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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栀子花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执葱一根
宋祁深敛眸,就以这样的姿势,牢牢地盯了她一会儿。
夜色如水, 千栀面色恬静,月光携着床头的光亮,衬得她一副安然的模样。
宋祁深抬手刮刮她的眼睫,而后才撑起身关了灯,继而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身侧女孩熟睡,宋祁深却是双臂枕着头,了无睡意。
他今天和老爷子聊得很久,久到上一次爷孙俩这般彻夜长谈,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也难怪他回房的时候,千栀就这么睡过去了。
其实仔细说来,就连夫妻俩都没像他和宋老爷子一样,有这么透彻地聊过,更别提敞开心扉了。
之前很多宋祁深自愿而做的事情,经过这样,好像都有了答案似的。
千栀对他,依赖是有,撒娇更有,依托更深。但唯有在她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宋祁深无从得知。
当初觉得,能一起便是好了。
哄着诱着让她来到自己身边便足够。
但随着不断的接触和时间的传递,往昔岁月的葱茏记忆不断回涌,现如今的相处给之前已然模糊了的画面进行洗濯,某种情愫悄然发芽,也愈发清晰。
承认吧,宋祁深。
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唯有她一个。
所以当初在她面前,哪儿来的那么多借口。
宋老爷子估计也是早就觑见端倪,一直隐着藏着,直到再有空相聚的时候,才说出来。
人老心不老,说的就是宋老。
不过在刚刚和老爷子的谈话里,宋祁深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默,只回应了寥寥几句。
但这种沉默不是无话可说的逃避,而是心中思绪杂乱,干脆闭口不谈,径自去平静的表现。
不知过了多久,宋祁深才结束一切冥想,他长臂伸出,捞人入怀,将千栀的身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虽然千栀没有像往常那般自然而然地在睡梦中便将头埋过来,宋祁深也没计较什么。
他下巴磕在女孩的发顶,略阖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千栀这个年是在挪威过的,因为在国外,也就没有讲究太多的礼数,大餐和美景就足够撑起节日的喜悦。
之后的行程又涉及到游玩和婚礼,所以说,这个寒假她过得充实无比。
前半个假期消耗在林氏实习,后半个假期又泡在了挪威里。
因此,千栀回到国内以后没几天,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她得去盛京大学报道。
而这,也就意味着距离法国交换生名额的截止日期,越来越近了。
学校在寒假里便给了通知,给足了学生们充分的考虑时间,开学以后就再没有进行缓冲的机会,报名与否,决定只在一瞬。
千栀之前选专业的时候,就想过要去法国深造。盛京一直和海外高校有着深深浅浅的交际和联系,她们院里每年都有人出国进行交换交流。
只不过是今年的对象,换成了界内最权威的高级香水学院而已。
国内调香技术目前还未完善,相关的设施器材又并不齐全。
很多稀有的香料香精,就算从国外的网站上买来,也用不了几次,实验进度并不算超前。
在去往林氏实习以后,再次让千栀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现实是真的很残酷。
尽管拉来多少
国内研究于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少之又少,也招募不到稍微有些专业性的工作人员,劳动力当然便会格外昂贵。
香水的设计与研发尚可用笔描绘操作,涉及到调香,考核和重点就被分离开来。
这个的前景虽不说黑暗一片,但光芒也是渺弱的,起码并未进行大规模的投放。
而去往法国isipca的这近三个月来的交流,可以说是提升自己的一个很好机会。
抓住了这次,便是抓住了机遇,也抓住了一个小小未来。
全球顶尖培育调香师人才的地方,世界众数高奢品牌设计兼调香总监的母校。
在里面遇到的每一位同学,每一位并肩作战的伙伴,在日后,都有可能是时尚圈的宠儿,也都有可能是调香界的传奇。
千栀之前本来打算得好好的,但是轮到这边真要开始收集名单了,却踌躇不前,已经开始有所犹豫了。
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
如果她真的报名去了,那么将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会一直待在法国。
因为是交流和学习,要为国争光,也需要学习到一些真材实料,千栀肯定还不能过多分心。
也不知为何,当初看到三个月的时候,千栀下意识便想着拒绝。
这个想法甚至在她脑中还未成型,便脱离了她原有的既定的打算。
三个月啊。
这个的意思便是说,差不多有一个季度都要和南苑分开,也差不多要和......宋祁深分开。
她,并不想。
但那天千栀在宋老爷子的房外,久久没有得到宋祁深继而往之的回应。
心上好似被活生生地吊着,像是被剐了的感觉,抽抽的。
她莫名的,没敢再听下去,近乎是逃窜着回的房。
千栀只觉得现在自己所有的视线都黏在他身上,怎么驱赶都驱赶不了。
她的情绪,已经能够随时随刻地被宋祁深所影响到了。
她想找到宣泄口,却不得章法。
千栀默了瞬,也思考了好几天,最后终于在林峋上交名单的时候,递过来一份申请书,还附有一段自我介绍的视频。
具体结果以及揭晓时间,到时候校方还会进行另行的通知。
宋氏。
夏助理照例汇报完日常事务以后,便开始询问要不要顺带着汇报一下太太的近况。
宋祁深之前看千栀的状态就有点不对劲,从挪威回来以后,她就一直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了。
也不说是不开心,就是单纯的恹色。
宋祁深本来当她是迎来了一个月里特有的那几天,但他细细瞧了,也观察了,发现她身体没有犯规,也没有感染上风寒感冒之类的病状,也就任由千栀去了。
在这之后,千栀被他所惹出来的,有关炸毛以后的表现,竟是比之前还要来得娇惯些。
“你说就好了。”宋祁深批复文件的动作未停,略微颔首,“直接说重点,不重要的细碎小事,到时候我自己会看。”
夏助理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太太最近生活过得还算滋润。”
提到“滋润”这个两个字。
宋祁深抬眼,缓缓地盯了夏助理一眼。
然而对方想说个更特别的。
“但是,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这几天,太太递交了一份申请去往法国进行交换生交流的报告单,学院那边筛选人员以后,已经进行批复了。”
宋祁深闻言身形都顿了顿,“怎么说?”
“您居然还不知道吗?”夏助理看宋祁深的反应,并不在他设想之内。
“居然”这个词用得还是十分准确的。
饶是夏助理,也难得好奇了,而后硬是愣着头皮,将话说了下去。
“为期很长,那边的意思就是,三个月都会待在法国进行交换交流,并不会回国。”
话音顿了顿,夏助理强调了一句,“太太那边,好像没过多久就要动身出发了。”
宋祁深之前批复文件的动作彻底地停了下来。
他将笔随意地扔掷到桌上,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儿,疏散一片。
好半晌,宋祁深才缓缓开了口,“我知道了,夏助理。”
“你也辛苦了,出去记得将门关上。”
夏助理忘了会儿自家老板的脸色。
敢情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暗自忐忑了会儿,到底也没敢多做停留。
千栀这星期回南苑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
这股子不寻常所带来的不确定,让千栀莫名有了一种把控不住的漂浮感。
或许是内心在作祟,总而言之,她都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淡然。
家里开的全是暗灯,进了玄关以后,有些地方看起来便有点朦胧不清,和之前她一回南苑便看到的那满目亮堂比起来,光线暗了不少。
千栀寻到宋祁深的时候,他正杵在书房。
时间不早,天色稍深。
书房只点有一盏昏黄的灯,笼着一小片带有光影的亮,也将那道颀长的背影,镀了层淡淡的明辉。
他的身姿一半露在光侧,一半隐在暗侧。
被勾勒得清落劲瘦,好看极了。
宋祁深双手撑着窗杆,就这么站在书房的窗前向外眺望。
这样子的他和平时并不同,看起来无端有几分寂寥。
千栀刚想喊一声他,宋祁深却是比她反应还要快,估计也是听到了她刚刚趿拉着拖鞋下楼的窸窣声,直接半侧过脸来,“回来了?”
“嗯。”千栀纤细白嫩的手拧着衣袖,有点不安。
今天两人之间氛围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里,千栀也说不上来。
“你要去法国怎么没和我商量?”
宋祁深闲散的眼神撂过来,语气很淡,说到最后,几乎要飘起来了。
而且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一个点。
千栀这阵子与其说是恹恹,不如说是在躲他。
躲他。
他是洪水猛兽么,就那样可怕?
“我......”乍一听到他说了声法国,千栀万千好话,只喀在了喉咙里,不上也不下。
左右琢磨着,她缓缓地开口道,“......我后来想告诉你来着......只是还没来得及。”
“有时候我也在想。”
宋祁深听了她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来了这么一句,而后缓缓地朝着千栀迈了过来。
来到她身前的时候,宋祁深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将人推搡到书桌上压住,双手撑在她腰侧,低头敛眸,俯视她。
“是不是因为当初我说了要你猜,你捉摸不清,猜不出,就干脆觉得——可以完全不用在意我,对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呆宝:这样误会我,那就姑且不在意好了!
宋孔雀:媳妇儿我错了,不过你要是想表现出在意,也有许多方法可以证明。
呆宝:?
宋孔雀:比如,坐上来。





她是栀子花香 66、Gardenia
“.........我没有不在意。”千栀默了半晌, 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入宋祁深的眼中。
宋祁深沉沉睇她, 话湮没在紧紧抿着的唇里。
虽然他没吭声, 但他刚刚的表现, 他所说的话语,他的神情,都让千栀揣摩到了点什么。
即使没有听到他和宋老爷子之后的对话,但千栀在此时此刻,还是知道了这个男人为何如此得沉默。
她见过很多样子的宋祁深。
骚气的,臭屁的,不可一世的,格外贪的,矜贵骄傲的,掌控欲十足的。
他给她展现出来的,都是他能够给予出来的,最鲜活的一面。
未曾像是现在这样, 嗓音带着点涩。
原来他这样骄矜的人,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
是的, 确实是不确定这三个字。
千栀想起两人最开始领证的时候,她问过他。
为何偏偏是她。
那时候的他矜傲散漫,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他说过让她自己去猜,也说过还不急。
但宋祁深亲自说出来的话,在此时此刻,又被他带着怀疑, 给亲自否定了。
按照以往,或者是之前的经历,千栀会沉默。
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人心也是肉做的,她有感觉,而且并不想放弃。
“其实从前,我不在意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千栀的语气飘在空气里,却不是忿然的颤,平淡无波,像是娓娓道来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因为即使她在意谁,对方永远都不会在意她。
或者是她想要去在意,也想要被在意,更想要去改善的时候,也没有人过来心疼她。
“我去秦家的时候,秦姨对我很好。”
千栀被困在宋祁深怀里,手指附上去,去捏他的指关节,他的指节泛凉,熨帖光滑,润如玉。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刚去她们家,我特别得小心翼翼。因为,我不想让她们对我有不好的印象,我做什么都很乖,也尽量不会表现出任何的不愿意.........”
秦姨确实对她很热情,无微不至,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秦衿还要好。
但直到有一天,千栀才知道那种热情是有条件的,是有前提的。
秦衿一向和千栀不对付,两人也是各自玩各自的。但千栀话不多,秦衿找茬了好几次无果,就拉着附近的女孩子一起玩,拉帮结派。
有次秦衿又凑过来找茬,被大院里几个刚打完篮球的男孩儿看到了,就地训了她一顿。
秦衿再怎么横,也比不过周允行和萧立的冷脸,稍稍敲打了她一番以后,秦衿眼圈都是红的。
等到那几个男孩各自回屋了,秦衿带着哭腔看向她,“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因为你爸妈都不喜欢你,所以才赖在我们家!你就是个乡下来的留守儿童,现在大家都向着你,你得意了吧?!”
千栀一向不和她争吵,虽是真的不怎么会理她,但也有自己的底线。
而秦衿,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从藤椅上起来,把书阖上,用尽毕生的力气,一把将秦衿提溜起来,而后直接将人给摁在了大院梧桐的树干上。
“秦衿,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奇,我从来没得罪过你吧,我到底惹到你什么了?”千栀小脸凑近,神色板肃,语气从未如此冷漠过,这样的气氛,硬生生把秦衿吓得打出了一个嗝儿。
“你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乡下来的留守儿童,什么叫我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吗?”
秦衿屏气凝神,自顾自稳了稳心神,而后一眨不眨地盯着千栀,一字一句地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是你所理解的这样,我只不过直接说出来了而已。”
“好啊。”
千栀点点头,而后放开她,径自走向秦宅,去问了秦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天,秦衿被秦母叫了过去,而后被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但千栀本意不是看她受到什么惩罚,千栀只是想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能够这样说。
解释没有,千栀迎来了秦衿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
但有道歉,总归是好的。
因为有道歉,千栀才会觉得,秦衿说出来的事实,不是那样的。
她不是留守儿童,她也不是被爸爸妈妈所不喜欢的人。
但是当天晚上,等到她洗漱完,路过楼梯转角秦衿房间的时候。
千栀从半掩着的房门中,听到了秦母的声音。
“妈妈,你为什么老是不帮我,千栀就那么好吗?”
秦衿泫然欲泣,显然还在难过。
秦母心疼地哄了她一会儿,“你还想怎样,想得罪千家吗?”
“可我说的没错啊!”
秦母叹了声,“有时候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再怎么样,千栀都是千家的女儿,公司现在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吗,你爸爸在外面奔波,我们日后还要靠着千家,你却老是要闹,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那不是闹,凭什么他们几个都向着千栀!”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这样去说千家的女儿,你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反正我觉得我没错。”
秦母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否认,“记住了,以后不要去惹她了,听到没?”
所以千栀觉得,有时候没必要太过于去在意一件事,在意一些人。
一个人,也挺好的。
回想到这儿,千栀笑笑。
“那时候我觉得秦姨对我好,是为我主持公道了,但是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
女孩扯出的笑很快又瘪了下去,“但我说出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以前习惯这样了,习惯于一个人做决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在意。”
宋祁深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而后手下用劲,反手覆盖住她的,拉扯着放置到唇边,轻轻碰了碰,嗓音低压着渡过来,哑声道,“对不起。”
千栀蓦地酸了眼眶,看宋祁深这样,她挣脱开来一只手,双手绕上去环住他的脖子,而后直接埋在他的颈侧。
“不要这样说.........你又没有错。”千栀顿了顿,继而说道,“这次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和你商量。”
她只是想之后再和他说。
但她确实先斩后奏,一点都没跟他提起过。
而千栀这样做,其实也是因为受到了影响。
之前挪威回国的前一夜,宋祁深的那句”我不知道”,一直在她脑海里晃悠着,也着实困扰到她了。
同样的问题放在她身上,估计也是“我不知道”。
千栀很少有这种心烦意乱的体现,睁眼闭眼都是他。
她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他。
宋祁深任由千栀埋在自己的颈窝,而后手臂横着,紧紧地箍着她的纤腰。
“其实你和我说,我未必不会让你不去。”宋祁深附在她耳畔,缓缓说道。
宋祁深知道千栀专业的特殊性,去往法国深造这么好的机会,不仅仅是对自身能力的提升,还是对于未来发展空间的扩大,都有很好的帮助。
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但商场上运筹帷幄久了,之前又过于一帆风顺,种种意气风发相聚,这样的太过于顺遂,终究是让他在千栀这儿受到了挫,狠狠地栽了。
宋祁深只觉得是自己给她放宽的条件太过于广泛了,以至于她像个怎么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陷得久了,他的情愫也容易被千栀拉扯着。
这次她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他,也着实是狠狠地给了他当头一棒。
简单点来说,宋太子爷的心,变得跟个玻璃似的,还是一捏就容易碎的那种。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不去的。”千栀哼哼两下,紧接着在他颈侧挠了一把。
“这次放过你,下次再知情不报,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而后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扛回来。”
不烙个几天几夜的馅饼儿,都说不过去。
宋祁深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廓处,语气听起来是格外得危险。
“可是你刚才.........真的好凶。”
她认识宋祁深以来,就没见过他那么严肃的神情。
之前他再淡着脸,她也没怂过。
这次的他,着实打破了千栀以往对于他的认知。
“我有很凶?”宋祁深用手掰开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敛眸看向怀里的女孩。
“很,特别,完全。”千栀想了想,给出了三个形容词。
宋祁深俯身下来,“那接下来还有更凶的。”
他连皮带都没解,将书桌上的东西胡乱地扫了扫,直接将千栀放平,随即手指微动,直接掀起了小姑娘的裙子。
书房里燃着幽幽的暗光,满室都是萦萦绕着的栀子花香,随着轻泣,越来越馥郁。
那种类似于失而复得的情绪爬满了整个心脏,揪着绕着环着,怎么也不愿意离去,连带着他动作狠戾,完全收不住。
烙馅饼儿的间隙,宋祁深和她五指相扣,他桃花眼浸染着黑曜石般的亮,“刚才的话,你再重复一遍。”
“.........唔,什么?”
“说,你在意我。”
千栀也摒弃了之前的一切,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眸,“.........我在意你。”
宋祁深摁住她,吻随后印下来,”知道了,我也在意你。”
一事毕了,宋祁深抱着千栀平复。刚才的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千栀懵然之中,脚趾还蜷缩着,纤细的脚腕那儿还荡着没来得及褪下去的小内裤儿。
宋祁深想起千栀刚刚近乎剖析的那些往事,轻笑道,”其实你那次把秦衿摁在树干上,我也看到了。”
他当时远远望着,只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劲儿。
这下轮到千栀傻眼了。
她当时可完全没看到他啊,宋祁深连打篮球都没去。
“好了,不说这个了。”宋祁深拧过来她懵然的小脸蛋儿,只觉得之前心尖聚敛的那般酸意都尽数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柔情,似水般淌过。
“你之前和我说这些,还说并没有不在意,其实是——”宋祁深顿了顿,想起她几欲哽咽,却很好地克制住了的模样。
复而,他很肯定地说道,“其实是很喜欢哥哥了,对不对?”
千栀听他这样问,脸上登时浮现起两朵红云。
比方才烙馅饼儿的时候,来得还要明显,浸润得更深。随后,那两朵红云爬呀爬,将她的眼尾都洇红了。
看她又娇又羞又媚的可人小模样,宋祁深轻轻地笑起来,“没否认,就是承认了?”
怀里的小姑娘沉默了好久,像个鹌鹑似的埋着。
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宋祁深心下了然。
而后不等她回应,他捞起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唇边轻啜。
桃花眼斜睨下来,眸中波光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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