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兴之所至,我们也跟着鬼哭狼嚎起来,沈涵更是站在中央开始甩发蹦迪,那叫一个,嗯,群魔乱舞啊。
就连一向持重的林菲儿,也涨红了脸,轻轻哼起了歌曲。
没说的,这绝对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宴会。
到了晚上八点多,林菲儿谢绝了阿都沁老爸、老妈的盛情挽留,执意要到野外搭帐篷宿营,说是要体验一下这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无拘无束的感受。
阿都沁老爸、老妈拗不过我们,但执意留下了沈涵,看来,老两口已经将沈涵视为准儿媳了。
这丫头谁要娶回家,就等着遭罪吧您呢,我暗自替阿都沁一家担心。
闲话少说,离开阿都沁家后,由林菲儿驾车,我们全速赶往阿都沁提到的那片会冒浓雾的草场,要夜探邪灵恶鬼作祟之险地!
夜晚在草原上行车其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儿,天苍苍,野茫茫,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一辆瑞风商务车急驰在绿毯一样的草地上,就连车子的上下颠簸都显得那么柔和、熨贴。
不过,坐在车里的我却一点都感受不到这份难得的轻松与安逸,恰恰相反,内心反倒是惴惴不安,以至于我不得不打开车窗,大口呼吸充满了青草芬芳的气流,借以压制内心的不安。
胖子偷着看了看专心开车的林菲儿,然后递给我一根烟:“凯子,放松点儿,又不是头一回整这事儿了,有啥可担心的。”
我接过烟点着了深吸一口,肺子里一下子就跟灌了辣椒水似的,火烧火燎的。
我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浓浓的烟柱,然后朝胖子苦笑了一下,心说你以为是个人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呢,自打认识了黎叔以后,我非但没有减少被鬼玩儿的霉运,还反倒有越玩越烈的趋势,几乎每次和鬼干架都是不死也得扒层皮,我他妈能不害怕吗?
这时,林菲儿说话了:“有时候,恐惧也是一种能量,它可以激发自身体内蕴藏的巨大潜能,所以说,恐怖并不羞耻。”
说着话儿,林菲儿还回头冲我们嫣然一笑,胖子当时荷尔蒙就爆棚了,估计那会儿就是让他一个人拿把西瓜刀去梵蒂冈逼着教皇还俗他都敢干。
看着一个曾经立志要当乔四爷第二的、大有前途的黑社会好苗子被懵懂的爱情祸害成这样,我的心情时更加的郁闷。
他大爷的,不管胖子的这段爱情是自以为是也好,是单相思也还好,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也罢,好歹人家也算经历过,是过来人了,就算是去拼命,人家也有为之拼命的理由啊。
可我呢,打小就被鬼祸害的够呛,好容易跟头把势的长大成人了,还没等堕落呢,又上了17组的破船,接茬继续和鬼玩儿,而且越玩儿越大发,竟然还要主动去找鬼死磕,多悬呢!
万一我要是挂了,就只能以处男的身份混迹在一群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鬼魂中去投胎,那可真是冤枉他妈给冤枉烧纸,冤枉死了。
我正胡思乱想,林菲儿再次转过头来:“二位,是不是查看一下装备,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别说,林菲儿不愧是17组的干练之才,无论是么时候,做事总是有条不紊,从容淡定,令一直患得患失的我自叹不如,只是不知道如果间歇性天然呆的胖子真的娶了林菲儿的话,一个586的处理器配上一个顶级的控制器,又会是怎样一番羡绝古今、惊心动魄的景象。
不过,林菲儿的话确实提醒了我们,毕竟一会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场面,该准备的家伙还真不能大意。想到这儿,我和胖子从后风挡上拎过各自的背包,开始检查装备。
好在我和胖子已经养成了习惯,不管去哪儿,包里肯定少不了黄裱纸、朱砂之类的东西,闲了置、忙了用,以备不时之需嘛。
翻了翻背包,见黄裱纸、柏木钉、黑狗血、柳叶鞭、朱砂这些老朋友都安然无恙,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胖子,顿时无语了。
怎么回事?
嗨,来时这一道上我也没注意,敢情这死胖子的背包里除了有香烛、符咒这些神打的必备之物外,竟然还装着钢管、砍刀等街战利器,更吊诡的是,他还嘿嘿笑着翻出两个罩住脸只露出眼睛和嘴的头套。
你个倒霉孩子,你这不是癞蛤蟆上马路,楞装进口小吉普吗,你以为你戴个头套就是飞虎队、挎个相机就是陈冠希、穿个吊腿裤子就是鸟叔呢,我靠。
“诶,来一个吧,我特意给你也预备了一个,这玩意儿戴上,老牛逼了。”胖子把手里的头套伸到我眼前,很是得意,还忍不住向我卖弄起来,看样子我要不夸他几句,他就像穿了一身boss西服走夜路、非得遗憾死不可。
“操,”我哭笑不得地拨拉来那个跟骷髅似的头套,“喂,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丫可千万别酒后戴着它去银行,就连自动取款机都别去,记住没?要不银行保安容易一枪崩了你,回头人家还得披红挂绿受表彰,为了保护国家财产、勇于于同不法分子作斗争嘛。”
“操,犊子玩意儿,好心好意惦记你,你丫居然咒我挨枪子儿,真是天理何在、良心何在,罢了罢了,白瞎我对你的一片痴心了。”
胖子瞪着一双不打手电都不知道他睁没睁眼睛的黑豆粒儿,一脸痴情怨妇地看着我。
冷丁想起胖子体内多了那个著名的“伪娘杀手” 徐羽菁的一魄,难道这一魄真的影响到了胖子的性取向?
一想到这儿,再参考一下胖子猥琐暧昧的神态,我不禁浑身一激灵(东北方言:就是一哆嗦),一股尿意瞬间涌上膀胱,暴寒啊。
见真的恶心到我了,胖子发出了一阵夜猫子磨牙般的奸笑,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丫还不用吃药,还挺正常的。
可是,胖子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让我又混沌了。
因为这厮正一脸费解地盯着我:“凯子,最近也不知道咋的了,我老爱听京剧了,就跟撞了邪似的,你说怪不?”
我无言以对,只能装听不见,也不知道唱得一口好京戏的徐羽菁这孙子赠给胖子的这一魄到底是福是祸,但愿胖子自身免疫力强,能用他那暴强的荷尔蒙压倒徐羽菁这股娘娘闷闷的“歪风邪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呵。
我正和胖子斗嘴,林菲儿突然很惊讶地“咦”了一声。
我和胖子赶紧一起望向林菲儿,以为她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却见她对着那个黑乎乎的手机正出神,手都离开方向盘了。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01章 夜探邪灵地(下)
“妹子,车、车……”我吓得大叫起来,赶紧提醒林菲儿安全第一。
林菲儿随意的摆弄了一下方向盘,又看了看手机,说道:“我刚才用gps查了一下这里的方位,原来这里距离万人坑和日军地下要塞都不远,甚至可以说是毗邻。”
万人坑?日军地下要塞?我和胖子对视了一下,又捋了捋脑子里有限的历史和地理知识,还是一脑袋疙瘩汤加胡辣汤,都乱了套了。
见我和胖子两个加一块儿就跟台湾著名摇滚乐歌星五百似的,林菲儿有些无奈的边开车边给我们俩恶补起了历史知识。
林菲儿吐气如兰的告诉我们,这海拉尔要塞是日本关东军为进攻苏联而在东北边境设立的最大的两处要塞之一,另一处为黑龙江省东宁要塞。
这处要塞工程于1934年6月动工,1937年末竣工,占地2.1平方公里,其中以北山和敖包山阵组成的军事工事为重中之重,地上地下工事非常复杂、规模庞大,被称为“地下城市”。
其主体结构均为钢筋混凝土浇铸而成,工事总面积10000平方米,地下工事由一条主干道和多条支干道连贯组成,通道总长约4000余米,建有30余个钢筋混凝土明碉暗堡、各种炮阵地、永备火力点,实行轻重火力配置,碉堡结合对空对火力交叉,易守难攻,号称东方马其诺防线。
说到这儿,林菲儿的声音骤然高亢,看来情绪有点儿波动,她告诉我们,整个要塞工程耗时四年 动用中国劳工数万人,这些人后来几乎全部被日军杀害,,并在北山和敖包山之间形成了一个万人坑。
后来的发掘显示,这些劳工的死状极惨,都是被铁丝洞穿肩胛骨后刀砍枪击致死。
至于日军虐杀他们的原因,据说是为了保守住要塞的秘密。娘希匹,还有比他妈日本人更孙子的禽兽吗?有吗,要有我是你孙子,他大爷的。
看着我和胖子被气得呼哧呼哧的鼻孔大张、就跟闻到了水味儿的骆驼似的,林菲儿不禁有些忍俊不禁,笑言道:“你们两个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听故事都能把自己气哭了,呵呵”
“嗯,我们哥俩除了长得太帅以外,剩下的唯一缺点就是正义感太强,看不得别人受苦,容不得恃强凌弱,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啊。”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就顺嘴儿和林菲儿贫了一句,打开一下尴尬局面。
“不是,你说这些是啥意思啊,妹子,难不成你要令我们去夜赏军事要塞、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早知道这样,我就顺手千点儿阿都沁家点儿羊腿和马奶酒了,有吃有喝有景,那多哈屁啊。”我和胖子兹要是耍贫嘴扯闲淡,总是配合默契相得益彰,慕煞旁人。
林菲儿知道我和胖子喜欢痛快痛快嘴儿的毛病,压根就不搭理我们这茬儿,继续说正事:“咱们今晚的任务是什么你们没忘吧?”见我和胖子点点头,林菲儿一笑,“那好,我问你们,那些所谓的勘探队成员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处既有军事要塞、又有万人坑的地方进行勘探?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林菲儿这么一说,我和胖子也有些醒过神来了,是啊,呼伦贝尔大草原资源遍地,他们为什么单单看中了这样一处地处北山和敖包两山裹夹之间、地质条件复杂、开采成本较高的地方进行勘探呢?
地下军事要塞,数万个冤魂,天坑,浓雾、离奇死亡的牛羊,失踪的小孩……当我们将这看似不相干的一切信息都摆在一起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它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却又一时说不清、道不明,无从下手。
而唯一能将这一切用逻辑思维串起来的绳子,就是那个神秘的勘探队。
在临战前的静默中,我们的车子继续在茫茫草原上飞驰,很快,视野中出现了几座星星点点的散居在草原上的迷彩布帐篷,帐篷里依稀可见灯光。
那规整的制式帐篷一看就不是牧民放牧用的,再配以旁边巨大的挖掘机等机械,就是瞎子也知道,这应该就是神秘的勘探队的驻地了。
我们熄灭大灯,在黑暗中观察了这些帐篷一会儿后,我不禁暗暗心惊,这些帐篷的分布位置貌似随意,实则却是大有文章,杀机密布!
看着那些貌似随意搭建、其实每一处位置都是经过精心测算,并且暗藏杀机的帐篷,我的手心瞬间就全是湿漉漉的汗了。
见我只管对着那些帐篷发呆,胖子和林菲儿都感到有些奇怪。但林菲儿只是将疑问用眼神传导到胖子那里,胖子就一个电炮拳直接捣到了我背上,打得我忍不住一龇牙,疼呃。
“操,你丫看啥呢看得这么入迷?”胖子还算长心,虽然下手挺重,但说话的声音还挺轻。
由于紧张,我也顾不得后背的疼痛,只是悄声地对胖子和林菲儿说道:“你们数数,这里一共有几个帐篷?”
胖子眯着眼睛数了半天,很不自信地看看我:“八、八个吧?”
“你确定?”我并不急于揭晓答案,而是似笑非笑地望着胖子。
“是八个呀,我也数了两遍了,不会错啊。”见我故弄玄虚的样子,林菲儿眨眨眼睛,不知道我又要搞什么飞机。
由于突见这种我只是在《阴符藏经》里看到了只言片语的介绍的邪门阵法,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胖子和林菲儿解释。
我低下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小声说道:“咱们预先估计得没错,这伙勘探队果然不是啥好鸟,你们看他们这帐篷的摆布方位,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弄的,而是布的叠劫叠杀阵。”
“啥玩意儿?啥爹奸爹傻阵,啥意思啊?”胖子一脸白痴地看向我,“你丫不是马奶酒喝多了满嘴跑火车呢吧?”
林菲儿用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拍了胖子手臂一下,示意他不要插话,继续听我解释。
被林菲儿无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胖子立即象被女主人拍了拍脑袋的京巴一样,温顺地低头不语,就差伸出舌头去舔林菲儿穿着浅黄色皮靴的脚面了,这个美色当前、啥啥皆空的完蛋玩意儿啊。
见胖子暂时消停了,我赶紧继续说下去:“这种叠劫叠杀阵外表看着是八个帐篷,或者是石堆之类的东西,很多粗通奇门遁甲的人便会想当然地认为他不过是九宫八卦阵的变种,实则不然,它是一些邪教术士借鉴陈抟老祖的飞星紫微斗数原理创造出来的,并按照天、地、龙、虎、鸟、蛇、云、风的方为进行布置,为的是布阵困住破阵者,这叫请君入瓮。其实,它真正的阵眼实在里面,并且潜藏在地下,那里必定埋伏着法力高深的术士,趁机给破阵者致命一击。”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我不禁有些口干,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林菲儿真是乖巧,马上将她喝剩的半瓶矿泉水递给我,我接过来刚喝了两口,胖子就一把抢过去,就像跟谁示威似的,几口造个溜干净。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妹的,这飞醋吃的,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得了,我实在是干不过已坠入爱河、走火入魔的胖子,只得继续给她们俩普及道法:“简单点儿说,这个阵法就是个连环套,破阵者入阵之后,就会遭遇重重叠叠的劫难与狙杀,故而名为叠劫叠杀阵。”
“嗯,既然你对这阵法这么了解,那你一定知道如何破解它了,对吗?林菲儿反应确实很快,直接就问我结果。
我苦笑不已:“妹子,你这可有点儿不讲理了啊,合着我知道这叫啥阵我就得会破。按你这意思,那我还知道鸡下得那玩意儿叫蛋呢,难不成我也得会做奶油蛋挞是吗?”
林菲儿也被我呕笑了,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不会就不会呗,你哪儿那么贫呀。”
别说,这林菲儿还真是一天生尤物,影影绰绰地被她那流光溢彩的杏核眼扫描了一下,我竟然有些恍惚,内心的小宇宙也开始加速运转,
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呐,就连“会当击水三千里”的毛爷爷都被江奶奶的江水给淹得七荤八素、晚节不保,更何况是连狗刨都费劲的我辈。
他大爷的,大敌当前,我居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念及此,我不禁有些脸红,赶忙收回思绪,并做贼心虚地看了看胖子和林菲儿是否察觉到了我猥琐的内心活动。
好在车内灯光全关了,胖子和林菲儿并没有察觉到我无耻的意淫。
“我靠,我来分析一下咱们现在面临的严峻形势,”胖子绝对属于临场兴奋型的选手,眼见我们要面临一场生死未卜的恶斗,他反倒兴奋起来了,“第一,咱们对这阵法是一问三不知,对吧?第二,咱们也没有啥好办法破阵,对吧?第三,咱们必须混进去摸摸情况,对吧?”
“你他妈少说点废话节约点能源吧,你丫是不是喝高了说车轱辘话呢,翻来覆去的,每没一句是有建设性的。”我翻了胖子一个大大的、表示严重鄙视的白眼。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02章黑蛇火蛇都是蛇
林菲儿也对胖子的一通没营养的片汤儿话不置一词,我理解是无言的漠视。
见我们对自己的高论不屑一顾,胖子倒不急不恼:“看看看看,让你们学会倾听咋就这么难?我的一意思是,既然不能强攻,咱们就智取呗。”
“智取?怎么智取?”林菲儿这次倒是很认真地看着胖子。
见自己终于引起了心中女神的注意,胖子这个高兴啊,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妹子你驾车撞倒一处帐篷,然后就逃逸。他们一定会追你,趁着乱劲儿,我和凯子就摸进去打探一番,咋样?”
“我靠,行啊,哥们,真乃是极品狗头军师也。”我故作赞赏地在胖子后背上猛击一拳,总算报了刚才被其暗算的哑巴亏。
“嗯,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再修正一下,你们看这样行吗。”林菲儿咬住嘴唇儿,又想了想,而后说道,“我驾车从这些帐篷中间穿过去,并挂倒一处帐篷,然后你们趁乱从车里直接跳到中心地带,这样就可以降低你们被发现的几率了。”
我和胖子暗暗佩服地一竖大拇指,这个林菲儿,果然名不虚传,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想出卓尔不群的法子,让哥哥们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啊。
研究好了行动方案,我和胖子背好背包,各自把住一个车门,随时准备跳车。此间,林菲儿则继续熄灭车灯,缓缓地驶向那些如今怎么看怎么透出诡异、阴森之气的帐篷。
车子离帐篷越来越近,我握着车门把手的手汗出如浆,都可以养蛤蟆了。
林菲儿迅速踩离合挂档、正要提速撞击离我们最近的一处帐篷的时候,令我们始料未及的一幕却不期而至。
奶奶个熊,突然起雾了。
刚才还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这工夫突然雾霾弥漫,并将我们的汽车和帐篷都淹没在了灰蒙蒙的雾气中。
我暗叫不好,刚想提醒林菲儿调头离开,就感觉车身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顶棚上。
我飞快的拉开背包拉链,将一把五雷油池火符咒抓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胖子也呈戒备状态,不过,由于车厢内狭窄,他无法请神上身,只得将钢管抓在手里,硕大的脑袋跟睡落枕了似的左右张望着。
车身接二连三地震动,好像有很多东西跟下饺子似的落在车顶棚……操他大爷的,不只是车顶棚,连前车盖子上、风挡玻璃上都落下了东西,并且还一团子一团子地拧在一起蠕动着,肯定是活物。
林菲儿一声短促的尖叫伴着急刹车,旋即从腰间掏出一支小巧的左轮手枪指向前方的风挡玻璃……
难怪林菲儿会这么紧张,就连已算得上打过几场恶仗的我和胖子,在看清了眼前这些活物的庐山真面貌的那一刻,也是满脑袋黑线、不知所措了。
就见一团一团纠缠在一起的、犹如小孩手臂粗细的黑蛇爬满了车身!虽然隔着风挡玻璃,那些蛇一时半会还进不来,但是,数以万计的蛇发出的嘶嘶声却清晰的穿透耳膜,并死死扼住我们的心脏,将我们的恐惧放大至无以复加的程度。
而且,那些如黑漆一样墨黑的蛇不停地在扭动翻滚,其背上的鳞片因相互摩擦而脱落,每一片鳞片掉落到车体或风挡上,都会冒出一股紫色火焰,车体或风挡随之出现一个小坑。
马勒戈比的,这些蛇的鳞片都具有如此大的毒性,如果被它们咬上一口,估计就是吃了太上老君的还魂丹也无济于事了。
更要命的是,那些鳞片越掉越多,前风挡玻璃已经象被猎枪轰过一样,全是黑漆漆的小坑眼儿,看样子也定不了多长时间了,一旦前风挡玻璃被腐蚀掉,那这些仿佛来自地狱的黑蛇就会跟听演唱会似的一拥而入,并爬满我们的身体,尽情地享用丰盛的人体盛宴。
惊骇中,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这鬼片版的动物世界的结局:当浓雾散去之后,在千疮百孔的车里,三具片肉无存的骨骼散落在车厢内,任凭风吹雨打,却再也无法倾诉那个恐怖的夜晚所遭受的惨绝人寰的虐杀,而那个恐怖的帐篷里所掩盖的秘密,也将随着我们的白骨被漫漫黄沙掩埋而消失在历史的风尘中。
“你大爷的,你他妈吓傻了,发啥呆呀,赶紧用符烧它们啊。”我正被自己臆想的幻象吓得肝胆俱裂,胖子一声暴喝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匆忙抬头一看,苦胆差点没吐出来,就见前风挡玻璃已经被蚀穿了一个小孔,一条黑蛇的三角形舌头已经伸进了三分之一,紫黑色的蛇信呼呼直吐,散发出腥臭无比的味道。
林菲儿已经到了后座位上,和我们挤在一起。可是,后面的情况也不要乐观,因为,后风挡玻璃上也全是黑蛇,眼看着也要被洞穿了。
这他妈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中间有城管,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他娘的手里撰得是烧纸啊,撒逼愣的用啊。”胖子看我仍是一味发呆,急得眼睛里都冒火了,伸出钢管照着蛇头就是一记暴打。
我刚要阻止胖子,已然晚了,就在胖子的钢管击中蛇头的一刹那,蛇头没怎么地,那扇已经脆弱不堪的前风挡玻璃却应声碎了一角。
胖子的钢管成了压垮风挡玻璃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悲催,这么玩儿人,非跟你反其道而行之,你有脾气吗,死去!
就在胖子和林菲儿的惊呼同时出口的时候,我也出手了。
说实话,刚才我确实有些犯晕,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让人一见了就头皮发麻、脑袋发炸的软体孽障,可是,当它们即将大批涌入之后,我却灵光闪现,想出了应付之道。
我咬破舌尖,一大口鲜血喷向那些争相拥挤着想从风挡一角往里钻的蛇群,暂时迟缓了一下它们的动作,随即念动咒语,并将手中的五雷油池火符咒贴在了风挡破碎的一角处。
五雷油池火符咒恰到好处地开始燃烧了,符火一挨到那些黑蛇,黑蛇眨眼就成了火蛇,那些火蛇因被符咒的火力所击痛,不能地拼命扭动着身体从风挡破碎的一角往后退,结果与后面仍在往前挤的蛇群搅在一起,导致火势迅疾蔓延,就见一团一团跃动的火焰在车体上滚动、跌落,其场景令我们是汗流浃背,都快尿裤子了。
一击得手,我不敢怠慢,立即将车内的后风挡玻璃、左右车窗和车棚顶部全贴满了五雷油池火符咒,咋一看,就跟过圣诞节家里挂的彩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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