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安士荣暗自心惊,这莫不是西门庆手下的霹雳火秦明?
只见来将勒住马,厉声高叫:“霹雳火到此,貔威将还不下马受擒?”
安士荣知道秦明武艺超群,一根狼牙棒能在万军之中杀进杀出,是个好对手;急令士兵稳住阵脚,持长枪上前喝道:“梁山泊草贼也敢到此耀武扬威!别人怕你,安某却不惧你!”
秦明烈火一般的性格,只因被宋江、吴用等定计被迫上梁山落草,平生最痛恨别人以“草贼”二字称呼;听安士荣如此说,更不打话,横过狼牙棒,纵马直冲过来,要与安士荣拼个生死方休。
秦明抡起狼牙棒,安士荣舞动长枪,二人战在一处,两边士兵呐喊助威。
斗不过十合,安士荣越斗越是心惊,秦明狼牙棒上下翻飞,全然没有半点破绽,招招凶狠,不是搂头盖脸,便是直刺横扫。
安士荣胆怯,虚晃一枪,拨马便往本阵退了下去;秦明紧紧追赶,手中狼牙棒指处,身后士兵潮水般的冲过来;安士荣这边士兵抵挡不住,便有溃散迹象。
安士荣惊慌失措,方才的英雄气概早就不知道丢去何处,也顾不上盖州府,率士兵左冲右突,要返回沁水县。
一口气退出去七八里地,眼见逃离秦明追杀,安士荣清点人数,三停中去了一停,在路边一棵大槐树下暗自叫苦。
早知道西门庆此举必有问题,但安士荣却从来没有想到这“问题”却是冲着他来的。
正喘息之际,耳听一声号炮,旁边不知何处杀出一彪人马,也是数千,拦住去路。
为首一人顶盔掼甲,手中一口明晃晃丧门剑,安士荣见了,并不认得。
“安士荣到此,还不下马投降?”来将大喝一声,摇动丧门剑,数千士兵一拥而上,顿时把安士荣残兵冲的七零八落。
安士荣怒极,翻身上马,纵马举枪,直冲此人。
那人手中丧门剑挡过安士荣长枪,口中道:“慢来!可识得镇三山黄信?”
安士荣怒喝道:“水泊贼寇,有如蝼蚁一般,如何能遍识?”
话音刚落,手中长枪有如怪蟒翻身,不离黄信要害。
黄信举剑左右抵挡,舞动起来,渐渐有鬼哭狼嚎之声,让安士荣心烦意燥。
正在此时,后面士兵都惊恐的大喊起来,原来是霹雳火秦明率军赶到,前后夹击,安士荣士兵如何抵挡得住?顿时犹如落花流水一般,人人只想丢了兵器跑路。
安士荣见大势已去,长枪逼开黄信,拨马便有,岂料正赶上秦明纵马过来,狼牙棒抡处,连盔透顶,打个粉碎。
镇三山黄信大喜,和主将秦明合兵一处,扫荡敌军,直杀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
...
...
彪威将褚亨率兵急急支援盖州府,刚出城二十里,冷不防一支兵马把士兵拦腰截断,褚亨听士兵喊叫,急忙带数百亲兵队敢来,正见大黑马上一个胖大和尚,手中水磨禅杖好似乌龙一般,杀得士兵哭爹喊娘;更有一条大汉,手舞钢刀有如入无人之境,来回冲杀,身上战衣早被鲜血浸透,手下依然凶狠异常。
褚亨见敌人士兵都是宋兵服饰,有如从天上掉下来的似得;那和尚和大汉武艺精湛,心中便有三分惧意。
待喝开士兵,纵马上前,那和尚见了褚亨眼神越发的凶狠,也不搭话,禅杖直拍过来,褚亨心惊肉跳,运手中长枪抵挡,一接触便知那根禅杖的分量非同寻常。
褚亨手中长枪被一击之下,已经弯的不成形状,干脆撇了不用,拔出腰间钢刀,拨马便走。
那和尚自然是鲁智深,六十四斤水磨禅杖的威力不同凡响,一拍之下逼退褚亨。
使刀的大汉是拼命三郎石秀,也不言语,有如一阵旋风般的冲过来,地趟刀使出来;褚亨坐骑一声悲鸣,四个蹄子倒被砍掉了两个,将褚亨颠下马来。
也是褚亨倒霉,滚下马来,反被马身压住,动弹不得;石秀冲过来割了首级,系在腰间,转身又冲杀起来!
鲁智深和石秀二人浑如凶神恶煞,杀的阳城县士兵魂飞魄散,只盼早早远离这对凶神,半点抵挡的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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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心理战 情报战
得到消息的时候,西门庆和大刀关胜已经率军到了盖州府北三十里处,二人商议,一是在此安营扎寨,好让钮文忠得知;二则是命令秦明和鲁智深的部队趁虚而入,顺势拿下阳城、沁水二县。
阳城只剩下数百士兵守门,拼命三郎石秀出示彪威将褚亨首级没过半个时辰,那些士兵便举起白旗投降了。
是以兵不血刃,鲁智深和石秀便拿下了阳城县,本以为还需大杀一场的鲁智深倒是有些失望。
沁水县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貔威将安士荣的首级被秦明打得粉碎,根本辨认不出来,所以根本无法出示;镇三山黄信倒是心生一计,命数百名士兵穿上北兵服饰,前头十余个便是降兵,装作残兵的样子叫开城门,一拥而入,战斗一场赶跑了剩下的北兵,占据了沁水县。
鲁智深所辖一万人,折损**百;秦明那一万人,伤亡一千有余;不到两千人击溃四万人马,这买卖确实做得值。
大刀关胜听了消息大喜,便叫鲁智深和秦明分别暂时驻守阳城、沁水二县;待全境收复之后再做打算。
这样一来,便只剩下南边三十里的盖州府了。
只要打下盖州府,盖州全境收复便可全功。
大刀关胜和西门庆商议,还是攻心为上,保留一份力量,剿灭田虎便多了一份助力。
八月十八。
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身死的噩耗传来,钮文忠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四威将响当当的名声,如今变成了四具尸体。
四威将麾下的十六名副将也只剩下秦升、莫真、盛本三人,钮文忠的处境还真是凄惨。
想当初浩浩荡荡十万精兵杀入盖州,晋王田虎亲自相送,何等的风光?钮文忠更是想依靠这次大功展示自己的实力。
没想到实力没展示成,反倒没了实力。
也难怪钮文忠吐血。
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得到消息赶来,见钮文忠孤身一人枯坐在油灯之下,凄凄惨惨,面容枯槁,不似活人。
三将上前出言安慰,但钮文忠却是苦笑一声,下达了向昭德府求援的指令。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向昭德府求援,钮文忠丢了面子不说,也间接承认了自己在盖州的失败。
但同时钮文忠也下定决心,用城中这些士兵连同百姓,死死把宋军拖在此处。
城中粮草,在钮文忠的分配之下,足够半年所需;士兵虽然人数不到两万,更有数千乃是新“招募”的,但其中一万有余乃是钮文忠旧部,都是能征善战之辈,作战能力非同凡响。
这些士兵也是钮文忠能做出此决定的最关键因素。
宋军已经在城北三十里扎营,随时可能发动攻击;钮文忠强撑病躯,亲自巡视东南西北四门,查看滚石檑木等守城器具都准备的如何了。
八月十九。
宋军拔营,在城北三里处重新下寨,但并没有开始有攻城的迹象。
钮文忠和秦升、莫真、盛本三人从城墙上简直可以一览无余宋军的营寨,宋兵操练的声音也随着风声传过来。
西门庆和关胜就通过这种方式,展示着军力。
这让钮文忠气得火冒三丈,险些没再吐血;秦升怒道:“三里!只有三里!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再说下去了。”莫真一指宋军营寨:“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们斗志涣散。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昭德府一旦得到消息,很快就会发出援兵。他们拖得越久,反而对我军更加有利。”
这句话似乎正戳到钮文忠的痛处,一阵咳嗽之下,身体赢弱得连盔甲都好像重了数倍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莫非就要无动于衷?”盛本提议道:“要不还想上回似的,来次夜袭?”
“宋军早有准备,我军不依托城墙,莫非还要野战不成?”莫真摇头道:“肯定不行!”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盛本不依不饶,坚持自己的观点。
秦升插嘴道:“你以为,我们还有尝试的本钱么?”
这句话让当场的人沉默下来,最明显的声音便是钮文忠起伏不定的喘息声。
许久,钮文忠才重新调匀了气息,直接下了判断。
“我军只能死守待援,再无其他出路。”钮文忠眯起眼睛看着宋军营寨:“以他们的兵力,完全可以围住三门或四门,但眼下却只在北门,无非是想让我军丧失斗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赢了。”
秦升、莫真、盛本三将默然点头。
钮文忠接着说道:“接下来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让我军丧失斗志,我军先前用过的无头帖子便是其中一种,但现如今城内已经是铁板一块,只要多加小心,西门庆插不进手来。”
钮文忠所想的一点都没错,但他没有料到的是,西门庆所用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当然,也超出了这个时代。
八月二十。
北门射程之外,宋军开始修筑一个高台,上面展示的是四威将的盔甲。
准确的讲,是从四威将尸体上扒下来的盔甲。
同时,有上千名宋兵开始异口同声绘声绘色的讲述四威将是如何挂了的故事。
故事,当然掺入了不少水分。
在西门庆的努力下,这水分不是一般的大。
“话说猊威将方琼生的鼠头獐目,浑身骨头没有三两重一见我军便滚鞍下马,丢了兵器高举双手,口中大喊好汉饶命!”
“熊威将于玉麟武艺平平,不如我军一个马夫不到一合之间便被挑下马去。”
“貔威将安士荣更加是草包一个”
“彪威将褚亨?提也不用提,实在是马尾提豆腐,提不起来啊”
这种掺了水分的段子整天重复“播放”上百遍,虽然钮文忠等人都知道是假的,但却无法出言反驳。
士兵之中渐渐对这种段子产生了想要吐的感觉,偏偏“播放”还总是能赶上他们吃饭的当口。
而且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城内百姓之中蔓延开来。
原来这些霸占了城池,把他们当成猪狗一样的贼兵,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虽然在他们面前人五人六,但也是血肉之躯。
段子“播放”了三天之后,城内士兵已经吐得不可开交,而也出现了少量的百姓反抗事件。
有三名士兵被愤怒的百姓用石头砸死。
钮文忠用出了铁腕手段,抓了数十名百姓,在领取口粮的地方,一一处死。
不好的苗头暂时被压制了下去,但百姓眼中的愤怒依旧,这一点,钮文忠心里相当清楚。
派出的信使应该已经到了壶关了吧?
钮文忠盘算着,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最后的希望已经在抱犊山破灭了。
早在他之前,西门庆的信使便已经到达了抱犊山,提前告知了三位寨主近期需要注意的动向。
所以当钮文忠派出的信使终于踏进昭德府地界时,受到了以唐斌为首的抱犊山三位寨主的热烈欢迎。
请上山寨,大吃大喝了一通之后,钮文忠的信使便被“非常客气”的送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黄泉路。
钮文忠亲笔书信也被送到了西门庆手里。
八月二十五。
天气:晴,秋高气爽,让人心情愉悦。
本来准备好棉花塞子对付“播放”的钮文忠却如何心情也愉悦不起来。
因为今天“播放”的内容换了。
很快,钮文忠就意识到今天“播放”的是一封书信。
一封钮文忠的亲笔求援书信。
本来应该已经到达昭德府的求援书信。
钮文忠色变,当日吐血不止,卧床不起。
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似乎看到了城池被攻破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境很快影响到了城内士兵。
一片愁云笼罩在盖州府。
晚上,堆放粮草的库房失火,这自然是鼓上蚤时迁等人的手笔。
这一下,彻底断绝了钮文忠的希望。
经过清点,剩下的粮草不足以支撑十天的。
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清楚认识到:就算是从现在把百姓的口粮取消,所有士兵的口粮按最低标准发放,估计一个月之后,就该吃人了。
钮文忠接连受到打击,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八月二十七日。
城中发生动乱,新“招募”的士兵联合百姓抢夺剩下的粮食,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派军镇压之后,城内的士兵数量降到了之前的六成。
不到七千人。
钮文忠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因为他已经昏迷了两天。
同时,一直持续了七八天的“播放”突然停了下来。
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知道,这是一个信号。
也是他们能获得的最后机会。
八月二十八。
多云。
钮文忠在晕迷中被人割下头颅,送到了宋军大营。
关胜和西门庆验证了钮文忠首级之后,答应了秦升等人的条件。
盖州府的北门洞开,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点齐士兵,走出城门,向宋军投降。
西门庆兵不血刃,拿下盖州府。
盖州全境收复。
直到此时,众将领才意识到西门庆口中常说的“心理战”和“情报战”这两个名词背后的沉重。
捷报发往汴梁。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臭味相投
从盖州府失陷到全境重新收复,西门庆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而且是在高俅十万主力被敌军一夜击溃,士气低迷的情况下做到的;虽然后来六万援军,但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三万禁军加上三万厢军,战斗力其实不高。
区区蒲东巡检,摇身一变成为征讨军元帅,本来就是个奇迹;没想到大刀关胜和西门庆强强联合,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扭转战局,收复盖州全境,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本应该在殿帅府安心“养病”的高俅收到消息后坐不住了,和百花楼打过招呼,宴请梁师成。
刚一见面,高俅就屏退左右,向梁师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梁公公大恩,指点明路,小人永世难忘。”
梁师成微微摇头:“高太尉何须如此自谦?和官家的过往,满朝文武有谁能比得了?眼下不过是小小挫折,失了主意,咱家也不过是在适当时间提醒了太尉一句,谈什么大恩?”
高俅见梁师成并不居功,暗自欢喜,命人取过一个精细木盒,有一尺见方,双手呈给这位帮了自己的公公。
梁师成眼皮都没抬,只是把木盒搁在桌上,重新推回给高俅。
“太尉,太客气了,咱家可受不起啊。”
“公公若不肯受此物,岂非显得小人刻薄寡思?”高俅一付诚心诚意的样子:“这盒中之物,并非金银交子那种俗世之物,亦非是古董玉器”
梁师成眼眉轻轻抖动:“那些太尉这盒子里面的东西,咱家倒是生出了兴趣还请太尉给露个底,被让咱家乱猜。”
高俅见梁师成此说,十有**算是接受了这份谢礼,喜得屁滚尿流:“不瞒公公,此盒中乃是小人让人四处寻找,在终南山中遇到此物,也算是奇缘,特来献给公公。”
梁师成皮笑肉不笑,高俅这种说法当然是夸大其词,多半是有富商献上的稀奇物件,又或者巧取豪夺,四处寻找也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高俅提到终南山,梁师成倒是隐隐猜出了盒中之物,尤其是细细一端详,盒盖上那只精心雕刻的仙鹤口中似乎衔有一物,这便是谜底了。
梁师成轻轻打开这精致的木盒,一打眼便先叫了一声“好”!
高俅在一旁面带微笑:“此物能入公公法眼,也算它的造化。”
盒中之物有盖有柄,通体紫色,色泽透亮,乃是一支难得一见的紫芝。
梁师成并不取出,而是连同木盒细细端详,半响才问道:“这宝贝已有数百年了罢?”
“公公慧眼。”高俅马屁拍上:“据采到的人说,已有千年。”
千年灵芝,一向是传说中修仙之人服用之物;道君皇帝赵佶一向在全国寻找类似千年灵芝的祥瑞之物,这东西献给赵佶,不用说肯定是能讨一个大欢心。
高俅搞来这种东西,肯定是给赵佶预备的,但今日却拱手献给梁师成,必然是有要事相求。
梁师成欣赏了半天,这才依依不舍的关上盒子:“高太尉是明白人,咱家也就不用兜圈子了,有事不妨直言。”
高俅见梁师成收了千年灵芝,斟酌了半盏茶功夫才道:“自从官家继位,最亲密的人便是公公了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就连那几个皇子在官家心中的地位也比不上公公”
“太尉不愧是市井出身,油嘴滑舌”梁师成嘿嘿一笑,虽然没有承认高俅的说法,但也没有否认:“还是直说罢。”
高俅换上一副严肃嘴脸:“最近三皇子可是越来越受到官家宠幸了,提举皇城司,不隶台察,这一步步的都是官家给铺路啊”
“铺路?太尉这话让咱家听不明白了。”梁师成端起茶盏浅浅吃了一口,似乎在品味着茶香:“三皇子排行第三,可不是皇太子。官家还不至于如此糊涂,不顾伦理纲常。”
高俅叹息道:“本来也没有什么,但公公你知道的,皇城司那个西门庆,这才多大功夫,翻着跟头的升官,自我国开朝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的罢?”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西门庆。”梁师成嘿嘿一笑:“太尉可真会绕圈子,咱家可得小心点,别叫太尉把咱家给绕进去。”
高俅连道“不敢”,叹道:“也是小人无能,十万大军一夜之间被钮文忠杀散,这倒还罢了,西门庆那厮占据陵川县,居然在一个月之内翻盘,收复盖州全境这消息,想必公公已经知道了。”
“此人便有些气运,也不足以成大事。”梁师成森然道:“太尉事事提起此人,便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高俅回道:“西门庆背后可是嘉王,现如今皇城司干得风生水起,在官家心目中,嘉王的地位便拔高了一大截;若那西门庆真的剿灭田虎,这便是嘉王之功了,到时候”
“那又如何?”梁师成眯眼道:“此人确实值得注意,嘉王也确实看重此人,要不然也轮不到他当勾当官;不过皇城司干得再好,也不过是皇家的走狗,太尉可别把一条狗看得太重了”
高俅见梁师成眼中杀机一现,知道自己这番心思已经花对了地方,努力没有白费,当即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岔开,命人看酒菜来。
却见门帘一动,有一人进来,四十岁上下年纪,相貌清秀,脸上画的五颜六色,调笑道:“高太尉,你请梁公公来我的百花楼,岂非故意取笑?”
高俅和梁师成都识得此人姓蔡名攸,字居安,乃是蔡京长子,眼下是龙图阁学士兼侍读,专门在官家面前讲解道家神变之事,有时时亲自上演一些市井之戏邀宠。
看此刻脸上色彩还未曾洗去,高俅便知蔡攸只怕是刚刚从禁内演戏出来,回道:“居安这副打扮,莫非是要演思春?”
蔡攸正色道:“男女之事,乃是天道,不瞒你说,官家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出。”
梁师成也只此人也无才华,专职邀宠,甚至于为了争权和蔡京反目成仇;百花楼便是此人创建,能成就如此的规模,和背后老板是蔡攸有直接关系。
“太尉邀咱家来,主要是品尝百花楼的美味佳肴,有什么取笑不取笑的?”梁师成微微一笑,对蔡攸的玩笑话并不以为然:“来百花楼的宦官,难道就咱家一个?”
蔡攸哈哈笑道:“梁公公严重了,在下是在禁内听说梁公公大驾光临,连脸都没洗就敢过来见上一面,只是没想到却是高太尉做东。”
“既如此,居安还不快来陪着饮上一杯?”高俅起身相迎:“西门庆虽然人坏,但所酿景阳春却是是举世无双的佳酿。”
蔡攸大点其头:“未曾有缘和此人相识,可惜!可惜!”
梁师成嘿嘿笑道:“不知这百花楼和西门庆的吹雪楼比起来,孰胜孰败?”
蔡攸命人取来清水等物,洗去了脸上色彩,这才回道:“公公此言不妥,西门庆那小妾开的吹雪楼,不过是这汴梁城内多家正店之一;在下这百花楼可不止一百家,做的生意也和吹雪楼不同,如何比得?”
蔡攸口中虽然说比不得,但言下之意,全然没有把西门庆的吹雪楼放在眼里。
梁师成和高俅对视一眼,高俅举杯道:“虽然吹雪楼规模尚小,但凭借景阳春,硬是挤垮了当初三十六家正店最大的丰乐楼,假以时日居安不可不防啊。”
“那吹雪二字还是求得我父亲墨宝,又有什么稀奇的?”蔡攸嗤之以鼻:“若西门庆后面没有皇城司,丰乐楼的梁老板多年经营,未必输给了他。”
说完蔡攸又加上一句:“不过梁乐手段不高,被西门庆弄垮也是早晚的事情若是换了在下,说不定几个月下来,西门庆早就拱手让出了景阳春的方子!”
“那我和公公便等着看居安的手笔了!”高俅乘热打铁,把蔡攸绕了进来:“现如今已近九月,便在年底之前,居安能否拿下吹雪楼?”
蔡攸笑骂道:“你们在此处算计西门庆,却让在下打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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