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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鸢时
严恺之压根不觉得这个表现父子情深的时候,他皱着眉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只见他圆滚滚的眼睛,黑如寒星。鼻梁嘴巴都肖了他,唯独这眼睛,无辜可爱,跟韶华如出一辙。
这就他和韶华的孩子啊,跟他血脉相连的生命。
想到这里,严恺之的心一软,手臂的肌肉也放松了不少,正当他要把儿子抱到身前时,一声更为洪亮的啼哭吓得他肌肉再次绷紧,就连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抓着襁褓,往前一送,咬牙切齿地道:“把孩子抱走!”
韶华以为他被孩子的啼哭吓到了,捂嘴轻笑,“别怕,拍拍他的身子就好了。”
严恺之哪里还想哄他,不掐死他就算不错了,看着手上嚎哭翻腾的孩子,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快把他抱走,他尿了我一手。”还好他反应快,要不这一身衣服得被他尿湿了。
“噗!”韶华再忍不住噗呲笑出声,看着他一脸阴沉,急忙把孩子接过来,又唤来初荷给她送新的尿布过来。严恺之抿紧了唇瓣,看着被尿湿的衣袖,眉头皱得更紧了。
低声对了一句:“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韶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初荷看着严恺之一脸铁青的模样,也猜到发生什么事,跟着掩嘴笑了起来。
“宝宝,你憋着这泡尿特意送给你爹爹的吧。”明明她刚才检查的时候,尿布还干净的呀,怎么才到严恺之手里就尿了出来。韶华对儿子这份礼物感到好笑又好气,难怪严恺之那一脸难堪的样子,大概自尊心受挫了。
不过童子尿可有福气的,她至今还没被儿子尿湿过手呢,可见儿子对这个父亲多么的厚待。
直到严恺之换好衣裳重新回到屋子时,韶华早给儿子换好尿布,此刻正无比香甜地在她怀里酣睡。严恺之瞪着这个小恶魔,心想等他懂事以后,这账还得慢慢跟他算。
“儿子的名字想好了吗?”韶华见严恺之特地坐得远远的,没忍住往上扬的嘴角,笑眯眯地问道。
她满心期待地等着严恺之的回答,结果他眉头一皱,吐出两个字:“没有。”
韶华笑容有些僵,扬眉问道:“那你打算给他取什么名字?”
严恺之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给子女取名不都当爹的责任吗,她一开始拽着他一起想名字,被严恺之推脱孩子还没出生,别那么快想。现在倒好,孩子都出生快满月了,这个做爹的却一问三不知。
“不、不知道?你不会让我取名吧?”韶华想到绾华过她家小丸子的名字丸子他爹彻夜挑灯,整整想了三天才想出来的,而小团子的名字则李阁老亲取。同样表兄弟,怎么他们三人的命运大相径庭,难道要她每天“宝宝”、“儿子”地喊。
严恺之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还好不做满月酒,否则别人问起来,儿子都没名字倒也不过去。可他本一名武将,识得一些字,读过几册书也就罢了,要他取名字做文章还真有些为难。
“要不让你爹取吧。”反正李勋卓好歹个举人,读的书绝对比他多。
韶华立刻翻个白眼,“你敢去,我爹爹不一定敢承,孙子和外孙能一样吗?”
严恺之想了想道:“要不让宋煜取。”他记得宋煜给他提议过不少他未来孩子的名字做参考。
韶华立刻板下脸,鼓着脸,气呼呼地嚷道:“他你儿子,不宋煜的儿子!”她简直要被严恺之气死,怎么会想到自己儿子的名字让一个外人来想,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罢了,你都不疼儿子的,我就叫他包子好了。”
“不行!”严恺之立刻反对。“这算什么名字。”
他堂堂兴勇侯的儿子怎么能叫包子,以后走出去,别人还叫他严……包子?他还糖包子呢!
好好一个孩子叫成包子,到底对包子有多大的执念才会想到这个,严恺之无比肯定,韶华一定因为刚刚他吃了蟹黄包子才故意和他斗气的。
“不行那你取啊。”自己不取名字还好意思反对,韶华瞪着眼,气呼呼地看着他。
严恺之皱眉想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想不出来。”
韶华差点被气倒,“你不会在生儿子的气吧,他又不懂事,不过尿你一手。”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和他生气。”严恺之被得有些脸红,不大情愿地承认,“我真的不知道要给儿子取什么好,我又不比你家父兄,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取名字这种事,岂能随便乱。”
听到严恺之这么高看李家人,韶华顿时气消,无奈苦笑,“你在我面前拍他们马屁没用的。”
严恺之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道:“李家书香门第,连娘子都饱读诗书,想必夫人读的书比我还多,要不这取名字的重任就交给夫人了。”
韶华笑到一半的嘴角顿时僵住,在听到“书香门第”她立刻就知道严恺之打得什么主意。若她真李韶华,那取个名字自然不问题,但问题她不,容嬷嬷对她的女红不抱希望,李阁老同意对她的功课不作评论。
“夫君太抬举妾身,要不还叫包子吧。”韶华忽然笑得一脸甜美。
果然,严恺之脸色一变,认真道:“算了,名字一事,我自有主张。”





名门良婿 第277章 交易
韶华带着孩子回来后,因为没得皇帝亲令,就连凌氏想上门看一看外孙都没机会。严恺之也乐得清闲,每天就假装拿着本书,在韶华面前走来走去,一边给儿子想名字,一边陪他们母子话,日子倒也过得极快。
眼看满月就要到了,因为不摆满月酒,所以韶华只打算给儿子简单洗一下,可容嬷嬷非拦着得等到双满月才能进行。韶华拗不过容嬷嬷,自从回到严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儿子身上。个个都捧着怕摔倒,含着怕融掉一样,就连她话都快没地位了。
既然孩子不能洗澡,那她总可以了吧,除了回家那一天,严恺之亲自给她擦身外,她还没正经清理过身子。别人的月子坐得如何她不知道,不过她过得倒挺惬意的,至少严恺之还可以和她同房,每天陪她吃饭话。
趁着皇帝下令把严恺之召进宫,韶华决定偷偷给自己洗个澡,吩咐好初荷去烧洗澡水,心情显得特别期待。总算可以干干净净地见人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玉蝉跑进来:“夫人,徐姨娘来了。”
韶华和幼菡皆一愣,相视一眼,幼菡忍不住抱怨道:“她来作甚,难道佛经还抄得不够多。”
玉蝉小声禀报:“她还来夫人请安,她还。”
韶华伸手阻止幼菡的开口,看着对幼菡又敬又怕的玉蝉,问道:“什么?”玉蝉和幼菡可算一物降一物,玉蝉与别的人都好相处,就在看到幼菡时,吓得跟一只受精的小兔子似的。
玉蝉不敢抬头去看韶华,生怕和幼菡对上眼,低着头紧张地回答:“她还最近夫人不在府里,她甚为挂念,还日夜诵经,祈求夫人平安。”
可幼菡还忍不住吐槽:“这话要她得出来就真见鬼了。”
结果招了韶华一对白眼,她才吐了吐舌头,乖乖闭上嘴。
玉蝉吓得抬起头,急着辩解:“夫人,奴婢没敢乱,真徐姨娘自己的。”她只一字不漏地搬过来,她又没读过书,可不出这么好听的话来。
韶华摆摆手,表示不会责怪她,温声问道:“还什么了?”
玉蝉回答:“还想看一看小少爷,她给小少爷准备了礼物。”
韶华忽然抿上唇,陷入沉思,以她和徐心如的关系,这显然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不认为那几遍《金刚经》就能把一个人点化。幼菡看着她忖思许久都不开声,这才提醒:“夫人,这姨娘的心可真大,谁知道她见了小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能见她。”
玉蝉听了,心里一惊,急忙道:“可夫人,姨娘她……”
幼菡立刻来火,站出一步,双手叉腰,作泼妇状,对着玉蝉骂道:“她怎么了,你收了她多少好处,怎么开口闭口都站到她那边去了。”
玉蝉顿时大惊失色,摇头兼摆手,“不,我没有。”
韶华揉了揉额头,拉住幼菡的手,对她训斥了一声:“好了,幼菡,别咄咄逼人,就让她进来吧,憋着她指不定要冒出其他幺蛾子。”幼菡扁嘴显得很委屈,她也为了韶华好,看着玉蝉狗腿似的跑出去,她心里更恨了。
知道幼菡护主心切,只嘴巴太刻薄,韶华也没太多怪责幼菡,与她了几句体己话,才让她感激连连拜谢。
就在主仆话之际,徐心如带着水灵走了进来。
“夫人金安。”看着肤白玉润的韶华,徐心如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徐姨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韶华立刻摆出正房太太的架势,免了她的大礼,让她一旁坐下。
其实早在韶华伸手的时候,徐心如早就不客气地起身,自己挑凳子坐下了。“托夫人厚福,我住在院子里锦衣玉食,没灾没病,倒夫人过得不平顺。”
幼菡一早就看徐心如不顺眼,怒道:“放肆,在夫人面前怎么能用我字!”
徐心如根本没理会幼菡,直直地望向韶华:“夫人,能否借一步话,就你我二人。”
幼菡一惊,“你太过……”
韶华也回望她的直视,心里清楚徐心如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以幼菡的性子,定然三句不过关,立刻就要暴跳起来。所以她轻声道:“幼菡退下。”
没想到韶华居然这么,幼菡急得心头如热锅蚂蚁一样,“可夫人她……怎么可以!”要她做出什么不利韶华的事可怎么办!
韶华有些不悦,对她扫了一记眼色,把幼菡吓了一跳,她这才憋屈地退下。
看着幼菡和水灵都各自退下,韶华看着慢条斯理的徐心如,冷声道:“吧,你来见我有什么事。”
徐心如也开门见:“想跟夫人做个交易。”
韶华蹙眉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交易?”
徐心如慢慢地开口“夫人如今万千宠爱集一身了,又诞下麟儿,想必侯爷把您捧在手心上疼。若小少爷能平安长大的话,这侯府以后就他的了,这风光可真羡煞人。”可着,语气间竟浓浓的酸楚。
一听到徐心如口中意思暗示儿子的安危,韶华也差点坐不住,“你到底想什么!”
“夫人可知侯爷心烦什么?”徐心如显然有备而来,“侯爷现在最大的心病平洲大动土木的事,您以为我们徐家为何割让出那么大的地,总不会觉得我的身份有这么重要,值得让我爹做出这样的举动吧。当然,我爹疼我也有的,可这其中还有许多秘密连万岁爷也不知道的。夫人您想知道吗?”
韶华心里一怔,没想到徐心如居然放出这么大的诱饵,她故作淡定地:“我想你就会告诉我吗?”
以为韶华已经动心,徐心如高兴地:“当然会,只要你满足我的条件。”
韶华不置可否,反问道:“什么条件?”
徐心如一本正经,脸上洋溢着兴奋而微微涨红的娇媚神采:“让我也怀上侯爷的孩子。”
韶华想也没想立刻拒绝她,“可笑!”她可没大方到把丈夫推向别的女人怀抱。
徐心如也料定韶华一定会拒绝,所以她显得很平静自然,“夫人身为严家儿媳妇,难道不知道,为夫家生儿育女,传递香火才最重要的吗?小少爷三脉单传,要有个什么闪失……”
“你想干嘛,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这下子可触怒了韶华,要想对她儿子不利,就算她柔婉,她也不会客气。
徐心如摊手,作无奈的模样,叹息道:“我能干嘛,我要敢动他一下,不得被侯爷剥皮。你心里清楚,我进府就为了侯爷,我何必去冒这个险,做对我不利的事。”见韶华稍稍平静下来,她才继续道:“其实,我要的很简单,就想要个孩子,男女都好。我这辈子都严家的人,夫人你忍心看我孤独终老吗?”
韶华冷冷地:“事到如今都你咎由自取,又不我逼你的。”
徐心如也无比心酸,但她还扬起脸,骄傲地看着韶华,“,一切都我自愿的。可你已经有儿子了,就算我生下儿子,凭着恺之对你的疼爱,也不会威胁到你。你又何必非绑着他不可,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他如今不喜欢我,难保他以后不会喜欢,或者以后他可以喜欢其他人,你自己清楚,恺之心里那个人不你,你不过在模仿她而已。”
听着徐心如愈发放肆的话,韶华气得全身发抖。
她拍桌而起,指着门口,对徐心如吼道:“你跟我滚出去!”
徐心如不怕死地笑了起来,“怎么?被我中心事了,还恺之早就知道你在假扮她,只不过拿你当了她的替身?”
此刻,韶华的心底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好像随时就能喷出火来,她咬牙切齿地道:“徐姨娘,最好记住你的身份,侯爷的名字不你能直呼的。”
见韶华激动失语,徐心如见目的已达到八成,无所谓地摆摆手,“得了,你别来这一套,我要不愿意,你能拿我怎么样。咱们都明白人,我话也不喜欢绕圈子,敞开来吧。我要个孩子,恺之的孩子,然后我告诉你徐贺两家联手的原因。”
韶华冷笑一声,“呵呵,我怎么知道你的真假。”
这下子徐心如有些着急,她可全心为了严恺之好,不容旁人质疑,“当然真的,只要有孩子,我一定告诉你,我发誓。”
韶华强忍愤怒,继续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嘛?”
徐心如咬牙道:“要不,让我和恺之圆房,之后我就告诉你。”
韶华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嘲讽起来,“不知道徐家人听到你这么作贱会怎么想。”
“这与你无关,一句话,成或不成。”徐心如无顾她的挖苦,认真地:“我都了,我已经严家人,徐家只要不走那条路,万岁爷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但恺之要有立功的机会,万岁爷一定会重用他的。”
韶华脑子转得飞快,继续套她的话,“听上去倒大义灭亲,我还不知道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
徐心如似乎也有意识到韶华的激将,故意道:“你别酸我了,你也不想想,因为谁,才会害他沦落到现在的地步。若不万岁爷念旧,他早就没命了。你想清楚了,我可徐家娘子,徐家的事可连皇帝都不知道的,你真的不想帮恺之?”
韶华看着她,注意她的表情,“就因为你徐家人,我才更不信你,我怎么做知道你的那些事真假。”
果然,徐心如一急就会皱眉扁嘴,“当然真的,我怎么可能会害恺之,我也偷听来的!”
韶华心里似乎有了定数,“偷听,翻墙,威胁,徐家真好教育!”
徐心如被她看得心惊,摔下一句话,就不去看韶华的眼睛。“你不用踩我了,反正要不要你自己想,这件事对你来百利而无一害。”
韶华顿了一下,对她冷声道:“回去吧,我想想。”
徐心如知道这个决定对韶华来实在太困难了,所以也没勉强她立刻回答。连行礼都没有,转身就走出韶华的院子,水灵这才急忙跟上。
水灵见徐心如走得急,也不知道事情如何,“娘子,这么做真的好吗,夫人可不像那么大方的人。”
徐心如的脸上却有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坚定和严肃,“她大不大方我不知道,但就玉蝉那丫头,我看暂时用不上的,只能我自己争取了。”




名门良婿 第278章 妒妇不好惹(1)
徐心如走后,韶华整个人都陷入思绪混沌之中,就连幼菡抱着孩子进来,她也抱着孩子继续发呆。
让她拱手让出丈夫,这不可能的事,她阻止不了徐心如进门,难道还阻止不了他们走到一块不成。她爱在兴勇侯府养老那她的事,大不了当做养多一口人的饭食。
可一想到她刚刚的话,韶华不免迟疑了一下。
虽然对徐心如不上了解,她一直觉得徐心如充其量就个被宠坏的大小姐,竟然拿自己的幸福和生命来当赌注。她甚至还觉得徐家人可笑,居然会纵然她进门当妾,甚至放低身份求皇帝赐婚,这思来想去都不该徐家应有的作法。
徐心如的话给韶华提了醒,柔婉和徐子昂的婚约,让原本就同处一城的徐贺两家更加亲密起来。而且从徐贺近年来在京城的苗头,这婚姻显然只对徐子昂一人不利,对其他人来都肥厚的油水。精明如徐家不可能会做赔本生意,定然有更大的利益在眼前。
就算有人会把自家娘子甘愿送去当妾,那也投其所好,哪有人强迫中奖的。
只不过韶华怎么想都想不通到底什么,会让徐家把自家娘子送到府上来,难道兴勇侯府有什么被他们看上了。但从徐心如进府这么久来看,她们根本只冲着严恺之而来。
如若不,那徐家、贺家,还有太后,难不成和平洲大动土木有关?韶华倒抽了一口气,如果徐心如的真话,那么平洲一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皇帝想知道却不得而知的,徐家知道,贺家知道,也许贺太后也知道,所以才会拿她去威胁严恺之。
韶华闭上眼睛,再把之前听来的事联系起来,隐约觉得严夫人或许也一知半解的,否则怎么会和贺太后提到江山易姓的事。
徐贺两家背着皇帝在平洲做什么动作,竟然会让皇帝如此不安,又让太后如此包庇。
又想到严恺之和弘弋之间的感情,定然同心同忧。韶华抿紧了唇瓣,眉头犹如挂上了千斤秤砣,整个往下坠,心乱如麻,沉重如砣。难道真得堵上一把,把严恺之推出去,才能知道平洲的秘密。
她倒想自私地把这件事瞒下来,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以严恺之的能力,或许自有其他办法解决。可看他这几日,虽然人陪在她身边,可总有意无意地走神。韶华知道他一定还在挂心平洲的事,当时弘弋让他去得那么急,想必事情绝对不简单。
韶华心里清楚,她深爱着的男人绝不一个甘愿做富贵闲人,他的心,他的灵魂,都应该属于那片辽阔的天地。她曾经不下三次从他无意中提起的川北陵京白山漠河时,眼神中绽放出熠熠夺目的光彩,她和他一样,都适合在马背上驰骋的人,却都不得不拘禁这四方院子里。
如果有一日,徐贺阴谋得逞,严恺之得知她曾放弃这个机会,会不会怨她。
可笑她并不介意当妒妇,现在却连机会都没有,还要学着大度把枕边人推出去。
幼菡到口干舌燥,却发现身边的人根本没注意她的话,她苦下脸,小声抱怨道:“夫人、夫人!您到底有没有在听。”
被幼菡连喊了几声,韶华猛地回过神,茫然地望着她,“你刚刚什么了?”
幼菡狠狠地吐出一口气,耷拉着脸,哀怨道:“欸,我白劝夫人这么久了。”她苦口婆心了那么多,结果却三斗米倒不进一颗。
韶华勉强地笑了笑,对她道:“你再一次,我这回认真听。”
生怕她不信,还特意坐正了身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既然自家主子都到这个地步,幼菡也只好重复了一遍:“奴婢夫人不可以被姨娘迷惑,我刚刚瞧着姨娘从屋里走出去时,那高傲得意的模样,真让人心里不舒服。就算她娘家人怎么厉害,她不也自甘进来当妾了,妾就有妾的规矩,就算她有孩子那也不会正经的主子。”
她和韶华绝对统一战线的,在她看来,自家侯爷最好连个妾都不要,一心一意对夫人好就够了。光想想夫人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这就足够她家侯爷用一辈子来真心对待。
这回韶华没走神,她眉头一拧,打断了幼菡的话,“等等,你再一遍。”
幼菡半句话卡在喉咙,想了一下,重复了最后一句,“呃……我她就算有孩子也不可以这么嚣张。”
韶华脸色有些难看,莫不徐心如到处乱传谣言,“谁跟你她有孩子。”
幼菡心里嘀咕一句,怎么才回神就变脸。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没人跟我,我只打个比方,哪有那么容易怀上。”
一次就中奖的事可不随便人都可以碰上的,再了,自家侯爷的心都放在夫人身上。在幼菡看来,徐心如完全痴人梦。
可韶华却听出了不对劲,她脸色一沉,厉声问道:“幼菡,你不瞒了我什么事?”
幼菡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刻举手发誓,“没有啊,夫人,天地可鉴,我对您可掏心剖腹的忠心。”她这辈子认准的主子就她一个了,就连自家侯爷都附带的,怎么可能对她隐瞒。
韶华收了收气势,心情却异常的沉重,隐约好像她被遗漏了什么事,“我不在府上这段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了吗?”见幼菡一脸委屈迷惑,韶华换了个方式提问,“不侯爷到她院里歇息了?”
这么一问幼菡心里总算有谱了,她再三跟韶华保证,“没有啊,侯爷连我们都不肯近身,全部由英九英罗照顾他的起居。只不过……”
听着前面的话,韶华才想自嘲敏感过头,可一个“只不过”又把她的心钓到嗓眼去。
“只不过什么。”该不会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吧。
孤男寡女同处一屋檐下,就算严恺之对她再宠爱,到底也血气方刚的男子。而且另一个女子不别人,真他名义上的妾侍,别歇息,就和她生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为这种事烦恼了半天,而他们或许早就背着她好上了,韶华心里不出的滋味。
忽然间心里又气又恼又难过,还有些被欺瞒的怒意。她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服自己,先冷静下来,把事情弄清楚再,别无端端地给自己找烦恼。
幼菡看着韶华变幻莫测的神情,不敢再隐瞒,把所有的事情都跟韶华了一遍,“听侯爷去见过徐姨娘一次,回来后据酒醺醺的,倒头就睡。就这么一次,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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