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的魔鬼

当存档完后，我开心的看着我的联系人里面的唯一一位，也就是小雪，我的老婆。看到我在笑，小雪却是突然问道：“今天早上你一直给谁打电话？”
我怔住了，对啊，我今天早上一直在给谁打电话？可是我的通话记录里面空空如也，联系人里面也只有小雪。我的心开始绞痛，我的心脏病还没好么？可我明明已经和恶魔签订了契约啊？
看到我有些痛苦模样，小雪却是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你今早一直打电话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或许是和你父母一样重要的人吧，哼，一定是你前女友。”
我如遭雷击，父母，我早上一直打电话的那个人是我父母！为什么，我会记不起他们，为什么，他们的存在感在我脑海里变得那么淡。就像我母亲说我死在了十年前一样，他们的存在感也在我脑海里淡化，甚至消失。
一切的一切，都在变。
小雪看到我不说话，却是以为她猜中了我的心思，心中更是不开心：“你还当着我的面把手机藏起来，你以为我会去偷看你的**么！”
我心如刀割，于是我便决定把我父母的事情告诉小雪，即使我忘记了，我想小雪也能帮我记住，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我还是处男呢，哪里来的前女友。”
再一次忘记了某些人，就像某些人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就像某些人说我已经死在了十年前一样。
听到我没有前女友，小雪又开心了起来，她没有再去追问，就像我也没有过多的问她的事情一样。我和她明明这般不熟悉彼此，但却又那般的理解彼此。
可是当下午小雪坐在房间里化了半个小时的妆，并打扮的妖艳xing感之后，我们之间的那份彼此理解却不再存在了。我看着她，声音低哑：“你要出去么？”
小雪冲我微微一笑，她的笑是那么的真切，于是我便想跑过去拉住她不让她离开。但是她只是轻轻的打开客厅的门，阳光照了进来，我像一只被恶狼追赶的羊羔一样躲在沙发底下瑟瑟发抖。
小雪离开了，即使她还会回来。
小夜站在沙发旁看着仍然瑟瑟发抖的我，她忽然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干净，五岁的她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她的声音都有些奇怪：“我说过，你是不可能和小雪在一起的。而我却可以让你感受到温暖。”
我感觉这个世界疯了，我疯了，小夜疯了，或许最清醒的便是小雪了。至少小雪在做她认为该做的事情，因为她必须挣钱养活小夜还有我。我是多余的累赘，我想要哭，但眼睛却干涩的流不出眼泪。
我替小夜把衣服穿好，拿出手机，想要给小雪打电话。可是想到小雪的笑，我却是按不下拨通键。我又何必再给她压力，我没有出现的时候，她便是一直这样带着小夜敖过来的。
就这样，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而小夜则一直站在我面前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不明白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这么诡异。
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我疑惑的按下接听键。
那边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请问于小雪是你什么人？”
我心里一沉，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想到小雪的笑，我低落的说道：“她是我女朋友。”
电话那头的人或许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他的声音变得轻浮起来：“哦？她是你女朋友？那么恭喜你了，你女朋友卖yin，而你女朋友的卖yin对象也忽然死亡。所以，请你来jing局一趟。”





十字路口的魔鬼 第五章：那个客人掏出了心脏
我内心忐忑的来到了jing察局，jing察们看到我裹成那样心中都很是鄙视，他们或许认为我是因为女朋友出去卖yin而无脸见人才裹成这样。
接待我的是一个年轻jing察，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目光里的轻蔑和嘲讽：“把你身份证给我，然后把你墨镜和围巾都摘下来。”
我把我的身份证递给那年轻jing察，看了看头顶的灯光，我摘下了墨镜并解开了围巾露出了自己的脸。灯光只是让我很不舒服，我感觉耳边有无数人在争吵怒骂，脑袋好似要爆掉，但还好灯光不像阳光一样会灼烧我的皮肤。
核对完我的身份证之后，那年轻jing察把我身份证往我这里一丢，我的身份证掉在了地上。我重新戴上墨镜和围巾，看着那年轻jing察脸上对我的厌恶之se，我知道他是故意把我的身份丢到地上。我躬身捡起我的身份证，然后听见那年轻jing察骂道：“真是没种的男人，还要靠女人去卖来养活自己。”
他骂的很对，我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
跟着那年轻jing察来到审讯室外，一个年长的女jing察正脸se和蔼的问着小雪一些话。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到那年长女jing察脸上的和蔼之se，我心中稍安。一定年龄的女xing都拥有一颗母xing的关怀之心，有这位女jing察在，想必小雪不会受什么苦。
我对着那年轻jing察问道：“可以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么。”
他冷哼一声：“她报案说死人了，我们赶去之后问她和死者什么关系，她说她是卖**。这么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孩，你怎么忍心让她去卖yin？”
的确，即使是在知道小雪是小姐之后，我也无法把她和小姐挂钩，她真的是一个非常乖巧漂亮的女孩。听着年轻jing察对我的质问，我越发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我一定要保护好小雪，不让她再受一点苦。
审讯室里年长女jing临走的时候冲小雪无奈的笑了笑，她出来后看到了我，等到知道我便是小雪的男朋友之后，她便也皱起了眉，再也没有那副和蔼神se。我被带到了另一个审讯室。
那年长女jing坐下后，冷淡的说道：“我是这里的jing察局局长何明月，你便是小雪的男朋友李晓生？”
我点了点头，然后很自觉的把墨镜和围巾解下，我忍受着灯光带给我的烦躁与混乱，我的脸se本就是死人白，如今更是毫无血se。
看到我这副模样，何明月却是怔了怔。她问过小雪是不是我逼迫她去卖yin，但小雪并没有承认，她原本以为是我的花言巧语骗了小雪，但当她看到我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之后，她却是知道我和小雪之间是真的让人心疼的。
何明月关怀的问道：“你身患什么疾病么？”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我有心脏病，自小体弱。看着我苍白的嘴唇以及病态无神的眼珠，何明月沉默了下去。既然我并没有逼迫小雪去卖yin，那么我便不需要负担任何责任。
这时候年轻的jing察走了进来并递了一份材料给何明月，何明月看着那材料开始念道：“于小雪，十八岁，两年前父母忽然死亡死无全尸并没有留下什么遗产。有一个妹妹叫于小夜，今年五岁。”
“李晓生，今年二十三，孤儿，自小在一个破旧的小教堂里长大。”
我终于得到有关小雪父母的消息，但是我的资料却让我有些不明所以，然后我开始想我到底来自哪里，我开始想我到底是不是孤儿，但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我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到我不说话，何明月却以为我是默认了这一切，她有些同情的看着我：“你们也不容易，你因为体弱多病没有工作能力，小雪只能扛起所有的负担。但这一次你们的事情被我知道了，我便希望你们能好好生活。我会帮小雪找一份工作，然后再给你们申请一些国家资助。”
我心里感动，然后问道：“那死人的事情？”
何明月挥挥手：“那人打开房门让小雪进房之后，却是自己把自己心脏掏了出来，根本与小雪无关。”
自己把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我心里疑惑，一个叫了小姐的客人在小姐面前把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
小雪看到我之后，她扑进我的怀里便开始大声哭泣。她一定是吓坏了，毕竟一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将心脏活生生的掏了出来。
看到小雪在哭，何明月叹了一口气：“你们也挺不容易的，这次我就免去你们的罚款和拘留。但是小雪，以后你不能再卖yin了。我已经和晓生谈过了，我会给你找一份正经工作，然后再给你们申请一些国家资助。”
小雪一直向何明月道谢，她的小脸都哭花了。我护着小雪离开了jing局，终于再也忍受不住那刺眼的灯光，我重新戴上了墨镜和围巾。看着我重新被包裹住，小雪不再哭泣，她搂着我的手臂温柔的说道：“谢谢你为了我而在陌生人面前解下了墨镜和围巾。”
我的心脏又痛了起来，身子也开始颤抖，我真的好想哭，但眼睛却像干涸了万年的枯井始终不肯湿润。我紧紧拉住小雪的手，我的手是冰冷的，她的却是温暖的。我为什么会连最基本的温暖都给不了她。
小雪隔着围巾抚摸着我的脸，她感受到了我的痛苦，于是她便开始微笑：“你别难过，在你出现之前我便是一个小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懒才做了小姐。”
怎么可能是因为你懒才做了小姐！
两年前小夜才三岁，你没有钱让人去照顾她，也没有亲戚愿意帮你照顾她，于是你便只能去做小姐，那样你不仅可以挣到更多的钱为小夜的未来做打算，还能照顾年幼的小夜。
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角，血液染红了围巾：“小雪，我一定一定会让你过上好ri子的。所以求求你相信我，从今天开始就由我养活这个家，好嘛。”
小雪微笑的看着我，她并没有答应我，我知道她不会答应我，但这是我自己的诺言，不管她答应不答应，我都必须去拿命完成这个诺言。我会，拿命去保护你。




十字路口的魔鬼 第六章：事情变得越来越恶化
我融入小雪生活的第一天便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改变，她多了一个要养活的人，看见了自己的客人当着她的面扯出心脏。而她唯一得到的，便是我所谓的承诺。我告诫着自己，我已经与魔鬼签订了契约，我有能力去兑现我对小雪的承诺。
回到家里的时候，小雪并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小夜，自从我说出对她的承诺之后，小雪便一直在微笑。但我知道，小雪的心里是很害怕的，毕竟她的客人在她的面前掏出了心脏。
小雪要洗澡的时候，我跟着走进了卫生间。她不解的看着我，我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的脸红了起来，很是漂亮。我关上房门，摘下墨镜，然后用围巾把我的眼睛也缠上。
我靠在房门上，静静的站着，即使我看不见她。
小雪终于不再微笑，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开始哭泣。她承受了那么多，却一直坚强着。她哭了很久，然后我听到她窸窸窣窣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莲蓬里的水开始落了下来，清洗她饱经磨难如天使般的身体。
她洗了很久，我一动不动的靠在门边闻着她的味道。她穿好衣服，拉开我的围巾，灯光让我情不自禁的的眯起了眼，她给我戴上了墨镜。
她有些挑逗般的揉着我苍白无血的嘴唇，狡黠的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偷偷解开围巾偷看我。”
我摇了摇头，她便佯装生气的踢了一下我：“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够漂亮才不偷看的么！老娘这么漂亮，在你面前脱光了你居然敢不偷看我！”
看着她撅着嘴可爱模样，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我没有注意到很是瘦弱且多病的我居然能够把小雪抱起，我只是很想抱起她，于是我便抱起了她。
小雪脸se绯红，她不敢看我，小声的说道：“你要干嘛。”
我把嘴巴贴到她粉嫩的小耳朵边，声音也很是轻柔：“抱你去睡觉。”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声若蚊蚋。卫生间的门开了，我抱着小雪朝她的房间走去。我和小雪都没注意到，卫生间的门是自己打开的。
我把小雪抱进她的房间，身后的灯开始熄灭，小夜跟在我身后，我以为是小夜关的灯。我一转身把小夜也抱上床，我关上灯自己也躺了进去。
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使我们连衣服都没脱。我们三个紧紧的靠在一起，小夜却突然说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做.爱。”
我原本想要伸向小雪屁股的手一滞，只能乖乖的放在小雪的背上。小雪忍着笑身子不停的颤抖，我尴尬的咳嗽一声：“小屁孩别乱讲话，乖乖睡觉。”
这一觉睡的很温暖，但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我的电话却一直响个不停。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小雪和小夜，我拿起电话来到卫生间，发现是何姐打过来的电话。何姐便是何明月，昨天我便存了她的号码。
没想到这么早何姐便打电话过来，难道她就已经帮小雪找到了工作么。想到我昨天答应要养活这个家，我准备让何姐帮我也找一份夜班的工作。
我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何姐焦急而严肃的声音：“晓生，不好了！今天凌晨五点有个女人报案，说她的老公忽然起床并把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当我们赶到之后，我在死者掏出心脏的右手里还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小雪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想到何姐打电话过来是报丧的，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可是我和小雪一直在家里啊！”
何姐说：“我知道你们都不在案发现场，但是死者手里拿着小雪的电话号码，而且昨天的那个死者也是当着小雪的面掏出了心脏！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恐怕会惹来重案组。我希望你和小雪做好心理准备，并配合重案组将这些事情调查清楚！”
我很感谢何姐，身为jing察局局长，她却给我和小雪通风报信。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小雪的时候，小雪的眼睛里带上了恐惧。
我告诉她不会有事的，何姐会帮我们，但我知道又怎么可能没事。上午的时候，何姐带着我见过的那个年轻jing察来到了我们的住处，当看到五岁的小夜之后，何姐的脸se更加难看了起来。
她必须把我和小雪带去jing局，但是这便意味着小夜要被扔在家里直到案件结束，这一切肯定会给小夜造成心理yin影。但还有一个情况何姐没有意识到，那便是我对阳光的恐惧。
在何姐的介绍下我终于知道那个年轻jing察的名字，他叫吴大亮。何姐告诉我们，重案组下午便会来到这里，现在她必须带我们两个去jing局。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昨天才告诉小雪我要拿命去保护她，今天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何姐很照顾我和小雪，但我却不能跟他们走。我拿出剪刀低在我的脖子上，恳求何姐让我和小雪在家里接受审问。
外面的阳光就像火焰一般让我害怕，我不能离开黑暗，而小夜也不能没有人照顾。看到剪刀划破我脖子上的肌肤，小雪开始发狂的尖叫，小夜仍然直勾勾的看着我，吴大亮慌乱的拿出了配枪，何姐则更是同情的看着我们。
何姐终于软下心，答应让我们留在家里，但吴大亮则必须留在这里监视着我们。小雪哭着帮我包扎着伤口，吴大亮也不再用昨夜那嘲讽的目光看向我，他开始焦虑的抽着烟。何姐则开始一直打电话为我和小雪推脱，但重案组却坚持要把我和小雪拘留起来。
顶着压力，何姐出门去寻找外界的帮助。在中午的时候，何姐打来一个电话，她找到了省里的一位高官帮她，终于说服了重案组不把我和小雪拘留起来。
我心中感激，期待这些事情能够早点过去。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何姐和三男一女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知道三男一女便是所谓的重案组。




十字路口的魔鬼 第七章：我恶毒的诅咒是真的
那三男一女里面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他自称是重案组组长叫毛有方。剩下的三人却都比较年轻，两个男的一个高瘦看起来很是jing明，另一个则很是壮实。高瘦jing明的叫做张睿，壮实的叫做赵虎，而那个瓜子脸戴着眼镜的女孩叫做林姈。
他们让小夜坐在客厅里看动画片，毛有方、张睿和何姐则带着小雪去了左边的房间，林姈、赵虎和吴大亮则带着我去了右边的房间。
一进房间，关上房门，赵虎便嚷嚷道：“小子，一进门就看见你把自己裹的跟哈巴狗一样。当时我毛大哥在旁边，老子便没找你麻烦，现在你还不赶紧把你那b脸露出来？”
我没想到这居然是审问的开场白，虽然窗帘是拉着的，但房间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光亮不够黑暗，我忍受着对光亮的厌恶把墨镜和围巾解下，于是我的脑袋便嗡的一下又开始嘈杂起来。我忍受着那份嘈杂，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
看到我苍白模样，那赵虎冷哼道：“果然跟资料里说的一模一样，是个病秧子。你说你活着干嘛，还拖累自己的女朋友去卖yin，你还不如死了算了。男人就算死也不能拖累女人，你懂不懂？而且你还装可怜博取同情，让上面压着我们不抓你回局里，这么会借势，你不如去唱戏？”
赵虎说的很难听，那个戴着眼镜叫做林姈的女孩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模样，她只是盯着我的脸看，而吴大亮却很是愤怒的模样。我没想到昨天还对我冷嘲热讽的吴大亮居然会为我感到愤怒。
不管赵虎说的是真心话还只是为了工作而在试探我，我都不在意。因为赵虎说的都是对的，我不需要否认也不需要去愤怒，我必须保持理智不能说错一句话，即使我的脑袋里好像有无数人在怒骂低语。
见我始终不说话，戴着眼镜的林姈皱了皱眉，既然不能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东西，她便开始中规中矩的问我话：“你和于小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
想起我和小雪认识的情景，我心里一暖：“我和小雪是27号，不对，是28号认识的，我们从认识开始便确定了双方的关系。”
林姈拿着笔正要做记录，听到我的回答却是沉默了下去。
我以为她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于是我补充道：“我和她是28号凌晨零点认识的，我记得大挂钟敲了十二下，27号刚刚过度到28号，也就是星期天刚刚过度到星期一。”
她紧紧的盯着我看，或许是发现我并没有说谎，或许是觉得我的脸真的好苍白好苍白，林姈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看到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开始擦拭自己的脸。
我没想到只是那么几句话便让这个女孩开始哭泣，明明她一开始很是镇定的看着赵虎那样羞辱我，像她这样拥有专业技巧的女孩为什么会轻易的哭？
而赵虎和吴大亮也沉默了下去，他们的表情变得有些哀伤。
“难道，只认识一天，你就能与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么。”林姈转过身来，她的确是在哭。
我却是恍了一下神，哦，原来今天才是星期二，我和小雪才认识一天多，连两天都不到。可我怎么感觉我和她已经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
“你知道么，我见过很多夫妻在大难来临之时各自跑路，生怕对方会牵扯到自己。可是你和她才认识一天，她便愿意拿出自己用尊严换来的钱去养活你，你也在她受难的时候不肯离开。当听到你拿剪刀抵住自己的脖子不肯去jing局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害怕了，想要找机会逃跑了。可是当我面对面的看着你的时候，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没有害怕，你是真的爱她。”
林姈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女人，越是心细发现的便越多，我死活不肯去jing局给重案组带来了反感，他们甚至以为我可能会丢下小雪而逃跑，但我怎么会逃跑。
房间里出奇的沉默，林姈不再问我任何问题，因为她从我的表情里知道我和小雪真的是才第一天认识，我身上的衣服也是小雪父亲的，一看便很不合身。如果我很早前就和小雪认识了，那么我在这个家里至少不会落魄到还穿着不合身的别人的衣服。
赵虎打开房门看着坐在破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小夜，他转过身看着我真诚的说道：“对不起兄弟，你是真汉子，我误会你了。我们一定会把这件案子查清楚，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牵连的。”
我感激的朝赵虎笑了笑，而那边小雪的审问也出奇的很短时间便结束了。毛有方看向林姈，问道：“你那边...”
林姈说道：“他们才认识一天，不可能共谋。”
毛有方沉默下去，这个团队都是jing英，能从人的表情眼神以及四周的一草一木来分析出很多东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承担着家庭重担的小姐，和一个病态才刚认识一天的男孩，以及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这样三个人组成的家庭里会有人在两天里杀害两个强壮的男人们。
如果说这是一场策划许久的案子，他们两个或许能够做到，但他们才认识一天，怎么有时间去策划这一切。原本在毛有方心里，他觉得小雪为了养活自己的妹妹而甘愿去做小姐，这是一个没有杀人动机且心底善良的女孩，她不可能蛊惑顾客当着她的面掏出心脏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
那么便有可能是小雪的男朋友也就是我最有可能为了报复而使用了什么蛊惑心智的招式害死了那两个人，但我和小雪才认识一天，怎么可能知道小雪的客人是谁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蛊惑那两个死者。
小雪是没有能力没有动机去杀人，我则是没有时间去策划杀人。毛有方带着张睿、赵虎以及吴大亮继续去查案子，何姐和林姈则留了下来，连晚饭都是何姐买的菜。睡觉的时候，她们依然在监视着我们。
但第二天早上，我们却收到了一个消息。
第三个自己掏心脏的男人出现了，这个男人的手机里编辑着小雪的号码，但并没有按拨通键。
我终于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掏出自己的心脏了，因为第一天我和小雪认识的时候，我便说过我要杀了她所有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