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只是不知道是我多想还是自作多情,我总感觉丽娜看我的眼神有些迷离,有些脉脉含情,或许压根是我自己思春,看哪个女的都象暗恋我吧。
忙忙活活的,一个星期一晃就过去了。眼瞅着我和胖子绊绊磕磕地也学了半吊子了,黎叔就准备回地府去顶差。可是,就在黎叔要回地府的那个晚上,胖子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妈打来的,说是政府下令了,那片平房必须限期拆除,否则就由政府强拆。
胖子一听就急了,张罗着要回去看看。见黎叔好像有点含糊,我就把之前因为天骄建筑公司董事长洪金烨指使侄子洪卫东带着黑社会去胖子家的平房区强拆,我们和他们血拼,以及后来在夜总会破了洪卫东神打的事有简单叨咕了一遍。
黎叔听了之后,沉吟了一会,说道:“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啥风水宝地,让他们这么惦记?”
“那我也去。”丽娜咕嘟着樱桃小嘴,也要凑热闹。
晚上10点多,胖子领着我们回到了他家,老头老太太一看儿子回来了,可有主心骨了,未张口,眼泪就下来了:“小飞啊,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政府都发话了,咱就搬吧。”
“没事,妈,咱是法治国家,还反了他们了。”因为惦记着在外面飘着的黎叔,我们在和胖子的爸妈聊了几句后,谎称出去找找人,看看有什么办法,就跑了出来。当我们看到黎叔和丽娜飘在半空的靓影后,心中同时产生了一种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我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一直就处在疯癫之中而我们却不自知?要不,我们怎么会组成这样一个两人两鬼的不伦不类、匪夷所思、却又和谐亲昵的组合,这哪儿说理去啊。
我和胖子走了过去,黎叔回头看看看看我们:“这个洪金烨绝对是另有所图啊。”
“您看出啥了?”胖子仰脸问道,跟和姚明说话似的。
“这片地方,四周群山环绕,中间地势低洼,本应是招财聚宝的福地,可是,你们看,这四周的山看似象龙,但其子午两向均有缺口,按照堪舆之论,这叫双口煞,主大凶。而且,这山植被稀疏,山风凛冽,《入地眼》中有云:高不斗煞,闪不离脉,低不犯冷,意思就是
斗煞即伤龙,犯冷即脱气,伤龙者子孙败绝,脱气者亦子孙败绝。再看这山上,石头砬子裸露,根本没有洞穴,真气难留, 而真气不聚,先人尸骨地下受寒,子孙贫困凋零,衣食不保。”黎叔说了半天,我和胖子还是一脑袋疙瘩汤。
“您就说啥意思吧。”胖子喊道。
“这是块死地,不适合人居住,谁住谁倒霉。”黎叔一言以蔽之。
“我擦,那洪金烨还惦记个jb毛啊,这地方盖了楼谁敢买啊。”胖子表示费解。
“我说它不适合活人居住,但没说不适合干别的啊。”黎叔卖个关子。
“那您的意思是给死人住,那不就是建墓地吗。还别说,现在这墓地的房价比他妈人住的还贵。”我无限感慨。
“错,这地方盖墓地也会殃及子孙。我告诉你们,这地方适合养尸。”黎叔揭开了谜底,但其语气表情却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你们想想,洪金烨选了一块兔子都不拉屎、却适合养尸的地皮,其侄子又会绝迹数百年的邪教金丹道的神打,这说明啥?说明这洪金烨绝对不是一个善男信女。”黎叔知道我们答不上,故而整了个设问句,自问自答。
我和胖子目瞪口呆,怎么又冒出一伙邪教来?这雅克什也太邪行了吧?
书接上回,黎叔看完了胖子家的风水,给出专家最终鉴定结果:这是块堪称五弊三绝的死地。胖子在震惊之余,也感到了一丝欣慰,怎么呢?胖子终于搞清了为什么居住在他们平房区的全是苦哈哈的劳苦大众,原来是风水操蛋,非人之过也。
可是,就这么一块要多背有多背、要多凶险有多凶险的死地,洪金烨却势在必得,甚至不计成本的动用行政资源来以求一逞(倘若没有真金白银的打动,那些忝居公仆之列的肉食者们又岂会甘受洪金烨的驱使),如果单从一个生意人追逐经济利益的角度而言,那他绝对是脑袋让锅蒸了,脑残得可以了。可是,如果他真是这样一个喜欢蛮干的莽汉,又岂能成为天骄公司那么大一摊子产业的掌门人?
既然可以排除洪金烨因无知而无畏的可能性,那么,他就是有意为之。可是,就这么一块连做墓地都会祸及子孙的衰地,他却要花这么大的心思来据为己有,其用意到底何在?我和胖子翻来复地地做了多种假设,又一一推翻,最后只得举手投降,爱咋咋地吧,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我们还是专心练习《阴符藏经》里的符咒和神打吧,指不定哪天田启功一个电话,我们就得去什么“天坑”填大坑去。
就连黎叔那扬子江上喝过水、火车道上压过腿的老神棍都谈坑色变,我们这两个菜鸟要再不赶紧学点防身保命术,那岂不真是厕所扎猛子,找死(屎)呐吗。
这所谓凡事就怕认真二字,我和胖子因为心里面有了小九九,所以练习起来也是格外用心,进步的也非常快??虽说我画的那符还是似是而非,用起来总是事倍功半,而胖子的神打则一直坚持走不挑不拣、捡到锅里都是菜的路线,在请鬼神上身方面也是笑料百出,掉链子是常有的事。
黎叔不明就里,还以为我们是改了心性,高兴啊,想来也是,哪家的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追求上进呢。所以,黎叔是带着一种很欣慰的心情回到阴界去的,走得时候还不忘嘱咐我们一定牢记“勤有功、戏无益”的古训,不能一曝十寒。
死老鬼,越来越?嗦了,不过,我们很受用,大概,这就是一种家的感觉吧。说实在的,黎叔这灯泡子还真是打心里疼我们,临走之前还不忘告诉我们,我和胖子的工资卡他一直没动,就压在那个老式木头柜子里。当初主要是怕我们年轻,胡乱花钱。现在,我们已经独立了,可以自由支配了。
原来自上班以来,黎叔每个月给我的所谓我的工资其实都是从他自己的工资里出的,我还以为他的工资都被他用于接济失足妇女了呢。哎,你个死老骗子,干嘛要对我们这么好,让我们越来越感觉离不开你,你的什么心啊。
黎叔走了,我和胖子每天勤奋练功,日有所长,再加上还有个如花似玉的丽娜给我们当啦啦队,这日子,过得还真就挺舒心。
当然,平静的生活不是也会被不速之客打破,谁啊?还能有谁,那些被胖子无心招来的鬼魂和地仙呗。
不过,好在我和胖子乐善好施,请错神鬼地仙了,就摆上供台,请它们吃喝一通,再乐乐呵呵地送走。一来二去,我们已然在鬼界和地仙界积累了一定的人脉,结识了不少的朋友。都说人鬼殊途,其实那是你没用心,只要你肯率先敞开心扉,这些平素被人类敬而远之的异类其实也是满可爱的。
这其中就有一位黄三叔成了我们的莫逆之交。这黄三叔顾名思义,当然就是黄大仙了。说起来和黄三叔的结识,也是源于胖子请错了神,把他招上了身。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们从黄三叔身上算是领教了这句话的精准。
这小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点名要吃道口烧鸡,我也给他买了,嘿,他吃惯嘴、跑惯腿,居然还想赖在胖子肉身里不出来了。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59章 黄三叔(下)
嗬,跟我们玩青皮是吧?小样,我还整不了你了。一顿大老散爆烧辣子鸡丁,这黄三叔立马现了原形,我和胖子用沾了童子尿的桑皮绳把他捆绑结实,就像用五雷咒好好收拾收拾他,也算实战演习吗。
哎呀,看我和胖子杀气腾腾的样子,这小子竟然撇个尖嘴抽抽搭搭地哭上了,还边哭边数落,那调门就跟唱二人转似的从他偷师学道开始唱起,如何的不容易,如何的受人欺辱,唱的我们是心酸不已,那还好意思下重手,拉起来接茬喝吧,一顿大酒,我们就成了可以托妻献子的铁哥们。
当然,我和胖子还是处男,而黄三叔也是寡人一枚,所以托妻献子的交情就是一句片汤话,所以,男人们在酒桌上说的话,十有**不可信。
这段时间其实还算满消停的,我和胖子足不出户,就是练功、喝酒、扯闲皮儿,截长补短的,黄三叔来我们这儿蹭顿饭。和我们聊聊异界的八卦新闻,也算是开阔眼界。
要说黄三叔这小子**真是了得,一嘴的辽宁口音,说起地仙的典故来那是口沫横飞,惟妙惟肖,天生一侃货,每每听得我们是直眉瞪眼,才知道敢情在与人类平行的空间里,竟然真的生活着地仙这个原本只存在于故纸堆和老人絮絮的故事里的群体。
不过,这一天傍晚,我和胖子闲极无聊,特地炖了一锅白蘑炖小鸡,再由我给黄三叔烧了一道三纳符,通知他我们请他吃饭,而后就点上烟等着这厮上门了。
可是,很奇怪,往常这黄三叔只要接到我们的三纳符,基本上是不出10分钟肯定到,以至我们都怀疑这地仙界是不是已经引进出租飞机了。但是,这一次,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黄三叔才一脸疲惫的赶到诊所。
一进门,黄三叔虽然还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抓起鸡腿就啃的馋相,但明显地有些心事重重,看着我们疑惑的目光,欲言又止。
“操,你丫别整这娘娘闷闷的德行行不,有啥话就说呗,咋地了这是?”胖子是心里憋不住话的脾气,黄三叔这欲语还休的表情简直快让他抓狂了都。
黄三叔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一双总是叽里咕噜跟小偷似的的小眼睛难得直直地看着我们,眼泪都快下来了:“小凯,一飞,说实话,我们地仙界一直不为正统仙界所认同,认为我们是旁门左道,而在人间,哪些供奉我们为保家仙的人家,大都也是出于某种现用现交的功利心态,所以,我们地仙其实挺自卑的,真的。”
我和胖子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黄三叔平时看似不着调,但说的确实是实话,因为在东北这嘎达,但凡供奉保家仙的,都是出于某种现实利益的需要,不得已而为之,与那些什么事也不做、却心安理得地享受善男信女们供奉的上界大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像什么呢,就像公务员与借调人员的差别,可能你招聘人员平时干的工作很多很累,但在发放年终奖或福利时,你就只能看着人家一天喝茶斗地主的公务员大把大把地往家拿老头票而干瞪眼,为什么,这就是身份的差别,懂不?
而地仙较之上仙,就如同公务员与借调人员,虽说都混迹在仙界,但所享受的待遇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大概这也是普遍势利眼的老百姓受品牌效应影响所致,总以为这正统的神仙就像政府官员一样,握有更大的神通、可以办大事儿吧。
扯远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呢,我什么时候也成了一愤青了,我摇摇头,想劝伤感的黄三叔两句:“嗨,你别瞎想,你们地仙是秤砣小压千斤,正经有名气呢。我大姑家就一直供着一个黄大仙当保家仙呐。”
说完这句话,我脸也红了,可不嘛,我大姑当初要不是因为盖房子盖不起来,又怎么会供黄大仙当保家仙,我去。
“呵呵,没事,你们不用劝我,”黄三叔好像看穿了我的心里,挺豁达地一笑,“我说这些,不是要和你们诉苦,而是想告诉你们,在和你们交往的这些天了,我能感觉到,你们哥俩人很厚道,心肠也好,真拿我当朋友了,所以……”
黄三叔低头短暂地沉吟了一下,随后果断的抬头说道:“咱交朋友讲究的就是以心换心,你们拿我当哥们,我也不能昧着心眼子看朋友有难不帮,我告诉你们,这几天,我们地仙界都忙着搬家呢。”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下,地仙搬家?要知道,这地仙都是有灵性的动物成精,虽然修成了人形,但其预知危险的本能却没有丧失,反而更加强大。而且,地仙的地域感非常强烈,各自有各自的活动范围,轻易不会离开自己得道成仙的领地,所以,一旦遇有地仙搬家,那就说明要发生极为严重的大事件。
我和胖子这下子可真有些不淡定了,胖子正吸溜粉条呢,这功夫也不动了,怔怔地看着黄三叔等下文,那粉条子就在下巴颏那来回游荡,跟伤风的鼻涕似的。
“本来我今天是不能来的,你们也知道,因为人类对地仙的不敬。地仙界对人类抱有一种敌视的心态,轻易不会帮和自己没关系的人类,所以,如果他们知道我泄露了消息,肯定会收拾我。”黄三叔很诚恳地看着我们,“我这么说不是和你们要人情,而是想告诉你们,估计有一段时间我是不能来找你们了,你们别瞎猜就是了。”
我和胖子刚想问地仙会对黄三叔做出什么惩罚,被黄三叔摇手制止了:“最近,雅克什这地方煞气越来越浓,而且,就连地下的河流都被人为的用法力改道,这是逆天的行径啊。我们地仙修行,靠的就是吸取天地日月之灵气,这破坏风水的事儿,是断我们地仙的生路啊。这哪儿行啊,可我们一查,草他妈的,闹了半天,这地界来了玩儿邪术的狠角色,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谁啊?”我和胖子同声追问道,其实心里已经猜了个**不离十。
“洪金烨。”虽然我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当我们听到黄三叔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依然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来,要来的,终于来了。
不过,我和胖子还是心存疑虑,那就是,虽然此前通过洪卫东露得那手神打,我们已经对洪金烨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再加上后来黎叔看了胖子家的那片儿平房区的风水,洪金烨身属邪教已经是呼之欲出,只是,干嘛黄三叔会为我们这么紧张?
这其中,到底涉及到我们什么事呢?
黄三叔见我和胖子满脸的疑惑,索性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和盘托出:“我全和你们说了吧,为了摸摸洪金烨的底儿,我们曾派出黑二爷夜会洪金烨,结果被他打得散了500年的修行不说,还身负重伤,唉,真是惨不忍睹啊。”黄三叔喟然长叹,“硬拼不行,我们就安排密探去卧底,想探探洪金烨到底是啥来路,他到底想干啥?结果,结果……”
“哎呀,你磨叽啥呀,撒逼棱地说呗。”胖子急得是百爪挠心,口不择言。
“结果卧底回来报告时,除了探出洪金烨欲将小孤山那片平房区建成养尸地,还要对你们哥俩下手。”黄三叔说完这句话,就像虚脱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呼呼直喘。
“我操,老丫挺的,咋和咱哥们对上眼了,没道理啊?”胖子看着倒不十分紧张,只是有些犯寻思。
“你丫装什么糊涂呀,”我看着胖子,声音有点嘶哑,“咱们和洪卫东都干了两架了,第二次还让他挂了彩,就是傻子,也知道咱们是懂道门的,洪金烨既然要做这么大的事儿,那他肯定是一点纰漏都不想出,任何可能危害到他计划的人,必然是宁杀错不放过。”
“不对呀,”我猛地想到一点,转头看着黄三叔,“那洪金烨既然如此了得,你们派了卧底他居然察觉不到,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啊,这其中该不会有诈吧?”
“那倒不会,因为我们派出的卧底都是灰八爷的后代,谁家再干净,也少不了他们,自然不会惹人注意。他娘的,那些小崽子猴精猴精的,一开始还不跟我说实话,后来被我一顿吓唬,才说出了这些事儿。”黄三叔一脸的得意,但旋即又被阴霾所掩盖。
“灰八爷?”我听得有些糊涂,总觉得这名字挺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想了一会儿,我扑哧一下乐了。
胖子瞪了我一眼:“操,吓魔怔了是怎么地,这挺严肃的事儿,你丫笑个什么劲儿啊。”
“不是,我突然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儿,没事没事,你接着说你的。”我看着尖嘴猴腮的黄三叔,想着灰八爷的尊荣,心里仍然是忍不住暗自发笑。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60章 夜探五弊三缺地
原来,小时候听我姥爷说过,有五种动物被尊为五大仙,分别是耗子灰八爷、刺猬白五爷、蛇叫柳七爷、黄鼠狼叫黄大爷、狐狸叫大仙爷。难怪黄三叔对派去的卧底这么有把握,可不是吗,甭管谁家,都阻挡不了耗子和蟑螂的脚步,自然也就不会对司空见惯的它们多加留意了。
至于说黄三叔吓唬灰八爷的后代那段,想来也非虚言,都知道黄鼠狼最爱吃的东西有两样,一是耗子,一是鸡,而且耗子居首,要是那些小耗崽儿真惹毛了黄三叔,他没准真就把它们当宵夜米西了也说不定。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都说了,这要让胡大仙爷知道,我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我还是赶紧回去吧。”黄三叔抹抹油光崭亮的嘴巴,恋恋不舍地看看海碗里的鸡肉,起身要走。
“喂,你们真要搬家啊,那以后我们咋联系你啊?”看着黄三叔真要走,我心里还真就有些不舍,这家伙虽说有点儿嘴馋,但心底不坏,而且这段日子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快乐。我这人天生就是这种喜聚不喜散的性格,总想着好朋友能够朝夕相处,对酒当歌,所以一想到以后可能见不到黄三叔了,心里真的有些黯然神伤。
胖子看来也不好受,但他天生的乐天派,总是能够看到事物积极的一面:“哎呀,不至于吧,黄三叔走了还能不回来啦?无非就是避避风头嘛,权当短期旅游了,是吧,呵呵。”
黄三叔一脸苦笑:“我们可能得回趟长白山,将这些情况禀报胡三太爷,再听候三太爷的法旨,短期恐怕真就回不来了。而且,我看那洪金烨绝非善良之辈,俗话说暗箭难防,你们不妨也出去躲躲,可别着了他的毒手啊。”
“嗨,别惦记我们,我们哥俩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没事。倒是你,照顾好自己,山水有相逢,咱们肯定能再见面。”我强颜欢笑地安慰真情流露的黄三叔。
“就是,长白山又不远,没事儿我们哥俩就去看你,顺便拜会一下三太爷,据说他老人家能续仙骨,老霸道了,要是能传给我,那飞爷第一个就拿黄金叶(香烟名)……操,整岔辟了,是洪金烨,飞爷就拿他开刀,整的他裤衩子都穿不上,呵呵。”胖子确实天赋异禀,本来挺悲情、挺煽情的桥段,他愣能给你改成爆笑的无厘头,服了。
黄三叔一笑,拱拱手,借着土遁回去了。
送走黄三叔,我和胖子也无心再吃小鸡炖蘑菇,一人点着一根烟,对坐着玩儿对眼。
半响,胖子打破了沉默:“你说咱哥俩是不是天伤星转世啊,这咋老能惹祸上身,躺着都中迫击炮,我日。”
我无奈苦笑:“这大概就是命数吧,你丫也别抱怨了,你忘了你的身份了?你现在也是17组的正式成员了,打击邪教是你的职责,就算洪金烨不找咱们,你都应该主动去调查他,并将他绳之以法。”
“滚犊子,别跟我这儿唱高调。”胖子作势要抽我,“咱们算啥警察,连把王八盒子(对侵华日军佩戴的”大正十四年”式手枪的蔑称)都没有,要是有把枪,爷坐地就把洪金烨、洪卫东那帮孙子全突突了,一个不留。”
“呵呵,你觉得就凭洪金烨的道行,他会在乎你手里的那块铁吗?”我懒洋洋地用眼睛一翻胖子,“一个洪卫东都快那咱哥们玩残了,你想想,那洪金烨得是啥成色,估计也就田总队、黎叔能和他磕一下。”
“诶,那咱们把黎叔喊上来问问咋整呗。”胖子福至心灵,脑筋转得确实快。
“对呀,说干就干。”我也是当局者迷,还真就忘了把困难推给黎叔。
说着话,我和胖子翻出那块暗藏机关的变形金刚表,将时针分针全调到零时,结果眼睛都瞪得淌眼泪了,也没看到红灯亮。
“完了,黎叔这老骗子又放咱们鸽子了。”胖子一声长叹,无计可施了。
我心下也是失望至极,心说黎叔这老灯泡子还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这紧要关头居然玩起了不在服务区,行不行啊您?
眼见黎叔暂时是指不上了,田启功又联系不上,我和胖子一时之间真是一筹莫展了。
鲁迅先生有云: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说句大不敬的话,迅哥这话说着亮堂,朗朗上口,可是,当你真的直面日益迫近、却又无从防御的危险的时候,真的能感到幸福?
起码我和胖子不能,所以,我们觉得这么说简直就跟脑残的央视记者锲而不舍地追问人家“你幸福吗”一样欠揍。
我和胖子既不哀痛也不幸福,我们头痛,痛得茶饭不思,那是真痛,一点都不带掺假的,儿白。
可是,我们能做的,却只能是象鸵鸟一样坐等危险上门,因为,我们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单挑洪金烨,除非我们喝假酒了。
我和胖子惶惶不安地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洪金烨或者是他派出的打手并没有找上门来,反倒是胖子的父母,还有他们家平房区的邻居们得到一个好消息:天骄公司决定按照国家的具体规定,一次性补齐所有拆迁款,一分不差。
听到这个消息,胖子的父母和街坊们是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毕竟,他们穷了大半辈子,突然一下子手里冒出将近十万块钱,那是什么感觉,范进中举啊,都乐疯了。
钱能通神,前段时间洪卫东带着钩机、黑社会,一番血洗都没能逼退保卫家园的拆迁户,但在老头票润物细无声的浸润下,三天,仅仅三天,偌大的平房区就变得万户萧条,全都搬空了。
胖子的父母也临时挤到了亲戚家凑合,还张罗着让我们也过去,我和胖子哪有那心思去凑热闹,找个理由就推脱了。
因为,洪金烨从先前的强硬突然转变为现在的怀柔,这种变化太过突兀,太过迅速,这是极不正常的。一下子拿出几千万的拆迁补偿款,他为的是什么?
首先,良心发现?肯定不是,他们的心肝跟皂染的粉尘肺似的,都黑透了,此答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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