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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雄起
“我会租房子给娘和柳枝住的,要是娘闲不住,在县城做点小买卖……”
祥子走出来说:“不用租房子,我家那栋楼可以住人嘞,过完年,根哥和我去收拾两间屋子出来,让娘和柳枝住。”
“是呀,祥子家的院子可大嘞,娘要是闲不住,就在院子里种菜养鸡,呵呵……想养多少鸡都可以,对,祥子?”柳根觉得祥子这主意不错。
欧阳雪洗完脸,也走过来帮着劝说:“是啊,大娘,那样柳根在南海读书,也放心,不然呀,他总是牵挂你,住在县城里,可以隔三差五的,和柳根通个电话,不用等每个假期才见上一面。”
柳枝也加入到劝说中:“要是娘能在县城陪我读书,那可太好嘞,天天可以吃到娘亲手做的饭菜嘞,呵呵……还有欢欢也可以和咱们住一块嘞。”她说的欢欢,是贾合偕的妹妹贾合欢。
“你们几个合着伙要把我这个老太婆拐走呀?”娘把脸拉下来,看了几个娃一眼,然后笑呵呵的说:“看这架势,我要是不答应,你们几个也会把我抬着去嘞!”
知道娘终于答应了,柳枝扑上去,一把抱住娘:“娘真好!”
“等娘看着你不顺眼,扇你耳光的时候,就知道娘不好嘞。”娘在柳枝脸蛋上轻轻掐了一把说。
“哟,这么高兴呀。”夏天胸前挂着相机,走进院子:“老嫂子,要走了,我来给你和儿女们,拍张全家福。”
“怎么说走就走嘞,我这就给夏记者你们做早饭。”娘一听夏天说要走了,转身要进厨房。
“不忙活嘞,我给老嫂子你们拍完照就走,早饭村长家早准备嘞。”夏天拉住娘的胳膊,招呼几个娃:“柳根,你们几个,围着你娘站好。”
“雪,你也来。”娘招呼欧阳雪,要她一起跟着合照。
“夏叔叔说是全家福,我……”欧阳雪朝柳根看一眼。
“没关系,过来,我多拍几张。”夏天招手要欧阳雪也站到柳根一家身边。
柳枝和欧阳雪站在娘两边,柳根和祥子站在娘身后。
娘忽然泪眼婆娑的说:“你爹要是活着,该多好啊!”
“娘……”柳枝挽住娘的胳膊。
娘把泪抹掉,勉强露出笑脸。
夏天分别给一家人和欧阳雪照了很多照片。
娘给欧阳雪和夏天都准备了礼物,不外乎大枣核桃之类的干果。
柳根没去送欧阳雪,只把她送到院子外,看着她跟夏天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两天后,柳根带着祥子和柳枝,各自带上铺盖卷,又回到了县城,打算在年前,把祥子那个被烧的家整修出两间屋子,下学期开学,给娘和柳枝她们住。
主要花钱的,是门窗,墙壁的涂料,有现成的买来涂刷,柳根找了个建筑工匠修理门窗,兄妹三人粉刷墙壁和打理厨房,还在房子后边,原来的花园一角,搭建了一间不小的石棉瓦鸡舍,又找人接上水电,不到一个星期,两间睡房和厨房,都整修完毕。
“冬天睡在这里,冷嘞,得买两个电暖炉。”这天晚上,柳根和祥子睡在了新买的床上说。
祥子在整修房子期间,把身份证和驾驶证都补办齐了,也有讨债的找来,祥子给人家立下字据,三五年不等会把他爹所欠下的债还清,那些人也没再为难他。
“根哥,咱们回南海后,必须尽快做咱俩说的买卖嘞,以后娘和柳枝,都得靠咱俩,现在,我终于知道啥叫责任嘞。”祥子望着粉刷好的天花板,眼角滑落泪珠。
“祥子,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奎叔。”柳根知道,祥子想他爹了。
“嗯,爹在市里的劳改农场,离咱县城不远,明天我找鼻涕虫借用车子,咱得风风光光的去看我爹。”祥子说。
祥子说的鼻涕虫,名叫刘德友,是祥子从小的玩伴,家里开旅馆餐馆,过去得到过祥子的爹帮助,现在生意做大了,家里有几个闲钱,这次柳根和祥子整修房子,鼻涕虫还帮着运材料,他爹还请三兄妹吃过几次饭,算是懂点知恩图报的,刘奎被判刑后,刘德友的爹还到劳改农场看望过。
这次修整房子,柳枝从柳根寄回的五万块中,取了五千块用光了,为了去看望祥子的爹,柳根又让柳枝取了两千,还准备买些年货回去。
兄妹三人,祥子开上鼻涕虫家那辆面包车,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农场,见到了祥子的爹。
光头,一身灰色囚服,身前身后,写有劳改字样,刘奎看上去,并没想象的那么糟,人还蛮精神的,只不过,有些瘦了,黑了,可能是整天在外劳作的缘故。
“爹……”祥子见到父亲被两个狱警带到会见室那一瞬间,扑通一声跪下,嗒的泪珠不断:“祥儿回来看望爹来嘞!”
“奎叔……”柳根和柳枝站起身。
“给我起来!”刘奎大喝一声:“爹不配你给我下跪!爹是个罪人!你回来干啥嘞!你不该回来呀!”
“爹,不管你是什么,爹永远都是爹!儿子给爹下跪磕头,天经地义!”说完,祥子真的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爹,现在,我和根哥在一起,在南海混嘞!”
刘奎眼圈红红的,望着儿子和柳根:“祥子,将来,你好好跟着柳根混,爹不能再在你身边了,你娘的坟,在西山我们刘家那块祖坟墓地,你要是有能力了,去给他竖个碑砌个坟头,过年过节,别忘了给她去烧柱香,替爹给你娘磕头谢罪,是我刘奎对不住她呀!”刘奎说着,老泪纵横:“这还得感谢刘二柱(鼻涕虫刘德友的爹),是他把你娘的尸首收敛埋到咱家祖坟那块地的,你娘这才保住尸骨……”
“放心,爹,祥儿会按爹说的去做。”祥子说着,把那块腕表退下,递给刘奎:“爹,这表,我赎回来嘞。”
刘奎扫了一眼祥子手中的表,苦笑着说:“我一个犯人,戴这玩意干啥,你留着,算是爹留给你的一个念想。你咋有钱赎回这表嘞?”
“是根哥替我出的钱嘞。”祥子说。
“柳根,我刘奎当年果然没看错人,知道你将来能干大事,以后,你要把祥子当亲弟弟一样,拜托了!”刘奎双手作揖,垂头说。
“奎叔,你不说,我也会把祥子当亲弟弟嘞,我娘已经收下他做儿子了,你老放心,祥子他现在已经长大,懂事嘞,还发誓要替你把欠下的债还清嘞……”柳根微笑说,拿出一千块钱,交给了狱警:“奎叔,以后,我和祥子,会经常回来看你嘞。”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190章 过大年
从监狱回到县里,柳根兄妹俩,陪祥子到县城西山看了祥子的娘。
“祥子,要不,咱们把你娘的坟头修好再回村里。”柳根说。
“不,等我发达那一天,我要亲自回来修,要修得像个宫殿一样,完不成这个心愿,我就不是打不死的祥子!”祥子发狠的说。
柳根知道祥子的脾气,也不多说什么。
兄妹三个,又在新修好的屋子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买了些年货,回到干沟村。
年三十一早,柳根和祥子,宰了一只羊。
宰羊是柳根的拿手活,不过,他宰羊,有点特别,会事先把羊头用一块黑布罩住,他不愿看到羊垂死挣扎的眼神,下刀很准,很快,一刀刺入心脏毙命,不让羊有太多的痛苦,当然,一年到头他也没几次宰羊的机会。
祥子不行,打架他不怕,但要说宰羊杀鸡,他手脚哆嗦。
“我十二岁那年春节第一次宰羊杀鸡,是我爹让我动手的,说那是为了锻炼我的胆量,我爹一直想让我学医,从我上小学那天起,他就经常在我耳边叨叨,说以后当医生如何的好,要我从宰羊杀鸡开始,目的是为了让我不怕见血。”柳根在剥羊皮时,手中尖刀很利索的刷刷把羊皮和羊肉分离的同时,给祥子讲着他宰羊杀鸡的历史:
“那年的年三十一早,当爹把一只羊牵到这里,就刚才我和你宰杀羊的那个地方时,我脚手都软了,那只羊,是我放牧了一整年啊,对它有了感情,家里每一只羊,似乎都和我血脉相连似地,我哪下得了手,带着哭腔说‘爹,咱们今年别吃羊肉了好不’,爹说‘根儿,羊肉你可以不吃,但羊你必须宰’,我问为啥呀?爹说‘要当个好医生,就不该怕见血,要是你连羊血鸡血都害怕,那将来当了医生,看到人血,还不得晕过去’,我于是咬咬牙,走到爹按住羊的地方,蹲下,把手中尖刀比在羊的勃颈处,用的是我过去看爹宰杀羊的姿势,可是,那只羊,它用双眼瞪着我,像是在乞求我别杀它,我在它的双目注视下,退缩了。”
吊挂在木架子上的羊,像是脱衣服一样,羊皮已经退了一半,露出肥肥鲜嫩的肉,还冒着热气呢。
祥子在站在一边看,没像刚才那样害怕了:“那后来你动刀子了没?”
“动了,我给爹说,要把羊的眼睛蒙上,于是爹喊柳枝找来一块黑布,蒙住了羊的头,爹催我快动手,我说不想抹羊的脖子,那样看着它挣扎把血流干而死太不人道了,爹问我那该怎么做才不会让羊痛苦,我说用刀刺入心脏,羊会少些痛苦,爹说那按你的想法办,于是,我把刀尖比在了离羊心脏比较近的前腿之间,就像刚才你看到的那样,我双手握紧刀柄,闭上双眼,大喊一声,使劲往前一送,感觉有层阻力后,忽然刺空了一样,身体往前一扑,睁开眼一看,乖乖,整把刀,都插进了羊的身体里,从刀柄喷出腥臭的血,溅了我一头一脸,我赶紧后退,拔出了刀,一股喷泉样的血汹涌而出,那只羊,四肢挣扎了不到十秒,便不再动嘞,爹站起身翘起大拇指说‘根儿,你比爹强,将来肯定是个好医生’。那以后,每次宰羊杀鸡,爹都让我动手,我呢,每次都要用黑布盖住羊头,一刀毙命,不让羊有过多的痛楚。”
说完话,柳根也把羊皮退到了羊头位置,用刀把羊头割了下来,递给祥子说:“用滚水烫,把毛刮干净。”
祥子拎着血淋淋的羊头走开了。
柳根把剥下来的羊皮,里朝外晾晒在架子上,一个人把倒挂在木架上的羊抱下,放在木头案板上,破开肚腹,掏出里面的羊肠羊肚等脏器,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个念头冒出来:下学期肖教授要我做的,是不是也像此刻自己做的事一样呢?
娘和柳枝始终没到宰杀羊的地方,直到柳根把羊身上的所有部位分解完,提着羊腿走回院子里,母女两这才把羊肉接过去,该煮的下锅,该留着挂干的晾晒。
祥子在收拾羊头。
柳根提了桶热水,到宰羊的地方,把羊肠羊肚收拾干净。
大年三十这一天,干沟村的家家户户,都在宰羊杀鸡,全村每到这一天,不管家里多穷,都会有一只羊一只鸡被宰杀下锅,劳碌了一年的人们,都沉浸在有肉吃的欢乐气氛中,整个村子,弥漫着一股羊肉汤的羊膻香味。
村子里,时不时会响起孩子们放的鞭炮声,冷不丁的吓人一跳。
今年有些特别,因为有了充足的雪水,所以村里的婆姨们,在年夜饭后,会烧几大锅热水,在自家的窑洞里,舒舒服服的泡上一个热水澡,洗干净身子,好等着第二天初一穿新衣,扎红头绳,在村子里到处走动,显摆给别人看。
柳根家的年夜饭,是住在这两个窑洞的最后一年,显得意义非常。
柳根作为家中长子,亲自煮熟整个羊头,再带上羊肉和整只煮熟的鸡和香烛纸钱,挑了一担,祥子和柳枝搀扶着娘,来到爹的坟头祭拜亡灵。
娘没有掉泪,谁也没哭,柳根边祭拜,边把年后要把娘接县城的事,告诉了爹。
祥子放了一挂鞭炮。
柳枝和娘把纸钱烧了。
这一晚,一家四口,围坐在暖暖的炕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春晚(没电视),憧憬着未来娘到县城的生活,娘听说祥子家院子,有四五亩地那么大,想法就多了,说要种些什么蔬菜,每天一早,可以到菜市里卖菜,养多少只鸡,每天会有多少个蛋,每年能有多少收入,等等,越想越觉得未来日子会是多么的美好,比在干沟村好过千百倍。
看到娘这么开心,柳根兄妹和祥子,也心里热乎乎的。
祥子给娘和柳枝,讲些南海的繁华热闹的奇闻趣事。
“根儿啊,那个欧阳雪,你喜欢人家不?”娘忽然问。
柳根呵呵的笑,看看祥子,又看看柳枝,摇头说:“我哪配得上她嘞。”
“我看雪那女娃蛮好的,唉……可惜人家是个千金小姐,咱和欧阳家,门不当户不对的,娘是看出来了,她喜欢你嘞!根儿啊,要是她向你说啥,你可别误了人家,不能害了雪啊,她爹多好的人,咱得知恩图报,千万别干出傻事,让人家姑娘跟着咱受穷嘞!”娘唉声叹气的说。
“娘,现在都啥年代嘞,还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话,我看雪姐做我嫂子好,我喜欢她嘞!”柳枝说。
“你懂啥!别乱说话!”娘瞪了柳枝一眼:“过日子可不是靠幻想,就咱这样一个穷山沟出去的,哪能留得住金凤凰,也许雪会一时心血来潮,喜欢你哥,但以后结婚了,会后悔嘞!”
“娘,放心,根儿不会做对不起人家的事,我知道轻重嘞!”柳根说。
祥子笑哈哈的说:“喜欢根哥的女娃,可多嘞,个个都很漂亮,根哥会给娘娶个好媳妇嘞!”
柳根白了祥子一眼:“没喝酒,你也说醉话呀!”
“祥子,你给娘说说,根儿在南海,都认识些什么人?”娘拍了柳根手臂一巴掌,问祥子。
祥子于是大谈柳根在南海的奇遇,不过,尽找好的说,什么当药人被人暗算啦,进派出所啦,这些事,都不提。
听得娘和柳枝那个开心啊。
柳根为了让娘和妹妹开心,也不打断祥子的话,由着他说道。
祥子讲到抬死人救了一个大企业家的事,把母女俩听得是泪汪汪的。
“根儿,做得好,以后当医生,不就是治病救人嘛,像你爹说的,好好做人,会有好报嘞!”娘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哪个当母亲的,不会为自己儿子能有出息感到自豪的呢。
吃完饭,柳根和祥子把水窖的雪水烧好,让娘和柳枝先泡澡,快到凌晨了,兄弟俩先放了鞭炮,这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大年初一,娘和柳枝,穿上了欧阳雪带来的新衣服,尽管不是很合身,但却很漂亮,柳枝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如此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过年,大姑娘那种爱美的心,让她看上去有了几分得意的羞涩。
看着娘和妹妹一身新衣,柳根心里酸酸的,非常感激欧阳雪所做的这一切,她为自己做了一件当儿子不能做到的事,这份情,柳根记在心里。
“祥子,我要拉近和欧阳雪的差距。”柳根当晚睡觉时,给祥子说出了心里话。
“啥差距?”祥子不明白的问。
“我也要像欧阳雪她爸一样,将来成为一个大企业家。”柳根说:“只有那样,我才配得上她。”
祥子翻匍在炕上,望着仰躺的柳根:“根哥,你不想学医了?”
“谁说不学医嘞!”柳根说:“我既要当个有名的外科医生,也要成为一个企业家!”
“这么说,根哥决定回南海后,要……”
“没错,咱俩回去后,马上找铺子,不能等着别人转让,咱们得主动出击,多花点钱,也得有个生意做。”柳根说:“不过,你得从娱乐城辞职,我必须把精力放在学业上,生意的事,由你打理。”
“呵呵……我明白了,根哥是要当个甩手掌柜。”
“有钱赚了,咱们得说好,五五分。”柳根说。
“不用给我那么多。”
“兄弟归兄弟,钱财是钱财,不管以后咋样,咱俩都不能为钱财的事红脸!”柳根说完,闭上了双眼:“快睡,初八搬家!离开干沟村!”




混在大学的穷小子 第191章 又见贾合偕
年后又下了一场雪。
娘说会经常回来看爹,不用把所有家当搬走,锅碗瓢盆之类,路上也容易摔,到县城买新的也花不了几个钱。
十几只羊和三十几只鸡,卖给了村里养殖大户老侯家,娘仅仅留下几十个蛋和三只大母鸡和一只大公鸡,是为了孵小鸡。
初八这天一早,村里那些从小和柳根柳枝玩大的后生女娃们,听说柳家要搬县城去,都主动前来帮忙,粮食和重的物件,用驴车拉,其它轻点的家什,肩挑人扛。
尽管家穷,但东西还不少嘞,二三十个后生和女娃加上两辆驴车,浩浩荡荡,踏着山路冰雪,往乡里走。
娘双腿不方便,和柳枝坐在一辆驴车上,母女俩怀里抱着鸡,双腿盖了棉被。
后生女娃们,吼开了信天游,歌声回荡在贫瘠的山梁间。
在乡里,柳根雇了一辆农用货车,在一家羊肉泡馍面馆,招待了热心的后生女娃们后,往县城方向上路了。
“爹要是活着,该多高兴啊。”柳枝忽然想起死去的爹,鼻子一酸,掉下泪珠,她和娘坐在车子驾驶室里。
“你爹他病倒后,多少年没进过城嘞。”娘也心酸酸的,把柳枝搂抱进怀里,摸着她黑发说:“柳枝啊,往后,咱母女俩,可不能拖累了你哥,该省的要省,县里不比咱家,花费不小嘞,娘种菜养鸡,足够养活咱娘俩嘞,不花你哥辛苦挣的钱。”
而后车厢里的柳根,却给祥子说:“以后,每个月,少说也得给娘和柳枝寄一千五回来,不能让娘再像村里那样劳累了,我已经失去爹,不能再因为钱,也让娘离开我……咱俩得多挣钱,省着花,等柳枝高中毕业,考上大学,到那时候,再把娘接到南海住。”
“根哥,即使咱们开饭馆,要做好头几个月不挣钱贴钱的心理准备嘞。”祥子冷得声音发颤的说。
“这个我想到了,但不能因为这,少了每个月给娘和柳枝的钱。”柳根算过一笔账,他在解剖室的工作,每月能拿一千块,足球队每月有八百的补助,抬死人一个月,也能挣一千多,开饭馆了,不用再在食堂吃饭,可以省下每个月几百元的生活费,按月给娘和柳枝寄钱,是没什么问题,可要是一年半载的生意赚不到钱,拿啥来贴补,这是他最担忧的。
不过,祥子有自己的打算,即使亏损一年半载,他也有填补亏空的准备,但他不想现在给柳根说。
车子直接开进大门,当娘看到如此大的院子后,说了一句:“比咱家那块地还大嘞!”在三兄妹把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的时候,娘围着三层楼四周转了一圈,回来给柳根说:“这么大的房子,你们咋还盖了鸡舍嘞,那些空的屋子,可以养几百只鸡嘞。”
柳根和祥子一听,也是啊,三层楼,才整修出两间屋子和厨房,剩下的屋子,还有十几间,不都可以养鸡嘛。
娘最关心的,是她从干沟村家里带来的鸡蛋和母鸡,在院子里,找了些茅草,选了一间屋子,给鸡做了三个窝,把鸡蛋分别放在窝里,让三只母鸡开始工作。
楼房没窑洞那么暖和,柳根把电暖炉插上电源,让母亲呆在屋里,柳根和祥子到大街上,买了锅碗瓢盆回来,柳枝便开始在厨房做饭,烧的是煤球,好歹算是把家安了下来。
“娘,我和祥子初十回南海。”柳根在吃饭时,给娘说:“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把你的脚好好让医生看看,该打针吃药,要坚持治疗,不能耽误嘞,以后,好日子等着娘嘞。柳枝,你要监督娘治好腿上的毛病,等开学后,把贾合欢接到这里住,相互有个照应,要把她当亲姐妹一样,晚上睡觉前,记得关好大门……还得养只恶狗看家才行……”
“你哥俩,在外面不容易嘞,家里的事,不用操心,这里条件比干沟村好,只要娘还能走动,饿不着柳枝的……往后,不用再寄钱回来给柳枝了……”儿行千里母担忧,做娘的,谁不心疼儿女,但又不能总把他们留在身边。
娘得的是风湿性关节炎,是常年累月的劳累落下的病根,主要以减轻疼痛和保暖预防为主,要治断根,不是那么容易,柳根用羊皮,做了一对护膝,让娘绑在双腿膝盖,还买了个电热毯,铺在娘的木板床上。
祥子在政府机关上班后,单独出去了一个下午,补办了土地房产证,交给娘收好。
安顿好娘和妹妹,在初十那天傍晚,柳根和祥子吃了娘做的羊肉陷饺子,带着娘亲手烙的白面烙饼(这次娘特意用的是白面)出门了,再次踏上他俩继续闯荡南海市的旅途。
与上次两人出门到南海已经大有不同。
祥子第一次走出邛县,是为了逃难,那时候的他,前途叵测,生死难料,现在是有追求有目的的去闯荡,加上有了柳根的相伴,祥子胸怀壮志,豪情万丈。
而柳根,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到省城的那个傻小子,那双桀骜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爷们刚毅和果断,心中那份要养活母亲和妹妹的重担,又让他多了几分沉稳和忧郁。
第二天一早,到了省城火车站,先排队买票,当天的票售完了,只有第二天的站票,尽管黄牛党手中有大把的硬座票,但柳根还是舍不得多花钱从票贩子手中买,用学生证买了两张第二天的站票,正好有时间到第二劳改农场看看贾合偕。
柳根早已问清楚了地址和要乘坐的车,买完票,还早,哥俩提着行李,在汽车站买了到第二劳改农场所在的郊区一个叫黄平的地方。
离市区有点远,乘车需要两个多小时。
黄平是一个镇,最大的单位,也就是第二劳改农场了,柳根和祥子,很容易便问到了农场所在地。
两人嚼着娘烙的饼,走了两三里地,到了农场总部一问,才知道贾合偕改造的地点,是三分队,专门放羊放牛的,在十几里地外的山脚下,平时没有来往车辆,只能靠步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但贾合偕放牧去了,没在,要等太阳快落山,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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