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夜
作者:西夏古兽.QD
江南,有一个古老又神秘的组织“十三宗”。历代“十三宗”总教主无一不是身怀绝技又肩负使命,每一位总教主都为了解开一位大唐时期的女皇帝留下的“谜团”而奋斗终身,甚至不惜献出宝贵生命。可惜的是,近五百年过去了,经过十八代总教主的轮替,那个“谜团”依然如故,无人能解。直到第十九代总教主接班人确立后,才终于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没有什么奇遇,更没有什么大招,有的只是意外不断;他,不够勤奋,还有些懒散,二十多岁才完成自己人生的第一个满级职业——“挖坑”。他,就是——方腊。在发生一系列意外后,那个“谜团”逐渐露出本来面目,沉寂五百年的女皇帝再次出世了。然而,等方腊完成了任务,拿到奖励后,当时就惊呆了……
水浒之夜 1.歙州方家
提起歙县,安徽人一定都知道,因为歙县差不多就是安徽的发祥地,什么徽商、徽剧、徽菜、徽砚、徽墨、徽牌坊、徽人都源于此。
歙县的历史很久远,在春秋时期属吴国,那时当地最高领导人称吴王,最有名的可能算是“吴越争霸”中的吴王夫差;歙县在三国时期也属吴国,那时当地的最高领导人称吴帝,更有名的恐怕要算是三国演义中的吴帝孙权了。
唐初,歙县归属江南道。
李隆基认识杨玉环开始谈恋爱的那年歙县改属江南东道,等“万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妃娘娘“马嵬坡下泥土中”不幸了没几年,歙县又改属江南西道了,不能不说唐朝人可真能瞎折腾。
到大宋,道改为路。
唐宋时期的道或者路相当于后世的省,跟现在的柏油公路一点关系也没有。
宋真宗赵恒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歙县属于江南西路,等他创作出名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久,歙县又改属江南东路了,看起来宋朝人一样能瞎折腾。
歙县从古至今无论属江东还是江西,总之属于江南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那么,问题来了,说了半天,歙县跟安徽好象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吗
有,关系大着呢。歙县是古徽州的治所,而徽州的前身就是歙州。徽州几乎是安徽全部精华浓缩的杰出代表,怎么会和安徽没关系呢,和歙县没关系的应当是吴国才对
问题又来了,徽州才多大点地方,有什么资格可以代表安徽,吹牛吧你
不服是不是不服就来辩
凭什么徽州可以代表安徽
说一条就够了,徽州有一样东西完全可以代表安徽,那就是黄山
正是: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这句话简单的解释就是“登黄山天下无山”,复杂点解释就是“黄山秒杀一切山”黄山一直就在徽州境内,谁敢说黄山代表不了安徽
那位又说了:我敢你想怎地
嘿嘿你一定不是安徽人。
古代地名常改,原因比较复杂多样,林林总总,不能用“瞎折腾”三个字简单概括,不过,改名通常和人有关。
比如说要有一位有能力让一个地方改名的人。
让歙州改名徽州的那个人正是大宋徽宗天子赵佶。身为一个国家的最高领袖,赵佶当然有权让一个地方改名,别说地名了,就是人名他老人家都有能力让人改上一改。
通常情况下,改地名还会有个原因,除非那个人就是故意想瞎折腾,有没有原因他都会瞎改。让赵佶改歙州为徽州的和另外一个人有关,那个人就是方腊。
方腊,姓方名腊。简单地说,这个人在安徽很有名,复杂点的说法就是这个人在全国一样很有名。
方姓,据说已经有五千年的历史了,是炎帝的子孙。反正中华大地不是炎帝的子孙就是黄帝的后裔,没外国人什么事,炎黄子孙吗。
方姓在古代不算是个大姓,在当下呢也不能算是个大姓。张王李赵遍地刘,其它人家靠边走。这个老方家的人没法和张王李赵刘家的人比,不过,方姓在南方却一直算是名门望族。
方姓,是古徽州的八大姓之一。
老方家族群众多,人才倍出,有名臣、名宦、名士,更不缺名人,犹其在歙县这个地方,更是不缺名人。
比方说方腊,就很有名。
据说,方腊家是歙县金川乡小阜舍村人家,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在方腊爷爷这一代他们家还不是很富裕,因为在县城买不起房子,也就没有城市户口,算是个山人。
不对吧,没有城市户口的应当算是乡下人,是个农民才对,怎成了山人了
山人,没错,方腊一家人就是山人。
环歙皆山也,那里多山,在山里居住的统称为山里人。山里人吗简单地说就是山人的意思。
有山必有水,有水就成林。歙县既不缺山也不缺水更不缺林,山里人讲的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树林吃树林。
山里有的是珍禽怪兽、奇花异草、宝石古木等等、等等,大自然是慷慨的,只要你不整天躺在床上睡懒觉,等着天上掉大奖,总能挣点零花钱。
山里人除了挖矿、打猎以外,可以求生的营生多得很,比如说伐木。
歙县自古以来古木森森、满山密林。各种松杉柏杨、柳樟桑茶、桦栲槠檫、楝杏栎椴、榆枫槐梓、楸棒枥檀、栾漆紫栗、构椿桐桂、梅楠竹榉等等,等等,多不胜数。
在歙县,林业是一项大产业,所以,围绕着林业采伐、加工到贸易的从业人员是相当的多,也催生出很多的富豪。
方腊家的几代人一直从事伐木这项职业,可以说是伐木世家。只不过老方家从事的是最原始的那一级砍树,技术含量不高,也就没有多少附加值。
老方家只要满足了房地产开发商老板的工程需求,保质保量地按时交货,就可以挣点辛苦钱。
伐木算是一项这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这个职业不但古老还相当地危险。
伐木人从来不愁没活干,古代建筑绝大多数是砖木结构,什么亭台楼阁、宫屋殿宇,对木材的需求极大。所以,伐木这个职业始终和房地产开发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房地产开发商又是一项最古老的挣钱行业,大量事实证明,房地产开发商挣的钱越多,买不起房的人就会越多,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没有任何变化。
知道你为什么买不起房子了吧。
方腊一家人就这么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玩命地干了几辈子,无论男女,没有一个活过五十岁的,不是累死去就是病死了要么就是出了意外横死的。
还不错,辛勤的劳动解决了一家人的温饱问题,方家人虽然不富裕但绝不会挨饿。
谁说勤劳可以致富那都是骗人的。
勤劳只能让你饿不死,继承有钱的爸爸的遗产才能让你以最快的速度成为多少多少强,所以,你如果想有更大的发展,还是赶紧苦练一下“投胎”这门绝技吧,也许下辈子能用得上。
水浒之夜 2.拚爹年代
这年冬天来得格外早,腊月天里歙县纷纷扬扬地飘下了一场大雪,群山如玉,满目尽白,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通常大雪天方家人是不会干活的,原因很简单,雪天伐木成倍地增加了危险系数。老方家的人懂,有一种比金钱更重要的叫生命。
所以,这些天方家人几乎全窝在家里。
所谓的家,是在山上离伐木工地不远处临时搭起的住所,有几间简易木房再加一个被安了门的小山洞。
这夜漆黑,外边却一片雪亮。
要是平常他们早睡了,可是他们今夜将注定无眠,因为今天夜里老方家发生了俩件大事。
在那个阴暗的小山洞里,一声尖厉的啼哭刺破了寒夜。一个小生命降生了,这个小生命就是方腊。
没有医院,没有特护,也没有接生婆,甚至连个生过孩子有经验的妇人都没有,孩子就这么生了出来。
谁都没想到,帮方腊娘接生的是另外三位比她更年轻的女人刚和方腊二叔成亲不久的方腊二婶,以及还没有嫁人的方腊大姑和小姑。
老方家人的新生命诞生模式几乎如出一辙,都是在山林里自然分娩的,这种场景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等方腊被擦干净后,方腊二婶抱着婴儿到床前,方腊娘疲惫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孩子的出生让她从一个女人升级为母亲,而她也终于明白了当个母亲有多么不容易痛真得很痛
她轻轻抚摸着孩子赤红赤红的小脸,无力地问了一句,“男孩女孩”
方腊二婶一脸的幸福,“是个男孩。”
方腊娘突然抽痛了一下,忍不住“唏溜”着,方腊小姑关切地问:“嫂子,你没事吧”
方腊娘费力地摇下头,“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口渴。”
方腊一声响亮的啼声让站在洞门外雪地里等消息的方家男人们全部松了口气,之后,方腊小姑露出头高兴地传递了一个更详尽的消息,“大哥,母子平安”
方家四个男人们全部露出了笑容。
“大哥,恭喜、恭喜”方腊二叔方元、三叔方言和四叔方垕纷纷贺喜。
方腊爹方达嘴都乐得合不住了,不住口地答应:“兄弟,同喜兄弟,同喜”
“大哥,要不要喝俩盅去”方元提出个建议。
“当然要走,走,把家里最好的酒拿出来喝。”方达一口答应,正要走,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老四,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爹。”
“好了,爹听到这个消息说不定病会好。”方垕答应了一声。
其他人眼中顿时生出无数的小星星,“但愿如此。”
在另一间屋子里,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榻上躺着一位病之不起的老人,他就是方腊的爷爷。方腊的爷爷还不到五十岁,可一副病态,单从外表看象一位风烛残年的干巴老头,足有七老八十了。
方垕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爹,大嫂生了,是个男孩。”
老人苍白的脸上也许是因为激动,一股潮红突然涌上脸际,他僵硬的脸上刚挤出一丝笑意,张开口想说什么,却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咳咳咳”地浑身上下跟着咳嗽乱跳。
方垕急忙上去扶起爹爹,用手拍他的前胸后背,“爹,你没事吧”
好一阵子,方腊爷爷才缓过气来,他的脸色很难看,红潮退去,一片乌青。
“我都有孙子了。”方腊爷爷叹了口气,指着门,“方垕,你去叫叫你大哥他们来。”
“我去叫大哥。”见爹的状况不太好,方垕赶紧离开了屋子。
老人费力地翻了个身,从枕边翻出个磨得又光又亮的旧木盒子,他用俩只老手哆哆嗦嗦地打开,里边除了些碎金银之外,还有一些票据,他叹了口气,“伐木伐木,连套房子都挣不到,伐得什么木”
老人合上盒子,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摸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三寸长短做工非常精致的小铜斧,他老眼开始放光,对着那把小斧头凝视许久,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舒展了。
就在这时,听到门一响,老人把小斧子握到拳头里。
方腊爹方达领着二弟方元、三弟方言、四弟方垕进来围在床前,齐声问道:“爹爹,你怎么样了”
“我我怕不行了。”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可是几个儿子闻言如惊雷轰顶,吓得当时跪倒一地。
“爹,你活得好好的,何出此言”
“爹,你可不能乱讲,会吓着我们的。”
“我也不想走,我还想抱抱我的大孙子呢咳咳咳大限将至我没得选择。算了,趁有一口气的时候我还是把后事给你们交待了吧。”
“爹,你这是说什么呢,”方达回头吩咐二弟,“快下山去请大夫。”
“是大哥。”方元刚要走,被老人用手势拦下,“不用了,方元,我能感觉得到,你这一走只怕再也见不到爹了,再待一会我还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爹”几个儿子听了心如刀绞,鼻子一阵阵发酸。
“这个盒子里是我们方家几代积攒下的家当,没有多少值钱的货。现在是个拚爹的年代,你爹拚了一辈子也没拚过别人的爹,我没本事挣到一份大富大贵,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心里一直感到很愧疚,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们。”
“爹,不能这么说,你这一辈子苦过来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爹,我们知道,你为了这个家受了多少累,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没出息。”
“投胎是门技术活,你们既然跟爹姓了方,就认命吧。”方腊爷爷眼睛闪烁着泪花,又“唉”地长叹了一口气,把木盒子递给方达,方达双手接过。
“方达,现在盒子交给你,你当家就要勇挑重担,敢于担当,别的我不多说了,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了。”
“爹,你只管吩咐。”
“方达,你一定要接着拚呀。”
“爹,拚什么”方达一脸的不解。
“拚爹呀”
方达顿时一脑门子黑线。
水浒之夜 3.临终遗言
看着方达为难的表情,方腊爷爷加重了语气,“你已经有了儿子,你现在不拚,难道让孙子将来再拚吗”
“爹一定是老糊涂了,自己拚了一辈子不够,还要让儿子孙子继续拚,拚、拚、拚,难道不拚爹人就活不下去吗”这句话当然不能说的,方达是这么说的:“爹,儿子记住了,我一定从现在开始拚,爱拚才会赢,对不对”
“对,当然对老子只有拚到让儿子感到自豪才对。”
“爹,你放心,我保证拚到让儿子因为有我这个老子感到无比自豪的。”
“这就对了吗。”方腊爷爷刚刚点了下头,马上瞪起了眼睛,“臭小子,难道你爹就不让你们感到无比自豪吗”
方达一阵汗,只好闭口,他感觉怪怪的,“爹这哪是交待后事呢,纯粹是打着幌子教育儿子来了,我们都多大了,还来这个。”
方垕身为老儿子,一向擅长哄老子开心,见爹爹叨叨个没完,出头打了个圆场,“爹,我保证大哥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你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方腊爷爷马上来了一句。
方垕满不在乎,笑着说道:“我当然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方垕答道:“我的意思,爹在儿子心目中永远永远都是都是都是”方垕故意说话大喘气,他要抖个包袱。
方腊爷爷果然问:“都是什么”
“都是我们心中无比自豪的爹”
效果不错
方垕的三个哥哥差点笑出声来,这种肉麻的话也只有老四能当面说出口。
方腊爷爷“哼”了一声,脸色缓和多了。
方达见机,试探地问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爹爹早点休息吧。”
“嫌我烦了”方腊爷爷今天的气一定不顺,又来劲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嫌我叨叨了”
方达只好说道:“儿子不敢。”
“爹,你还有什么吩咐,我们照办就是,别难为大哥了。”方垕换了一种问法。
方腊爷爷目光越过方达,在其它三个儿子脸上依次扫了一遍,最后却落到门上,他的眼中竟然闪过一抹奇异的白光,他似乎努力回忆着什么,许久,才缓缓说了一句,“你妈走了这么些年,其实我一直在惦记着她,没她的日子真难过呀。现在,我终于可以和她去团聚了。”
这次没有人敢再接话题,有一种团聚叫生离死别,最好的不要。
方腊爷爷游离的目光转到方达、方元脸上,“我要走了,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嫌我叨叨了。不过,临走前我还是要再叨叨上几句。”
方达和方元赶紧表态,“有话爹爹直管说。”
“你们一定要听你大哥的话,这个家由他做主。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人无头咳咳咳你们记住了没有”
“爹,我们记住了。”
“我们保证听大哥的话。”方达和方元再次表态,其实他们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边,他们还惦记着刚摆在桌上的那坛子上好的花雕呢。
方腊爷爷满意地点着头,指着方达说道:“方达,你过来。”
方达到了方腊爷爷身边,方腊爷爷把手里紧握着的那把小铜斧头交到方达手里,方达一惊,他当然知道那把小斧头是什么的干活。
方腊爷爷没有再松开手,附在方达耳边低声说了他这辈子最后的一句话,“方达,说心里话,爹真舍不得走啊。”
方达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还安慰爹呢,“爹,没人要赶你走,明天我亲自去请大夫,给你再瞧瞧,孙子还等着你给起名呢。对了,爹,你说起什么名好呢”
见方腊爷爷一直不支声,方达接着说道:”爹爹是不是说累了起名的事不急,明天再说。爹爹放宽心养病,想得太多,会伤神的,如果没事,还是早点休息吧。”
方达说着说着,觉得老人头一歪,失去了支撑向下倒去,方达急忙扶住,见父亲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吓的叫了起来,“爹你怎么了爹,你醒醒爹,你醒醒”
老人倒在自己儿子的怀里,眼睛再没有睁开。
老人走了,他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爹”
“爹”
嘶心裂肺的哭声再次刺破了雪夜。
方腊来了,爷爷走了,让老方家的人觉得这个雪夜格外的冷。
正是:
从有到无,一夜之间;从分到离,一念之差。
从地到天,一步之遥;从生到死,一气之下。
无论对逝去的亲人有多么的悲痛、多么的怀念,活人的日子还要继续,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选择,这就是人生。
自从方腊爷爷死了之后,方达继承了老方家的全部“遗产”。
这份遗产很沉重,里边没有多少间房,也没有多少金和银,却有着对一家人的责任、担当和义务。
方达成了一家人的主心骨,带领着一家人继续着那项古老又危险的职业伐木。
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歙县的古木一根根在减少,方腊家的人口却一天天在增加。
方腊娘后来又陆续生下了几个孩子,可惜活下来的并不多,最终和方腊一起长大成人的只有他的三弟方貌一个人。
方腊的二婶转过年也生下一个男孩方肥。再后来,老三方言和老四方垕也相继娶了妻,而方腊的大姑已经嫁到山外,小姑也嫁给一直跟着老方家伐木的年轻又壮实的汉子小周。
老方家现在是一个年轻又充满活力的大家庭,这么多对青年男女组成的家庭如果人口不迅速增长都是不可能的。
方腊简单又快乐地成长着,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直到他八岁的时候,终于有了人生的第一个职业伐木。
什么八岁的孩子不去读书,却要去上山砍树,你搞错没有
没错
外部条件会制约一个人的发展,看看方腊就知道了。
房地产开发商家的孩子这岁数只怕书都念到国外去了,而方腊却要拎着把斧头在山里砍树。
山里的孩子就是这样子的苦逼命,贵公子莫要少见多怪才好。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