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老魏头儿见我一脸的不以为然,也不和我废话:“小崽子,会让你开眼界的,走吧,先去找住的地方再说。”说完,老魏头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紧张得头都不敢抬的沈涵,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要说这老魏头儿这嘴跟开过光似的,真特么灵,他话音还未落地,就见两个穿着一身脏兮兮的仿警察作训服的汉子互相搀扶着,满身酒气、满嘴脏话、横冲直撞地向我们走来。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74章 恶战悍匪(下)
老魏头儿乖觉,一看来了醉鬼,赶紧闪身避让,我和沈涵反应慢了点儿,刚要站到路边,那两个醉鬼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儿。
一看有人挡道儿,那两个酒后本来就兴奋地想滋事的汉子可高兴坏了,其中一个一脸粉刺的家伙一把薅住我的脖领子,刚要破口大骂,忽然看见一旁正要发作的沈涵,立马咧着蛤蟆嘴乐了:“哎呀我操,兄弟,哥我是喝花眼了还是他妈我那死鬼爹显灵了,哪儿来的盘儿(脸)这么亮(漂亮)的尖果(女人)啊?”
旁边的同伙眼珠子也“刺刺”直冒火星子,还一擦哈喇子:“哥,你那炮眼太贼了,真是个大娘们,不仅盘儿亮,条儿也顺(身材好),哎呀嗬,老兄弟我都有点儿闹不住了,激动啊。”
见两个醉鬼满嘴污言秽语地打量自己,沈涵气得浑身发抖,二话没说,照着那个一脸粉刺的家伙,“啪”地就是一记大嘴巴子,那叫一个脆生:“瘪三,闭上你的臭嘴,放开你的狗爪子。”
沈涵这一巴掌力道可不轻,听得我和胖子都是一皱眉,但那个被打的醉鬼倒是皮厚肉糙,根本不在乎,嘴里还不老实:“哈哈,我老妹子生气了更好看,这叫打是亲骂是爱,着紧蹦子还得加脚踹,看来老妹子对我有意思啊。”
说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用闲着的那只手企图去摸沈涵气得已经发白的脸颊。
他的同伙也在一旁起哄架秧子:“草,这年头儿,大娘们比老爷们还霸道,看准了上来就直接拿下,没事儿,老妹子你随便整,我保、保证不反抗。”
“喂,你们别起屁(闹事),我们是魏榔头的朋友,你们识相点,赶紧走。”老魏头儿见我和沈涵被醉鬼缠得脱不了身,遂靠过来解围。
“你个老棺材瓤子,跟着起啥哄,赶紧滚犊子。”那个粉刺脸见老魏头儿横插一杠子,还挡住了他,很是不快,松开薅住我的脖领子的右手用力一推老魏头儿,将老魏头儿推了一个趔趄。
趁着粉刺脸松手的空隙,我一脚蹬在他的膝盖上,将他踹得险些坐在地上。
“卧槽泥马戈勒壁的,偷着下死手是吧,我他妈拧断你脖子。”粉刺脸吃了暗亏,当时就急了,在稳住身形后,抡圆了右手照着我面门就是狠狠的一拳猛击过来。
我左脚在前,插入粉刺脸的两腿之间,先占据中门,随即用左手一压他的右拳,同时以脊椎为轴,腰背猛地一振,右手直拳如鞭子一样闪电般击中他的鼻梁骨,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两行浊血就从粉刺脸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我这一记连消带打的勾漏手使出来,不仅粉刺脸被打蒙了,就连一旁欲助阵的老魏头儿都是一声轻呼:“够劲儿。”
可是,还没容我得意一下,那个粉刺脸就从猝然被袭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就见他用手胡乱一抹鼻血,将脸上弄得全是血渍,就跟戴张万圣节的猛鬼面具似的,越发显得狰狞恐怖。而后,嘴里发出歇斯底里、如同野兽一样的嚎叫,死命朝我扑了过来。
说真的,死胖子不在跟前儿,我的战斗指数确实是大打折扣。而且,这两个醉鬼别看身高顶多一米七,可那脖子都快赶上脸粗了,一看就是常年从事体力劳作、孔武有力的家伙,仅从刚才吃了我一记饱含弹抖力的直拳还能这么快就缓过来,这个粉刺脸的身体素质就不是一般的强。
为了避免过多消耗体力,我避开粉刺脸的正面攻击,一个侧滑步绕到他的左侧,随即一个侧踹,正蹬在粉刺脸的胯骨上,结果他没怎么样,我反倒一连退了三步才勉强站住。
“我他妈插(杀)了你个**养的。”粉刺脸真急了,从腿上拔出把锋利的匕首,张牙舞爪地掉转头继续朝我扑了过来。
见粉刺脸动了家伙,我情急智生,顺手从裤兜里掏出黑手机做武器。这当儿,粉刺脸已经进到我的面前,并反把握住匕首,用力朝我胸前扎了下来。
我迅速后退倒地,以一个侧滚翻逃出粉刺脸的攻击半径,并用左手抓了一把连土带松针的“杂合面”藏在背后。
在我爬起来的同时,左手一扬,将“杂合面”撒到粉刺脸的眼睛上,随后,趁他本能地用手去擦眼睛的空当儿,一个虎跳,借着身体下落的力道,将黑手机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粉刺脸一声闷哼,两只手随着惯性往起一扬,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身体也开始出现轻微地抽搐。
就在我和粉刺脸搏命的时候,他的那个长着一张马脸的同伙也没闲着,直奔沈涵而去。这个下流东西是想趁粉刺脸绊住我的空当儿,去占沈涵的便宜。
马脸欺沈涵是个女孩子,以为她本无缚鸡之力,再加上又气又怕,估计早就手麻脚软、任人宰割了,所以也没太在意,一边说着损嗑儿,一边伸手去拉沈涵的胳膊。
沈涵杏眼圆瞪,真气急了,就见她两手拉着马脸的手臂向后一倒,紧接着用脚蹬住马脸的腹部,直接就将那一百多斤的臭肉从身体上方扔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马脸被摔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后,沈涵翻身骑在马脸的胸前,左右腿分别压住他的胳膊,同左手抓握他的左侧领襟,右手抓握她的右侧领襟,双手交叉用力收紧领襟,用力勒绞马脸的脖子,将那厮勒得直翻白眼。
不过,那马脸毕竟身大力不亏,几番挣扎,很快就摆脱了沈涵的控制,狼狈不堪地爬起来,也从腿上抽出把锃亮的刀子,要拼命了。
就见马脸手持刀子,一步一步、如同嗜血的野狼逼近猎物一样朝沈涵走去的时候,突然如同倒空了的面口袋一样颓然倒下,手中的刀子也摔出老远。
怎么回事?眼见沈涵要吃亏,刚腾出手来的我不顾一切地将黑手机扔向马脸的后脑勺,吓了马脸一跳,趁他一犹豫,老魏头儿捡起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松树杈子,干净利落地砸在了马脸的后脑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醉鬼,我累得呼呼直喘粗气,这他大爷的,无缘无故就干了场恶仗,还险些挂彩,太不值得了。
“他们倒是啥人,咋一言不合就掏刀子,这也太牲口了吧?”我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家伙,问老魏头儿。
“啥人?淘金的土匪呗,灌了点猫尿就出来扯犊子,妈的,我要是再年轻十岁,非得插了这两个犊子。”老魏头儿瞧着两个死狗一样在地上放挺的醉鬼,愤愤不已。
也是该着粉刺脸倒霉,老魏头儿正在气头上,这个倒霉孩子居然带着一脸血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里还跟我叫号:“草泥马,有能耐你整死我,你不整死我我就整死你。”
我还没搭腔,老魏头儿走过去一个掌刀砍在粉刺脸的右肋上,粉刺脸一声闷哼,再次蜷缩着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老魏头儿一掌伤到了肝部,疼晕了。
老魏头儿还不解气,用脚使劲儿踢粉刺脸的腰部:“让他妈你不开眼,我不揍得你性生活不能自理,我就是你奏的。”
“奏的”是地道的东北话,意思就是通过嘿咻造出小人。这老魏头儿连这狠话都整出来了,显见是粉刺脸的那一推大大地伤害了素有满归“杜月笙”之称的老魏头儿的颜面,以致于他恨不能插了这两个家伙才解心头之恨。
这工夫,我和沈涵反倒赶紧拦住老魏头儿做思想工作:“行了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咱们还是麻溜走吧,我这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说的五星级酒店在哪儿呢?”
我一提这茬儿,正“劈叉啪嚓”踢得兴起的老魏头儿才想到我们还有正事,这才悻悻地停住一直往粉刺脸身上招呼的大力金刚腿,饶过了那两个悲催的醉汉。
在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有些打趣儿地问老魏头儿:“大叔,背后打闷棍的手法挺娴熟啊,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没少打群架,这偷着下手的工夫可是一点儿没撂下啊。”
“年轻的时候,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儿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老魏头儿嘴上说忘了,可是,他那骤然间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的眼神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看来,这老魏头儿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呐。
又走了十来分钟,老魏头儿终于在一幢相对较大、在正房的冷山位置又接出一个偏岔子(厢房)的板夹泥房子前停住了脚步:“咱们到了,这就是咱们要住的地方,老鬼饭店。”
看着老鬼饭店那用近两米高的松树杆儿搭得古香古色的门楼子,以及门楼子两侧高悬的两盏红灯笼,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周润发演的那部很有名气的电影:《和平饭店》。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75章 老鬼饭店遇鬼(上)
老魏头儿对这里似乎轻车熟路 领着我和沈涵穿过一条用河边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绕到了房子的正面
院子里堆着一堆小山一样的桦木柈子 几个由松木杆搭成的简易木架子上 晾晒着一条一条的鲜肉 院子的一角 是一个马厩 里面拴着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正低头嚼着草料
看着那些仍在滴血的鲜肉 老魏头儿嘿嘿一笑:“算你们有口福 咱们今晚能吃上鹿肉了 ”
说完 老魏头儿一挑迎面房门挂着的厚重的门帘子 进入了这间在这一片尽显颓废气息的房屋中间犹如鹤立鸡群的老房子里面
房子里面的气氛与外面农家小院式的恬静截然不同:一进入房间 我们第一眼看见的 就是一间宽敞的大厅 里面人声鼎沸 十数个衣着各异、但脸上却都带着桀骜不驯的匪气的汉子正分成四、五伙 各自围着一张木桌子吆五喝六的赌钱 桌面上胡乱堆放着成沓的人民币 还有扑克牌、骰子、麻将等赌博用具
在有限的空间里 油烟味儿、酒精味儿、烟草味儿、汗臭味儿混和在一起 使里面的空气要多污浊有多污浊
沈涵皱了皱眉头 显然对这种类似大车店的住宿环境很不满意 至于我嘛 倒还真沒感觉有什么不适应 相反 还对这种以前只在电视屏幕里看过的、好似进了聚啸山林的土匪忠义堂的场景颇有几分好奇与向往
当然 我们三个人当中 还属老魏头儿对这里最亲切 一进门就一扫他脸上那招牌式的阴鸷表情 满脸堆笑地喊了句:“老伙计们 老魏头子又來撞山门了 哈哈”
老魏头儿这一嗓子中气十足 登时盖过了那些简直要将房盖都掀开的嘈杂声浪 一下子将那些沉醉于赌博之中的汉子们的凶狠的目光全引到了我们三个身上
“我操 老魏头儿來了 有日子沒见了 这是谁裤裆破了 把你给露出來了了 ”一个四十多岁、胡子拉碴的汉子一看见老魏头儿 就语气亲热地和他开起了粗俗的玩笑 并引起了周围那些汉子的哄笑 其中还有人不怀好意地朝沈涵吹口哨
“草 我掐指一算 你抬头纹都开了 就赶紧过來帮着张罗给你出殡啊 ”老魏头儿一边笑着回敬那个正乐不可支的汉子 一面问道:“魏榔头呢 咋不在这里看你们耍钱 他去哪儿了 ”
“魏老板今天用炸子儿(一种类似地雷的非法狩猎工具)炸死一头四不像(驼鹿) 正在厨房卸肉呢 说是一会儿整个老山参炖鹿肉的硬菜 给兄弟们补补精气 呵呵”那个汉子回答完老魏头儿的问话 下巴朝我和沈涵一扬 “这两个人是干啥的 面孔生得很啊 ”
“我的朋友 进山來办点货 ”老魏头儿和那汉子一问一答 眼睛却是四下打量 就像一只正在林子里警惕的觅食的豹子
“别jb瞅了 这几天住的都是很托底(可靠)的熟客 绝对安全 ”募的 从我们背后传來一声苍老、低沉的说话声 同时 一把血迹斑斑的攮子(短刀)架在了老魏头儿的脖子上
我一惊 迅速转身 看到一个身材矮小枯干的小老头穿着一件脏的都看不出本色的大褂 正用一双眯成缝的细长眼睛 冷笑着盯住老魏头儿的后脑勺
老魏头儿猝然遭袭 并沒有急于回头 而是淡定地站在原地 但脸上的笑意却是越來越浓 以至于将一脸的褶子都挤掉到了地下
片刻 老魏头儿慢慢回过身 朝向那个小老头儿 嘴里还是语气淡然地说了句:“你个老灯泡子 活得还挺硬实啊 ”
“你不也一样还沒死嘛 别着急 等我死时一定带上你 好和地下的战友们聚到一起 再作个天翻地覆 ”那个小老头儿语气似乎也不夹杂感情 就好像在和空气自言自语一样
说完这两句莫名其妙、多少有些不吉利的话 两个老头儿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 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落寞、感伤 还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当他们松开彼此以后 脸上又恢复了固有的、程式化的阴冷、默然的表情
那个老头儿一歪脖子:“走 到我房间里说话 ”
老魏头儿点点头儿 又一指我和沈涵:“榔头 这两位是我的衣食父母 得一块儿去 ”
那个被老魏头儿叫做榔头的小老头微微颌首 意思是可以 随即扭头朝那些又开始专心致志的赌博的汉子们嚷了一句:“兔崽子们 愿赌服输 谁要是耍钱输激眼了敢在这里扯事儿(闹事) 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否则可别怪魏榔头儿翻脸不认人 ”
听到这个小老头儿报号 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來这个看着跟工地做饭的大师傅似的小老头就是老魏头儿一直推崇备至、还用來吓唬那两个醉汉的大名鼎鼎的魏榔头啊
“放心吧 有您做大当家的 借个胆儿我们也不敢在这里起屁啊 哈哈”那些汉子似乎对魏榔头极为敬畏 七嘴八舌地争相做着保证
魏榔头不再理他们 领着我们仨人直接拐进了那间后建的偏岔子 看來这里就是魏榔头的老板办公室兼卧室了
这间偏岔子近20多平米 里面除了一张供着关二爷神像的供台和一张可供人睡觉的木板床以外 几乎可以算是家徒四壁 然而 西面墙上钉着的一张完整的熊皮 以及熊皮下面挂着的一杆半自动步枪 以及一把闪着寒光的三棱军刺 却将主人的彪悍与尚武彰显的淋漓尽致 不言自明
进屋落座之后 魏榔头从床下掏出一个大玻璃瓶子 三个粗瓷杯子 给我们每人倒了杯淡黄色的液体 老魏头儿一饮而尽 似乎还不尽兴 又挺不见外的起身自己去再倒了一杯细细品尝
沈涵出于一名优秀护士的职业本能 压根碰都沒有碰那个看起來卫生状况十分可疑的粗瓷杯子
我倒不像沈涵那样有洁癖 而且对杯子里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琥珀色液体极为好奇 遂浅浅地呷了一口:那液体入口绵软 既带有多年陈酿的绵软清冽的口感 又有着一股子甜丝丝很爽口的味道 真是好喝至极
“这是啥玩意儿啊 真好喝 ”我看看喝得直吧唧嘴、装得跟个品酒师似的老魏头儿 忍不住问道
“这是用咱自己种的高粱米酿的纯粮小烧 再泡上黄芪和黑斑蛇 泡足了49天以后的大补药 小子 你有口福啦 ”老魏头儿说着 还特意从床底下掏出那个大玻璃瓶子给我看
我一看 当时胃里就开始翻腾起來 他大爷的 在那些淡黄色的烧酒里面 赫然泡着数十条如筷子粗细的黑斑蛇 而且 其中数条黑斑蛇还在溶液里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显见是刚被泡进去不久
“厕、厕所在哪儿 ”我用手捂住嘴巴 急三火四地问魏榔头……
当我在室外厕所里吐了个精光、一身虚汗地回到便岔子后 老魏头儿手里的第二杯大补药酒刚好喝完
见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倒霉德行 老魏头儿不禁呲之以鼻:“草 完犊子玩意儿 这么好的东西 真是让你喝瞎了 ”
“看这二位 不像是吃咱们这碗饭的 你们这次进山 到底是干啥來了 ”魏榔头冲老魏头儿问话 狐疑的目光却在我和沈涵的身上扫來扫去
“呵呵 这二位是花钱雇我当向导 要找啥北元洞 正好我还要问你呢 你听过这个地方沒 ”老魏头儿就着魏榔头的话茬儿打听北元洞的确切位置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76章 老鬼饭店遇鬼(下)
“北元洞。”魏榔头一摸下巴,沉吟了半响,还是无奈地摇摇头,“沒听过,起码在奇乾这嘎达(地方)是沒听过。”
“那你觉得它会在啥地方。”老魏头儿不死心,非要从魏榔头那里弄出点儿有用的信息不可,
“既然是洞,那就必须得有山,在北部原始林区这一块儿,有山的地方,无非就是奇乾以北2公里的小孤山和黄火地,再就是恩和哈达,可是,那里是北部原始林区的腹地,自古就是生人勿进,进者必死,你不会真想去造量(尝试)一下吧。”魏榔头骤然瞪大眼睛,有些吃惊地盯着老魏头儿,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不想去了,而是必须去。”老魏头儿摇头苦笑,脸上多少有些被逼无奈的苦涩,
魏榔头两条浓黑的眉毛一拧,犀利的目光盯向我们,似乎在琢磨我和沈涵究竟是什么來路,能把在满归说一不二的老魏头儿难为成这样,
见魏榔头如此表情,我不禁在心里将善于演戏的老魏头儿的祖宗八辈挨个撅(骂)了一遍,你个老东西,分明是你见财起意,主动答应了当我们的向导,这会儿又装孙子扮苦逼,挺大岁数了还满嘴跑舌头,你也不怕遭雷劈,
见我恶毒地看着低头无语的老魏头儿,魏榔头正想和我说点什么,忽听得外面人声鼎沸,还夹杂着叫骂声,拍桌子声,就好像突然來了千军万马似的,
“这帮损犊子,肯定是又有输激眼了的找碴打起來了,我出去看看。”魏榔头听见外面有人打起來了,丢下我们,麻利地起身出去查看弹压,
我天生就是好热闹的主儿,这种场面岂能错过,于是也紧跟着魏榔头出去了,
见我要凑热闹,沈涵有些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
一见我们俩个都跟了出去,老魏头儿迟疑了一下,也走了出來,
我们三个人跟着魏榔头來到大厅,就见那些刚才赌钱的汉子们拎着板凳,握着刀子,正一脸怒容地和另一伙人对峙,相互高声谩骂着,
见魏榔头來了,刚才和老魏头儿开玩笑的汉子赶紧汇报:“魏大当家的,这帮有娘生沒爹管的王八犊子一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要揪人,还他妈骂骂咧咧的,啥jb玩意儿,找事儿呢吗。”
魏榔头先是左手下压,示意自己的人闭嘴,继而朝那一伙人里面的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紫脸盘、金鱼眼、正一脸无所谓的冷笑的汉子一抱拳:“韩头儿,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啥意思,领着一帮弟兄來我这里显威风、砸码头是吗。”
那汉子应付事儿地向魏榔头随意拱了拱手:“魏大当家的言重了,我韩老六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踩你老人家的码头,今天來,我是要为自己兄弟讨个公道,请老哥交出三个打我兄弟的生风子(陌生人)。”
“大哥,就是他们三个打得我,卧槽尼玛的。”这时,从韩老六的背后冒出一个鼻青脸肿、一脸血嘎巴的汉子,用手一指老魏头儿、沈涵和我,恨恨地骂了一句,
我仔细一瞅,忍不住扑哧乐了,谁呀这是,嗨,就是刚进村时被我们一顿海扁的那个粉刺脸,这小子先是被我用拳头和黑手机一顿砸吧,随即又被老魏头儿沒头沒脑地一通狂踢,这脑袋都肿得变形了,眼睛上还带俩淤青的黑眼圈,乍一看还真跟挺胖乎乎的熊猫似的,
“咋回事儿,老魏。”魏榔头也有点含糊,就回头问面无表情的老魏头儿,
老魏头儿随即将粉刺脸两个家伙酒后欲调戏沈涵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來,
“韩头儿,这事儿可就是你的兄弟理亏了,要我说,你到应该关起门來好好管教一下手下,别到处给你丢人,有损你的威名不是。”魏榔头听明白了前因后果,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对韩老六是明劝暗讽,
“草,都说魏大当家的护犊子,这话一点不假,我的兄弟一个被打成这个损色(sai,三声),另一个躺在炕上趴窝,你还整我一身不是,这他妈还有地方说理吗,看样子,你老哥今天是不打算交人了,对吗。”韩老六用小指扣扣耳朵,一边弹着耳屎,一边斜眼瞟着魏榔头,
“老鬼饭店开门纳客的第一天,我就对关二爷发过誓,离了老鬼饭店我管不着,可人只要在老鬼饭店里一天,我就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难不成韩头儿想破了我的例。”魏榔头目光如锥地射向韩老六,一股杀气陡然激荡在大厅之间,
“呵呵,老哥这说的是啥话,你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在这里扯事儿啊。”韩老六一声干笑,用手揉了揉右太阳穴,一咧嘴,“不过,这几个人总不能一辈子就躲在这里不出去吧,沒事儿,山不转水转,咱们慢慢玩儿,走了,兄弟们。”
韩老六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又朝那些随时准备拼命的手下吆喝了一声,就想离开老鬼饭店,
看着韩老六的背影,我忽然喊了句:“韩头儿,请留步。”
见我喊他,韩老六明显有点意外:“你啥意思,要想解释一下就免谈了,在这里,最好的解释就是用刀子说话,把仇人插了,你也就省得解释了,哈哈”
“韩头儿,你最近是不是总偏头疼啊。”我沒理会韩老六的话,而是提出了一个就连沈涵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題,
韩老六也有点儿懵圈(糊涂)了:“是,我最近是,啊,右半拉脑瓜子跟针扎似的疼,疼得直恶心……不是,你他妈磨磨唧唧半天,到底想说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