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唉,要说这洪金烨,在使用旁门左道方面也算是一个奇才,其实,这些日军的鬼魂严格來说,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魂了,而是介于丧尸与活人之间,不明白是吗,这么说吧,就是洪金烨先是强行改变地下水的流向,后來又制造养尸地和人间血池地狱等逆天而行的举动,为的就是在沒有苏鲁碇的前提下,也可以利用这些邪术催生的能量來使那些地下的日军侵华士兵的尸骸复活,也就是陆宇峰、洪金烨、墨非命之流念念不忘的不死军团,所以,这些日军的干尸才会既可以化为无形的白影,又可以变回干尸的本相,看來,我还是低估了这些邪教分子的能力了。”尹川山苦涩一笑,显然对由此造成的军警死伤的后果有些愧疚,
“尹政委,邪教分子本來就是凶残狡猾、灭绝人性的,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全人类的公敌,更何况陆宇峰、洪金烨他们韬光隐晦地在雅克什潜伏这么久,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余党不甘失败,肯定还会做垂死挣扎,制造事端这都是难免的,您也不必太过自责。”我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尹川山能在我和胖子面前吐露心声,鲜见是爱屋及乌,见我们是沈涵的朋友,已经将我们视为比较亲近的人,心下不由一阵感动,便劝道,
“就是,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敌人的一贯伎俩就是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所以……哎呦,我操,死了死了,这回我彻底废了,我的天呐。”胖子正随声附和我,突然开始咋咋呼呼地顿足哀叹,一副打麻将刚上挺就给人家放了个大炮儿的衰样,
“咋回事,又咋地了,哥。”我被胖子吓了一跳,赶紧瞅着他问道,而尹川山和沈涵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沈涵,不知道这个长得跟个福娃似的、出门还总忘吃药的胖小子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完了完了,凯子,我这回真是裤兜子里耍大刀,够jb呛了,哎呀,我家可是三代单传呢,到我这儿看样子得彻底灭火了,操。”胖子还是哼哼唧唧地在那自怨自艾的,看样子是真上火了,
“我操,丫能不能说句人话,咋还学会磨叽了呢,我操,行了,沈涵,咱们别搭理他,这就一人來疯,晒脸,越问他越矫情。”我知道胖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倒霉德行,所以故意和是沈涵这么说,好刺激他,
果然,被我这么一激,胖子立马不尿唧了,可怜巴巴地看看我,又看看沈涵:“娘希匹的,我就说我不要徐哥的那一道灵魄,可他死乞白赖地非给我,这下好了,看着沒,我现在一说话就是他那调调,张嘴毛选闭嘴语录的,操,要是照这么下去,你们说,我他妈性格是不是也得变得跟他一样,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二姨子啊,啊,操,你乐你大爷啊,你倒是说话啊。”
胖子见我乐得都要嘎一下抽过去了,杀我的心都有,遂恨骂连声地踹了我一脚,
“我看呢,你这事儿还真是农夫山泉有点悬,八成你要梦想成真了,对了,你丫要是真变性了的话,趁早滚回老爷子那住去啊,我操,留你在诊所太jb危险,沒准儿那天你兽性大发,再把我给拿下,呵呵”我看着一脸悲愤的胖子,都快乐完了,
尹川山看我和胖子又开始沒心沒肺地斗嘴扯犊子,忍不住皱眉摇了摇头,一脸“你们俩可咋整”的无奈表情:“行了,你们俩你别闹了,你们体内的摄魂珠力量很强大,这从你们强劲的脉搏跳动上就可以看出來,所以,虽然你们说的那个徐、徐什么给一飞体内留了一道灵魄,但摄魂珠只是吸收了灵魄里的能力,至于其他的脾气秉性什么的,应该对你自身影响不大,你之所以会觉得自己在性格、习惯方面越來越象他,主要是一种心理暗示,就是你主观上总认为自己吸收了他的灵魄,是不是性格就该像他了,一遍一遍的强调这种印象,时间一长,你可能真的就会变成他了,但这与那道灵魄却无关。”
“听见沒,尹政委说得多好,这就叫疑心生暗鬼,你丫纯是裤衩子上抹大酱,闲得蛋疼,擦。”我正幸灾乐祸地挤兑胖子,再一看,沈涵正俏脸紧绷地怒视着我,我当即就闭嘴低头,也是,这尹川山在一旁呢,我这么口沒遮拦跟个小混混似的,难保不给他留下不良印象,那后果,会很严重的,
不过,经尹川山这么一番科学的解释,胖子倒是彻底放心了,大嘴叉子一咧,又傻乐上了:“哎呀,这下我心里就透亮了,他大爷的,都快把我吓完了,心里都有阴影了,呵呵”
尹川山看了看一脸劫后余生的胖子,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很纳闷我们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日军丧尸都嗷嗷地敢往上冲,为什么对于这样一个看似无关宏旨的小问題却这么在意,就跟天都要塌了似的,
当然,因为有代沟,我和胖子也懒得和尹川山解释,就让他对我们保留一点儿神秘感吧,再说了,他都是过來人了,女儿都这大了了,什么都经历过了,我和胖子这俩两朵抽抽巴巴的狗尾巴花疯长了20多年却还未经雨露滋润呢,真要是让胖子变成了每天手掐兰花指、走道扭屁股、见到爷们就迈不动步的伪娘,那可真真是叫我们情何以堪,亏大发了不是,
见我和胖子挤眉弄眼地一脸窃笑,尹川山摇摇头,赶巧这工夫那些行动队员们已经铺完了黄布,先后朝尹川山这里跑步过來,他便不再理睬我们,快步朝那些队员走去,
此时,见现场已经完全被17组的行动队员掌控住,那些据守在高墙后面的军警们通过喊话,并得到尹川山的许可后,开始从高墙后面走了出來,那些道士们也夹在军警中间跟了出來,
看着那些个个挂彩、人人带伤的军警和道士们,尹川山沉重地叹了口气,赶紧快步迎了上去,并同其中的一位年近四旬的军官谈了几句之后,就安排直升飞机将一些重伤员先送往陆军医院急救,同时,那些军警们秩序井然地开始分头寻找车辆,准备撤退,
临上车之前,那名军官和尹川山握了握手:“尹政委,这里就交给你们接管了,还有,这些警察我先带回军区进行休假式疗养,多咱你们说时机合适了,我再把他们完好无损地送回來,咋样。”
“一切都是为了保密,也是沒办法的办法,嗯,做好这些民警的思想工作,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这些无名英雄流血又流泪,受累了,张营长。”尹川山苦笑了一下,和那名被称为张营长的军官用力地握了握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我就走了,到时候军地联席会议上再见,咱俩好好喝喝,就咱俩,经历了这档子事儿,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哈哈” 张营长很豪爽地一笑,又同尹川山彼此敬了一个军力,便上车走了,
看着满载着军警的墨绿色的军车相继驶离北方药厂的厂区,我一回头,才发现那些衣衫不整、脸上带伤的道士们还留在我们后面,正一脸肃穆地垂手而立,赶紧喊尹川山:“政委,丢人了,丢人了,这儿还有呢,嗨。”
尹川山回过头,看了看那些暗自发笑的17组行动队员,而后很严厉地瞪了我一眼:“大呼小叫什么,这些道友是我特意留下的,一会儿还有借重他们的地方,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该,那啥沒拍好,被踢了吧,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伴君如伴虎,多磕头,少说话,这才是王道,明白不。”胖子把臊眉大眼的我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笑道,笑得那叫一个得瑟啊,
我正郁闷,就见三辆卡车一路带着滚滚土龙地驶了进來,甭问,那肯定是拉柳木木炭的车來了,只是,这喜怒无常的尹川山要这么些木炭干什么啊,难不成是要办个烤全羊的大型篝火晚会庆祝一下我们的劫后余生,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79章 古镜封印(下)
一见那些卡车进來,尹川山立即指挥着那些道士去去刚才丢弃的法器,同时安排行动队员们着手准备卸木炭,
我和胖子最喜欢凑热闹,一见那些队员们去卡车上卸木炭,我们俩朝沈涵龇牙一笑,也过去帮忙,
那些木炭都是成纸壳箱包装的,一看就是优质无烟木炭,这尹川山面子可不小,一句话,市政府就全力以赴,敬为上宾,真是有面子有里子啊,
人多好干活,不一会儿,三大车的木炭就卸完了,四四方方的纸壳箱堆得像小山一样,
这当儿,那些去取法器的道士们也回來了,待他们走近以后,我和胖子才看清楚,合着他们手里拿的不是什么常见的桃木剑、铜铃、如意之类的法器,而是一部分手里拿着毛笔和盛有朱砂的铜砚,另一部分人手里则提着一根鞭子,
不过,那些鞭子的外形很是奇怪:鞭杆儿是木制的,木杆的尾部还雕有蛇头状花纹,其下接有用麻和毛等纤维搓成的黑色绳身,并且每隔一定距离就结有一个疙瘩,看上去俨然是一条活灵活现的大蛇,更怪异的是,木制鞭杆儿上的蛇头部分还涂有朱漆,杆儿身刻八卦和葫芦等图案图案,
这是什么东东啊,看着可够更精细的,见我和胖子对他们手中的法器很感兴趣,那些小道士倒很随和,主动将那根鞭子举给我们看,并告诉我们,这叫法鞭,也叫净鞭或法索,可以鞭挞妖魔,辟除邪怪,使用时,一般是紧握蛇头,用力抽打妖魔鬼魅或被邪祟附体的污秽之物,
“不是,道长,你们拿这些法鞭嘎哈呀,抽谁呀,那些小鬼子的鬼魂不是已经被用铜镜压在那道暗泉的泉眼里了吗。”胖子一向好奇,什么事儿都喜欢刨根问底,整个一精力过剩加话痨,
“你以为用铜镜镇住那些日军的鬼魂就完事大吉了吗,告诉你们,这地界儿自來就是属于八穷八恶的五弊三缺之地,特别适宜养尸,所以,虽然我用蟠螭纹镜将那些鬼魂封印在那眼癸巳黄泉里,可那只是暂时性的措施,并不能彻底将它们打得魂飞魄散,假以时日,那些鬼魂残存的一点儿气息就会逐渐恢复元气,并在地下寻得鬼门关继续跑出來为恶,你们看,那些黄布地下不断鼓起的地方就是那些日军鬼魂残存的灵性在作祟,看见了吧。”尹川山用手一指那黄布下面不断鼓起的一个有一个的凸起,说道,
我和胖子一向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瞧,用东北话讲就是欠儿蹬,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近在咫尺的异样,早就注意到了,于是一起点点头,眼巴巴地等着尹川山的下文,
“为了防止那些日军鬼魂在癸巳黄泉通过吸收地下的灵气而恢复元神,必须用专克鬼魂的桃、柳、柏三木烧制的木炭來作为镇物,以压制其身上的鬼气郁结,防止其修炼补神,这回你们懂了吗。”尹川山看向我和胖子,举手投足到像是一位循循善诱的大学客座教授,
“哦,听了您深入浅出、形象生动的讲解,这回我们是真明白了,长学问,长见识,不过,您还沒说那法鞭是干嘛用的呢,呵呵”自打知道了尹川山和沈涵的关系之后,我现在是逮着机会就往死里奉承尹川山,不管他是横眉冷对还是不以为然,我都锲而不舍地生命不息、吹捧不止,就想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哼哼,你这套嗑儿我怎么听着这么虚呢,我说什么了你就深入浅出、形象生动的,你们俩哪儿动了,我看就眼珠子叽里咕噜地乱动,又琢磨什么呢,心不在焉的,啊。”尹川山果然不吃我的一套,当场揭穿了我和胖子的画皮,
“在、在焉啊,哎呀,您讲的可真是太好了,我都听入迷了,真的,一字不落,全都入脑入耳入心了,老受感动了,对了,您还沒讲完呢,我这儿听得半拉咔叽的,不得劲儿。”胖子和我配合默契,不仅语气诚恳谦恭,还瞪着一双精致的、充满对知识的强烈渴求的小眼睛看着尹川山,那表情,神似希望工程宣传画上的那个大眼睛女孩,老神似了,
尹川山被我和胖子这两个滚刀肉气得也沒了脾气,又不好当着那些小道士表现得太过严苛,毕竟我和胖子是在学习,又不是在砸场子,只得咬了咬腮帮子的咬筋,继续给我们讲课:“咳咳,那什么,一会儿先由这些道友们用法鞭将所有黄布抽打一遍,将那些日军鬼魂的残存灵气全都逼回到黄泉底部去,然后再由行动队员将那些柳木木炭填进那些地面的裂缝里,以压制那些日军鬼魂的自我修炼与复原,待夺回苏鲁碇之后,再将它们彻底都消灭掉。”
此时,虽然是尹川山在给我和胖子讲授法术知识,但那些17组行动队的各个队长也都靠了过來,所以,尹川山直接就将接下來的任务也直接布置了,随即问道:“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些17组行动队的各个队长一抖丹田之气,声音洪亮地答道,
“各位道友,还有什么需要商榷的吗。”尹川山有回过头,微笑着看向那些道士们,
其中一个年龄相对大一些的道士一左手抱右手,举于胸前,朝尹川山一揖:“全听从尹道友法旨。”
尹川山赶紧回以拱手礼:“风三道兄严重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随后,刚才那个同尹川山两人客气來客气去的风三道长就领着那群道士,來到那片宽阔的、完全被黄布罩住的铜镜处,并指挥那些手持毛笔和盛有朱砂的铜砚的道士们开始在黄布的中心点上笔走游龙的开始画符,
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金色金光神符就画好了,风三道长点点头,便领着那些持法鞭的道士们左手结三清指印,右手握住鞭杆儿的蛇头位置,开始大力朝那些黄布上不断窜來窜去的凸起部位猛抽起來,
那些法鞭还真不是盖的,兹要是一抽到那些黄布下凸起的地方,就是一缕白烟从布底下冒出來,同时还可以听到类似蛇爬行的“簌簌”声,而随着道士们手中法鞭的抽打频率的不断加快,整个黄布上面就像一个大蒸笼似的,全是灰白色的腾腾雾气,连那些道士们的身影都很难看到了,
“好,上木炭。”尹川山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指挥那些17组成员们搬运木炭,
17组行动队员们上去之后,那些道士们随即撤离出來,尹川山朝大汗淋漓的风三道长和小道士们拱手称谢之后,就神情专注地看着那些行动队员们搬运并将木炭倒入倒入裂缝里,
“政委,黄布可以掀开了吗。”一名应该是队长一级的队员站在黄布边缘,大声问道,
“可以掀开了,但动作要快,要趁那些日军鬼魂被法鞭逼退到黄泉底部的时间差,尽量多地往里面填木炭。”尹川山大声命令道,
我一拽胖子:“操,还当你是娘家來的贵宾呢,上吧,一块跟着干呢。”
胖子哈哈一笑:“好嘞,那是必须地,凯子,走着。”
我和胖子跑到那些正在掀起盖住铜镜和地缝的黄布的队员们身边,帮着一起伸手掀黄布,不过,就在我们将黄布掀起來的一瞬间,就感觉一股股直扎骨头的寒气从下面直冲而起,令我们虽有人都忍不住一激灵,冷,真冷,
“我操,这帮小鬼子他妈的怨念很深啊,要不然阴气也不会这么重。”胖子搓了搓脸,朝我嘟囔道,
“你丫这不废话吗,这帮孙子死在了异国他乡这么多年,连自己的老家都不不去,他们能不怨恨吗,再说了,洪金烨那孙子又变着法地折腾他们,今天死明天活的,他们那心中郁结的怨念,哼哼,我估计绝对不亚于中国球迷啊。”我一边卷起挺厚实的黄布,一边和胖子叱樱子(东北方言:开玩笑),
这当儿,黄布已经卷起了一半,其余队员立即跑步搬运装有柳木木炭的纸壳箱子,并将那些木炭悉数倒入地缝里,
这是一项单调的工作,不过,在來回搬运纸壳箱并将木炭倒入地缝里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忙活的缘故,还是那些木炭真的将阴气压制住了,反正那令人刺骨难耐的寒气逐渐减弱,最终消失殆尽,又恢复了户外的正常温度,
当三大卡车的木炭全部倒进那些地缝里以后,所有地缝全部被木炭填满了,有的地缝里木炭都冒出來了,不过,此时的我和胖子,还有那些行动队员们也都已是汗流浃背、腰酸背痛了,
“先别休息,再咬牙坚持一下,把黄布抓紧时间盖上,千万被让那些日军鬼魂得了日月的灵气,否则就功亏一篑了。”尹川山见我们都坐在地上倒气儿,赶紧吆喝我们起來再把黄布铺上盖好,
“哎呀我操,你这准泰山家里早年间是地主恶霸吧,可真会使唤人啊,连抽口烟的工夫都不给呀,啥玩意儿嘛。”胖子苦着脸,看着我小声抱怨道,
“诶,别jb 抱怨了,有好戏看了,快看,老尹这是干啥呢,要唱二人转是咋地。”我捅咕一下胖子,眼望前方,忍不住嘿嘿乐上了,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80章 火雷奔
话说我们这一通忙活之后,就见尹川山脱掉西服衬衣,赤着一看就保养的不错的上半身,并用毛笔蘸朱砂,在自己的眉心、两腮、都都点上了红点儿,并在胸前画了一个似枫叶又似火焰的图案,随即喊过两名道士,各蹲成马步,而后,尹川山两只脚分别踩住一个道士的大腿,双手结成道家降妖除魔常用的金刚手印,并抵住眉心,准备做法,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尹川山的风三道长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很是忍不住出言劝道:“尹道友,你已设下蟠螭纹镜作为封印镇器,刚才又连设柳木打鬼和黄帛压脚两道狠招,我想应该是万无一失了,你又何必再已耗费自己元神的代价來施展这火雷奔呢。”
尹川山朝一脸不忍的风三道长微微念头致谢:“风道兄的好意川山心领了,只是这不死军团实在太过诡谲难缠,倘不如此,我怕万一哪个邪教之徒在铤而走险,來放这些恶鬼出笼,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川山也难辞其咎,所以才不得已施展此术,亦算是一种修道的磨砺吧。”
见尹川山神态坚决,风三道长一稽首,黯然退后,不再苦劝,
尹川山转过头,再次凝神屏气,双手结成金刚手印后抵住眉心,同时嘴里开始低声颂诵诵咒语:“吾在此处划井格,划在吾底万丈坑,倘若有邪师妖魔法,反手踏在坑井存,踏在楠里不容情,一切魑魅魍魉化风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叱。”
一声“叱”字出口,就见尹川山扬眉张目,眉心及两腮立时冒出红光,整个脸部顿时红光满面,看着就像庙里的怒目金刚一般法相威严,
这还不算完,尹川山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再次开始念动咒语:“天灵灵,地灵灵,鲁班赐飞刀随带身,若有邪师人來使法,三味真火不容情,一味斩了蛇头,二味斩了蛇漫身,三味斩得头皮眼昏西天去,敕请南海观音大士急急如律令,叱。”
这一声“叱”字出口后,尹川山明显的身体一晃,地下的两名道士看样子很有起坛作法的经验,立即一左一右摆出降龙伏虎的架势,各自用手扶着尹川山的腰际,是他保持住了身体平衡,
尹川山对这一切似乎浑然不觉,在稳住身形后,突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这一下子,不仅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失声惊呼,沈涵更是珠泪涟涟,当即就要奔过去查看尹川山的伤情,
“不可妄动,尹道友现在正在调动体内的元神來催发火雷奔的能量,这一口血吗,是他为了最大限度的激发体内的潜能而有意排除的心口之血,无大碍,你……们不必太担心,反倒是如果这时你们要是打扰了他,必定会引起经脉逆行,元神出窍,那后果可真就不堪设想了。”风三道长一眼就看出沈涵与尹川山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虽然是在向在场的我和胖子,还有17组的行动队队员们进行解释,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看着沈涵的眼睛说道,
我和胖子走过去,一人挽住沈涵的一支手臂,同时安慰道:“你别担心,尹政委是个中高手,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和分寸,你千万别过于伤心,这样反而容易使尹政委分身并导致走火入魔,你明白吗。”
沈涵抬起泪眼看看我,我用力点点头,沈涵便低下头,虽然还是一脸悲戚之容,但却真的不再抽泣,只是这种含悲的神情反倒让我更为心疼,
这时,尹川山的上半身和手臂上全都出现了像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的经络和血管,并且根根都凸起鼓胀,看着就像随时都要爆裂似的,
这时,尹川山画在胸前的那个似枫叶又似火焰的图案就象真的燃烧的火焰一般,开始熠熠发光,
见胸前的那道烈焰的光芒越來越强烈,尹川山骤然张嘴发出一声清脆悠扬的长啸,就像鹤鸣凤啼一样,给人以身临仙境之感,
但是,在发出这一声长啸之后,尹川山突然双脚一点左右两名护法道士的大腿,就以凤翔九霄的潇洒姿势斜飞而起,并扑向那处封印有日军魂魄的铜镜处,
虽然那面铜镜被黄帛盖得严严实实,但尹川山还是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铜镜的中心位置,因为那里有道士们刚刚画的金光神符,
飞到金光神符的上方后,尹川山很娴熟地停住身体,大头朝下地倾斜着朝向金光神符,此间,尹川山胸口的那道似枫叶又似火焰的图案发射的光芒愈发强烈起來,就好像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似的,
尹川山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停留在半空之中,既象受难的耶稣,又象折翅的大鸟,但是,很快我们就知道了,原來他是赫淮斯托斯(希腊神话里的火神):只见就像进入冥想状态的尹川山突然双手箕张,嘴里大呼一声“叱”,随即一道耀眼夺目的强光就从他胸口的那道似枫叶又似火焰的图案里发出,并直射到黄帛中央的那道金光神符上,瞬间,一蓬火焰就像被点燃的奥运火炬一样,冲天而起,熊熊燃烧,
可奇怪的是,火焰下的黄帛却安然无恙,就好像那团烈火是幻影似的,
尹川山随即便从半空中落到地上,并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
众人一声惊呼,纷纷抢身过去欲查看尹川山怎么样,但旋即都给飞奔过來的沈涵让开了路,
沈涵抱起尹川山的头部,嘴里低声含着:“爸,爸,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沈涵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尹川山惨白的脸上,他半睁着无神的眼睛,看清是沈涵之后,努力想笑一下,但却脑袋一歪,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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