气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说话好了!”
“能有什么啊?你小姑娘家的,还是我多看着你吧!”王易笑道。
“其实我不小了!”她汗颜,大概是因为在别人的认知里她单身,所以医疗队个个以为她年纪小。
“没结婚就是小!”王易一句话给她定论。
并没有时间休息,第二天医疗队就开始工作,开会、入科室、认识新同事。
据统计,这个2000万人口的省份,有80万神经疾病患者,在善县这个不大的县医院里,没有北雅和西城那么多病人,可是也任重道远。
医院神经外科有副主任一人,主治医师两名,她的到来,受到科室同事的热烈欢迎,她一丝一毫也不敢懈怠。
转眼来善县一周了,迅速习惯了这里的天气和生活习惯,也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副主任姓张,很普遍的汉姓,阮流筝仍然尊他为老师,和他一起手术,帮科室建立新的课题,亦即宁至谦在北雅研究的微创方向。
说起宁至谦的科研项目和课题项目,他写的那本新书应该快要上市了吧,前阵子出版社还和他们联系过,因为他去了美国,所以把国内的相关事宜都交给她了,出版社也是直接和她联系。
这一周里,她和宁至谦通话和视频的次数寥寥可数,新的环境,繁忙的工作,倒是将这思念冲淡了不少。
可是每天仍然有他手写的留言,这是她终日最期待的时刻,而她,则把这里的一饭、一菜、一景都拍给他看,感叹:你曾说带我去草原结婚,去吃烤羊,看星星,喝真正的羊奶,我先你一步到了,羊肉很好吃,星星很美,这里,是离天空很近的地方,站在天空下,我感觉自己跟太阳并肩。
她描述给他的,全是美好的画面,没有告诉他,其实她也有不适,空气的干燥,她连续流了几天鼻血了,皮肤也因干燥而瘙痒,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小问题,她从小不是娇弱的人,别人能克服的,她一样能克服,过几天习惯了自然就好了,何必跟他撒娇,要他担心?
除了在医院的正常工作,和在京时不同的是,这边还要去牧区义诊,同时送药品去牧区。
对于从遥远的北京来到此地和她来说,对这个活动竟然有些期待。
她对于牧区的认知只有书上所描绘的“风吹草低见牛羊”,那番壮观的景象怎不令人向往?
她以为只有自己这样,却不曾想,原来王易的想法也跟她一样,两人当晚聊天从风吹草低聊到大漠孤烟,再聊到历史故事,竟然聊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出发了。
这只义诊队伍以他们医疗队的为主,县医院还补充了一些人进来,沿着戈壁出发,向着绿洲而去。
沿途,她和王易不断相视而笑,因为除了戈壁和沙漠,并没有见到她们所期待的风吹草低。
“大概……那句诗描写的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王易思酌着说,“算了,我们是来看病的,不是来旅游的!”
话虽如此,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的,然而,渐渐的,她和王易眼中开始发光了,别的不认识,逐渐入眼的胡杨木和罗布麻却是熟悉的,慢慢的,绿树成荫,生机勃勃,水草如茵,宛如突然开启了一道水晶之门,进入另一个璀璨的世界。
如王易所说,他们并不是来旅游的,所以,义诊很快开始了。
牧民们对于神经系统疾病这方面的分科并不熟悉,头痛的,头晕的,肢体麻木的,抽风的,阮流筝一一都给看了,需要去医院进一步检查的,她都给耐心地解释清楚。
有个年轻小伙,头上包着纱布,纱布上还渗着雪,本来是外科大夫在看的,把阮流筝叫过去。
一问,知道是前两天摔伤了,只道是头磕出了血,便随意止血包扎了,可头晕头痛,还嗜睡,家人听得今天有外面的大夫来义诊,就把他带来了。
阮流筝问明情况,又仔细和外科医生一起看了伤口,初步诊断这是颅骨骨折了,而且伤到脑。
小伙子是父母陪着来的,阮流筝一边和外科医生重新处理伤口,一边说,“老爹,阿妈,你们要带他去大医院拍片看看的,是不是伤到里面,严不严重要拍片才看得到呢!”
刚说完,小伙子忽然就呕吐了,而且是喷射性呕吐,呕吐物喷了阮流筝半壁肩膀。
这种情况她不是第一回遇见了,神外病人喷射性呕吐很常见,只不过老爹和阿妈却吓坏了,赶紧用自己的衣袖来擦。
“没关系没关系。”她把外面的白衣服脱去,自己用纸擦了擦,眼看外科医生一个人可以包扎,她便坐下来,写医嘱。
老爹愧疚地看着她,她写好后,交给老爹,“老爹,您尽快去医院看看吧,不要耽搁了。”
小伙子却和老爹低声说着话,似乎是怎么也不肯去,最后老爹为难地看着她,问可以不可以缓两天。
她自然说是要尽快的,不过,还是给他们开了口服的药,如果实在去不了,先吃着药。
“医生,给你,对不起啊!”阿妈这时候把她的白大褂递给她。
原来,这会儿工夫,阿妈竟然用她自己带着的水壶里的水把她弄脏的那一块洗干净了。
“只有这点水,不能全洗,对不起……”阿妈一脸羞愧的样子。
阮流筝一时被这淳朴的神色给感动了,忙道,“没事没事,谢谢你,阿妈。”
两老人把小伙子放在小车里,一再感谢道歉地推着走了,临走时,小伙子也满脸通红地跟她道歉。
傍晚的时候,原本义诊快要结束了,却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大呼小叫着有人要生产了,而后,便抬了个嗷嗷叫着的孕妇进来。
王易本想要他们送医院,可那人直说来不及了来不及,发生了意外,突然要生了。
王易立即遣散了所有男医生,把义诊室隔绝开来,叫上了阮流筝。
阮流筝匆匆跟上,却急道,“叫我干嘛?我又不是妇产科的。”
王易神色果断,“我知道你不是,你给我搭把手,其他人都是男的,难不成还叫他们?只怕牧民们接受不了!再说,顺产的话我一个人就行,你只管抱着孩子,我怕万一,到时候你给我充当一下器械护士也好。”
阮流筝不说话了,器械的话,她还是认识的,而且,规培轮转的时候也去过妇产科,不精,略懂一二吧。
产妇羊水已破,宫口开了三指。
“可以顺产吗?”在产妇的呻吟中,阮流筝已经汗流浃背,心焦地问王易。
毕竟,这里不是手术室,虽然生孩子这种事,瓜熟蒂落,古代一个稳婆都能搞定,但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如果不能顺产,如果……
她不敢往下想。没有家属同意书!甚至没顾得上跟家属讲明风险!更没有所谓的签字!
“出去看看。”似乎是她提醒了王易,王易这才对她说。
她点头表示明白。
到得外面,家属在等,听着里面产妇的声音在那转圈圈。
看见她出来,转圈圈的那位,长着一张黑里泛红的脸的汉子满头大汗地过来,问她,“大夫,怎么样?生了?”
阮流筝把生产中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解释给他听,医疗队队长见了她也过来了,还是需要他签字。
汉子被吓到了,“这……这么危险?会……会要命吗?”
倒是陪着他来的人把话说明白了,告诉他这些都是医院的程序,没有那么危险,是医生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告诉你,证明万一出了什么危险不是医生害你的娃娃和老婆。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36章 长河落日圆
这话,也太大实话了……
那汉子大概家里人美欧过进医院手术的经历,倒嘀咕起来,“医生为什么要害我的娃娃和老婆?真是奇怪了……”
阮流筝听着,心中莫名,是啊,她也想问问,那些极少部分总是质疑医生要害他们的病人和家属,医生为什么要害他们啊?这汉子,质朴得可爱了。
最终队长还是让汉子签了字。
阮流筝回到王易身边的时候,王易也是满头的汗,一个劲地在鼓励安慰产妇。
“应该可以顺产,你别急。”王易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反倒安慰她。
她暗暗舒了口气,用纱布给王易擦汗。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这个经历和她在妇产科规培的时候感受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看着产妇一身大汗地呻吟,看着王易同样汗流浃背地教她呼吸,给她加油,她异常激动,忍不住也和王易一起给产妇鼓劲。
宝宝头有点大,王易给她做了侧切,然后,便看着宝宝一点一点出来。
“包扎脐带会吗?”王易问她。
“嗯!”她用力点头,这个还是会的……
终于,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女孩,王易剪断脐带后把孩子交给了她。
孩子居然没哭,她马上倒提着孩子,拍打孩子的脚掌,随着哇的一声啼哭响起,她心里滚烫的,充满了成就感。
生命,永远是最让人感动的东西。
给孩子清洗包扎脐带,她还算麻利,那个浑身软软的小生命,和她在神外接触的病人太不一样了,肉嘟嘟粉通通的颜色,让她不禁羡慕起王易来,每天都做着迎接新生命到来的事,是多么神圣而美好。
当一切结束,她和王易浑身被汗水湿透,牧区的天空,一片金红,天边的落日明晃晃的,依然火热地炙烤着这片仙踪般的绿地。
长河落日圆。
她和王易同时想到这句诗。
“我从来没有这样接生过。”王易看着天边的落日说,自豪而满足。
她何尝不是?确切地说,她一共也没接生几回。
女娃的爸爸,那个黑脸泛红的汉子,当即便给女儿取名叫库亚西,这个名字,取得太应景。
义诊第二天,便有老爹送了好些新鲜瓜果来给他们吃,老爹笑呵呵地自我介绍,是库亚西的爷爷。
原来如此。
昨晚孩子生下来后,医疗队的车还将母女俩连夜送去了医院,陪着去的,还有个儿科医生呢。
王易和阮流筝问起库西亚和她妈妈的情况,老爹直说好。
虽然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不求任何感谢和回报,但是能得到真诚的笑容,心里还是十分熨帖的。
久闻这边的瓜果格外甜,她来善县这么久,一直还没能抽出时间去买来吃,一尝之下,果然名不虚传。
老爹得到他们对瓜果的肯定,也是乐开了怀,直到改天再送来。
可是,当听说他们当晚就要走时,十分遗憾,结果,晚上又送了好些瓜果来,要给他们装车上,医疗队被老爹的热情感动,却之不恭,最后在老爹说,不装走就生气的情况下,才一再对老爹表示感谢。
随医疗队来的县医院的医生告诉他们,当地的牧民就是这么淳朴,这么热情,待他们的好,他们会用双倍的好来回报。
从牧区回来,阮流筝第一件事就是和宁至谦视频。
宁至谦在视频看了她,笑,“哟,这是哪里来的黑妞啊?”
阮流筝自己平时倒没注意,现在仔细看一下,宽大的睡衣领口处,明显的,脖子和胸口两个颜色,黑了好几个色度。
她心情很好,对着摄像头照了照,“我怎么觉得,我黑了反而更好看了呢?”
他大笑,“这两天忙什么呢?”
是啊,他等心焦了吗?她这两天都顾不上给他信息。
“我去牧区了!”她的心还停留在那一片金红色的落日里,开始给他描绘落日下壮丽的景色。
他在那边静静地看着她说,虽然脸庞晒黑了,但是却愈加显得眼睛发亮,眉飞色舞间,他是真的明白,她这棵充满韧性的小草,倒是在哪里都生长得很好。
“至谦!这边是水果可好吃了!真的!特别甜!”说起水果,她才想起自己的“壮举”,成就感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对了,至谦,你知道吗?我接生了一个孩子!我!一个神外大夫!接生了一个孩子!是个特别漂亮的小姑娘!她的名字叫做库亚西!我给你描述的落日就是她出生时的景象!”
宁至谦终于惊讶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吗?你那么能干?”
“对啊!”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能吹了些,马上难为情地抚了抚头发,“好吧,是王易接生的,我只是给她帮忙,王易你知道吗?我们医疗队的妇产科医生。不过,孩子是我拍哭的!脐带是我扎的!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软绵绵的,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特别……”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接生库西亚和以前她在妇产科轮转的时候不一样,从前,她仅仅只是医生吧,虽然也怀揣对生命的崇敬和喜悦,但是还少了一些发自自然的母性,是的,这一回抱着库西亚的时候,她心里是动了一下的,她想过,这么绵软的小身体,她也会拥有吗?
看着屏幕里的那个人,她怔怔的,自然而然脱口而出,“至谦,我想跟你生个孩子……”
他也怔住了。
“我想……”这个念头一起,便无法消除了,她眼前自动生成一副孩子的图画,大眼睛白皮肤的小女孩,笑呵呵地露出两颗乳牙,强烈的母性将她的心占据得牢牢的,语气愈加急迫了,“至谦!我想要……小孩真的太可爱了!你抱着她小小的身体的时候,恨不得给她全世界,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
她想象着属于她的孩子,可是转念一想,他是能体会的,他都有宁想了,宁想是他视如己出并从婴儿时期就由他带着的。
当然,她也喜欢宁想,会和他一样把宁想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爱,可是,她并没有参与过宁想的婴儿时期,这个当母亲的过程并不完整。
“至谦,我们生个女儿好吗?我知道可能会有点难,可是我们努力好吗?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努力!”她见他始终不说话,更着急了。
他看着她,忽而笑了,“这种事……嗯,我答应你,我努力就好了,而且,你知道,我多么愿意努力!”
阮流筝哑然,而后脸颊发热,她得多庆幸这会儿王易不在宿舍!他说的努力和她说的,是一回事吗?
“再胡说我关视频了!”她羞恼不已,“我说的是,假如我不行……我们……我们试管……或者……”
“好了,傻姑娘,知道了!”他依然在笑。
“不跟你说了!”门一响,王易进来了,她怕他再说出什么混话来,把视频给关了。
王易一进来便笑,“跟家人视频呢?”
“嗯!”她不知道王易有没有听到她和宁至谦的对话,有些脸热。
“男朋友?”王易笑问。
“是啊!算老公了吧!本来要结婚的,结果我来医疗队了!”她也不加掩饰,尽数说了。
王易便没再说什么了,给女儿打电话。说来王易也很不容易,女儿还小,每天等她打电话回去,可是,有时候工作忙起来,常常让女儿空等。
牧区义诊时那个呕吐了她一身的年轻小伙来医院住院了,是她收的,小伙子和他爸妈见又是她,非常难为情。
她却假装已经把呕吐那事儿给忘了,耐心地给小伙子检查问诊。
颅骨骨折是肯定的,还要等片子出来才能确定具体伤到什么程度,先给他输了液。
至此,她才知道,小伙子叫艾尔肯,今年26,在大城市念的大学,回来建设新牧区的,之所以会摔倒是因为帮牧民干活,之所以要推迟住院,也是因为这两天正要交干果的订单,牧民们今年一半的收入就在这里呢。
小伙子以为只是皮外伤,没引起重视,撑不住头疼呕吐才来看病,恁是熬过了订单日期才来住院。
有这么个孩子,老爹阿妈是非常自豪的,所以不多时全说给阮流筝听了,倒让小伙子自己很不好意思。
艾尔肯的检查结果出来,颅骨骨折是确定有的,但是还没到要手术的程度,于是留院保守治疗。
时间若想要流走,当真如飞一般,艾尔肯一天天好转,出院的时候,艾尔肯的妈妈亲手做了一件当地的民族服装送给她,大红色的纱裙,镶着金边,漂亮极了。
她很喜欢,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问阿妈好不好看,阿妈喜地连连点头,连旁边的艾尔肯看着她的目光也是灼热的。
她明白这是阿妈的心意,或者仍旧出于那次吐脏了她白大褂的愧疚,但是她没有白白收下阿妈的手工,给钱肯定是会惹恼阿妈的,只把自己从北京带来的礼物送给阿妈。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37章 我想跟你生孩子
艾尔肯出院了,她计算着,宁至谦也该回国了。
某天,她的手机弹出第九十张手写留言:老婆,最后一张,我要回家了!我想你!
那一刻,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虽然仍旧隔了千山万水,但是回家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
是啊,回家了,纵然仍旧不是一个时区,但是回国了就是回家了,白天和黑夜,不再完全交错。
他却问她,哪里来的裙子?
她一五一十告诉他,他却直到最后也没说一个美字。
她心有期待的,莫名失望……
几天后,艾力肯又回到医院来了,这一次,是装了车,载着牧民们的副产品要运出去的,顺便来医院看医生们,还给医生带了干果和奶制品,请他们尝尝。
阮流筝真被牧民们的热情好客给暖透了心,带着干果回宿舍,想到王易的女儿,便转赠给王易了,让她寄回去给女儿吃。话说她来善县这么久,王易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在生活上对她多有关照,她还真得好好谢谢这位姐姐。
王易也感叹,牧民们这份情谊,实在让人感动。她接生了库亚西,库亚西家里也是对她十分感激。
月圆月缺。
数着日子,便到了农历八月。
阮流筝想着中秋将至,买些正宗的当地特产寄回北京去,于是抽空和王易一起去了趟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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