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狱辛亥

王天达，冷静下来命令道。
很快，四个狙击小组（一名狙击手、一名观察员）在其他官兵的帮助下，顺着墙角爬上了周边民房的屋顶上。把瞄准镜盯上了银元局墙头所有活动的生命体，另外一边迫击炮连的十二门82迫击炮按照一半的一半分别准备好了特种弹和普通杀伤弹。担任引诱任务的柴鹏举也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慢慢靠了上去，抄起烟雾弹就甩了出去。趁着烟雾弥漫的瞬间大喊一声，从不同的角落里死命的开火射击。
被烟雾遮挡了实现的守军听着密集的枪声和喊杀声，当场慌了，误以为是安徽军攻上来了。之前隐蔽起来的火力点，纷纷跟没头的苍蝇一样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那个一通猛射，打的周围建筑上满是弹孔。
“一、二、三。。。四。。。。五！五个！”
早就爬到屋顶上的狙击小组观察员立马记录好火力点的位置，狙击手换上拽光弹给迫击炮连指示目标。
“全连，两发急速射！”
“嘭嘭嘭”
迫击炮清脆的响声划破了渐渐消散的烟雾，呼啸着的炮弹照着参数直逼目标而去。接连十二声巨响后，整座银元局摇晃着被升腾而起的硝烟给吞没了。
“营长，狙击手报告二十四发全部命中！”
扯下来的柴鹏举凑过来报告道。
刚才的交火总共不超过十分钟，一炷香都不到的时间一个配备了三挺马克沁、两门37过山炮的防御工事就这么连同至少二百人以上的守军一起被炸上了天。看着一脸淡然的叼着香烟，四处散烟打算等硝烟散去上去清点缴获的王天达，从没见过这种打法的徐幕言和周济堂等人大脑立马不够用了。
等硝烟散去，警卫营再度摆开四人制的巷战队形慢慢靠上去，整座银元局都被炸塌了一半。没有发现活口，王天达这货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手下的兄弟直奔后院而去。
得益于平时的训练，迫击炮连的这次齐射打的很准，存放银元的后院库房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随机撬开一个木箱，好家伙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摞摞的银元，白的晃眼。经过初步清点银元加上一批小黄鱼和江防巡营搜刮来的金饰，至少340多万元。得到了具体的数字，王天达这货再也抑制不住，仰天长笑三声。随后一把扯过通讯兵，大喊道：
“迅速发报！报告总教官，我们在银元局缴获300多万银元，扩军的钱有了！我部留下一连的警卫看守，请总教官速派部队牵来接收！”





血狱辛亥 第四十二章 钟山风雨5
历史在这里悄悄的拐了一个弯，平行历史上第九镇在抹陵镇起义失败后，败走镇江。徐绍贞自封江浙联军司令，大肆招兵买马。11月30日，江浙联军分三路汇攻南京，江防巡营不敌，南京易手。江宁将军铁良、江防训营统领张勋、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的张仁俊，纷纷逃往江上的日本军舰上。在这个时空，由于胡瑞的横空出世，抢先攻占了九江，把湖口、马当两座要塞攥在了手里。换装了克虏伯新式架退炮后，马当、湖口两座要塞，要塞的名头算是坐实了，铁钳一样牢牢地卡住了长江的咽喉。因此，这会南京的江面上没有出现日本军舰，张仁俊、铁良等人也只能就近登上长江舰队的镜清号训练舰上。
雨花台丢了，孝陵卫丢了，南京城防工事中就剩下一个天城堡。张勋临走前把手里最后的几个营都交给了自己一手提拔的天城堡守将王有宏。得到增援后，天城堡守军增加到九个营，四千五百多人。一根筋的王有宏大肆叫嚣要带着麾下九个营四千五百多兄弟，和安徽军决一死战！准备以死来报答张勋的知遇之恩。只不过随他怎么叫，都没人搭理就是了。安徽军这边教导营出身的军官直接懒得搭理这货，权当是疯狗叫唤了，连正眼瞧一下的时间都欠奉！读书那会教材上怎么说来着，蛙跳式攻击！绕开你直接打下南京城那还不是一个样，真个南京都被拿下了你一个天城堡还能闹腾到哪去？你爱呆在山上就呆在山上吧，围着你就是了。清军那边更是忙着没空，忙着逃命呢。没瞧见满城的官员文的武的一溜烟的全跑没了啊？安徽军那帮杀才打的太凶了，孝陵卫、雨花台加起来都没坚持半个时辰！你王有宏爱叫唤就叫唤呗，最好是你留着这里拖住安徽军，咱们兄弟才好去逃命啊！好歹下关还有水师舰艇，只要有船上了军舰就算逃出生天了。
这边铁良、张仁俊上了镜清舰后，没过多久张勋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镜清舰管带宋文翙不敢耽搁，当即下令生火起锚。这艘长江建队中舰龄最老的军舰，载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三位大人缓缓的在江面上巡弋（镜清号训练舰继承自北洋水师，1885年下水，是长江舰队中舰龄最长的军舰）。
下关的码头边，数以百计的溃兵拥挤成一团，强硬征用了江边所有的民船。小小的木船成了诺亚方舟，谁先上船先上军舰就能逃出生天，于是纷纷拥挤着往码头边挤。森多粥少，越聚越多的溃兵开始为了一艘小木船大打出手，为了生存把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出来。昔日的同僚互相厮打、开枪，整个码头乱成了一锅粥。一些超载的木船离岸后不堪重负沉入了江底，水面上到处都是扑腾着挣扎求生的巡防营兵勇。
“大人，您看是不是让兵舰靠上去接应一下？都是咱大清的兵勇啊！”
张勋实在看不上去了，不敢去找铁良，凑到张仁俊身边哀求道。
旧军当中，兵为将有，将为兵胆。手下有多少条枪、有多少扛枪的士兵是乱世中立足的根本。看着江面上挣扎的江防巡营兵勇，张勋心疼得直哆嗦，都是他的人啊。都是他攒下的家底，南京这一仗丢了底盘不说就连他苦心经营许久的队伍都赔进去了。张勋欲哭无泪，心底已经问候了安徽军祖宗八代，哪有这么打仗的啊。
“接应？咱们这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那还有心思估计他们啊！要是这会叫兵舰靠上去，没准咱们自己都走不了！”
张仁俊望着码头上大打出手的江防巡营兵勇，苦笑着说道。
当了这么多年两江总督，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巡防营兵勇这么“骁勇善战”，这会第自己人大打出手，之前安徽军攻城的时候早干嘛去了？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安徽军炮火之猛世所罕见，别说巡防营就是换成北洋军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想到这里张仁俊稍稍的释然。
“大人，卑职在下关码头上还有一批新到的西洋快和后膛钢炮！大人，咱们把这批军火带走，他日东山再起之时，也能杀回来啊！”
张勋咬咬牙，搬出了最后的筹码。银元局那边趁早断了念头，这会估计早就落到了安徽军手里。但是下关码头上的那批军火他舍不得，三千多条西洋快枪啊，够装备六个营的！
张仁俊岂能听不出这画外之音，张勋是舍不得辛苦攒下的家底，那军火来换手下的那些兵勇。至于东山再起，杀回江宁的话，也只能当消化听听。反正他张仁俊是死心了，安徽军这帮杀才炮弹跟不要钱一样，就算是袁项城出山，把北洋拉过来估计也讨不到好。大清朝能保住北方就算是很好了。
正在犹豫间，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江面上突然传来一声炮声，随后镜清舰舰首前方的江面上炸开了一朵水花。
“哪里响？莫不是安徽军攻来了！”
铁良最新反应过来，早上的炮击弄的他现在都风声鹤唳的。当即跳起来呵问道。
“大人，了望哨报告，前方江面四海里，两艘炮艇迅速逼近！”
宋文翙赶紧报告道。
“两艘炮艇？！”
张仁俊铁良面面相觑，就连指挥塔内的海军军官们也是一头雾水。
“悬挂哪国旗帜？发旗语！询问国籍和舰名，刚才的炮击是怎么回事？”
宋文翙到底是简章，最先反应过来，对信号兵下令道。说着就抓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朝着前方望去。
“大人，悬挂的是红旗！他们自称是安徽革命军江防炮艇大队的pt2和pt4号装甲炮艇！”
没多一会，信号兵就慌慌张张的报告道。
“这安徽军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有时重炮又是炮艇的！这都是哪买来的？！”
铁良脸色铁青的抓狂道。
“大人，卑职倒是听说过。之前安徽革命军出兵九江的时候曾经出动过三艘炮艇，利用炮台死角用速射炮压制炮台，端的正是弹如雨下！据说这三艘艇是德国造，交付还不到两个月。”
一个消息灵通的亲信，哈着腰凑上去说道。
“管带，您看是不是拉战斗警报？”
镜清舰上的枪炮长悄悄拉了拉宋文翙的衣袖，小声问道。
“看看再说，咱们这条船是练习舰，通知新号官准备，听我命令。一旦势头不对立刻旗语通知其余各舰准备战斗！”
宋文翙摇了摇头，低声命令道。枪炮长随即会议，领命而去。
“大人，那两艘炮艇发来消息要求我们原地下锚，等候指令，期间不等随意移动！”
宋文翙放下望远镜黑着脸凑上去说道。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本将军倒要看看，区区两艘舢板有什么本事！开炮，打沉这些混账东西！”
铁良直接摔了手里的望远镜，对着宋文翙大吼道。
宋文翙免邮难色的看了看张仁俊，正琢磨着怎么推脱。突然舱内靠舷窗的一个军官大喊道：
“鱼雷！于雷！”
冒冒失失的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大惊之下的宋文翙斥问道：
“呱噪什么，鱼雷在哪？！”
“管带，您瞧！那两艘艇两舷有鱼雷！看发射管口径比咱们的还要大！”
宋文翙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两艘全速逼近的炮艇上，两舷分别安装了一个雪茄形状的圆筒，用帆布包裹着。艇上的几个水兵正忙着解开外层包裹的帆布，很快一个鱼雷发射管就显现出来。或许是为了威慑，鱼雷发射管的盖子被打开了，用望远镜可以清晰的看见发射管内一枚整装待发的鱼雷！
早在当初订购这几艘装甲炮艇的时候，胡瑞参考了后世流行的模块化涉及，将这几艘小艇设计成了万金油！同时兼顾了长江内河航行和近海、低海况下航行的能力；吨位上留有一定的余额，以便用途多样化。两舷装上布雷轨道就可以携带十二颗仿苏制1923型“蟹”式水雷（毛熊假的东西威力大、性价比高，使用也简单）充当布雷艇，装上两枚德制g7e型533毫米鱼雷（二战德国潜艇部队使用最多的就是g7e，脱胎于一战时期的使用过的g7a），就可以当作鱼雷艇使用（虽然最高16节的速度很坑爹，但是在长江内河里还是能胜任的）。排水量330吨的小艇很逆天的身兼三种用途，一艇多用！
下关码头驻泊了长江舰队的一支练习分舰队，包括训练舰、炮艇、鱼雷艇等共计十三艘。这两艘携带鱼类的装甲炮艇全速逼近，笔直的对准了吨位最大的镜清舰。
“管带，两艘炮艇发来旗语，叫我们注意右侧的江面！”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信号兵有报告道。
“右侧江面？！莫非安徽军连水下机船都有装备？！”
宋文翙揣测道。
“轰轰轰”
话音未落，右侧的江面就如锅里的开水一般，沸腾起来！炮弹呼啸着在水面上炸开，剧烈的震动引的镜清舰各舱室都有震感。一发近矢弹落在舰桥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上，爆炸掀起的浪花和弹片直接打在镜清舰！
“管带，这是100毫米以上的重炮！至少十门！”
枪炮长被江水浇的全身湿透，哆嗦着喊道。
宋文翙也被江水打湿了上衣，猛烈的重炮齐射让他从身上一直凉到了心里。
“管带，安徽军两艘炮艇发来信号，要求我们在两个时辰内决定是否起义！”
信号兵尽职尽责的报告道。
“通知各舰管带，速来开会！”
宋文翙再也不看铁良和张仁俊的脸色，扔下一句话自顾自的去了会议室，留下剑桥内面面相觑的众人。




血狱辛亥 第四十三章 钟山风雨6
海军是一个技术性兵种，甲午战争之后清朝花了数十年时间拿着大把大把白银堆积起来的北洋舰队，在刘公岛全军覆没！北洋水师没了，津京门户洞开，清廷大受刺激。痛定思痛后，第二次海防筹议很快被提上了日程。当甲午战争的硝烟还没有散尽的时候，以之前因中日交战而被扣押在德国和英国的鱼类炮舰飞霆号、侦报舰飞鹰号返航为开始，清政府迈出了重建海军的第一步！
清末重建海军时期，由于国内造船厂因管理、人才等多方面问题，造成自造舰艇工期长、造价贵等问题，因此经过反复权衡后新建海军的主要舰艇都是从欧洲订购。而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是一个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甲午战争时期，以新式管退炮为代表的速射炮开始取代笨重的老式架退炮。尤其是前无畏舰的出现更是造成了世界各国所有现役主力舰的过时，直接掀起了新一轮的造舰竞赛。面对日新月异的国际格局和海军技术，被战场上的惨烈刺激到的清政府终于开始改弦更张，向西方拍出更多的留学生，其中就包括大量的海军人才。
那个年代但凡开眼看世界，见识过外面世界的知识分子没有一个对满清朝廷抱有好感的。海军是一个流动性很强的技术兵种，由于出访的机会多，再加上文化素质高因此海军官兵在思想觉悟上普遍要高于陆军。历史上几次大的革命浪潮当中，都有海军的身影。例如1905年沙俄海军战列将波将金号发动起义、1918年11月3日德国基尔港8万水兵发动起义、解放战争末期国民党韩剧年重庆舰等舰艇的起义，都是最好的证明。这里自然也不能免俗最为长江舰队一支练习分舰队，包括镜清舰队在内所有的舰艇上都有大量的海军实习军官。这些实习生连同基层军官和绝大多数水兵思想上都倾向于革命，表面上风平浪静的舰队，实际上私底下已经是暗流汹涌。
这支长江舰队分舰队中，以镜清舰管带宋文翙级别最高。镜清舰队用旗语把命令传达出去后，各舰舰长不敢怠慢，纷纷放下小艇在见面上炮艇和岸边重炮的监视下靠上了镜清舰。宋文翙也干脆光棍的把铁良等人晒在了一边，坐在军官会议室内若有所思的等着各舰舰长来开会。
“混账，为什么不开炮？！难道你们也想背叛朝廷，当乱臣贼子吗？！”
操舵室内，张勋额上青筋毕露，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舱室内的官兵装聋作哑，权当是听不见，不搭理这位已经成了丧家之犬的江宁将军。长江属于内河，南京下关江段极为狭窄，不利于大吨位舰船的机动规避。安徽军事先的情报工作很是细致，早就知道镜清舰管带宋文翙是分舰队中级别最高的军官，因此从一开始这两艘搭载鱼雷的炮艇就直接冲着镜清舰来了。大有逼宫的意思。这会两艘炮艇早就严正以待，鱼雷发射管的防潮盖也都打开了，隐隐可以看见发射管内黑黝黝的雷体，直接对准了镜清舰。枪炮官和鱼雷长早就拿着望远镜盯着看了几百遍了，这应该是欧洲最新式的鱼雷！口径至少在50厘米以上，按照分舰队内鱼雷艇上的老式457毫米白头鱼雷来推算，这种鱼雷的装药量至少在200公斤以上！江面就这么宽，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压根就不需要瞄准！这个距离上按照镜清舰的舰龄和吨位，挨上一发估计连损管都不需要了，直接沉江底喂鱼去了。
其余各舰上的官兵也不轻松，先前安徽军攻城的时候炮声听得清清楚楚。那绝对是120毫米以上的大口径火炮，而且数量不会少于一个营！而之前驻波地附近的那场示威性质的炮击，对比一下被炸沉废墟的雨花台阵地，你会发现立马小巫见大巫。感情人家安徽军重炮已经躲到了一定境界了，完全不把你这支小小的分舰队当回事情，留着对付你的只是小头！因此除了那些不断叫嚣的满族军官，其他官兵都翘首以盼，等着舰长们商议的结果。要动手，不要说鱼雷，就是岸边部署的重炮就够喝一壶的！再说按照目前的战势，安徽军已经打进城了，等他们拿下狮子山炮台。。。。整个分舰队就改行潜水喂鱼吧！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失地之臣不足畏惧。罢了罢了，宝臣兄，大势已去，不必过分苛求他人。”
眼见如此，张仁俊灰心丧气的长叹一声劝解道。说完，再也不其他人，在亲兵的护卫下自顾自的出了舱室。身后的张勋咬着牙痛苦的看着码头上为了一条木船、一个座位而大打出手的兵勇，顿了顿咬着牙跟了上去。这时候还是保命要紧啊，只留下身后气的脸色煞白的铁良。
“你，你们。。。。”
铁良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张仁俊那句话简直是**裸的打脸啊！你把自己带上去也就算了，干嘛非要拉上别人？！他铁良好歹也干过兵部尚书，什么时候北人这么埋汰过（虽然是事实）？
“快！加快行军速度，不要和散兵游勇纠缠！”
第二师第四标标统（团长）周子翔直接抱着一挺zb30冲到了最前面，身后紧跟着团部的警卫排。这是教导营带出来的习惯，打仗的时候军官靠前指挥，冲在最前面。教导营出身的那帮家伙想打仗，简直都快想疯了。热血好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肩膀上的军衔给闹的。他周子翔也是教导营第一期的毕业生，他们那一批爬得最高的现在是混成协协统（旅长），两杠四星准将军衔。可是就是这样也让他们这些还在干团长的同期同学，羡慕的口水直流，各种羡慕嫉妒恨啊！无奈安徽军从建军开始，就有着严格的军纪和近乎苛刻的晋升标准。军官四年一次考核，考核过关才允许晋升。除此以外只有二等以及二等以上的战功才能破例晋升。因此这帮家伙想打仗都快想疯了！至于那两个德裔华籍的师长，根据教导营王天达的消息拿下南京后安徽军会适当的休整一下，随后将会挥师东征，出兵上海。等拿下上海就要开始着手准备扩军，要在现有的两个整编师、两个混成协、一个重炮团的基础上扩编为五个整编师、一个重炮旅！新增的三个师的师长将会在安徽军内部筛选，这下子这帮家伙彻彻底底低的疯了！
“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安徽革命军那边已经是最后通牒了。兄弟我现在是被四条新式重型鱼雷给顶着脑门，岸边还有重炮，大伙都说说怎么办吧。”
宋文翙清了清嗓子，望着两侧坐着的一干军官，开口问道。
“我看不如去武昌找萨镇冰萨大人！这打麻将还是原配的骰子好，萨长官是咱们海军的保护神，跟着萨大人准没错！”
说话的是江元舰舰长沈继芳。
“那请沈兄指教，我监督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镜清舰随时都有被鱼雷炸沉的危险，岸边的重炮也在虎视眈眈！你沈兄大才，还请你为弟兄们指条明路！”
建威舰管带绕怀文嗤笑着回问道。
“你。。。。”
沈继芳一时气节无语。
“要我说，干脆先答应起义，大半个南京城都被拿下了。安徽军早有准备，再等狮子山炮台被攻占咱们就彻底的成了案板上的肉了！都时候打起来再挂白旗，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
“可是咱们这十三条军舰，还有这么多兄弟，这安徽革命军要怎么安置？行船费和军饷能发的出来吗？”
“我看可行，没看见这两艘炮艇吗？搭载的鱼雷估计是欧洲最新式的，光是这两项就不是一个小数字。根据消息九江要塞也有两艘这样的炮艇，他胡孝廉最近还从德国买了十门大口径岸防炮，打算装在九江两座要塞上。咱们投奔过去我觉得没的亏待咱们兄弟！”
“咱么过期那可算是后娘养的，再说这炮艇和巡洋舰哪能当一回事啊！”
一时间吵吵嚷嚷的，说什么的都有，正吵得热闹。
“咣当”
一声巨响，会议室的舱门被猛地推开了，冲进来一批人。
“干什么？”
宋文翙拍着桌子怒斥道。
“推翻满清，拥戴共和！请管带带领我们走上一条正路！”
为首的一个军官离开上衣，露出别在腰间的一排手榴弹正色道。
“混账，我等清白之身何故要当乱臣贼子？！”
汉军旗人许建庭怒骂道。
“砰砰砰”
三声枪响，领头的军官拔出左轮手枪开了三枪，压制住骚动的各舰舰长。
“舰队被困江面，周转不得，岸上有重炮、江面上又有鱼雷炮艇。生死存亡一念之间，海军舰队的一砖一瓦都是民脂民膏堆积起来，我等介有父母兄弟，何苦为满清殉葬？！”
正僵持间，突然听见岸边一阵猛烈的枪声，随后又是一阵喧哗。
“报告管带，安徽军打到下关了，巡营兵勇全部投降了！各舰正在生火起锚，规避！”
一名水兵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报告道。
“请管带早作决断！”
自感大势已去的宋文翙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起身命令道：
“传令，各舰悬挂红旗！请铁”




血狱辛亥 第四十四章 中山风雨7
张仁俊心灰意冷，与张勋一道在秦兵的护送下离舰以后。被气的七窍生烟的铁良也呆不住了，自顾自的上了小艇，趁着各舰舰长来镜清舰开会的时候混在其中靠了岸。安徽革命军部署在对岸的重炮群和江面上的装甲炮艇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觉得目标太小不值得浪费炮弹，至始至终都没干预。张仁俊走前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完全人任由海军自生自灭的架势。这一举动彻彻底底低的寒了舰上官兵的心，也断绝了晚会海军最后的可能，彻底的把这只分舰队推向了胡瑞的怀抱。
“大帅，高明！一打一拉，中间架空！好计策啊，把水师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再打掉主心骨。如此这般水师的举义就成了必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