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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家成
她生平第一次意识到,当时她近乎游戏的小打小闹,曾经造成过什么样的后果!
顾呈还在看着她,还在微笑着,月色下,他的双眼深到了极点,也璀灿到了极点,便如那最神秘的星空。用这样的眼神他含笑地看着柳婧,续道:“当时我不管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便是那三岁的孩子,也敢用石子砸我这个‘被女人戏弄的蠢汉懦夫’,后来我实是抗不住了,恰好我父亲他们在一起商量要事,我便挺身而出,说是愿意放弃名利和豪奢安稳的生活,去江湖颠覆,天下间奔走。”顿了顿,他懒洋洋地笑道:“那抛弃名利的意思是,便是我亲自找到,亲手扶养几下的大殿下登了基,我也绝不仗着功劳伴随君王,而是应从誓言,永远白身。”
说到这里,他慢慢弯身,将自己的上半身都罩在柳婧的身上后,顾呈一手撑着榻沿,虚虚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完全压着柳婧后,他低着头就这么地朝着柳婧玉白的,裸着的颈间,吐出一口带着青草的气息后,低低笑道:“阿婧,你说我念你这么狠,都把你念成心结了……你该不该罚?”
柳婧毕竟还是闺阁少女,她习惯了严整地包好自己,习惯了衣冠整齐,可现在,她躺在被窝里,身上只着一袭单薄的中衣,顾呈说话间吐出的气息,全部喷在她外露的玉颈上,锁窝上,令是她要费出好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向后退缩,不去躲藏逃避。
侧过头避过他,清楚地听出他话中之意的柳婧,心惊地想道:到了这个地步,我向他道歉,求饶都是无济于事。
她想,自与他重逢以来,她真是向他道歉过太多次,说过太多软话。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那些话那些动作,看来都是毫无益处。
既然没有益处,柳婧也就不做了。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一双乌漆漆的,眼角有点暗红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顾呈后,柳婧扑闪着浓密的睫毛,低声说道:“邓九郎警告过我……”她苦笑起来,轻轻说道:“他让我离开洛阳,让我防范你。可我不觉得你需要防范,便没有太在意。我原想着,知道我就是柳白衣的,暂时应该只有你和邓九郎两人,所以我现在是安全的……”喃喃地说到这里,柳婧轻轻问道:“阿呈,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柳婧以为顾呈不会回答时,一直高深莫测地凝视着她,温柔却笑容不达眼底盯着她的顾呈,重新站直了身,他悠哉地走到几边,右手颠了颠,让掌心的酒盅转了几个圈后,说道:“这地方啊,是一个小庄子,连我父亲也不知道的小庄子。我给它取名叫‘焚柳苑’,对了,这名字与你那玉柳苑只有一字之差哦,它是我十三岁那年给置下的,都空在那里近十年了……十年呢,阿婧你说久不久?”
焚柳苑?
它叫焚柳苑?
终于,柳婧的脸变得雪白一片!
在顾呈含着笑的,紧紧逼来的目光下,她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才低头应道:“恩,是挺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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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审问
见到柳婧低头,顾呈一笑,他轻叹道:“是啊,十年了,够久的了,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说到这里,他慢慢侧过头去。
转头看着圆月下的天地,顾呈苍白俊雅的面容上,神情冷漠刻骨。
他不说话,被他的出现弄得思潮起伏的柳婧也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看着锦被上织就的火乌鸦戏日图,把顾呈刚说的每一句话,翻过来嚼过去的寻思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呈悠扬魅惑的声音在室内突然飘来,“你那些护卫,都到哪儿去了?”
柳婧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回道:“洛阳已不安全,他们不愿意掺合,我让他们离开这里。”
“我问的是,他们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顾呈的声音有点冷,他微微低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柳婧,以一种命令式的口吻喝道:“柳氏,你不想说么?”
柳婧似是无法承受他用这样冰冷无情的语气跟她说话,打了一个寒颤后,她白着脸低声说道:“我让他们散向各大州。”
“去干什么?”
“现在朝庭混乱,上位者惶惶不可终日,让他们趁机多控制些商道和黑道。”
背着月光,顾呈深得看不见底的眸子中慢慢露出一抹冷笑,他讥嘲地说道:“柳氏,你可真是一个天生心狠之人,那晚上,邓九郎可是刚刚跟你说了他要弃你另娶他人的话吧?这样巨大的打击,便是一个男人也会崩溃。你倒好,居然马上就洞察了这其中可以利用的机会!”
他的声音很冷,语气是毫不留情的讥讽,这样的语气,亦是柳婧没有从他口中听过的。她白了白脸,失神地看了月色下摇曳的树影一阵后,柳婧垂下眸闭上了唇。
见她不说话,顾呈笑声更冷了,他又冷冷说道:“在汝南时你跟我说,你当年戏我欺我。原意只是为了近我。你还说,你我定下婚约时,你已欢喜上我。柳氏,你十一岁时与我定下婚约。多年来守在深闺等我娶你。想寻常女子。这么多年等着一个人。定然是情思深种。你倒好,那一日汝南重逢,一察觉到不对。便马上抽身而退,不慕不爱不再眷念,还干脆利落地说,要用你我的婚约来交换你父亲的自由……柳氏,你总是责怪他人无情,其实你自己才是真正狠心无情之人!”
在他的讥讽声中,柳婧的脸越来越白,头也越来越低,她抓着那锦被的手指都开始拘挛了,可一直没有回话。
顾呈见状,又是冷笑几声。
冷笑中,他冰冷地问道:“平素里,你那些护卫都是通过什么方式与你联系,还有你支配他们传达命令时,那信物是什么?”
顾呈这话一出,饶是柳婧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着,这时刻,也不由感到冰寒彻骨。
她慢慢抬起雪白的脸。
雪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柳婧呆呆地看着顾呈。她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唇角那毫无感情的笑纹。过了好一会,她浓密的睫毛眨动了一下,哑声说道:“你掳我来,便是想要这个?”
她声音中的失望和伤心,令得顾呈微微一笑,他深浓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在一道紫光闪过后,他轻轻回道:“是。”
是,他说是!
他承认了,他掳她前来,为的就是她所掌握的势力!
柳婧紧紧闭上了双眼。
扣着锦被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会,柳婧涩声问道:“如果我不说,你会怎么对我?”
见到她都失望得要哭出来了,顾呈却是低哑一笑,轻轻笑着,他魅惑优雅地低吟道:“你不想说?你呆在这里,便是一天不说,一月不说,过个三五年,总是会说的吧?便是过个三五年不说,难道你连我的孩子也生了,还是不说?”
他低低笑了起来,笑声中,他以一种邪恶冰冷的声音低低地诱惑道:“阿婧,你会说的,迟早会说的!”
完全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柳婧的唇颤抖起来。她瞪大眼看着锦被,在一阵细细的哽咽声后,低低地说道:“阿呈……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见她伤心欲绝,顾呈却不怒反喜,他微笑地问道:“哦,你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是被十一岁的你,搓圆搓扁,使唤来使唤去,还屁颠屁颠甘愿赴死的蠢狗样?还是前阵子我向你求娶,被你拒绝后,流着泪的可笑样?或者,我就应该站在那里,背着你未婚夫婿的名号,眼睁睁地看着你与邓九郎滚过床榻后,不知羞耻地穿着他的衣裳,为他磨墨添香?”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大笑声中,他讥嘲地说道:“这才是你心目中顾呈的模样对不对?柳氏,你以为你是谁?”
柳婧慢慢抬起头来。
她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那双刚被泪光洗去的,乌漆漆的眼,这一刻,有一种特别的明亮和悲伤。
她悲伤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柳婧轻轻说道:“我还是处子身。”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说的是汝南那次吧?那是一场误会,我犯了事,被邓九郎放在地牢里关了三天,因此被放出时便洗了一个澡,也顺便换了件旧裳。顾呈,那时你我还有婚约在身,便是你从来没有娶我地打算,我也没有想过在婚约期间,与别的男人苟合,这不是我的教养能做出的事。”
静静地解释到这里,柳婧重又低下头,她垂着泪看着前方的铜镜,疲惫地说道:“阿呈,我不会把我的势力交到你手中的!”
声音虽轻,却是斩钉截铁!
她的声音一落,顾呈马上冷笑道:“当然,这我早就料到了。你那些势力,是你为了邓九郎而准备的,你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交付给我?”
听到他这话,柳婧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她才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也不是为他……我其实就是为了自己,我不想被他低看,也不想被你们所有人低看,我掌那些势力,是想站在高处。便如,便如小时候那样,便是面对你们两个,也资本雄厚毫不逊色!”
她说到这里,又垂下眸来,过了一会,柳婧轻轻地问道:“听说,这一次很凶险……你和邓九郎,胜者为王败则为阶下囚?你掳我来,也是怕我相助邓氏,给你添堵吧?”
她的问话极其温柔,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便是在他刚刚如此嘲讽刻薄过后,她现在一开口,那语气也是理智冷静得近乎宽容,温柔平和至极的……这个几乎称得上睿智的女人!
当下,顾呈冷笑起来,不过他只是冷笑着,也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柳婧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眼神迷茫地看着外面的月光,轻轻地说道:“陡然知道这个消息,我当时就把护卫们驱散,不过他们是走了,而我自己,却想不出该如何是好。我只知道,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应该留在这里。不过具体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还没有想好……阿呈,你和顾伯父都对我有恩,我没有想过,要为了谁而置你们于死地。”
顾呈听到这里,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他低沉地笑道:“是啊,你是暂时还没有想好。六年婚约,能换来的也就是你这几天的犹豫罢了。等过了几天后,那邓皇后好语几句,许诺一番,那邓九郎又搂着你温存一番,到那时,你的心里就只有情郎了,哪里还念得上我这个旧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顾呈已是咬牙切齿,痛恨非常!
几近狰狞地说到这里,顾呈深吸了一口气,他稳着呼吸,徐徐说道:“柳氏,我现在问你,对于这件事,邓九郎可有什么安排?”他冷笑道:“你是他的心上之人,又一向沉稳理智,如此大事,他不可能不跟你商量。说吧,他都跟你透露了什么?”
邓九郎透露了什么?
柳婧双眼空茫地看着顾呈,想道:邓九郎能透露什么?他不过是从事发开始,就一直在赶着自己离开洛阳罢了!
转眼她又想道:顾呈居然想从她这里套得消息!是不是她不说的话,他就会严刑拷打了?
这事不能想,只要一想,柳婧便说不出的失望,便说不出的伤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心,只是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他明明是个端正君子,他明明是个清正儒生,刚刚定下婚约那时,他那么纯良清澈,宛如清泉,他跟在自己身后憨憨地笑,少年时便俊秀过人的脸孔,总是因自己望去而变得红通通的。他跟自己说过,他想学自己的父亲,当一个世之大儒,一生清白无垢,双袖清风俯仰无愧。
挥去脑海中的回忆,眨去眼角的泪水,柳婧声音沙哑地说道:“阿呈,我刚才跟你说过,他曾经提醒过我防备你。你想,他都提醒我了,也预料到你可能通过我下手了,又怎么可能把事关他一族生死的重大计划透露给我听?从事发到今天,他见到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让我离开洛阳,离开这场纷争。”闭着双眼,柳婧疲惫地说道:“我所说的,句句是实。阿呈,你应该知道,我在你面前一向无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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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共眠
说到这里,柳婧突然感觉到疲惫得无以复加,当下她向被窝里面缩了缩,背对着顾呈睡了起来。
圆月下,柳婧一头乌发散在玉枕上,锦被下娇躯微微起伏,顾呈背着月光面无表情地站在窗边,淡淡地望着她。
也许是太明白她的想法,她不想说话了,顾呈倒也没有为难或再追问。一时之间,厢房中变得沉寂。
于这种安静中,柳婧迷迷糊糊似乎真地入睡了,可当她一个激淋睁开双眼时,又发现自己好象一直清醒着。眨了眨眼,看着因西斜而照到了榻尾的月光,听着远处传来的鸡鸣声,感觉到房中异常的安静,柳婧想道:他什么时候走的?还有,也不知这焚柳苑位于洛阳的哪一个地方?
越是寻思她就越是清醒,睁大再无睡意的双眼,柳婧慢慢坐了起来。
而随着她这一坐,随着她眼睛无意中一瞟,柳婧差点惊叫出声!
却是窗口旁,那个颀长的身影居然还在!
他居然一直在!
柳婧吓了一跳后,瞪大眼看着那个由背对改为斜对着月光,银辉泄满全身后,整个人仿佛溶入了黑暗,仿佛与寂寞溶为一体的男人,不由润了润唇,带着睡意的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你没有走?”
黑暗中,负着手的男人慢慢转过头来。
对上柳婧的眼,他冷冷一笑,然后继续转过头去,再不理会于她。
他不回头。柳婧也就闭上了嘴,她慢慢坐直,小心地转过头,就着月光打量着一动不动,仿佛可以这样站个千年万年的顾呈一眼后,柳婧收回目光,打量起屋内的布置起来。
就在柳婧睁大着双眼,怔怔地四下张望,却努力地让自己不能怎么发出声音时,突然的。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郎可在?”
声音很轻,也有点耳熟,对了,这是一个经常跟在顾呈身边的仆人的声音。
顾呈回过头去。他看着房门。吐出的语气没有半点温度。“什么事?”
外面却安静起来。
当下,顾呈广袖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关紧。竖起耳朵的柳婧,隐隐听到那仆人低声说道:“邓九郎毫无异样……白衣楼也是……”
与这仆人模糊的声调相比,顾呈的声音却清晰得多,只听他严肃地说道:“邓九为人最是谨密,他一直派人盯着柳氏,再说这两日他放心不下,曾屡次亲身前往盯着……如今柳氏不见了,他有异动才是正常,没有异动,那就必须警惕!”说到这里,顾呈沉声下令,“通知下去,让所有人加强戒备!”
“是!”
“我父亲呢?”
“顾公已然睡下。”
“大哥回来了?”
“是,大郎于一个时辰前已经归了府。”
“行了。”刚刚说到这里,顾呈又喊住准备退下的仆人,“这里并不隐密,去把那一处收拾下,过几日再把柳氏转过去!”
“是。”
“向外放出风声,便说我顾呈新近定了一门婚事,对方是刚刚抵达洛阳的新贵木氏之女木兔儿,因事有从权,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在房中柳婧嗖地坐了个笔直中,那仆人清朗地应道:“是!”
“还有,我怀疑我的身边已安插了奸细,以后凡是与我有关的事,无论巨细,都不准向外泄露半分!”
“是!”
“去吧,告诉下面,以后我与柳氏同居一房。”
“是!郎君,那小人告退了。”
听得那仆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柳婧不由寻思起来。
就在她寻思之际,房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顾呈慢慢踱了进来。
他一眼便看到了半倚于榻,正睁着乌漆漆的眼,朝着自己望来的柳婧。
对上她的眼神,顾呈嘴角噙起一朵冷笑,慢慢向她走近来。
一直走到她身前,他微微倾身,伸出手,替柳婧拢了拢被窝后,顾呈瞅着她似笑非笑,声音悠扬魅惑地说道:“阿婧,你看,不论到了何时,我都是愿意给你一个名份的!”他伸出手抚着柳婧的墨发,感觉到手下的丝滑,他五指成梳顺势而下,冰凉的大手插在她的秀发间,慢慢滑到她的背部,腰部,再轻轻地一掌从后扣上她的细腰,顾呈低下头凝视着她,低低地问道:“阿婧,我们将在邓九郎与常郡主之前而成婚……你高不高兴?”
在他的凝视中,柳婧浓密的睫毛扑闪了一会,过了良久,她才低哑地说道:“我不高兴。”
她这个回答,自是在顾呈的意料之中,当下他低低浅浅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实在太动听,这般笑着时,那声音低而靡,能在人的心口上轻搔。
笑了好一会,顾呈低沉地说道:“你当然不高兴。这事要是反过来,我与常郡主成婚,你嫁与邓九郎,你才会欢喜。”
他这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清楚地感觉到,他这一句话落地后,身上又涌出的煞气,柳婧紧紧地闭上了嘴。
可她闭着嘴,他的煞气却是更浓。感觉到他克制的愤怒,柳婧白着脸,好一会她低声说道:“上一次我一个护卫张景问我,说是如果邓九郎同意娶我,我会不会欢喜。”在顾呈紧盯而来的目光中,柳婧垂着眸安安静静地继续说道:“我告诉他说,便是那样,我也不会欢喜,不对,是我不会嫁他。我说,不是一心一意地求娶,我不会要,不是只许一人的婚姻,我也不会要。”
说到这里,柳婧也不管顾呈怎么寻思,轻轻问道:“阿呈,你说有下月初八的婚礼,是真是假?”
顾呈冷笑,“自然是真!”
柳婧一僵。
过了良久良久,她终是不死心地再次问道:“你当真娶我?”她说的是娶我,而不是娶木兔儿。也就是说,她想问他,下月初八,他是令一个女子扮成木兔儿的样子与他成婚,还是由她本人出场?
顾呈轻轻的‘恩’了一声,道:“自是娶你。”
对上她急剧颤抖的浓密睫毛,他慢慢倾身,在她的眼上轻轻印上一吻后,顾呈从喉中发出一声悲鸣,“阿婧,这场婚事迟到了三年,你欢不欢喜?”他问着她欢不欢喜,可他自己的声音,却满是挣扎苦楚!
柳婧一动不动地任他亲近着,过了良久,她才低低说道:“阿呈,我可以立誓的,我两不相帮!”
顾呈却是笑了起来。
他轻笑着,慢慢搂着柳婧滑入被子里,在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而身体越来越僵硬的柳婧一动不动时,他这般搂着她睡在榻上,面对着她,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淡淡说道:“时辰不早了,歇一会吧。”
说罢,他甩掉鞋履,闭上了双眼。
他这么搂着柳婧,还扶着她的脑袋置于他的臂膀上,又侧身面对着柳婧,吐出的呼吸之气,清楚地扑在柳婧的头皮上,脸上,这让她怎么睡得着?
难以自抑的心跳如鼓和慌乱不安中,柳婧微微侧了侧头,借由这个动作,她让自己的脸离他远一点,至少,不让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可是,她这边刚刚动了一下,顾呈便嗖地睁开了双眼。
他深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这眼真是太黑太黑了,黑得让人直打颤,里面的寒光非常渗人,柳婧吓得噤若寒蝉后,深知不能激怒他,便又轻轻地向他挪了挪,她一寸一寸地挪,直挪到与他脸贴着脸,他的呼吸之气重新喷在她羞怒晕红的脸上,那刺骨的寒意才慢慢消散。
感觉到他满意地闭上双眼,柳婧暗中咬牙想道:我且忍忍,现在他强我弱,我为鱼肉,只要他不真沾我的身,先且忍一忍。
如此寻思过后,柳婧也就不觉得那喷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多么的让人羞怒了,她慢慢闭上双眼。
在柳婧极力的忽视和自我催眠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竟是真这么偎着顾呈,与他脸贴着脸慢慢睡了过去。
柳婧再次醒来时,天色已亮,身畔被褥体温犹存,显然顾呈才刚刚离榻不久。
见到房中无人,柳婧连忙坐起,她刚刚穿好鞋履,转头一看,赫然发现榻旁放着的,是一袭完全按着自己身形制作的女子华服。拿到手中掂了掂,直是连紧要处都大小丝毫不差。
不由的,柳婧又涨红了脸。
顺手把这衣裳丢下,柳婧看着摆在几上热气腾腾的毛巾和装水陶盆,也不理会,提步便走向窗口。
纱窗一推就开,窗下,是一大片大片浓密青郁的樟树柳树桃树,柳婧眺眼一看,这树木高大枝叶繁茂,她所在的又是一楼,仰头望去,除了树木还是树木,哪里能看清这是什么地方?
再转头看了看,外面连护卫的行迹也不可见,侧耳听了听,四下寂然,只有鸟鸣啾啾,原本成日充斥在耳边的马车声也不可见,竟是连这处是在洛阳城中还是城外,都无从分辨了。
柳婧静静地观察了片刻,见无所得,便把纱窗重新关起,就着陶盆,细细洗漱起来。
这水温很适宜,柳婧洗漱过后,发现铜镜旁女子妆容用的口脂铅粉额黄一应俱全。她坐在铜镜前,慢慢梳着自己一头乌发,慢慢描画起容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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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她怀了我的孩儿
不一会功夫,铜镜中的人已面如春花,鲜艳夺目了。
柳婧站起身来,她拿起放在一侧的华服换上,再从首饰盒中拿出一个白玉凤钗插在挽得高高的乌发上,便缓步走到房门处,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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