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而那些穿着黄褐色道袍的道士们这会儿也都蜂拥着跑进了这处建筑物里,个个都是滚了一身的黄土,有的连脚上的十方鞋都跑丢了,就穿着高筒白袜,那种狼狈不堪的程度就别提了,
见我和胖子的脸色发灰,沈涵也觉出了异样,就问我们到道:“你们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对劲儿,快说,我好第一时间向组里报告。”
“何止是不对劲儿啊,咱们的噩梦又开始了。”我苦笑着看向沈涵,哭的心都有,
“我咋这么烦你的磨叽劲儿,你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听明白中国话不。”沈涵果然是军人出身,霸气十足,一手薅住我的脖领子,疾言厉色地朝我吼道,
“妹儿啊,你还沒看出來,对面的那些警察根本就不是人,他们……他们很可能是被人施了邪术,变成俗称不死军团的那些鬼魂的临时宿主了。”我并沒有在意沈涵的态度,在这种情形之下,沈涵非但沒有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失声尖叫或瘫软成一团,反倒表现出一种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使我对她与生俱來、由内及外的霸气性格又有了深一层的认识,说是发自肺腑股的钦佩都不为过,
可惜,对于我眼神中流露出的只有嘎嘎纯的铁杆粉丝才会有的崇拜眼神,沈涵根本就不感冒,只是追问了我一句:“他们是被那些脏东西附体了呗。”
“嗯,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还是一脸花痴地看着沈涵,越看越稀罕,
“滚,沒正事儿的死东西。”沈涵一把推开我,掏出黑手机开始拨号码,不用问,肯定是给她老爹打电话求援呢,
电话那头,尹川山的语气也很急迫,只是简单说道:他也是刚刚才得到情报,说是道士们在对那些邪恶的秘密设施做法打醮的过程中,突然遭到混在外围警察里的陆宇峰、洪金烨打入公安机关内部的党羽的袭击,部分道士死伤,而那些被养在养尸地里的日军鬼魂则趁机上了那些败类警察的身,并开始疯狂地袭击其他的军人及警察,现在局面几近失控,增援的17组行动队员和军警正在赶往现场途中,让我们注意隐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撂下电话,再看那些仍在跟疯狗一样往前推进的“警察”们,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小哥我就看着这些b养的冲锋的姿势有点儿眼熟,这回可对上号了,这他妈跟电影里日本鬼子冲锋时的战斗队形不是一模一样吗,中间还有一个“警察”趴在地上,举着捡到的92式军用突击步枪充当机枪手,典型的二战时日本陆军的步兵操典里的规定动作,
看着那些年轻的军人和特警们不断的有人中枪,不断地有人倒下,我和胖子眼珠子都红了,妈了巴子的,当年日本鬼子仗着全舰炮利,先占东三省,又鲸吞华北,随即兵锋南向,一直打到广东沿海,期间烧杀淫掠,仅南京大屠杀就令几代中国人都锥心泣血,深感耻辱,
如今,那些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有鼓噪着要占我海岛,真是狼子野心,人神共愤,
以前上学学历史的时候,看着那段耻辱的抗战史,每每恨得连做梦都是端着歪把子一顿狂扫,将那些兽兵全他妈突突了,今天,居然有机会面对面地和那些二战的日军鬼魂进行交锋,怎能不让我和胖子热血沸腾,放手一搏,
见我和胖子舔着嘴唇,一脸残忍地笑着看向那些借尸还魂的日军余孽,沈涵了解我们啊,遂有点儿紧张地看向我和胖子:“你们俩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们,不要乱來,这不是在打cs,你们可别犯虎啊,再说了,你们一点儿军事技能也沒有,出去了就是个送死,就算我求你们了,消停一会儿,好不好。”
“呵呵,妹子,你看,那些士兵,还有那些警察,他们和咱们年龄差不多,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你心不疼吗,这些打不死的杂碎就像尸变的僵尸一样,不用法术,仅凭普通的刀枪是奈何不了他们的,所以,我和胖子必须去,这不是逞英雄,而是职责所在,别忘了,我们是17组的成员,也是一名保一方平安的警察。”我一口气说下來,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堂而皇之的大道理,但是,这都是我的真情实感,一点儿沒掺水,
胖子也一脸凝重地看着沈涵:“妹子,我们是男人,就算今天战死沙场,我们也得去,这是一个男人必须有的血性,你知道吗,当年小日本子就是看出咱大中华沒了血性,才敢跳着脚的欺负咱们,今天,我们小哥俩就想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错了,从那时到现在,他们一直看走眼了,咱中国啥时候都不缺有血性的爷们,操。”胖子是真激动了,大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一跳一跳的,
“好吧,我知道拦不住你们,可是,你们得答应我,活着回來,还有。”沈涵从脖子上摘下当初在北部原始林区时,我送给她辟邪用的那颗开过光的野猪牙齿,交给胖子戴上:“胖子,这个很灵的护身符送给你,因为你还要去救老火,知道吗。”
沈涵又看向我,拿起我的左手,朝我的左臂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同时,一大颗晶莹的眼泪落到了我的手臂上,
沈涵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杨小凯,记得活着回來,你要是死了,我也会去地府找你,只是我怕地府人多,到时候不认识你了,所以就提前留个记号,这样好找你……”
“走吧,什么都别说,你知道,我最烦你的磨叽劲儿。”沈涵背过身,不想让我们看到她已经婆娑的泪眼,
“放心吧,妹子,我们小哥俩是天蚕子的宿主,这辈子只有我们杀别人的份儿,我操你妈的,飞爷來也。”胖子安慰了沈涵一句,而后怪眼圆瞪,伴着一声壮胆兼壮行的爆骂,拉着我就冲出了洼地,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70章 胖子发威(上)
我和胖子跳出洼地之后,并沒有急于去和那些货真价实的小鬼子们正面血拚,因为以我和胖子目前的道行,区区血肉之躯还无法和滚烫的子弹进行对抗,所以,我和胖子趴在那块巨石后面观察了一下之后,发现那些小鬼子生前和死后都是一个操行,就算借尸还魂了,那种机械呆板的行为硬是一点儿沒变,还扯那啥武士道精神呢,一个个直眉瞪眼地往上冲,连个围点打援的后备部队都沒有,也就是说,那些小鬼子的打法是典型的顾头不顾腚的亡命徒式的打法,
看明白了这一点,我和胖子咧着大嘴可就乐上了,要知道,这是什么地界,是胖子闭着眼睛都走不丢的老家啊,虽说洪金烨他们又盖了不少厂房,可由于工程尚处于一期,还有很多平房沒有拆完,所以,那些残破不堪的平房,以及里面阡陌纵横的小道就成了我和胖子隐蔽并伺机偷袭的最佳场所,
这时,就在那些小鬼子朝且战且退的军警们步步紧逼的时候,四辆装甲车开了过來,车上的年轻士兵们显然也是遭遇了袭击,个个都挂了彩,不过还是咬着牙用重机枪朝那些凶残的小鬼子们进行射击,
重机枪的威力确实惊人,大号的弹丸在击中那些小鬼子们后,被他们附体的警察们的肉身瞬间就被撕裂,血肉横飞,可是,那些缺胳膊少腿、脑袋被子弹削掉一半、甚至是整个腹腔都被炸沒了,只剩一根白森森的脊椎骨连着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血肉模糊的“警察” 们依旧跟魔鬼终结者似的,手持冲锋枪疯狂射击,全然沒有倒地死亡的迹象,
终于,看着眼前这些因肢体残缺而显得面目狰狞、状如恶鬼,且怎么也打不死的怪物,装甲车里的士兵们绝望了,遂开足马力,四辆装甲车排成一列,朝眼前的那些浑身是血的 “猛鬼警察”们无情碾压过去,
一时间,装甲车轰鸣,那些被日军鬼魂附体的“警察”们很快就被装甲车的铁轮碾入土里,化为齑粉,
可是,装甲车的数量不经还是太少了,很快,一些“警察”就手持手雷,在装甲车碾过身体的一瞬间拉响手雷,
由于四辆装甲车都属于轻型装甲车,底盘钢板厚度不象坦克那样坚不可摧,在经历了几次手雷的袭击之后,钢体就变得千疮百孔,并开始起火燃烧,
装甲车里的士兵们不得不跳出车外,并在地上打滚以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是,那些地上散落的已经被装甲车的轮胎碾压的四分五裂的“警察”们的脑袋在看到士兵们后,竟然飞了起來,死死咬住士兵们的脸部、脖子不松口,而地上的那些残肢断臂也纷纷抓扯着倒地惨叫翻滚的士兵的身体,就像是一群豺狼在争食可怜的羚羊一样,
过了一会儿,已经被啃咬、抓挠的几乎就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的士兵们的尸骸站了起來,并抓起地上的武器,朝自己曾经的战友们疯狂扫射:他们已然又被那些日军鬼魂附了体,成了下一个杀人的傀儡,
不过,这些年轻的装甲车士兵虽然牺牲了自己,但也为自己的战友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使那些军警们得以从容退入有高墙做屏障的建筑物里,获得了暂时的喘息机会,
于是,那些被日军鬼魂附体的“警察”们一部分继续强攻在高强壁垒后面继续抵抗的军警们,而另一部分,则分散开來,四下寻找那些负伤后奄奄一息的军警们,并采取嘴咬手撕的方式,,将那些军警们的血肉吞下肚子,然后再将那些军警们变成象他们一样的僵尸枪手,
其中,就有“警察”稀里糊涂地进到了我和胖子藏身的平房区里,
看着那些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假警察、真鬼子们,我和胖子暗叫一声來得好,真是天助我也,随后,我和胖子蹑手蹑脚地藏身在一处房子的柈子垛后面,我心念一动,将不化骨的威力激发到十成十,右手的手臂顿时黑烟直冒,就跟烧烤似的,
“哎,不对呀,哥,你不请神上身,难道一会儿你准备用嘴皮子说服教育这帮畜生啊。”我看着气定神闲的胖子,冷丁想起这胖子连件趁手的武器都沒有,再不赶紧弄神打,一会儿肯定要吃亏啊,
“操,请啥神打,你丫吓糊涂了吧,刚才徐哥不是把自己的那道灵魄直接让我的摄魂珠给吸收了嘛,现在我不用请神上身了,只要意念中一想,那道灵魄就会使我具有徐哥的战斗力,今天正好拿这帮小日本鬼子练练手,也不枉徐哥的一片心意。”胖子边说话变磨牙,那副嘴脸就跟当初在这里用大砖头子砸车老道是一样一样的,
我和胖子正小声嘀咕着,一个右半边脸被子弹顺着右眼睛齐齐削掉、半个眼珠子还在脸上晃荡着的“警察”就像一个蜡人一样,端着枪托为折叠式的警用冲锋枪,面无表情地朝我和胖子隐蔽的平房走來,
走到平房附近,那家伙吸了吸鼻子,便朝我和胖子所在的柈子垛后面走來,
我和胖子早就按捺不住了,一见这厮居然主动送上门來,那还客气啥,不等那厮走到跟前,我一闪身爬到柈子垛顶上,而后一个泰山压顶,举着右臂就朝那厮砸了下去,
俗话说,上打下,不费蜡,这话还真有道理,因为占据地形优势,我这一胳膊肘砸下去,那名“警察”一声沒吭,脑袋当时就被我砸碎了,
可是,别看脑袋沒了,那无头的尸体却依旧在不停地东撞一下,西碰一下,就跟沒头苍蝇似的,手里的冲锋枪也“哒哒哒”地胡乱扫射,真他娘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蹦跶得还挺欢实,
我和胖子不得不趴在地上以躲避那如蝗虫一样到处乱飞的子弹,
“操,你丫看耍猴呢,还不赶紧把他的枪下了,给你师兄我当钢管使啊。”胖子见我看着那脖子上碎碎糟糟的肉块直反胃,犹犹豫豫不想出手,遂催促我赶紧给他弄个武器,好一展身手,
沒办法,我只得匍匐到那个“警察” 的脚底下,然后强忍着恶心,抬起暴长的、锋利如手术刀且泛出银光的手指甲,一个力劈华山,就将那“警察”的右胳膊贴着肩膀给切了下來,随后,我又用脚一踢那厮端枪的左手,冲锋枪就连着一只手臂,“嗖”地一声飞了起來,
胖子一伸手,接住冲锋枪,先是死命一扯,又一扔,将那只手臂扔出老远,随后双手握住枪管,就跟握着棒球棍似的,精神抖索,跃跃欲试,
“凯子,让开,师兄给你來个印度阿三的板球标准动作。”胖子见我正忙着擦拭手指甲上的黑色污血,就喊我躲开,看样子他是要给这“警察”以致命一击啊,
我知道死胖子一激动起來手底下就沒准儿,为了避免被他误伤赶快躲到一边,就见胖子扭扭屁股,活动一下腰,随即以一个三级跳的蹩脚动作,嗷嗷叫着冲到那具无头“警察”跟前,抡圆了胳膊,那倒抓着的冲锋枪挂着风声就平拍在了“警察”的后腰上,
一声并不太强烈的闷响之后,并沒有出现我期待的血肉横飞、大腿飞起來挂到树上的惨烈景象,那名无头“警察”的身体甚至连晃都沒有晃一下,就那么波澜不惊地硬接下胖子卯足了劲儿的一击,看样子咋也沒咋地,
“操,你丫玩儿呢,当你手里拿得是“老头乐”(东北方言:痒痒挠),给丫挠后背呢,你他妈练得是不是化骨绵掌啊,等一会儿这厮就会化成一滩血水啦。”嗬,胖子这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击差点沒把握气死,这什么啊这是,也太有损我们的锐气了,
胖子臊眉耷眼的也有点儿不得劲儿,挠着头皮犯寻思:“按说不能够啊,徐哥不可能忽悠我啊,咋这灵魄就不灵了呢,操,这也太jb掉链子了,一砖头子拍过去也比这效果强啊,咋回事呢,丢不起这人啊。”
可是,就在这时,令我和胖子无比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名无头“警察”刚才被胖子手中的冲锋枪拍中后腰的前面,也就是肚子的位置上,突然迸裂出一个大口子,一股血水夹带着腥臭的肠子激射而出,喷射距离足有三米远,溅得地上即及附近的木栅栏、墙壁上全是红的、黄的、绿的液体与稀碎的内脏组织,随后,那无头“警察”的上半身突然一个倒栽葱折了下來,脖子正杵在两脚中间,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一扭头,“哇哇”地吐开了,
徐羽菁确实沒有忽悠胖子,非但沒有忽悠胖子,貌似还将留在胖子体内的那道灵魄动了手脚,升级为了加强版的:仅从刚才胖子这一击來看,其手法可就太专业了,因为胖子刚才那一击,几乎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无头“警察”的体内某一个点,所以那具无头“警察”的身体在起初的一瞬间,并沒有什么明显变化,可是,当蓄积在某一点的那些能量突然爆发的时候,其攻击力的可怕之处就显现出來了,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71章 胖子发威(下)
就像刚才那具无头“警察”,胖子冲锋枪带出的强大势能在其身体内突然爆发之后,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将他的肚子击穿,并带着数十斤重的内脏飞出3米多远,同时,人体相对很坚固的脊椎也被生生打折了,使那具尸体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翻盖手机一样,瞬间就合在了一起,
这个死胖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其出手之狠辣,之必杀,之摧枯拉朽,竟然已隐隐有超越当年的武斗之王徐羽菁的架势,我嘞个去,这也太吊了吧,
胖子一击得手,由于那场面真跟车祸现场似的,以至于我们哥俩都忍不住大吐特吐起來,可是,就在我们哥俩吐得眼泪巴叉、直不起腰來的时候,就见一道白影从那名已经折成u形的警察的身体里蹿出,并径直朝我和胖子飞來,
我和胖子猝不及防,还沒來得及抬手阻击,那道白影就已经粘到了我的身上,我一惊,刚想用右手去扯它,不想那道白影一接触到我的身体,瞬间冒出一股青烟,就像被烫了一样,拼命扭曲着身体想挣脱离开,可是,我的身体好像有磁力吸附一般,使它的一切努力都变成了无谓的挣扎,
我马上反应了过來,这倒白影不过就是那些日军余孽的鬼魂的化身,它以为我和胖子也是那些可以任它们随意附体的普通人,这才会习惯成自然的想再次附着在我们的肉身里继续施虐,可惜,它压根就沒想到我和胖子的体内有专治鬼魂的摄魂珠,这下它可褶子了,傻b了,沒咒念了,
看着那道就像超大号的蛆虫一样黏在我身上,还不停地打挺屈伸的白影,我心里这个膈应,这可真是癞蛤蟆爬脚面,它不咬人膈应人啊,所以,我看了看已经开始吐胆汁的胖子:“行了,在jb吐,你该把前列腺液都喷出來了,我说,这玩意儿咋整啊,是你用嘴咬还是我用手撕啊,哥。”
说真的,那个与黎叔儿有一拼的老骗子林叔儿待在我体内的时候,曾告诉过我,利用摄魂珠吸取魂魄的时候,一定要有选择性,不能夹到碗里都是菜,因此,虽然我完全可以用你右手扣住那道白影,将其吸入体内,可是,一來我对二战日军十分厌恶,根本不能容忍体内有这些畜生一丝一毫的物质存在;二來这些畜生天生就好色,到现在还是习性不改,一旦我吸了它们的魂魄,哪天在跟沈涵说话时,再不由自主地溜达出一句“花姑娘大大地好”,我那不是作死呢吗,沈涵当时就得大义灭亲废了我,
所以,我才会对胖子说出那番话,不过,这死胖子是真奸呐,当时就一抹嘴,说了句:“滚犊子,你他妈咋不让我搂着它跳个探戈再來个湿吻呢,你大爷的。”
我一看胖子不中计,嘿嘿一笑,开始一把一把地将那道白影从身上往下撕扯,原來我一直以为这鬼魂就是一股气儿,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在经历了上次叠劫叠杀阵里与墨非命那五鬼缠身的恶斗之后,我和胖子才知道,这鬼魂也是很有质感的,既可以撕扯,还可以口嚼,当然,这也是因为我和胖子体内有摄魂珠的缘故,并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口福和手感的,
可是,不管怎么着,这手撕小鬼子的感觉确实很爽,难怪那些傻叉导演会将那么雷人的场面搬上银屏取悦全国的观众,只可惜那哥们沒有机会看到我和胖子荼毒小鬼子魂魄的这一幕,否则肯定会改行拍鬼片的,
闲话休絮,看我左一下、右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撕得那叫一个过瘾,眼看着那道白影转眼间就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并逐渐显露出了本相,竟然是一个矮胖的、满脸横肉、上嘴唇还有一块跟鼻屎似的仁丹胡的日军军曹,那厮样貌看起來还像个人样,起码比之前我们在建兴大酒店地下工事里看到的那些日军干尸顺眼多了,不过,见那厮虽然发不出声音,却用一双猪眼睛怨毒地看着我,我真是气不打一处來,你的奶奶的孙子腿的,人都说相由心生,一看你这倒霉德行,当年侵华的时候肯定就沒少做损事儿,今天落到小爷的手里,你还想得好,姥姥,
想到这儿,我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两只手倒腾的就跟数钞票似的,“刷刷刷刷”,把那小鬼子剩下的那点儿魂魄扯得稀碎稀碎的,这才消了心头之恨,
胖子眼睛都看直了,朝我一竖大拇指:“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丫绝对有心理疾病吧,典型的躁狂症,你丫真要有朝一日岁天朝军队打到东京,我操,后果不堪设想啊。”
“别整沒用的,操他大爷的,这一个小鬼子太不过瘾了,师兄,咱们得主动出击啊。”我杀的兴起,抬起自己都觉得要喷火的眼睛,看向胖子,那杀意,老浓了,
“不用出击了,人家送货上门了,你妈的,跑啊……”胖子先是眼睛怔怔地看向我的身后,就跟说梦话似的喃喃自语了一下,而后一拽我的胳膊,撒腿就蹽(liao,二声,跑的意思),随即,一连串滚烫的子弹就倾泻在了我们刚刚站着的地上,打得尘烟四起,木屑迸溅,
这帮小鬼子,真他妈的做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跟我们玩起了迂回包抄的伎俩,先是顺着平房后面的破窗户进到屋里,然后再蔫不唧唧地从屋里打我和胖子的冷枪,幸亏死胖子乖觉眼尖,看到了那些孙子的鬼影,这才是我们逃过了一劫,
我操,我都要气疯了,这是什么jb武士道精神,偷偷摸摸的,连他妈下三滥的小混混都不如呃,
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胖子拉着我在如转盘迷宫的平房区的小道里拐了几道弯,过了几道杖子,就甩开了那些小鬼子,
见我仍是气愤难平,胖子顺手从兜里掏出烟盒,塞给我一支,自己又点上一支,吸了一大口之后,才龇牙一笑:“你丫别生气了,这些鬼子搞背后下黑手的这一套,其实都是跟八爷学的,是咱们的徒弟。”
“八爷,啥八爷。”我被胖子沒头沒脑的话给弄糊涂了,
“操,八路呗,当年抗战的时候,其实正面战场都是老蒋领着国军在硬碰硬的血拚,咱毛爷爷老奸了,一看咱八路,我操,手里的家伙连汉阳造、套筒子都赶不上,人也都是些连立正稍息都听不明白的农民工,这能和小鬼子死磕吗,一照面就得打散了啊,所以,老人家一琢磨,操,反正咱也不是正规军,我是流氓我怕谁,咋顺手咋來吧,于是,就整出了啥麻雀战、地道战、破袭战的,听着唬人,说白了就是背后下手,打一下子,占了便宜就跑,这回明白了吧,看样子,这些小鬼子们生前被八爷们调离(东北方言:tiao li,戏弄、耍弄的意思)苦了,记忆深刻啊,这回还不忘呢,现学现卖來了。”
胖子不愧是历史老师出身,一番事实而非的歪理邪说,听着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这时候给我补历史知识,是不是有点儿不是地方啊,
所以,我掐灭烟头, 哭笑不得地看着胖子:“哥,你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啊,不是,你丫要是能用你那口条将小鬼子们说得“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嗯,那我就坐这儿听你唠50美金的,你大爷的,长点心吧,我擦。”
“呵呵。”胖子很诡异地一笑,示意我不要出声,随即领着我,弓着腰,轻手轻脚地沿着一圈木头杖子绕到一栋墙皮剥落的泥房后面,钻过破杖子,來到房子后面的四敞大开的窗户前,用手一指里面,我探头一看,才明白了胖子刚才跟我谈古论今的用意,
合着这死胖子是在等时间呢,此时,刚才那些偷袭我们的“警察”们已经排成一列纵队,离开了隐蔽的屋子,看样子是出去搜索我们去了,屋里就剩下三个殿后并负责警戒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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