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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那几个捣子见武松威风凛凛,有如天神下凡,如何敢不听从?
当即有两三个提了木桶过来,几桶凉水浇下,蒋门神一个激灵从地上翻身坐起,先吐了三五口血。
一旁酒缸里蒋门神小妾挣扎了半天,好容易才从里面翻了出来,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蒋门神被人当沙包一般打,吓得屁滚尿流,满身酒浆也来不及擦拭,转身就要溜走。
“往哪里走?”孙二娘劈手提起,真有如老鹰捉小鸡一般,狠狠往地上一顿:“你也跑不了!”
那妇人唬个半死:“女好汉!不管什么事情,都在蒋英身上,奴家一概不知。”
“真的一概不知么?”西门庆在旁边笑笑道:“那景阳春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也是不知么?”
那妇人听了“景阳春”三字,知道是前段日子事情败露,正主找上门来了,忽的了那边半死不活的蒋门神一眼,低头不语。
“不想说没关系,一会儿把蒋英来过来一起问。”西门庆露出整齐的一口白牙:“谁先说,谁能活。”
“此事和奴家无关!”那妇人听这话一下子泄了气,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原委说了出来。
西门庆听了听,和金眼彪施恩所说基本上吻合,便让孙二娘守那妇人,那边提过蒋门神来问。
蒋门神一双耳朵被武松打得嗡嗡作响,但“景阳春”三个字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面色大变。
“蒋英敢问好汉姓名?”
西门庆一指旁边洗手的武松道:“那位是打虎武松,你今天其实不冤。若不是要留你一条性命,几个蒋英方才已经死了。”
“你是妙手西门?”蒋门神马上猜出了西门庆的名字。
西门庆也不否定,笑笑道:“想必你也一定在想,施恩现在在哪里?还有为什么我们来的这么快?”
西门庆此言一出,蒋门神自然知道施恩已经暴露了真实目的,现在肯定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去。
着有些惊慌的蒋门神,西门庆笑道:“让我先问你两个问题罢。”
“第一个问题:神算子蒋敬现在何处?”
“第二个问题:那批景阳春现在何处?”
蒋门神眼珠乱转,想了想才回道:“若小人给了答案,好汉可否高抬贵手,放了小人一条性命?”
孙二娘插嘴道:“你这鸟人落在这份田地,还想讨价还价?”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留你条命也未尝不可。”西门庆嘿嘿笑道:“若是有半点谎话,只怕你马上身首两分。”
一旁武松非常配合的拔出一把雪花镔铁戒刀,在旁边桌上轻轻一斩,刀光到处,有如切豆腐一般切下个桌角来。
西门庆紧接着加上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你这血肉之躯能抗住,那也没问题。”
蒋门神了,顿时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抬头又见武松提了刀冷冷的着自己,打了个冷战:“好汉!小人必无虚言。”
自家酒店的桌子什么材料,蒋门神是一清二楚的,那可是上好的水曲柳!
武松这一刀虽然是凭了戒刀锋利,但出刀的手法、力度等无一不说明了武松刀法的精湛。
“蒋敬在孟州牢营关押。”蒋门神定了定神说道:“那批景阳春在孟州城张团练军营里面,只是定时运送部分来小人这里贩卖。”
西门庆并没有观察蒋门神的面孔来判断这厮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而是饶有兴趣的着一旁发抖的蒋门神小妾。
这上半句话倒没有什么,蒋门神下半句话一出,那妇人的身子无意中微微僵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发抖的状态。
但这一瞬间被西门庆捕捉到了,所以西门庆微笑着用手一指那妇人:“怎么,对于蒋门神所说的,你似乎有点不同的意见?”
蒋门神面色顿时大变,转过脸去狠狠的盯住那妇人!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章打出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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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杀人刀上没血
那妇人吃蒋门神一瞪,吓得几乎尿出来,上下牙齿打架,哪儿能说出话来?
西门庆嘿嘿冷笑一声,伸手比划了一下。
武松明白这手势的含义,押着蒋门神往里面去了,省得问不出那妇人话来。
“你放心,他已经是个死人。”西门庆对那妇人笑道:“你只要说出实情,我自然会留你一条性命,再出资百贯,叫你远走他乡,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那妇人本来就被蒋门神赎了身子,见西门庆许诺百贯,未免动了心,并不言语,使眼神往后院一瞟。
西门庆命孙二娘带了那妇人,三人来到后院,只见后院中有颗大柳树,柳枝上已经长了许多绿叶,顺着春风微微飘荡。
那妇人往地上一指:“好汉,此处有个地窖,是店里藏酒的地方。那数十坛景阳春也在其中。”
孙二娘见地上两扇门板,上面铁链带着把二尺来长的黄铜锁,便问那妇人道:“钥匙现在何处?”
那妇人定了定神,摇头道:“每日清晨都是蒋英那厮亲自开了锁,才叫酒保过来取酒。奴家也不晓得那厮把钥匙藏在何处?”
“你和那厮日日同床共枕,还能不知道?”孙二娘冷笑着呵斥道:“这话说出来谁能相信?”
那妇人见孙二娘凶狠,手中明晃晃的尖刀,不由吓得直打哆嗦:“奴家确实不知。”
西门庆细那妇人脸色不似作伪,便让孙二娘去前面叫武松押了蒋门神过来。
少时蒋门神被直接押到酒窖面前,马上明白了是什么用意,喝道:“你这妇人,什么话都说出来!”
武松毫不客气的上去先打了两个耳光,只打得蒋门神金星乱冒,求饶道:“钥匙只在我这里。”
西门庆道:“既然如此,你就开了酒窖门罢。”
“钥匙在我这里,但眼下没在身上。”蒋门神咬咬牙道:“若开了酒窖,还请好汉饶了小人性命!”
说完蒋门神恶狠狠的了一旁发抖的妇人道:“这妇人的性命,好汉尽管拿去!”
西门庆突然道:“你莫非忘记了我方才的话?若你老老实实说了真话,我自然可饶你性命。但方才你却是当面说谎,说那批景阳春在孟州城内。”
“这么说来。”西门庆顿了顿道:“你现在就不应该活着了。”
武松听了抽出一口雪花镔铁戒刀,在蒋门神面前一晃:“此刀已有灵性,今日当痛饮鲜血!”
蒋门神见来真的,慌了神道:“你若杀了小人,便没有钥匙!”
“一把钥匙何足道哉?”武松大步上前,烂银也似的戒刀提起来一斩,顿时把那条铁链斩为两节。
削铁如泥!
复那把戒刀,莫说缺口,连卷刃也没有,依旧是寒气四射,完美无缺一把宝刀。
“果然好刀!”
武松赞了一句,提刀冷冷的着蒋门神道:“你那钥匙现在不过是一块废铜了。”
蒋门神方才有些依仗,现如今顿时失了主意,跪地上大叫道:“好汉饶命!”
“把这厮带的远远的,莫要溅我们一身血。”西门庆不耐烦的挥挥袖子,像蒋门神这种货色杀一百回也不嫌多。
武松上前一脚,把蒋门神偌大的身躯踢倒,有如滚地葫芦一般,那蒋门神冷不丁见院子里兵器架不过数步之遥,上面各色兵器都在,急忙借势一个懒驴打滚,灰头土脸的往兵器架而去。
自从纳了小妾之后,蒋门神哪有心思舞刀弄棍?这些个兵器只是搁在这里落灰罢了。
但此时见这些被自己冷落已久的兵器,蒋门神好像溺水之人猛然见一根稻草,爬起来扑了过去。
武松并未着急追赶,这厮平白有门神之名,也就占个肥大而已,拳脚架势都是疏松,何况兵器?
再者,武松新得宝刀,斩桌角,桌角落;斩铁链,铁链断,早就手痒的不行,诚心要蒋门神这厮给喂喂招,省得自己刀法生疏了。
那蒋门神两步抢到兵器架旁边,伸手抽了把哨棒出来,心里略略安定了些,转回身虎吼一声:“方才老爷大意了,这回好了罢!”
说完舞动哨棒,就要来战武松。
武松冷冷一笑,反手把背后另外一把雪花镔铁戒刀缓缓抽出,双刀在手,随意挽了个刀花:“来来来,且你兵器上有几分造诣?”
蒋门神冲过来,哨棒一举,摆了个“举火燎天”的架势,紧接着从上面直劈下来!
武松见了蒋门神架势,便知这厮兵器也是疏松,估摸着学了几路江湖常见的棒法,也敢来自己面前卖弄。
只见武松身子一转,提了双刀往一旁就撤;蒋门神那哨棒劈下来,打在地上,直震得手痛;见武松闪了开去,急忙提哨棒就追。
武松故意把战局引的远远的,以免影响西门庆那边;三步五步下来,见蒋门神使哨棒拦腰劈来,手腕一翻,双刀一横一竖,轻轻挡在来路。
蒋门神只顾使了哨棒去打,未料武松刀快,顿时将哨棒前头削去了小半;蒋门神手中一轻,急忙把哨棒让武松掷来,反身又望兵器架而去。
武松用刀背轻轻一磕一拨,那哨棒不知飞哪里去了;蒋门神复又从兵器架上取了朴刀在手,返身时,武松已经腾身而起,两口宝刀明晃晃的劈下来。
蒋门神大吼一声,把朴刀一举,武松势急刀快,顿时把那柄朴刀砍为三节!
“不好!”
蒋门神正待抽身而退,武松哪里肯放?手中双刀双刃冲外一个交叉,冲着蒋门神脖颈就是一推!
一颗偌大的头颅冲天而起,蒋门神最终以非常奇怪的角度了最后一眼自己的身体,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武松抽刀而退,见那蒋门神无头尸身往后倒去,喷出的血撒满了整面土墙!
冷冷的一甩,武松提起那双刀去,上面血迹丝毫不留,端的是好刀!
随着武松缓缓把双刀收入鲨皮鞘中,那边柳树下蒋门神小妾尖叫一声,也是缓缓倒地。
“真是没用,不就是死个人么。”孙二娘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用力把酒窖木门拉开。
一股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
非常熟悉的景阳春,就是这个浓浓的香味。
西门庆着酒窖里面那几十坛原封未动的景阳春,微微一笑:“我的还是我的。”
“果然好香。”孙二娘赞道:“这景阳春果然是绝世好酒,难怪惹出这些事来。”
西门庆摇摇头道:“让人动了贪心的不是这些酒,人,本来就是贪心的。”
前面的酒保、捣子等早就逃得无影无踪,西门庆也不在乎,叫孙二娘返回去客店把马牵来,另外雇了些大车挑夫,把这批景阳春装上车子,往十字坡而去。
等那妇人悠悠醒转的时候,身上没有少任何东西,反而多了几张交子。
见识过西门庆等人的手段,那妇人哪里敢去报官,又或者去找张团练?自顾自的换了身衣物,卷了些金银细软,雇了个马车往东京去了。
“现在就等三弟那边的消息了。”西门庆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对武松说道:“希望那老施管营不要想歪了主意。”
“他唯一的宝贝儿子在我们手里,还能有什么主意?”武松回道:“倒是那些捣子逃了去,张团练那里只怕有些举动。”
“不要紧,只要蒋敬被放出来,我们连夜往东京去,就算是那张团练得了消息要来追赶我们,也是来不及的。”
老施管营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午休起来后见桌上莫名其妙多了封书信,老施管营就感觉有些不妙。
打开信件一,老施管营顿时吓坐在了地上。
自己儿子施恩的笔迹,老施管营如何不认得?
“当初让这个孽障不要蹚这浑水,张团练城府多深!这回事情发了不是?”
老施管营一边心中埋怨自己儿子,一边爬起身来,寻了三五个心腹,当即就把神算子蒋敬从牢中踢了出来,弄了辆大车拉着,往十字坡而来。
鼓上蚤时迁一路暗中跟随。
蒋敬也是稀里糊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要拉自己去埋了。
后来见那老施管营慌慌张张的,大车的方向也不大对,出城数里才醒过味来。
“莫不是东家来了?”
蒋敬自从被关起来,还是吃了些苦头的,要不是张团练要留他一条性命,早就死在黑牢里面了。
想到东家,蒋敬就热泪盈眶了。
都怪自己一时糊涂,非要炫耀一番要知道这里离东京已经不远了啊!
西门庆等人押送的运酒队伍没到十字坡多久,鼓上蚤时迁就抢在老施管营大车前头通报了消息。
“来的正好!”西门庆见时机正好,命人拉了施恩出来,在路边等候。
没片刻功夫,老施管营亲自驾着大车,拉着神算子蒋敬就到了。
着精神萎靡但好歹全身上下一个零件没少的施恩,老施管营伸手先赏了两记耳光,而后拉着施恩上了大车,三五个心腹陪着往回就返。
从始到终,老施管营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连西门庆等人姓名都没问,在他心目中,早一刻平安拉了自己儿子回去,就是好的。
至于那摊子烂事,老施管营懒得插一只脚进去。
因为和施恩不同,老施管营深深明白里面的要害。
管营这个位置,张团练早就虎视眈眈,要安插自己的人进来。
只要施恩有个闪失,老施管营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做饭!收拾东西!”孙二娘手忙脚乱的吩咐伙计:“吃得饱饱的马上赶路!”
正在这时,孟州城里张团练已经得到了消息。
老施管营的私自放人和蒋门神的死亡,让张团练有些惊慌起来。
所以张团练果断出门,去找一个能拍板的人。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一章杀人刀上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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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背后发生的故事
“备马!”张团练吩咐下去:“去都监府!”
很碰巧的,这孟州的都监也姓张,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扯不上远亲,张团练还是暗地里和张都监拜了兄弟。
表面上,张都监是个难得的好官,体恤民生,军队里面的口风也不错。
而且还时常自己掏腰包买几头羊犒劳犒劳士兵们。
也当面呵斥过张团练。
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两个姓张的其实穿一条裤子。
做恶事,有张团练出头,没有人知道背后都是张都监的主意。
快活林的主意就是张都监最初提出来的,当然,张都监也拿着最大份的油水分红。
纵然如此,张都监没有大手花钱的习惯,连院子都没有换过,还是来孟州时自己花几十贯买的院子。
每次张团练来的时候,总是弄不明白都监大人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非要一直呆在这外表寒酸的院子里面。
这几年张团练已经搬了三次家,每次都换了更大的院子,甚至于有一次和孟州的富商吵了起来。
因为他们都上了同一个院子。
最后还是张都监暗中出面,制止了张团练继续闹下去。
“这院子比府尹大人的院子还大,你让他如何自处?”
张团练有些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都监大人说的有道理。
尤其是过了一个月,那富商被人告发私藏兵器,图谋不轨。
结果是抄家,所有财产都被没收,人也被关进大牢。
张团练这才心悦诚服,从此之后,都监大人指东,张团练绝对不会往西。
所以遇上这等棘手的事情,张团练还是不假思索的来找都监大人,来讨个主意。
赶到都监府,张团练跳下马来,径直往府里面走去。
因为平时也是这样,张团练在都监府自由进出。
“团练大人,都监在里面会客。”
管家一反常态的伸手把张团练给拦住了。
“我有急事。”张团练眉头一皱,脚步不停:“要马上面见都监大人。”
“有急事也不行。团练大人先到书房做做,小人给您奉茶。”管家的语气既温和谦卑又坚决果断:“这边请。”
张团练无可奈何,跟了管家来到书房,哪有心思坐着喝茶?只是在书房踱来踱去,焦急的不行。
管家安顿好了张团练,叫人奉茶来,亲自陪伴,解释道:“这客人是非常重要的,老爷不让任何人打扰。”
张团练无语:“管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都监大人的关系,如果没有急事,我也用不着这么着急来找都监大人了。”
“莫说是你,就连府尹大人来了,小人也一样要拦的。”那管家端起茶碗吹了吹:“这是上好的香茶,团练大人不妨试试。”
张团练听管家这话,倒也没了脾气。端起来茶碗来牛饮了一口,寻个椅子坐了,只等张都监出来。
张都监此时却在后面的花园里,陪着客人悠哉悠哉的下棋,丝毫不知道张团练来了。
“都监大人这个花园虽然不大,但却很是雅致。”来客穿一身普通长袍,面白无须,约莫三十岁上下,一边下棋一边四下观赏美景:“那块太湖石造型奇特,恐怕所费不少罢?”
那来客嗓音颇为尖细,话中的意思更加是尖锐。
如果西门庆和武松在这里,当然能认出这张都监的贵客正是在清河县见过的马指挥使。
马指挥使是从皇城司出来的,也难怪张都监如此重。
“在指挥使面前,张某哪敢称大人?”张都监放下手中棋子,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这太湖石个头不大,入不了花石纲,为张某一个熟识的商人所得,多年交情,以极低的价格转给了下官。”
“马大人在东京,什么奇花异石没见过?张某贻笑大方了。”
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将太湖石的事情轻轻遮掩了过去。
马指挥使心里跟明镜似的,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这块太湖石绝对能入选花石纲,造作局和应奉局每年都要从南方收刮各种奇花异石,装入船中,十船为一纲,千里迢迢的运去东京。
“造作局和应奉局都是朱太尉管着,中间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这厮定然和朱太尉有手笔,回去须得好好查上一查。”
马指挥使心中想着,表面却丝毫不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伸手下了一手,算是揭过此事。
“啊呀,马大人这手漂亮!”张都监见马指挥指不再追问,暗自松了口气,立刻马屁拍得响响的:“下官这条大龙眼就要成型,这马大人这一手啧啧啧,这盘棋只怕是要输了。”
马指挥使嘿嘿一笑,生生受了这一拍:“你是不知道,皇城司清水衙门,平日里没事就是下棋,自打进了皇城司,马某这棋艺突飞猛进!不过比起那几个老家伙,让我十目也是一个输。”
张都监拈了个棋子在手中,装腔作势了半天,一声叹息把棋子重新丢了回去,做出一副无步可下的姿态。
“马大人这棋东一手西一手的,极其飘逸,但气势磅礴,下官这点水平就不献丑了。”
听张都监这种说法,马指挥使大袖一挥,顿时把棋局搅了:“既然如此,那这局”
“下官输的心服口服。”
张都监收拾着残局,似乎无意间问道:“马大人此来,不会就是找下官下棋的吧?”
“当然不是。”马指挥使一本正经的轻轻摇头,但下一句话又叫张都监听不懂了。
“马某在东京呆着没意思,就干脆到处走走。孟州风景不错,正对马某胃口。”
孟州是什么鸟德性,张都监心中当然一清二楚,除了南边的黄河,能有什么风景?
同一条黄河,也从东京汴梁边上通过,巴巴的跑到孟州来什么?
“马大人,这棋再下下官也是一个输字。”张都监收拾了棋局,干脆挑明了道:“大人有何见教,不妨直说。”
马指挥使嘿嘿笑了两声,尖尖的听起来甚是古怪:“你也是个直爽的,马某就说了罢。”
“下官洗耳恭听。”
着毕恭毕敬的张都监,马指挥使笑道:“只不过是一桩私事,要都监帮忙了。”
“下官何德何能,马大人有何事情,尽管吩咐。”
张都监听到“私事”二字,顿时来了精神。
既然不是公事,那就好办了。
要人出人,要钱给钱。如果能就此搭上马指挥使的路子,对自己官途有不小助力。
但接下来马指挥使的问题,让张都监心头一沉:“都监在孟州,可听得景阳春这名字?”
问的自然不是酒,而是酒后面的事情。
“下官曾听说过。”张都监心里雪亮,但还是决定先试探试探:“此酒似乎产自清河县,当地有一景阳冈,想必是和此地名有关。”
“那么说孟州有卖的?”
“没有。”张都监一口否决:“此酒口口传诵,似乎小有名气,但孟州离那清河县路途遥远,并未有酒商贩卖至此。”
马指挥使一付惋惜的样子:“可惜啊可惜,东京汴梁也没得卖。马某之前去清河县办一桩公事,偶尔饮过此酒,那等滋味从此再难忘怀。”
“听说当地酒商要准备贩卖到东京去,马某左等右等,也是不来。”马指挥使慢慢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张都监的脸上:“张都监,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都监心头打鼓,那批景阳春被截下来的事情自己是清楚的,而且为了酿酒的方子,叫施恩去梁山寻访西门庆,也是自己拍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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