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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鸢时
想到自己一直都天真地认为嫁给严恺之,为他生儿育女就足够了。但事实上她最多只兴勇侯夫人,并不完全严家媳妇,就算那么努力,还没能走进他心里。韶华眉头蹙成峰峦,连双手也不自觉地用力握紧。直到不小心挤痛了怀里的孩子,他嘹亮有力的声音把两个大人都拉回了理智。
韶华急忙收回游离的神魂,拍哄着怀里的孩子,不知不觉心又暖了起来。
反正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跟他耗,总有一天会让他亲口承认他喜欢她的,而且不管什么身份。
“我送你先回去吧。”攸宁看着怀里的孩子被韶华再次哄入睡眠,忍不住感到神奇,他还头一回见到这么乖巧的孩子。
好不容易安抚了儿子,韶华抬头对攸宁道:“不,我跟你回去,我要把事情问清楚。”若她就这么回兴勇侯府,再想出来恐怕就不容易了。
攸宁张口想什么,但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没有反对。其实他也想把事情弄清楚,否则卡在心里憋得慌。
绕上官道后,其实距离京城并不远,攸宁来的时候几乎发了疯赶车,把木桩晃得一路吐回来。虽然为了照顾韶华母子已经尽可能地放慢了速度,为了赶在天黑前进京,攸宁丝毫都不敢松懈。进城后,为了避人耳目,攸宁还特意绕了一大圈,从定西侯府的后门进去。
正当攸宁的马车进门,立刻就有人向辛茂山夫妇汇报:“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听有人寻上门,攸宁见了以后,话也不,带着紫英就驾车出去,而且一去就天亮到天黑。已经丢了一个,现在若连攸宁也不见了,辛茂山不得让人把京城掀翻了。没等丈夫开口,辛夫人哼哼两声:“来得真好,让那个臭小子给我滚进来!”
看着主母一脸怒火,门房忍不住为自家少爷捏一把汗,“夫人,少爷还带着个孩子回来。”
辛夫人尖叫了一声:“什么!他居然敢给我带私生子回来?!”
门房差点被辛夫人的尖声吓得咬掉舌头,正好听到攸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侥幸地拍拍胸口,急忙退下。攸宁带着韶华走进屋,看到两人都黑着一张脸,他急忙把韶华推了出去,“阿娘,什么私生子,您外孙!”
只因韶华当时出宫所穿的衣服早被磨破,后来又被木桩媳妇改成孩子的贴身衣服,所以她身上穿的木桩媳妇年轻时的衣裳。再加上她这几日都躲在木桩家那破旧的小屋里,走在攸宁身边,更像攸宁从外头捡回来的丫头,怀孕时候养出来的圆脸都被削尖了。
看到辛夫人惊讶得瞪大的眼睛,韶华鼻子一酸,抱着孩子疾走两步上前,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母亲!”
“五娘?”还好辛夫人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打量着她一身的破旧狼狈,辛夫人又喜又惊。被韶华哭得心软,辛夫人差点就跟着掉泪,好在辛茂山在旁提醒,她连忙安慰韶华不能哭伤身子。
辛茂山显然也让眼前突发的情况给弄懵了,满京上下都在疯找的人,居然被攸宁接到自家来了。就算义女,似乎也不应该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家里,他朝韶华身后的攸宁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攸宁看着韶华和母亲相互都平静了下来,耸肩道:“这事来话长,阿娘,您先让人弄点东西,我看她最近饿坏了。”
辛夫人这才想起,光顾着话,竟然让韶华抱着孩子干站着。她搀扶着韶华在椅子上坐下,嘴里唠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上天保佑,神明保佑。你这一失踪,整个京城都要被掀起来找人了。”宝儿端了热茶上来,辛夫人顺势把韶华怀里的孩子抱了过来。
她惊喜地发现这小奶娃长得十分粉嫩水灵,一点都不想刚出生的小婴儿,甜甜的睡容让人打从心眼里喜欢,她兴奋地跟丈夫炫耀道:“瞧瞧这眉眼,长得真俊,就跟他爹一个模样。”
辛茂山瞥了一眼,又问道:“攸宁,去兴勇侯府送信了没有?”
攸宁点点头,“我让紫英去了。”
辛茂山忍不住责怪了一句,“五娘不懂事就算了,攸宁你作为兄长,怎么能跟着胡闹。寻到人就该立刻送到兴勇侯府,怎生倒着回这里来。”庆幸现在已天黑,想必没太多人注意。
一听到辛茂山训责攸宁,韶华忙出声解围:“父亲,不怪攸宁,我要求回来的,我有件事必须和您问清楚。”她冲攸宁点了点头,攸宁识趣地把不相干的人都叫退。
辛茂山被他们打哑谜似的举动给弄混了,看着韶华一脸认真,顿生疑惑:“你吧。”
韶华端正了坐姿,就连辛夫人也禁不住跟着侧目望来,韶华一本正经地看着辛茂山,谨慎地问道:“您当年不早就知道有人要谋害我大官的事。”
“你上哪听来的流言!”辛茂山没想到韶华一开口就这么犀利的问题,听得他立刻变了脸色。
韶华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当年御史去陵京的时候,路经凉城,您当时也在凉城,所以您知道御史的目的吧。您心里清楚他怎么死的,可却一直等到恺之来川北的时候您才肯出手。”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把辛茂山逼得有些挂不住脸,他气得转向攸宁,破口骂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攸宁!”
攸宁无辜地高举双手,“我什么都没!”
韶华知道辛茂山有意转移话题,“爹,这跟攸宁无关。”
果然,辛茂山脸色一沉,怒声道:“李五娘,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我认你做义女,也不代表你就能替代墨儿!”尽管这口气跟辛子墨一模一样,可辛茂山面对着韶华的脸,还有些冒火。
韶华一急,脱口而出:“我就她,我替代什么。”
一旁的攸宁吓得变了脸色,可辛茂山比他更快一步,“胡闹!”
看瞅着两人的气氛很不对劲,攸宁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解释:“那个爹,这件事来话长,虽然有点玄乎,但韶华真的就二姐,我可以保证。”攸宁被辛夫人瞪得头皮发麻,可话已至此,他只好继续道:“至少,二姐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包括我和二姐的秘密。”
如果韶华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但攸宁自己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儿子,他的品性如何,辛茂山心知肚明。再打量着韶华,虽然也有疑虑不他们合伙在欺骗,可就算欺骗,对韶华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反倒辛夫人首先反应过来:“难道真的冥冥中注定的事?你真的墨儿。”
韶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阿娘,要不您觉得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能知道那么多事吗?”但她没忘记自己的重点,转过头直视辛茂山,问道:“爹,我只想知道,您不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
看着妻子儿子都默认了韶华的话,辛茂山忽然像个蔫败的花朵,颓然靠在椅子上,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劲爆的事情,他讷讷地道:“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记不清当年的事了。”当他把韶华看成辛子墨,似乎就不那么难以启齿了。
辛茂山想了想,还开口了:“当我知道徐珂奉旨去查严素时,我曾与他打过包票,徐珂他明白,但必须走个过场。可后来的事发生得太快,太意外了,我让人去追查,结果他们母子早已没了踪影,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的。”
当自己猜测的结果从辛茂山嘴里得到证实,韶华顿时觉得心里十分复杂,很不滋味。“可您当初为什么不替严家伸冤。”
辛茂山抬起头,显得苍老和无奈,“我们和严家素来没有交往,无端我去伸冤,京里的人会怎么想。他当初可背着逆反的罪名,我能怎么办。”
韶华着急地道:“可您明知道不可能。”
辛茂山厉起眼神,怒斥道:“可不可能不我了算,先帝爷心里觉得可能就可能,不可能就不可能。”可完,心里却觉得一阵酸楚。
韶华没敢反驳,她知道辛茂山的事实,沉默了半晌,忽然幽幽地抬起哀怨的眼神,看着神情沉重的辛茂山,“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当初一度传言川北作乱,后来大姐就许了李家。后来您又进京一次,圣旨就跟着下来,嫁去三王府其实不先帝的意思,您私心去求的旨意吧?”
这下子轮到辛夫人发威了,“放肆!这对你爹话的态度吗?”
可韶华心中凄楚,她只想问个明白,“因为前车之鉴,您怕死,怕被人逆反,所以就把我和大姐当人质一样推出去,不吗?”
“你!”辛夫人勃然大怒,却见丈夫举手制止她的火气,她闷闷地闭上嘴。
辛茂山看着韶华,如同看着辛子墨,索性把心中的话都个明白:“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这几年我也有后悔过。可如果我不把你们都嫁出去,下场什么,你可有想过。严家之所以翻身再起,不因为先帝替他们洗冤,而他们有靠山。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们,把你们保住,就算被怨一辈子也好。”
他没给韶华开口的机会,深叹了一口气后,接着道:“当初陛下并不怀疑严素才让徐珂去调查,可结果呢,徐珂先斩后奏,陛下也拿他没办法。多罗在旁蠢蠢欲动,川北和陵京两处重守,陛下就因为信任我们才会派我们过来。”
“既然信任,为何还会变成这样。”攸宁终于找到了空隙插话,却惹了辛夫人一对白眼。
“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人言可畏。”辛茂山用三个词诉尽了这些年的心酸,“陛下心中相信的,可天下人不信。”
话已至此,韶华没再追问辛茂山的行为,而直言凶手,“害死我大官的人,到底徐家,还贺家。”
辛茂山知道韶华已经知情,没再隐瞒太多,“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或许恺之知道,他没跟你,想必想保护你。我不管你韶华也好,墨儿也好,都我的女儿,你能如愿嫁给恺之也算弥补我心中的遗憾。这件事你别插手了,让恺之去处理就好,你要做的照顾好孩子。”
一提到孩子,韶华的目光落到辛夫人身上,整个人都沉默了。
辛夫人也跟着软了脾气,“五娘、墨儿……听你爹的话,你现在严家人,更应该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当初没把你许给严恺之就怕你卷进这泥潭,谁知道,天意如此。”她也没想到事情终究还走到他们不愿面对的地步来。
韶华的沉默让气氛都凝结起来,攸宁左右打量了一下,开口岔开话题,“好了,爹,阿娘,你们别这么严肃,这不件好事,人也找到了。”攸宁故意在人这个字上用重音,其实对于辛家来,这算意外之喜。
辛夫人会意过来,立刻转口朝攸宁破骂:“你这死小子,不早就知道了,居然还瞒我们这么久!”
“那还不怕吓着你们嘛。”攸宁认栽地低眉顺眼道:“再了,难道你们还去李家跟人抢啊。”要她不李韶华,事情或许还好办些。
可如果她不李韶华,只怕他们也没这个机会认回她。
“回来就好。”辛茂山这一声叹息,似乎把内心的愧疚都给吐出来。





名门良婿 第273章 夫君好体贴
当韶华被接回来时,几乎满府的人都跪哭了。有的喜极而泣,有的则激动兴奋,严恺之则从头到尾板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看着韶华被众人簇拥进门,他只安静地吩咐英九去给李家报平安,又让英罗去安庆侯府送信,宫里的消息还得由宋煜递信。
一番关切后,严夫人揩去眼角的泪水,吩咐幼菡她们伺候韶华休息,她决定回去多诵几遍经文感激上苍。
敞亮干净的卧室,精致华美的摆设,还有随叫随到的丫鬟,韶华这才忍不住感慨,果然还自家好,就连幼菡初荷的泪颜也瞧着顺眼多了。
大大小小一众丫鬟簇拥着韶华进屋,隔着泪花看着她,个个都泣不成声。
“夫人,夫人您可回来了。”初荷哭得最凶,韶华不在的时候,她几乎早晚磕头跪拜苍天,甚至斋戒至今,只求韶华能平安回来。
“夫人,幼菡可想您了。”听到初荷开声,幼菡也不甘示弱,到底她们跟着韶华最久的丫鬟,感情也最深。
大概在定西侯府哭了一场,韶华回来后反倒显得平静,看着她们一个个梨花带泪,她叹了口气,“你们别哭了,我好累,先给我准备点热水,我要洗澡。”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容嬷嬷走上前制止:“夫人,您还没出月呢。”
韶华的失踪让容嬷嬷担忧了很久,每日闲来无事,都要去二门上候着,就盼着韶华回来。
如今看她平安归来,又抱着个大胖儿子,容嬷嬷内心激动得无法言喻。然而看着众人蜂拥而上,她却只选择默默地站在一盘,含泪等着。
韶华听到容嬷嬷熟悉的声音,心里也一阵激动,可听她竟然开口阻止,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她哭声哀求道:“嬷嬷,您饶了我吧,我能捡回条命来见你们就不错了,这些日子我根本不敢想,满身脏得要死,就想洗澡。”
被收留的期间,她心内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嫌弃。但一旦回到家,她就怎么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在比自家柴房都不如的屋子里,住了那么久,别洗澡,连擦脸都件难事。
容嬷嬷虽然心疼,但还坚决反对,“不行,要受寒怎么办,您瞧您都瘦成这样了。”
韶华沮丧地望着容嬷嬷,企图用苦肉计,可容嬷嬷根本不为所动。她只好转过脸,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一直都未吭声的严恺之身上。“可我真的好脏,全身发痒,我要受不了了。”
看着他一直都站在身边,却不曾问过她一句话,韶华心里有点难过,就连儿子他也没过问一句。
想着,韶华怏怏地收回目光,她不知道严恺之心里怎么想的,明明攸宁他担心得要死,可自打她进门到现在,却一句话都没关心。
看着韶华失望地别开脸,严恺之也沉下眼眸,低声对容嬷嬷道:“嬷嬷,您把小少爷抱下去,这里有我。”
韶华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不过还听他的话,把儿子递给容嬷嬷。难得小粉团没有排斥,容嬷嬷只好抱着孩子给他们躬身行礼,并识趣地打发了其他丫鬟,对两个大丫鬟吩咐:“初荷幼菡,去给夫人准备好干净的衣裳,再打点热水进来。”虽然不能洗澡,但擦脸擦手还可以的。
按理,未出月的产妇不能和丈夫见面的,可他们家夫人个例外,容嬷嬷也没好再什么。
初荷捧来了新衣裳,看着两个主子一站一坐,相顾无言,她忍不住问道:“侯爷,要不然还让我们来吧。”
打从韶华回来,他的眼睛就没一刻离开过她,就算不开口,似乎已经诉尽一切。
他对初荷挥了挥手,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韶华,把她看得有些不大自在。
初荷把严恺之的担忧和焦急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们定然有许多话,只好福了福身,退了下去,顺便给他们带上门。
一时间,偌大热闹的卧室忽然就剩他们两人,韶华看着严恺之炽热的眼神,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整个房间似乎只有蜡烛燃烧发出的滋滋作响,她低头,眼睛落在他的鞋尖上,嘴巴嗫嚅了一下,出声却略带哽咽:“恺之,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严恺之只觉得当他知道韶华回京到再见她第一面,仿佛这段时间要比这几日的寻找还难熬。
紫英前脚刚踏进兴勇伯府,下一刻他几乎夺门而出,立刻冲向定西侯府。远远看到她削瘦的肩膀,还有殷切的眼神,只一眼,彷如隔世,心中的伪装顿时轰塌。他强忍着将她拥入怀的冲动,和辛茂山夫妇再三拜谢,甚至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失态。
而回到家中,高低迭起的哭腔让他莫名感到一股踏实,再次证实眼前人并非他的一时幻觉。
他的韶华终于回来了。
严恺之知道韶华心里的委屈,因为他到现在都没开口和她过一句话,可她又怎么知道,他面对其他人可以愤怒可以平静可以客套,可对她却怎么都伪装不了。就连抬脚走向她,都觉得举步艰难,可天晓得,他早就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听到她略带颤音的哭腔,严恺之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整个都拥进怀里。用力地呼吸她身上的味道,努力感受她的体温,她的悸动,她的柔软,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感受到她双手的回抱,严恺之激动得连身子都在发颤。
所有的情绪都在他展开双手拥抱时消失殆尽,尽管被他抱得生疼,韶华含着泪没敢开口,她知道只要一出声,泪水就会掉下来。
委屈和心酸,彷徨和无助,绝望和茫然,一切的负面情感都在无声的拥抱中化成幸福的眼泪。
这些日子的煎熬,她无时不刻都期望着奇迹出现,期望着他会像以往那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可她一次次地被现实打败,又一次次地咬牙坚强,她始终相信,他和她一样都在等待奇迹。
“我好想你,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感觉到他拥抱的颤动。
“什么都别,让我抱着。”严恺之的声音也开始显得沙哑。
他已经不敢想象自己无数次在睡梦中醒来,翻身发现身旁伊人不在,那沮丧,那失落,那彷徨,那自责,连疲惫都无法抹去的心伤。
韶华被他的哽咽吓到,她还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严恺之,就那一次差点溺水都没有如此失措过。“恺之……”
严恺之没敢放开手,回想起他们相识以来的日子,一次次的惊险,一次次的疯狂,她总轻而易举地摧毁他引以为傲的淡定。就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承诺,过会好好保护她,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可这一次却因为自己,害她深陷危险,几乎丧命。
理智在慢慢恢复,他放松了手臂,但依旧将她拥在怀里,声音沙哑而哽咽,“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他低头看着她眼泪直下,俯身吻住她的小嘴,把她的惊愕和泪水都堵住。狂热的激情让彼此都忘记了忧伤。
一双大手更迫切,恨不得将她身上每一寸都想占用。一手握着她柔软的细腰,一手游到身前。韶华受惊地摇着头,哀怨地眨着眼睛看他。
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他折腾,刚刚生完孩子,饶她恢复得比较快,可被他这么一弄,韶华尴尬地觉得身前的顿感小衣有些湿了。
“恺之别,我不行了。”偷得一口自由,韶华红着脸,喘着气道。
看着佳人如醉的眼神,还有娇滴滴的告饶,严恺之顿感挫败。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强忍住自己,终于放开了手,转身走向不知何时被搁置在门口的木盆。
韶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踏出两步去扯他的衣裳,着急地:“我不那个意思,我现在真的不能给你。”得她满脸通红,却又生怕严恺之误会。
只见严恺之回头苦笑,拉开她的手,对她道:“傻瓜,我知道,我只去端水,你乖乖坐好。”
他就算再这么丧心病狂也不会拿她现在的身子开玩笑,别人坐月子都要好汤好药地伺候着。可一看韶华的样子,不饿肚子怕算已经走运了,严恺之也不敢奢望太多,能让他像刚刚那样抱着她,吻着她,也就足够了。就连她生的男女,他都没来得及注意,哪怕生出个怪物,他也会捧在手心里疼。
韶华知道自己误会他,有些难为情地回床上坐好。
看着严恺之把水端到跟前,仔细地拧干手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洗脸,擦手,每一个手指头都洗得干干净净。韶华本来想阻止,头一回这么被严恺之伺候,她有些忸怩。可严恺之却沉着眼睛警告她不得碰水,“我听人过,坐月子的人不能沾湿的,我帮你擦干净就好。”
其实严恺之想的,就算她满身泥土,他也不会在意。
一个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侯爷,如此低声下气地哄着她,无微不至地替她擦拭身子,饶羞涩也被甜蜜取代。感觉到他的仔细和谨慎,以及从未伺候过人的笨拙,韶华心头一暖,却忍不住笑出来。
严恺之有些尴尬,看了她一眼,轻咳两声:“把小衣脱掉,我给你换干净的衣裳。”
听他这么一,轮到韶华不好意思了。
尽管两人连孩子都生下了,可让她就这么脱掉衣服,韶华还有犹豫了很久。直到严恺之看不下去,主动帮她解开衣带,韶华这才急忙阻止,扯过被子掩着自己,把衣服脱下来递给他。
“你衣服拿来,我自己穿就好了。”韶华伸出一条光洁的手臂,朝严恺之伸来。
严恺之顺势握着她的手,跨步上前,扯开她的被子,听她惊呼了一声,他将她拥入怀里,笨拙地替她穿上衣服。“别乱动,赶紧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韶华以为他起了坏心思,没想到他却体贴到如此,于难为情地低下头。感觉到他的大手摸过皮肤,粗糙的手感让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当手触摸到肚皮时,韶华顿时立刻打了个激灵,“别碰!”她的话让严恺之的手顿了一下,“很丑,皱巴巴的。”
严恺之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弄疼她了,好笑地:“那么大的孩子都生下来,当然会皱巴巴。”他迅速将替她穿好所有衣服,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不管怎样,只要你的,我都不会嫌弃。”
韶华猛地抬起头,严恺之却已经抱着脏衣服和水盆走出去了。
刚刚那算……告白?




名门良婿 第274章 有子万事足
习惯了小粉团一大清早就会饿醒哭闹,到点却听不到孩子啼哭,韶华反倒吓得清醒过来。
从出生到现在,韶华就没让儿子离开过视线,甚至被人抱的时间都极少。昨夜的表现实在出乎她意料,尽管只个未满月的孩子,可韶华总觉得他有认知的,否则就不会这么听话了。
可她这么一动静,严恺之也跟着醒来,看她一脸慌忙,跟着紧张起来。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皱眉道:“你要上哪去?”他差一点以为身边的人一场梦,趁他熟睡就会离开。
韶华回头看着他神情凝重,好笑道:“我想看看儿子,打从他出生就没离开过我,也不知道昨夜他睡得好不好。”严恺之的恍然大悟让她觉得哭笑不得,敢情他都没概念自己已经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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