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杀我三万里
他想给幕后黑手造成无能的假象,引幕后黑手放松警惕,并尽快出手。
虽然他没直接引出幕后黑手,但是引出了婴灵还有两个生灵,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根据这婴灵和生灵,再加上权金花那节脐带,我也推测出了谁是幕后黑手。
不是别人,就是被小乔夸赞成大金子的权金花。
至于她为什么害丹尼斯林,想想白天她看向丹尼斯林那爱慕加贪恋的目光,估计是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想毁了。
廖泽不同意我的猜测,他认为权金花这么做,应该是为了丹尼斯林家里的钱财,亦或者能给她带来利益和好处的东西。他头头是道的给我讲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并且还隐晦的拿我经历的事儿举例子,揭我的疮疤,气的我胃抽筋儿。
我和廖泽各持己见,争论不休,一直争论到睁不开眼睛,才分别睡了过去。
这一觉,到了天亮,也引来了丹尼斯林的强烈不满。
他觉得我们两个实在垃圾,明明是来保护他的,却睡的比他早,起的比他晚,而且一晚上都在客厅窸窸窣窣像是老鼠似的,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
权金花敲门进来,听到丹尼斯林刁钻刻薄的嘲讽我和廖泽,她朝我们抱歉的笑了笑,让我们谅解丹尼斯林的坏脾气。
我从权金花一进门,就开始观察她。
她比昨天苍白了很多,少了很多活气儿,昨天看着水灵灵的眼珠子,今天却像是蒙了一层灰烟似的,雾蒙蒙的,带着一股子行将朽木的死气。
看来我和廖泽的猜测没有差错,权金花确实是幕后黑手,不仅弄了个婴灵出来,还分裂出两个生灵,一个恶毒到极点,另一个好坏不定性。
权金花也是个演戏高手,把病娇演绎的入木三分,右手一直捂在肚子上,弄出一副强忍病痛的可怜模样。
丹尼斯林完全无视权金花那可怜模样,眼里透着冷意,仿佛权金花的病痛完全和他无关似的。
“丹尼斯林,今天我可能不能帮你化妆了,我肚子很不舒服。”权金花主动提出了身体不舒服。
丹尼斯林冷淡的说:“不舒服你就回去躺着,剧组也有化妆师,不需要你一直跟着。”
权金花垂下睫毛,像是风雨中被吹打的孱弱小花儿似的,“那我回去了,早饭我已经让小乔定好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丹尼斯林皱了皱眉,没回答权金花。
权金花朝我们笑笑,转身想要离开房间。
廖泽突然出声了,“权小姐,稍等一会儿,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问问你。”
丹尼斯林阻止廖泽,“你有什么事情要问她,难道你想学化妆?”
廖泽挑眉,“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问她是不是在三个月前坠过胎?”
权金花的身体晃了晃,随后强作镇定的回答,“没有,我没有坠过胎。”
“权小姐,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你坠胎之后,并没有埋了胎儿,而是将胎儿弄成了婴灵。但你急于求成,为了尽快练出婴灵,用了过多的紫河车混着着自己的血去滋养,所以导致癌症加剧。你现在的身体,最多只能活两个月。”廖泽直戳主题,仿佛玩够了你躲我找的游戏,直通通的戳穿权金花。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权金花一副你冤枉了我的模样,“我没有怀孕过,更没有养你说的那种婴灵,我也不会这种歪门邪道。我确实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但并非你说的只剩两个月,而是可以再活五年多。”
廖泽像是戏耍狐狸的兔子似的,紧逼着权金花,“当然,你如果害死了丹尼斯林,将他的寿命接到自己身上,你确实可以再活五年。不止这些,如果嫁接得当,你甚至可以活到九十多。”
权金花用力捂住肚子,像是疼痛无法忍受似的,喘息着对廖泽说:“你不要挑拨我和丹尼斯林的关系,他不会信的。我从小照顾丹尼斯林,他就像是我的亲弟弟一样。我希望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我不会害他,永远不会。”
廖泽朝我使了个眼色,给一直跃跃欲试的我一个发言的机会。
我赶紧上前,直刺中心,给权金花致命一击,“你不会害他的前提是,你没有对他产生超出亲情之外的感情。而你,对他有了这种感情。”我用下巴点点丹尼斯林,“很明显,丹尼斯林知道你对他有这种感情,所以才对你这么冷淡。”
“我没有,我没有,我把他当成我弟弟。”权金花大口喘息着,身子佝偻起来,手臂越发用力的顶着肚子。
“你有!你当然有。那个胎儿,也是你和丹尼斯林的。”我加重刺激力度。
“不是!不是他的!”权金花突然嘶吼起来,扭曲着脸面,眼里迸射出怨恨的光芒。
她像是被驱赶到悬崖的毒兽,怨恨而又绝望,拼了全身力量,做着最后的挣扎,“那不是他的,那是个怪物,是个怪物!”
“昨晚我见过那个胎儿,虽然没长出眼睛,但是看的出来,如果他能正常生长,并且正常来到人间,必定会是一个健全的孩子。你剥夺了它来到人世的机会,并且利用他的怨气,将他制作成怨灵。”我逼视着权金花,“不止如此,你甚至分裂出两个生灵,想要害死丹尼斯林。”
“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有,小林,你相信我,我没有。我不会害你,我也不会弄什么怨灵,我没有怀过孕,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生灵。小林,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权金花念着丹尼斯林的小名,苦求着丹尼斯林,希望丹尼斯林能相信她。
别闹,有鬼呢 78.第78章 明星十一
丹尼斯林拍掉权金花的手,像是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退后一步,目光冰冷中带着几分厌恶几分迷茫,“你怀过孕,表姐,你怀过。”
紧紧闭了下眼睛,睁开后,丹尼斯林对权金花说:“八个多月前,你给我下了药,和我发生了关系。三个月前,你打掉了怀了五个多月的孩子。从你打掉孩子后不久,我就开始见到鬼。”
“你早就怀疑是我,是不是?”权金花难以置信的朝后退,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似的,自嘲的言语着,“怪不得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怪不得你问我好几次,那个打掉的胎儿埋到了哪里,怪不得,原来你早就在怀疑我。”
她凄厉的质问丹尼斯林,“你既然早就怀疑我,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为什么让他们这种人过来查。你如果亲口问我,我肯定会承认。”
我翻了个大白眼儿。
她可真能说瞎话,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只要丹尼斯林亲口问,她就会承认。
刚刚明明都被我们拆穿了,她硬要狡辩三分,这会儿却来了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脸皮简直铜墙铁壁。
“等等等等,我们别把话题扯歪了。你对丹尼斯林有偏执的感情,而他你不回应,只是你害丹尼斯林的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呢,你别打马虎眼,故意漏了。”廖泽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你刚开始害丹尼斯林,是由于求而不得的爱。可后来,就不那么单纯了,因为你在炼婴灵的时候,知道了嫁接生命的办法。你怨恨丹尼斯林不爱你,就想要把丹尼斯林的生命嫁接到自己身上。哦,还有丹尼斯林的财产。”
“我没有!我不是!你们不要胡说。我只是爱他,我只是想默默的守在他身边。”
默默?
鬼才信。
要是只想默默守着,就不会做出这么些狠毒的事儿。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做成怨毒的婴灵,还能偏执而疯狂的分裂出两个生灵,她这绝对十足十的黑寡妇类型。就算披一百层羊羔皮,也掩盖不住黑寡妇那股阴森气。
其实我三观并不正,应该说是很歪斜。我一直坚信,爱情是能穿透血缘,穿透生死,穿透一切的。所以,对于血亲之间发生的爱情,我也秉持尊重的态度。
当然,我所说的穿透血缘的爱情,是指两个人相爱,互相爱,并且两方都是成年人,有明确并成熟的对自我和生命的认知和判断能力,而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强迫和发泄。
假如是血亲之间单方面的强迫和发泄,例如父亲强迫未成年的女儿,例如权金花这种,这连畜生都不如,是世间最自私最恶心的行为。
很多人,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皮下面兴许只是一堆腐臭的烂泥。
就譬如权金花这样的,明明是她的错,她却反而对丹尼斯林产生了怨恨,进而想害了丹尼斯林的命。
人心真是天底下最不可琢磨的东西,能把善发挥到极致,也能把恶,发挥到各种极致。
权金花很狠,得不到丹尼斯林的感情,能够狠下心折磨丹尼斯林,甚至想害死丹尼斯林,也能狠下心一叉子捅死自己。
我很震惊。
因为她完全没必要死,她甚至不需要坐牢。
她是丹尼斯林的表姐,即使她对丹尼斯林犯了这些错,丹尼斯林也会因为她之前对他的照顾,而选择放她一马。看丹尼斯林这虽然冷酷,但却没有丝毫愤怒的态度就知道,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并不想追究下去。
我们科里,也不会抓她回去。
既然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上面那个人肯定和权金花也有着亲戚关系。所以,就算为了家丑不可外扬,上面那人也不可能让我们公事公办,将权金花抓进去。
后头儿,我想了想,觉得权金花之所以选择被拆穿之后死在丹尼斯林面前,一来因为自己没几天好活了,二来,想临死给丹尼斯林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血淋淋的记忆。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因为权金花已经死了,灵魂直接入了地府,没给我求证的机会。
丹尼斯林在权金花抢过叉子,叉死自己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在权金花临死前想要说话的时候,也拒绝靠近去听。
但在权金花失去呼吸的时候,他却痛苦了一瞬。
那一瞬很短暂,但不巧,被我抓在了眼里。
丹尼斯林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对着权金花的尸体说,他在家族里,对权金花的感情最深,一直把权金花当成最亲的亲人。但权金花对他做出的事情,以及那畸形的占有欲,让他感到恶心,十分恶心。
他仿佛解脱似的,“现在好了,我们都自由了。”
权金花不正常,丹尼斯林也不是个正常的,都绝不是好人。
其实我和廖泽也不是好人,本来该在权金花没死的时候,实行急救,并且打抢救电话。但我和廖泽不约而同的选择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权金花死了。
我觉得丹尼斯林也许早就明白权金花就是幕后黑手,一切都是权金花弄出来的。正常情况下,以丹尼斯林这倨傲并且刻薄的脾性,公司为他请来和尚道士,他肯定会拒绝。但他没有拒绝,也许是想给权金花一个警告一个机会,让她不要再继续下去。
可惜那些和尚道士不争气,权金花也太歹毒,一直不停下来。最后,惹的他们家家长出马,把我们给弄了过来,也让丹尼斯林下了想彻底了断的决心。
权金花很毒,但也并不是十足十的毒。所以她分裂生灵的时候,分裂出了那么一个一团白光的扭曲生灵。她会阻止另一个生灵杀死丹尼斯林,但也会攻击想要保护丹尼斯林的廖泽。
那个生灵是矛盾的,存有权金花的善良和对丹尼斯林的爱,也存着怨恨。
廖泽把婴灵和生灵的事情,仔细对丹尼斯林说了一遍。不知道丹尼斯林听没听进去,反正他脸色一直没变,眼神也凝固着,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等权金花的尸体被弄走,我和廖泽离开了酒店。
“这小案子,办起来没滋味儿。”廖泽一脸失望的感叹着,“我还以为能够多折腾几天呢,没想到权金花这么沉不住气,当天晚上就下手了。”
他换了个模样,洋洋自得的自夸着,“当然,主要是因为我演技好,把不负责没能力演绎的入木三分。”
“那是,你演技好的要吓死人了。”
“我听你这话不对味儿,怎么那么酸哪,是不是嫉妒我的演技。”
“特别嫉妒,你演什么像什么,演猴子像猴子,演猩猩像猩猩。”
“你嫉妒了,肯定嫉妒了。”
“嫉妒你个大脑袋,你这个老骗子。”我怒了。
廖泽抽出手,用力揉了把我的脑袋,“你应该叫我师傅,我可是教了你我密宗一派秘而不传的法咒。”
“美的你,我根本没学会。而且,我昨晚上实验了一下,一点儿用都没有。”
“领悟,重要的是领悟。”
“不听你忽悠,你就是个老骗子。”
别闹,有鬼呢 79.第79章 谁杀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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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 80.第80章 谁杀了他二
我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滋味,蠢蠢欲动的滋味儿,有某种感情,仿佛要萌芽的感觉。
我想到昨天在海边时候,任酮沉默看着大海的模样,想到他逗孩子时候,那温柔的模样,想到他虽然对我冷言冷语,但关键时候总是会跳出来救我。
有种感情,在我想起这些的时候,不安分的在我心底里头跳动着。
“宁春禾是你小姑吗?”杜凯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问我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纠结。
“是啊,我小姑,我大姑叫宁春娇。”
杜凯吭哧了几秒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说:“那天我和朋友在一家饭店吃饭,碰巧看见你小姑还有任酮家那个后妈在一间包厢里头。后头儿,苗如兰也进去了。我那个包厢和她们的包厢正好相邻着,包厢的墙壁薄,声音能透过来一些,我听见她们一直提你的名字。这不,正好我朋友认识那个宁春禾,我想到你们家那些个事儿,就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你以后小心着她们一点儿。”
“苗如兰怎么和我小姑勾搭一块儿去了?”我很纳闷。
杜凯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听的也不清楚,光听见她们说什么宁彩宁彩的,尤其你小姑,说到你名字的时候,声音特别狠。”
廖泽凑过脑袋,“你去特训之前,你小姑到任酮家闹过一场是吧,后来被任酮赶出去了。你走了后,她到处说,你害死了她女儿和儿子,而且还勾引了任酮,是苗如兰和任酮之间的第三者。”
“这瞎话编的,都没谱儿了都。”我小姑真是个十足十的瞎话篓子,什么瞎话都敢编。
只要随便一查就能清楚,苗如兰和任酮分手的时候,我还在好思佳蹲着呢。而于锦瑟还有我小表哥死的时候,我和任酮呆一块儿。我又不会分身,怎么可能跑去弄死他们。
就算宁春乔和我有仇,那任酮他后妈苗凤英还有苗如兰搀和个什么劲儿,难道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想找个刺激?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刺激刺激她们,让她们重新燃烧起对生活的热情。
任酮打内线,让我和廖泽进去。
自从我和廖泽上次合作过之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得到了升华,顺利升级成了是非观同样不正的好朋友。
而任酮,也具备了慧眼功能,觉得我和廖泽很适合一块儿办案,总会同时叫我们两个人。
任酮递给我们两叠子资料,说这是十几年前的,让我们好好审查一遍,将其中还未处理但是有望处理的案件再研究一遍,找找疑点。
廖泽说,这些资料是从警察局的档案里提过来的,都是些陈年旧案,几乎都成了悬案。每当科里没案子的时候,就会从警察局里调一些陈年旧案过来,让科里的人帮着破案。
我一边翻看这些陈年旧案子,一边问廖泽密宗的法咒。刚开始廖泽还会背给我听,后头他嫌我脑子太不好使,他烦了,就特地打印了出来,让我照着背。
这正和我心意。
杜凯不赞同我学习密宗,让我跟着他学习杀鬼术,觉得这个比较适合我。
我猛点头,非常赞同杜凯的话。
密宗的法咒还有手印,对于我来说,实在是艰难。我还是适合学习简单直接的,稍稍费脑子,但是不费太多,因为我是个学不进去类型。
杜凯审视了一下我的身体,啧啧摇着头,“你要想学杀鬼术,首先得多吃一点儿,一天来两斤白肉。”
廖泽乐了,推推杜凯,“行了行了,别逗她了。宁彩安安心心跟着我学密宗就行,别想别的,杀鬼术损阴德,不是那么好练的。也别打韩宇斌的主意,韩家分支那个茅山术,不外传。”
揉了把我的脑袋,廖泽说:“你就安心跟着我,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一切都非常简单。”
“哪一天。”我一眼大一眼小的看着廖泽。
“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廖泽笑嘻嘻的。
路峰突然接了话,“也或许是明年。”
杜凯赶紧双簧跟上,“下辈子也是有可能的。”
我掀掀上嘴皮子,埋头进档案里头,研究那些还未查出凶手的案件。
廖泽让我翻开档案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别在纸张里留下什么东西也别当时就评价死者,以免沾染上怨气。他说这些旧档案,尤其被害者惨死的,会积压出浓重的怨气,一不小心被怨气沾上,就甩也甩不掉,必须得破了案子才行。
怨气和鬼妖不一样,不会化形不会说话,不能帮着破案,但是会缠着人,像是捣蛋的狡猾小妖精似的,闹些翻书推椅子的幺蛾子,闹的人头疼。
我嘴里答应着廖泽,但是翻着翻着,就忘了他对我的提醒。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我的手指肚太滑,翻不开那页,于是我就习惯性的朝着手指头一舔,然后一翻,不知不觉的,就把那页的怨气给粘到了身上。
白天没察觉出什么异样,等晚上躺到床上,我才隐隐有种不对劲儿的感觉。
刚开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因为任酮在家里,家里不可能有什么鬼怪。
可等我闭上眼睛后,那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总觉得床头有个东西站在那里,盯着我在看。但我睁开眼睛,床头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盯着床边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这会儿,床头有东西的感觉消失了,但是椅子上却像是有什么在那里蹲踞着,阴森森的盯着我。
快速睁开眼睛,我别脸朝椅子那里看。椅子上是空的,除了微薄的月光,什么都没有。
用力摇摇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几天休息的不好,所以导致神经有点儿过敏,其实就没有东西盯着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并且屏息仔细感觉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东西盯着我,才松下心来。
酝酿了一下睡意,我眼看就要和周公见面,床头柜上突然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像是有人拿着纸在擦床头柜似的。
迅速睁开眼睛,我蹲坐起来,摆出攻击的姿势,面对着床头柜。
床头柜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别说纸了,连根头发都没有。
我下床到处扒拉看了一遍,衣柜,床头柜,床下面的拉柜,确保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异样的东西在,我才放心的上了床。
可上床躺下没多一会儿,我耳朵边突然一热,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哈”了一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嘴里吹出来的气体。
他哈了一下之后,就快速离开了。
我隐忍不动,等着机会,等他下次再来骚扰我,我要抓个现行,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我右边小腿出现被碰触的感觉,像是有一根手指头,在我小腿上一点点试探性的敲击着。他敲击的没有什么规律,一会儿敲到我的脚踝,一会儿又敲到我的膝盖。等他敲到我大腿的时候,我瞬间掀被子坐起来,想抓个现行。
可我还是什么也没抓到,什么也没看到。
我都要怀疑我的阴阳眼失效了,不好用了。
下床,我去打开灯,然后仔仔细细的将屋里搜索了一圈。搜索完了之后,我去了厕所,对着厕所的镜子照了照眼底下那两颗红痣,确保我还具有阴阳眼功能。
照镜子的档口,任酮敲门。
我拉开门,将厕所让给任酮。但我没回屋,在厕所外面等着任酮,想让任酮帮我看看屋里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我沾染了什么高级的阴阳眼都看不到的怪东西回来。
任酮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站在门口,一脸不悦的问我:“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指指房间,“我屋里有怪东西,但是我看不到它。”
任酮上下审视了我一会儿,然后把目光凝聚在我的头发上,“什么怪东西?”
“不知道。我一躺下闭上眼睛,他就出来,一会儿弄怪声音,一会儿碰我腿。可我一睁眼,他就没有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怪东西。”
任酮朝我招招手,让我靠近他。
我挪了两步贴他身前五厘米站稳,等待着他下面的命令。
任酮突然揪起我几根头发,用力一拔,拔了下来。他将揪下来的头发扔到地上,然后用力捻上去。
那几根头发,像是线虫似的,在他脚底下大力扭曲着。他捻了几秒钟,头发上腾然起了火焰,将这几根头发烧成了烟雾,转瞬间消失了。
“刚才那是什么?”我很震惊。
任酮皱眉,“廖泽难道没警告过你,翻看旧档案的时候,不要留下身上的东西,不要当面评价档案里面的死者,要不然容易被怨气缠上。”
廖泽叮嘱过我,让我要小心旧档案里面的怨气,只是我看着看着就忘了,竟然把怨气带了回来。
“你干什么了白天?”任酮追问我。
“舔手指头了。”我垂下脑袋,摆出承认错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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