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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太缺德了。”我重复了一句。
任酮说:“以后他们肯定还会进入你的梦里,如果害怕,就大叫我的名字,就能从梦里出来。”
我抖了抖,后背冒出一股凉气儿,脑门也凉飕飕的,“他们还得吓我?”
“以后你常常会遇到这种梦,不要怕,它们没有办法伤害你。”任酮目光幽深的看着我,让我的心脏奇异的渐渐平静下来。
“我不会让你受伤。”任酮像是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却腾然被感动了。
或许是因为他在我最恐惧的时候,即时出现在我面前,也或许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给我按摩了膝盖,那温暖从膝盖一直袭击到了我的心脏。
我的眼眶红了,鼻子里头也酸热了起来,嗓子也有些哽咽了。
任酮沉默的帮我按摩着,直到我膝盖上的酸痛消失,他才住了手。
他站起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就离开了房间。
在他要关上门的时候,我哑着嗓子向他道谢,“谢谢啊。”
任酮嗤笑一声,“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事情做。”
或许是因为心境有了变化,他那身嗤笑,都让我觉得感动。仿佛那不是在嘲笑我,而是在劝慰我似的。
我的心脏砰砰砰乱跳,暖的不像话。
好一阵子,我才慢慢平静下来。而恐惧的感觉,也早就消失了,被任酮带来的安全感,全部赶走了。
想到任酮就睡在不远处,我有种极为安心的感觉。就算现在有无数恶鬼出来,我也不会感到害怕,因为任酮会即刻出现,保护我的安全。
再次睡着之后,我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梦里只有一只鬼,那只在常月花园里看到的鬼。他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浑身上下都被烟雾包围着,看不清他的面目。
“你是想让我帮忙吗?”我能感受到他在哀伤和痛苦。
他没有回答我,只缓慢的举起右手,朝我招了招手,然后点了点头。
“你不能说话?”
他缓慢的摇摇头,又朝我招了招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很疑惑。
他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身周的烟雾越来越浓郁,也飘散出一股海水的腥咸味道。
“呃。”他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随后极其艰难的同我说,“帮,帮傅颖。”
“傅颖?你是傅昌源?”我心中一抖,急切询问。
他只来得及冲我点了下头,就被浓郁的烟雾包裹住,挣扎了几秒钟,便消逝在那团烟雾里。
烟雾倏然消失,我面前恢复灰茫茫一片。
我大叫了几声,叫傅昌源的名字,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我。
在周围找了一会儿,确认傅昌源已经消失了,我沮丧的喘了口气。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发亮了,清晨的水汽从窗缝钻了进来,湿润着房间里的一切。
我不喜欢这种阴湿的水汽,会让我浑身的骨头发疼,尤其是膝盖那里的骨头。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我换好衣服,在床前蹦跳了一会儿,活动着胳膊腿儿,让身体热乎起来,缓解骨头里那种隐隐的酸痛感。
我去厨房准备早饭的时候,发现任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像是一尊雕像似的。
他应该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眼白的地方也充斥着红血丝,看着有点儿可怜。
因为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对他大为改观,真真切切的想从心底里关心他,想对他好。
所以看到他这么一副样子,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恨不能将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把他给哄睡了。
“你没睡吗?”我小声询问他,并给他送来一杯热牛奶。
任酮拿起热牛奶,却只是在手里小幅度的摇晃着,并没有立刻喝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应了一声。
“是被我那一声弄失眠了?”我很愧疚。
任酮摇摇头,“和你没关心。”
他将热牛奶喝光,目光锐利的看向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对,我梦到傅昌源了,昨天我在常月花园里看到的,是傅昌源。”我一早醒来的时候,还想着赶紧把这个梦告诉任酮。可刚才因为看到任酮那颓怜的模样,一时间只顾着想要让他好好睡觉了,竟然忘了这个事儿。
“他找你干什么?是因为傅颖的事情?”
“对对对。”我用力点头,“他让我帮傅颖。”
“就这些?”
“他一直被烟雾包围着,那烟雾好像会压制他,让他不能说话。他费了好大劲儿说了几个字,就被烟雾吞掉了,紧接着就消失了。”
任酮点点头,陷入思索当中。
我盯着他的侧脸,“弄死李红他们的,是不是傅颖?”
任酮斜眼看着我,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指指厨房,“去做早饭,我饿了。”
我舔舔嘴唇,想要将早饭朝后拖拖,问问他傅颖的事儿。
任酮却锐利了眼神,打断我想问的话,命令我,“去做饭。”
我悻悻站起来,拖着脚进了厨房。





别闹,有鬼呢 31.第31章 舌刀九
任酮让路峰他们调查的那个前台,从昨晚上就被关押在收押室里。她从一年前加入彩虹色调公司,在他们同事的眼里,是个温柔勤劳的好姑娘,每个人都夸她不错。
就连挑剔刻薄到极点的老板娘,也对她赞不绝口。
她叫徐静金,一年前从南方过来打工。她家里父母都在,弟弟妹妹在上学,她挣了钱,大部分都给了家里,供弟弟妹妹上学用。
我细细打量着徐静金,越看越觉得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从长相来说,她其实算漂亮那一类的。
但她的漂亮,却无法让人记住。
她脸颊的弧度,她眉毛的弯度和浅淡,她的眼神,她的鼻子,她嘴角微笑的弧度,都像是固定好的。
这种固定好的状态,平和而没有攻击性,是美的,却也是最让人无法记住的。
这算是一种另类的大众脸,让人永远记不住,转头就忘。
我朝前凑了凑,总觉得她本来不该是这种长相,她应该有另外一种脸才对。
徐静金一直任我打量着,嘴角的笑一直不变,眼神也一直没有变化,好脾气到了极点,也镇定到了极点。
“你真的是徐静金?”我怀疑的询问她。
“我是徐静金。”她的声音也不粗不细,细细柔柔挺好听,但绝对无法给人留下印象。
我摇摇头,“不对,不对。”
任酮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悦,“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讪讪摸了摸鼻头,有种被当场抓包的尴尬感觉,“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就过来看看。你看,她的脸她的眼眉,你看她的眼神,还有她的笑,像是从机器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什么都刚刚好,刚刚好让人记不住。”
路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微微弯着腰,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热气喷到了我的脸颊上,冒着一股大蒜味儿。
他意味深长的笑着,仿佛已经抓住了徐静金隐藏的猫腻似的,“眼神不错啊,宁彩。”
我推开他的大脸,朝旁边侧了几步,站到杜凯旁边。
杜凯“嘿嘿”朝我咧嘴一乐,又是一股大蒜味儿扑了过来。
任酮他们坐了下来,我站在任酮身后。
我本来也想坐下来,但一共就三张椅子,被任酮他们三个占了,我就只能站着了。
要换平时,站着也没什么,但今天下雨,我的膝盖一直胀痛着,酸的要命。站一小会儿没什么问题,时间长了,就好似膝盖的骨头里穿了几根鱼刺似的,特别难受。
路峰他们昨天已经雷厉风行的找到了几样证据,可以证明徐静金就是害李红他们的凶手。
她也不是真正的徐静金,而是傅颖。
真正的徐静金,一年多前,整容成了傅颖的模样,代替傅颖去了国外。她在三个月前死了,和吴语刚一起,死于吸毒过量。
而整容成徐静金的傅颖,来到了彩虹色调公司,应聘成了前台,一直在这里干了一年多。
路峰将从傅颖租屋床底石板下搜出来的证物,摆放到桌子上。
有致人迷幻的药物,有用于下降头的蜘蛛干蜈蚣干,有插着针的木头人,还有一本记载着怎样下降头害人的书。
傅颖的心理素质十分好,即使证物都在,她却依旧十分镇定,拒不承认这是她的。在欧博士送来指纹对比之后,傅颖又换了一种说法,承认这是她的,但不承认这是用于害人。
傅颖说她弄这些,只是为了兴趣爱好,觉得这有意思。
即使给她上了测谎仪,都拿她没办法,她实在过分冷静。
九点多,傅颖的父母进了审讯室。
傅颖的父亲身形瘦弱,面若枯槁,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傅颖的母亲,和她父亲的长相正好相反,又高又壮,一张很长的马脸,颧骨很高,嘴唇很大,但却有着许多的皱褶,像是皱巴巴的两片菜叶子贴在脸上。
傅颖母亲在见到傅颖之前,一直强装着镇定。在见到傅颖之后,她崩溃了。
她扑到傅颖,用力抓着傅颖的胳膊,一边哭一边嚷着,“小颖啊,你怎么整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弄出这些事儿来了啊?小颖啊,你这是要妈的命啊。”
杜凯将傅颖母亲扯起来,让她坐到椅子上。
傅颖爸爸一手撑在桌子上,眼珠子颤动着,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下似的。
“小颖,小颖,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傅颖爸爸气若游丝,声音细微到简直要听不到了。
傅颖眨了下眼睛,嘴角的弧度不仅没有垂下来,反而更高了。她眼神依旧镇定,看着她父母这么痛苦,眼中却没有任何愧疚感,仿佛不关她事似的。
傅颖的母亲,嚎哭了一阵子过后,突然用力扯住傅颖的手,“小颖啊,妈知道错了,都是妈的错。你别吓妈啊,你怎么成这样了啊,小颖啊。”
我看向任酮,又看看路峰,然后与杜凯对上了眼儿。
杜凯一咧嘴,朝我呲了呲牙。
傅颖用力抽出手,撩起衣服的下摆,仔细的用衣服擦着手。她擦的很用力,将手背都磨红了,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她母亲仿佛被她这怪异的行为吓住了,直到她擦完,才冒出了声音。
傅颖嘲讽的看了眼她父亲,慢慢别过脸,目光里渐渐冒出恶意,厌恶的看着她母亲,缓缓张开嘴,“你们让我觉得特别恶心。”
“特别,特别,特别的恶心。”傅颖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说了这些话。
不等她母亲哭嚷,她抬起头,对任酮说:“你让他们出去,我愿意认罪。如果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我会自杀,但不会认罪。”
傅颖母亲惊叫一声,晕了过去。她父亲也终于受不住精神上的煎熬,晃悠着倒在了地上。
傅颖却笑了,笑的十分恶毒,仿佛恨不能她父母直接死了算了。
等把傅颖父母都弄出去,傅颖终于承认了罪行,并且将犯罪原因讲了出来。
一切都是因为傅昌源,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要替傅昌源报仇。
傅昌源是个同性恋,他生前的男朋友是吴语刚,就是后来接近傅颖,带傅颖一起出国的吴语刚。
傅颖母亲嫁给傅颖父亲之后,一直不喜欢傅昌源,经常背着人虐待他。而傅颖却因为从小被傅昌源照顾长大,所以对傅昌源的感情极为深厚。
也许因为在成长过程中,受到太多来自傅颖母亲的虐待和咒骂,傅昌源心理上有了阴影,导致他无法喜欢女人。
他在吴语刚的主动追求下,答应和吴语刚交往。
吴语刚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阳光正直,相反,他极为贪恋钱财和权力,并且十分花心。他不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有了傅昌源不够,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碰到了傅颖,偷偷对傅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傅颖的母亲偶然碰到吴语刚与傅昌源接吻,便打着为自家儿子好的旗号,与吴语刚接触。吴语刚将所有责任推到傅昌源身上,声称是傅昌源勾引他,并大力讨好傅颖母亲,希望能和傅颖在一起。
为了拆迁后的大额钱财,傅颖母亲想出了一招毒计,和吴语刚合谋到了一块儿。
她答应吴语刚,事成之后,便同意他做傅颖的女婿。
吴语刚按照傅颖母亲的交代,故意拍摄了和傅昌源的爱情动作照片,故意只露出傅昌源一个人的脸。
傅颖母亲将照片给傅颖父亲看,导致傅昌源被赶出家门。
她担心傅昌源以后会回来挣家产,就一不做二不休,将照片匿名发到彩虹色调公司,致使傅昌源受到公司同事排挤欺负,最后不堪忍受压力,跳楼自杀。
傅颖说:“吴语刚死了,我就该收手的,就不会被你们抓到了。可我在彩虹色调呆了这么久,总算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欺负我哥,不替我哥报仇,我不甘心。我也犹豫过,但是。”
傅颖没说完,脸上并没有后悔的神色。
她吐出一口气,说:“从小到大,一直是哥照顾我。如果没有我哥,我早就饿死了,或者被打死了。”
看来,尽管她是父母的亲生孩子,也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
傅颖说:“我不后悔,我也不想继续活着,我身体流着的血,让我觉得恶心,特别恶心。”
她轻轻扇动了一下眼睫毛,“我也恨我自己,当时被我爸妈还有吴语刚骗了,不相信我哥。如果我相信他,帮他,他也许就不会死了。其实有那样的照片算什么呢,你看,那些伤害我哥的人,他们私底下都脏的要命。”
任酮问她,“你将李红他们的灵魂,困在什么地方?”
傅颖笑着摇摇头,低头玩起了手指甲。
好一会儿,她叹息了一声,“在我租住小区后头的垃圾场,我用降头术把他们困在一个盒子里,埋在了厕所。”
紧接着,她抬起头,说:“昨晚我梦见我哥了,他说他早就该投胎了,但是因为一直担心我,才没去投胎。”
傅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诉说着,“他身上围着很多的烟雾,那是我做的孽,他却揽在了身上。这样,就算他投胎了,也投不了好的地方。”
“哎。”傅颖叹了口气,再没有说话。




别闹,有鬼呢 32.第32章 妒火养鬼一
案子算是告破,一切都水落石出,都是傅颖做的。
她说她最想报复的是她母亲,可她却没说为什么没报复她母亲。我想,大概是因为亲情感和血缘在作祟。
如果换做我是她,我很可能会做出和她同样的选择。
傅颖没等到判刑,就自杀了。她没留下只字片语,但我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是为了她哥能够投胎到个好地方,才自杀的。
如果她不自杀,并不会被判死刑,只会熬着时光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傅昌源,却必须要投胎了,投胎到不好的地方。
她自杀了,就可以去找傅昌源,将自己的罪孽揽回来,让傅昌源投胎到一个好地方。
“她是个好姑娘。”我感叹,并且感伤。
廖泽用刀子翘开盒子,将李红他们的灵魂放出来。韩宇斌低声念着咒文,像是唱大戏似的,将李红他们送入了轮回。
我踢了踢泥土,问韩宇斌,“你能不能也帮帮傅颖,让傅颖和傅昌源都投胎到一个好地方。”
廖泽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将胳膊松散的搭到我的肩膀上,“已经送他们去投胎了,双胞胎,在本市。”
“真的?”我很惊喜,“什么地方啊?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廖泽摇头,“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会给他们带来坏运气。”他仰头看着阳光,伸出五指,挡在半空,“都在一个城市,总有一天会偶遇的。”
他收起手,调皮的弹了下我的额头,“等你办的案子多了,以后会常常偶遇熟人的。”
“那个章和贵也投胎了?”我眨巴眼睛,询问廖泽。
廖泽弯着嘴角,笑着说:“当然,只要不是杀人无数穷凶极恶,都会由韩宇斌净化他们,送他们去投胎。”
韩宇斌踢开盒子,不声不响的站到了廖泽旁边。
廖泽撇头问他,“是吧?”
韩宇斌点了点头。
案子告破了,我们有了一天的假期。这假期是上次没休完的,这次顺便就补上了。
休假那天上午,我大姑竟然和那个尖脸猫眼的贵妇找上了门。
那个尖脸猫眼的贵妇,是任酮他爸续娶的老婆,叫苗凤英。她并不是来找任酮的,而是专门来找我的。
任酮也并不在家,他一清早被他爸一个电话叫走了。
苗凤英眼看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为了震慑我。
我大姑打亲情牌,哭兮兮的倾诉着这些年她有多么想我,又是多么不容易的为我守护家产。她将自己的罪行推的一干二净,把错都推到其他人身上。
“宁彩啊,姑为了你,现在算是众叛亲离了。你姑父我也和他分开了,准备离婚,你大表姐,我也不联系了。你大表哥,现在在外面学习,还不知道家里的这些糟心事儿呢。”大姑拍着我的腿,眼里夹着泪和眼屎,瞎的那只眼里的义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和眼神诡异的活人眼珠子似的,十分瘆人。
大姑说:“宁彩啊,大姑一直站在你这边儿。当初啊,大姑一直不想让你去精神病院,我想亲自照顾你。因为这个,你大姑父和我打架,你看看,我眼珠子都被他打瞎了啊。”
苗凤英优越感十足的插话,“你大姑对你比对亲闺女都要好,你以后可要惦念着她的好,不能不孝顺。”
我一直不吭声,听着她们唱双簧,想看看她们究竟能唱出个什么离谱大调儿来。
大姑同苗凤英交换了眼色,对我说:“大姑听说了,你是被任酮弄出来的,现在和任酮谈朋友。好啊,任酮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谈着,以后结婚,大姑给你准备嫁妆。”
苗凤英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插嘴,“我看宁彩是个乖巧孩子,我挺喜欢。只是,我听说宁彩有点儿小毛病,不能给我们任家留后。”
大姑长叹一口气,急急为我辩解,“现在技术发达,可以找个代孕的,这不妨碍两个孩子在一起。”
“嗯。”苗凤英点点头,“那回头,我给你们找个代理孕母。”她停顿了一下,“老任很传统,如果他知道你不能生孩子,肯定不会同意你和任酮在一起。你要是想和任酮在一起,就必须先弄个孩子出来。这样,就算老任之后发现你不能生,也会因为孩子,让你过门。”
大姑附和,“还是凤英想的周到。”
两人一唱一和的,明摆着来之前就对好了话,目的是为了掌控我。
我已经完全明白她们找过来的目的,也就懒得听她们继续瞎掰,不想再荼毒我的耳朵。
“那可真谢谢你们了,你们可真会为我着想。”我摇摇头,“可惜啊,我和任酮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也不想进什么任家的门。”
大姑脸变色了,苗凤英的脸色也不好。
苗凤英语声严厉,“你这是什么意思?任酮我很了解,如果你不是他女朋友,他不会承认。”
大姑强笑着,“宁彩啊,你是不是还在和我怄气?大姑不是说了么,大姑一直都惦记着你啊。”
“惦记着,是怕我出来吧?”我直通通的刺激她,“我虽然在好思佳呆了两年,脑子可能不像以前那么正常,但我的记忆力可没坏。我记得很清楚,是你。”我指着大姑,在虚空中点了点,“是你提出送我去精神病院,是你提出来的。”
大姑嘴唇哆嗦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了。
苗凤英训斥我,“宁彩,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大姑。你就这么对你的长辈说话么?”
大姑慌乱的摆着手,“没事,没事儿的,我知道宁彩这两年受苦了。她对我有误会,没事的。”
我斜挑着眼,鄙夷的瞅着大姑,“大姑,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修理修理脸皮。你这脸皮,都快被我捅出窟窿眼儿了。”
大姑“嗖”的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紧步走向门口。
苗凤英厉声咋呼:“春娇,不用走,这是我们任家的地方,我说了算。”她用眼神压迫我,“你给你大姑道歉,要不然,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我乐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吊儿郎当的勾起二郎腿。
“这是任酮家,不是你任家。你只是继母,还是不受他待见的继母。”我歪着脑袋,幸灾乐祸的瞅着苗凤英,“他昨晚上叫你阿姨,不是妈。”
苗凤英气的脸都青了,站起来之后,扬起了手,想要扇我。
我半真半假的警告着她,“我和任酮有一样的能力,但我和任酮不一样。你打了任酮,任酮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要打了我,以后每天半夜,我都会叫好兄弟去找你聊聊。你要是不喜欢半夜,也可以,我会让他时时刻刻跟在你身后,趴在你的肩膀上。”
我斜过脸,瞅着瑟缩在门口的大姑,“大姑,我不会忘了你那份儿的。我这几天还没找到适合你的好兄弟,等几天我会找个让你满意的。你不是喜欢紫色口红么,我会找个上吊死的,让他去陪着你。”
大姑嗷一嗓子,完全不顾仪态,也不管她的同盟军,自顾自的拉开门逃跑了。
嗤笑一声,我看着苗凤英。
苗凤英的手还扬在半空,浑身抖着,但是不敢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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