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提到招牌蒋敬补充道:“吹雪二字已经托人求来,牌匾在做着,估计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
“招不到人?这还不好办?”西门庆大笑道:“既然丰乐楼都把好厨子搂了去,倒反而省了我们的功夫不是?”
“东家的意思是?”
面对蒋敬的问题,西门庆嘿嘿一笑:“两个字,挖!人!”
“给我狠狠的挖!梁乐那厮出多少,我们出双倍!”
“这样是不是没有职业道德了?”神算子蒋敬微微有些犹豫:“会不会引起其他正店反感,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放心,以梁乐的死脑筋,说不定还会主动塞给我们几个厨子。”西门庆哈哈大笑道:“你忘记了我们用一千贯买下吹雪楼的事情了?”
蒋敬被西门庆说的心动不已:“明天我就试试去!”
“放心吧,妥妥的。”西门庆得意的打了个响指:“二弟,小乙哥,咱们走着?”
“哪儿?”
“马行街。”西门庆脸上露出几分期待:“路上细说,你先去拿点东西。”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烟花地
西门庆去马行街自然不是为了看看那被捣毁的辽国探子据点,对于他来说,通事局这摊子事算是自己撞上门来的,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却正好将三弟时迁的事情推在辽国通事局头上。
那个叫马肃的探子身手不凡,连人带狗一起上,就连甲组二十六号也吃了亏,潜入禁内龙图阁的事情就说是他好了。
那马肃承认了便好办,不承认便是死不认账;最好是受不过刑死了才好,这叫死无对证。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都是便服,去马行街的路上一起合计这件事情,而浪子燕青则提了东西在后面跟着。
“大哥,那边传来消息是秦飞亲自审问。”武松知道西门庆睡了多半天,这消息还不知道。
“秦飞是钱勾当的人,应该好办。”西门庆呵呵笑道:“明天和钱勾当说说,去那皇城司狱看看就是。”
武松轻轻摇头道:“钱勾当让那秦飞负责审问,是不是避嫌?再说大哥不管有意无意,总是放走了个耶律云,万一真是个辽国公主,未免落下把柄不是?”
“应该是那秦飞比较擅长审讯工作,也和通事局的探子打过不少交道。至于那个耶律云么.”西门庆想了想道:“就算真是个公主,皇帝都比较能生,谁知道有多少公主?说不定只是个族人。”
“女人夹在两个国家之间,总不是好事。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例子。”
武松点头道:“大哥说的这些,武松都明白的,就是怕有人拿这件事情说是,暗地里告状。”
“不要紧。此事我已然想过,也有些手段.那时候使出来让告状的人自己打自己耳光。”西门庆笑着一指前面道:“这不马行街到了?”
后面浪子燕青道:“可不是,这地方我也来过,前面转过去便是那一带了。”
三人说说笑笑,转过御街,见马行街中间老长一段都是烟月牌,前后几乎不见首尾,这便是大宋汴梁烟花之地中集中的一处,在西门庆眼中便意味着合法红灯区,就差有姑娘在门口吆喝着“有发票”了。
这条街人流最多,真可谓是摩肩擦踵,西门庆做了指挥使才知道,这里面至少有一小半是皇城司的探子,辽国通事局敢把据点绸缎铺开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尾,还真是起到了灯下黑的作用。
虽然皇城司有所怀疑,但一直也没能确认,要不是那耶律云和马肃出手,这据点可能会长期存在于皇城司那些黑衣察子的鼻子下面。
西门庆自然知道这条街为什么有这么多黑衣察子,那还不是因为那个赵佶,所谓的道君皇帝经常光顾此地李家娼馆,为了保证官家的安全,皇城司在这条街上可没少投入人。
因为三弟鼓上蚤时迁的事情,西门庆有权利调度皇城司大部分力量,也从侧面了解到这一处的黑衣察子却是比较特殊的一群,这群人是谭稹言明无法调动的。
这些黑衣察子都是那个刘指挥使麾下,一个指挥几百号人倒有大半在这儿了,有扮成行人小贩的,也有假装嫖客商贾的,连铺子都开了好几间。
刘指挥使寻常不去皇城司,多半时间都在此处盯着,就怕出半点篓子,那罪责可比山都大。
西门庆还了解到,除去皇城司的黑衣察子外,居然还有小批人员隶属于行幸局,又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部门。
行幸局便是由那个有隐相之称的梁师成管着,主要负责就是安排官家出行事宜。
赵佶经常微服出来找刺激,满朝都有所耳闻,但只不过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而已。
西门庆等三人一踏进这里,便引起了察子的主意。
浪子燕青他们并不认识,但打脸西门和武松两位正副指挥使可都是认得的。
所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驻点的刘指挥使就知道了。
“他们来这里作什么?总不会是寻花问柳罢?”刘指挥使想了想便吩咐手下察子去将西门庆等三人好好请过来说话。
西门庆等三人行了一段,见中间有一家外面挂着青布帘幕,里面是斑竹帘子,两边尽是碧纱窗,和其他家基本非粉即红的帘幕比起来,有些独特的意思;外面挂着两面牌子,各有五个字:“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浪子燕青是个识货的,对西门庆和武松道:“此乃名家手笔,看样子多半是官家手书。”
西门庆见那字瘦直挺拔,和寻常书法不同,还弄不好真是宋徽宗那个啥“瘦金体”。
这家能用这副瘦金体招牌,不用问十有**便是西门庆等三人的目的地了。
三人站在街对面茶坊门口品头论足,就听后面有人低声道:“刘大人请两位大人进去叙话。”
“那话头来了。”西门庆听了肚里暗笑,转过身看有个伙计打扮的躬身行礼,拳头下暗自比出手势来,便知这是那刘指挥使手下的黑衣察子了。
“这里是自家产业?”西门庆呵呵一笑:“头前带路!”
那黑衣察子假意大喊一声:“三位里面请!”使出伙计的派头来,把西门庆等三人请了进去。
刘指挥使早在二楼雅间等候,对面以及大街上是一目了然,见西门庆等三人进来,起身相迎道:“两位大人何来?”
“吃完饭没事消食,这条街倒是热闹。不过为啥皇城司在这儿开个茶坊?”西门庆自然不会说破,大咧咧的和武松坐了下来,浪子燕青在后面侍立,做个伴当。
刘指挥使嗓音也是有些尖尖的,满脸堆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西门大人就不用躲躲闪闪了,马行街这段是什么所在,西门大人,武大人,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进皇城司了,当然是心知肚明。”
“什么都瞒不过刘大人啊。”西门庆呵呵笑着:“对面那家娼馆那位娘子,莫不是和今上打得火热的李师师?”
刘指挥使唬道:“西门大人还请低声。这茶坊是皇城司的,但也不禁客人进出,莫让人听了去。低调,低调!”
“连门口招牌都挂出来了,依我看这娼馆高调的很啊。”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字谁都能仿的,也不能说明什么。”刘指挥使非常谨慎,但至少从侧面说明了那十个字还真是官家手笔。
西门庆听了假意有些扫兴道:“本来看着那家不错,准备进去看看,既如此.刘大人可知隔壁那家是谁?”
“隔壁是赵元奴家,也是一等一的行首。”刘指挥使道:“两位大人若有兴趣,便可一去。”
西门庆故作惊讶道:“莫非刘大人也曾去过?”
“西门大人莫要说笑.”刘指挥使听了有些汗颜,他乃是宦官出身,又有何本钱寻花问柳?只好推脱道:“在此便是公干,整天提心吊胆的,哪有这等闲心?”
西门庆却摇着头拍了桌子点了出来:“却忘记了刘大人的出身,该死,该死!”
刘指挥使顿时脸上有些变色,武松起身假意劝道:“大哥口快,刘大人莫要生气,武松便陪刘大人喝酒解闷。”
说着武松吩咐燕青取出两瓶景阳春来,那刘指挥使是个好酒的,西门庆早就打听清楚,酒瓶一开,那刘指挥使果然脸色好看了些。
“这酒便是景阳春?”刘指挥使闻着酒香,口水都快下来了,忙不迭的吩咐手下去弄几盘小菜好下酒。
西门庆对燕青道:“你便去那赵元奴家看看,替我打个前站,我先陪刘指挥使饮上三杯,算是赔罪!”
一边说着西门庆眼神往对面一丢,燕青便知道意思了,下楼大摇大摆来到旁边那娼馆假意进去,身子一闪却进了这边青布帘幕里。
燕青是西门庆带来的人,身手又快,那些个黑衣察子自然并未注意到,至于那刘指挥使早就一杯酒下肚,只当燕青去了赵元奴家。
燕青掀起斑竹帘子,转入中门,见挂着一盏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案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的喷出香来。
燕青见多识广,见那香炉有些不凡,所用之香也非同寻常,多半是禁内行幸局带来,再看两边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都不是寻常物件。
燕青看了几眼,暗自咂舌道:“这李行首果然是个了不得的,哄得官家开心,简直把这里当成后宫了。”
驻足等了嗅,见无人出来,燕青便大胆转入天井里面,又是一个大客位,铺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上面有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四下各处摆着异样古董。
燕青微微咳嗽一声,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丫鬟来,见燕青生得好看,道个万福问道:“哥哥高姓,从哪里来?”
燕青回道:“相烦姐姐请出妈妈来,小闲自有话说。”
那丫鬟唤作梅香,见燕青彬彬有礼,又自来熟,便应了去后面叫人。
过不多时,后面转出李妈妈来,燕青便请她坐了,纳头四拜,那老虔婆见燕青没来由的拜她,有些纳闷的问道:“小哥高姓?”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风月魁首李师师
燕青听那老虔婆问他,随口答道:“老娘忘了,小人便是张乙的儿子,唤作张闲,从小在外,今日方才回到汴梁。”
原来这世上姓张姓李姓王的最多,燕青又假意跪拜,让那老虔婆先入为主,便不至于怀疑。
那老虔婆思量了半响,灯下认人也不仔细,更何况这“张闲”又说自己是自小在外?
“你不是太平桥下那小张闲么?”那老虔婆不知道从记忆中翻出了什么,猛然叫道:“你哪里去了?许多时不见!”
燕青见这老虔婆上钩,肚里冷笑两声,便回道:“小人一向不在家,四处闯荡,哪有工夫来探望?如今服侍着一个山东豪客,家里数不尽的金山银山!是燕南河北有名的财主,来汴梁省亲,顺便做笔买卖,早在山东便听说娘子名声,知道小人是汴梁出来的,便要求见娘子一面。”
“小张闲你也知道我家女儿服侍着那一位.”老虔婆说着往上指一指:“怎么好做出这等事情来?”
“怎敢?”燕青从怀中拍出一张交子来,先让那老虔婆收了:“那豪客只求同席一饮,便称心如意。不是小闲卖弄,那豪客使钱有如流水一般,便是多少也是肯的。”
老虔婆在灯下偷偷看一眼,见是一张百贯交子,喜得魂儿都丢了,忙不迭的收起来道:“当真有这等好事?让老身且叫女儿出来,问了她意思才行。”
“这个自然。”燕青应道:“若是娘子不愿,小闲扭头便走。”
那老虔婆听了这话,觉得金子银子马上就有如下雨般的砸下来,只当是财神到了,喜不自胜,忙叫李师师出来,和燕青相见。
少时那李师师出来,燕青灯下一见,端的好容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难怪官家念念不舍。
“妈妈,这便是那小张闲?”李师师早在里面见了那张百贯交子,那老虔婆在屋内吹嘘的天花乱坠,纵然不动心也有些好奇,出来又见浪子燕青一表人才,便问道:“那员外何在?”
“只在对门茶坊里。”燕青拜了一拜:“不得娘子言语,不敢擅进。”
李师师见燕青礼数周全,便道:“便请到寒舍奉茶。若贵主人有你这般礼数,便是十分好了。”
燕青回道:“小人什么身份,也敢和主人并肩?不瞒娘子,我家主人风流倜傥,更甚小闲三分。”
李师师听了暗自欢喜:“小张闲快去请来,奴家亲到中门迎接!”
燕青行了一礼,偷偷出来,到门口见无人注意,这才跑过大街,到了茶坊二楼,见武松和那刘指挥使正喝得热闹,西门庆在一旁作陪,便上前禀道:“赵元奴家请主人过去哩。”
西门庆知道燕青马到功成,便起身告辞,那刘指挥使喝到高兴处,又和武松说些拳棒,便道:“西门大人自去不妨。”
燕青便引了西门庆大摇大摆进了李家娼馆,那些黑衣察子见西门庆从楼上下来,都以为是刘指挥使知道的,谁注意这些?
西门庆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今天晚上事关重大,必定要成功才行。
那李师师果然在中门接了西门庆和燕青进去,见西门庆果然是个风流人物,进退有方,不似一般粗俗,暗自欢喜。
西门庆看李师师这名垂青楼史上的,果然长的出众,美貌自然不用说,心里暗自和潘金莲等人比上一比,自是各有千秋。
“就是罩杯小了点.”
西门庆被自己这冷不丁的想法吓了一跳,竟然是那耶律云一对大大的玉兔在脑海中晃来晃去。
“总有一日要把那耶律云办了,好好揉上一揉。”
西门庆想着想着双手虚虚一抓,李师师见了奇道:“员外这是?”
“见了娘子美貌,手脚都有些僵了,活动活动。”
听了西门庆的解释,李师师捂嘴笑道:“员外这种说法,奴家倒是头一回听到。”
话音刚落李师师又道:“奴家失礼,不知员外高姓?”
“不敢娘子相问,自姓潘。”西门庆此时不好吐露真实姓名,灵机一动便借了潘金莲的姓来搪塞。
李师师请到大客位里,客气道:“方才小张闲多谈大雅,见了才方知潘员外如此风流人物,绮阁生光。”
“娘子客气了。”西门庆笑道:“在山东便听得娘子大名,如雷贯耳。今生能得一见,已是心满意足。”
少时梅香端上茶来,李师师亲手呈上,西门庆已经丢了一百贯出去,自然是老神在在的乘机会往那凝脂般的玉手上摸一摸。
西门庆这下摸得浑圆天成,并无半点淫邪意思在内,李师师也自是微微一笑,便叫西门庆吃茶。
待端起茶盏来,西门庆品一品,自不用说那茶的香味,如此好茶,说不得是官家让人从禁内带来的,省得喝了不习惯。
待说过几句风月话,西门庆便叫燕青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来,在桌上摊开了:“些许不值钱的东西,娘子若是看不上,留着赏赐给下人也是好的。”
李师师借灯光见了,果然是黄的黄,白的白,都是些贵重首饰。李师师眼光高,见惯了禁内出来的好东西,看了倒还不觉得如何,旁边那老虔婆见了,暗自咬舌道:“若不是家中真有金山银山,哪有这些宝贝!”
她们却不知道,这包首饰只是西门庆从法华寺弄来的小半,也足足有两三千贯的价值。
那老虔婆贪财,不等李师师说话,便一阵风的来了个卷包会,把那些首饰一股脑的收了道:“这位潘员外果然是大手笔,几千贯的东西当石头丢出去!”
一旁浪子燕青呵呵笑道:“张妈妈不知,莫说是几千贯,我主人高兴起来,便拿金子银子丢在水里!”
李师师也微微惊讶,天底下居然有如此豪客,真是闻所未闻。虽然知道燕青说话夸张,但也真是花不完的金山银山了。
“妈妈,且取那好酒来,奴家和潘员外饮上两杯。”
那老虔婆无缘无故得了几千贯收在怀中,欢天喜地的去了,顷刻间取过那好酒来,倒了两杯。
西门庆见那杯中酒还是黄酒一流,不免心下一晒。
李师师率先端起来道:“想必员外也听得丰乐楼眉寿之名,这酒却是丰乐楼最好的眉寿,寻常不肯卖的。”
西门庆听这话,举起杯来把那眉寿往地上便是一泼:“这等劣酒也能入口?娘子也太小看人了!”
老虔婆暗自叫苦,这眉寿确实是丰乐楼的珍品,若不是李师师和官家打得火热,便是托了关系也买不到,西门庆这一泼就和打在她脸上一般。
眼看好不容易来了个豪客,眨眼间几千贯到手,若是得罪了也不是好事。
老虔婆便拿眼睛来瞟李师师,李师师微微一笑,不慌不忙也把手中那杯眉寿随意泼在地上,只是动作文雅了许多:“员外看不起这眉寿,莫非用过御酒?”
李师师这里自然也有御酒,但都是等官家来了奉上,不好随意端出来,不像香茶之类的。
“御酒纵然是好酒.”西门庆轻轻一笑:“娘子可听过山东景阳春之名?”
李师师原先只道是西门庆故意做作来吸引自己,几句话说下来竟然是真不把眉寿放在眼里,言下之意就连御酒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值一提。
山东景阳春之名,李师师自然也听过的,西门庆提起来她才恍然道:“确有景阳春之名,传闻系山东清河县所出,但似乎很快就从世间消失,奴家未曾能有缘一品。”
“好!今日便让娘子有缘!”西门庆鼓掌道:“小闲,上酒!”
浪子燕青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从随身食盒中取出两瓶景阳春,往桌上一放。
李师师喜道:“莫非是景阳春?”
“娘子自看便是。”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嘻嘻笑着。
李师师伸玉手取过一瓶来,旋开了木塞,便是一股扑鼻浓香,细细一看酒色,有性惊道:“此酒居然无色?”
西门庆轻轻接过来倒了两杯:“此酒乃是精华所成,并非一般酒类,自然是无色。”
李师师见那杯底历历在目,满屋都是酒香,忍不住叹道:“天下居然真有这等好酒,难怪员外看不上.那眉寿了。”
便在这时,那梅香上来拉了老虔婆说了两句,急忙忙的去了。
那老虔婆跳脚道:“轿子已经进了马行街,这个.”
“不急。”李师师端起酒来道:“员外让奴家大开眼界,共饮此杯如何?”
西门庆笑嘻嘻端起来道:“既然是官家来了,娘子不妨自去。”
“美酒在此,怎可不用?”李师师浅浅品了一口,大赞道:“此酒天下地下,当属第一!只是汴梁没处买去,员外一走,何时才能再品尝得到?”
“实不相瞒,这酒便要在汴梁贩卖。”西门庆笑道:“这只不过是普通景阳春,更有上品景阳春运来。只要娘子能帮一个忙,这酒便会源源不断的送过来。”
李师师也是伶俐人,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员外发愁酿酒权的事情,特意来寻奴家这条路!”
后面梅香慌慌张张跑过来:“轿子已经到了后门,如何是好?”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六十章 道君皇帝赵佶
“不急。”关键时刻李师师竟然是沉稳无比,让西门庆和燕青躲在旁边屏风后面,叫梅香撤了桌子,这才理理身上衣服去后门迎接官家。
西门庆偷偷对燕青道:“眼下事情已经成了五分,一会儿还要看你行事。”
“都是小乙拿手的本事,西门哥哥不用担心。”燕青低声道:“就按西门哥哥说的办,大事定然可成。”
西门庆微微点头,自从穿越以来经历颇多惊心动魄之事,就算是曾头市面临史文恭的奋力一枪,或者是昨晚被马肃弯刀顶醉咙,西门庆也不像今晚这般有些不淡定起来。
来的毕竟是当今官家,道君皇帝赵佶!
不多时,西门庆和浪子燕青便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寡人今日被烦了一天,总算能抽身出来,爱卿见朕来,为何并不更衣?”
西门庆便知道此人便是赵佶了,关于“爱卿”一词,电影电视里面常常有的,但西门庆却知道在这宋朝,爱卿却是对青楼女子的称呼,并非是君主对大臣的爱称。
又听李师师声音,似乎有些害怕:“圣上为国为民操劳,奴家又是欢喜又是发愁,今天在屋里闷了一天,只盼着圣上早点过来,竟然忘记了更衣,有罪。”
西门庆听得微微奇怪,方才李师师所穿衣服并无不妥,为何这道君皇帝怪罪未曾更衣?不过想想可能是禁内行幸局带来的服饰,所以并未十分在意。
赵佶听了“嗯”一声道:“如此也罢。朕来得急了,连饭也未曾用过.”
燕青见面前屏风有道缝隙,便叫西门庆来看,西门庆偷偷看去,见那赵佶正好背过身去,看不到面目,只见头戴软纱唐巾,身穿衮龙袍,也只是寻常高矮。
李师师吩咐梅香等丫鬟重新放下桌子,捧出珍异果子,各色菜蔬,甘美肴馔,都用银盘装了,摆满了一桌。
道君皇帝做了主位,左右一看:“且取御酒来,饮几杯消乏。”
李师师便对梅香使个眼色,梅香却会错了意,取了金杯和两瓶御酒出来。
李师师见了喝道:“你个没眼力的,那旁边好好有一瓶没开过的不是?”
梅香不明何意,面如土色,赵佶见了奇道:“爱卿,这两瓶御酒在此,为何责骂下人?”
“圣上有所不知,今日有人送来好酒一瓶,奴家不敢轻动,只等圣上来。”李师师解释两句,喝退了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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