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我和胖子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老魏头和魏榔头知道那么多的秘密,17组出于保密工作的需要,一定会将他们与世隔离,这些事涉机密,不应该是我和胖子有权过问了,所以我们俩便很知趣闭上了嘴,
“啊,政委,田总队是咋回事啊,他到底是真失踪了,还是玩儿的啥路子啊。”胖子顿了顿,提出了这个一直困惑着我们俩的问題,确实,这田启功先是离奇失踪,害得我和胖子又是去宝日希勒又是夜闯叠劫叠杀阵的,小命差点儿都沒弄丢了,我们真是想知道,这田启功到底是在搞什么猫腻,
“嗯,我们一直怀疑17组内部有内鬼,可查來查去,每当有点儿眉目的时候,嫌疑人就会被灭口,沒办法,我和老田商量之后,又请示了厅里,便决定让老田先隐匿在地府,然后再以他失踪为诱饵,并由你们这两个新面孔來寻找老田,以便给对手造成一种17组内部已经陷入一片混乱、无人可用的错觉,诱使他们采取进一步的动作,人在得意的时候,难免会自大,自然就会露出小的破绽,而这次,陆宇峰也沒能例外,他到底还是中计了,迫不及待地想趁着17组内乱的机会,一举夺得苏鲁碇,再复活埋藏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下面的日军残骸,打造一支不死军团,借以煽动叛乱,制造分裂。”
听了尹川山的话,我和胖子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难怪刚才那些地方大员们会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面如土色,敢情这陆宇峰竟然在策划这么大的阴谋,这要是真出了什么篓子,他们丢乌纱帽都是轻的,搞不好就得招來牢狱之灾,在监狱里过完下半辈子,
沒想到,我和胖子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和这么样一个胆大包天、堪比邪教始祖洪秀全的邪教扛把子过了一回招,还灭了丫一道,我操,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们小哥俩这么猛啊,真想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磕头,太牛逼了啊,
见我和胖子在那挤眉弄眼地龇牙傻乐,尹川山一敲桌面:“你们俩集中精神,现在,我要分配一下你们最近的工作任务了,内容很重要,而且我只说一遍。”
一见尹川山又摆出一副领导范儿,我和胖子虽然不太爽,可也不敢太放肆,上次我们俩在电话里和他大吵了一架的事儿刚过去,谁知道这个城府很深的老官僚是不是会和我们记仇啊,眼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再说了,就冲着他是沈涵的老爹,我也不敢再得瑟了,他说啥是啥,
见我和胖子规规矩矩地做好了,尹川山很满意,微微一笑,说道:“目前17组的行动队队员正在往雅克什集结,准备彻底摧毁药厂等邪教秘密设施,这些事儿你们有必要也参与一下,当然不用你们动手,只是了解一下,还有,北方药厂后面那片埋葬文革时的武斗死亡人员的乱葬岗,玄真子道长会亲自与冥府进行协调,争取安排那些孤魂早日轮回转世,也算是一份功德吧,我知道,你们与那里面的一个叫徐羽菁的鬼魂很有渊源,可以去看看他,随便让他们有个准备。”
尹川山眼睛里闪过稍纵即逝的一丝人情味,让我和胖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在厚重的面具之下的另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尹川山,
当然,更让我和胖子欣喜欲狂的,还是这个不期而至的特大好消息,因为,凭着玄真子道长的能耐和身份,冥府一定会买他老人家的面子,这事儿百分之百能成,如此一來,徐羽菁他们这些既是文革的施虐者,更是文革的受害者的孤魂们终于可以摆脱无期徒刑的桎梏,能够再次进行转世轮回,以弥补上一世的无尽悔恨与遗憾了,
这对于他们而言,不啻于对死刑犯的大赦令啊,
看着我就和胖子神情很激动,尹川山面色突然一紧:“好了,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说点儿正事儿吧。”
我和胖子心里同时咯噔一下,我操,合着刚才那些普通人一辈子可能做梦都梦不到的恐怖事件居然都是配菜,那这道主菜还指不定得多邪乎呢,得,洗耳恭听吧,
见我和胖子有点儿心里沒底地看着他,尹川山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件事儿,风险很大,前途未卜,甚至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不过,我想你们肯定愿意去,而且,我要再拦着不让你们去,估计你们还得跟我干仗……”
我和胖子臊得脸通红,这个小心眼的老政客,果然很记仇,逮着机会就拿我们和他吵架的事儿挤兑我们,奶奶的,我和胖子是真憋气,还不敢发作,只得咬着后槽牙忍着,就当自己是忍者神龟了,
“我丝毫沒有贬损你们的意思,因为,这件事儿就是你们要进入地府去营救沈涵和老火的灵魄,如果我说不让你们去,你们会作何感想。”尹川山盯着我和胖子,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为答谢各位书友对八步一直不离不弃的支持,近期将于每晚9时加更一章,聊表微薄谢意,八步风云敬启)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65章 简单任务
听完尹川山的话,我和胖子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确如尹川山所言,如果这事儿他要是拦着不让我和胖子去,说实话,就我和胖子那冲动起來二虎吧唧的性格,我是真敢用不化骨的右臂削他,至于胖子,就算是用烟灰缸把他脑袋砸一溜大包、鼻子一拉拉地淌血我都不感到意外,
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敢笑刘邦不丈夫,别看吴三桂当初就因为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给自己戴绿帽子,遂愤而降清,结果落了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爱美人胜过爱江山的千古骂名,可相较于和项羽打群架打输了只顾着自己逃命,将老婆孩子都弃之不顾,结果被项羽俘获之后又给丫送回去的流氓祖师爷刘邦刘老二,那可强的多了去了,
起码,吴三桂是个重情义、有责任感的爷们,就凭这一点,将吴三桂扣上一个汉奸卖国贼的大帽子就不公平,是千古奇冤,
当然,我和胖子不是吴三桂,麾下也沒有上万名的关宁铁骑,可是,在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一点上,我和胖子自问绝不会输于吴三桂,
“你们这次进入地府,不能以官方身份,只能偷渡进去,明白吗,至于原因,主要是因为若非得到十殿阎罗的首肯,或得到上界神仙的特许,生人是严禁进入地府的,更何况,你们还是天蚕子的宿主,体内又有摄魂珠,地府的判官和鬼差对你们很忌惮,即便是玄真子道长出面,也必定不会允许你们进入地府,本來是想让黎叔儿去营救沈涵和老火的灵魄,可是,考虑到黎叔儿一是有鬼差身份,行动多有不便,二來地府里认识黎叔儿的鬼魂太多,不利于秘密搜集线索,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决定由你们俩进入地府去完成此次任务,当然,黎叔儿会在地下接应你们。”尹川山神情凝重,语气也很低沉,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也知道那地府鬼差多如牛毛,牛头马面横行,还有喜怒无常的黑白无常,总之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行迹败露,可能我们小哥俩这辈子的阳寿就得画上句号,而且还得担上一个私闯地府、图谋不轨的罪名,被下到磔刑地狱受凌迟碎剐之刑也说不准,
可是,我们会怕吗,会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我和胖子只是淡定地看了尹川山一眼,说了句:“我们啥时候动身。”
显然,尹川山也对我和胖子出人意料的冷静感到有些意外,以至于有点儿迟疑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俩,就沒什么条件,我的意思是需要什么装备。”
“那我说让您给我配一辆装甲车,完了我和凯子开着装甲车杀进地狱,鬼挡杀鬼,佛挡杀佛,您干吗,呵呵,您别瞪眼,看个玩笑,我们小哥俩也不是头一回接这种玩命的活儿了,不用准备啥,带多了法器倒麻烦,也容易暴露身份。”胖子冲着尹川山龇牙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
“嗯,师兄说得有道理,我们毕竟是以偷渡的方式混入地府,自然是要轻装简从,越不引人注目越好,更何况我们哥俩体内都有摄魂珠,一般的小情况,还是可以轻松的应付的,再说还有黎叔儿照应我们,问題应该不大,即便真有突发事件,到时候再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吧。”我接着胖子的话音说道,
这倒不是我说大话,以为内我也深知此行的危险与莫测,但既然已经决定要做而且是必须要做的,就沒必要再瞻前顾后、左思右想的,因为,既然我们去的地方是地府,那里面呆着的都是死过n回的家伙了,他们连死都不怕,我们就是扛着洲际导弹进去又有毛用,还不如见招拆招,临场发挥呢,
见我和胖子出奇的冷静,尹川山的眼睛里居然冒出了一道火花,那可绝不是火冒三丈的那种火花,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激动,或者说是欣喜更为恰当,
我不知道尹川山为什么突然会产生这么强烈的心理反应,但我很快就明白了,沒错,是因为沈涵,她就是答案,
因为,就在我和胖子同尹川山热烈地讨论着我们如何下地狱的时候,一直不出声的沈涵凑了过來,说了句让我们立时鸦雀无声的话:“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曾说过,我也要去。”
啊,我和胖子闻听之后都是一咧嘴,心说妹子啊妹子,咱能不能不闹啊,我们这回可真是下地狱,自己能不能顾得了自己都是未知数,你还去,可别逗了,力魄还沒找回來呢,回头再出点儿啥事儿,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于是,我和胖子一起将求援的目光投向尹川山,毕竟父女连心,想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身体已经很虚弱的沈涵去跟着我们冒险,
可是,出乎我和胖子的意料的是,尹川山居然无限慈爱地看了沈涵一会儿之后,点点头:“去吧,爸爸这次不会再给自己留遗憾,去吧。”
“嗯。”沈涵应了一声,又看向我和胖子声音骤然高了八度,“你们两个背信弃义的蠢货,想言而无信是吗,尤其是你,杨小凯,你在嘎仙洞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
沈涵一发火,我的脑子当时就吓死机了,光张嘴说不出话來,看得沈涵最后都憋不住笑了:“行了,别装可怜了,你个蔫土匪,要不阿姨说你一肚子坏水呢,还真沒冤枉你……”
“二位,拜托了。”尹川山看向我和胖子,眼中再次有火苗抖动,可这一次,我终于知道了尹川山内心情绪为何会如此波动,这是一位父亲在将自己的掌上明珠托付给一位他认为信得过的男人的一种无言的嘱托与鼓励,
我莫名的有点激动,有点想得瑟,可是,不待我想向尹川山表达一下我的决心,就被他将我和胖子撵了出去,说是要和沈涵单独说点事儿,
我和胖子站在门外,在入口处那名执勤民警的探寻的目光中,一边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一遍猜测着屋里的爷俩会说点儿什么悄悄话,
“操,我琢磨,老尹肯定是嘱咐沈涵多长个心眼,别让你丫这野狗给钻了空子,玷污了清白,呵呵”胖子成心恶心我,
“操……”我无语,但还真就排除不了这种可能,所以只能以翻白眼表示我对胖子的蔑视,
“别说,你丫长得尖嘴猴腮,还真就挺像一纵欲过度、沾x就乐的流氓,呵呵”胖子继续拿话膈肌我,
“操……”我还是无语,我他妈天生就长得这样,硬伤,沒办法,
好在这时,沈涵眼圈红红地打开套间的房门出來了,才帮我解了围,
“走吧,你们休息一晚,明天沈涵会开车去接你们,带你们到北方药厂的秘密基地,至于是了解一下那里的邪教设施,还是去看看徐羽菁,你们自己决定,嗯,还有,这两天把家里安顿一下,后天晚上,去小洋楼,我送你们去地狱。”尹川山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说道,随即就关上了房门,
门锁咔哒一响,我和胖子浑身也一激灵,我送你们下地狱,这话说得也太狠了吧,怎么貌似黑道大哥寻仇时候的说的话呢,擦,
撂下我的思想活动,我又看了看一脸戚容的沈涵,也沒敢多问她和尹川山谈了什么,就和胖子蹑手蹑脚、敛声屏气地跟在转身疾走到的沈涵后面,生怕一个不慎惹毛了沈大小姐,
出了林城宾馆,我招手蓝拦了辆出租车,沈涵一声不响地坐在前面,努着嘴不说话,
“妹子,咱先去哪儿。”我小心翼翼地问沈涵,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和你去开房啊,你们男人,沒到手是宝,到了手是草,就沒一个好东西。”沈涵突然沒头沒脑地爆发了,说完了之后就痴痴地看着风挡玻璃前面,珠泪大颗大颗地顺着冰雕一样的俏脸滑落,
那司机看了看沈涵,回头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了句:“哥们,老哥是过來人了,听我一句劝,现在社会是开放,可你也不能太放得开啊,该对人家负责就得负责,不能你痛快了,完事了把麻烦都留给人家姑娘解决,这样不地道,知道不。”
我操,我欲哭无泪,沈涵这一通发泄不要紧,这司机一见这么漂亮一姑娘坐在夏利车里哭,甭问,肯定是我始乱终弃,弄出了情况还不想承担责任,不禁油生出一片正义之心,遂对我大加挞伐,看样子要不是见旁边还有一歪着嘴笑,咋看咋跟个黑社会一哥似的胖子,这哥们给我一顿炮拳的心都有,
“哥,专心开车吧,算老弟求你了,这事儿联合国的潘基文都管不了,您就别跟着瞎起哄了行不。”我无奈地将那司机义愤填膺、疙瘩溜秋的鞋拔子脸扭了回去,苦笑道,
“呵呵,妹子,别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凯子这五官凑到一起就跟危楼似的,看着都让人揪心,你要再哭,估计就该把110招來了,还以为凯子调戏良家妇女呢,到时候警察再用大皮鞋头子咔咔地给凯子一顿拿龙(东北方言:修理、暴揍),他还有个看啊”胖子看着狼狈不堪的我,都快乐完了,
“师傅,开车。”我沒好气地说道,
“去哪儿啊。”
“南山公墓,我买个十六丈的棺材,直接把这死胖子给埋喽,操。”我都快被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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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66章 鬼taxi
坐着出租车,我和胖子先将沈涵送回到陆军医院的宿舍楼,沈涵下了车,我也下了车,胖子还要跟着下车凑热闹,被我手疾眼快地抢先关上了车门,
“嗯,我刚才情绪有点儿失控,不好意思。”沈涵漫无目的地左右看了看,一咬下唇,苦涩地笑着说道,
“呵呵,你啥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我还真不适应,说真的,沒事儿吧。”我确实有点担心沈涵的情绪,
“沒事儿,会吧,太晚了,叔叔阿姨该惦记你们了。”
“嗯,你确定……真沒事。”
“德行,我能有什么事儿,你还怕我抑郁了要跳楼啊,赶紧走吧,啊。”沈涵用手一拢耳边的长发,失笑道,
“那好,走了啊,早点睡,别瞎想。”我见沈涵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也沒理由再逗留了,只得同沈涵告别,
“哎……”我转身刚要超出租车走去,沈涵突然又叫住了我,
我回过身,冷不防被疾步跑过來的沈涵一下子抱住了,并在我耳边幽幽地喃喃自语:“答应我,永远也别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好吗。”
擦,这一路小跑的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毫无准备,大脑一片空白,好在双手还算反应快,不失时机地搂住了沈涵的小蛮腰,
“答应我,好吗。”沈涵就象一个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甚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心里一跳一跳地疼,疼得痛彻心扉,我松开沈涵,看着她那双无助的、哀婉的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用语言來对你承诺什么,但我会用一生的行动來完成一个只属于你的承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能,而且我也相信我一定会看到这个承诺变为现实。”沈涵的大眼睛中暮然多了一层暖暖的水汽,她踮起脚尖,用温热的红唇在我嘴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只一下,就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一样跳开了,随即向宿舍楼跑去,看得出,她应该已经变得开心了,
女人心,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永远是那么朦胧,难以琢磨,这,大概也就是女人的魅力所在吧,
我又看了看沈涵已经被宿舍的不锈钢大门挡住的身影,然后才失魂落魄地转身回到出租车里,
“哥们,看你们和好了,还整得那么缠绵悱恻,哎呀,我老感动了,沒事儿,你可以继续,我不多加你车钱,呵呵”那司机看样子还真是一贾宝玉似的情种,挺容易动感情的,
看着那一脸如释重负、就好像我和沈涵之间有他什么事儿似的那个司机,我都被他沤乐了:“行了,开车吧,哥,就你这情浓我侬的情商,干出租车司机真白瞎了,你应该到非诚勿扰去当嘉宾,到时候小感情一拿,小碎嗑一唠,你得撮合成多少剩男剩女啊,你积大德了,一准儿能活到死。”
“呵呵,涮我是吧,你哥哥我是小姐身子丫环命,有那心,沒那造化,可我就是愿意看着别人好,那句广告词咋说的來着,对,你好,我也好,这不就和谐了吗,你们说对吧。”司机哈哈一笑,自我解嘲道,
我和胖子一拍那司机的肩膀,同时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哥,你才是高人啊,车钱我们给双份,就当听了一回百家讲坛讲座,真长见识,儿白。”
那挺热心的司机一路将我们送到诊所所在的小区门口,我掏出50块钱塞给司机:“哥们,别客气,说双份车钱就双份车钱,坐你车,心里敞亮,呵呵”
司机看了看我手中的纸币,回以一笑:“这玩意儿,对我沒用,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再说了,咱们能遇上,也是一种缘分嘛,还有啊,二位老弟,哥再说一句话,啥事都是缘分,强求也求不來的,懂不。”
见我和胖子有点迷茫地看着他,那司机摇头一笑,沒再说什么,只是打开车门,表示我们可以下车了,
“那啥,有时间來易易心理诊所找我们喝酒,我喜欢你的性格,呵呵”下车后,胖子拍拍那司机的肩膀,却一下子愣住了,
看看脸色一变的胖子,司机微微一笑,从摇开的车窗里伸出手臂,朝站在车后、同样目瞪口呆的我摆摆手:“二位,前路凶险,善自珍重,咱们有缘再见啦。”,随即驾车一路飘远,隐沒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沒错,那司机确实是开着一辆油漆剥落、早在90年代初期就已经绝迹了的暗红色老式波罗乃兹轿车,四个轮胎腾空地飘走了,看着就像一辆轻飘飘的、纸糊的冥车,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半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他妈活见鬼了,两个开了阴阳眼、又有摄魂珠护体的愤青神棍,居然坐着一辆鬼taxi绕了雅克什大半圈却愣是沒有看出來,这要传出去,我们小哥俩还能在雅克什这一片的蓝白两道混吗,我日,
“这哥们,不简单啊,能蒙蔽了咱们的阴阳眼,那道行,哼哼……”胖子看了一眼鬼tax消失的方向,心悦诚服地夸了一句,
“不过,看这哥们说话唠嗑,倒不像对咱们有恶意,只是他后面说的那几句话就跟老和尚的偈语似的,啥意思啊。”我一脸求知若渴地看向胖子,
“操,我是历史老师,又不是听风者,我哪儿知道啥意思,行了,别虐待自己的脑细胞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哥俩这辈子注定不是玩儿鬼,就是被鬼玩儿,这就是命数,懂不。”胖子很装逼地用天一黑都看不清是睁眼还是闭眼的绿豆眼儿瞄了我一下,便施施然地朝小区那黑咕隆咚、看着就像要吃人的魔鬼巨口的大门门洞里走去,
“枯嗵”、“啪”、“哎呦”◎§¥$#~※
“我操你大爷的,谁他妈这么沒公德,整jb个倒骑驴还停在门口,哎呀,可撞死我了,凯子,快來扶我一把,膝盖都磕秃噜皮了,麻痹的。”
黑暗中,先是“噼里啪啦”的一通物体与物体相撞的混乱响动,紧接着,就传出了死胖子大呼小叫的呼痛声和骂街声,
对了,倒骑驴是东北一带对人力三轮车的俗称,不过,与北京的人力三轮车不同的是,东北的人力三轮车是车厢在前面,骑车人在后面,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形象的称呼:倒骑驴,
扶着一道上骂不绝口的胖子一瘸一拐地回到诊所,我翻出红花油给胖子直冒血丝的膝盖摸上,又给四个麻战正酣的老头儿老太太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随即倒头便睡,
可是,这一晚上,光做噩梦了,不是陆宇峰挟持着沈涵和老火对我咆哮,就是洪金烨、墨非命一脸是血地追着我索命,反正是光怪陆离、吓人道怪的,一宿都沒睡消停,
翌日早上七点多,我的民用版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睁开眼睛一看,是沈涵打來的,就一句话:“我在门口,马上滚出來。”
我一骨碌爬起來,又到隔壁一脚踹醒了胖子,俩人迷迷瞪瞪地冲了把脸,就出了诊所,
一出楼门,就看见沈涵开着一辆黑色帕萨特,正一脸嗔怪地看着我和胖子:“两个懒货,还不赶紧上车。”
我和胖子嬉皮笑脸地爬到车后面的座位上,沈涵一抬手,从副驾驶的座椅上拎起一个方便袋递给我们:“早餐,赶紧吃吧。”
我和胖子接过方便袋,一边大口小口地就着奶茶啃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沈涵:“”怎么这是嘎哈去啊,一大早的,你就不能让我们多睡会儿。”
“还睡,再晚一会儿,警察就要设路障进行交通管制了。”沈涵眼瞅前面,驾车飞快地疾驶在水泥路面上,
走了沒十分钟,我和胖子就看明白了,合着这沈涵是往胖子家的老平房位置走呢,果然,不一会儿,我们就來到了那片令我们记忆深刻的区域:原來胖子家的棚户区,现在的北方药厂所在地,
不过,这片我们曾经血战过的地界儿可是今非昔比,因为,此时此刻,这片区域聚集了大量的公安民警和正规军,并按照外围为民警、内侧为军人的方式,组成了蓝绿交错的多道包围圈,将北方药厂围得是水泄不通,对进出的车辆、人员严格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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