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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一眨眼的工夫,那具干尸已然复活,变成了一个体态丰腴的少妇,长相倒也端正,一看就是个健壮的农妇。
乌日根对于干尸的复活似乎很是欣喜,赶紧从嘴里拔出酒瓶子,满怀爱怜地递给干尸,嘴里还轻声说道:“巧珍,你今天咋醒得这么早啊,快喝吧,一会儿出完船,我还会搬好多的酒回来。”
啊,原来这具干尸就是乌日根的亡妻吕巧珍呀。可是,他为毛不把吕巧珍下葬,反倒将具尸体放在家里,还时不时地整点儿起死回生的调调,是不是心理变态、恋尸癖啊,我去。
此间,大口喝着烈性白酒的“吕巧珍”狐疑看了我一眼,浑身一震,连嘴里的酒都洒了出来,随后,她扔下酒瓶子,仰面朝地上一躺,就见那黑衣女子如脱衣服一样,从吕巧珍的身体里滑出,并急急忙忙地往灵牌方向飘去,迅速隐没到灵牌中。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69章 生同衾 死同穴
在头部即将没入灵牌的瞬间,那个黑衣女子满怀威胁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脑海里莫名地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女人的声音:“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帮不了他,只会害他更痛苦。”
“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我一拨拉老魏头儿,问道。
“没有啊,谁说啥话了。”老魏头儿扭脸儿看了看我,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啊,没事儿,可能是我耳鸣,听差了。”我随口敷衍道。
此时,乌日根一脸疼爱地将又变回干尸的吕巧珍尸体轻轻地放在铺着脏了吧唧的褥子的地上,嘴里还真心疼假埋怨地说着:“你看你,总是这么大的口,唉,又喝醉了吧,睡吧,睡吧,等我回来,再给你带好酒,啊。”
这种诡异至极的场面看得我是手脚冰凉,后背直蹿凉气,简直就要抓狂了,这口味,也太重、太霸道了吧,受不了啊。
看来,老魏头儿也有点挺不住了,丢下句“我在西口子等你”,就推着我走出了这间让人都快窒息了的房子。
出了房门,我站在院子里,深吸了一口带着樟子松松香味儿的空气,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了点儿。
“咋样,年轻人,开眼界了吧,呵呵”老魏头儿看着我,嘿嘿一笑。
“不是,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赶紧跟我说说,这也太邪性了嘿。”我一把抓住老魏头儿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先告诉我,你刚才看到啥了。”老魏头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盘问起我来。
“你看不见?”我怀疑这个城府深的跟看不到底的化粪池似的老家伙又给我设套,反问道。
“草,我只知道这人死不能复生,活了肯定有事儿,可我没有阴阳眼,看不见是啥东西在闹妖,刚才你一惊一乍的,肯定是看见啥脏东西了,对吧。”这老家伙,尽管背对着我,但我的一举一动他却尽收眼底,其人确实不可小觑,真有两把刷子。
“我看到了一个黑衣女人从灵牌里冒出来,并上了吕巧珍的身,然后她就活过来了。”我老实回答道,“好了,该你回答我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走吧,先离开这儿,边走边说,不瞒你说,每次来这儿,我这后背都嗖嗖地冒凉气,心里真犯膈应。”老魏头儿一拽我,逃也似地往来时的小道走去。
再回去的路上,老魏头儿向我讲述了乌日根与吕巧珍那虽不缠绵凄婉但却同样坚贞的“发不同青心同热,生不同衾死同穴”的草根爱情故事,令我唏嘘不已。
据老魏头儿讲,这乌日根自小父母双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其中,吕巧珍的父母心底最为善良,平日里乌日根经常到吕巧珍的父母家蹭饭,从未遭到白眼。
后来,当地民政部门看乌日根可怜,加之他又是蒙古族,为了避免滋生****,民政部门就安排乌日根参了军,三年之后,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的乌日根放弃了留在大连就业的机会,复员回到满归镇司法所上班。
回到满归,报完道后,乌日根第一时间就带着烟酒罐头来到吕巧珍的父母家,一进门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爸妈后嚎啕大哭,吕巧珍的父母看着英气逼人的乌日根,也是老泪纵横,嘴里连连应着“孩子,孩子,你可回来了……”
而一旁的吕巧珍更是珠泪涟涟,泣不成声。
打那以后,乌日根正式认了吕巧珍的父母为干爸干妈,并经常回去看望老人,帮着干农活。时间久了,与业已经情窦初开的吕巧珍暗生情愫。
看着两个孩子彼此心仪,两位老人姿势看在眼里、愁在心头。怎么回事?原来,这吕巧珍人长得俊俏,又聪明能干,可有一样,吕巧珍15岁时,曾有一走街算卦的瞎子给她算过命,说她是羊刃月逢,后杀克年,克父母克丈夫,自己也会早夭。
而且算卦的瞎子分文未收,意思是吕巧珍的命相无法更改,他不能收将死之人的钱。
这东西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些爱嚼舌头的长舌妇知道了吕巧珍的批八字断语后,添油加醋的东传西传,还真就没人跟敢上门给吕巧珍提亲了。
如今,乌日根与吕巧珍情投意合,老两口就怕乌日根知道了巧珍八字带刀后,心生悔意。/
又过了一年,两位老人在端午节喊乌日根回家过节的饭桌上,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并直言不讳地讲出了巧珍八字带刀的实情。
不想乌日根听后,当即对着两位老人跪下,说出了“发不同青心同热,生不同衾死同穴”的铿锵有力的誓言。
乌日根话音一落,一家人顿时抱着哭成一团,但那是幸福的眼泪。
哭完之后,两位老人将当初结婚时的两枚龙凤戒指给了两位有情人,小情侣不禁羞红了脸,,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两个月后,乌日根与吕巧珍正式完婚。结婚那天,几乎全镇的人都来捧场凑热闹,这其中自有那一干心怀醋意的小人,但更多的,还是对这对珠联璧合的年轻人赞不绝口的好心人。
婚后,乌日根与吕巧珍小两口相敬如宾,对二位老人是百依百顺,孝敬有加,人人都羡慕吕巧珍的父母捡了一个比儿子还孝顺的上门女婿。
可是,好景不长,结婚没两年,吕巧珍的父母先后病倒,乌日根与吕巧珍小两口是衣不解带地小心伺候着老人,可他们的病情却日甚一日。
这一天,吕巧珍的母亲突然想吃都柿(野生的蓝莓)。乌日根知道北部原始林区里有个地方,都柿结得又大又甜。可巧当时正值汛期,额尔古纳河河水暴涨,但孝顺的乌日根还是决定划船去北部原始林区采都柿。
吕巧珍不放心,就托付邻居帮着照看父母,陪着乌日根一起去了北部原始林区。
划船去的时候,水势还不大,可能他们采完都柿回来的时候,水势突然变得湍急,黑色的水流打着漩涡横冲直撞,天也阴了上来,还隐隐传来雷声。
上了船之后,看着好像要吃人的激流,吕巧珍有些害怕,紧紧依偎住乌日根,乌日根一边奋力划船往对岸走,一边轻声安慰着爱妻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害怕。
就在他们距离对岸仅有三四米的时候,小船开始莫名其妙的打转,就好像船下有什么东西用手抓住船体要往水下拽一样。
乌日根拼命地划桨,可小船还是一点一点地沉入水中,眼见船舱里水越近越多,乌日根抱紧吕巧珍,准备单臂游泳到对岸。
小船终于沉了,浸在冰冷的河水里,乌日根右臂紧紧拉着妻子,左臂连续摆动,艰难地向对岸游着。
就在这时,乌日根赶到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并被用力向下拉。同时,吕巧珍也一声尖叫,瞬间没入水中。
乌日根大惊失色,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就看到几个黑影正拖着吕巧珍往河底游,乌日根正要追去,一股强暗流涌来,将乌日根击昏。
当乌日根醒来后,人已被河浪推到了岸上,他爬起来,疯了一样地寻找吕巧珍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面对黑如墨汁的河水,乌日根想跳入河中,与爱妻同赴黄泉。可是,想到家中还有两位病重的老人,几番踌躇,乌日根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中。
得知爱女丧命河中的噩耗,两位病入沉疴的老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过后,撒手人寰,双双追随爱女而去。
几乎是一天之间,乌日根又丧失了所有的亲人,这种锥心刺骨的打击,试问又有几人受得了?
埋葬了老人,乌日根来到出事的河段,雇人打捞爱妻的尸体,准备将妻子,还有自己一并埋葬在父母身边,在阴间继续享受一家人团聚的天伦之乐。
可做怪的是,任凭蛙人寻遍了周围进两公里的河道,依然不见吕巧珍的尸体。这当儿,一位粗通推演之术的老者告诉乌日根,吕巧珍八字带刀,是煞星,被水里那些寻找替死鬼的水鬼们扣下肉身,当了它们投胎转世的替身了。
一听这话,乌日根是血灌瞳仁,杀人的心都有,二话没说,回去就弄来雷管炸药,见天儿的在那一河段放炮,他是抱着与那些水鬼同归于尽之心,豁出去了,你不还我爱妻尸首,我就毁了你们的老巢,让你们成为无处容身的孤魂野鬼。
僵持了一周,这天傍晚,当乌日根喝醉了酒,躺在河岸边睡觉的时候,梦见一个身穿黑长袍的女子来见他,说是它们对淹死的吕巧珍也很后悔,准备将吕巧珍的尸体还给乌日根,希望他不要再炸河段了。
看着黑衣女子,乌日根眼中都冒血了,咬牙切齿地告诉黑衣女子,如果它们不将吕巧珍救活,自己就一直炸下去,直到大家一起完蛋为止。
见乌日根如此决绝,黑衣女子知道这回惹上大麻烦了,有些慌神,只好答应了乌日根的条件,并让他将吕巧珍的尸首带回家,再摆上灵位,预备好白酒。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70章 败家娘们
乌日根醒来,梦中的事情历历在目。正在将信将疑,他看到岸边的水里好像飘着什么袋子,过去一看,正是爱妻的尸体,相貌依旧栩栩如生。
抱着爱妻的尸体大哭了一场,乌日根将爱妻的尸体抱回了家,并按照黑衣女子梦中所示,准备了灵牌白酒,然后就泪眼婆娑地守着爱妻的尸体。
夜半时分,一阵冷风飘过,乌日根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喷嚏,就见吕巧珍的尸体真的动了一下,并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乌日根简直不敢相信,抱着吕巧珍又哭又笑。但吕巧珍的表情显得有些木讷,只是大口的饮白酒,还告诫乌日根不能让外人看到她的身体,否则她的魂魄就再也回不来了。
乌日根自然是满口答应,并很快就在远离居民区的山脚下买了这间独门独院的小土房,用于存放妻子的尸体。
说来也怪,打那以后,几乎每晚,吕巧珍都会醒来,同乌日根饮酒,说些夫妻情话。但一到白天,就成了一具死尸。
即便如此,一想到每天晚上能见到爱妻,乌日根就什么都不管了。
时间一长,乌日根的怪异举动引起了人们的猜疑和恐慌,并对他指指点点,认为他已经疯了。
此时的乌日根因为每晚与吕巧珍大量饮酒,无论是反应还是相貌,都几近一个疯子,遂辞掉了工作,每日呆在z这个远离镇区的土房里陪爱妻。/
可是,吕巧珍每晚醒来,都要喝掉大量的白酒,这需要钱啊。乌日根就干起了摆渡的职业,说来也怪,不管什么恶劣的天气,多大的风浪,就连武警的冲锋舟都不敢出来的时候,只要是乌日根掌舵,小船肯定平安到达目的地。
因此,常年进山的老魏头儿等人总是喜欢坐乌日根的船,船费多年来始终如一,就是整箱整箱的白酒。
而他们对乌日根家里的邪门的事儿,也早就心知肚明,好在他们都是刀头tian血、死里求财的主儿,对这些灵异之事奉行你不惹我、我就不犯你的原则,故而一直相安无事。
听完了老魏头儿的讲述,我的流出来了,而乌日根和那具干尸在我眼里也不再恐惧,而是多了一抹人性的温暖光辉。
“草,乌日根被那些jb水鬼耍了,它们那点儿微末道行,哪能让吕巧珍还魂,估计吕巧珍的魂魄早就进入六道轮回了,它们不过欺乌日根没有天眼,用渡阴身的小把戏来骗乌日根罢了,这些王八羔子,太损了。不行,我要收了它们。”我对那些损人利己的勾死鬼一向没好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我草,你个**崽子懂得还真不少,啥叫渡阴身啊?你到底是干啥的?”老魏头儿这次是真的很吃惊地看着我,一脸的疑惧。“再说了,不管它们是不是骗乌日根,可好歹还给他一点活下去的念想,你要是收了它们,乌日根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你说,你这是积德呢,还是作孽呢?”
老魏头儿一番充满辩证法的话还真把我说愣了,是啊,我一时激愤,可如果真收了那些水鬼,难道对乌日根真的就是一件好事儿吗?还是会将他引入更加痛苦的深渊?
见我愣在那儿,冷汗直冒,老魏头儿推了我一把:“小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啊?啊,我们家老辈儿有人吃阴阳先生这碗饭,到我这儿已经失传了,我只是略懂点儿皮毛。所谓渡阴身,就是一些鬼魅附到死人的尸体里,再假冒死人复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懂了吧?至于我是干啥的,反正我不是淘金老客就对了,所以,那八千元向导费你肯定收贵了,呵呵”我打个哈哈,将自己的身份的事儿遮掩了过去。
“我真有点儿后悔接了你这个活儿……”老魏头儿怔怔地瞧了我一会儿,悠悠地说道。
往回走的路上,老魏头儿不知道是真后悔了,还是另有心腹事儿,反正一路无话,我也懒得和他没话找话,便跟在后面只管低头走路。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老魏头儿就回到了来时经过的那个小食杂店,我推开食杂店,正要喊沈涵出来,不想里面竟然空空如也,沈涵连同食杂店那个满脸横肉的老板娘全都没了踪迹,地上还有点点血迹。
经历了刚才乌日根家里的那一幕,我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这会儿又突然发现沈涵不见了,地上还有血迹,顿时慌了手脚,一句带着颤音的“沈涵,你在哪里”的喊叫声颤巍巍地回荡在食杂店里,可是,并没有收到我期待的回应。我又摸出手机打沈涵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这下,我彻底蒙了,跑出食杂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绕着食杂店的房前屋后一通乱跑,边跑边喊沈涵的名字,看得老魏头儿一脑袋雾水,还以为我招了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呢。
“完了,这可要了亲命了。”喊了半天,也没见到沈涵的影子,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空荡荡的,一片茫然。
“诶,那不是你要找的丫头吗?”老魏头儿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很纳闷地一指前面。
“啊,哪儿呢哪儿呢?”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四下找寻,果然看见沈涵领着一个小男孩正往食杂店走来,身后跟着那个一脸横肉的老板娘。
我三两步跑了过去,对着沈涵是暴跳如雷:“你干啥去了?你走怎么不吱一声,你知道我都快吓死了吗?”
见我跟吃了耗子药似的,脑门上青筋都蹦起来了,沈涵也有点儿出乎意料,遂小声回答道:“这个小男孩来买东西时,摔了一下,下巴正好磕到了商店的柜台角(东北方言:角的发音为jia,三声)上,流了好多血,我领着小男孩回老板娘家包扎去了,怎么了?”
“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遭遇啥不测了呢。”我看着一脸无辜的沈涵,再看看下巴包得跟切糕似的小男孩,一声哀叹。
“嘿,不对呀,杨小凯,你凭什么跟我大呼小叫的,你练胆儿呢是吧?就我这小暴脾气,我能受你这个!”沈涵刚才确实被我吓着了,这工夫她反应了过来,立马柳眉倒竖,指着我鼻子质问我。
“不是,我这不着急吗,怕你出点啥事儿,才一时口不择言,那啥,错了,我错了。”一看沈涵要翻脸,我马上服软儿。
胖子一见崔执事就迷糊,我一见沈涵就没脾气,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没办法。
见我主动示好,沈涵脸色也和缓了下来。这当儿,那个老板娘凑了过来,对着我是赞不绝口:“小伙子,你这女朋友真不赖,人长得贼带劲儿(东北方言:特别漂亮)不说,心眼儿还好,你小子命儿挺好啊。”
我暗暗叫苦,沈涵气刚消,这老板娘又来乱点鸳鸯谱,万一把她的火气再勾起来,我可悲催了。
我偷眼看看沈涵,就见她俏脸绯红,貌似没听见,好在也没再发火。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料想那嘴碎的老板娘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就见那个胖娘们看了看沈涵,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小身板,一撇嘴:“哎呀,这么好的姑娘配你,真是白瞎了。”
我当时就一口气憋在了胸腔里没上来,真想对着那个娘们那张可恶的猪肚子脸破口大骂:我他妈咋了我,又不缺鼻子带滚蹄子的,坐着是一堆儿站着是一块儿,怎么就配沈涵白瞎了?你他娘的不知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古训吗,你个没文化的败家老娘们,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嘴碎者挨揍之而不宜惯乎。,
我在心里把那个老板娘骂了个体无完肤,可再一看娇俏可人、清新如兰的沈涵,登时泄了气,操,这老娘们说的还真就没错,我确实配不上沈涵。
可是,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也没存想泡沈涵的念头啊。
为了防止老板娘再说出什么让我更难堪的话儿,我拉着沈涵,逃也似地离开了那家小食杂店。
“你他妈嘴馋逼浪,早晚挨干,操。”老魏头儿横愣了那个老板娘一眼,拖拉着脚步,转身也走了。
“我说啥了我,我说的全是好话呀?”老板娘怔怔地看着我们的背影,委屈地小声嘟囔道。
经历了这场小小的风波,我、沈涵,还有老魏头儿一路无话,在老魏头儿的引领下,穿过镇区,越过草甸子,走了越有个把小时,才来到了所谓的西口子,一个被打鱼的、采山货的老百姓用鞋底儿踩出的用以过河进入北部原始林区的土码头。
站在河边,面对眼前这条宽阔而清澈的额尔古纳河的支流,放眼河对岸樟子松鳞次栉比、桦树林亭亭玉立的松涛林海,嗅着暖风掠过肌肤时不经意留下的青草、野花的芬芳,我由衷地感到心旷神怡,忍不住对着大山喊了起来:“哦……哦……哦……”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71章 边防战士也多情
久居城市的沈涵更是快乐得就像一个收到新年礼物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在河边如绿毯麦浪一样的草甸子上采摘着金莲花、马兰花、达子香等姹紫嫣红的各色野花,嘴里还不断地发出欢呼声。
倒是老魏头儿,常年在这里进出,已然对这些如诗如画的大自然美景熟视无睹,只是蹲坐在河边的一块岩石上,眯着眼睛抽烟斗。
我掏出手机,想给胖子打个电话,看看他和魏二愣子到哪儿了,结果却大失所望,手机居然没信号。
见我直眉瞪眼地举着手机到处晃着找信号的倒霉德行,老魏头儿哼了一声:“别费狗劲儿了,这鬼地方哪来的信号。”
我无奈地将手机又揣回兜里,就感到撂倒地上的背包里传出似有若无的蜂鸣声,好像是手机的震动声。
诶,这地方不是没信号吗,哪儿来的手机震动声?我愣了一下神,马上反应过来,出发之前,为了保险起见,我和胖子将那个17组配发的既可打电话、拍照、扫描、翻译,又可以在关键时刻当板砖削人的黑手机放在了登山包的夹层里,以防丢失。
难道,它在这里还有信号?
我走到背包处,从夹层里翻出黑手机,用手遮着光线看了看屏幕,我擦,这家伙竟然真的有信号,因为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一行绿色的宋体字:编号002,身份保密,经烽火系统确认,可以接听……
我看了看背对着我抽烟的老魏头儿,向另一边走了大概20几步,才摁下手机上唯一的一个键子,手机接通,里面旋即传出尹川山怒气冲冲的声音:“杨小凯,你们太无组织无纪律了,我三令五申,让你们在雅克什待命,可你们竟然还是偷偷跑到了北部原始林区,你们知道擅自行动的严重后果吗?”
“不是,尹政委,谁说我们在北部原始林区呢,我和胖子现在正一边享受秋日的阳光,一边扶老太太过马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呢,呵呵”我手捂话筒,压低声音,想跟尹川山打个马虎眼,敷衍过去。
手机里传来尹川山的一阵冷笑:“你们不要自作聪明了,你们所拿的这个手机带有全球定位跟踪系统,借助军用卫星,基地实时掌握着你们的行踪,之所以没有早提醒你们,是想给你们一个悬崖勒马的悔过机会,但没想到你们如此胆大妄为,一意孤行,我告诉你们,17组是一支纪律部队,你们这种公然违抗上级命令的行为,属于严重违纪,要受到严厉的处罚的,甚至可以辞退你们!”
手机里,尹川山越说越激动,还一再威胁如果我和胖子不马上离开北部原始林区,就要开除我们,并把我们送交纪检督察部门进行制裁。
我也火了,林菲儿的魂魄还未找到,田启功又生死不明,可尹川山倒好,躲在基地里哼哈地装大爷,也没见他采取什么行之有效的措施。
不仅如此,就在我和胖子无怨无悔地拚老命的时候,他还几次三番地对我们横加阻挠,也不知他到底居心何在。
他不管林菲儿和田启功的死活可以,可我和胖子不能坐视林菲儿这一辈子就象植物人那样昏迷不醒,对于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来说,这实在是太残忍了。但凡有点儿人心的,都不可能做出这种绝情的事儿来。
想到这儿,我一股恶气自丹田直冲脑门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他妈跟我装啥大瓣蒜啊,你还开除我,小爷早就不想干了。我告诉你啊,别再打电话来了,再打我可骂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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