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雄起
“是梅老师告诉我的。”李成宰回答。
“梅老师干嘛告诉你这些呀?”张建不信。
李成宰说的是实话,确实是梅迎春告诉他的。
军训时梅迎春作为辅导员,三天两头会到部队去一趟。
有一天,李成宰偷空去了口腔医学院女生住的营房附近溜达,当然是为了能见到他说的肖素白,跟人家套近乎,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肖素白是肖教授的女儿,正好看到梅迎春从口腔医学院女生住的营房里出来,送她出来的,恰恰是肖素白,李成宰看到辅导员,担心被抓住问为何到这里来,想开溜,但迟了,被梅迎春一眼看见叫住,李成宰只好尴尬的站住脚,笑呵呵的与梅迎春打招呼,眼角看到肖素白转身走回了宿舍,等梅迎春走近身边,还没等她开口,李成宰便先问梅老师怎么会从口腔医学院女生宿舍出来,梅迎春回答说是替肖教授给他女儿肖素白带换洗的衣服来。
就这样,李成宰知道了肖素白是肖教授的千金。
张建和王家和听了李成宰的讲述,这才相信了他说的话。
“那又怎么样?你不过是先知道人家的名字而已,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还不能算你的,是公用的,对?王家和。”张建朝王家和床上斜瞄一眼,见他的手在毛巾被下动,哈哈笑了,用手拍着床板,给下铺的李成宰说:“班长,快看,王家和在打手枪。”
“你俩别把我的丹丹吓跑了。”王家和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哈哈……”张建和李成宰两**笑。
气得王家和停下手,裹着毛巾被下床,走到门后,打算把灯给关了,再继续与他的丹丹精神上的幽会。
忽然门咔嚓一声开了,柳根推开门进来,后面跟着祥子,他后背扛着东西。
王家和没戴眼镜,又喝了不少的啤酒,眼睛有些发花,见到柳根身后蓬头垢面的祥子,吓得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我不是见鬼了!”双手忙着抬起揉眼睛,忘了裹在身上的毛巾被滑落到地上。
李成宰和张建听到王家和的叫喊声,两人都仰起上半身坐在床上,透过蚊帐细细的孔,看到了王家和光溜溜站在那里揉眼睛,没见到柳根身后的祥子,两人更加放肆的哈哈大笑。
柳根在王家和毛巾被从身上滑落后,有些吃惊的把双眼盯在了他那还微微翘起的地方,笑着问了一句:“王家和,你没戴眼镜看到的我模样像鬼吗?”
祥子从柳根身后闪身进门,也哈哈笑着说:“兄弟,第一次见面,也用不着如此坦诚相待。”
张建和李成宰这才看到进门的祥子,两人都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刚才在大学路上看到与柳根走在一起的乞丐嘛,怎么跟着柳根到宿舍来了呀?
祥子已不再赤脚,而是穿了一双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的耐克运动鞋,身上还是那件脏兮兮的背心和那条牛仔裤。
王家和急忙转身跑回床边,钻进蚊帐里,可毛巾被还在地上,一时找不到盖的东西,他只好匍匐在床上,把羞处压在下面。
柳根把门关好,弯腰捡起毛巾被走到王家和床边,把毛巾被塞进蚊帐里,看看张建和李成宰说:“哥几个,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高中时的铁哥们刘云祥,小名祥子,往后跟我一块住。”
祥子把扛在身后脏兮兮的单人帐篷往地上一放,咧开嘴笑呵呵的说:“打搅哥几个了,我就住几天,呵呵……不会太久的,几天而已,呵呵……”
张建的第一反应是:“哇塞,太酷了!你是学艺术的?我叫张建”
李成宰却把头钻出蚊帐,上下打量着祥子,嘴角露出笑:“你好,我叫李成宰。”
王家和把柳根塞进蚊帐的毛巾被裹在身上,摸到床头的眼镜戴上,隔着蚊帐仔细端详一会:“你就是那个刚才大学路上蔡花看到和根哥走在一起的乞……朋友……”他差点把乞丐两个字说出来。
柳根给祥子说:“他叫王家和,睡我下铺的兄弟。”
“你好,兄弟,看不出来,你那个……呵呵……还挺威风的啊。”祥子笑呵呵的又提起王家和刚才的尴尬事。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046章 一张当票
王家和十分尴尬的呵呵的笑着回答:“还行……呵呵……还行……”
“对不住哥几个,我也不想这副摸样跟哥几个见面,哥几个权当做件善事,收留兄弟几日,将来我打不死的祥子定当重谢各位!”祥子是担心柳根被舍友在背后说三道四,才特意说这番话的。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快去好好洗个澡,你不困我可是困了。”柳根推祥子一掌,拉他到卫生间:“快洗,我去给你拿换的衣服。”
“根哥,我帐篷里有衣服。”祥子在柳根把卫生间门关上时大声说。
柳根没搭腔,走到储物柜前,翻找出他洗好晾干的那件染了血迹的自制汗衫,上面还有洗不掉的血迹,又拿出一条他高中校队穿过的足球短裤,但没有裤头可以给祥子换。
张建他们三人,默默无声的看着柳根走出走进忙收拾祥子的单人帐篷,王家和早没了与他的丹丹幽会的兴趣,裹着毛巾被靠坐在床上。
柳根在阳台外支起帐篷,又折返身从柜子里拿了一条还没用过的床单。
“根哥,干嘛把帐篷支在外面啦,屋里不是很宽敞吗?”张建看出柳根是要祥子睡在阳台的帐篷里。
“是啊,根哥,把帐篷支在屋里,外面蚊虫多,还有卫生间的臭味。”李成宰也说。
“那样的话,你们晚上起夜不方便。”柳根回了一句。
“根哥,你这位同学他……”王家和欲言又止。
“说,你想知道啥?”柳根站在通往阳台的门口回身问。
“呵呵……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他怎么会……”
“他家出了点事。”柳根抢过王家和的话,简单的说,转身走出门。
张建小声的张口,用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王家和,你别问那么多好不好?”
王家和从张建的口型猜出他说的话,点点头,躺下盖上毛巾被,不再说话。
张建穿上裤头,从床上爬下来,钻进李成宰床里。
“你干嘛?”李成宰一时没想到张建会忽然进来,赶紧把毛巾被裹紧身体,用翻开的厚厚解剖学课本压在那个地方的上面,生怕张建看到自己没穿裤裤的样子。
“班长,你说句实话,心里怎么想的?”张建低声问。
“你啥意思?”李成宰一时搞不懂张建问的是什么,还以为问自己心里正在想的肖素白呢。
“根哥带人回来住的事呀?你是怎么想的啦?”张建朝阳台位置努努嘴说。
“什么怎么想的?你小子究竟要说啥?”李成宰还是没搞明白张建干嘛会这么问。
张建板起面孔,低声说:“我可警告你啊,这事,你要是打小报告给梅老师或这栋楼管理员,我跟你没完!”
李成宰推了张建一掌:“去你的!我还担心你小子打小报告呢!”
“嘿嘿……这才叫哥们嘛,算我张建小人啦。”张建乐呵呵的,钻出蚊帐前,伸手一把抓起李成宰压在毛巾被上的解剖课本:“别把书戳个窟窿……”张建拿起的课本,正好是李成宰翻看的女性身体结构最吸引男生眼球的那一章:“哈哈……原来班长用这个来打……”
“别嚷嚷……”李成宰低吼一声,伸手要抢夺课本。
张建却很利索的钻出蚊帐:“根哥,你来看看,班长在用解剖学里的……哈哈……”张建大呼小叫。
“张建,把书还我!”李成宰在床上干着急,又不能光溜溜下床来抢。
柳根把床单在帐篷里垫好,听到张建喊叫,走进来一把抢过张建手中的解剖学,啪的合拢,用书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说:“要不要我把你军训期间,晚上躲在被窝里,打手电看黄杂志的事抖出来!”
“根哥,这你也知道呀?”张建摸摸被柳根用书敲疼的脑袋问。
“我还听到你小子晚上叫梅……”
张建赶紧用手捂住柳根的嘴:“根哥,我服你了,求你别说了好不好!”
柳根把解剖学递给从蚊帐里伸出手的李成宰,挡开张建的手,笑哈哈的说:“你也怕心里那点龌龊事被人知道呀!”
王家和一骨碌翻起身,把头探出蚊帐外,问:“张建,借我看看是啥样的黄杂志?”
“睡你的觉!想你的丹丹去!”张建一掌把王家和脑袋按进蚊帐里。
“根哥……呵呵……你这衣服,我穿着大了点……”祥子洗完澡从阳台门走进屋里,他个子比柳根小,那衣服穿在身上,看上去很滑稽。
洗干净的祥子,焕然一新,乱蓬蓬的长发朝后贴着头皮,把他那张白净而硬朗的英俊脸盘露了出来,好看的双眼皮里,镶嵌了一对大大的黑玛瑙似地眼睛,满脸络腮胡更加衬托出他的唇红齿白,露在汗衫外的双臂不是很黑,而且非常结实。
“呵呵……是太大了点,将就穿一宿,一会把你那些脏衣服洗出来晾上。你睡床,我睡帐篷。”柳根说着,把床上的课本拿下来,放在书桌上。
“那怎么行嘞!我一个闲人,你是学生,睡足了有精神上课嘞!”祥子不让:“那帐篷小,你这么大的个头,缩着脚睡,受罪嘞!”他说啥也不会让柳根睡那脏兮兮的小帐篷。
张建从床上拿了一盒香烟,抽一支递给祥子:“祥子,来!抽支烟。”
“谢谢,我不会。”祥子摆手客气的拒绝,他确实不抽烟。
柳根也没再说啥,自个爬上床:“那我先睡了啊,明天还得早起。”
张建把阳台的灯打开,然后关了屋里的灯,给祥子说:“我也睡了,今晚喝得有点多。”似乎没人跟他抽烟,有些扫兴,把抽出的那支香烟塞回烟盒里,爬上床去。
祥子转身走出阳台,轻轻把玻璃门带上,把他那些脏衣服拿出来,走进卫生间。
他带的衣物,基本上都是从家里逃出来时穿的,那时候还是冬天,都是些厚厚的过冬衣服,在他从换下的牛仔裤的裤兜掏邱叶给的三百元钱时,随手掏出了一张邹巴巴的纸,他愣了一下,把纸展开,是一张当铺的当票单据。
祥子望着上面的日期,还有三天到期了,要是这三天不去把东西赎回来,那这东西就成了死当。
“下星期一要到期了,该怎么办?”祥子嘀咕着,想把当票撕了,但又犹豫了一下,走出卫生间,把当票放在帐篷里,折返身再回卫生间洗衣服。
祥子脑子里想起和父亲把他那道表在当铺换了两千块钱的事,当时当铺老板说:“记住了啊,赎回期限三个月,要是三个月内不赎回,这表便是死当了。”
走出当铺时,祥子听到父亲叹了口气说:“看来这表是赎不回来了!”当时想把当票撕碎,被祥子一把抢了过去:“爹,留着,常言说,天无绝人之路,也许咱还有翻身的机会,到时候,只要表还在当铺,不管多少钱,都把它赎回来!”祥子知道父亲多么珍爱这道手表。
当票是保存下来了,可翻身的机会在哪里呢?
祥子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爹的这道表赎回来!
柳根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他在想如何帮祥子找点事做,解决他的吃住问题,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在宿舍里,时间长了不好。
可祥子没身份证,这是个麻烦事,该咋办嘞?
忽然,柳根想到了梅迎春那天在礼堂门口说起的事。
对呀,何不让祥子去做呢?
可是,梅老师能同意吗?
即使梅老师同意,祥子他愿意去做吗?那可是搬运死人的活,像他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会去干这样晦气的活吗?
柳根思来想去,没能想出个好办法,带着这个凭他现在的本事,难以解决的问题,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事,或是担心睡得太沉耽误了第二天的训练,柳根这一夜,并没睡好,天麻麻亮便起床了,他没有表,不知道是啥时候了,但他悄悄下床,穿好新球服,穿上新球鞋,打算在校队训练前到操场跑几圈。
祥子也没睡踏实,他两三点才把所有脏衣服洗完,也许是睡惯了小树林,没听到虫鸣和来往的车声,让他难以适应。
“根哥,你干啥去?”
柳根刚要拉开门往外走,听到身后祥子声音,回头皱起眉头,低声问:“我去跑步,你起来干啥?”
“我睡不着,要不,我跟你去跑步。”祥子说着,把头缩回玻璃门,快速穿好运动鞋,蹑手蹑脚的走到柳根身边:“走。”
两人出了宿舍,朝楼下跑去。
“祥子,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跑出男生院大门后,柳根开口给身边的祥子说。
“啥事?”祥子好奇的四处张望:“昨晚天黑,没看清,原来大学里也有这么宽的马路呀!”
“你现在没身份证,在外面找个事做挺难的,要是有个现成的事做,你愿意吗?”柳根问。
“只要能有个事做,啥都成!”祥子回答“任何事都可以吗?”柳根又问。
“可以!”祥子想都不想马上回答。
“你说话算数?”柳根想先把祥子套住,然后再给他说要做的事。
“根哥,我打不死的祥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柳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那好,我这两天,就给你找个事做,到时候你要是不愿去干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做啥事?”祥子问了一句。
“先别问这么多,等我把事情落实了再详细给你说。”柳根说完,加快了脚步,把祥子抛在身后,他朝校园的钟楼瞅一眼,时间是六点过十六分。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047章 四个包子一袋奶
柳根在运动场跑道跑了十几圈,满身汗水,瞅准钟楼上的时间,七点不到,把钥匙递给在球场边坐着休息的祥子,让他先回宿舍。
苏建军和几个队员已经在教学楼外的广场等候,看到柳根跑过来,苏建军迎上前,把柳根拉到一边,小声说:“根哥,有个事我得提醒你。”
“啥事?”柳根朝远处其他几个队员点头打招呼。
“下午和法医系的比赛,你最好别太卖力。”苏建军压低声音说。
柳根笑呵呵的问:“难道有人赌球,要咱们输球吗?”
“看你想哪里去了。”苏建军笑了笑说:“我说的是杨光辉,你要防着他。”
“杨光辉?他是谁呀?干嘛要我防着他?”柳根收起笑容问。
“你身上的球衣号,以前是他穿的。”苏建军说。
柳根顿时明白了:“哦……你是说,这个叫杨光辉的,以前是校队穿十号球衣的人,他是法医系的?”
“是啊,我从别人口中听到消息,说杨光辉在私底下,说要让你以后都别想踢球。”苏建军朝那些聚在一起的队员看了一眼,低声说。
柳根一愣:“我没得罪他呀?干嘛要朝我下黑脚?”
“但你穿了以前他穿的球衣呀。”苏建军说:“他认为是你抢了他校队的位置。其实,这事谁都清楚,他是因为在女友面前丢了面子,才对你怀恨在心的。”
“呵呵……我又没抢他女友,干嘛对我怀恨在心呀!”柳根笑呵呵的大声说。
远处几个队员似乎听到了柳根说话声,都把头迈向这边。
“你小声点,队里有杨光辉的死党!平时大家都惧他三分!”苏建军再次压低声音说。
“干嘛惧他?”柳根不解的问。
“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根哥,你要防着杨光辉。”苏建军看到陆教练来了,结束了谈话。
柳根苦笑着,心想:难道大学校园里也有职业球队那样的球霸?
蔡花昨晚回到女生宿舍,把她看到柳根与一个邋遢的乞丐走在一起的事,添油加醋的讲给欧阳雪和另外两位女生听。
欧阳雪心里一直在揣测柳根干嘛会那么敏感,同时,她也在为柳根担忧,要是真的当了药人,服的是真药,不管怎样,对身体肯定有伤害的,为此她还特意打电话给母亲,问了做人体药物试验,对身体有哪些伤害。从母亲口中得知,伤害最大的是肝脏和肾脏。这让欧阳雪焦虑不已,晚餐时,她在食堂一直等,打算再和柳根好好谈谈,让他放弃当药人的事,可始终没见柳根出现在食堂,听了蔡花一惊一咋的讲述,欧阳雪也深感奇怪柳根为何会和一个乞丐走在一起。
她穿了睡衣躺在床上看书,看似丝毫不为所动,内心却翻江倒海:柳根怎么没去吃晚餐?又怎么和一个乞丐走到了一起呢?还是这么晚……
“蔡花,你不是喝多了眼花,看错人了?根哥怎么会和一个乞丐走在一起呢?难道乞丐大晚上的到咱们学校大学路来讨吃的啦?”吴思琪不相信。
“绝对错不了!张建和李成宰他们都看到的,还有李芳菲她们几个也看到了。”蔡花面红耳赤,她算是酒量好的,与她一起的李芳菲她们几个女生,还没回宿舍呢,在院子里哇哇的呕吐开了。
“那你们咋不喊根哥?”汪霞从蚊帐里探出头问。
“我要喊来着,可李成宰不让我喊。”蔡花回答。
“为啥不让你喊?”吴思琪问。
“我也纳闷呢,按理说,他们一个宿舍,看到根哥,该把他叫一起喝酒的呀。”蔡花躺倒在床上:“我比王家和还喝得多,头疼死了!”
女人心细,欧阳雪听说李成宰他们不让蔡花喊柳根,心想:是不是柳根和他们三个合不来呀?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欧阳雪越想越觉得柳根很可能受到张建他们三个排挤,或被他们三个看不起,不然,晚餐时见到李成宰他们三人高高兴兴的到食堂吃饭,为何却没见柳根。
这一夜,欧阳雪心里揣着诸多疑问,没怎么睡踏实,在天快亮时,做了一个梦,梦到柳根带着她回到干沟村,漫山遍野的黄土,太阳像个热辣辣的火盆一样顶在头上,人走到哪它跟到哪,柳根还仰头对着太阳吼起信天游,他的歌声在空旷的黄土地上回荡……
欧阳雪笑了,在梦中她觉得很快乐,尽管干渴得嗓子眼发疼,但她却感到无比的快乐,咯咯的笑着醒了过来,发觉那只不过是一个梦。看看表,已经七点多,她想到柳根今天一早开始第一次参加校队的训练,赶紧翻身起床洗漱,换好衣服,拿上饭盒饭卡和钱包,匆匆出门。
九点有选拔对抗赛,今天的晨练一个小时便结束了,陆教练站在队列前做训练总结时,欧阳雪端着饭盒来到了球场,她的到来,立即吸引了校足球队那些小伙子们的注意,一个个全把目光射向她,包括柳根。
看到欧阳雪走进运动场,柳根从心底涌起一股甜蜜的喜悦,但他却心里犯嘀咕: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陆教练发觉队员走神了,回头一看,见一个穿牛仔裙的女生,隔着一个跑道,坐到简易的看台上。
“呵呵……看到漂亮的女生,你们都来精神了啊,要不要再加练一个小时呀!”陆教练大声说。
二十几个队员,几乎同时发出嘘声。
“要是九点没有比赛,我非让你们加练一个小时不可,真不像话,我说的话,还不如一个女生吸引你们!解散!”陆教练嘴上说得严厉,但却是笑着说的。
队员一起拍了三声响亮的手掌。
“柳根……”欧阳雪看到解散了,站起身朝柳根招手:“快过来!我给你带了包子!”
其他队员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漂亮的女生是为根哥而来,纷纷拿柳根开起玩笑。
“根哥,我也要吃香香的包子……”
“根哥,那包子的味道,肯定超绝……”
“根哥,往后每天早晨,让这位女生给咱们买包子吃……”
陆教练从队员的说笑中,得知那个女生是来找柳根的,走上前,在柳根肩膀上拍了拍说:“快去,一会包子凉了可没那个味哦,把球给我。”陆教练伸手接过柳根手中的球,推了柳根背部一掌。
柳根甩开大步走向欧阳雪。
“根哥,慢点品尝哦……”
“根哥,给我也留一口……”
……
还有队员在高声开玩笑的嘻嘻哈哈。
欧阳雪被那些队员逗得心里涩涩的发羞,粉红了脸,把手中饭盒揭开盖子,递给柳根:“快乘热吃。”
饭盒里盛了四个肉包子,冒着香味的热气。
柳根看着包子,咽了口唾液,但没伸手去接。
“拿着呀,人家手都酸了。”欧阳雪娇嗔的白了柳根一眼说。
柳根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伸出去接过饭盒,饭盒下,欧阳雪的手中,还有一袋牛奶。
“坐下吃。”欧阳雪用手在裙子后摆往下抹一下,坐在看台上。
柳根朝那些走向运动场铁丝网门口的队员看一眼,坐在了欧阳雪双脚踩的那级台阶上,左手端饭盒,右手伸出要去拿里面的包子。
“等一下……”欧阳雪忽然大声说,从她坐的台阶上站起,跨下一步,坐在柳根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把手擦干净再吃。”
“不用。”柳根没接纸巾,拿起一个包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欧阳雪把手中那袋牛奶带的吸管拿下,撕开封住的塑料,戳进袋装牛奶一个预留的小孔中,递给柳根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喝口牛奶。”
“你喝,我吃包子。”柳根看了一眼欧阳雪手中的袋装牛奶说。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的。”欧阳雪把吸管凑近柳根口边,像是要给他喂食。
柳根把手中半个包子塞进嘴里,接过欧阳雪手中的牛奶,嘴里塞满了包子,没法吸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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