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收好钱,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狐狸脸顾客突然叫住我。
他皱皱鼻子,眼神奇怪的看向我,接着,嗅了嗅。
他这举动让我很不自在,好像我身上有什么异味儿似的。
“你?”狐狸脸顾客张嘴要问我什么。
他对面那个年轻顾客,打断狐狸脸顾客,笑着对我说:“没什么,我们这就走。”
“慢走。”我朝他们摆出热情的笑脸。
狐狸脸顾客犹豫的张了张嘴,目光在我肚子那里打转儿,他眼神有疑惑也有几分饥渴和贪婪,就好似我肚子里面藏着什么美味儿似的。
我将双手朝下压,挡在肚子前头,呲着八颗牙笑看向狐狸脸顾客。
狐狸脸顾客抬头看了我一眼,将目光转向已经站起来朝外走的同伴身上,犹豫了几秒钟,站起来跟在那人身后,匆匆离开了咖啡厅。
我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进了车,车子离开咖啡厅门前,才转身回了柜台。
狐狸脸顾客明显有古怪,他叫住我还用那种看红烧肉一样的眼神盯着我的肚子,肯定有原因。
难道是因为,我肚子里残留着任酮的子子孙孙?
看狐狸脸那贪婪饥渴的模样,难道狐狸脸喜欢吃这玩意儿?
可就算他喜欢吃,他也不可能投过我的肚子看到里面的内容才对。
除非,他不是人。
“狐狸脸那个,不是人吧?”我将钱放进柜台里头,同廖泽谈论着刚才的狐狸脸顾客。
廖泽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不是人?没看出来。哪儿不像人了?”
“我没看出来不像人的地方,但我觉得他不是人。”如果是人,不会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的肚子看。
廖泽批评我,“宁彩啊,你不能老是以貌取人。不能他长的像只狐狸,你就怀疑他是只狐狸吧。”
“他盯着我肚子看,就好像我肚子里藏着什么美味似的。”我学着刚才狐狸脸的眼神,盯着廖泽肚子看。
廖泽“嘶”了一口冷气,快速别身,将肚子藏到柜台一侧,“你这眼神,和饿死鬼儿一样。”
“刚才他就这么看我肚子的。”我摸摸肚子。
“你看错了。”廖泽不信我的话。
“真的。”
廖泽伸懒腰,朝被阳光包围的沙发那边走,“好好好,真的,真的。我先休息一会儿,要是我睡着了,你别忘叫我起来吃午饭。”
我无奈撇嘴,一边收拾杯子一边想着刚才狐狸脸顾客的事儿。
任酮和路峰靠十一点才回来。
见到他们两个,我赶紧把上午的事同他们说了,并学习狐狸脸的眼神,在任酮和路峰肚子上扫了一圈,以此证明我并不是以貌取人才觉得狐狸脸不对劲儿。
“是不是你肚子上沾了什么脏东西?”路峰这人,相对于我和廖泽这样歪脖子到地面的,算是正直的,所以想事儿的时候,常常会和普通人想法差不多。
我摇头,“我早晨新换的衣服,干净着呢。”我扯了肚子前面的衣服,抻给他们看。
任酮将手搭在我肩膀上。
他手掌心暖洋洋的,热气透过衣服浸润到我肩膀的肌肤上,十分舒服。
他轻轻握了握我的肩膀,看了路峰一眼,对我说:“狐狸脸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我们先上楼去谈猫头的事情。”
“你们查到了?”我等不及到楼上,急切的开口询问。
任酮看了眼旁边不远处两桌顾客,示意这里人多,不适合谈论猫头狐狸脸之类的事情。
我顺着他的目光朝那边瞟了一眼,那两桌顾客面对着我们的两个,正好奇的看着我们,左边耳朵也微微朝我们侧,在听着我们的谈话。
朝他们笑笑,我收回眼神,朝任酮点点头,被任酮揽着肩膀,带着朝楼上走。
别闹,有鬼呢 361.第361章 猫儿吊四
我跟着任酮和路峰上去后,听他们说了今天上午遇到的事儿。
他们今天上午的遭遇,堪称奇遇。
任酮和路峰一清早的去了我说的那条胡同,去找猫头。但是,他们只看到了古香槐,却并没有看到倒吊的猫头。
为了确保不被障眼法迷惑,任酮和路峰不仅就近用眼睛仔细观察,甚至用手,挨着片儿的在古香槐树上摸了一个遍。
任酮还用驱鬼的法术,将阴阳眼开发到极致,试图看到倒掉的猫头。
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用尽了办法,也看不到猫头。
古香槐歪脖子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别说猫头了,就连我说的吊猫头的红线,也没半丝挂在上头。
任酮和路峰看不到猫头,就商量着先回来。
他们要朝回走的时候,发现,胡同口那边变了模样。
胡同口那边原本是街道,现在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淡黄色的沙滩,湛蓝的海水,有三三两两的海鸟在半空飞舞着,抗冻的螃蟹和虾螺在海滩上爬来爬去钻着洞,风景十分美好。
任酮和路峰从胡同口进了海滩,想要找到设置这片海滩迷障的鬼怪。
他们沿着海岸找来找去,发觉这是实实在在的海滩,根本不是鬼怪弄出来的迷障。
这片海滩频临杜家庄,海滩上的沙子是政府买的,并不是原装货,这事儿曾经上过报道,海城人都知道这事。
任酮和路峰遥遥看到杜家庄后,想起海滩换沙的报道,明白这是真正到了海边,而并不是进了鬼怪设置出来的迷障。
他们没能从胡同回去,因为在进入海滩的时候,胡同就消失了。他们沿着杜家庄上了主路,从那边拦了车回来。
“那猫头和胡同,肯定有猫腻。”我后脖子又开始发凉,有种被鬼盯在后头的感觉。
胡同不通街道而是通向海边,用不迷信的说法,那就是有次空间。任酮和路峰,正好碰上了空间扭曲,进入了胡同和海边连接的次空间。而用迷信的话来讲,那就和风水阵法有关系。
我们这类走偏门的,当然更倾向于迷信的说法,毕竟我们是干这一行的。
但是,次空间这个,确实也存在,毕竟科学家都证实过。
我是两样都信的人,我觉得科学和非科学也并不矛盾。
当我把科学和非科学两方面的看法,都说出来之后,并没有得到任酮和路峰的赞同。他们只相信非科学那一个层面的,对于科学的,他们明摆着不赞同。
我觉得他们两个对知识的认知太片面,想装一次老学究,教育教育他们。
不等我拿腔调呢,就被任酮先一步镇压了。
他给了我个眼神,让我不要瞎得瑟,乖乖在那儿坐着。他意思很明显,现在不是讨论科学非科学的时候,重要的是要弄明白猫头的问题。
任酮认为我被猫头缠上了,因为他昨晚在窗外看见了猫头的影子。他昨晚并没有说猫头影子是什么模样,这回他告诉我,猫头影子,当时大张着嘴巴,牙齿尖利的刺在外面,并且,舌头如同吊死鬼儿的舌头一样,起码有二十厘米长,并且是平直伸着,不像吊死鬼那样吊搭着。
“我只是多看过它几眼,我根本没进胡同啊。”我也觉得那猫头是跟上我了,虽然不知道它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我不明白的是,它为什么会跟上我,我根本就没有靠近过它。
任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朝下移动,目光沿着我的脸颊滑落到我的肚子上,在我肚子上停留了几秒钟。
“避水珠。”任酮盯着我的肚子,吐出三个字。
路峰不解,“避水珠?”
任酮解释,“阵法让那条胡同通往大海,那只猫头起的应该是镇海的作用。猫头之所以跟上了宁彩,是因为宁彩肚子里的辟水珠。”
路峰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有道理,有道理,说的通。”
我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它是用来镇海的,那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离开那棵古香槐。要是能随便就离开古香槐,我估计它早就离开了。就算我肚子里的辟水珠对它很有用,但绝对不可能解开它身上被施加的咒法吧。”
任酮面色沉重起来,“有人解开了施加在猫头上的阵法。”
“有人要害我?”我震惊。
我非常想不明白,怎么又有人要害我。我刚从关押室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怎么又出了这一茬儿。
我难道被霉鬼给缠上了?
害我的到底是谁啊?
难道还是苗盛天?
我正在心里念叨着苗盛天,苗盛天就来了。他和曹操一样,都不经念叨。
看他那张扬的模样,我也懒得拐弯,直接问他是不是又要拿我开刀,借着害我让任酮难受。
苗盛天就像是唱大戏似的,大喊一声冤枉,吓的顾客们同时抖了抖,有一位小姑娘,惊的抖手打了杯子。
廖泽去处理顾客的事儿,示意我一定要从苗盛天身上刮些油水下来,弥补顾客们以及我们受到的惊吓。
我狠狠瞪了苗盛天一眼,“你故意的吧,看我们店里客多眼红是不是?”
苗盛天装无辜,双手举起来,“我是真的觉得冤枉。我对你的心,难道你不明白吗?你竟然怀疑我,我,唉。”
他煞有其事的摸着胸口,皱眉苦脸,眼眶还应景的发红,就好似心痛病发作了似的,十足十的演技派。
“别装了,我看就是你。”我越看苗盛天那样儿,越觉得就是他在后头使坏,憋着歹毒心思害我。
苗盛天果然演技派,瞬间由心痛如绞的苦瓜脸恢复正常,面色清风霁月,就好似刚才一脸心绞痛的根本不是他似的。
“真不是我,我可以拿我的名誉保证。”
我不信,“你的名誉早就没了。”
“我的人头。”苗盛天毫不犹豫的加砝码。
我想了想,“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我。”苗盛天把脸朝我凑,“我们是情人,我不会害你。”
任酮一把将苗盛天揪到一边,占有欲十足的揽住我的肩膀,睥着踉跄两步差点儿跌坐在沙发上的苗盛天,警告他,“不要打宁彩的主意。”
苗盛天虽然被揪的踉跄,但并不显狼狈。他顺势沉下屁股,稳坐到沙发上,左胳膊大咧咧搭在沙发背上,挑衅着任酮,“我和宁彩是情人。”
别闹,有鬼呢 362.第362章 猫儿吊五
我十分后悔,当初为了离开关押室,把情人这个称号送给了苗盛天。
虽然,当时我就看出苗盛天是个厚脸皮,但我完全没想到,他是个捅不穿的千层皮,还带疯癫属性的。
咖啡厅这么多人,苗盛天却丝毫没有顾虑,大咧咧的把我和他是情人这事儿说了出来。他说的时候,甚至故意加大了音量,把第三者这种丑事当成美事宣扬。
论不要脸这方面,我在他面前甘拜下风。
甚至杜蘅飞,也得给他作揖,将首位让给他。
树不要皮,必死。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苗盛天这要是投胎到古代皇家,准能靠着不要脸这一绝技,披荆斩棘,扶摇直上,坐上黄金宝座。
任酮嗓门不大,言语干脆利索,“你做梦。”
苗盛天张狂的咧着嘴,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现在看来像是做梦,但事在人为。说不定,以后做梦的那个,就成你了。”
我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暗戳戳的朝苗盛天竖手指。
中指。
暗示他别奢望了,他这话永远成不了现实。
但显然,咖啡厅的看客们和我的想法不一样。他们在苗盛天这话过后,看向苗盛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和崇拜。露出赞赏眼神的,基本都是男顾客,而露出崇拜的,几乎全是女顾客。
如果苗盛天长的丑一些,气势差一些,穿的埋汰些,这些眼神肯定会全部大变样。就算苗盛天说的再煽情,大家也只会用看耗子一样的目光看他。
他的长相和气势太加分。
这导致,本该被围观群众当成过街老鼠的换了人,原本该是苗盛天,现在成我了。
所有顾客,一致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我,就好似我水性杨花在两个男人之间倒腾似的。女性顾客还兼带鄙夷,估计都觉得我配不上任酮和苗盛天。
我一时间想不出治苗盛天的招儿,只能硬受了这些人的这种眼光。
任酮和苗盛天杠上了。
苗盛天能说会说,句句话不带重样的。
任酮虽然几个字几个字的朝外蹦,但每次都直戳重点,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简直就像是孩子打嘴架似的,不争个你输我赢决不罢休。
任酮这种和人争论的情况,实在罕见。
我很想找个录像机给录下来,以后可以用来回味。可我肩膀被任酮揽的太紧了,根本没法挣脱。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能挣脱,否则就有打任酮脸的嫌疑。
任酮先停了话,不是他赢了,而是他不想说了。苗盛天意犹未尽的想继续争辩,却被任酮无视在身后。
苗盛天追在我们后头,追着我们上了二楼。
路峰正在二楼看着电视挖西瓜吃,看见我们上来了,愣了一瞬,勺子差点儿捅到鼻孔上。
他也不嫌冷,大冬天的啃西瓜。
我不赞同的摇头,快速去找了勺子,同路峰抢西瓜。
西瓜现在特别贵,所以上次去超市的时候,一共就买了半个。路峰竟然趁着我们在楼下,偷偷摸摸的吃西瓜,太贼了,下手比我还快。
幸亏我们半截上来了,要不然,等我们发现西瓜不见了,路峰肯定不会承认偷吃。
趁着廖泽不在,我得赶紧多吃两口,等廖泽上来了,我肯定抢不过他。
我抽空送了两口到任酮嘴里。
苗盛天腆着大脸,朝我这边张着嘴,发出“啊”的一声,想让我也喂他一口。我送他一个白眼儿,并在西瓜吃完后,将帽子一样的西瓜皮送给他。
任酮对于我将西瓜皮送给苗盛天,很满意。
他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以行动表扬我。
我有点儿傻眼,因为这是任酮头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儿亲我。
路峰直接傻掉了勺子。
勺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把我给惊醒了。
我晃晃脸,看向任酮。
任酮表情不变,仿佛刚才亲我那回事儿只是镜花水月似的,甚至还反问我一句,“怎么了?”
说着,他凑过来,又亲了我一下。
这会儿我不傻眼了,路峰也捡起了勺子,苗盛天则吆喝起来,“想用这个办法让我放手,没门儿。”
他这话说的,十足十的无赖。
无赖过后,苗盛天又瞬间正经起来,“猫头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但我听过关于这个猫头的传说。”
“传说?”我怀疑的瞅着苗盛天。
“前年,我公司有个导演,想拍个恐怖片,找的剧本就是关于这个猫头的。后来没拍成,因为剧组去拍的时候,处处不顺利,还闹出两条人命。”苗盛天解释。
他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等那边接通的间隙,他对我们说:“我给那个导演打电话,让他亲自过来解释。”
导演姓侯,长相也肖似一只猴儿,黑干干瘦巴巴,还有点儿罗锅斗鸡眼儿。我一打眼看到他,以为他起码得有五十,因为他脸上褶子挺多。
他进来先点头哈腰的问好,笑的嘴角现出两条深沟似的法令纹,鼻子上也起着褶子,眼角两边褶子更多,呈放射状四散而开。
岁数这么大的朝我点头哈腰,我受不住。
我赶紧起来,想同他问好,却被苗盛天叫住了。
苗盛天笑眯眯的看着我,“他才二十,你是长辈,受的起。”
我一惊,以为苗盛天在骗我。
姓侯的导演慌张的摆手解释,“我二十虚岁,只是长的有点儿着急。”他摸着干恰恰的头发,“真二十,我身份证可以作证。”
苗盛天拍拍小侯导演的肩膀,让小侯导演坐到他旁边,对我们介绍,“我堂弟,侯赛田。”
简单介绍完,苗盛天让小侯导演讲拍猫头时候遇到的邪门事,让他详详细细的讲,一点儿都不准遗漏。
小侯导演很听话,虽然长相老成,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里,能看出他是个年轻人,而且是没被社会折磨过的年轻人。
小侯导演说,那猫头名字,叫猫儿吊。他当时没查到苗儿吊出现的年代和出处,但查明,苗儿吊的出现,是为了镇海。
苗儿吊就和黄河里的镇水兽一样,是为了保水边居民不受水患危害的。
但,猫儿吊远比镇水兽邪气的多。
别闹,有鬼呢 363.第363章 猫儿吊六
苗儿吊的制作工艺,远比我想象中要复杂。
我以为,猫儿吊,就是砍个猫头,用红线缝起来,倒吊在古香槐的歪脖上。吊好后,念念咒语,做做阵法,这个镇海邪术就算是完成了。
实际做法,远比我想象中复杂千百倍。
首先,猫头得选正好二岁零二个月的,取二月二龙抬头的龙意。猫要公猫,个头不能大不能小,有明确体形。体重不能轻不能重,精确到分毫,确保不会出现差池。猫可花可白,但不能全黑,全黑不吉,不用。
猫得选在半夜二点二分砍脑袋,一样取二二龙抬头的龙意。
砍好的猫头,并不直接缝起来,而是放到阵法当中,等待猫头风干。
猫头在阵法中,一天就可以风干,到晚上就可用。这一天时间,并不浪费,需要取两岁童男童女鲜血和舌头,用大瓮收集半瓮,备用。
等猫头风干后,画上法咒,扔到大瓮里面。猫头会吸光大瓮里面的鲜血,并将舌头纳到头中。
两天后的半夜两点,启开大瓮,将吸光鲜血吸纳舌头的猫头取出来,猫头和活着的时候会毫无差别。
将猫头即刻用做了法的红线缝合,倒吊在歪脖槐树正中。
吊好后,猫叫两声,则阵法成功。
如果不叫,猫头腐烂成臭水,就只能继续寻找适合的猫头和童男童女,进行同样的法术,直到成功为止。
小侯导演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挺拘束,不时摸摸脑袋揉揉鼻头,腼腆的不得了。可没出五分钟,可能是说到自己喜欢的方面了,他来了精神头儿,越说越激动,后头连胳膊都上了场,连说带比划,恨不能给我们现场导演一番猫儿吊的制作过程。
讲完了,小侯导演高昂的情绪瞬间消失,又恢复成拘束样儿。
任酮问小侯导演,“猫儿吊镇的是海妖?”
小侯导演摸着后脑勺,摇摇头,“这些我们没查出来,但我猜,镇的应该是海妖。总不能,是龙吧?”
什么都选了二为数,还真有点儿和龙较劲的意思。
难道镇的是龙?海龙?
小侯导演像是被打开了某个智慧开关似的,环看了两遍我们的脸色,突然激动的跳站起来,“难道真的是龙?镇的是东海龙王?”
没人回答他,因为我们也不敢肯定。
小猴导演也不在意我们是否回答,这镇龙的观点,本身就是他提出来的,我们甚至都没想到呢,自然没有他知道的多,也就回答不了他。
苗盛天很了解小侯导演,一巴掌拍在小侯导演的肩膀上,“行了行了,你回去吧,去仔细查查这个事情。查清楚后,剧本这回给我编好看点儿,开机也把拜神工作做好,别又给我闹出幺蛾子。”
小侯导演整张脸都放光了,激动的眼珠子直颤颤,“堂哥,堂,不,老总,苗总,能让我再次开机了?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继续做场记了,能继续当导演?”
“能,你可以继续拍你这个恐怖片。”苗盛天回答的豪气,“但是,你得给我弄好剧本,还得给我做好开机前的拜神工作。要是拜不好神,就给我找几个高僧回来,做做法,保证开机后一切顺利。”
“谢谢苗总,我一定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保证开机后一切顺利。”小侯导演恨不能三根手指朝太阳,以此证明自己的决心。
苗盛天是个擅长拉拢人心的,在给予小侯导演开机承诺后,夸奖了小侯导演一句,“我一直很看好你,别让我失望。”
这话一出,小侯导演这样涉世未深的愣头青,当场就感动的眼圈红了。
要不是顾及我们几个在场,估计小侯导演能抱着苗盛天哭出来。
单纯的孩子,真是容易满足嗳,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很久很久之前,我也曾经这么容易满足。我爸妈去外面约会,回来给我带个酒杯里边放着的小纸伞,亦或者给我带个雕刻的萝卜花回来,我都开心满足的不得了,觉得爸妈约会都不忘记我。
可现在,即使有人给我带这些,我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心境。开心是有的,但绝对不会感到满足。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过去的幸福,也只能成为追忆中一抹半甜半酸苦的光景。每每想起来过去那些事情,感到幸福的同时,常常不自觉就会落泪。仔细想想,心酸反而更多一些。
小侯导演急匆匆跑了,想要去收集猫儿吊的资料,再次开拍他的恐怖电影。
我们有了猫儿吊的来源,调查起来,就容易多了。我们也不浪费时间,准备即刻去调查,赶紧解决猫儿吊这个隐患。
苗盛天突然一拍脑袋,“反正我最近没事儿,和你们一块查吧。”
他这话说的很勉强,就好似我们求着他帮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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