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多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画里禅空
其实,除了安茗,她还想到了荆白城的母亲余灵。
那也是这个时代所孕育出的又一颗明珠。她也许没有安茗华美,但在亲和开朗之下却更有更深层次的智慧与豁达。
“月脂,茗姐有什么好看的?看她还不如看我的眼睛。”龙悲翼伸在将她的视线引到自已的脸上,指着自已的眼睛。为了让她看得清楚,还特意地把刘海往边上撸着,夹耳朵上。“看到没?”
那月脂看着他的眼睛。噢,眼型狭长,眼尾上挑,眼珠黑幽幽的,看起来漂亮且狂妄。
“看到了。”那月脂凉凉地道,“没有安茗的漂亮。”
龙悲翼愣了愣,而后面色涨红,气急败坏地把脸又伸了过去,鼻尖几乎是要撞上那月脂的:“哪个要和她比美啊?我是让你看清楚我眼睛里面。你不觉得自已比她更美吗?”
原来是要她看自已在他眼中的倒影啊,这应该是五少式的恭维吧。
“世上没有谁比谁更美,只是各花入各眼。”那月脂为了避开龙悲翼戳过来的脸,身体往后倾斜了下,而后感到有人在她背部轻轻一托。
龙翰飞取代了安茗,坐在了她的左手边。
此时,见那月脂回头看他,就收回手,望着她浅笑:“童警长和荆大少就是入了月脂的眼,所以任世间万紫千红,他们也是你心中最好的?”
那月脂将龙悲翼推开了一些,对着龙翰飞很大方地点头:“不错。”
“看来,月脂会是个长情的人。”
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长情。那月脂有些寂寥地想。男女之情的情爱,最佳的当然是“专情”复“长情”。她现在心已经一分二,以后也许还会一分五,做不到“专情”,她至少也要守着“长情”的底限。
而这个世界的男人真是可悲,男女比例的大幅失调,可能让他们连“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都不敢有,他们企盼的是妻主尽可能长的眷宠。当青春不在,当眼角爬上了细纹,当皮肉松弛,当头发掉谢花白,就会有更年青更鲜活的身体被妻主所迷恋。就连童少谦。也曾借着开玩笑的口吻,说过类似的担忧。
“真是羡慕童警长与荆大少啊,能入月脂的眼和心。”龙翰飞眼底的情绪像是清风般拂过眼瞳。转眼即逝,像是什么也没有过一样。而后,用水晶钳,自冰船上取了一碟切成月芽状的蜜瓜放到她面前。“茗姐的夏季品果,这蜜瓜是不能不吃的。这蜜瓜只有十一区的栌安县种出的是这个味道,又酥又甜,像是沁了蜜一样。而那个宝地。正是安家的发源地。”
外三区,那是穷山恶水之地。没想到。帝国最顶尖的世族之一的安氏,竟是发源于那里。
安楠也在旁应和道:“这蜜瓜,确实值得一尝。”
那月脂用碟子里的水晶钎戳了一个,放入口中。果然酥得稍一用力。果肉就散碎在了嘴里,像溶化了一般,那股子的清甜自舌尖侵袭入心。非常的好吃。
“真的假的?”龙悲翼也取了一个入嘴,而后瞪着龙翰飞“哇哇”叫:“四哥,我想起来了,难怪以前和你来的时候,你总是第一个就拿这蜜瓜。原来,你是要独吞啊。”
龙翰飞耸肩:“是你眼力不好,怪得了谁?”说完。也自月脂面前的这个碟子里取了一片。
龙悲翼拿眼睛努力地瞪着他四哥,对方却不为所扰,又给那月脂选用了其他认可鲜美可口的水果。而他的眼光确实好。推荐的无一不是其中极味。
“月脂,你吃这个樱桃。”龙悲翼也不甘示弱,争着给那月脂挑水果。
见龙悲翼动手,龙翰飞就停了下来,与身边的大哥龙伯鸿低声交谈起来。
一会儿后,安茗就领着三王子风子岳和五王子风子炫走了过来。众人起身相迎。那月脂也随众站了起来。
“大家随便坐。”风子岳笑着压了压手,“今夜。是安茗最大噢。我和子炫和大家一样,得听主人家的安排。”
安茗“咯咯”笑着:“殿下,既然您刚才说了,听我安排的,那等下可要出节目哟。”
“唉?要出节目啊……”风子岳摸着下巴,一脸夸张的害怕状:“安大小姐,我可不可以把将才的话收回去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您说呢?”安茗嗔他一眼,这一眼端得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两人说笑着,朝着那月脂这一船走来。风子岳坐在了中央,也就是龙翰飞的对面,安茗坐在了他的右手,对着龙伯鸿。风子炫,却是坐在了那月脂的对面。当两位王子坐下,众人才重新落座。此时,六点还没到,还有几位受邀的人还没有到。可没道理让王子殿下等他们啊,所以在众人落座后,轻柔的乐声就响了起来,为这个品夏之夜拉开了序幕。
岸边灯光打不到的阴暗处,一朵朵莲花台自里面亮了起来,而后从四面八方飘向了湖中央,拼成了一个大梅花台。多余的莲花,却一个个连成了浮桥。一队粉衣女子形像的人造人自远而来,踩踏着莲花浮桥,登上了中央的梅花台。
轻歌曼舞,无论是节奏还是动作、配合都是完美无瑕。舞编排的非常出色,或舒缓抒情,或高昂激越。加上花台湖景的衬托,说是仙境也不为过。
众人全神贯注地观赏着,有些更是随着乐曲与湖上的舞蹈摆动起身体来。唯有龙悲翼专心致志地把一双眼睛黏在冰船的水果上,一样一样地吃过去,而后把认为好吃的挑来给那月脂。那月脂哪里吃得下那么多,一会会儿面前的碟子里就堆了起来。
见他又要把一个酱果递过来,那月脂无奈地揪住了他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龙悲翼眼睛瞟了下她抓着自已手腕的手,也把头凑过去,压低声音回道:“吃不下没关系,我帮你吃。”
“龙悲翼……”
“悲翼。”他呶了呶嘴巴,“你连我大哥他们都可以只叫名不叫姓,我们好歹是同学,怎么着也是我比他们与你更熟好嘛。”
“好,悲翼。你要的,我给不了。对我来说,你就是同学。所以,不用这样子关照我。”她盯着他的眼睛。说得很认真。
龙悲翼的眼神暗了暗,马上又傲娇地“哼”道:“当然只是同学,否则你以为会是什么?告诉你啊。不要对本少有非份之想。本少是不会迁就的。”
那月脂心下刚松口气,就又听到他继续说:“本少的妻主,一定是全帝国最好的女孩。她一定有聪明的头脑,能考年级第一;漂亮的长相,比茗姐更美;高贵的身世,至少与我门当户对;很高的体术,至少5级;不花心。不滥情,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不会被本少的美色所迷惑。”
说完,还斜睨着那月脂。
那月脂那个汗啊,她把五少爷“理想妻主”的条件放在自已身上一比划,就更汗了。
她好像这月期末刚考了年级第一吧;长得也确实漂亮。虽然与安茗是不同类型的美,所以不能说谁就一定比谁漂亮,但是之前他就说过认为她长相胜过安茗的;身世方面,那府与龙府,再门当户对也没有了;体术,她现在是7+,绝对高于5级;感情方面,她也确实不算滥情,至少不会被男人迷惑。
所以。龙悲翼,你到底有没有搞明白我说的话?
除了他们两人,坐在他们对面的风子炫眼睛好像是看着湖面之上。但是余光却无时不专注着他们。因着音乐的干扰,他听不清他们在低声交流些什么。但那凑得很近的姿势,和不时对视的眼神,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自一进场,她只和别人一样,打量了他一下。那目光是真的没有往日的情愫。那淡然的眼神,与给风子岳的没有丝毫差别。其他人看向他时至少还会惊艳。她是连这惊艳都没有的。
曾经,说什么他是独一无二的,说她这一辈子就只要他一个,说除非海枯石烂,否则此情不变……她曾经说过太多太多的甜言蜜语,他都是当作清风过耳,没有当回事,弄得现在想要再回忆,却根本就想不起来多少。
可是,海还没有枯,石也还没有烂。只是出了个车祸,撞坏了脑袋。她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些甜言蜜语,现在,都是对着童少谦与荆白城说了吧?这怎么能让他甘心。
不知什么时候,已是一曲奏毕,众人掌声如潮。那队人造人如来时一般,飘渺而退。
“真是精彩的舞蹈。”风子岳也鼓了两下掌,“这又是安茗编排设计的吧?你在这方面的造诣,是一年比一年更不得了了。”
“殿下过奖了,我也就这点长处了。”安茗眼波流转间,看向了风子炫,“三殿下认为茗有进步了,五殿下认为呢?”
风子炫悠然笑道:“安茗是想再听一遍褒奖吗?”
“原来,五殿下也是认为茗的这舞编排得很啊。”安茗又转向那月脂,此时的她,欢悦得像是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月脂能描述一下看过后的真实感受吗?”
那月脂其实并没有看多少,之后的注意力都用在与龙悲翼的胡搅蛮缠上了。但就算只看了一个开头,也足够了。
“编舞和乐曲都很好,几乎是无可指摘。但是,不该由人造人来跳。虽然,在你设定程序后,它们会踩准每一个点,动作不会有丝毫的差错和走样。但是,就因为是这样,而显得机械。一支舞蹈,只是循规蹈矩,没有激情,没有灵魂,就不能称为舞。这只是我个人的浅见,如果讲得不对,不必在意。”
“灵魂?舞蹈的灵魂?”安茗眼睛大亮,站了起来,离开座位,在原地转了两圈,突然看向那月脂。“月脂,你也会跳舞的,对吗?”
“这是你给我出的节目?”那月脂起身,璀然一笑:“不如,安茗来一场独舞,我给你伴奏。”
她说着,向着某个方向伸出手,桃夭自暗中走出来,将一根物件交到她手上,而后退下。
很多人都把目光看向那月脂手里的东西,只有风子炫一直盯着桃夭,而后桃花眼微微闪烁:这是那个外形酷似他的人造人保镖,她还保留着它,那是不是说,她心底其实还有点点余情?
想起以前,他刚听说那大小姐订做了个与他外形很相似的人造人时,他是深感恶心的。任哪个人,知道有人对着个假人yy自已时,都不会高兴的。但现在,他却希望,这个人造人能天长地久地留在她身边,能让她看到那张脸时,想起他风子炫。原来,只要在意了,就会变得卑微。以前的那大小姐如此,现在的他,也同样如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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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多逑 第126章 银笛 剑舞
那次学院里吹埙之后,她就在网上订制了一支银笛。
童少谦说起参加夜会的人都要出个节目时,她就决定带上它。现在,果然就用上了。
“月脂,这是什么?”龙悲翼觉得这个亮闪闪直通通的小东西,说武器吧,里面是中空的,上面还有孔。说不是吧,真想不明白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
那月脂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就放在唇边吹奏。
空灵的音符,明明自少女唇边悠扬而已,却像是自远方缥缈而至,穿过悠悠岁月,牵动了这夜色湖风,让人不知今昔是何昔。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绮叠萦散,飘零流转。
一曲了,那月脂睁开眼睛,直望着安茗:“等下,就这首曲子。”
安茗还沉浸在笛声中,直到她出声,才“呃”了一声,而后走向她,目光炽炽地盯着她手里的银笛:“这是什么乐器?音色如此好听。轻柔时,像情人在耳边细语般缠绵悱恻,高亢时,却又如此激越嘹亮。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乐器,听过这样的曲子。”
“这种乐器,名‘笛’。刚才的曲子是‘河塘夜梦’。”
突然有人鼓掌,那月脂看过去,发现是浪速逸。他的眼睛,可能是因为倒映了这满园的灯光,明亮异常。自他之后,其他人终于也脱离了刚才笛声营造的幻境。纷纷鼓起掌来。
龙悲翼一脸的与有荣焉,完全地代入那月脂夫君的角色里。
“啊,好好听。月脂小姐真是太棒了。竟然会吹这个怪东西。”某个女宾拍得巴掌都红,望着那月脂的眼神那是满满的崇拜。
“拜托,那不是什么怪东西,是笛。”西门萤白了自已的朋友一眼,不过,她刚才也被那天籁之音给震摄住了呢。
才一个学期不到,从学渣升级到学霸不算。体术也练到了5级。她可是有查过那大小姐之前的底的,车祸前。体术与大多数女生一样,是豆渣2级。看以前,不顾自尊地缠着五王子风子炫,总拿自已的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她这丢的可不光是自已的脸。还有那上将的脸啊。再看现在,对她的未婚夫情真意笃不说,自五王子出场,她那风清云淡的样子,绝对是痛改前非了。不惹事生非,安份守已的那大小姐,是浪女回头的典范。
安茗也很优秀,但是,从席守遗一事可以看出她趋吉避凶的本性来。
那次。她解除婚约的新闻发布会一出,母亲就在一本名册上划去了她的名字,而后加了“那月脂”。
那本册子。是母亲为几个孩子罗例的可婚配候选名单。哥哥西门烨那一页中,本来就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逐年划去很多,只剩下了两人。一个是安茗,一个是余陌。前者不用说,后者。是母亲坚信,有余灵那么出色的妈妈。看起来完全遗传了其母的余陌,在未来也一定是个不输其母的出色女性当家人。余灵的管家之术,教子有方,在上层社会是很有名的。所以,自已的母亲也是极出色的,她在面对子女婚姻的选择时,除了门当户对,更看重往后是否会生活幸福。
母亲也在那次后,提示过哥哥几次,让他最好能接近那月脂。同在一校,近水楼台啊,不管最后能不能得了这“月”,至少也要动手捞一把试试才甘心吧。可是,这个哥哥唉,别看平日里挺灵活,挺聪明的,碰到这种事,他怎么就“木”了呢?
想到这里,她伸出手,暗地里狠狠地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肉。
西门烨嘴角抖了又抖,抓住妹妹的手,让她松开。
“哥,我要嫂子。”西门萤不松手,挑着一边的秀眉,低声威胁。
“萤萤乖啊,快点松手,肉都要被你拧下来了。”西门烨面上保持微笑,低声求饶。
“给我嫂子。”
“嫂子不是糖,不是说有就有的。”西门烨觉得生活真是好灰暗啊,家里两个女人,老的小的,都逼着他去接近那月脂。他看看那个站在那里熠熠生辉的少女,只那么安静地站着,就夺了这满湖的色彩。就是以美色风姿著称的安茗,在她身边也褪色几分,成了陪衬。这样的女子,确实很诱人。但正因为太可口了,所以,才会引得这么多大鳄环伺啊。
童少谦与荆白城,本来私交就不错,加上是同一个警署工作,应该已是结盟。这算是一方。
龙家五兄弟,看今天的情形,也是开始出手了。没看到那月脂的座位其实就是安插在了他们中间,这是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所以,这是第二方。
第三方……就是五王子风子炫。
那月脂在吹笛时,他特意关注了下他,那望着少女的眼神热烈而痴迷。只是,在曲落后,他就收敛了情绪,又是一派风流雍容。
所以,马上就会是三方博弈局面。他这只大白鹅要闯进去抢肉?绝对会被大鳄们撕碎的。
当然,如果来点阴谋阳谋什么的,也许最终能达成目的。可是,那太累。站在局外看戏,会心情愉悦。自已跳到棋盘上,那就太坑爹了。
西门烨正在担心自已的肉真会被拧下来时,安茗和那月脂的节目就开始了。他连忙道:“开始了,开始了。那月脂和安茗的合作表演,也许,仅有这一次噢,你不好好看,以后一定后悔。”
西门萤果然就放了手,还打开了手镯,开启录像功能。
“哎呀,还是你聪明啊,萤。这视频,要是放到网上去,绝对会暴红。”那名女宾。也连忙打开了手镯。
现在,两人已走进了湖岸的阴暗处。
随着笛声悠悠而起,安茗踩着舞步。如一缕花魂,自远处的浮莲蹁跹而至。登上了中央的梅花台,依然婉转漫舞。如诗如雨如飞花,那轻舒的玉臂,那梦幻的笑颜,合着笛声,又为在场的人造了一场迤逦的美梦。正当大家。看得如痴如醉时,笛音嘎然而止。安茗的身体也突然停顿不动。而后,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轻到重,由疏转密。
寻着声源。只见那月脂踏踩着莲花浮台而来,握笛的手背在身后,另一臂折贴在腹部。目光锐利坚定地看着前方的梅花台,带着百折不挠的意志。明明,还是那个娇小玲珑的身体,此时的她,竟是全身肃杀。有节奏的踢蹬,连绵成片,就像是边关的隆隆响起的战鼓。越催越急。
近了,近了,在离梅花台还有一个浮台时。她却又停下,而后笛子再度吹起。
这回的笛声,没有之前的空灵缠绵,而是有力而高亢。配合着乐声,安茗身体舒展开来,肢体节奏更加紧凑。动作也少了婉顺,变得有力。
曲子的末段。再度轻缓下来。不过,这回的轻缓像是静静流尚的哀伤。
安茗的舞,在原地旋转中结束。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恍若满湖的荷花瓣瓣飘落,与风携舞,将一夜的沉墨点缀成梦。
久久的寂静,久久的凝视,大家都不愿从那一梦中醒来。
那月脂黯然叹息,刚才踩浮台的某个时段,她像是又回去了那个战场这上。十里狼烟,雪甲银枪,枪头所指之处,必是尸横遍野……但,那终是如黄粱一梦。梦醒,她还是那月脂,还站在湖中。岸上,是观看的贵族子弟,梅花台上,是还伏倒在地的安茗。
她足尖轻点,飘渺如烟尘般地落在安茗跟前,弯腰朝她伸出手。
安茗看着那月脂伸出的手,将自已的放入,并握紧了她的手指,而后抬头朝挤了挤眼。就着她的拉力,起身后,竟又跳起舞来。那月脂立在台上,安茗则是围着她旋转。时而在前抖腰,那高耸的胸脯几乎就要撞上那月脂的。时而与她背对背地骚首弄姿。时而手臂揽上她的腰,**勾动。
“靠,安茗在做对月脂做什么?”龙悲翼脸上早不复惊艳之色,而是一脸怒容。像是个被挖了墙角的吃醋丈夫,而看向安茗的目光,就像是在凌迟非礼自已妻主的好色之徒。
安楠一把拉住要冲过去的家伙,解释道:“别紧张,我姐姐是欣赏月脂,她在邀舞。”
“邀舞要做这种…这种动作的吗?”龙悲翼还是狐疑,看着台上用手比划了着对方的动作,话还没讲完,自已脸倒是先红了。
安楠觉得这样子的龙悲翼很好玩,但知道他此时跟炸药包差不多,不能惹。连忙点头:“放心,姐姐她没有那种特殊嗜好的……呶,你看,月脂接受邀请了。”
那月脂的人生信条,就是“前进”、“前进”、再“前进”。
安茗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也激起了她的斗志。在她又一次邀斗后,终于手执银笛动了。不过,她的舞,有个称呼,那就是“剑舞”。
是剑术,也是舞蹈。
剑舞,本身应该刚柔相济。但是,因着安茗柔美媚惑的舞姿,为了更好的视觉效果,她故意将“剑”使得阳刚、潇洒。
梅花台上,明明是两个完全不搭界的舞蹈体系,且一张一弛,一刚一柔,却被两人演绎得非常的完美,就像是特意如此编排的一般。
“啊,月脂好帅啊,我真恨自已不是男人啊,否则一定嫁给她。”西门萤边上的女宾两眼桃花乱飞。
西门萤“哼”一声:“做男人,和别人抢她一个吗?!要我说,那月脂就该是个男人,然后,我把她抢回家珍藏,从此,再也不让她抛头露面……”
女宾立马很崇拜地看了她一眼,想像着那月脂是个男人会长什么样,而后口水就“咕噜噜”地往喉咙里咽着。“萤,你真聪明。不过,如果那月脂是个男人,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要和你一抢到底,绝不相让。”
“叶萌萌,朋友夫。不可戏,知道嘛?”西门萤抱臂斜睨着她,脸上无尽的鄙视。
叶萌萌衡量了一下友情与美色,最后,还是决定为了美色,插好友两刀:“我会在你之前娶她做正夫,所以。你才要记牢‘朋友夫不可戏’这句话。”
“叶萌萌……”磨牙。
“西门莹……”眯眼。
所以,两位小妞。你们的友情真是太不牢靠了。
边上的西门烨,眼见着两个小丫头,就要为这莫需有的事情,如乌眼鸡一样要斗起来了。立马提醒道:“两位女士,问题是,现在那月脂还是女生。”
两人回到了现实,互相“哼”了一声,接着观看台上的舞蹈。
马上—
“啊~~怎么办,月脂好帅啊,就是女生我也好喜欢。”叶萌萌捧着脸花痴状。
西门莹泼冷水:“那么,恭喜你,你现在有情敌:童少谦、荆白城、龙悲翼。还有若干没有浮出水面的暗恋者。你确定,你能扛下来吗?”
“啊……那算了。”叶萌萌倍受打击状。
女生迷倒于那月脂的飒爽英姿,男生在欣赏美人的同时。更关注的是那月脂的舞蹈中展现的招式。特别是嗜武成狂的龙启煌,盯着那月脂的一招一式,神态越来越狂热。这是他没有见过的招式啊,那样飘逸而又凌厉,这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其中蕴藏的杀伤力不容小窥。
他想看得更清楚。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且一步步地走近前去。其他人也都看得心驰摇曳。没有在意他已走出了席位。直到他一只脚踩进了水里,湿了鞋子,才猛然惊醒。而后,他就拔腿跑到了有浮台的岸边,“噔噔噔”就跑了过去,离着梅花台还有两个浮台就已跃身而起,直扑向那月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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