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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做完这一切,我看了一眼一脸凝重的胖子,点点头,胖子也点点头,意思是“整吧,兄弟”。
我不再犹豫,走到林菲儿的床头,用我的额头紧紧贴住林菲儿的额头,之后,我闭目凝神,用意念引导着体内的摄魂珠逆行至天眼处。
这时,我明显感觉到天眼的位置开始鼓起一个大包,这个大包一跳一跳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撞破我的皮肤而出。
我克制住一丝心慌,继续凝神催动摄魂珠,就见昏迷中的林菲儿开始发抖、并发出轻微的“嘤嘤”声,看样子也很难受。
片刻之后,林菲儿恢复了平静,同时,一道细微的光芒出现在绑在林菲儿手腕的红线一端,并开始沿着红线逐渐蔓延,就像是一根不断延伸的荧光线。
此时,因为倾尽了全部体力,我的身体已经呈倒立悬浮状态,唯有额头,仍与林菲儿紧紧相贴,密不可分。
见红线上的亮光越走越快,而我已是汗出如浆,胖子一把抱住身子颓然下坠的我,并轻声对我说道:“兄弟,成了。”
我扶着胖子勉强站了起来,就看见红线上的光亮已经传递到三个鬼魂所持的另一端,不由又紧张起来,凝神屏气地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光线走到三个鬼魂虚空持握的末端后,骤然停下,红线也随之骤然绷紧,三个鬼魂与林菲儿同时开始颤抖。
片刻之后,三个鬼魂与林菲儿停止颤抖,但三个鬼魂却开始说话了,并伴随着肢体动作。
我和胖子瞪大眼睛,就见高个的鬼魂一脸阴险的笑,嘴里不时地发出“叠劫叠杀阵”、“神箭”的字眼,而其余那两个鬼魂则一副唯唯诺诺的下属样。
不一会儿,高个的鬼魂变得愤怒,暴力,嘴里高声谩骂呵斥,而另一个鬼魂则学着女人走道的样子,而且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被捆绑起来,旁边的第三个鬼魂还不时的踢打着学女人的鬼魂……
我和胖子就像看话剧一样,看着三个鬼魂的表演,并且越看越心惊胆战,汗如雨下。
这一招,就是林叔儿教我的“鬼搭桥”。
为了搞清楚在我们与林菲儿失散后,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我问林叔儿是否可以借助类似过阴的法子来召唤林菲儿的魂魄问一问。
林叔儿的回答是否定的。
首先,过阴主要是借助请鬼上身的方式来召唤亡灵,而林菲儿并内有死,她的三魂七魄并不在冥府。其次,过阴除非万不得已,一般阴阳先生或神婆是不会轻易用的,因为过阴之前要先行封闭自身的阳气,这样很伤身,所以频繁使用过瘾,一定会折阳寿。最后,请上身的鬼如果贪恋红尘,很可能会赖在请自己上身的阴阳先生或神婆的肉身里,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鬼比神更难缠,到时候要想把鬼送走,难免要费一番周折。
所以,所谓过阴,是一般的阴阳先生或神婆轻易不肯为之的。
不过,林叔儿知道我体内有了摄魂珠之后,驭使鬼魂的能力得到了显著提升,就教了我一招“鬼搭桥”的法术。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42章 胖子发飙闹病房
何为“鬼搭桥”?说白了,就是利用鬼魂与生人魂魄同为阴体、彼此之间气息相同的原理,通过施了法术的载体,将它们彼此联通,进而实现彼此之间的信息共享。
就这样,我用浸过阴血、可压制住林菲儿阳气的红线为载体,采取眉心贴眉心的方式(每一个人的眉心轮天眼都是打开着的,系人体三魂交汇生精之场所),用摄魂珠的能量将林菲儿的三魂七魄聚集起来,然后再传导到三个鬼魂那里,由它们演示出来,这样,我和胖子就可以间接地获取到林菲儿的记忆了。
可是,在看了三个鬼魂的复原记忆的表演之后,我和胖子当场愣在了那里,整个人几近虚脱。
因为,林菲儿经历的,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想。
通过三个鬼魂的表演,我和胖子大致了解到:林菲儿在和我们一同掉下陷阱后,独自滑入了一个岔道,并被一群黑衣人控制住。随即,墨非命将林菲儿关押起来,几次审问林菲儿来这里目的,还有17组内部的一些情况,都被林菲儿严词拒绝。不想这墨非命果然变态,竟然用邪术手段摄走了林菲儿的一魂,致使林菲儿至今昏迷不醒。
我和胖子恨得都快咬碎后槽牙了,难怪林菲儿经过仪器检查各项生理指标都没问题,原来是被墨非命这个丫头养的损贼摄走了一魂,能活着就已是万幸了。
如果我们猜得没错,林菲儿被摄走的一魂,应该就是胎光魂。
所谓人体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人魂,又称“胎光、爽灵、幽精”,其中,胎光魂主宰人的意识,爽灵魂主宰人的善恶羞耻,幽精魂主宰人的寿命。倘若胎光魂若有毛病,人就会痴呆昏厥,爽灵魂若有毛病,人就会发疯错乱,,幽精魂若有毛病,人就容易病体恹恹。
如今,林菲儿昏迷不醒,自然就是被摄走了胎光魂无疑了。
尤为令我和胖子眼皮直跳的是,在林菲儿的记忆中,墨非命曾多次提到过田启功的名字,并且命人将幽闭有林菲儿胎光魂的聚魂钵送到关押田启功的北元洞一并严加看管。
同时,我和胖子还从中获悉了一个陌生的,但又与关押着田启功并藏匿有林菲儿聚魂钵的北元洞洞址关系密切的地名:北部原始林区。
在这之后,林菲儿的记忆变得一片空白,红绳上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最终消失殆尽,又成为了一根普普通通的红绳。
三个鬼魂也呆了半响,才从戏里走出来,看着精神萎靡的三个鬼魂,我心有不忍,遂从体内释放出部分摄魂珠的能量,并结成可以储存能量的印珠输到油灯里,然后示意三个鬼魂再次回到油灯内吸收那些摄魂珠的能量,以将养受损的灵魄。
三个鬼魂千恩万谢地化作三缕灰色烟尘,遁入油灯内。
我漫无目的地捻灭油灯的火焰,看看昏迷的林菲儿,又看看柔肠寸断的胖子,声音嘶哑地说道:“咱们是不是得尹川山政委给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啊?”
虽说组织这个东西很多时候比中国房价还不靠谱,但是,出于警校受训时的习惯使然,我还是下意识地想到要将现在的情况向尹川山做以报告。
此时,刚才那个护士领着几个姐妹拎着灭火器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哪儿着火了,哪儿着火了?”
她这一问,我和胖子也愣住了,心说你个败家柴禾妞,着火了你不打119报警,拎着个灭火器跑我们病房来喊什么呀。
哦,这是喊我们紧急疏散吧?
一想到这里,我很为自己错会了人家的好意而感到内疚,遂赶忙应声道:“啊,我们知道了,我们这就马上撤出去,对了,还需要我们办什么忙吗?”
那个挺厉害的护士拎着灭火器,四下看了半天,又抽抽鼻子,没好气地看着我和胖子:“帮忙?你可真会挑好听的说,我找你们帮啥忙,帮忙放火啊?”
啊?我和胖子闻言一愣,合着她们这如临大敌的架势,是跑我们这里来灭火来啦?可是,我们这病房里也没着火啊?
“这屋里怎么这么大的一股烧纸的糊不糗的味儿?说,你们俩到底干啥了?”那个护士横眉立目地盯着我和胖子,就好像我们俩是到处贴虚假医药小广告的猥琐男似的。
哎呀,我猛然醒过味来,闹了半天,是我们刚才又烧符纸、又烧纸钱的烟味传到了病房走廊,引起了护士们的惊慌。我正要编个瞎话搪塞过去,不想胖子倒抢先开口了。
“干啥了,呵呵,你真敢问,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胖子被刚才看到的林菲儿的悲惨遭遇搅得情绪坏到了极点,如今再被这护士横加训斥,遂将一肚皮的鸟气全撒到了这个辣椒护士身上,“我们哥俩刚才饿了,这三更半夜的,上哪儿吃饭去,可巧刚才看见隔壁有个老头刚咽气儿,就把他腿上的肉割下几块烤着吃了,别说,人肉还挺香,就是有点塞牙。”
胖子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小眼睛,故意压低声音并凑近那名依然是有点儿色厉内荏、心惊胆战的护士:“不过,我们也没白吃那老头的肉,还给他整了两个童男童女陪他下地狱,就算是饭钱了,嘿嘿。”
说着,胖子突然抽出我刚刚踢到病床底下的两个纸扎的童男童女,举到那个护士的眼前。
胖子装神弄鬼、一脸变态神情的鬼样子已经让那几名年纪不大的护士有些坐立不安、心虚肝颤了,不想他抽冷子又来了这么一下子,看着那两个穿着打扮跟僵尸似的、一脸诡笑的纸人,那个麻辣护士连同身后的小姐妹们一声高亢嘹亮、撕心裂肺的海豚音之后,纷纷夺路而逃,手里的灭火器罐“叮叮当当”扔了一地。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跑得鞋都掉了一地的几个护士,赶紧喊道:“哎,你们别跑,我们逗你们玩儿呢……”
喊到这儿,我一下子顿住了,是啊,有他妈这么和别人逗着玩的吗?这不纯是没事儿找骂呢吗?
得了,赶紧溜吧,不出五分钟,那几个护士醒过神儿来,第一反应肯定是报警,说医院里发现了两个变态的恋尸癖男子。到那时,我们能不能和警察解释清楚尚在此次,最主要的,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要立即出发去那个不知藏迹于何处的北元洞寻找林菲儿的魂魄,还有失踪已久的田启功。
想到这儿,我伸手一拽仍在嘿嘿冷笑的胖子:“哥,走吧,再不走警察叔叔就该请你吃大餐了,我靠。”
我抓起那两个纸人,和胖子冲出病房,夺路而逃。在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那几个惊魂未定的护士看到我们,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两个睡眼惺忪的男医生手持拖把,如临大敌地瞪着我们。
我朝他们做了个歉意的手势,随即拉着仍试图摆出“开膛手杰克”造型的胖子落荒而逃。
跑出了医院,我和胖子找了个地下通道钻进去,两个大男人对坐着嘿嘿傻笑。
笑够了,胖子扔给我根烟,我俩半躺在充斥着方便袋、碎纸屑的肮脏的台阶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仰望漆黑如墨的夜空。
我摸出手机,看看点儿,难怪天空如此黑,敢情都快5点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啊。
我拨通沈涵的手机号,几秒钟之后,手机那头传来沈涵略带疲惫的声音:“杨小凯,你不知道这个时间打扰别人休息是很不礼貌的吗?”
我在手机里干笑着:“呵呵,你这姿势不对啊,得起来重睡。”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有些急促的深呼吸,看样子我的冷笑话并没有打开尴尬的局面,反倒快要让沈涵发飙了,我赶紧讨饶,长话短说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向沈涵如实交待,并让她赶紧起来去医院照顾昏迷的林菲儿。
当然,我隐去了我们在病房里起坛施法的真实过程,只说是胖子因为心里郁闷,喝了点闷酒,和护士们发生了几句口角,我俩为避免麻烦,只得连夜落跑。
“诶,那些警察不会难为沈涵吧,人家沈涵跟咱没缸没茬的,莫名其妙地被卷了进来,如果再给人家找一堆麻烦,不合适,要不我去自首吧。”胖子歪过头冲着我问道,看样子到真挺替沈涵担心的。
“操,你丫省省吧,没事儿,你没看出来,沈涵那小妞儿,绝对有老猪腰子(东北方言:主意正,有主见),应付这类事儿,游刃有余,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其实,我心里有数,就我们的行为,既算不上寻衅滋事,也够不上故意损坏公私财物,连治安管理处罚法都不算违反,所以警察去了无非就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一下,然后再让沈涵转告我们下不为例,口头警告一下,也就完了。
现在我琢磨的是主要问题是,其一,立即与尹川山取得联系,向他汇报这几天发生的这些变故,以及获取的关于北元洞可能关押着田启功,还有林菲儿魂魄的重要情况,并接受下步工作指令;其二,我和胖子必须回趟雅克什,主要就是回到诊所取出那块用于联系黎叔儿的手表,看能召唤黎叔儿上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我有好多疑问要问黎叔;其三,我们离开也有些日子了,洪金烨在胖子家平房屋到底搞什么鬼,我心里得有个谱。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43章 扫帚顶门净是杈
因为,我总是隐隐觉得,洪金烨这伙势力与墨非命这帮人似乎有着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内在联系,如果不查清这一点,很可能会后患无穷。
想到这些,我再也躺不住了,一把薅起胖子,向他和盘托出了我的想法。
对于我的这些想法,胖子倒也无可无不可,他最关心的,还是立即动身去北部原始林区寻找北元洞,并尽快救出林菲儿的魂魄和田启功,其他的,对他而言都是浮云了。
此时,天已晨曦微露,街上起早遛弯的老头老太太逐渐增多,扫大街的环卫工人看着我和胖子衣冠不整地从地下通道里走出来,不解加不齿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我琢磨了半天,才想明白。
海拉尔这个边陲城市说大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城市应该有和不应该有的,这里也都有了。比如说基友。
当然,因为海拉尔的文化差异、社会认知,以及经济发展等多重因素的制约,目前全市还没有“同志”酒吧,而且大多数“同志”处于自身隐私的考虑,也很少回去酒店幽会(现在稍微像点样的酒店都按了摄像头,就差没在床头上再弄一个监视器了。我靠,如果那样的话,就是拍摄日本**了),所以,据说很多基友就转战于相对隐蔽的地下通道,因为一到深夜,出于安全考虑,行人们是很少涉足地下通道的。
看来,那些环卫工人是误以为我和胖子是一对“环肥燕瘦”的鸭鸳鸯了。
一想到这里,再看看一脑袋舞炸飞毛的乱发、真就跟被谁蹂躏了的胖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操,你丫笑个毛呀,有病吧,出门忘吃药了。”胖子费解地看着我,一脸的深寒表情。
“没事儿没事儿,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实在忍不住了,快走吧,咱俩先抓紧联系尹川山,然后找车回雅克什。”
出于保密的考虑,我和胖子最后躲进网吧的包间里,掏出那个黑手机,对着手机屏幕,我尝试着喊了几声陈招悌??这是从17组基地出发前,尹川山告诉我们与他联系时,他所使用的代号。
当时我和胖子差点没笑破肚皮,挺大一老爷们,居然弄了这么一个娘娘闷闷的代号,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们对这个代号印象也很深刻,记得着实扎实。
话说我忍着笑,对着手机喊了几声陈招悌之后,咦,手机居然跳出了一行字幕:对方终端正在核实您的身份,请将右手食指按在#号键上。
我按照手机提示,将右手食指按在#号键上,手机屏幕又出现了一行新字幕:正在核实中,请稍候……
片刻之后,手机里传来三长两短的“嘟嘟”声,而后,里面传来了尹川山永远是那么慢条斯理、沉稳有气度的声音:“为什么不是林菲儿打的电话,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这尹川山果然也不白给,反应如此机敏,仅凭一个电话就推测出我们遇到了麻烦,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我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帝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尹川山进行了汇报。
听完之后,手机那头的尹川山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们虽然遇到了挫折,但也收获了极为重要的情报,我对你们表示慰问。这样,我会马上派人去医院接回林菲儿,至于接下来要采取什么行动,还要等我向厅领导和总局领导汇报之后,再听取指示。这段时间,你们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要相信部、厅两级领导机关一定会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积极稳妥地制定周密的营救方案,尽快将老田和林菲儿解救出来。至于你们,暂时先回雅克什休整一下,随时等候通知。”
尹川山不容我们置喙,说完后就直接挂了电话,只剩下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地发呆。
“这就……完了?”胖子有点口吃地问我。
“啊,应该是完了……吧?”我也有点含糊,不是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和胖子都听明白了,尹川山说的这些官话十足的废话,核心就是一条,接下来基本上就没我们哥俩什么事儿了,可以先回雅克什呆着了。
可是,这算什么,当初是你们死乞白赖请我们哥俩来寻找田启功,这工夫,我们搭上了胖子心上人的魂魄,你又让我们靠边站,在一旁闲看扒眼扮演可有可无的路人甲路人乙,有你们这么办事儿的吗?
我和胖子坐在网吧运了半天气,心里还是堵得慌,我看看胖子,胖子看看我,彼此一点头:“先回雅克什再说。”
坐在海拉尔直通雅克什的大巴车上,我和胖子一路无话,但心里却都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只是谁也没有点破。
我和胖子,其实也都是有老猪腰子的主儿,用北京话说,就是有点“轴”。
车到了雅克什,已是下午,我和胖子先回到他父母在市区租住的房子,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对着一桌子的猪肉炖酸菜、小鸡炖蘑菇就是一通胡吃海造,只到撑得我们俩一脸油汗、一打嗝一股鸡屎味儿才依依不舍的撂下筷子。
摸着溜圆的肚皮,我和胖子互看了一眼,深有同感:有家的感觉,真好。
吃饱了,胖子的老妈忙不迭地为我们收拾屋子,铺被子,准备让我们俩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好好地睡一觉。
看着一脸慈祥的两位老人,我鼻子一酸,真地想在这种久违的亲情充盈的家庭氛围中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可是,理智提醒我,我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胖子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吃晚饭,在和老爹老妈唠了几句家常之后,都给我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遂频频看手机,做出一副心神不宁、好似佳人有约的模样。
胖子的老爹老妈虽然特别希望我们能多陪陪他们,可善解人意的两位老人不忍拂逆我们,还是故作嗔怒地撵我们:“知道你们和我们没话,好了,去忙你们的吧,两头野驴。”
我和胖子歉疚地看着眼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的两位老人,心里五味杂陈,但咬咬牙,我们俩还是离开了那间虽然破旧,却因为有爱而春意无限的蜗居,直奔心理诊所而去。
当我和胖子回到易易心理诊所所在的那个以老、旧、破而驰名雅克什的小区后,天已擦黑,小区里的路灯依然是作为摆设??里面的灯泡永远是碎的。
我和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过到处都是的白菜堆、废纸壳子堆,还有碎砖沙子堆,轻车熟路地回到诊所所在的11号楼。
一进黑咕隆咚的单元门,我和胖子接着外面的月光,赫然看到一个身形瘦小的家伙背对着我们,正拎着改锥之类的东西在撬诊所的房门。
嘿,你丫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挑日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非等凯爷和飞爷回家的时候来,成心上眼药是吗?
胖子蹑手蹑脚地摸过去,照着小偷的后腰就是一记侧踹,随即一手拧住小偷的右臂,一只大脚“咔”地就踩住小偷的脖子,同时嘴里一声大喝:“你他妈活拧了是吧,跑这儿玩轮子来了?”
那个小偷猝然遭袭,非但不心虚气短的低声求饶,以求息事宁人,反倒扯着破锣嗓子喊上了:“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这工夫,我也走到他们跟前了,我挺好奇地蹲下去,摁亮手机,想看看哪儿来的这么个气焰嚣张的毛贼,被擒了居然还敢这么大呼小叫的,喝他妈假酒了还是李刚又跑出一个私生子来?
我蹲下去这么一看,在看清胖子脚下那个家伙的倒霉嘴脸后,赶紧招呼胖子松手收脚,然后一脸谄笑地扶起那个被胖子的43号大脚踩得满腮帮子全是鞋底花纹印的“小偷”,嘴里连连道歉:“这扯不扯,误会了,误会了,呵呵。”
谁啊?别提了,这个貌似小偷的家伙原来是房东。一个姓余的老头,因为平时爱占点女人的小便宜,人送外号“黏糊余”,意思是见到女的就迈不开步,直想往上粘。
“黏糊余”一看是我,倒是不喊了,但气急败坏地薅住我的衣服:“好啊,我可找到你了,好小子,长能耐了啊,赖着房租不给不说,咋地,还想杀人灭口啊?”
我被他气乐了:“行了,你说你挺大岁数了,咋净整这种操蛋事,你好莫秧地撬啥门啊。话说回来啊,你万幸去吧,也就是我这哥哥腿快抢了先,要是我出手,肯定大砖头子拍你后脑勺,治好了都是植物人。不是,你这到底闹得是哪儿一出啊?”
我连笑带损地挖苦“黏糊余”,把这老小子气得是浑身直突突,眼瞅着就要气抽过去了。
此时,胖子已经打开房门,我连拉带劝地将“黏糊余”整到屋里,点上根烟,和胖子一左一右地围着“黏糊余”嘿嘿直乐。
“笑他妈啥笑,操,你师傅呢,我打他手机不下数十遍,愣是打不通,咋地,有钱没钱你总得有个话吧,躲起来是啥意思,我他妈还以为你们都煤气中毒死屋里了呢,怕你们臭到屋里,这不好心好意来撬门,结果还被疯狗咬了个臭够。”“黏糊余”怨毒地瞪了胖子一眼,胖子耸耸肩,接茬儿继续笑。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44章 天蚕子(上)
第140章 天蚕子(上)
“啊,我师傅被中国道教协会邀请去海南参加国际道教博鳌论坛去了,到那嘎达手机漫游太贵,为了厉行节约。临时换号了。”我顺嘴胡诌道,心里暗笑如果“黏糊余”真打通了黎叔的手机,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
“嗬,你师傅发达了,那正好,反正你们也不差这几个钱,房钱拿来吧,否则,我可就要转租别人了,人家可上杆子给钱要租呢。”“黏糊余”露出无赖本色,朝我一张手,一副不要到房钱誓不罢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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