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温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家成
笑到这里,柳婧挑了挑眉,慢腾腾地说道:“母亲,我不信这洛阳世家大族的贵女,真是这么愚不可及!”
邓母第一次发现,这个柳婧还真是牙尖嘴利!
平素里,她与人说话时,便是说错了,众人也会乖顺地替她圆过去!她说的道理,放到哪里都是道理!她指责人时,那被指责的人只会痛哭流涕,自责不已!
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牙尖嘴利的妇人!
邓母强压住怒火和厌恶,她抿了一口甜浆后,终于轻叹道:“不管你是柳白衣还是刘婧或者是柳婧,我这个当母亲的,真不喜欢自家儿子与你搅在一起。”
这话说得十分直接了!看来她是真不打算与柳婧周旋了。也是,她还那么周旋下去,只怕会被柳婧得吐血。
在邓母端起表情,不动声色地看着柳婧,这个养尊处优数十载的妇人,向柳婧施展出与她身份相符的威压时,柳婧优雅的一笑,她拿起几上的酒水小小抿了一口后,说道:“可是夫人这句话说得太迟了。”
她微笑着,乌漆漆的眸子在烛光下有点迷离,“要是九郎从吴郡回来时,夫人能够反对可有多好?便是汝南时,九郎强迫我与他赴半年之约,能得夫人出面阻止那也可行。偏偏等到我们厮缠了二三年,假戏都变成了真情,等到九郎退了我的婚事,占了我的清白坏了我的名声,等到如今,夫人发现九郎不是把我当成外室,不是当成玩物才来反对,这可真是太迟了!”
柳婧说着说着,邓母脸色微变。她很不喜欢柳婧说话的这种口气。她的儿子何等高贵了得?哪由得她来奚落犹豫?
当下,邓母拉下了脸,她端起一侧的药盅饮了个干净后,把那药盅朝着几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
要是平素,她这个动作一做出,只怕这厢房中已跑了一片了,可现在,坐在对面的柳婧依然言笑晏晏,浑若无事人一样。
……
于是,在一阵安静后,邓母烦躁的声音传来,“出去——”
她喝声一出,柳婧立马站了起来,她朝着邓母福了福,微笑着说道:“那母亲好好休息,阿婧告退了。”
在柳婧转身走出几步后,邓母冷冷的声音传来,“以后不要叫我母亲!”
柳婧回头一福,笑道:“好!”
她答得如此爽快,邓母更愤怒了,她虎着脸喝道:“我真不知,真不知世上竟有你这种妇人!”
矜持惯了的贵妇,终是把恶毒的咒骂吞了下去。
柳婧挺直着腰背,她微笑地看着邓母,轻声说道:“正是我这妇人绝无仅有,所以九郎才会珍之宠之,才会在发现我不曾死去后,追寻千里也要索回!”她意味深长地说到这里,衣袖一甩步履飘然地走了出去。
几乎是柳婧一走出房门,里面便传来“叭”的一声酒盅碎裂声……
##
送上例行更新。(未完待续。。)
美人温雅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小手段
站在外面,正背负双手的邓九郎转过头来,他朝里面看了一眼后,转头迎上柳婧。
望着她,他低沉叹道:“真把我母亲气得够呛了?”
柳婧笑望着他,“是!”
邓九郎苦笑了一下,他牵着她的手走出了邓母的院落。
第二天,是一个大好晴日。
柳婧在邓九郎地带领下,一一拜访过邓府中的几位主要人物,却被人不冷不淡地打发掉后,柳婧觉得自己尽了礼数,邓九郎又有事要忙,两人偎在一起温存片刻后,邓九郎匆匆离去,柳婧也在洗浴过后换上薄薄的夏裳,坐上马车,来到了洛阳街道中。
此时七月炎暑,一阵风吹来,连空气都是滚烫的。
柳婧坐在马车中,和所有坐车的人一样,她把两侧车帘完全掀开,好让风吹进来。
转了一会,马车来到了白衣楼下,阳光下,已被邓九郎接手的白衣楼,那白衣楼的牌匾依然还在,还在阳光下金光灿灿。
望着那牌匾,柳婧出了一会神,低声说道:“行了,走吧。”
“是!”
就在银甲卫们应了一声是,柳婧的马车开始转向时,突然的,一个好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咦,那位夫人好生面善?啊,她不是木兔儿吗?”
“什么木兔儿?”
“就是那个准备嫁给顾司马家的二郎,却在成婚前出了事故的木兔儿啦,听说两人当时都有了肌肤之亲呢。嘻嘻。我早听人说过,那木兔儿是一个不知检点,朝三暮四的妇人,不过后来传出她的死迅,也就没人说什么了,现在看来,原来她在装死呢,不知现在又恬不知耻地勾引着谁家儿郎?”
……这话当真恶毒!
柳婧蓦然转头。
她对上了二辆华贵的马车,以及坐在马车中,正朝着她指指点点的四个贵女。
朝着这些贵女看了一眼后。柳婧示意马车靠近。
几女正说得高兴。没有想到本应该落荒而逃的柳婧反而凑近来,她们微微惊了一下,便齐刷刷转头向她盯来。
柳婧示意马车再靠近了些。
朝着几女打量一番,又转头看了看马车后的护卫仆人后。柳婧转向左侧一女盯了一会。慢慢双眼一眯。说道:“小姑可是姓湛?你家姐是我七嫂的婢子,说起来,你还应该唤我一声九少夫人!”
这少女明明是做贵女打扮。看她这马车这衣着,那还不是一般世家里出来的贵女!柳婧却一口道出,她的姐姐不过是邓府一婢!这怎么可能?
就在地五等人一怔之时,柳婧转向左侧第二女,上下打量一眼后,柳婧慢慢又道:“你母亲忝为邓府管事之一,便是这么教你非议府中主子的?”
……这一下,第二个贵女也白了脸,一个银甲卫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地五说了一句。地五一听完,眉头便是一蹙,看向几女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不善了。
这时,柳婧又转向右侧角落那少女。
随着柳婧目光瞟去,那少女情不自禁地向里面一缩,柳婧依然紧紧地盯着她,淡淡说道:“你是不是姓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是邓府一婢……想不到这南阳邓府忝为世间第一的世家,里面出来的婢子,却稀奇得紧!”
然后,柳婧转向第四个少女,她正要张嘴,那少女白着脸急急叫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她尖声叫道:“九少夫人,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九少夫人,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我没有说你的坏话!”
这少女一哭,柳婧便笑了。
她轻笑着看向四个少女,一边打量着她们,一边姿态优雅地说道:“真有趣,邓府的四个婢子,一个个身穿华服,坐着极尽奢华气派的马车,身后护卫成行,婢仆成群,俨然一副大世家贵女,跑到我面前,对我极尽羞辱侮骂之能……地五,这事儿挺有趣的,你说是不是?”
地五正冷着一张脸杀气腾腾地盯着四个少女,听到柳婧的询问,地五才沉声问道:“夫人是怎么认出她们的?”这些少女,不管是打扮还是着装还是言行,都极像是世家女,而且,便是经常出入邓府的地五,也根本认不出来。怎么柳婧这个第一次前来邓府的人,竟一眼道出了她们的底细?
听到地五问起,柳婧向后仰了仰,说道:“我有过目不忘之能,今日上午随九郎前往各房拜见,奴婢们前来见礼时,顺便留了一点神。”
这可不是留了一点神!地五也罢,众银甲卫也罢,都是心中一惊:这本事不管放在朝堂还是军营,都能派上用场啊!
就在地五吃惊之际,柳婧突然声音一提,只见她沉着脸说道:“还请你把这些人送到邓九郎手中!这几个奴才,竟然假扮贵女,当街诽谤羞辱于我!要不是我认出了她们的身份,已被羞辱得恨不能一死了之!你跟他说,我需要一个公道!”
“是!”就在地五的朗应声中,几女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后果。她们大惊之下,一个个挣扎着便想爬下马车朝着柳婧磕头。
柳婧哪里能让她们在街上出丑?一个眼神使过去,众银甲卫们围上了两辆马车,转眼间,那两辆车帘拉上的马车中,便只剩下口齿不清的唔唔声。
吩咐几个银甲卫把四女押回邓府后,柳婧出神地想道:现在出手的,还只是一些小角色,她们还只是想着言语羞辱,让我知难而退,这还只是普通妇人的内宅手段罢了……
虽然这种种言语羞辱,对于普通的闺阁女子来说,已是无法承受的了。有那些心理脆弱的,只怕光是这些话,便屈辱得恨不能一死了之。
柳婧坐在马车中想了想,吩咐道:“行了,我们回府吧。”
邓九郎行事非常干脆,他在审问了那四个女子后,一声令下,便让众银甲卫直闯入他七哥院子里抓人。一口气把与四女有关的亲人父母一网打尽后,邓九郎也不顾这四家人都是邓府的家生子,更不顾他七哥的颜面,径直把这些奴婢通通发卖了,杀鸡儆了猴,才正式歇停。
而邓九郎的这个动作虽然不大,虽然只是在邓府内部进行,可他的不依不饶,还是令得邓七少夫人气得哭了好几场,也令得邓母对得理不饶人,唆使她儿子对家人动手的柳婧更加看不顺眼。
转眼,柳婧来到洛阳已是第八天了。
这后面的几天,柳婧过得相当的安静。在邓府中,她偶尔出了院子遇上个什么人,还能得到别人一声客气地问侯。
这一晚,红通通的火烧云铺染在天空中,一轮薄薄的圆月也挂上了柳梢头。
柳婧被邓九郎扯上了马车。
望着含笑不语的邓九郎,柳婧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她扯着他的衣袖笑问道:“九郎,太阳都沉下山了,你这是扯着我往哪里去?”
邓九郎却是笑而不语。
在柳婧双手攀上他的颈项,撒娇着再想询问时,邓九郎声音一提,沉喝道:“走快一点!”
“是。”
在他的催促下,马车竟是驶到了白衣楼下。
这时,邓九郎转过头来,薄薄的夜雾中,他低头看着柳婧,说道:“阿婧,你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说罢,他纵身跳下了马车。
邓九郎步履如风,一转眼间便进了白衣楼。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柳婧越发好奇了。这时,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身周竟是出人意料的安静,这原本热闹繁体的白衣楼下,竟是四下无人,不由向地五问道:“咦,这街道怎地如此宁静?”
地五向她行了一礼,面无表情地说道:“郎君让人清了场,一个时辰内,白衣楼方圆三公里内,任何权贵不可擅入!”
“什么?”柳婧笑了,她叫道:“这是为什么?”
地五笑而不语。
不止是他,众银甲卫也不再说话。
就在柳婧还想追问时,突然的,白衣楼的阁楼上,“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沉而有力的鼓声,沧桑悠远地传了来!
柳婧急急抬头。
这一抬头,她便对上了薄薄一缕夜雾笼罩下,那高倨阁楼上的挺拔轩昂的身影!
那身影如此完美,宽宽的肩,窄细的腰,紧实到了极点的肌肉,挺拔修长的双腿,最主要的是,现在正是酷夏之时,那高倨在华堂之上,玉栏杆之侧的美男子,他只着一袭薄薄的,方空一样的黑色夏纱!
美男子正在打着鼓,随着他的动作,汗湿了那层薄透的黑纱,黑纱下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在渐渐明亮的圆月下,散落着让人心跳加快的魅惑!
“咚——咚咚!”咚——咚咚!
这鼓声,苍劲有力,透着种兵戎铁马的强横,只是在那强横底,也不是不是柳婧的错觉,她竟是觉得这鼓声中,有着种隐隐的温柔。
转眼间,鼓声渐消,就在最后一声沉而有力的“咚咚——”声彻底消失在月色中时,阁楼上的美男子,缓缓放下鼓捶,缓缓抬头,朝着柳婧看来。
##
送上例行更新,求粉红票。(未完待续。。)
美人温雅 第二百五十三章 欢喜
月光如水中,他冲着柳婧扬唇一笑!
这一笑,恁地让柳婧心跳加速,就在她不知不觉中晕生双颊,眸光迷离时,高高站在阁楼上,俊美尊贵得无人能及的美男子,右手一挥!
随着他手这一挥,不知不觉中,地五等人退了个干净,佑大的街道中,只有柳婧一个与他遥遥相望。
这时,白衣楼中箫声起,琵琶声如惊涛。
这时,站在玉栏杆后,明月下,尊贵如倨华堂的美男子,缓缓舒展双臂。
他就这么瞬也不瞬地直视着柳婧,就这么含着笑扬着唇地望着柳婧,优雅地脱下了他身上的那层薄衫!
于是,一个精赤着上身,倒三角的身形完美至极的美男子,呈现在柳婧面前。
月光下,晶莹的汗珠流过他那鼓起的胸肌,缓缓流入那窄细的腰肢,流向那修长挺拔的双腿。
美男子还在望着柳婧。
也不知是谁来到了他身后,只见他右手一伸,从黑暗中拿起了一支玉箫,然后放在薄唇边,幽幽吹奏起来。
夜色沉如水,谁叫良人吹玉箫?
箫声悠扬,缠绵,荡尽世间无尽春意。在一曲终了时,美男子双臂一伸,披上了一件红色的外袍。
这是柳婧第一次看到他着红色,天空明月的皎洁,月下这厮眉眼中的跋扈,配上这张扬的红,放纵的飘扬,竟是勾人心魄到了极点!
就在柳婧仰望着他,直是如痴如醉时。也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乐音,伴随着一个沙哑的唱腔,“天长明月好,愿以此生共卿老……今朝花正好,一祝和乐无忧烦,二祝和乐年年有今番,三祝和乐与他团团美,四祝和乐生生安。”
就在那沙哑的唱腔渐渐转小,渐渐消失在明月清风中时,只见高倨阁楼上。身着红袍。俊美无畴的美男子,朝着柳婧一笑,沉而有力地说道:“阿婧,今日是你生辰。你郎君不想让那些不情不愿的人来凑这个热闹。便这般亲为你奏一曲。你可喜欢?”
喜欢,她当然喜欢!
柳婧痴痴地仰望着月光下红袍微敞,俊美无双的男子。一时之间,直是心醉神迷。
就在这时,邓九郎从身后接过一个酒斟,他举起酒斟,对着站在街道上的柳婧遥遥一举后,仰头饮了一口。
然后,他把酒斟递给身后的人,低声交待了句什么。
不一会,一个儒生来到了柳婧面前,他朝着柳婧点了点头后,把邓九郎饮过的酒送到她面前,说道:“夫人,请与月下那人,共饮一盅酒。”
柳婧接过,她乌漆漆的眼怔怔地仰望着楼上临风而笑的美男子,怔怔地把盅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把酒盅递给了儒生。
就在那儒生接过后,黑暗的街道处,络络续续传来几声琴响,伴随着琴声的,是渐渐从黑暗中出现在月光下的一个个人影。
一个二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走到月光下,他们走在那几条街道上,把一个个画着鸳鸯戏水的红灯笼挂在了树枝上,一缕缕飘渺的笛声从角落处四溢而来,带着浓浓的欢喜。
无数身着黑衣的人走出,围着白衣楼铺上红缎,更远处的阁楼上,有人高唱着“与月与君此共夜……”
就在柳婧这一幕幕看得瞪大了眼时,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周身左,她目光所及的街道处,都已红缎铺满,灯笼如星。而这些变故,共用了半刻钟不到。
就在这时,高倨阁楼的邓九郎双手一合,“啪——啪!”鼓了两掌。而随着他的掌声一出,黑暗中的无数人,远远朝着柳婧一礼,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越来越多的人都退去。
不过一转眼,四下便悄无声息,安静得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与她两人。
这时,一阵轻脆的脚步声传来。
转眼间,红袍缓带,高大挺拔,俊美逼人的邓九郎,便从白衣楼中走了出来。
他缓步走到了柳婧身前。
缓缓伸手,把柳婧从马车中牵下来后,他低下头,他双手捧着柳婧的脸。
圆月下,他眸光如星,定定地看着她,他轻声说道:“真想风光迎娶,也省得他人伤你!”
可是还不能,他和她都知道还不能,先帝新丧,不管是做为先帝知交的邓九郎,还是做为先帝胞妹的柳婧,都不能。
他们必须守孝三年!
月光下,柳婧的眼眶有点湿,她眨了眨乌漆漆的双眼,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咽中有点哑。
就在这时,邓九郎牵着她的手,慢步朝着白衣楼上走去。
走在灯火通明,直明亮得宛如白昼的大堂上,走在寂静如也,灯火全无的二楼上,不过这里明月正好,月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直把大半边楼宇,都照得如梦如幻。
邓九郎放开了柳婧。
他背着光,挺拔的身影如玉如竹,这般朝着柳婧扬唇一笑后,他持起她的手,在唇边低低吻了吻后,哑声说道:“阿婧。”
“恩。”
“这洛阳城人太多了,唯有这里,唯有这片天地,只有你我两人。”
柳婧眨了眨泪眼,用力地点了点头。
邓九郎还在凝视着她,过了片刻后他又低低说道:“阿婧。”
“恩。”
“在你得了疫疾我怎么也寻不到时,我最喜欢来这里,最喜欢把所有人都赶走,就我站在这里,等着你从帏幔后走来,对着我微笑。”
柳婧的声音也有点浊,她拼命地摇着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时。邓九郎再次捧起了她的脸。
他目不转睛地盯了她一会,慢慢倾身,慢慢把自己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温热的唇瓣贴着自己,那扑在脸上的呼吸之气,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也带着一种沉浊的男子气息。
柳婧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那唇慢慢下移,他一点一点吮吸着柳婧的唇瓣,一点一点地吻着柳婧的下巴。一点一点地吻着柳婧的玉颈。
慢慢的。那微凉的手指解开了她的玉带,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她敏感细嫩的肌肤。
不一会功夫,柳婧便衣裳尽褪。
邓九郎慢慢松开她,朝后退出一步。一瞬不瞬地打量着。
月光下的玉体。完美得简直如一副画。丰胸细腰,隆臀长腿,再配上便是一丝不挂。便是一言不发,眉眼间的奢华之气也无法言尽的面容,直让邓九郎感到心跳如鼓。
这是他的妇人。
从不自轻自贱,骄傲沉淀在骨子里的妇人。这是他走过无数的桥,看过无数的景,唯一一个印入他心魂的妇人。
而这个骄傲的妇人,正羞红着脸,乌眸流露着无尽情意地望着他。
这个人世间,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无数的欢心,可以随便伸手,便获取无数人的爱戴,可只有眼前这个,才是他所盼所想。
慢慢的,邓九郎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他仰望着羞意在眸光流转的柳婧,伸手捧着她的腰,唇膜拜地吻上了她的一侧**。
随着那雪白丰隆的乳肉在唇舌间抖动,他深吸了满满一口属于妇人的幽香。
他吐出那吸得红肿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侧。、
然后,他伸出两只大掌,爱不释手地揉搓着它们,把它们变化出一个个形状后,邓九郎满意地看着妇人的呼吸在变乱。
变乱就好了。
他最不喜欢她永远镇定的模样。
于是,他从咽中发出一声低笑,薄唇向下移去。
他细细地吻过她的肋骨,舔过她的脐眼,在发现怀中妇人身子向下滑去时,他站了起来,薄唇含着她的耳垂,伸舌在她的耳洞里面轻轻舔了几下。
柳婧猛然发出一声呻吟,整个人完全软到在他怀中。
邓九郎唇抵着她的耳,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越发令得柳婧无措,她虚软地抱紧他的手臂,轻叫道:“别……别!”
“别这样?还是别这样?”
他舔过她的耳洞,手指划过她下身的缝隙,并在一个小小的突起上用指甲勾了勾。
柳婧从咽中发出一声轻呜,她整个人软成一团,缩到了他的腿下。
邓九郎把她在木地板上放平。
然后,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含笑望着她,他慢慢单膝跪下,一边亲怜蜜爱地吻得身上的玉体发出失控的呻吟,他一边就着月光,细细欣赏着这天地造化出的完美之躯。
欣赏了一会后,邓九郎把整个娇躯都因为动情而泛着粉红的柳婧抱起,把她抱到堂中的柱子上,他用双腿抵着她,手一伸抽出了玉带。
玉带一出,他的下服便飘然而落。感觉到下身被他那火热的硬物沉沉抵着,柳婧猛然清醒过来,她睁着含着媚意的眼,轻声说道:“九郎,你还没有脱掉外袍呢。”
他只着一件红袍,可那红袍如此宽大,直及足踝,更重要的是,身着红袍的他,有一种特别的凛然和尊贵,特别显得高高在上。
这样的他,便是里面不着一缕,也能给人极重的威压。
用下身在那玉口不轻不重地抵碰着的邓九郎,双手还在揉搓着她的乳,在听到柳婧不满的控议后,他薄唇微扯,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伴随着这笑容的,是他越以娴熟挑逗的动作,早已熟悉她的敏感处的男子,时轻时重地爱抚着她,直到柳婧下身濡湿一片,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
就在她呼吸急促,渴望地把自己朝着他那灸热硬挺上送去时,邓九郎低沉温柔的声音轻轻地传来,“阿婧,在长安时,你明明不准备原谅我,可在一夕之间,你又主动向我投怀送抱……阿婧,你还没有告诉我,那是什么原因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