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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家成
见她一动不动,阿武凑上前来,低声说道:“郎君,你怎么了?”
柳婧垂眸,她低声说道:“我还是有点腿软……”
这话,阿武没有听明白。明白的,只有柳婧自己:饶是她一直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也以为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面对他,甚至指责于他。可在这么重逢的一刻,在这么遥遥望去时,她的心,还是欢喜得砰砰直跳。她想跑到他面前,告诉他,我回来了。她也依然畏惧,依然在他温柔看来时,双腿虚软……
就在柳婧呆呆地坐在马车中,楞楞地看着前方时,那华贵的马车停了下来,然后,那人推开车门,迈开一双长腿,朝着她的方向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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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第一百零二章 赌约
转眼间,邓九郎便走到了柳婧的马车前。
站在离她只有三步远的地方,他双手抱胸,懒洋洋地把柳婧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后,低低笑道:“一别数月,文景似是变化殊多。”不等柳婧回答,他慢慢问道:“听说你很恼火?”
这问话是柳婧没有想到的,她怔了怔。
邓九郎盯着她,继续说道:“让整个汝南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所以你恼我,令得顾府退了你的婚事,你也恼着我……柳文景,是也不是?”
柳婧看了他一眼,垂眸说道:“是。”
邓九郎微微一笑,他轻柔地说道:“我也很恼火。”他凝视着她,他微笑着,吐出的话优美而低沉,“你背我与顾呈见面,在与我定下两心结时,又一走就是四个月,还毫无音信,你说我该不该恼?”
他这话一出,饶是柳婧一再命令自己冷静一点,也羞恼得脸孔发红。她与他定下了两心结?明明是他强行把她的名字和他串在一起好不好?还有,她那时与顾呈才是未婚夫妇,与他只是主人与门客的关系,怎么叫做背着他与顾呈见面?
柳婧气得差点打呃,她瞪了他一眼,羞怒地说道:“这么说来,主公全然在理?”
见到她愤怒了,看着她潭水般又清又黑的眸子因闪耀着怒火而鲜亮着,邓九郎低低一笑。
低笑声中,他拉开马车车门,右手撑着它。身子微微前倾,一张俊脸与柳婧的脸只有五寸不到的距离后。他凝视着她轻柔地说道:“不,我不占理。我只是恼着了。卿一别便是数月。可有思念过我,可有伤过归期?”
他靠得她如此之近,那吐出的呼吸之气,都暖暖地扑在她的脸上。
他的话也是如此温柔缠绵,仿佛含着无穷无尽的情意。
柳婧呆呆看着地面,心中想道:这厮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一套?真是我心如铁,也禁不起这样的情火来焚啊!
呆了一会后,她数月不见阳光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带了上几分怅然。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柳婧轻声回道:“去时便已想得明白了,此间风景虽美,奈何不是吾之故乡。”
他问,你一别数月,可有为何时归来而辗转反侧?
她回道,我去时就想明白了,你再好再优秀,也不是我的归宿。
柳婧的声音一落,邓九郎便长叹出声。
他这一声长叹。低而沉,带着几分隐伤,几分惆怅,仿佛她这句话。真的让他伤了心。
直过了好一会,邓九郎才轻轻地说道:“是啊,我虽是很好。却不是你心中的佳偶……文景的意思,是顾呈才是吧?可惜。他已与你解去婚约,你们此生无缘了。”
说完这话。他直起腰,抽身离去。
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意,柳婧的脸微微白了白,低下了头。明明她听到婚约之事想要生恼的,到头来,她感到他的冷意和气恨之下的言语攻击,却仿佛是自己做了亏心事般低了头。
邓九郎走出几步,只是他的眼睛,一直放在柳婧身上。
见她垂眸,他慢慢说道:“一别数月,屡屡望卿归来,到头来,却得了一句‘不是吾之故乡’的话?”他嘴角扬起一个冷笑,又道:“既然文景执意不肯就我,甚至还因此恼恨于我。我邓九郎是什么人,用得着勉强一个女人么?行,我就依了你。”
他说,他就依了她!
他居然说他会依了她!
这是柳婧万万没有想到的答案,她嗖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邓九郎。
夕阳的残光中,眼前这个一袭玄袍,俊美得不可一世,也尊贵得不可一世的少年郎君,淡淡说道:“我们来赌一次吧。我赢了,你跟我去洛阳,我输了,我就放手,如何?”
在他拆了她与顾呈的婚约,在他等了她四个月的情况下,他说与她赌一场,输了愿意放手任她离去?
这个,还真是让人心中直犯嘀咕啊。
柳婧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她的他的眼中看到了强大,这是一种她无法涉足的强大,是一个人一帆风顺着长大,是一个人世间权力也罢,美色也罢,甚至连人心,都总在掌股之中,才会产生的一种强大。
微微垂眸,柳婧微笑道:“好,我赌。”
她这回答,过于爽快,令得邓九郎眉头微蹙。转眼,他冷冷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柳婧看着他,问道:“我们赌什么?”
邓九郎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后,慢慢说道:“前几天我接到圣旨,陛下让我便服巡察天下诸州。文景就与我一道去吧。这一次便服而行,自不能让人知道轻易我的身份,所以,我不再是南阳邓九,你也不再是我区区一个门客。我们结伴而行,以半年为期。若是这半年中,你倾心于我,我就以正式媒娉的方式纳你为妾,若是你依然如现在这样想着,那我就放开你的手。连同顾府那边,我也会去一封信,好让你和顾呈恢复婚约。”只是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想道:顾呈那小儿上次来到汝南,几乎是柳文景前脚走,他后脚也就失了踪。直到现在,我手下的那些人还不知道顾呈到底在忙些什么,还有他这般朝南往北的到处跑,又是为了什么?再说,他也跟得我太紧了,莫非这就是他所属的那股子清流交给他的任务之一?
他不明白顾呈的想法和行踪,便在心头过了过。回过神后,他继续抬头看向柳婧,淡淡笑着,极无所谓地说道:“有一事忘记告诉你,我至今还无妻室,要是这半年中,你让我对你死心情塌地,说不定我会心血来潮,娶你为妻。”他最后一句话,轻浮得让人恼火。
柳婧收起心中的冷笑。抬头看向他,乌黑水润的眸子扑闪着,慢慢说道:“一言为定。”
邓九郎冷冷一笑,道:“一言为定。”
说罢,他朝着柳婧深深的凝视了一眼,道:“离出发还有几日,文景先回去准备一番吧。”说罢,他衣袖一甩,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身影,柳婧垂下眸来浅浅一笑。
其实,她最怕的,并不是他的温柔陷阱,而是他以权势相压。既然这个赌约中他承诺不动用权势,她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守着自己的心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被他这么一来,她安排的那些事,又派不上用场了。
柳婧的马车回到了柳府。
她先回到书房,把与邓九郎的赌约说了一遍。
柳父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个邓九郎,还真是难以看透。”本来柳父一直以为,他把柳婧逼到这个地步,也是要收网的时候了。他这两天还一直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邓府便派了人来,丢上一点聘礼,把柳婧抬入了邓九郎的府中。
以他的权势,和一个男人对女人追逐太久后,会通过征服**来确认最后胜利的本性,这是最有可能出现的事。
而现在,邓九郎却反其道而行,在胜利唾手可得之时,却来了招攻心游戏。难道说,他一直以来对自家女儿念念不忘,只是因为她是他多年来的一个执念?毕竟以他的出身,只怕从生下来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捧着抬着他,他又才华横溢万人敬仰,这世上的权势也罢,极品美人也罢,还是最难屈服的儒士名流和美人绝色的心,对他来说都是唾手可得。
可他偏偏在少年最是得意,最是经不得挫折的时候败在了柳婧的手中?再加上她当时逃得太快,让他无法解开心结,令得他一念就是六年?
所以,他这种行为,也许只是想破了自己的心魔,让自己心服口服,对她爱恨尽消?
柳父寻思了一会后,得不出什么结论,只得把邓九郎的心思抛在一边。他看着年已十**岁,越发风姿过人的柳婧,想了想后说道:“到了这个地步,为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顿了顿,他交待道:“那三本书你背得了?”
柳婧躬身应道:“是。”
“把它们交给我吧,父亲替你收着,你此番出门在外变化殊多,父亲不能让它落入别人之手。”
“是,父亲。”
“这次离去,你要不要带几个人?你几位堂兄都有意……”
柳父刚说到这里,柳婧低声道:“父亲,不行。”她看着他,定定地说道:“女儿此番与邓九郎赌的是终身,我不想因别人的缘故欠他太多,以至于负累一生。”
这句话,毫无遮掩地带着对她那些堂兄的轻鄙。柳父一愕,转眼他有点气闷地说道:“罢了,由你安排吧。不过这样的话,你要与邓九郎一道离开的事,就不要宣扬出去了,免得为父难做。”
这也是柳婧的意思,她马上躬身应道:“是。”
“你庶兄这些年一直流浪在外,你如果遇到,把他带回来。”
“孩儿知道了。”
“记得经常来信。”
“是。”
“行了,去跟你母亲和妹妹说说话吧,你刚离开了四个月,马上又是一别半年,她们只怕要念得苦了。”
柳婧朝着父亲无声地行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看着女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柳父忧虑地想道:江湖风险重重,婧儿这一走,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到时天高路远,我便是念着也无力相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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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第一百零三章 调戏
柳婧还没有靠近母亲的院落,便听到小妹的笑声脆铃般地传来。
她跨入院门时,她的母亲正在五伯母和六伯母的陪伴下聊着天,而在一侧,坐着她的两个堂妹和一个堂兄。
热闹声中,五伯母最先发现柳婧,她连忙‘哎哟’一声站了起来,一边迎向柳婧,一边没口地夸道:“这就是我那个汝南第一美男的文景侄儿?长得可真是俊啊。”
在五伯母迎来时,六伯母和两个堂妹堂兄也迎了上来。
柳氏那一门,目前出息最大的是三伯父柳行风,柳行舟虽然有才,身体却不行了,而剩下的那些兄弟,据柳婧所知的,多是庶民和小商人出身。这些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对柳行风百般巴结,连着对柳文景这个后辈中第一人,与南阳邓九关系匪浅的子侄,也格外的客气。
人与人相处,有时候过份的客气就是谄媚了,特别是与有地位的人相处,这种客气,会格外的让人瞧不起。
她们毕竟是柳婧的长辈,不等她们近前,柳婧已是深深一礼。五伯母急急冲出几步,连忙伸手扶住柳婧,笑眯眯地说道:“文景不要这么客气,哎,咱家文景真是生得俊啊,我长到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有看到过比文景更俊的儿郎呢。”
说到这里,五伯母回头喊道:“你们几个孩子怎么搞的?刚才在家里不是还念着文景吗?快过来打一下招呼。诶,这也是咱们家,要是别的家族。哪有长得这么大兄弟姐妹还相互不识得的?”
五伯母嗓门又大,说话的速度又快。给人的感觉是既爽快又嘴碎,在她的叨唠中。柳婧与几位堂兄妹见过面后,被五伯母扯着坐到了塌几上。
就在热闹当中,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间,七伯父家的柳式和柳敏闯了进来。远远看到这一院落的人,他们也顾不得打个招呼,径自冲到柳婧面前朝她叫道:“文景,听说邓九郎要离开汝南了,你会与他一道走的吧?”
他这么大大咧咧的一叫。四下便是一静,在一双双目光看来时,柳婧静静地说道:“我不会与他同行。”
“怎么可能?”柳式打断她的话头,他叫道:“文景你怎么可能不与他同行?莫非,你惹他不高兴了?他不要你了?”
这话说到这份上,柳婧已是脸有不愉了,她沉着脸,冷冷地说道:“这些,就不劳你挂念了。”
“我怎么不挂念?我们一家子搬到这汝南来。可是想过好日子的。听到你攀上了邓九郎,我们还高兴了一会呢。来来来,你马上就与为兄去梅园,到邓九郎面前好好说几句软话服服输!”
这一次。柳式的话音刚落,柳婧已沉喝一声,“闭嘴!”一句话喝得院落中一静。柳式也给惊得张大了嘴里,柳婧暴然喝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柳式给我叉出去——”
短暂的安静后,五伯母在一旁叫道:“哎哟。都是一家子啦,文景怎么这么生气?”她还待再说什么时,柳婧已衣袖一拂,朝外便走。五伯母见状,连忙叫道:“八弟媳妇,你看看你这儿子,他有没有尊卑啊?”刚叫到这里,她才发现,这个时候柳母也沉着一张脸,牵着她的小女儿回了房。在她准备追上时,几个仆人拦了下来。再回头一看,只见院落里的柳府众仆,一个个都怒形于色的。
这一幕,不止是五伯母和柳式,便是六伯母也是不解的。她们愕愕地看着四周众仆,过了一会,柳式跳起来叫道:“他柳文景比我还小呢,他敢这样对我?不行,我要跟八叔说道说道。”说罢,他身子一转,朝着柳行舟所在的书房走去,而他一走,另外几人也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吴叔凑到柳母身边嘀咕道:“大人家的这些亲戚,可真是没什么品……”
柳母淡淡地回道:“千年世家,百年风范,这可不是说笑的……柳行风刚有了点成绩,就想把柳氏弄成世家,我看他要弄巧成拙了。”
吴叔转头看了自家夫人一眼,高兴地想道:夫人这话说得真有风范,要是她一直这么清醒可有多好?自来到汝南后,柳母的病情比在吴郡时,还有所加重。经过分析之后,连同柳父在内都觉得,是目前富裕的接近官宦世家的生活方式刺激到了柳母。不过现在听到她这一番话,吴叔又觉得,这一种刺激,未必全是坏事。
柳婧冲出了家门。
她坐着马车,在汝南街中转了一圈后,越转越是无聊,便赌气般地朝着驭夫叫道:“去梅园。”
刚刚叫出这两个字,她头一转,看到前方的酒家二楼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后,便又叫道:“停车。”
马车晃了晃,停了下来。
柳婧一下马车,便朝那酒家走去。
来到酒家,示意小二不要理会自己后,柳婧上了二楼。
然后,她来到一个厢房前。
厢房门大开,金色的阳光下,邓九郎正高大挺拔地站在那里,而他的面前,黑压压匍匐了七八个官员。令得柳婧凝住的是,他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剑,正指在一个官员的咽喉上!
没有想到柳婧会来,厢房中都是一静。
在一阵短暂的让人窒息的宁静中,邓九郎右手一收,嗖地一声还剑入鞘,然后,众人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传来,“都滚出去。”
“是,是。”忙不迭地应答声中,只见一个官员双手抱头,就地一滚,当真骨碌碌地滚出了厢房……
看到这人朝自己滚来,饶是柳婧本已僵住,这时也忙不迭地跳了开来。
有一就有二,当柳婧看到这七八个官员当真‘滚’出厢房时。整个人都不会思考了。
……她知道南阳邓九这个名号惊人,也知道天下间。有无数的人想攀附邓九郎,可直到这一刻。看到这些平素衣冠楚楚,对自己从来不假以词色的汝南官员,竟然因为他一句话,真个以‘滚’的方式离开厢房时,她才惊骇的明白过来:原来,他真的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权贵。
她与他相处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个感觉呢。
在柳婧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半天后,厢房中,传来邓九郎低沉的声音。“柳文景,进来!”
柳婧走了进去。
背着阳光高大挺拔得宛如雕像的邓九郎,盯了她一眼后,压低声音,轻柔地问道:“怕我了?”
柳婧寻思了一会,摇了摇头。
她这头一摇,窗口旁的邓九郎便是嘴角一扬。一时之间,原本寒冷的厢房变得春暖花开。
他凝视着她,低声道:“过来。”
柳婧走了过去。
他握着她的手。蹙眉道:“怎地这么冰?”见柳婧不答,他也不追问,只是说道:“你似是怒气冲冲而来,怎么。我又做了恼你的事了?”
“没。”只是迁怒而已,要不是他放出那风声,怎会连她的那些堂兄伯父也把她当成那种人。还对她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只是,她一路上蕴莨的迁怒情绪。给现在这么一吓,早就不知所踪了。
见她乖乖地摇头。邓九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起来。
低笑中,他凑近她,暖暖地说道:“真给吓坏了?看你这脸都给白了。”说罢,他的爪子爬上了她的脸,从下巴慢慢转向唇瓣,再在唇间轻轻游移着。
柳婧脸一红,连惊骇也忘了,她啪地一声打落了他的爪子。
随着那‘啪’的一声轻拍声传来,邓九郎似乎凝了凝,他低头定定地盯着柳婧,语气放慢,声音轻柔地说道:“看来是真的不怕我了,这胆子给大得,都敢对我动手动脚了…”
柳婧:动手动脚这个词,是这样用的么?
这时,她额头一热,却是他的额头抵上了她的。暖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在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冽男性气息熏得柳婧脸颊绯红时,邓九郎温柔地声音轻轻地传来,“刚才我跟人说,我要离开汝南了,结果这些官员喜癫了。哟,这些喜癫了的官员的下场,你刚才看到了。另外还有一个很不舍的,于是我就对那个不舍我离去的官员说,我虽然很是满意柳文景,奈何他太过刚直,不欲与我同行……文景啊,那个官员有没有教训为难你?”
他以一种十分心疼她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看,你不欲与我扯上关系,我就在要离去时,把你给掰清了……文景,你感激我不?”
感激,她感激个屁!怪不得柳式那等外围人也这么快就知道邓九郎要离开的事,原来是他自己放出来的!
见到柳婧呼吸加快,奋力地挣扎着,邓九郎慢悠悠地放开她,然后他歪着头看着得到自由后,涨红着脸怒瞪着自己的柳婧,伸出食指放在唇瓣间,轻嘘一声,温柔地说道:“别恼,文景,我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对你好。刚刚我还派了几十百号人去盯着看着,要是有谁闹着骂着柳文景,非要说柳文景攀附了我邓九,我就把那些人通通拿下,打入大牢治以重罪。文景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好个屁!
这个时候,别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她柳文景攀附邓九郎?要说,也就是她那几个从小地方来的,一门心思想一步荣华,恨不得取代她来攀龙附凤的亲戚们说。要骂,也只会是那些人在骂!
不对!邓九郎要真为了这个原因抓人下狱,事情就会闹大,而他们柳府,更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想到这里,柳婧咬着唇轻轻地说道:“这只是小事,郎君还是把人收回吧。”
“不行!那些人竟然敢辱及我的文景,我怎么也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柳婧欲哭无泪,她只得眨着他最喜欢看的乌黑水润的眸子,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般,语气也软软糯糯地求道:“别,把人收回好不好?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邓九郎狐疑地看着她,怜惜地说道:“文景,你别胡思乱想了,这招是杀鸡给猴看的。有了这么一次,以后就不会有人说你闲话了。”
柳婧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她只好努力地眨巴着眼,越发软糯地求道:“别,求你了。”
“真求我?”
“是,求你。”
“过来,抓着我的袖子摇一摇,再按你刚才的语气重述一遍。刚才我耳朵蒙了,没有听清。”
柳婧:“……”
“咦,居然又生气了?罢了罢了,我就知道文景最是口是心非。行了,我这就下令,通通把他们打入大牢。”
柳婧:“……”
看到她终于走过来,看到她抓着自己的衣袖摇晃起来,邓九郎一边含笑听着她软软地求饶,一边严肃地说道:“表情不对。”
“恩,不错,就是这个表情。”
“乖了……其实我刚才的话是骗你的,有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派人去抓言语犯罪的人呢?再说了,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一片好心,而且他们说的话,大多数都蛮合我的心意的,我赏他们都来不及呢。”
这一下,柳婧的那口老血,真地涌到了嘴边,差点一喷而出。
邓九郎歪着头忍着笑看了她一阵,过了一会又道:“文景,刚才你的眼睛冲我眨巴眨巴的样子很可喜,以后多做点。”在柳婧双眼瞪得滚圆,又气又羞地怒视于他时,邓九郎最终长叹一声,好不忧伤地说道:“看,一把我利用完了就是这表情了……”
柳婧嗖地一声转过头去背对着他。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想道:这不对劲,我明明过来时,是想发火的,结果给他唬几句,不但火没有发成,警告的话也没有出口,反而还在他面前出尽了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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