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1917

第5集团军司令闻言点了点头，对周围目不转睛等着自己回答的同僚们无奈的回答道，“这是目前我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当然，由于第3、第5两个集团军的主力还都停留在下诺夫哥罗德，所以就算我们沿着铁路线往东杀回切博克萨雷去，也未必就能一口吃掉守卫切博克萨雷的那三个喀山白卫军步兵师的主力，说是围魏救赵，最后还是取决于谁能坚持到底！”
“就怕北线离南边太远，高尔察克就是明知道白卫军守不住切博克萨雷，他也不会掉头北上增援，而是会命令那三个师且战且退沿着铁路线撤回喀山桥头堡，我看，不如调萨兰斯克的图哈切夫斯基第1集团军主力东向，威胁高尔察克的侧翼和后方怎么样？
图哈切夫斯基第1集团军5个师4万多人的兵力，如果能加入南线战场，敌我兵力比就将出现积极的变化，另外，布琼尼的骑兵军现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可以让他们返身南下包抄高尔察克的后路？”
说话的是第3集团军的参谋长梅热尼诺夫，这厮点出了谢.谢.加米涅夫那个围魏救赵办法的软肋，那就是南北两个战场间隔几百公里，高尔察克就是有心北援，掉头也来不及，所以很可能一条道走到黑，先吃掉南边的2个苏俄集团军再说，这就好比贴身群殴，招架是来不及了，那就比谁揍人更疼，谁更能抗！
“拉倒吧……图哈切夫斯基要是肯和布琼尼的骑兵军一起动静，南线的战局绝不是现在这个被动的样子，有他的第1集团军42000人加入吉季斯、拉舍维奇那两个集团军的方向共同作战的话，这会儿被撵到到处跑的就该是高尔察克和他的南下主力了！”方面军参谋长切尔纳温显然对图哈切夫斯基当初抗命拒绝从萨兰斯克东进这档子事，还很有点耿耿于怀。





北洋1917 第七百四十七章（四） 摆脱困境
“唔……萨兰斯克在辛比尔斯克的正西，直线距离不到200公里，如果去掉伏尔加河左岸的五十公里非军事缓冲区的话，只有150公里的距离，如果调图哈切夫斯基的第1集团军主力东进，步兵师赶150公里路的话，至少要2天甚至3天,时间上有点来不及!
而且第1集团军刚刚重组，粮弹奇缺，说是42000多人，枪不到30000枝，火炮几乎等于没有，要是守萨兰斯克勉强还凑合，东进长途跋涉之下，一旦遭遇高尔察克骑兵袭击，队伍很可能就一溃千里垮了下去，别忘了之前高尔察克只派了一个骑兵旅的兵力，就把图哈切夫斯基堵在城里不敢动弹分毫。”
这会儿提出反对意见的却是方面军政委列.鲍.加米涅夫，手里的莫合烟的烟头被这厮掐灭后重新掰碎了在慢慢下意识的揉，盯着五万分之一的
作战地图看了半天，方面军政委同志显然不支持调第1集团军东进的建议。
而且加米涅夫给出的理由也很堂皇，之前局势有利的时候，图哈切夫斯基的第1集团军都不肯离开萨兰斯克东进，这会儿过了2天粮食更紧张敌情更复杂危险的时刻，重建后士气低落的第1集团军一但离开了城市，没准就成为给高尔察克送上门的下一块肥肉了！
“政委同志，我们北线主力集中在下诺夫哥罗德，对辛比尔斯克附近的南线战场鞭长莫及，总不能坐视第10、第8集团军被对方优势兵力歼灭吧？好歹这会儿炮火上南线部队还占有一定的优势，高尔察克南线主力的炮兵不超过20个连队！”方面军参谋长切尔纳温关心则乱，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
“越到了危急时刻紧要关头，就越要沉住气，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维奇，我的参谋长同志！”加米涅夫没好气的瞅了参谋长切尔纳温一眼，心道要不是你的第8集团军一着不慎，叫人家冒充布琼尼骑兵师的哥萨克白卫军突破了防线还来了个黑虎掏心的战术，这会儿南线战场的局势根本不会如此被动。
“卡尔.伊万诺维奇，您和第3集团军跟高尔察克的白卫军打交道最多，目前南线的困局，您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么？”方面军副司令员伏罗希洛夫放下身段，脸上勉强挤出意思笑容，询问还在仔细的看着作战地图沉吟的第3集团军司令别尔津的意见。
伏罗希洛夫现在最憋屈的是自己的主力集团军在南线被围，而自己要指挥北线的第3、第5甚至第1集团军都有点指挥不动运转不灵的架势，这很让之前自信满满的方面军前敌总指挥有说不出的苦闷，第10、第8集团军真要是在南线被高尔察克主力全歼的话，自己这个前敌总指挥必然要承担领导责任，免职都是轻的，没准直接就步约瑟夫同志的后尘了……
“第一步显然正如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建议的那样，南线部队必须调整部署收缩防线，现在吉季斯的防线范围太大，在损失了第8集团军步兵第12师主力后，兵力上处于完全的劣势，而且从两面受敌变成了三面受敌，依着我的看法，南线部队的出路有两条！”
苏俄第3集团军司令员不鸣则已，这会儿一张嘴，就给整出了南线部队的2条出路，倒让方面军司令部里的一众苏俄将领们眼前都是一亮，大家紧盯着别尔津，就看他有什么神机妙算能帮助南线吉季斯和拉舍维奇的两个集团摆脱困境！
1918年7月30日23：55下诺夫哥罗德苏俄伏尔加河方面军司令部
“赶紧说说，别尔津同志，这时候别说有两条出路，哪怕就是一条出路，也比没出路强的多！”方面军政委加米涅夫催促着第3集团军司令员别尔津赶紧说他的灵丹妙计，周围一群苏俄高级将领们也都人头攒动一脸期待的目光。
“南部战线收缩兵力是必须的，但是我个人反对向北面收缩，也就是加米涅夫同志所说的把南线主力2个集团军、9个师的兵力集结到辛比尔斯克以西五十公里的位置，我猜想加米涅夫同志之所以建议如此调整防线，目的是缩短和北线的距离，也就是喀山-切博克萨雷-下诺夫哥罗德这一线的距离！”
别尔津抓起红蓝铅笔，在刚才谢.谢.加米涅夫画的那个正方形长宽各十公里的新防线位置，向北画了一道长线，一直到伏尔加河畔的铁路干线。然后回过头来问谢.谢加米涅夫，“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刚才不知您是否是出于这个考虑？”
这边苏俄第5集团军司令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加米涅夫闻言微微点头，带着叹服的神情证实道，
“的确如此，集结在辛比尔斯克附近，一方面考虑到第10集团军的北部防线最为牢固，而且他们驻防时间较长，对地形各方面都熟悉，另一方面，是能缩短南部战场和北线的距离，这样一旦我们能沿着北面的铁路线拿下切博克萨雷并推进到喀山的南岸桥头堡的时候，将能更快的南下替第10、第8集团军解围！”
“从辛比尔克斯克一线往北到伏尔加河畔左岸的铁路，这一段距离大约是150公里，有两条大路，一条是卡纳什到辛比尔斯克，另一条就是喀山南岸到辛比尔斯克，我们北线主力不管是围魏救赵，还是乘虚而入杀到喀山城下，届时要南下增援吉季斯和拉舍维奇的部队，这150公里路顶多2到3天！”
说到这里，别尔津话锋一转，接着道，“但是别忘了，正因为辛比尔斯克距离喀山只有150公里的距离，我们一旦把南线决战的位置选在辛比尔斯克，那高兴的不止是我们，高尔察克和他的白卫军同样高兴，因为他的后勤运输线这样最短，战场每向南延伸1公里，对方的后勤困难就增加一分！”




北洋1917 第七百四十八章（一） 决战的地点
“可这难道不算一条出路么？”第5集团军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忍不住插嘴问道。
“这可以算一条出路，但却是最危险的一条出路，我们不应该把南线可能决战的战场摆在辛比尔斯克一线，而是应该继续南撤，趁着高尔察克的2个骑兵师还躲在非军事缓冲区，而不是破釜沉舟杀回来截断了我们南下道路的时刻，吉季斯和拉舍维奇的出路在于向南而不是向北！”
别尔津一边说，一边从刚才那个谢.谢.加米涅夫新画上去的地图上表示十公里见方的新防线的下沿，向南画了一个箭头，直至塞兹兰以西的铁路干线。
司令部大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惊叹，方面军政委加米涅夫第一个惊讶的叫了出来，“居然是向南撤退么？卡尔.伊万诺维奇同志，南边已经没有我们的主力部队，这么一撤，不是距离北线主力越来越远了么！这围魏救赵还怎么打得出来？高尔察克要是紧追不放往南追，他的一半主力都是骑兵师，2条腿的人怎么跑得过对方4条腿的顿河马？”
“政委这话说的对，要比速度，吉季斯和拉舍维奇的第10、第8两个集团军都是步兵师，炮兵数量庞大但行动必然迟缓，要是就这么往南撤离开了既设阵地，野战中如何抵挡7个骑兵师的追兵？这仗还怎么打？虽然从辛比尔斯克到塞兹兰以南只有120公里的距离，但怎么也得2天功夫吧？要我说白卫军哥萨克骑兵有半天功夫就能追上来了……”
说话的是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第5集团军政委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柳比莫夫，这厮原本就是苏俄南方面军第8集团军的政委，伏尔加河方面军成立后，从第8集团军政委调任第5集团军政委，而留下来的第8集团军政委一职，则被原东方面军第三集团军军事委员米哈伊.米哈伊耶维奇.拉舍维奇接任。
莫斯科这种为了削弱苏俄红军内部山头主义而进行的乾坤大挪移人事调动，事实上也埋下了今夜拉舍维奇指挥的第8集团军被哥萨克骑兵师夜袭的种子，作为空降到原南方面军第8集团军中担任政委兼代理司令员的拉舍维奇，底下师旅团长的脸都没怎么认得清楚，被冒充布琼尼骑兵军的哥萨克骗过防线，打了个精彩至极的黑虎掏心斩首战术也就难以避免了。
“布琼尼的骑兵军可以从北面牵制住高尔察克的主力，使得他们不能用全力来追击吉季斯和拉舍维奇的部队！”别尔津在地图上标识着高尔察克防线的后方，画了个小的箭头，直插白卫军阵地的后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就按加米涅夫同志说的，在辛比尔斯克收缩防线后，在布琼尼骑兵军的配合下，干脆真刀真枪和高尔察克主力决战呢？”第5集团军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忍不住问道。
“高尔察克集结在南线的主力是14个师，其中7个骑兵师，我们两个集团军加上布琼尼的骑兵军也只剩下11个师，兵力上差了30%，而且辛比尔斯克距离喀山太近！
喀山方向敌人至少还能再出动2个最精锐的近卫步兵师，一个是白卫军军官团组成，另一个是参加了乌法战役，不愿意效忠伏尔加联邦而回到喀山的白卫军组成，这两个近卫步兵师是白卫军战斗力最强。装备最好的步兵师……一旦他们倾巢出动也南下的话，到时候再撤都晚了……”
苏俄第3集团军司令员自己早就谋划盘算过这样的打法，可是这厮始终觉得战场应该越远离喀山越好，特别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对苏俄红军而言，利在持久作战，争取时间回复各重建集团军的战斗力，而不是在敌人选定的地点和时间仓促就投入决战。
尤其不能把基本是主力的苏俄第10集团军和第8集团军这两支生力军过快的消耗掉，当然，之前这两个集团军军北上增援时，既没有那个厚颜无耻的非军事缓冲区的存在，伏尔加河区舰队也在苏俄红军这边，谁能成想原本是伏尔加联邦和苏俄界河的伏尔加河中段，这会儿随着非军事缓冲区的划定和联邦部队的准备进入，整个成了伏尔加联邦的内河了……
何况，之前高尔察克主力的进攻方向是切博克萨雷-下诺夫哥罗德一线，口号是打到莫斯科去吃月饼，俄国人做月饼么？吃月饼么？都不知道高尔察克和他的幕僚们是怎么想出来这个口号的？难道说拿下莫斯科，协约国东线联军那个中国王就能奖赏白卫军一人一个中国月饼了？当然，别尔津不知道，中国月饼的前身可是胡饼，芝麻核桃为仁的胡饼没准早先从欧洲沿着丝绸之路进入中国流传开来也未可知。
“别尔津同志，如果南撤，有多大的把握使得第10、第8集团军能顺利撤退？敌人14个师围追堵截下，部队能顺利南撤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一直眉头紧锁没有啃气的伏罗希洛夫终于开了腔。
作为苏俄南方面军的标杆和挑大梁的头牌，苏俄第10集团军、第8集团军就是伏罗希洛夫和切尔纳温二人在伏尔加河军区和方面军立足的根本，没有把握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伏罗希洛夫不打算冒险，一失足成千古恨也就罢了，关键第10集团军和第8集团军是南方面军最后剩下的火种和本钱，绝不能随随便便就折在南线战场上。
“副司令员，同志们，我一直有个考虑，那就是把我们苏俄红军和高尔察克白卫军决战的地点，放在南线战场，而不是北线的下诺夫哥罗德，北线距离喀山太近，敌人沿着铁路线既容易进退自如，又方便后勤物资的补充，一旦形势不利，又随时能撤回伏尔加河对岸的喀山！”




北洋1917 第七百四十八章（二） 怎么运兵？
别尔津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原本南线战场不过是用来牵制高尔察克主力攻势的次要战场，而北线的下诺夫哥罗德才是苏俄伏尔加河方面军预设的和白卫军决战的战场，这会儿要跑上千公里去南边和高尔察克决战？在座的苏俄将领们显然都大为意外。
“卡尔.伊万诺维奇，南边是指奔萨-库兹涅佐夫和塞兹兰一线么？那么远我们的北线主力怎么调动过去，下诺夫哥罗德谁来保卫？莫斯科谁来保卫？我们骑兵部队不多，而高尔察克至少有一半主力是哥萨克骑兵师，您确信您刚才说的是要全军南下去和高尔察克白卫军在南线决战么？”方面军政委加米涅夫吃惊的问道。
“我说的就是集中伏尔加河方面军主力，在南线和高尔察克的主力决战，这样吉季斯和拉舍维奇的2个集团军南撤也就顺利成章，他们的南撤将有效的吸引高尔察克主力继续南下追击，奔萨-库兹涅佐夫-塞兹兰一线就是最好的战场，唯一下诺夫哥罗德的第3、第5两个集团军主力可以沿着铁路线坐火车南下！”
说着别尔津抓起红蓝铅笔，以下诺夫哥罗德为出发点，一路向南画了一长条线路，一边画一边解释道，
“从下诺夫哥罗德坐火车南下，第一步到阿尔扎马斯，接着沿着铁路线向东南到萨兰斯克，然后从萨兰斯克向南到奔萨，全程也就350公里的样子，坐火车一个晚上就能赶到，从奔萨往东到库兹涅佐夫也就100公里出头一点，这样，最迟我们的先头部队明天中午就能沿着铁路线赶到库兹涅佐夫！”
别尔津的话让整个伏尔加河方面军司令部里的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梅热尼诺夫、沙波什尼科夫甚至互相用肩膀撞着就差没喊出了“乌拉……”了，这边方面军参谋长切尔纳温狐疑的道，“看上去倒未必不行，可哪来那么多火车头和车皮运兵？”
1918年7月30日23：55下诺夫哥罗德苏俄伏尔加河方面军司令部
“关键得看调动多少部队南下？北线留什么部队来守下诺夫哥罗德？南线库兹涅佐夫和奔萨一线就算失守问题都不大，可如果被高尔察克洞悉我们北线主力南下，白卫军主力掉头北上，或者盘踞在切博克萨雷的白卫军北集群一鼓作气向下诺夫哥罗德扑过来的话，咱们靠什么部队守住下诺夫哥罗德？”第5集团军司令员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加米涅夫站起来问道。
其实作为重建的苏俄第5集团军的司令员，谢.谢.加米涅夫内心和图哈切夫斯基一样，并不赞成仓促就把新组建的部队拉出去野战，凭借坚固的城防进行防御作战，或许是锻炼部队越战越强的最好途径，毕竟防守比进攻对部队后勤调度物资保障和作战持久度各方面来说，都要更轻松一点，而且新组建的步兵师的士气也比较容易维持。
“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既然是南下决战，当然要争取毕其功于一役，我的第3集团军7个师可以全部出动，大概需要征集调度30列火车！防御下诺夫哥罗德的重任，可以交给您的第5集团军，第5集团有7个新建步兵师的兵力，火力虽然差点，但凭借城防工事和有利的地形，挡住高尔察克北集群那3个喀山步兵师的进攻完全不成问题，何况还有夏坚科指挥的骑兵支队袭扰牵扯敌人的侧翼和运输线！”
苏俄第3集团军司令卡尔.伊万诺维奇.别尔津的语气相当坚定，北线主力南下作战既然是他这几天盘算已久的计划，那么作为第一个提出这个风险和收益同样巨大的作战计划的始作俑者，别尔津和他的主力第3集团军都当仁不让必须打头阵！
早在别尔津的第3集团军一路从喀山南岸撤到切博克萨雷铁三角，之后硬碰硬的和高尔察克主力血战一场，并顺利撤退到下诺夫哥罗德之后，苏俄伏尔加河方面军的第3、第5两个集团军的补充和重建当时就破费周折。
对谢.谢.加米涅夫的苏俄第五集团军来说，重组和编练的难处在于从德国人那里弄回来4万沙俄战俘，是和原第五集团军的步兵第27师一起混编成新的五个步兵师，还是说，和4个下诺夫哥罗德临时组建起来的工人师一起大混编，组成9个新的步兵师！
当时谢.谢.加米涅夫倾向于前一个方案，因为从德国归来的沙俄战俘都是老兵，和原步兵第27师的老兵们混编成五个步兵师的话，战斗力恢复的快，只要士气提上去了，很快就是一支精锐部队。
因为下诺夫哥罗德的工人师，到这时这已经是第三次编组，最早在东方面军成立的时候，经验最丰富、斗争最坚决的布尔什维克工人师们都早已经分散编组到东方面军的各集团军中去了。
紧接着在苏俄东方面军首任司令员、左派社会革命党的穆拉维约夫这厮叛乱的时候，下诺夫哥罗德的工人师又编组了一次，大量新生代的工人阶级骨干第二次奔赴前线，在粉碎穆拉维约夫及其余部的叛乱后加入了重组的东方面军各集团军。
所以到了1918年7月下旬，虽然为了抵抗喀山高尔察克匪帮的进攻，下诺夫哥罗德各大工厂的工人阶级再一次被武装和动员起来，又新编组成了4个工人师，但这些已经是半年内挑剩下的那些工人阶级，成色和能力各方面素质，和早期的两波工人师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当时这4个下诺夫哥罗德新编工人师里老的老，少的少，年纪小的不少人才是个新的学徒只有16到18岁，因为父兄都上前线作战去了，才接替了他们留下来的工厂的岗位，年纪大的不少人都胡子花白，背着步枪站在那里佝偻着已经直不挺的腰，看那情形简直让人心碎。




北洋1917 第七百四十九章（一） 没什么可犹豫的
这4个下诺夫哥罗德工人师中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们的士气，但是在苏俄全境粮食紧张的情况下，失去了察里津和伏尔加河下游的产粮区的救济和供应，下诺夫哥罗德作为此刻苏俄的东线重镇和最主要的重工业城市，此刻粮食紧张和饥饿感使得工人师的老老少少的战士们甚至有一种幻觉，那就是他们是为了部队那比普通工人多100克黑面包的定量才加入了工人师！
而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加米涅夫虽然身为第五集团军司令员，却并不能如愿以偿的以前一个方案组建5个有战斗力的步兵师，原因是方面军司令部对归来沙俄战俘们的思想状态缺少足够的了解和信任，认为新的第五集团军的编组，必须在各步兵师内保持工人阶级和布尔什维克成分，一支部队有战斗力和一支部队是否足够可靠之间，方面军司令部选择的显然是后者。
另一个原因是，在切博克萨雷-齐维利斯克和亚历山德罗芙娜铁三角地带和高尔察克主力血战一场损失惨重的别尔津第三集团军，获得了优先补充兵源和武器装备的特权，而卡尔.伊万诺维奇.别尔津显然同样看不上那4个老老少少的下诺夫哥罗德工人师，这厮把主意同样打到了4万沙俄战俘身上。
要说姜可不就得数老的辣么？39岁的卡.伊.别尔津和38岁的谢.谢.加米涅夫这对曾经的第三集团军的老搭档，为着这4万沙俄战俘兵源还起了隔阂，别尔津手里的王牌，则是莫斯科和方面军司令部都答应他的第三集团军可以优先获得兵源和武器装备弹药军火的补充。
而谢.谢.加米涅夫则坚持认为，早在别尔津的第三集团军从切博克萨雷撤回来之前，4万沙俄战俘说好了归第五集团军重组所用，而且他已经搭起了五个师的架子，五个师也初具雏形，那能让别尔津这一回来横插一杠子？第三集团军要补充兵源，也该从下诺夫哥罗德的4个工人师或者干脆从莫斯科来的三个工人卫戍师里选去。
最后在方面军副司令员伏罗希洛夫的调解之下，第3、第5两个集团军的整编和补充方案调整为，4万沙俄战俘每个集团军各分一半，4个下诺夫哥罗德工人师两家也是一人一半，不过莫斯科来的卫戍师则便宜了第五集团军，谢.谢.加米涅夫得到了3个卫戍师中的2个。
最后一切总算尘埃落定，谢.谢.加米涅夫的第五集团军用步兵27师、2万沙俄战俘、2万工人师加两个莫斯科卫戍师，混编组成了7个新的步兵师，算是搭起了集团军的架子，武器方面，步枪差不多能做到人手一支，可子弹还是缺，每人只分到五十发而已，至于大炮和机枪就远远不足。
新编的苏俄第五集团军7个步兵师，能凑出来的炮兵只有3个连，重机枪则是2个营，好在当时伏罗希洛夫拨了3个高射炮营给加米涅夫，要不然，谢.谢.加米涅夫这部队的火力可一点不够看的。
相比之下，卡尔.伊万诺维奇.别尔津的第三集团军情况要好的多，这厮直接把2万沙俄战俘、2万工人师战士和1个莫斯科卫戍师补充进自己原来的那七个步兵师，战斗力恢复的七七八八，虽然比不上原装正版，但这起点比着加米涅夫的第五集团军要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