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多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画里禅空
“看什么看?以为老子高兴给你剪啊?”莫利又是“噼哩叭啦”一通揍,直到他老实了,才又开始动剪刀。
童秉圣抱着手臂,倚着洞壁,看着莫利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个虎兽人的一头长发剪成了个参差不齐的癞痢头。这个“理发师”不仅有暴力倾向,而且这技术实在是糟透了。心里默默为虎兽人点根蜡。
“你那是什么眼神?鄙视我?”莫利斜睨着他,“要不要给你个机会露一手?让我开开眼见识一下呗。”
童秉圣不吭声,转身去浴室里拿了管剃须泡沫出来,站到了椅子后。
“哟~行啊,还真要给我露一手啊。来来,让我见识见识专业理发师的风采。”莫利退后,作了个“请”的手势。 头上泡沫的黏腻和钳制,让楚风十分不高兴,他拼命地想要摆脱,却不得而动。
刀光似雪。每一次的落下与移动,都利落而随意。
莫利担心他伤到楚风,紧张地在旁盯着。但是。他显然多虑了,童秉圣那绝对是下刀如有神。一会会儿。楚风就头发落尽,一颗头颅光洁溜溜,跟个剥壳的鸡蛋一般,连道小伤口也没有。
“行啊。”莫利上前。在楚风头上撸了一把,朝着他竖了大拇指。“兄弟,好刀法。”
“马马虎虎。”童秉圣道,“那几个也都交给我吧。”
“那感情好。等等啊,我先把这个提给卫崖。”莫利解开铁链,将楚风提进浴室去。那里,卫崖已经在浴缸里放好了水,他把人扔进去后,回头从铁栅栏里又拎出来一个。这回是小七。照样地用链子一捆,示意童秉圣动手,自已则回去给卫崖做助手。 “放心,他不会出卖我们。”卫崖同样用嘴型回他,一手捞起楚风的一条胳臂,打上沐浴液。用毛巾搓洗起来。
莫利对卫崖还是很佩服的,作为腾蛇小队的领袖。卫崖的脑子与身手同样厉害。他既然把那个男人领进来,那一定是有把握对方不会出卖自已。所以,他随口问了一句后,也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那小刀玩得真靓。这人体术几级的?看着就是个老兵。”
“我也不清楚。”卫崖在途中,就把自已的一张面具给童秉圣戴上了,所以,莫利并不知道这个被领进来的陌生人正是把帝都闹成一锅粥的少将军大人。而卫崖是绝不会告诉他真相的,因为,莫利也是半兽人。就算有过命的交情又如何,在绝望了这么多年,已经能泰然面对死亡之时,突然得到还能恢复正常人的希望……他没有把握,莫利还会是原来的那个莫利。
就算是他,如果之前对那月脂没有生情,如果听到这种消息,说不定也会不择手段的。
说着话,他低头认真擦洗起手下的人,垂下的眼帘掩去眼底的愧疚情绪。
月脂只有一个,而半兽人则太多。虽然早已做了决定,但是当回来面对这些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时,良心却受着煎熬。
洗干净了楚风,把他扔进栅栏里,再提一个出来。这时,小七也已理好了头发,同样的光头。在三人流水操作下,栅栏里剩下的几个半兽也很快都清理了一遍。之后,莫利去厨房捣弄晚饭,卫崖对着栅栏里嚎叫的半兽人,却是再也待不下去,穿过矿道,去了那处埋尸的小山谷。外面的天已黑了,他没有走出去,只是依着洞口的岩壁,掏出一支烟来点上。
童秉圣就跟在他后面,望着黑漆漆的小山谷做了个深呼吸。
“来一支?”卫崖朝他扬了扬香烟,扔了过去。
童秉圣接住,抿在嘴里,凑过去,从他的香烟上引了火,站直了身体,幽幽吐纳起来。
“是不是心里很难受?他们是你昔日的战友,曾经生死相托。明明知道如何挽救他们,却只能作壁上观。”
“是啊,我们共有二十个人,其中十一个就埋在那里了。”卫崖点了点坟的方向,“今年是第九年,他们中随时都有可能死人。还在部队时,他们尊我一声队长,对我无条件信赖,是指哪打哪。就算后来解散了,他们也没有想过离开我,与我一起相依相扶到如今。而我,从来就不是个好队长。以前没有尽到保护好他们的职责,没有考虑好他们的后路。之后他们一个个地兽化了,照顾他们最多的,也是莫利。现在,我更是见死不救……”
“我也有许多兽化的部下和兄弟,我也和你做了一样的选择。”童秉圣道,“但我不会为自已的这个决定而羞愧或不安。那样的解救方式,注定了不可能共享。”
所以,救的只能是极个别被月脂所接受的人。他知道,卫崖与月脂走得很近,而且因为他知道月脂的秘密。法律规定,一个女人要有五个夫侍,那么,他希望,卫崖会是其中之一。
因为他9级的体术,因为他对月脂也算情真意切,也因为他确定这个男人的性情不错,以后相处起来会比较和睦。
像是知道童秉圣所想,卫崖深吸了一口烟,才缓缓道:“当时,我们一起决定住在这个矿洞里的,还一起挖了埋尸坑,有始有终,我会一直陪着他们,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
“你这是何必……”童秉圣不再说话,他知道卫崖这样的人,某些方面会和他一样固执,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等过一阵,风声不那么紧了,我带你回帝都城,我那里有套小公寓,你可以住那里。”
“好。”这样,就可以离她近一些,当然很好。
两人不再说话,都将目光投向黑幽幽的山谷。一支抽完,又接着抽。直到莫利出来叫他们吃饭。
而后,童秉圣就见识了“煮夫”莫利的杰作。那米饭、罐头熟食再合着土豆煮出来的玩意儿大杂烩怎么看怎么心塞啊。他坐在桌前,看着那些半兽们狼吞虎咽地吃着,恨不能将碗盆一起吃下去。他的对面,莫利也吃得津津有味,卫崖是面无表情。
也许,味道没有卖相那么糟?
童秉圣做了会儿心理建设,而后才舀了一调羹放进嘴里。顿了顿,瞅了卫崖一眼,对方也正好瞅着他,还挑衅似地又吃了一勺。童秉圣漠然地咀嚼着咽下去。
卫崖暗自呲牙。
少将军果然很强大,竟然敢咀嚼得那么细,自已都是囫囵吞下的。
饭后,童秉圣接连喝了好几碗水,才让舌头恢复了一点知觉。回头,见卫崖穿了一身便服,戴了一张平凡的面具,正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城里?”他问,目光闪了闪。
“是啊。”卫崖回道,“我去看看月脂的情况,今夜就宿在城里不回来了。不想吃莫利煮的食物的话,就等我明天上午买饭回来。”
“好,帮我带玉祥斋的包子。”
“行,就玉祥斋的包子。中午,带烧肉和小炒,到时我们三个喝几杯。”
“那就说定了。”童秉圣又道,“你见到少谦,让他帮我弄个新的手镯。”
“好的。”
卫崖驾着车行驶在去帝都的途中,沉默地抽着烟。
因着知晓月脂的秘密,他现在有机会成为她的丈夫之一。以前无数次的幻想,如此的唾手可得,他却没有办法迈出那一步。心爱的女人,冗长的寿命……小山谷里的一个个坟包,栅栏里一双双猩红的眼睛……他做不到独自荣享,所以选择与他们一起*毁灭。
好女多逑 第147章 甘之如饴
那天临睡前,那月脂与父亲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通话。之后,马上联系了卫崖,约他第二天见面。
那个时候,卫崖其实已经在那府大门外了,但在通话后,他与以前一样,傻傻地又深深地望着那座建筑很久,才调转了方向回了自已公寓。那样平静的声音,像是童秉圣那只鸟,只是掠过湖面,一时的投影,而后什么也没有留下。那月脂还是那月脂,没有因此残破,也没有因此颓废和惊惧。
这一夜,卫崖睡得并不好,在期盼与胡思乱想中睡睡醒醒,迷迷糊糊中还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时,梦见路纳德中将发现了他藏身的矿洞,派兵包围;一时,梦见莫利及小七他们骂他背信弃义,见死不救;一时,梦见那月脂被绑上医药司的车子;一时,又梦见洞穴内那月脂所受到的血腥侵犯,而那个男人的背后没有翅膀,反而下身是蛇尾……
这是很糟糕的体验,一次次的醒来,又一次次地陷入。
到了最后,他已全无睡意,起身进浴室冲去一身的汗腻,坐等天际放白。
在公寓附近的快餐店里用过早饭,他就去了那府。童少谦没有去署里上班,在客厅等着他。两个男人除了那月脂,并没有什么交集,且心情都不佳,所以都没有交谈的兴致,只互相点了点头,就一起到了楼上的书房门口。
“月脂。卫崖到了。”童少谦叩了下门道。
“进来吧。”里面少女的声音清越平和。
童少谦拧着门把手,推开了一些。卫崖在进去前,向他道:“你哥哥要你给他准备一个新的通讯器。另外。给他准备一些他的日常用品和衣物吧。”
“我知道了。”
卫崖走进房间,入眼的是少女侧坐在椅子上的样子。白色立领短袖衫,下身是蓝色长裤,居家的打扮,清新得一如窗外的晨光。她一只臂肘搁置在书桌上,手掌正压着一本翻开的书。书很厚,上面的字又小又密。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腿上。白皙水嫩,指若青葱。指甲没有与时下的其他小姐们一样涂着五颜六色的油彩。而是健康的粉肉色。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形状很美。他的视线就落在她的手上,有些移不开目光。
门在身后合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他趁机收回了视线,掩去瞬间的失态。
“月脂,你说有事需要我帮忙,是什么事?”卫崖走上前。
那月脂抬手,示意他坐在自已旁边的椅子上,而后望着他,有些迟疑,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开口的样子。
“你知道,无论能为你做什么。我都会甘之如饴。所以,不用有顾虑,直说吧。”哪怕是要他自裁。他也不会犹豫。如果,真能就此了结,他也就不会如此纠结与矛盾。天知道,他多想拥抱她。以前是不可能,现在有希望了,却又生生地自我禁锢起来。
那月脂轻叹了一口气。合上书本:“卫崖,先谢谢你在我被劫持期间做的努力。”
“我真希望没有听到‘谢谢’这两个字。”他望着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这样的客气,只会提醒他两人间存在的沟壑。
“很抱歉,那就当我没说过。”那月脂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妙,童秉圣一但被人发现,我就将万劫不复……”
卫崖敛了下眉,往下听。
“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证实。如果,能证明我的猜想,这次危机是可以化解的。”
“怎么帮?”
“在你帮忙之前,我想确认一下,你真的喜欢我吗?”
卫崖放在身侧的拳着紧了紧,直视着她,坚定地道:“我对你,光喜欢两个字不足以形容。我认为,用‘爱’这个字更恰当。”如果不是爱,他何须如此隐忍,就如莫利说的那样,直接抢进矿洞里就是了。如果不是爱,他何须置自已的兄弟生死于不顾。如果这还不是爱,那怎样才算爱?
勾唇苦笑了下:“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过只做你的朋友,我就不会跨过那条界线。”
“我很赞赏你的言而有信。”两人的椅子离得很近,以至于那月脂一倾身,一伸手就够到了他放在放在腿上的左手。
望着近在眼前的清冷娇颜,和手背上温软的触碰,卫崖身体轻颤了一下,而后声音有些暗哑:“我不会出卖你,所以不用……”不用以美色为诱……
“嘘……”那月脂轻磕着眼帘,微侧着头,像是在感受什么。
卫崖不再说话,只盯着她的面容。
她的皮肤真是细腻得如羊脂白玉一样,就算离和如此近,就算是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也依然寻不见毛孔。她的额头很光滑,她的睫毛又密又长,她的鼻子挺直娇俏,她的唇瓣柔润可口……让他好想品尝……
正当他沉溺在她的美貌之中,无意识地离她越来越近时,那月脂突然间就抬起头贴上了他的唇。
清甜的,柔腻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如坠梦中,瞪大了眼眸有些无措。直到,她的舌尖从他的唇缝钻进去,浅浅地抵上他的舌尖时,才如沉睡的狮子猛然被惊醒,又如欲望的闸门被开启。他伸手于她脑后,将她的头摁向自已。这是一个失控的吻。因为肖想太久,他很用力。用力地包容,用力地舔抵,也用力地吮吸。
那月脂失守城池,大惊之下,开始推拒。不过,同样是9级,她之前反抗不了童秉圣,现在也反抗不了卫崖。
卫崖如果是一只猛虎,那月脂现在就是虎爪下的咩咩羊。
嘴被撑到了最大,无法合上,嘴角流下淫靡的津液。
“啪”一声脆响,一切的动作如被凝固。
卫崖眼中的迷离与沉醉,渐渐冷沉成灰。慢慢收回自已抵进对方口腔深处的舌,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如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垂下手臂。
他刚才在做什么?!刚说好不会跨越界线,马上就做出了这样的事。她会以此为由,将自已永远驱逐出生活圈外吧?
那月脂稍离他的唇,在他以为对方会抽身离开时,捏着他的下巴,低声道:“别动。”
而后,她又贴了上来,与之前一样舌尖浅抵着他的。卫崖再次瞪大眼睛,不过,这回,他不敢再造次,只是僵硬地微启了嘴配合。
那月脂的舌就那样抵着,没有再深入,也没有退出,只静静地与他舌尖相抵。
没有之前的狂烈缠绵,这样的接触如静夜清风,反而让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从而体会到更多的东西。如她清馨的体香,如她打在自已脸上的呼吸……还有什么东西正通过自已的舌尖流失出去。很细微很细微,细微到几若错觉。
那月脂直起了身,闭着眼沉入某种思絮中。
她的表情很认真,丝毫没有旖旎之态。刚才的吻,一点也没有对她造成心理上的变化。
那月脂睁开眼睛,眸底一如他想的那样波澜不惊。沉醉的,只有他一个啊。卫崖心头泛苦,却又凝望着她泛着水光的朱唇无法自拔。
“卫崖,我虽然现在对你有的还只是好感,但以后一定会尝试着爱你。所以,如果,你想要看着我,靠近我的话。你可以用侧夫的身份,靠得更近一些,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份。”
卫崖耳中嗡嗡地响着,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的嘴唇张张合合。他在她讲完话之后,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月脂等了近一分钟,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站起倾过身去,两手撑着他椅子的扶手上。“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主,你愿意成为我的侧夫吗?”
不是幻听,不是错觉。她这是在向他求婚。她说她现在还没有爱上他,但以后会努力爱他。她说她会成为一个好妻主……这是他做梦也想听到的,但是此时真的听到了,心中却唯有苦涩。
“因为,刚才你吻我了,所以要对我负责吗?”卫崖轻轻磕上眼帘,声音沉得像湖底泥沙。“你不必对我负责的。”
抛弃同伴,独自享受爱情与生命,那等同于背叛。
那月脂紧此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底一样:“只为负责而娶,所以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吗?”
怎么会觉得是侮辱呢?如果是之前,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但现在,他唯有沉默。
那月脂坐回到了椅子里,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她有些懊丧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所以那样做了。”
他对她的感情,她心里清楚。所以,她才仗着这一点用他来做实验,觉得只要给予婚姻就可以了,她……很卑鄙啊。把这个男人的爱情当成什么了?
“对我,你不用说‘谢谢’,也同样不要说‘对不起’。”因为,我甘之如饴。卫崖敛去眸底的沉痛,问:“我能知道,刚才你证实了什么吗?”
“我证实了,可以用另一种途径来‘净化’你们的半兽体质……”那月脂神情难得地有些纠结。
卫崖心中一动,眼眸亮起来:“接吻?”
“是的。”那月脂点头。“只是皮肤接触,没有效果,接吻却可以。”交合与接吻,相通之处是体液。(未完待续)
好女多逑 第148章 金大腿
接吻,比那种方式好了无数倍。但是,同样的,效果也差了无数倍。而且,要她与许许多多陌生的半兽接吻什么的,想想就恶心欲吐。这样的证实,比没有证实也好不了多少。
卫崖也想到了这方面,愉悦的神情黯淡下来。
他想到了矿洞里的莫利,想到了栅栏里的小七他们。他一点也不想让那月脂像刚才对自已那样对他们。
“……体液……体液……”那月脂望着窗外,嘴里呢喃有声,手指轻叩着扶手。半兽体内的有害物质存在于他们的体液之中,所以,只要接触到他们的体液就能抽离出来。体液……除了精液、口水,血液也是……难道,她要在半兽身上开一个洞,然后再插入伤口抽取?
那月脂突然眼神一定,转过头来望向卫崖:“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卫崖:“甘之如饴。”
那月脂得他许可,将手伸了过去,食指点上他的唇瓣。卫崖顺从地启唇将她的手指含入,一双茶色的眼睛观察着她的神情。
乘风诀在运转着,能量自手指缓慢而稀薄地导入体内,速度与之前的舌抵相当。这样的接触,还在可承受范围内。她心中巨石顿时一松,但没有马上抽出手指,而是改变乘风诀的运转速度,时快时慢。她的眉宇渐渐舒展,本来抿紧的唇线也放松下来。
果然。乘风诀运转的快慢,是与抽取那种能量的速度等同的。也就是说,只要她的乘风诀等级提高。这种操作的成效越大。
所以,她的危机解除了,不会再是待宰的牺牲,而会成为帝国所有半兽的救星。
真是好大的一根金手指……不对,其粗壮程度已不能用“手指”来涵盖,那已经是金大腿一样的存在了。
就算那月脂向来沉稳,喜悦之情也不禁一点一点自眉宇间绽然开放。她对于成为“救世主”并不在意。但如果真能挽救成千上万的半兽人,她打心底里高兴。因为。那些人曾经都是帝国的军人。
“卫崖,感觉到了吗?这样也可以救你。”
卫崖望着她眼眸里跃动的星光,心里的枷锁“咔嚓”一声脱落。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就能救莫利他们,那么。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拥抱她了。
舌头卷起口中的手指,轻轻的吮吸,眼中的情意也再无遮掩地汹涌而出。
那月脂因着他的吮吸,暗吸了一口气。刚才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抽取能量上,此时,才感觉到手指被如此湿润地包裹着,再被他这样看着,很有些色情的味道。
那月脂想要抽出手指,卫崖却轻轻用牙咬住。
从公寓出来时。卫崖是戴着腾七的面具的,但自进了那家的主楼,他就摘了下来。他不愿意她眼中看到的是一张假面。
所以,现在那月脂看到的是他本来的面目。他的眉目锋利,隐隐的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却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当这样一个男人,做出这种动作与神情,因为反差。所以十分有冲击性。
“你……”她想说,刚才他拒绝了她的求婚的。现在这样是哪一出啊?
卫崖握住她的手腕,才松开嘴,弯唇道:“我现在想要你负责了。”
那月脂眨了下眼:他现在要她负责了,那就是同意她的求婚了。这个男人怎么说变就变?
低头将唇落在她的手背,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整个人抱到自已腿上,搂紧。
“月脂,我是个孤儿,除了自已就一无所有。我不会做饭,世家子弟的才艺我也没学过……这样的我,你要么?”
“要……”那月脂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堵上了嘴。卫崖要听的,也只有这一个字。
不同于刚才鲸吞海吸般的狂猛,这回是温柔绻缱的。轻轻地磨,慢慢地撩动,他邀她一起共舞同沉沦。那月脂后仰躲避,他前倾追逐。终于侧头避开了他,狐疑地问:“你有过恋人?”
卫崖怔了下,而后将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哧哧”笑了起来:“我只有你一个,月脂。”
“那怎么……”
“接吻技术很熟练?”他当然不会跟她说他用“摄神”吻过她许多次了,而是半真半假地道:“因为,我在梦里与你吻过无数次了啊。”
这样也行吗?那月脂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起身出去让守在过道的人造人把童少谦叫到书房。
童少谦进房,一看卫崖看着月脂那甜得发腻的目光,就知道这个男人终于达成所愿了。他心里没有多少不快,自山洞中被他看到月脂的秘密起,他就已有了这个心理准备。而且,那月脂与那上将通话过后,就与他提过,上将的意思,也是要将这个卫崖变为“自已人”。
一个实力与童秉圣相当的9级体术高手,人品也过得去,这样的“兄弟”可以接受。
如果,卫崖同意成为月脂的侧夫之一的消息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那么,接下来那月脂告诉他的事情,绝对地让他喜出望外了。
“真的?只用手指就可以了?”童少谦抓着她的手腕,直盯着她的手指看,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抱着她笑了起来:“太好了,月脂,太好了。我不用再担心你会有危险了。”
而后,那月脂用新手镯接通了那上将,将这两件事情汇报了一遍。那上将闻讯后,非常高兴,但马上给出三点建议:一,那月脂能净化半兽体质的消息暂时还要保密;二,优先净化卫崖及原腾蛇小队的成员,净化的条件是全队加入神鹰军团,并暂时留在帝都保护月脂安全;三,保密期间,童秉圣暂不回军团,与腾蛇小队共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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