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西门庆
作者:南山城人
横空出世,上梁山,阅尽绿林豪杰。
领兵百万,搅得江山色变、周天寒彻
才女佳人,王侯将相,谁看风流本色
西门庆放荡市井,娘子金莲师师谁是女中豪杰,
内忧外患、金戈铁马,指点江山、谋朝篡位,谁是个中豪杰
本书是西门庆不屈的灵魂呐喊!
水浒西门庆 序:你还想穿越吗?
“官人,官人,天色不早了”李牧睁开疲惫的双眼,但瞧见眼前的佳人,浑身一个激灵。
只见眼前的可人儿,身上只着了一件透明的薄纱。
嘶,这可要了老命
“官人,你醒了”佳人吐气如兰,直吹的李牧意乱情迷,
瞧艳过桃花的脸蛋,绯红绯红,细眉下一双美目,不曾完全闭上,却是闭得只有一丝细缝,仿佛要泛出泪花来,娇俏的鼻子一扇一扇,此时虽然不动弹,却是呼吸如此的踹踹,一点朱唇,如同水蜜桃一般,实在让人有要咬一口的意思。
“嗯”李牧胡乱答应了一句,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近来飞机接连出事,胆小如鼠的他转坐成了轮船,没成想还特么出了事故,等他悠悠转醒过来时,已经身在此处。
微微闭上双眼,不去看眼前的红粉骷髅,只觉得一阵青烟撞了过来,叫他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娘的自己穿越了,自己是真真穿越了啊。别人都坐飞机穿越,自己坐轮船也穿,这和谁说理去,你让那些着急穿越不了的人怎么看,还特么穿成了西门庆,你让那写宅男死色狼怎么看,一念到此,李牧他心中出现了自己伟岸的身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想从前,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人生就是这么寂寞如雪么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哲学问题,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潘金莲,要是潘金莲的话自己上还是不上
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李牧睁开双眼,气沉丹田,开口问道:“女施主你是何人。”
“噗嗤,官人最会说笑,你说我是谁,我自然就是谁喽。”说着,小手轻轻用力,李牧浑身哆嗦,只觉得这世间是如此的美好。
此时两人面庞只隔着半寸之远,李牧面色潮红,坚持自己的信念,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能胡乱丢了身子。
当下板起面孔,“女施主,休要魅惑洒家,洒家只问你,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眼前这女郎,听了之后娇笑连连,言道:“大清早的就不老实,那脏手已经到了哪里还要装居士,呸,真是个狗杀才。你要问我是谁,就要瞧你有没有哪个本事”说着轻轻再他脸上啄了一口。
李牧看了眼自家两只正在攻城略地的双手,暗道一声惭愧,你们怎么酒经受不起诱惑呢沉思反省一下,双手加了些许力道,毕竟感觉还是不错,有种透心暖的赶脚。既然你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刚要动手,李牧停了下,抬头仰望了下看不见的天色,非是不能,实是不敢啊
算了,只能去拉拉人家的小手,看看人家的脸。瞧瞧穿越了的多苦逼,你们还想穿么
“小娘子,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也好让我知道还有几天可活。”李牧腹议一阵。
“娘子,你当真不说你的姓名”李牧怒目圆睁,身子死死压在这女子身上。
女子娇笑连连,心想这厮花样真多,不愧是自家看上的妙哥儿,人物俊俏风流,又是个年少多金的主,自己可得伺候好了。
心思微微一转,说道:“小奴金莲年方二八,家住yg县人氏”
这女子话未说完,只见那西门庆依然变了脸色。
“你你是潘金莲”李牧急促问道。
这女子还不知道发生甚么事,虽有疑惑,可仍是点头应道:“官人说是,那奴家自然也就是了,咯咯咯。”
李牧听了万念俱灰,娘的怎么就穿越的这么寸。不过多少心中还留了一些念想,倘若要是那人没死,或许还有一些挽回的余地。
“那武大郎呢”
“武大郎呵呵,武大郎不是被你害死了么”这女子也不知怎地,脸色变得好生凄苦。李牧变化更甚,原本怒气腾腾的二哥也异常冷静下来。
这下子娇喘嘘嘘的女子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人,莫不是中了邪,昨夜几经张牙舞爪,喊了半宿的潘金莲,原本以为是他私下里想好的姘头,现如今
不等,身下女子反应,李牧猛地坐起身来,翻身下床,本想穿上自己的衣服,可急切间却是弄的一团糟。
敞着半边身子的姐儿不知道他中了甚么邪,有心起身帮忙,却见这小子衣服也不穿,只是胡乱挡住了身子,便撞门出去了。这可叫勾栏院里的姐儿李瓶儿甚是疑惑,这厮今日是怎么了只把老娘的火气勾搭起来,自己却光着跑了。想了许久,小口微微一叹,罢了,自家解决就是,还用得着男人么
话说西门庆撞门出去,却被一清秀小厮死死拖住,“小官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着急,衣服都不穿了。”
李牧撞出门来,被冷风一吹,登时冷静下来,自己往哪里逃,刚刚穿越来,脑子都不清楚,不说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朝代也不熟悉啊能逃到哪里去。
轻吐一口浊气,摇了摇脑袋,想起眼前这人是谁,这小厮本是西门庆的贴身小厮玳安,西门庆寻花问柳之时,没有不带上他的,算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回声道:“做了场噩梦,不碍事。”
玳安听了,也不多说什么,这个时辰光着身子出来,莫非是与李姐儿闹了脾气他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只是先帮自家主人穿好了衣服。
“主人既然出来了,可是先回家”
“呃,也好,前面带路。”
主人今个怎么了怎地这般奇怪,他哪里知道,自己原本的荒唐主人,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逐渐冷静下来的李牧,脑子慢慢开始清醒了,自己重生到西门庆的身上,却一时想不起是甚么时候,只是觉得脑仁生疼。
猛然间,李牧福灵心至,明白了刚才那个女子的身份,她哪里是甚么潘金莲啊,他不是原来西门庆的老相好李娇儿么
想到此处,李牧猛地一拍自己大腿,啊呀呀,自己到底是耽搁一场怎样的好事啊。回想刚才的芙蓉帐暖,心中无比的惆怅,只能安慰自己,先不打紧,等彻底弄清楚了自己的现状,来曰方长嘛
就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了些许日子,李牧倒没什么,只把别人惊了个人心惶惶。只有李牧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已经甚么都想起来,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下回遇到真的潘金莲,自己是上还是不上。这特么是一个哲学问题啊。
回想起过去看过的一些打发时间的穿越小说,李牧的内心越发的混乱,要是不上,对不起自己是穿越人士,对不起看这本书的人。
要是上了,那就要灭口武大郎,最不济也要得罪了,毕竟自己把人家媳妇给办了,怎么解释,呵呵,哥,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擦,这句话自己都听不下去,自己如何跟武松武二哥解释,我还是特么不小心把你嫂嫂办了按照武松那厮的揍性,自己可以考虑在穿一次了,意味着本书结束。娘的,这容易影响自己的仕途啊
你想想,武大郎后背站着武松,武松的结拜兄弟是宋江,宋江有死忠粉李逵,小李广花容,还有梁山伯上那货贼寇,以及许许多多的脑残崇拜者,就犹如不拉灯老头一样,呵呵别和谐。
娘的,别看武大郎人小,可特么他不是一个人再战斗啊看看人家的配置,到底谁才是穿越的啊。
算了,咱们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美色诚可贵,情谊价更高,若为小命顾,两者皆可抛
考虑了许久,西门庆挥泪斩马谡,金莲我对不起你,现实打败了爱情,原谅我为了让你生活的更美好,为了我与武大郎兄弟的情谊,牺牲了你我之间的爱情,永别了我的青春。艹自己就是这么的伟大,都把自己感动哭了。
念头通达之后,李牧大人心情舒畅,虽然有那么点小小遗憾,但是毕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喜可贺。
西门庆是想通了,可前面的带路的玳安却迷茫了,自家的小主人这是怎么了一会哭,一会笑,莫非是甚么鬼上身了自己可得理他远一点,万一传染呢
两人各怀心思,跌跌撞撞往家里赶去,有道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刚刚到了家门。
只见得一员蒙面大汉,大喝哎呀一声,泼喇喇向着西门庆冲将过来。昏昏沉沉的西门庆一个不妨被扑倒在地。
背上的疼痛让西门庆精神为之一振,仔细瞧了一眼,欲哭无泪,刚才是身侧有佳人却心中有鬼不能下手,现在终于收到了报应,来了一个相貌魁梧,身材呃,暂时什么都没感觉出来的魁梧大汉,这就是上天的报应么天授不与反受其咎
自己就这么被推倒
西门庆感慨万千,正要拼命护住一朵灿烂菊花,却只觉得一块青砖迎面扑来,啪正中脑门。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曾经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脱光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被一员大汉推倒了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眨眼间攻受转换,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想对那个女孩说,以后不要说自己是潘金莲如果非要加上期限的话,我想说是我被推倒之前。
有诗云: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又或云:总有基佬想害朕。
水浒西门庆 第一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被告人李牧,犯故意杀人罪,组织黑社会罪,贩卖枪支罪杀害被害人周某一家五口,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所得财产。”
咣啷,铁门洞开,两名面色冷峻的预警站在门口,李牧眯了一眼,说道:“怎么,我的时辰到了”
“李牧,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么”监狱教官冷声。
“呵,交代啥,家里的人都死光了,交代给谁。”李牧笑着。
监狱教管闻言也不多话,开始详述程序事项,李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这倒叫随行来执行的几人暗暗称奇。
这人呐,往往这种临死的时候,就是将人性最卑劣展现的最淋漓尽致的时候,哭天喊地,大小便失禁,百般狡赖妄图多活几日的,再或者假装镇定,面如铁石的,甚么人都有。
可眼前这位,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面无人色,也不是面无表情,只是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嘴角还微微挂着笑意,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似乎,似乎是在听别人的死亡通知,又或者他早就期待着这一天。
“李牧,你有甚么遗言交代么如果没有异意,接下来就由我们安排。”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姓周的害死我父母,我杀他全家,公平合理,现在我抵命,没什么说的,走吧。”
哐啷啷,哐啷啷,李牧带着手铐脚链,晃荡荡自牢里出来,笑着与相熟的监狱警员打个招呼,
“李子,估计以后没机会再见了,多保重哈。“
“老张,走了啊少抽点烟。“
“报告,准备工作完毕,情下达执行命令。“声音冷峻庄严。
“执行。“声音短促有力。
李牧躺在床上,任由别人摆弄,现在的他,眼前朦胧胧的,似乎看见了什么,爸,妈,孩儿不孝,不能日后到您二老坟前尽孝,没听你们的话不去报仇,也没给咱老李家留个后,我呵
凉风习习,夜色迷离,薄纱般的月色铺洒在宁静的县城之上。
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寻常人家早已熄灯歇息,可yg县城中,却有一大户人家仍旧亮着灯火。
自外往里瞧,两盏油灯模糊映照出屋内的陈设颇是不错,都是上好的用度,只是床榻之上躺着一位少年面色苍白,头上敷着头巾隐隐沁出一丝的血迹,病榻之侧一对夫妇忧心忡忡,不断低声喊着自家孩儿的名字。
“庆哥儿,庆哥儿”李牧沉睡于黑暗之中的意识,也似乎被这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唤了回来。
“庆哥儿是谁”李牧心中猛的一惊,自己不是被安乐死了么怎么还有听觉,难不成还真有地狱
李牧被刚才的吵嚷惊醒,只觉得脑袋好像要裂开一般,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又疼又闷,周围左右,似乎有无数人在急切的呼喊,声音不甚大,却直入耳膜,不仅如此,身子周身各处传来不适感,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我这是在哪儿”
想要查探一下周围的情况,但浑身乏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双眼,迷迷糊糊间,忽觉脑中有一股血光升起,猛得冲入他的脑海之中翻腾,李牧心底哀嚎一声,身子不由的抽搐,这股剧痛,犹如有人拿着一柄利刃刺入你的脑袋,并在里面杀个七进七出。挣扎着想起身,可浑身疼痛乏力,那原本薄薄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般,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也不过让眼皮动了一动。
这股剧痛让李牧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过来,自己的前世和今生经历过的诸般情景纷至沓来,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乱闪,让李牧好似进入一个荒诞的梦中,时古时今,亦古亦今。
恍惚中,李牧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西门庆,自己居然穿越成了西门庆,那个勾搭潘金莲,被武二爷一刀朔死的风流货,可喜,还是可悲
纷乱的思绪让李牧头疼不已,消耗者他为数不多的精力,很快的,他又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睁开双眼,瞧见头顶白色的蚊帐,屋舍内古朴的装饰,果然不是在做梦
轻叹一声,回首往事,犹如梦中。
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古人诚不欺我,没想到被安乐死的自己居然还能穿越了,这是老天让自己重活一回啊
按照本身西门庆残留的记忆当中,自家现居yg县应是穿越到那水浒传当中,可似乎对那些h县;lt;>中的人物也有熟识的,应伯爵应二爷,谢希大等一干人物。
西门庆现在的家境,在yg县中,虽说不是官宦巨贾十分巨富之家,那也是富裕的上户人家,他家里祖上世代以贩卖药材为生,虽然到了他爹西门达这一代稍有没落,但是在这yg县中也开着一个大大的生药铺。现住着门面五间,到底七进的房子,家中呼奴使婢,骡马成群。
西门员外老来得子,自然将这一脉单传的儿子百般爱惜,听其所为,不去读书,只学了些枪棒防身。
有道是慈母多败儿,西门庆本就是个浪荡子,家中又宠爱的紧,自然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整日里与他那些狐朋狗友做些混账事情,不过自己既然借尸还魂,日后自然不会再这般行事。
认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李牧虽然现在吃喝不愁,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李牧静下心来,仔细寻找脑海中关于西门庆有关的记忆,自记忆当中西门庆的,父母,亲友,相邻都还记得分明。
一些平日琐事,零散的记忆碎片,大抵是记不住了,可也无有所碍,要是有人盘问起来,只推倒被打上就可。这可能是是挨打的唯一好处。
念及此处,李牧也想起自己为何被打,仇家又是谁人,那厮不过是街上的泼皮,因为陈家的小娘子,双方起了纷争,那厮趁着西门庆不防备,招呼了几人将西门庆打倒在地,拍了几棍子,倒是便宜了李牧趁虚而入。
大概知晓了现在的情况,李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约是昏迷了很久,与身体之间还无法很好的协调,不过没有什么大碍。轻轻活动下自己的身子,还好除了头部隐隐做痛之外,身上已经没有了昨夜的不适。
徒行几步,推门而出,时值九月,正是鹰飞之时,抬头去瞧,明媚的阳光直射而来,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污染过的痕迹,往前看去,一个个鳞次节比的院落与楼房,这就是自家日后要生活的时代啊
如今是北宋大观三年及公元1109年,一代文艺皇帝宋徽宗正在雄途大业之中,缓缓的走向亡国之路。
现时的大宋一片歌舞升平、天下太平的景象,虽然有些小小的毛贼,却是无伤大雅,谁能想到数年之后,群贼并起,四大寇威逼中原,将这原本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江山弄更加风雨飘摇,十几年后异族的铁蹄一次次的践踏在中年大地之上,将这大好的锦绣山河撕扯个粉碎。想到此处,李牧心中不由生出一口浊气。靖康之乱的耻辱,是后世每一个热血汉儿的心头之恨,大好的河山,怎么就能破败成了那般摸样。
烽火、狼烟、金戈、铁马、鲜血、狼烟、异族、百姓。
“乱世将至啊。”李牧暗暗感叹着,“这可不是甚么好时代,人命不如狗,即使自己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活,可这身边的世道却是不允许。
虽是气恼,可李牧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只能慢慢谋划,瞧瞧十年后,自己到底能否挽天之倾,闹个不好也做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正处在迷蒙之中,忽有个声音在耳畔响起,软柔清脆煞是好听,“庆哥哥,你你醒了
水浒西门庆 第二章 谁是看客
李牧转身一瞧,登时眼前一亮,丫鬟打扮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稚气未脱的瓜子小脸,红润的小嘴微张,小巧的鼻梁挺直,双眉弯弯如月,虽然尚还年幼,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可那真真的美人胚子已经显露出来。
还未还得及答话,这小娘子呆了一呆,连忙赶上前来将他扶助,转头对着楼下喊道:“玳安,玳安,你这厮跑哪里去了,快去告知爹爹,娘娘。庆哥哥醒过来了,庆哥哥醒过来了。”
李牧嘴角一扯,到是想起这少女的来历,她虽然喊自家庆哥哥,对西门庆的父母也喊爹爹娘娘,可根据西门庆原本的记忆,她并不是西门家的女儿,这少女名叫庞春梅。
前些年黄河下游,河水溢岸,奔腾咆哮,河东平原大闹水灾,饿殍遍野,人相食人。当时只有十岁的庞春梅家人皆没在洪水中,虽说遇上好人被救出沧州地界,可到底失了依靠,后来几经辗转到了yg县被西门达瞧中,花了几两银子买回来给西门庆做个丫鬟。
虽说是丫鬟,可西门达二老见她生的伶俐漂亮,做事得体,对她甚是喜爱,并不把她当作下人来瞧,平日里也只管做些服侍西门庆的事儿,其它一概不叫她动手。
西门庆这些日子被人打伤躺在床上,除了二老照顾,剩下皆由她来服侍着西门庆的贴身小厮玳安也只是打打下手,不过倒也妥侍弄的妥当当,比后世的高级陪护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现今见西门庆没什大碍,自然心底高兴,可瞧着西门庆还是一副浪荡子出门的模样,心中不免气苦,小脸转喜为怒。“庆哥哥也太不晓事,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爹爹娘娘想想,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又要出门耍去,府上就你一棵独苗,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爹爹娘娘怎么过活。”
“呵这丫头可是有些厉害。”李牧被这少女不由分说扶进了屋子,还未来得及开口,倒被说教了一通,想着有些好笑,不禁摇了摇头。
时光荏苒,转眼间,李牧做这西门大官人已经有了半月,头上的伤终于痊愈,也逐渐熟悉了现在的生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豪门的日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都是等闲,想要做些什么,只要吩咐下去,自然就有人帮你办的妥贴。
西门达夫妇二人心疼儿子,甚么都不叫他做,只是叫他在家里养着,也不许出门,要是缺了什么,或者想要什么玩物,只要这yg县城有,就没有不送来的。唯恐他再去和泼皮厮起了争端,他二老是老来得子,瞧自家儿子比甚么都重要。此后,李牧改名西门庆
开始西门庆为了更好的适应熟悉这里,不被人看出马脚,也乐得如此,只是在这娱乐项目极度匮乏的时代,只待在这院子里也终有腻了的时候。几次想要出门游玩一番,都被两位老人和那小丫头挡了回来。唯恐他去与那泼皮报仇纷争,这叫西门庆哭笑不得。
后来为了宽慰家中二老的心思,他也是疲懒之人,也不争执,此后也不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只是在家读书练武。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日头渐渐升起,驱散了清晨的微寒,西门庆举着一本古书,摇头晃脑的读着。
身后的贴身小厮玳安,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时的奉承两句,小主人就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往日只是不惜的去考,若要想求个功名,自是在股掌之间而。
西门庆笑骂道:“你这泼才,这才跟我读了几日的书,就看出了我的底,出口倒是文绉绉的,想必是块读书的材料,也好,我就成全了你。”说罢,将手中古书递给玳安吩咐道:“给你一天的时日,将这书上的诗词背诵与我听,要是背的好,我自然有赏给你,要是背不好,就去清一月的茅坑。”
玳安闻言脸色拉的老长,心里嘀嘀咕咕,我这是招谁惹谁,可奈何不过西门庆,只能苦兮兮的背书去了。
做完了表面文章,打发走贴身小厮,西门庆正想抽空出去溜达一圈,可刚走到门口,耳畔却传来一阵甜腻清脆的喊声。
“庆哥哥,你要哪里去。”
“呵,是春梅吧,我只是在院中随便走走,不曾要到哪里去。”西门庆停了脚步,自信的笑意出现在他的脸上,我怎么会骗萝莉。
春梅踱步走来,手上捧着个食盘,上面摆了几样小菜,虽然还未开盖,可那四溢的香气已经冒了出来。
“庆哥哥该用早饭了。”小丫头轻笑,也不说其他,只是把他与大门的隔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