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苗盛天扬眉,眯眼,斜斜勾起左边嘴角,“我和任酮,和解?为什么?凭什么?”
“凭你们有相同的好眼光。”我努嘴,挤眼,暗示他和任酮一样,慧眼独具。
苗盛天转头四处看,不解的问我:“相同的好眼光?你指的是,都喜欢红色?”
“任酮不喜欢红色。”我抬起右手,举起食指,点点锁骨,“你们都喜欢我,眼光一样好,一样独到。”
大部分时间,我的脸皮很厚。
但偶尔,我的厚脸皮会离家出走,只剩一层薄脸皮看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容易害羞,极容易脸红。
我现在脸就红了,红的发烫。
我暗暗后悔,后悔不该选在厚脸皮外出的时候自夸,尴尬的我恨不能将刚刚吐出去的话抢回来,再吞回肚子里头。
苗盛天低头,故意朝我眼前凑。
我越想躲着他,他越要和我对眼儿。
苗盛天乐的像是傻子,嘴角都快要勾到耳朵根上了。
“你脸红什么?”苗盛天一点儿眼力介儿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假装看不到我脸红,但他却阴戳戳的故意指出我脸红这一点。
“热的。”我朝他翻白眼。
后退一步,我与他拉开距离,并硬着声音问他:“你要不要同任酮和解?”
“不。”苗盛天故意拉着腔调,把个不字说的抑扬顿挫,和唱大戏似的。
任酮从左侧走过来,我赶紧走到任酮旁边,告状,“你赶他出去,他有毛病,说话嘟囔嘟囔阴阳怪气的。”
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告瞎状,惊住了苗盛天。他愣然看着我,牙齿一松,抽了半截的烟,从嘴里掉了出去,落到了膝盖上,将他膝盖布料烫了个烟疤出来。
快速将烟抖落到地上,苗盛天用脚捻熄,闲闲来了一句,“我普通话十级。”
我不知道普通话的级别,但看他煞有其事的模样,觉得好笑,忍不住的咧开嘴角。
苗盛天知道我在笑话他,只挑了挑眉角,并不因此而介意,也没有就这个问题而闹腾几句话出来。
现在的气氛,很奇妙。
任酮和苗盛天明明是敌人,但是,却能平和坐在一张桌上喝咖啡。
我时时感觉到奇怪,奇怪他们明明可以做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做敌人。
苗盛天将任酮认定为敌人,是因为任酮没有保护好他的父母,让他父母千刀万剐而死。可任酮呢,完全没有理由将苗盛天视为敌人才对,但我每次让任酮同苗盛天和解,他都不放松口气。
难道当敌人,比当朋友还好?
我不了解他们两个。
也许,男人的脑袋和女人的脑袋,某些地方的构造不一样,所以我才没有办法想通他们为什么喜欢做敌人胜过喜欢做朋友。
苗盛天说:“苗如兰被送去美国了,短期内,不会回国。你们没必要再查下去,即使查,你们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劝你们见好就收,省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他这话是对任酮说的,明着是替我们这边着想,实际是不希望我们挖掘太深,从他们那边挖出些不该挖的东西出来,牵连起一片腐败的大鱼。
我就知道这事儿不该这么简单。
这事儿,牵连甚广,牵一毫而动全身。
动了苗如兰,就能连带出贪钱的小齐崔云华以及董高刚,顺着这三个朝上挖,肯定能挖到更大的鱼,再挖,说不准连鲸鱼都能挖出来。
当初,我被关进关押室,不允许人探望,而且在关押室被陷害,绝不是一两个小警察有能力干出来的。
幕后有鱼,有大鱼!有鲸鱼!
鲸鱼不是我们能搬动的,我们搬了,只会砸了我们的脚。
我们也不能去搬,不仅仅因为我们搬不动,更因为任酮家里的原因。
任酮因为他爸任江源的事儿,本身就被注意着,如果我们就此挖下去,很容易引火烧身,令任酮陷于险境。
我同廖泽和路峰私下里偷偷商量了一番,他们都觉得不应该再挖下去,至少现在不应该朝下挖,因为我们没有能力搬倒鲸鱼。
任酮想继续查,他目的是为了还我一个清白。
我对于强加在脑袋上的那一系列污浊的名号,早就没了感觉。挂了几年精神病的大牌子在脑袋上,我都不当回事儿,再加上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号,我也不会因此感到压力。
虱子多了不咬人,污浊名号多了和虱子多了一样,越多越没感觉,因为越多,反而显的那些名号越是虚假。
我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任酮。
我们就此达成约定,等我们有能力或者找到能全身而退的办法后,再顺藤摸瓜挖出鲸鱼,将鲸鱼和那群小鱼儿一网打尽。
官璇的死,我不知道苗盛天是怎么对官璇父母解释的,又是怎么处理的,反正自从我们答应不再继续朝深里挖之后,官璇父母就没再找过任酮。
小曲算是白死了。
这社会就这样。
他没钱没权没能力,活着时候像是被西北风吹在半空的凄苦蒲公英,贱卖了自己的命,死后也只换得十万块钱,在这城市里,甚至不够买个厕所。
没人拿他的命当命,他自己也是。
瞅着任酮和路峰在二楼,廖泽贼眉鼠眼的朝我招手,将我拉到犄角旮旯,同我脑袋挤在一块儿,悄声商量,“今晚行动?”
我瞥眼瞅了瞅楼梯那块儿,对廖泽比了个零三的姿势,然后用力比了下大拇指。
说服了任酮不继续朝下查,但我和廖泽却偷偷组成了小团伙,准备不讲究道义的从暗处下手,威逼利诱等全部用上,教训小齐等人,并从他们嘴里套出实情。
小齐曾将我的手绑成了萝卜手,我们却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对他。如果我们对他用了同样的绑手办法,或者伤害了他的手,那他出事儿之后,苗盛天一准儿就明白是我干的。
我出了个阴险的狠招儿,想让染了病的小姐传染给小齐,令小齐那玩意儿上面长菜花或烂掉。
作为男人,廖泽认为我这一招太歹毒了。
我坚持己见。
廖泽无奈同意,并负责去寻找有病的小姐。
别闹,有鬼呢 358.第358章 猫儿吊一
我们街道,道南西三胡同是个死胡同。
胡同尽头有一棵歪脖子树,歪到树冠离地面仅十来厘米,中间茎干弯起的地方比树冠还要高。
廖泽说我就像那棵歪脖子树,脑袋里面坏水儿太多了,所以压的脑袋都要点地了。
他不识货。
那棵歪脖子树可不是一般的树,是棵长畸形的古香槐,看那棵树的粗细,起码得有个几百年历史了。
要不是我对树没什么兴趣,我铁定要搬回家,当个镇宅之宝养起来。
当然,我不搬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棵古香槐茎干弯凸的地方,吊了个死猫脑袋。死猫脑袋用红线将脖子部分缝死,缝的和包子褶儿似的,然后倒掉在茎干弯凸那块儿。
死猫脑袋一般人看不见,只有我们这样的阴阳眼才能看见。
有次我经过胡同口儿,它瞪着眼珠子贼惺惺的瞅着我,发出婴儿叫一样的凄厉求偶声,瘆的我头发差点儿炸竖起来。
此后好几天,我一直神经兮兮的,总觉的那只死猫脑袋跟我回来了,就贴在我脑袋后头。
这会儿被廖泽提起歪脖子古香槐,我又想起了那只倒吊的死猫脑袋,脖子后面一阵阵发凉,汗毛不由自主的全部竖了起来,头皮也连带的开始发麻。
我用力揉了把后脖子,“那是棵珍稀树种,你要是挖了卖了,能卖不少钱呢。”
廖泽不信我的话,不以为然的别嘴角,“再珍贵,它也是棵歪脖子树。”
“真的是珍稀树种。”我解释,“以前我爸特别喜欢研究这些,我跟着看过不少,其中就有这种古香槐。”
“槐树槐树,再珍贵,它也不养活人,只养鬼。”廖泽斜倚靠在柜台边侧,摇晃着右腿,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打某种舞蹈节拍似的。点了十几下之后,他幽幽来了一句,“咱们这条街,以前就叫古槐街。建国后才改了名字,改成古海街。”
“是不是有什么讲究?”我朝廖泽眼前凑,等着他将改名字的缘由说出来。
廖泽只知道古海街以前叫古槐街,并不知道改名的原因。
他用手掌用力压了下我的脑袋,“建国后,很多街道都改了名字,那时候流行把名字改的土气一些。”
我想了想,觉得廖泽这个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虽然,我并不觉得古槐街这个名有多洋气。
但建国后,确实有很多村啊街啊,都扎堆改过名字。
我们这条街后头十里地远的地方,有个杜家庄,建国前有个优美的名字,叫做羡鱼桥,因为一座桥和一首诗而得名。建国后,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羡鱼桥这么浮夸资本主义的名字立马被扔掉,改成了杜家庄。
围绕杜家庄周围,有海家庄李家庄王家庄,一堆庄子,还有兔子窝狗儿窝马家窝,一堆窝子。这些地方,以前大多都有个优美的名字,但不适合当时的大环境和当时人们的文化生活要求,就都被改了。
但按照这么解释,又有点儿肤浅,我总觉的古槐街改成古海街,还有深层的某些原因。
廖泽转开话题,说一会儿他就出去,去风月街,寻找身有隐疾的小姐。
“一定要确定有病,别被忽悠了。”我认真叮嘱廖泽。
廖泽扭扭眉毛,眼睛贼溜溜的左右滑动了两下,勾起嘴角,笑的极为邪气,“你放心吧,我肯定会亲自确认。”
“别忘带着手套。”我提醒他。
晚上,吃完饭,廖泽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廖泽出去没多久,路峰接了个电话,也离开了,说十点多回来。
家里就剩我和任酮。
我和任酮盘踞在三楼,他坐在沙发中间,我窝在一边,脑袋搭在他大腿上,歪着脖子看电视。
看了五分钟,我突然想到,我们好一阵子没进行过热烈的爱情动作运动。
从我被抓,到我出来,一直到现在,我们最深入的身体交流,仅止于舌头和舌头之间的互动。
这情况不对劲儿,也不好。
我们这明明属于热恋期,应该你侬我侬,恨不能时时刻刻进行身体上的热烈交流才对。
可我们现在,却和结婚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似的,他甚至都不摸我一下。
我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可现在我觉出不对劲儿了。
幸亏刚才插播的连续三条不同医院的不孕不育广告提醒了我,要不然,说不准我就忘了这码事儿了。
我将脸别过来,面对任酮的小腹。
贼手伸出来,拉开他裤子,我开展了一系列的无耻手部运动。
任酮一点儿定力都没有,我刚摸上那根棍儿,他就激动了。那玩意儿直剌剌从裤边刺出来,狰狞着青筋,不时还弹动两下。
长相不咋的,味儿也不好,一股子说不出的腥味儿,不重,但绝对不好闻。
我一直不习惯这个味儿,像是蛇皮混合了羊油的味儿,怪里怪气的腥,闻着让人想捂鼻子。
刚开始是我勾搭他。
几分钟后,成了他压住我。
我们在沙发上亲摸了一会儿,就回了卧室,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折腾的我筋疲力尽,他也大汗淋漓,结束第三回合的爱情运动。
洗了个澡,换了床单,浑身清爽的躺在被窝里,我摸着任酮胳膊上的毛,问任酮,“你前几天不憋?”
任酮闷声笑,笑的浑身打颤。
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任酮压下头,用力亲了我脑门一口,说:“不憋。”
他明摆着口是心非。
我戳穿他的假话,“你要是不憋,怎么一点儿都不禁勾搭。”
任酮叹息似的,低语,“宁彩啊。”
“嗯?”
“你什么时候能像别的女人那样?”
“哪样?”
“羞涩,腼腆,矜持,委婉。”任酮一连说了四个词儿。
“我有啊。”我将这四个词儿汇聚成一个词儿,“我挺内秀的。”
接着,我加上一句话,“内秀与外放并存。”
“我只看到你外放了。”
“你得深入了解我。不过,这得需要时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就会一点点发现我深蕴在内心的智慧。”我本来想用一个词儿来形容深蕴在内心的智慧,可是脑袋短路,愣是想不起来那个词儿是什么。那词儿,近似于城府,但比城府还要好听一些。想不出来没办法,我只能用一堆词来让任酮了解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别闹,有鬼呢 359.第359章 猫儿吊二
“深入到哪儿?”任酮抖动了一下眉毛,眼含深意的看着我。
他手不老实起来,从我的肋骨那里缓慢朝腰上滑动,手指头像是刚出壳小螃蟹的肉爪子,一点点在我皮肤上点动着,弄的我有些痒。
“深入到哪儿?”任酮重复询问我。
他手指头安稳下来,手掌却用力贴紧我的皮肤,像是搓灰似的,从我腰部搓到我屁股上。
屁股肉厚,不如其他地方敏感,即使他搓弄的再用力,我也不怎么难受。
但他手指头太不老实,揉我屁股的时候,总是朝两瓣中间窜,蠢蠢欲动的想攻击进去。
扭动了一下屁股,我抓住他的手,扭曲身体,让屁股从他掌心下脱离开来。
任酮反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包裹在掌心当中,带着笑意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不能再玩了,我酸着呢。”我两瓣屁股中间的地方,酸的厉害。不碰的时候,是酸酥的感觉,一碰,就成刺痛了。
我觉得我那块儿可能是某个地方破皮或者撕裂了。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应该是小撕裂,撕裂了个几毫米的小口子。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他那玩意儿过于雄壮,加上激情上脑之后运动太激烈。
“我帮你揉揉。”任酮话里带着黄溜溜的味儿。
我坚决拒绝他的帮助,“不用,让它自己痊愈吧。”
任酮没坚持和我争。
他将我的手扯到他的腰上,让我搂住他的腰。随后,他朝我靠了靠,用力抱住我的肩背部分,让我们两个紧紧贴合在一块儿,像是两片年糕似的。
贴合了能有十来分钟,我都没睡着。
我抬头看任酮。
任酮也没睡。
他眼睛半睁半合着,睫毛将眼睛睁开的那道缝挡住了大半,把眸光切割成零碎的细片。因为睫毛的作用,他的眼神有些深奥古怪,还带点儿阴险。仿佛,他现在在思索着什么害人的恶招似的,让我有点儿胆寒。
“嘿,你在看什么呢?”我拍了下任酮的后腰。
任酮朝窗口那边努努下嘴唇,“刚才窗外飘过去一只猫头的影子。”
“猫头的影子?”我转过身体,将后背贴到他怀里,面向窗户。
今晚月光很好,窗帘被映照的十分明亮。
隔着窗帘,能清晰看到外面树干投射在窗户上的影子,黑浓的像是毛笔画。
“哪儿有猫头的影子?”我小声询问任酮。
任酮说:“我正在等,等它再次出现。”
我心里有点儿不安,总觉的任酮看到的猫头影子,和古香槐歪脖上吊着的猫头有点儿关系。
“你知道那边胡同有一颗歪脖子树吗?”我将身体使劲朝后拱,把后脖子尽可能的全部贴到任酮胸膛上。
“哪里?”
“道南那边的那个西三胡同。”我舔舔有些发干的下嘴唇,“那里头有棵歪脖子槐树。”
“怎么了?”
“那棵歪脖子槐树歪脖儿的地方,用红线倒吊了个猫头。”我别侧过脸,问任酮,“你没见过那个猫头?”
“没注意那个胡同,明天我去看看。”
“那猫头很怪。以往我经过那条胡同口的时候,它只是大睁着眼睛瞪着我。但前段时间,有次我经过那条胡同,它突然叫唤起来。”我捏着嗓子,学了两声猫叫,“比我叫的难听。就猫发春时候那种叫法,和小孩儿哭一样,特瘆的慌。”
我朝他身上挤了挤,“后头好几天,我一直觉得它跟着我回来了,老觉得脖子后头发凉,好像它贴在我脖子后头监视我似的。”
任酮将手握到我脖子上,轻轻摸了几下,并没有接上我的话。
我用屁股拱拱他,“嗳,你说,那猫头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任酮将握在我脖子上的手收回去,在我屁股侧边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把手搭到我腰上,“明天我去看看。”
我和任酮盯着窗外看了很长时间,看的眼珠子都酸了,也没等到猫头的再次出现。
我琢磨着,在古香槐上倒吊猫头,肯定是有什么讲究,或许是为了镇邪,也或许是为了养邪。
具体是什么原因,得等任酮一起去看看,才知道。
晚上睡的太晚,早晨我起不来。
直到九点多,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任酮早出去了,和路峰一块儿出去了,估计是去联系驱鬼杀妖的业务之类。
家里只剩我和廖泽两个人,正适合我们两个说隐秘的悄悄话。
我下楼的时候,廖泽正端着摆满咖啡和糕点托盘,朝窗口那边的座位送。
那边座位,面对面坐着两个精英式样打扮的年轻男人。面对着我的这个,尖三角脸,眼尾朝上挑的厉害,呈现倒八字形状,看着和只狐狸似的。
他不止眼睛像狐狸,表情也和狐狸成精了似的,笑的时候又贼又媚,看的我浑身都不对劲儿,很想帮他把眼睛和嘴角的弧度给整整,顺便帮他调整一下眼神。
我朝廖泽使了个眼色,来到柜台后面,从下面挡格里摸出两个小面包。接了杯热咖啡,我喝了一口,惬意的叹息一声。
廖泽将托盘放到柜台上,眼神贼溜溜的在我脸上打转,“怎么起的这么晚?”
“昨晚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的计划,费脑过度,就起晚了。”
“是么?”
“当然。”我叉开话题,压低声音,“昨晚你去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完美无缺。”廖泽毫不谦虚的自夸。
“得了,别吹了,说实在的。”我把脑袋朝他凑,“找的人确定有病?”
“我亲自检查过,有病。”
“你怎么检查的?”我朝后缩脑袋,并把咖啡端起来,与他保持距离。
廖泽挑起眉毛,突然伸出手,搭在我的脸颊上,吓的我差点儿摔了咖啡杯。
“就这么确定的。”廖泽恶意的刺激我。
一看他那模样,我就是知道他在故意撒谎。我将咖啡放回柜台,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你肯定是去找欧博士了,拿到了快速化验的办法。”
廖泽打了个响指,“聪明。”
紧接着,他夸我不忘捎带上自个儿,“自从你和我一块儿做事之后,你变的越来越聪明了。宁彩。”
别闹,有鬼呢 360.第360章 猫儿吊三
“菜花还是?”我朝廖泽挤眼。
廖泽抻高眉毛,手指头促在一块儿,指肚挤的十分紧,看起来像是发育不良的菊花,“菜花。”
菜花这玩意儿,凸起在生殖器表面,而且不局限在生殖器上,蛋,菊花,甚至生殖器内部,都会生长。
去掉凸起的菜花,需要激光等,将其烙掉,剧痛好比上烙刑。
很难去根。
一不小心,某个隐秘的地方,又会凸起一朵。
其中痛苦,谁得过谁知道。
“其他两个,我得想个别的办法,还是别用这种了。”我摸着下巴,想到小齐此后要夜以继日的和菜花做战斗,一时间有点儿后悔,觉得这法子确实太阴毒了。
廖泽误会了我的意思,错以为我想要用更歹毒的办法对付董高刚他们,“你还有更歹毒的方法?你这还不如那边那棵歪脖子树呢。”
我敲了他胳膊一下,“我有那么坏么。我是想,要不就算了。说实话,他们两个虽然不让我睡觉,还真没对我做什么。就算不让我睡觉这办法,也只是审案的正常手段而已。”
“不报复了?”
“哪天打一顿得了,不弄那些弯弯绕绕的坑人手段对付他们了,没意思。”我拍拍廖泽的肩头。
廖泽“喝”了一声,啧啧摇着头,“你啊你啊,一时风一时雨的。”
“每分钟都会死很多脑细胞,又会产生无数新的脑细胞,想法当然也跟着更新换代。总不能脑细胞都不一样了,我还死守着老想法吧。你说,是不是?”我朝廖泽咧嘴。
廖泽拍了我额头一巴掌,“说不过你。”
狐狸脸的顾客招手,让廖泽过去结账。
廖泽努努嘴,让我跑腿。
我从廖泽手里接过单子,颠颠儿朝狐狸脸那桌走,去收钱。
收钱是我最喜欢做的事儿,不管收多少,只要能收到钱,我就开心,特别满足。廖泽说我是财迷,这我承认,我确实财迷。路上见到一分一毛的,我也赶紧捡起来,收进兜里,这能让我开心一整天。
狐狸脸顾客说话的声调儿怪里怪气的,有点儿像是外国人说中国话似的,该二声的时候说四声,该四声的时候却说二声。
我猜测,这两个应该是邻国的,要么是日本要么是韩国,所以才和中国人长的像,却一嘴外国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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